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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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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谦王的动作,吴王和庭王同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自古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帝王家的夺嫡之争,不弄个你死我活血流成河,都是不正常的。就算是先帝以及现在的皇帝,就算当初有谦王的力挺,同样也沾染了其他兄弟的鲜血。
这也是谦王目前支持敦王的原因之一,所有的皇子中,敦王是最仁善的,只有他在皇位上,才能使这场战争所流的血最少。至于敦王性格不够坚韧,手段不够狠辣,这些都不是问题,不是还有齐王,有程沅珈在背后嘛。
吴王还没回京,从各种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官员,就已经明白谦王的用意,这是在为敦王上位扫清道路啊。于是,以敦王妃有孕,不便照顾敦王为借口,又开始动起了敦王后院的心思。知道敦王对王妃心意甚笃,他们也不管明目张胆的来,而是把心思动到了贤妃那里。怎么说贤妃都是敦王的养母,与敦王的感情非常好,贤妃从来都是将敦王视为己出。而给自己的儿子纳妾,本来就是母亲常做的事情。既然程沅珈这个正妃指望不上了,就让贤妃给安排吧。于是,带着女儿去贤妃处请求召见的诰命夫人忽然多了起来,让贤妃也非常的为难。
贤妃出身萧氏,而萧氏却是七百年前从九星戒空间迁出来的家族,本来就是属于素菱的奴仆后裔。时隔七百多年,即使萧氏大多数的族人也不知道自己家族真正的来历,但并不表示完全没人记得,至少每代的族长和几个资格最老的长老们还是知道的。当初敦王大婚前,族长就接到以族中保管的至宝上传来的主人的指令——扶持敦王继位,不得送女子入敦王后宫。收到指令后,家主立刻通知了贤妃的父亲,让他将指令带给贤妃。
因为这个指令,贤妃在养子大婚的时候也没送婢女过去,只是整理了两个箱子的奇珍异宝,送到敦王手里,算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现在这些个官员夫人的意思,她当然心知肚明,可家族的指令在身,她根本不能违背。
贤妃为难了很久,决定还是让程沅珈自己处理。她将那些来拜访的人,都登记造册,送到了程沅珈的面前。程沅珈正觉得无聊呢,忽然见那些人还不死心,顿时乐了。
珍儿和坠儿看到程沅珈脸上露出的笑容,反应各自不同。珍儿是为那些人担忧,惹到了咱家小姐,就等着遭罪吧,不知道小姐这次要把她们玩到什么程度。而坠儿则是兴奋,好久没动手了,又可以玩玩了,不管是谁,这回不把她们玩死玩残,都对不起自己这身马上要到金丹期的修为。
“坠儿,这事情就交给你了,要什么人手直接去找柳少蕴调用,不用问我。”程沅珈将册子扔到坠儿手里,道:“一个月内,这里的人,全部要倒霉,凡是想着让我闹心的,这辈子都别想开心。”
“好咧。”坠儿喜滋滋的接受了这个任务,这种给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带起灾难又能娱乐自己的事情,她都非常乐趣去做,而且做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更不要担心因果,本来就是她们自找的。小姐已经有了身孕,算是给孩子积福,这些人都会留得性命,不过想幸福喜乐的过完余生,那就别指望了。
坠儿在珍儿万分同情的眼光中,开开心心的拿着册子出去了。当然,珍儿的同情也只是针对那些即将要倒霉的人。
35,谋划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京城的老百姓过得非常的欢快,时不时的传来各种小道消息,充实了他们的生活。
某天某侍郎家的夫人和小姐游湖的时候,船进水沉没,侍郎夫人和小姐被救上来的时候,因在水中挣扎得太厉害,别说外衣了,连里衣都挣扎掉了,让下水救人的热心百姓看得赏心悦目,据说这对母女刚上岸就晕了过去,还是这些热心百姓把她们抱上了一辆平板车,送回侍郎府。不知道是失误还是疏忽了,一路上居然没人想起给她们盖点东西,就这样一路春光,逛了大半个京城……
某天,某少卿家的嫡女和庶女带着家丁去郊外寺庙里上香,路上在凉亭里歇脚的时候,凉亭忽然坍塌了,把两个小姐以及身边的丫鬟以及两个小厮一起压在下面了。众家仆手忙脚乱的把坍塌的屋顶掀开时,却看得忠心护主的两个小厮将两个小姐各自抱在怀里,死死的压在身体下面,抱得那个紧啊,家仆们怎么都分不开,只能把已经都昏迷过去的四个人,就这样搂抱在一起的送回了家。
某天,某御使家的嫡出小姐在家里的花园散步的时候,不知怎的和父亲的小妾起了冲突,不但把这个姨娘狂揍了一顿,还把她身边的丫鬟都打了。不巧的是这个姨娘居然怀了身子,被她这么一打,滑胎了。这个姨娘也是个受宠的,哭哭啼啼的闹得合府上下不得安宁,最后这个小姐被送往庵堂思过。
某天…………
坠儿把小册子当扇子,甩啊甩的,乐呵呵道:“全处理完了,没一个好下场的,看她们还怎么来我们王府。”
珍儿皱着眉头道:“会不会下手太狠了?”
