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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墨仙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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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古墨仙语
作者:莫言邪
分类:武侠仙侠
简介:上古时期,元气充沛,百灵昌盛,后经魔界入侵,冥界错临,各灵族逐渐衰败,独剩人妖两族称尊,后来一场大战在两族间爆发,最终人族落败,沦为奴畜,终于一次大规模血祭引来了上界震怒,仙人降世后,弹指一挥间,终结了妖族兴盛数千年的历史,却激怒了上界妖仙下凡,二仙一式对决,仙瑜大陆断成两半,眼看本界崩溃在即,二位仙人幡然悔悟,合力将裂缝封合,保住了人族和妖族,这才有了后面人妖两族对峙和蓄养千年一触即发的两族大战。墨魁,从人间世家到独步真盟,习武修妖,参佛悟道,步步艰辛,几经生死,凭着一股执拗,终成大道,在妖族即将再次覆灭人族之际,扭转乾坤,力挽狂澜,成为仙瑜大陆上一个永远的神话。

###第一章 墨家弟子
  烈日炎炎,灼芒四射,地上热浪翻涌,空中夏蝉焦鸣。  吴周城内一座庄园的前院内,一大一小两个身形,木雕泥塑般站在烈阳之下,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皮肤晒得黝黑,身形矮小精健,相貌普通,身形微微前倾,双手紧握一柄沉重木剑,这木剑甚是奇特,长半丈,宽两尺,厚寸余,与半块门板相仿,深青色的粗糙表面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之气,内行之人仔细观瞧定会惊讶于这竟是一整块罕见的鎏香木;对面一个锦衣青衫的英俊男子,三十左右岁的年纪,白面短须,青巾罩头,双手倒背,从容自若地看着对面少年,周身被一层似有似无的气场覆盖,衣角垂发丝毫不为燥风所动。  半个时辰后,一层细密汗珠浮上额头,少年面现一丝躁动,凝重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杀气,这些细微之处被男子尽收眼底,男子微微一笑,向前轻轻迈了一步。  这一步看似轻松自若,在少年眼中却仿若投石入水,箭离弓弦一般,少年随即全身气血翻涌,一声暴喝地身形前窜,木剑破空而去,以雷霆之势刺向男子腰间,速度之快连男子也为之动容,但眼见木剑及身,却突然去势一变,剑尖外偏两寸,转刺向男子腰间一块静悬的玉佩。  男子眼中异色一闪,厉光一现,闪电般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临身的厚重剑背上猛地一戳。  “砰!”,一声闷响,少年双手一麻,木剑横飞出去,两丈之外,滚落尘埃,同时男子单脚扬起,脚尖在少年胸口轻轻一点。  “呼!”,如重锤袭胸般,少年带着风声倒飞出去,一丈之外跌落在地。  “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一剑九变的平刺式是见招拆招的变式,最忌讳的就是无变自变,你这莫名的一变必会暴漏自己真正的意图,反受制于人。”中年男子面带厉色地训斥道,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都说过不还手的,说话不算数,就这样还当人家的师傅?”少年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毫发无伤的样子,随后瞟了男子一眼,嘟囔道。  “你这混小子,居然教训起我来了?我这一指点出,力道并不很重,你若不避,完全可以身随剑转,卸力自保,何至于脱剑离身?今天这次比试,你将一剑七杀的剑意施展得如此粗劣,看来这几日定没有好好练功,净想着贪玩惹事去了,看我一会儿不告诉你四姐,让她给你找个教书先生算了,断了你这份从武的心!”男子语气很是平淡,却字字敲在少年心上,少年有些不敢正视地低下了头。  “我可没偷懒,只因最近天气烦热,城内的地痞恶少都有些闲不住手脚,害得我每天要巡街两次,多耽搁了一些时间,况且四姐也常说您对我们墨家有恩,要我对你以礼相待,所以我出手时才会突然偏离那么两寸!”少年揉了一下鼻子,不满地说道。  “嗯,还算你懂些体礼,今天之事就算了,不过若你真想精通我柳家一剑七杀的奥妙,还是把我说过的话仔仔细细想个清楚!”男子厉声说完,转身欲离去之际,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再次转过身来说道“最近吴周城可能不太平,你巡街时要注意些,另外,那些地痞恶霸鱼肉百姓固然可恶,不过让他们吃点苦头也就罢了,万不可再要伤及性命,否则,纵然你们墨家在风裕国树大根深,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后辈总去得罪其他势力,你好自为之吧!”。中年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知道了,我下手留分寸的,不过你说吴周城最近不太平是怎么回事?”