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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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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皇帝都急着赶回去,恐怕六皇子的病不容乐观。
  因皇帝心急,不等女眷们收拾完毕,就急匆匆往京城赶,齐王和七皇子五皇子等几个与六皇子交好的皇子也没带任何行李,吩咐手下人把行李自行运回后,和皇帝一起赶了回去。
  程沅珈当然是留下和太后一起回去。这两年来,她只见过六皇子一次,还是有次去贤妃那里做客,才偶遇了前来找七皇子的六皇子。在她看来,这个病恹恹的皇子是小时候被人暗算过,破坏了身体的底子,哪怕再悉心治疗,也是个早夭的命,除非她肯出手。可惜程沅珈绝对不是个爱心泛滥到四处救人的菩萨,对她来说,这是六皇子的宿命,她才犯不着为他逆天改命。
  也正是因为她袖手旁观,六皇子的生命力逐渐流失,坚持到现在几近油尽灯枯。
  其实这也怪不得程沅珈,在修真者的世界里,本身就有一条不干涉世俗中人命运的潜规则,因为一旦逆天改命,就会对修真者自己产生影响,就好像素菱千年前为周乾云报仇而杀死八万余人一样,她改变了这这八万人的命运,于是自己遭受了更残酷的天劫,以她何等高深的修为都渡之不过。为了蝼蚁般的存在影响自己的修行,除了爱之深恨之切外,没有人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程玉航和太后才有幸被程沅珈照顾,因为这两个人算是她的骨肉至亲,其他人都没这个福气享受程沅珈的特殊服务。就算如此,程沅珈也没有大刀阔斧的更改他们的命运,只是悄悄用修真界的药物改善他们的体质,帮他们治疗病痛罢了,这样对她来说,就没什么影响了。
  既然皇帝都回去了,太后也让宫女们收拾东西,准备于第二天回京。太后到这里来纯粹是防止皇帝趁机对程沅珈不轨的,只要这个贴心的侄孙女没事,她就开心了。程沅珈经常用掺了些许灵水的茶给太后喝,一次两次这种剂量的灵水并不会起什么作用,但架不住次数多,两年调理下来,太后是连点小病都不生了,以前的老病根也都痊愈。太后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也清楚这都是沅珈的功劳,对这个侄孙女是万般的疼爱。
  宫女们忙出忙进的,程沅珈却无所事事,连七皇子他们都先回去了,她连找个人说话都没处找,于是让珍儿去取了个晒茶的小篇来,带着两个侍女到花园里收集桂花。别院中桂花开得最好的,当数原来皇帝住的中庭,可是因为皇帝住这里,程沅珈一直没过来采摘。既然皇帝已经先一步回京,那她就非常不客气的跑去准备大肆收集。桂花对她来说可是好东西,可以制茶也能腌制后做糕点,她本来就很喜欢吃桂花糕,对亲手糕点更是兴趣盎然。要知道像她这种富家千金,都会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她因为天赋关系,什么事情只要有心想学,能用普通人千分之一的时间就完全学会,以至于她的时间就空闲得多,平时做点小点心,泡壶茶,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来到中庭,很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人在。程沅珈眉头一皱,对侍女道:“我们回去吧,不摘了。”
  “郡君别急着走嘛,好不容易见到你,我们何不坐下来聊聊。”从回廊中转出一个人来,向程沅珈出言邀请,同时他的背后走走出一个宦官,拦住了程沅珈主仆三人的退路。
  “我没有和陌生人聊天的习惯。”程沅珈冷冷道。
  拦住她们的正是太子,皇帝和其他皇子因为六皇子的病情心急火燎的回京了,唯独太子没事人似的依然留在别苑,趁皇帝不住中庭,擅自搬到这里来住了。
  “郡君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算起来咱们也是沾亲带故的。”太子涎着脸,挡在程沅珈面前,道:“早就听说郡君的茶艺乃是天下无双的,但从来都没机会亲眼目睹,还请郡君赏个脸,为本太子沏一壶香茶,以偿我的心愿。”