“不狠怎么让她们滚蛋。”坠儿无所谓道:“敢来给咱们小姐添堵,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不用别人出手,光我坠儿一个人,就能让她们全闹腾开来。”
珍儿经常给主子做替身,也沾染了主子的傲气,点了点头道:“真是些不知死活的,凭她们也配。既然她们没自知之明,就让我们来告诉她们该怎么做。想要安稳的过日子,在家里绣绣花弹弹琴,年纪到了找个顺眼的赶紧出嫁,别想着攀高枝,更别想着觊觎我们王爷。前次也许就是小姐下手太轻了,她们才没长记性。”
“就是啊,如果有下次,我就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惨绝人寰。”坠儿磨牙道。
程沅珈正好走进来,三个月的身孕,使她的小腹已经开始有点凸起的迹象,听坠儿这么说,呵呵一笑道:“我也想知道什么叫惨绝人寰。“
坠儿连忙上前,扶住程沅珈的一只手,很狗腿的笑道:“我会把她们扔到最低等的妓院,或者山贼窝,或者军营里,然后招呼更多的人来现场观摩。”
“你呀!”程沅珈伸手一点坠儿的额头道:“你也不怕闹得太大,不好收拾。”
“反正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大魏一个国家,我会扔到邻国或者更远的国家去的。只要让人认不出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坠儿撅着小嘴道。
珍儿听着则长大嘴巴,半晌才道:“坠儿,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真够狠的。”
“人不犯我们小姐,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们小姐,我就敢直接把她们拍死。”坠儿咬着后槽牙道:“要不是小姐你拦着我,我早就将皇宫里的那位也拍死了。”
程沅珈把琪儿和南离召唤出来保护敦王的事情,坠儿也知道,事实上,坠儿本身就是南离的后人,到现在,她的先祖南离还奉命在暗中保护敦王。敦王在王府内的时候,南离一般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这时候就会拉着坠儿,教她一些实用法术。所以当坠儿知道皇帝曾经派修真者挟持敦王时,恨得牙痒痒。
吴王从边关以游山玩水的速度回到京城时,正是京城的夫人小姐们被折腾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坠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吴王也被她算计了一次,在城外非常“巧合”的看了一出美人出浴,于是当回到京城,第一件事情就是纳妾,将那个出浴的美人收了房。可惜坠儿是不会让那个“美人”有好下场的,入吴王府做庶妃不过三天,大半个王府的人都亲眼见到了这个美人再次出浴,因为在她洗澡的时候,忽然走水了,美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事实上是先烧起来的本来就是她的衣服),就逃了出来。结果可想而知,美人还没被吴王宠幸几次就被彻底嫌弃了,等待她的只能是一辈子的凄凉。
吴王回京后,进宫见了自己的母亲惠妃几次,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很清楚,如果不能占据主动地位,他只能被舍弃。惠妃是将门之女,天生就不会太多的弯弯心眼,此刻也是一筹莫展。同样处境的还有淑妃,庭王也不是个能被皇帝看重的皇子,虽然因为皇帝迟迟不立储,朝中还有一部分亲近淑妃母族的官员还在力挺庭王,但任谁都看得出,要想和敦王争夺,希望不是一般的渺茫。
这日可巧吴王入宫看望母妃,而淑妃也带着庭王和未封王的九皇子一起来拜访,几个人不期而遇,免不得坐下长吁短叹一番。
席间,庭王向吴王使了个眼色,起身道:“母妃,惠妃娘娘,儿臣入宫后还未向父皇请安,这就过去一下。”又向吴王道:“大皇兄是否需要同往?”