少年答应道,随后上前两步,拾起笨重木剑往肩头上一架,再次问向中年男子。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又一时冲动,闯下什么祸事累及墨家,届时害得英香再次陪你受罚!好了,不说了,我去看看英香,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中年男子说完,转身离开后院,直奔厢房而去。  “数月才来府一次,一来了就知道整天将四姐挂在嘴边儿上,还好意思教训我?”,少年见中年男子走远了,才小声嘟囔道,随后冲着男子背影方向做了个鬼脸,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后庭院占地亩许,布置得十分别致,一条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径穿插在数颗翠绿茂密的矮松之间,几块嶙峋怪石依树而立,尽管路面被烈阳烤得滚烫,但奇石上的翠绿青苔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小径尽头通向后门,靠近后门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不大的花圃,花香扑鼻,彩蝶缤飞,十分典雅精致,纵有院外夏蝉烦躁齐鸣,院内景色依然清新宜人,少年径自穿圃而过,两侧景物虽让自己心情微好,但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  “吱嘎”一声轻响,后门忽然嵌开一道缝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从门缝内探出头来,一见黑黝少年向自己走来,立刻迈入庭院,乐颠颠地奔黑黝少年跑去  女孩身形瘦小,却穿着一身略微肥大,洗得有些发白的粉色粗布衣裤,红通的小脸蛋儿上一边儿一个小酒窝,甚是可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扇不停地望向黑黝少年,大声问道 “七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小樱,你娘又肯放你出来玩了?嘿嘿,擅入我们七杰府可是会丧命的,我可是后街的坏人啊!”,少年见到小女孩先是心中一喜,接着坏坏地笑道。  “七少爷才不是坏人嘞,上次多亏你将那几个恶霸打跑,否则我和我娘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女孩使劲摇了摇头,恳切地说道。  “嘿嘿,小事一桩,那几个混蛋没再来欺负你们吧!”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地问道。  “再没有嘞,现在他们一出现在官道上就绕着我娘的茶摊走,不敢上前生事,所以茶摊的生意一直很好,今天我娘特意让我来请你去我家吃饭,她做了最拿手的葱油烙饼和香喷喷给的葱花鸡蛋,可香嘞!”小女孩说完,使劲儿地吧嗒了两下嘴。  一听到“烙饼”二字,少年也不由得吞咽了一下,肚子不争气地一番咕噜作响,最后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笑了笑,说道“也好,反正快晌午了,我还没吃呢,你先回去跟婶子说一声,多准备点儿,最近我可能吃了,等我巡完街了再去吃。”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小女孩闻言,开心地一笑,转身离去。  “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在后街滋事,我还是先去溜达一圈儿再说!”黑黝少年嘟囔道,转身出了庭院大门,扛着木剑向东南方向扬长而去。  吴周城内异常热闹,尽管天气燥热无比,大街依旧上人流攒动,街边商贩高低不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吴周城是嵢北三郡崇裕州的南部重镇之一,隶属于吴王府管辖范围,吴王是沣淳国驻守崇裕州的世袭诸侯王,历代都跟随国主南征北战,平山灭贼,如今的吴王姚久臣已经是第五代了,但其治军严格,善待百姓,崇裕州内的百姓依旧过着不多见的太平日子。  黑黝少年虽然个子矮小,很不起眼,但街上的地痞流氓一瞅见少年,立刻仿佛遇见瘟神一般,不由自主地低头绕行,少年见到他们也没有刻意刁难,只要这些人不在后街上滋事,自己也懒得管他们。  “你没长眼睛啊,敢踩本少爷,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就别想走出这条街!”一个锦袍玉带的白胖青年,十七八岁的样子,指着地上一个粗布衣衫的瘦小老者破口大骂道。  老者满身尘土地斜卧在地,一脸委屈地叫冤道“这位少爷,冤枉啊!是他突然从我后面撞过来,我没站稳才踩到你的,冤枉啊少爷!”老者点指着富家青年身后的黑衣男子,辩解道。  “你个老不死的,还想往我身上赖,谁看见我撞你了,看见的就站出来与我当面对峙!