  程沅珈与太子只在两年前太后的寿宴上正式见过一次,然后就因为发生了太子到谦亲王府上预订她的婚事之事,被皇帝严令不得去骚扰程沅珈,后来沅珈不管是到宫里还是在宫外,都是刻意的避开他,让太子想去接近她都无路可投。这次皇帝走的时候,没要求他跟着,他就觉得是个好机会,也不顾礼法,搬到了这个只有皇帝才能住的正殿里。
  “太子你宫里有的是娇妻美妾,她们想必都很愿意为你沏茶,何苦冒着被皇上责怪的风险,来纠缠我呢。”程沅珈的脸色绝对可以让这怡人的秋天变成寒冷的冬天。
  做普通人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把修真者的警惕心藏得死死的,让自己更接近于世俗中的千金大小姐。到这里来之前,也没用神识扫过,直到走了进来,才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存在。不过,不主动使用并不等于她就不能用了,只要她愿意,可以让眼前这些碍眼的生物立刻消失得连渣都不剩一点。这也是为什么程沅珈虽然很不愉快吗,但并没有半点畏惧的道理。

  29,变脸
  在太子看来,此刻的程沅珈已经完全落在了他的手里,只要稍微用点手段,程家的财富,谦亲王的势力,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虽然别苑里还有皇太后在,不过皇太后居住的东殿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凭眼前这几个小女子,喊破喉咙那头也不会有人听见。
  “我那些妻妾又怎么能与郡君你相比呢,她们给你提鞋都不配。郡君,你可知道,本太子对你的仰慕之情可是由来已久,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将来必定母仪天下。只有跟着我,你才能成为天下之母,因为我是太子,是储君,是将来的皇帝。”太子摆明了先礼后兵,先以言语诱惑。
  “太子你好像忘了吧,你是有太子妃的,以后坐镇中宫的也只能是你的太子妃,就算我嫁给你,也只能做妾。将来你心情好了,赏我个贵妃做做,心情不好了,我就得去冷宫里打熬,这可不是我愿意过的生活。”程沅珈怎么会被他说动,冷淡道:“再说了,你那个太子妃好像是光禄寺少卿的千金吧,她父亲的品阶都比我低了一级,就凭她,论身份论地位都没我高,难道还让我每天向她去请安,有点什么事情,还要请她来拿主意?你别忘了,我是郡君,是有皇上钦赐的名册和封地的皇亲,让我去向一个大臣的女儿敬茶,你觉得可能吗?”
  “只要你肯嫁给我,我立刻休了她。”太子马上拍胸道。
  “你休了太子妃?如果你这么做了,你就别想做太子了,皇上正愁没理由废你,你自己就把理由送上门去。一旦你被废了,什么皇后什么母仪天下,还有可能吗?”程沅珈对这个无能兼无赖的太子很无语,道:“太子,这是个死结,你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乖乖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别去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了。”
  “那你属于谁?老七吗?”太子哼了声,满脸的不屑,道:“你以为那个后宫贱妇生的野种能成为皇帝?不是我说你,好歹你也算是个出生高贵的贵族,还是父皇钦封的郡君,怎么会和那个野种搅合在一起呢?就算我被废了,也轮不到他来坐皇位。你以为父皇会倚重他吗?那是不可能的,父皇比谁都重视血统,凭老七的出生,就算他再好,父皇都不会立他为储的。你跟着他,到头来最多也就是个王妃,而且只要我登上皇位,更不会让这个人好过,你也只能跟着受苦而已。郡君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应该知道跟谁才是最好的选择。”
  “跟谁都不会跟你。”程沅珈听他如此编排七皇子,忍不住的生气了。七皇子虽然不是她找的人,但却是她唯一的知音,两年来他们饮茶博弈,相处得非常好,就算以后成不了夫妻,也能继续作为朋友。