吴王站起身,点了点头道:“正有此意。前两次入宫就见父皇气色不是很好,这次我还带了些补身子的药材,正好送过去。”
向两位母亲告退,吴王和庭王并肩走了出去。
宫道上人很少,庭王见四周无人,低声问道:“大皇兄,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你现在还能调动多少兵马?京城的兵马你能动吗?”
吴王长叹道:“北疆的兵权全被收走了,本王这次回京能带着的除了一千私兵,就只有三百亲卫,虽然这些都是本王这些年来悉心培养出来的心腹,身手也是非常了得的,但人数实在太少了,连宫门都打不开估计就全完蛋了。”
庭王也皱眉道:“的确少了点,我手里的人手也只有你的一半,而且在京城里,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训练,缺乏磨砺,战斗力更是差强人意,凭我们两个合力的两千余人马,还不够钟羌塞牙缝的。”
“我早就想过了,目前我们还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被谦亲王和老二发现,就被动了。”吴王皱眉道:“最让本王恼火的是,程家的那个丫头怎么就嫁给了老七。虽然我听说她和老七眉来眼去也好多年了,可我一直以为父皇是想把她纳入后宫的,怎么就便宜了老七呢。”
“程家的那个女人特别邪门,千万不能招惹。”庭王连忙道:“你是不知道啊,从她大婚后开始,凡是想入敦王府的女人,全都惨了。有点身份背景的,都被迫嫁人了,准备进去做眼线和细作的,全被赐给了侍卫,一个个全被收拾了。这次刚传出怀孕,又有很多官家的女子倒霉,我打听了一下,这些人居然全是求见过贤妃的。不用想,都知道她们抱着什么心思。我有个感觉,只要被程家的那个女人盯上,准没好事。”
吴王眉头皱得更紧了,道:“老七现在如日中天,和程家的这样丫头脱不了干系,要不是这个丫头独特的身份背景,朝中支持他的人绝对不会比你多到什么地方去。你看,我们是否可以从她那里入手,一来可以让老七投鼠忌器,拿捏住他,二来也可以抢夺她手里的那些权势。”
“我看够呛,而且此举肯定惹恼谦王,这老头可是连父皇的面子都可以不给的,如果他发起火来,完全可能先把我们烧死了。”庭王立刻给否决了。
不得不说,谦王这个老皇叔的确是卡在他们咽喉里的一根刺,不把这刺拔掉,他们怎么都不会舒坦。可是这也正是他们的难题,谦王在朝中经营了两代帝皇,前后几十年,又深得先帝和现在皇帝的信任,可谓的权倾朝野,也是他真没做皇帝的心思,否则这皇位早就换人了。谦亲王唯一的软肋就是程沅珈,这个外孙女是被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真正是疼到了心尖上的。但这个程沅珈也不比谦王好控制,诡异的能力,让他们投鼠忌器,而且这女人现在怀了身子,整天躲在敦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就是想抓她也很困难。虽然他们手里有两千多人,但当年莫名其妙消失的一千人,总让他们觉得敦王有非常可怕的底牌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36,憋屈
两兄弟商量了一路,一致觉得现在要想占据上风,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抓住程沅珈,这是敦王和谦王两个人共同的弱点,也只有抓住她,才能在改变现在他们挨打的局面。程沅珈是非常诡异,而且极度的不好惹,但相比有着重兵的谦王和被周家保护的敦王来说,要容易点。
只能说他们是不知者无畏,这世间最恐怖的存在就被他们认为是朵小白花。
要抓住程沅珈,闯到敦王府里捉人是最不可取的,且不说这个成功率,就算闯了进去,难道谦王府派去的人就是傻的,就那么光明正大的任人来去的?吴王的私兵是精锐不错,但谦王的亲兵那是精锐中的精锐,整个大魏国战斗力最可怕的队伍,甚至比皇宫中的禁军都厉害。所以要抓人,只要在她出门的时候。
程沅珈的确是很少出门,但并不是说就不出门了。至少她还是偶尔要入宫陪太后说说话的,那最好的下手机会就是从她出门到进入皇城的这段路上了。敦王府的位置并没有太靠近皇城,而是在城东富人和权贵集中居住的地区,相对来说还比较偏僻,到皇宫必须穿过几条比较繁华的商业街,大概要半个时辰左右。
这天,庭王得到消息,敦王府王妃专用的马车一早就已经在大门口等候,看上去程沅珈要出门,于是连忙派人通知早就潜伏在东市街上好几天的吴王下属,准备下手。
吴王和敦王因为都有官职,天不亮就去早朝了,而庭王虽然也入朝,但为了埋伏捉拿程沅珈,最近一直在装病。吴王也很想装病来着,不过以他的身体,装病这种高难度的技术活并不适合他。
马车在王府门口接上了程沅珈,就往皇宫而去。转了两个弯就进入了东市街。这东市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之一,以各种高级店铺林立著称。庭王就坐在街角的一家酒楼内,二楼的包厢从窗口可以一览整个东市街。