“黑衣男子闻言,立刻趾高气扬地八字眉一挑,抻着脖子斜着眼,向四周嚷嚷道,但扫视一圈见无人敢上前搭茬,便气焰更盛地说道:”既然没人看见,就是你诬陷老子,哼,今天你要是不拿出几十两银子让老子消消气,老子就把你废在这儿!”,说完,黑衣汉子吹胡子瞪眼地上前踹了老者一脚,接着抱胸而立,一副不依不饶地斜眼看着地上老者。  挨了这一脚,老者才回过味儿来,敢情是碰上恶霸了,立刻面带苦楚地说道“这位大爷,小老儿就是一个砍柴的,那里有银子赔啊,这几十个铜子是我身上仅有的。”说完,老者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脏旧的灰布袋,捧在手中,一脸委屈地望着黑衣男子。  “你当我是要饭的呢,就你这几个子,还不够老子我一壶茶钱的呢!”黑衣男子飞起一脚,将老者手中布袋蹬飞,几十个铜钱散落尘埃,当即引起众人的一阵疯抢,老者一边苦苦哀求,一边唉声叹气地老泪纵横道“大家行行好,别抢啊,这是我全家老小一个月的米粮钱啊!”。###第二章 以恶制恶
  一见场面有些混乱,富少立刻猫下身来,使劲挤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苦瓜脸,故作亲密地说道“杨老头,杨老伯;嘿嘿,不如这样,我听说你闺女春来年芳十六,模样长得俊俏,少爷我正好缺个伴书丫鬟,我用二十两银子买你闺女入府,这样,一来你跟我攀上了关系,我便不跟你计较今天之事,二来你又有钱消灾解难,这人便不再跟你计较了,这么划算的事你看怎么样啊?”说完,富少从袖口内掏出一张崭新银票,塞进老头手中。  “这怎么行?我闺女已经在城外十里的王家庄定过亲了,今年秋天就要被迎娶过门,送入你府当丫鬟,这让我跟人家怎么说啊?”老者闻言,立刻将银票推了回去,使劲儿摇着头说道。  “哼,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春来这丫头本少爷我要定了,你如此不识抬举,我就派人去你家抢人,这银票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富少气哼哼地站起身来,将银票让老者身上一丢,横眉冷目地说道。  一旁的黑衣男子见老者不买账,立刻举拳就要打。  “郑大少爷,你又看上谁家的姑娘了,也算我一份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黑衣男子闻言,浑身上下不由得一颤,缓缓收回拳头,迅速扫视四周,恍然认出了这条街,随后心中一悸,脑中一片嗡鸣地懊悔不已。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敢管你家郑爷的闲事!”,富家青年一向骄横惯了,今天居然听见有人敢当街掺和自己的好事,立刻瞪大眼睛,胸脯一挺,撇着嘴,斜着眼向人群中望去。  围观之人闻声也纷纷退避,一个身形矮小的黑黝少年走出了人群。  “啊,是这个魔头,快走,免得惹火烧身!”人群中几个看热闹的混混儿一眼认出了少年,立刻小声嘀咕道,随后匆匆离开人群。  “呵呵,这吴周城里,还没见过几个敢在我面前称爷的人呢,你个兔崽子,胆子不小啊!” 黑黝少年来到富少面前,将肩上木剑往地上一杵,顿时激起一片尘土,随后少年冷眼看向富家少爷。  “墨家老七,又是你!上次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这次还来!”富家少爷一见是黑黝少年,立刻脸色涨红地点指着少年吼道;身边的黑衣男子则使劲儿地咽了下口水,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闪到富家少年身后,准备悄悄离去。  “兔崽子,上次南巷之事不在我的地界,小爷我师出无名,只赏了你家下人一顿好打,这次在我地盘上,你又和黑泥鳅合伙讹人家的姑娘,按照道上的规矩,借地生财是要分地主一份儿的,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这次你就少出点血,我看就一万两银子吧,小爷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此事,还有你黑泥鳅,看来上次是我下手有点儿轻,这才没过几个月,你居然敢跑到我家后街上来闹事,看来皮子又痒了是吧!”黑黝少年心不在焉地说完,把手向富家青年一伸,露出满是老茧的掌心,随后冲黑衣男子呲了呲牙。  ”呸,一个乡下女子也值一万两银子?你小子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你这是当众讹人啊!你不就是墨家子弟么,我爹可是吴王旗下第一师爷郑太清,我就是不给,看你敢怎样?“富少指着黑黝少年,脸色发白地耍横起来,黑衣男子则见势不妙,转身便要溜走。  ”不管你爹是谁,这儿是我的地盘,既然你自己不动手,那就由我亲自动手!“少年虎着脸说完,上前两步,双手一抓富少胸口衣襟,用力左右一扯。  “刺啦!”,雕花绣兽的锦缎外衣如同纸片般被扯成两半。  “哗啦!”,香囊,几张银票,三四件精美的小玩意儿从富少怀中掉出,纷纷掉落在地。  富家少爷一见少年当众扯烂自己的衣服,立刻急得双眼通红,一声怪叫地轮拳打过去,少年轻轻侧头躲过,双手探向富少腰间,抓住腰带两侧,再次用力一扯。  “咔!”,腰带应声断掉,锦缎长裤顺势滑落,一阵环佩叮当声响,腰间饰品纷纷滚落在地。  ”银子!”,“玉佩!”,“香囊!”,“银票!”,围观人群一见地上散落之物,立刻眼冒绿光,一拥而上地疯抢起来,富少则穿着一身白色内衣,如同狂风中摇曳的稻草,被人群挤得东歪西倒,站立不稳,口中叫骂声被熙攘的疯抢声湮没了。  片刻功夫,众人一哄而散,地上空无一物,独剩下满身尘土,气急败坏的富少指着少年,大声叫骂着。  黑黝少年一声冷哼,提起木剑,轻轻往富少肩上一担,随后往下用力一压。  一股巨力袭来,富少腿肚子一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一挺地死命撑起身子,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吼道“黑七,你敢让我给你下跪,有种你把剑扔了,我跟你拼命!”,少年闻言眼中厉色一闪,手上劲道又增三分,富少“哎呦”一声,双臂一曲,脸径自贴在地上。  ”今天之事,你错在先,到我的地盘上做这等勾当还不跟我打招呼,这是其一,被我撞见了还敢跟我叫板,这是其二,所以小爷我教训教训你也是应该,这有一个大子,算是我赔你的衣服钱”,少年边说边从腰间钱袋内掏出一个铜板扔在地上,随后向躲在人群中的黑衣男子大声喝道,“黑泥鳅,别藏了,这赔偿费你觉得合适么?“  人群中的黑衣男子原想趁乱溜走,可这富少和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自己真丢下他跑了,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但一见墨魁指着自己鼻子问话,黑衣男子站在原地却没敢搭腔,心中暗自后悔,这郑少生性好色是吴周城内出了名的,看好谁家的姑娘都要不惜代价地弄到手,自己本是东三区的混混,今天这富少不知哪根筋不对了,让下人送来二十两银子,并传话说让自己去北城区配合他演一出好戏,自己手头拮据,一见到银子,立刻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便头一昏地跟了过来,可刚一动手就被黝黑少年喝住,这才回过味儿来发现这里是七杰府的后街,上个月也是这富少看好西城区一商铺家的王姓女子,让自己带着他的几个家奴去人家抢人,自己一番连吓唬带忽悠,快要成事之际,这黑小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把自己和几个郑家家奴一顿胖揍,多亏自己有点儿武功底子,只是吐了几口血,回家养了一个月,便无事了,那几个郑家家奴至今还卧床不起呢,如今这小子又一脚插进来,若自己还站在郑少一边,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问你话呢,是不是上次伤得太轻,这次给你加点量啊?“黑黝少年瞪了黑衣男子一眼,虎着脸说道。  黑衣男子见少年开始向自己发难,立刻满脸堆笑地上前回道“黑。。。。。。;墨公子,墨少爷,您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这一个桐子值了,绝对值了!今儿这事是我俩的不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饶了我们二人,还有这位老伯,我一时鬼迷心窍,您老人家可不要往心里去,这锭银子算是我赔礼的了!”,说完,黑衣男子一把将地上老者拽起,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老者手中。  “这。。。。。。”,老者看了看手里的银锭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刚刚黑衣汉子还凶神恶煞般地一脸不依不饶,半柱香时间不到,又满面带笑地赔礼道歉起来,这态度的巨大转变让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扭脸看向黑黝少年。  黑黝少年冲老者一点头,接着冲黑衣男子喝道,“还算你识相,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见到你俩再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扒的可就不只是衣服了,而是你的这身皮!”少年恶狠狠地说完,将木剑一撤,目露凶光地看向黑衣男子。  “呸,黑七,算你狠,这事儿没完,你他。。。。。。”,富少如释重负地从地上爬起,使劲啐了口唾沫,刚想大放厥词一番,被身旁黑衣男子一把捂住嘴,随后黑衣男子低声说道“郑少,嘴下留神,回府再说!”,随后又冲黑黝少年使劲笑了笑。  富少满是愤懑地瞪了黑黝少年一眼,看了看地上的碎布和自己身上灰突突的内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扭头,气呼呼地走了,黑衣男子也灰溜溜地跟在后面,挤进了人群。  “这位小爷,这锭银子我消受不起,还是孝敬您吧!”,老者还是有些糊涂,听刚才三人之言,明明是流氓遇上了地痞,黑吃黑,可这黑黝少年除了一身匪气和有些霸道外,却并不像个坏人,但不管怎样,这锭银子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消受不起的,遂赶忙双手奉上,一脸惶恐地看向少年。  “这银锭既然是赔给你的,你就收好了,如果下回他们再来找你麻烦,你拿给他们看看就行了”,说完,少年接过银锭,用力一握,又递了回去,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城外方向走去。  老者接过银锭,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崭新的银锭上五个清晰鲜明的指纹印在上面,老者有些明白过来了,站起身来向少年离去的方向深深地作了个揖,口中念叨着什么。###第三章 丁氏母女