  原本就冰冷的脸色更是阴沉,程沅珈强压下把眼前这人刮成肉末的冲动,沉声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怎么选择是我的事情,就算皇上要赐婚,也要先过太后这一关。我也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根本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所以你就别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见程沅珈的语气已经非常的严厉,太子的虚伪面具也挂不上了,再说他本来就不指望凭刚才那几句话能打动眼前的佳人,对他来说,最终的目的还是先礼后兵的那个兵。
  “程沅珈,别以为你有太后撑腰就蹬鼻子上脸了,本太子娶你是抬举你,别说坐侧妃了,哪怕只是做个妾,也是你的福分,你以为每个人都有这种做皇妃的运气吗?再说你也别忘了,你的郡君名号是父皇赏给你的,等我坐上皇位,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让你变成庶民,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太后是喜欢你,可她已经年纪很大了,护不了你多少年,等她死了,就是你的末日到了。你不趁现在年轻貌美找个好靠山,还在这里给脸不要脸。本太子也是看在你难得生得如此美貌,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攀龙附凤,识相的,乖乖和我到房里去,把本太子伺候好了,等回京就让父皇下道圣旨把你赐婚给我做侧妃。”太子本来就是个嚣张的人,他的心思不用读,自己就爆出来了。
  程沅珈冷笑了几声道:“如果我就是不识相呢?”
  太子的嘴角挂上不怀好意的微笑,也不搭理程沅珈,反而向几个包围了她们的手下挥手道:“把这给脸不要脸的女人绑起来送到我的房间里去,这两个侍女就赏给你们享用了。”
  几个手下闻言顿时咯咯怪笑起来,围着程沅珈主仆三人的包围圈在他们的笑声中缩小。
  “太子,你别忘了你还不是皇帝,而且这里还有太后在,容不得你放肆。”程沅珈并不慌乱,冷眼看着太子道:“你是不是根本不把皇上和太后放在眼里,竟然敢无视他们两人的告诫,对我意图不轨。”
  “太后在这里又怎么样,等她知道你在我手里,你早就已经成我的女人了,除了把你嫁给我,她还能做什么?再说了,我还真没把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她又不是父皇的亲生母亲,父皇把她尊为太后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居然还老是和我作对,在父皇面前编排我的不是。等我登基的时候,她如果已经驾鹤西归算她福气,如果还没死,我也会让她好看。”太子觉得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得意洋洋道。
  “是吗?你要怎么让哀家好看?”从太子背后,传来太后威严的声音。
  太子脸色顿时变了,他明明算好了,这个时候太后肯定会在偏殿吃点水果点心,然后自己的花园散步,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很多年了。在别苑里,太后都是往偏北的放心散步,那里有她喜欢的菊花花圃,根据太后平时的散步路线,根本不会走到这里来,可是偏偏在这要紧关头,太后居然跑这里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及时,把他的那些大不敬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姑奶奶,你要给我做主啊。”还没等太子反应过来,程沅珈已经声泪俱下的朝太后奔了过去,那几个原来拦着她去路的奴才连看都没看清,就已经被她轻易突破了他们的包围。
  “姑奶奶,太子在这里截住我,不但言语调戏,还命他的手下把我抓起来,供他淫辱。姑奶奶,沅珈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我不要活了。”程沅珈充分发挥女子耍赖的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得稀里哗啦不算,还作势要往旁边的莲花池里跳。
  不管她是否真的寻死觅活,可把太后吓得不轻,连忙拉住程沅珈,紧紧抱在怀里,慌忙道:“我的小乖乖啊,你可不要吓姑奶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姑奶奶在,一定给你做主。”