他看着敦王妃的马车进到了东市街,然后一路稳稳当当的从他面前驰过,最后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那些准备伏击的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庭王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安排得好好的,数百人训练有素的精锐,怎么会一个都不出现。按他们的计划,就在马车刚转弯的时候,就会有埋伏好的人上前,将车夫以最快的速度拉下来,然后他们的人就会驾着马车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向城南方向急速驰离,中间会遇到保护敦王妃的那些暗卫的阻拦,这就交给其他埋伏的人处理。
庭王百思不得其解,准备去向埋伏的下属们问问,刚想站起来,脸色立刻就变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脑子很清醒,视觉听觉味觉嗅觉什么都不缺,唯独不能动,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被牢牢的定在了座位上。
包厢的门被推开,掌柜和小二走了进来,用鄙视的眼光打量了庭王半天。小二道:“掌柜的,这个家伙好像是带头的,也送到一起去吗?”
掌柜冷冷的哼了声道:“他当然是带头的,他可是五皇子庭王爷。也不颠颠自己的分量,居然敢对我们主子下手,还真当我们是假的了,给他下点药算是客气的了,如果今天这条街上冲出一个向主子下手的,就立刻活刮了他。”
庭王郁闷得想吐血,感情他是撞到了人家的产业里了。东市接商铺数百,是京城里有名的商业街,没想到程沅珈居然神通广大到占领了整条街市。
就这样,吴王和庭王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活活的掐死在襁褓里。但程沅珈也并没有因此把这两个人给收拾了,而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放他们过去了。
晚上,敦王知道了白天的情况后,好奇的问妻子:“你怎么不惩罚他们呢?这可不合你的风格。”
“我只是觉得很无聊,京城的贵妇淑女们已经不敢来给我找乐子了,既然他们那么愿意娱乐我,我就且看着玩玩吧。”程沅珈靠在夫君身上,慵懒道。
在程沅珈两次干涉下,敢动王府后院心思的女人基本上都清理完了,其他人都是自己人,也不会来给她添堵,所以没事情可做的程沅珈就开始觉得无聊了。
程沅珈冷冷清清的过了三千年,其实早就习惯了寂寞,但自从成婚后,有了爱人的陪伴,偶尔爱人不在身边,居然觉得非常不适应。这时候就希望有什么事情来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乐呵一下了。而且这两个人还存着对敦王不好的心思,她更想让他们活得不痛快。要不是怕谦王和敦王担心,她还真愿意配合着两人的计划,让他们挟持一下来着。
计划失败,而且失败的非常惨,参与计划的人,除了庭王让程沅珈给放了回来,其余的人一个不剩全消失了。这让庭王想起当初莫名其妙消失的千人,一阵凉气直冒上脊椎,再也没有勇气去尝试下一个计划了。
就这样,程沅珈继续安心的养胎,而吴王和庭王看着敦王羽翼渐丰,日渐绝望。
夏日的阳光比较厉害,程沅珈虽然不怕热,但也不想和阳光过不去,因此每次的散步都改在早晨晨露未散的时候。这日敦王休沐,懒在床上没起来,而程沅珈则在坠儿的陪伴下,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去花园里走走。
敦王起床梳洗后,拿着厨房刚送来的糕点,准备亲手送到花园里,给散步回来的程沅珈解馋。程沅珈怀孕后,在饮食上并没表现出什么特异之处,一般孕妇的孕吐和浮肿也没出现在她身上。不过敦王却担心胎儿营养不够,每天想着法的给她进补。
花园里,程沅珈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敦王将糕点放在凉亭里,转身走回去,想再去将程沅珈钟爱的茶具拿来,一起在这里喝茶吃点心。
刚走到一座假山边上,就见程沅珈扶着坠儿的手,正慢慢的走过来。
敦王刚想迎上去,却见一道光芒一闪,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出现在程沅珈面前,背对着他。
“天霓仙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白衣男子不急不缓的声音道:“没想到惊采绝艳震惊修真界的天霓仙子,也有这么平凡的时候,还怀着身孕,你别告诉我这个孩子的父亲只是个世俗里的凡人。”
程沅珈看了不远处的敦王一眼,示意他先躲一下,这才对白衣男子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天庭里的接引使者,怎么没事干跑我这里来磨牙,是太闲了吗?”