  吴周城西城门外一间茅屋内住着夫妻二人,两口子以砍柴为生,女子四十岁时生了一个女儿 ,二人视若珍宝,一次丈夫进山砍柴,突遇一场暴雨,结果失足坠崖而亡,从此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在茅屋前开了个茶摊维持生计,虽然本小利薄,但也勉强可以糊口,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一次几个泼皮出城闲逛,见母女二人孤苦伶仃,便上前索要好处,天色将晚时,更是赖着不走,欲图谋不轨,恰逢墨魁回城路过,一见此情景,立刻不由分说地上前一顿胖揍,打得几个泼皮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从此再不敢来茶摊前滋事,母女二人十分感激墨魁出手相助,便每隔一段时间就将墨魁请到家中吃饭,墨魁虽然在墨家分宗长大,却是寄养在此,自幼父母失踪,孤仃一人,只有一个四姐对自己十分照顾,所以能定期受到丁氏母女俩的招待,心中也十分高兴。  当街又管了一桩不平事,墨魁估摸这一次敲山震虎又能让后街的混混消停上几天,便放心地直奔西城门方向赶去。  去西城门需要穿过西城区,这西城区是城中最萧条的一片区域,大部分居住于此的人都是城外近郊务农的百姓,放眼望去,除了几间半新不旧的客栈比较醒目外,便只剩下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青砖瓦房了,而行走在大街小巷的稀疏人流大部分也都是从西城门入城的旅人。  每次穿行西城区,墨魁都会去吴老头家坐上一会儿,听他吹吹牛皮,侃侃天下奇事,这吴老头六十左右岁的年纪,年轻时是一名随商队走南闯北的押车镖头,一次路遇大队马贼,押运的货物被洗劫一空,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而身为押镖主事,多年积蓄也因此赔个精光,最后旧伤复发地大病一场,只剩下了半条命,才揣着所剩无几的银两在这西城区内买了间不大的小院,定居下来。  吴老头自诩有两项本领,一是辨人识物,据说是凭借常年的走镖经验悟出来的,多次助其避过灾祸,十分灵光;二是无所不知,这天下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虽然刚开始周围的邻居都喜欢上他家听他天花乱坠地一番长篇阔论,但时间一长,见他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就失去了兴趣不再登门了,只有像墨魁这般入世未深的半大少年才会乐此不疲地扎堆在他家庭院内,听他满嘴酒气地讲着那些个荒诞离奇的故事。  还没到吴老头的家门口,墨魁便听见他那大嗓门又在嚷嚷着什么,同时阵阵孩童唏嘘惊讶之声不断从院墙内传出,墨魁不由得喃喃起来,这怪老头儿不知道又在瞎编些什么鬼神故事开始糊弄起小孩儿了,但自己每次听起来却又觉得是那么地有吸引力,虽然自己每次都能从他的话中找出破绽,可又都被他鬼使神差地糊弄了过去,这次如果不是急着去吃丁婶家的烙饼,自己定要进屋听上一会儿,挑他几处毛病,墨魁一咬牙,便准备越门而过。  “那金额黑斑兽足有普通老虎的三四倍大,脑袋与小号磨盘相仿,四肢短粗有力,尾如钢鞭,只是横着那么一甩,两个镖师就被击飞出去,个个口咭鲜血地倒地不起。。。。。。”,吴老头正兴致勃勃地唾沫星子乱飞之际,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镖师都飞了?既然场面如此凶险,你这镖头怎么还好端端地活着?”  “我,我当时有伤在身,躺在车内,哪里有力气和它动手!”,吴老头被一语击中软肋,也没看问话的人是谁,便心虚地回道。  “咦,刚才你不是说正在车内保护女眷么?”,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光头小子忽然插言问道。  “啊,是啊,如果不是我有伤在身,又怎么能轮到我来保护女眷?”,老头赶忙解释道。  此言一出顿时激起大家的一阵哄笑,老头的脸顿时涨得有些通红,随后嚷嚷道“谁啊,横插一杠子,这不是搅局吗?”  “我啊,墨七!”,一个黑黝少年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墨魁路过门口之时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索性看了看天,见还能耽搁一会儿,便溜了进来。  “哼,又是你这黑小子,镖爷我每次讲得兴起时总会碰上你来搅局,散了散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再继续!”,吴老头索性借坡下驴地将身子一转,袖子向后一抖地摆了一副送客的架势,围坐的半大小子们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回家吃中午饭去了。  吴老头偷偷回头看了一眼,但见众人散去,独生墨魁一人抱着木剑盘坐在地,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一副丝毫没听进去的样子,立刻虎着脸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没看见我都送客了么?”。  墨魁笑而不语,纹丝没动。  “你这黑小子,又想怎么样?”吴老头一脸心虚地转过身来,,不解地问道。  “嘿嘿,当然是听你讲故事喽,而且我还想听听那个人的故事!”少年若有所指地说道。  老头迟疑了一下,恍然间明白了少年所指,立刻脸色一变,紧张兮兮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气急败坏地低声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哪个人的故事啊,没有,没有,快走,快走!”  “你明白的,就是上次那个仙女。。。。。。”少年微微一笑,脱口而出,可话说到一半,吴老头猛地一个箭步窜到近前,一把捂住墨魁的嘴,脸色发白地在耳边低声说道,“你个混小子,不是说好了不要在大白天提起这事儿的么,你嫌我老头子命长啊!”  少年满是惊讶地看向吴老头,在自己的印象里,这老头好像没展示过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今天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由得木讷地点了点头。  吴老头轻叹一声,松开了少年,低声说道,“你要是真想听,就晚上一个人来,这个故事可长嘞!”,说完转身回屋,将房门关上。  黑黝少年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老者刚才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吓唬自己,便无趣地耸了耸肩,出了院门,一溜烟儿地向西城门方向跑去。  大街上人影稀疏,离城门口还有半里地,墨魁远远地便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形在城门口四处张望着,“这丫头,又在这里等我了!”,墨魁喃喃地说道。  “七少爷,七少爷,你怎么才来呢,我娘烙的饼都快凉了!”小樱老远看见墨魁,便迎面跑了过来,同时大声说道。  “你这小丫头,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什么少爷少爷的,听着多别扭!”墨魁有些不自在地抱怨道。  “我娘说了,你对我家有恩,又是大家大户的子弟,让我跟你客气着点儿!”小樱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咯咯乐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上来,我们得快点儿,我好像都闻到婶子烙饼的香味儿了!”少年无奈地说道,随后把身子往下一蹲。  “哈哈,又有轿子坐了!”小樱也不客气,一下子趴在墨魁背上,乖巧地搂住墨魁的脖子。  墨魁轻松站起身,将木剑往后腰一横,担住小樱,随后一溜烟儿地向西城门跑去。  “哎!七少爷,又去蹭饭啊!”西城门守的班头王三,老远见着墨魁便开始打起招呼来,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几个城守的投笑。  “闪开,吃饭要紧,回头再找你算账!”墨魁毫不放在心上地嚷嚷道,随后径自跑出城门。  “呵呵,这黑小子,听说今天又管了一桩吴王府郑师爷家的闲事,真不知道这吴周城里还剩几家富少没被他修理过!”一个黑瘦的中年城守望着墨魁远去的背影,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这墨家可真是树大根深,连吴王府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啊,听说跟仙人……”一个年轻的城守搭茬道。  “闭嘴!”班头王三闻言,猛然打断他的话,随后脸色发白地迅速向周围扫视一下,抢步上前来到年轻城守面前,低声喝斥道“田四,你小子是不是吃了两天官饭,嘴上就没把门的了?跟你说过多少次,这个,不能说!”说完,王三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哦,我真该死,头儿,我明白了!”年轻城守也是个机灵的人,立刻明白了班头的意思,有些懊悔地搔了搔头。  “哼,长点儿记性,不然莫名其妙地做了无头鬼,连去阎王爷那报到都不知该怎么说,还有,这两天都给我机灵着点儿,城内可能会有点儿不太平,听说云中燕流窜到崇裕州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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