  “姑奶奶,沅珈向来洁身自好,今天却被人如此侮辱,你叫沅珈怎么活下去,还不如死了干净,省得再被他轻薄。”
  太子傻眼了,刚才程沅珈还气势汹汹的,一点都不肯屈服,这么一转眼,就变成一个饱受欺辱的弱女子,而且她哭得凄惨无比,好像真被自己拉到床上去过了似的,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刚才做得太过火了。
  太后的脸色顿时铁青,大怒道:“来人,把太子给哀家扣下。”
  随太后过来的还有十来人的大内侍卫,听太后下令,马上上前,把太子控制住。
  “太子大逆不道,刚才还在这里妄言要给哀家好看,这些话在场的人都能作证,连皇上都不能再包庇你,这次哀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会很难看。”太后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继续下令道:“把太子押到偏殿的内堂看管起来,明天弄辆囚车,把他押进京,这事情,哀家必然要皇上给个说法。”

  30,装腔
  看着还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程沅珈,太后的心揪着痛,这可怜的孩子这次出来可受了不少的苦,先是被人追杀,刚才又被太子轻薄,两次惊吓,都不是她这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能承受的,如果因此被吓坏了,那把太子砍了都不足以泄愤。
  程沅珈表面上哭得很可怜,其实正乐着呢。太后此刻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巧合,是她发现太子在这里后,知道这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就立刻用神识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属于太后宫里的宫女给控制住,然后让她去给太后报讯,得到宫女禀告的太后当然就会急匆匆的赶过来。而且她把时间算得刚刚好,让太后听到了太子大逆不道的话语。这次太子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至于他那个太子宝座,如果不出意外,就肯定没戏了。
  朝廷里的权力争夺她没兴趣,但一直以来就看太子很不爽,特别是前几天那些杀手还是他派出来杀七皇子的,在她看来,这种人活着还真是浪费粮食,能给他穿穿小鞋,诬陷一下子,就当为民除害吧。
  太子这下可完全笑不出来了,皇太后虽然不是皇帝的生母,却是将皇帝抚养长大的养母,还是先皇的妃子,当年也是位列四妃之一的强势人物。虽不是亲生,但太后与皇帝之间的感情并不亚于亲生母子,皇帝对这位养母也是非常孝顺的,每天不管多忙都要去看看太后,给她请个安,从来没有因为她不是自己生母而疏远过。
  按祖制,皇帝的废立可以由太后与群臣商议后做主,这也是皇帝为什么都特别孝顺太后的原因,就怕惹太后不快了,废黜皇帝另换一个人。历朝历代的正常继位的皇帝,他们所立的皇太后基本上都是皇帝的生母或类似于程太后这样的养母,因为这样一来,太后和皇帝是一条心的,基本上不会发生废立的事情。当然也有意外的,如果皇帝特别不给力,而太后很强势的话,就会发生太后夺权而废皇帝的事情。如果皇帝被废或者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子嗣,就会由太后做主,在宗室内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立为皇帝,这无形中又帮太后抬高了身价。
  连皇帝都能由太后做主废立,别说太子了。只是程太后对皇权从来没任何野心,也无意染指,所以即使见不惯太子的嚣张和荒唐,也只是在皇帝面前数落几句,并没有强烈要求皇帝废储。
  可现在情形不同了,即使以太后隐忍的性格,也不由大怒,为了自己和程沅珈的安全,太后当然不会再沉默下去。
  一切就如程沅珈预料的那样,太后很强势的将太子囚禁起来,理由是越制搬入皇上的寝宫,形同篡位,而且在别苑中欺辱沁柔郡君,意图不轨,更对太后出口恶言,实为大不敬,数罪并罚,回京后交付宗正寺处理。