“我怎么会太闲,是忙不过来啊。十七年前,正雷天君降下了九重劫雷,照理来说不会有人能顺利渡劫的。但雷劫过后,天庭的仙星却增加了一颗,也就是说渡劫的人已经顺利度过了雷劫。我们等了整整十年,也未见渡劫的人飞升,只能派出我来查访,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让他赶紧飞升,免得祸害人间。我查访了整整七年,才找到你。你说我会是很闲的吗?”白衣男子依然口气淡然。
程沅珈眼神一紧,盯着白衣男子道:“仙星十七年前就已经增加了?”
从师门的典籍里,她也知道,一旦渡劫成功飞升天庭,天庭的仙星就会相应增加一颗,表示渡劫的人已经有位列仙班的资格。可是她是在渡劫的最后关头尸解的,没想到天地法则还是认为她已经完整的渡劫了。
白衣男子点头道:“你现在封印自己修为的方法应该也是上古时期从天庭流落出去的,是天庭的仙人为了方便去凡间办事,以此法封印,免得被天地法则所不容。我是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这个方法,以致走了很多冤枉路。要不是从你那个师兄口中知道你在世俗里,还以一种非常诡异的秘法封印自己,我还想不到你居然不在修真界而是在世俗里。”
程沅珈冷哼道:“当初放天堃活着回去真是一个失误。”
“现在不是你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准备什么时候飞升?”白衣男子道。
37,生了
“暂时没这个打算。”程沅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很不幸被你言中,我这个孩子还真是和世俗界里的男子所生,而且你也应该清楚,天庭可不是个养胎的地方。天庭里的人想生个孩子还不是要封印了修为到世俗界或者修真界里去生,我既然还带着身孕,就不会去天庭。当然了,孩子生下来,我也暂时不会去,毕竟这是我亲生的,我总要亲手抚养他长大。哪天我觉得可以撇下我的牵挂了,自然会去天庭报到。”
白衣男子好像一点都不意外,道:“你十七年未飞升,肯定是有牵挂的,天庭也不希望生活在里面的仙人还带着不应该存在的牵挂,我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些天界下凡的仙人应该遵守的一些准则,希望你不要违反。”
说完白衣男子一挥手,一点白色的星光向程沅珈飞去,程沅珈伸手接过,双眉一挑,道:“还真是麻烦呢。”
“已经够宽容了,还不知足。”白衣男子冷冷的说了句,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程沅珈也不以为意,向敦王这边走了过来,温柔道:“醒了啊,我们一起去用点早点吧。”
敦王皱眉道:“刚才那个人……”
“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程沅珈打断他的话,道:“只要我不想,他们就不会强迫我离开。历来飞升都是自愿的,因为如果强制的话,一旦动起手来,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所以接引使者的任务就是诱惑不愿意飞升的人,许给他们很多好处,让他们赶紧自愿飞升。他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会飞升,所以也懒得和我多费唇舌。我也不妨和他慢慢的耗着,直到你也能飞升的时候,把好处都捞足了。”
敦王放下心来,他还真怕程沅珈就这样飞升走了。
夫妻俩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去吃早饭,谁也没想起亭子里还有糕点。
秋天的时候,皇帝的身子是愈发的差了,而程沅珈的肚子也愈发的大了。
程沅珈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怀的是个男胎,这将是敦王的长子,也是他的继承人。按日子来算,孩子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冬季了。不过皇帝能不能熬过这冬天,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因为皇帝三天两头的缺岗,朝中的事情不能总等他舒爽的时候才定,于是在谦王的暗示下,朝臣都纷纷向敦王请示,虽然敦王还不是太子,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和太子监国差不了多少了。这样一来,敦王就更忙了,经常是半夜了还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同时,敦王的能力也开始被朝臣们颂赞,敦王的确是温和,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任人拿捏。相反,一些决策上的事情,他拥有无与伦比的眼光和决断。而且他非常善于把握每个人的能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法和深远的谋划能力。
对这样的敦王,谦王觉得意外和惊喜,直觉自己的眼光真的很不错。而齐王则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样子,内心却也是暗自窃喜,这才是他的弟弟嘛。至于吴王和庭王,则是深深的绝望,这样的敦王,让他们怎么去斗。
皇帝也对自敦王的表现觉得很意外,从来没想到,他最出色的儿子居然是这个看似软糯还被自己的老婆拿捏得死死的七皇子。相比齐王,敦王多了责任心和耐心,相比吴王,敦王多了包容,比起庭王,更多了用人之道和识人之能。这些无论比谁多一点,都是上好的帝王之才,现在看来,也只有敦王才是真正能撑起这个国家的人。只是一想到敦王的王妃程沅珈,他就忍不住气结,这快一年过去了,程沅珈好像还不准备放过他,让他饱受病痛的折磨,这让他几次想正式立储的心都淡了下去。
其实,他现在立不立储,对朝堂上的影响真心不大。在敦王的努力下,这个国家机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根本就不用担心皇帝的身体情况。
书房里,敦王合上一本奏折,用力按了按眉心。这几个月来,他重权在握,让他身上柔和的气息略略淡了些,反而开始形成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势。这让那些原本不怎么看好他的臣子也开始真心辅佐他。
书房门轻轻打开,程沅珈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将热粥放在书桌上,道:“已经很晚了,我看你晚饭也吃得不多,现在应该饿了吧,先吃碗粥暖暖。”
敦王向妻子微微一笑,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不早点去床上歇着,还跑去给我熬粥,看着我都心疼。”
“这点寒气我还不放在眼里,倒是你啊,毕竟你还没开始修炼,身子骨还是肉身凡胎,可经不起寒气的入侵。”程沅珈将敦王的手拉在自己的手掌里,轻轻的呵气,给他暖着。
其实敦王的手并不冷,只是程沅珈心疼他一直在批阅奏折,已经有点酸麻了,以此给他疏通一下手掌上的筋络。
爱妻贴心的动作取悦了敦王,忍不住在妻子脸颊上偷了个香。
硬是把一碗燕窝粥塞到了敦王的肚子里,程沅珈端着空碗走了出去,在房门口的时候,还暧昧的回了个眼神给自己的夫君。
于是,敦王把剩下的奏折都扔桌上,屁颠颠的跟随着妻子去了卧室。
天气越来越冷,程沅珈开始了考虑要不要让皇帝渡过这个冬天。因为现在婚姻生活的如意,对皇帝的恨意,已经减淡了很多,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她的心也柔软了很多。有时候看着敦王一脸幸福的贴子她的肚子和孩子说话,她也忽然想到,当初皇帝是否也是这样期盼敦王的出生的。虽然皇帝这个父亲做得非常的马虎,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对自己的儿子都是极好的,从来都不舍得打骂处罚,就算太子被废,在宗正寺里关押了几个月后,皇帝就下令让他迁往风景秀丽的楚州,给了他一个安逸王的封号,不得诏命不可回京,让他在楚州养老了。思虑再三,程沅珈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让南离给皇帝送了颗药丸,可以让他安然过完这个冬天。反正敦王还年轻,目前也只有十八岁,连冠礼都没举行呢,不急。
冬天悄无声息的临近,程沅珈还是将自己的院子弄得和暖如春,连四季花卉都不分季节的肆意绽放着。程沅珈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皱眉道:“好沉啊,这个大球球要拖到什么时候。”
边上伺候的稳婆打量着王妃的肚子,笑呵呵道:“看样子也就在这么几天了,反正我们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也不怕他突然降临。”
程沅珈对自己肚子的尺寸很不满意,现在她都无法看到自己的脚尖了。而且因为怀孕,身材明显比之前胖了很多,这倒不是她真吃胖了,而是配合怀孕的阶段,故意为之。
将近午时,敦王下朝回到了王府,还有一个太监,托着几十本奏折跟在身后。刚进门,就见府内的下人都匆匆忙忙的,连忙抓住一个小厮,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厮见到自家王爷,眼睛一亮,急忙道:“王爷,您赶紧去后院吧,王妃要生了。”
“什么?”敦王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虽然不担心程沅珈生孩子会有什么危险,但女人生子总是非常可怕的。急匆匆的赶到后院,他很远就听到程沅珈一声声的嘶喊声,即使能听出她这些嘶喊主要还是在装腔,可心疼的感觉从没减少过。
君瑜院里站满了人,珍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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