  宗正寺是由齐王把持的,以齐王和太子的交情,恐怕太子会更难过。
  太子不是不想反抗,但名义上,皇太后是他的祖母,以下犯上的后果是他可以被太后斩杀当场,再冠个意图刺杀太后的罪名,那他就是白死了。虽然皇帝带着大批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回去了,但留在别苑的武装力量都不是他能调动的,只有太后可以支配。他这次带出来的人因为去杀七皇子时折损了五人,现在也没几个能用的,权衡之下,只能乖乖的任由太后发落。在他看来,只要回了京,到父皇面前服个软认个错,父皇看在父子之情上,并不会拿他怎么样。
  程沅珈哭了一会儿,见太后处理了太子后好像气消了点,眉头微微一皱。她很清楚其实皇太后本性非常善良,很容易原谅别人,此刻如果让她心软了,恐怕太子还真能逃过一劫。
  于是……
  扶着程沅珈的宫女忽然大叫起来:“太后娘娘,快过来啊,郡君殿下晕过去了。”
  太后大惊失色,疾步走到程沅珈身边,只见她最喜欢的侄孙女此刻面如金纸,已经晕厥了过去,再探了探她的气息,只觉得她气若游丝,不由大急。
  “快,快扶到我的寝宫里,再去叫御医来。”太后也顾不得是否违制了,急忙吩咐道。
  “可是,太后娘娘,御医已经被皇上带回去了。”一个宫女小心翼翼道。
  太后这才想起,随行的御医已经被皇帝先差回去两个,剩下三个御医也在傍晚随皇帝回京,此刻别苑中还真没御医了。
  “这可怎么办啊!”太后抱着程沅珈直掉眼泪。
  程沅珈身边的侍女珍儿跟着程沅珈时间最长,她最了解程沅珈的性情,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特别会装腔,明明一点事都没有,偏偏会把人吓得半死不活的。此刻见太后被自己的主子吓得乱了方寸,连忙上前道:“太后娘娘请勿惊慌,奴婢看来我家小姐只是一时气急而背过气去的,她以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只要让她好好的躺上一晚,明天就会好很多。”
  “哦,是这样啊。”太后听珍儿这么说,顿时心安不少,急忙叫宫女将程沅珈扶到她的卧室内,小心的看护着她。
  皇帝是第二天早上看到留守的御林军统领连夜报上来的奏折才知道太子的事情的,当即拍案而起,把齐王叫来,另他安排宗正寺的官员立刻赶往别苑,把太子押解回京。既然钟家已经暗中辅助七皇子,这个留守的御林军统领也是钟家的心腹,给皇上的奏折里当然不会帮太子说好话,据实禀报已经算是手下留情的,添油加醋是正常的状况。于是乎,皇上的暴怒了。
  齐王也非常非常生气,程沅珈是他给七皇子内定的妻子,如果七弟能顺利登上皇位,那她就是皇后。太子居然调戏欺辱她,还把这个娇滴滴的佳人给活活气得昏迷了整夜,这让齐王恨不得扑到太子面前,把他拳打脚踢一顿,而且一定要拳拳到肉,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第二天的下午,负责押解太子的官员押着垂头丧气的太子,和皇太后的辇车同时回到了皇宫。齐王知道如果让太子先和皇帝见面,肯定会让太子避重就轻的为自己辩解,所以特地关照负责押解的官员,不要急着回来,让他们和太后一起入宫,让太子和皇太后当面对质,这样太子就再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了。
  果然不出齐王所料,太后一入宫就直接去找皇帝,还不等和太子对质,就严厉的要求皇帝废掉太子,否则废掉她这个太后。皇帝先是被太后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然后到了太后宫里,见到还在抽抽嗒嗒哭泣的程沅珈,被程沅珈凄苦悲惋的将太子调戏她的过程述说了一遍,太子说的那些话即使她不再往上加料,但经过她的略带心理暗示的表述,也让皇帝觉得太子是坏到根里去了,居然对她做出如此不可饶恕的事情。加上皇帝本来就对程沅珈有心,对太子的所作所为更是厌恶到了极点,这是抢他的心头爱啊,怎么能让他忍受。
  然后,一件更严重的事情直接宣判了太子之位的彻底垮台。从太子的下属中,齐王审出了六天前行刺七皇子和程沅珈的黑衣人正是被太子派出去的。齐王得知太子被太后扣住要押他回京受审时就派人把太子的下属全部抓了起来,然后暗示他们太子这次必死无疑,连带他们都别想活,如果想活下去,就赶紧戴罪立功,把太子的罪行交代出来。接着,太子的恶行就一桩桩一件件的被那些他曾经的心腹供述出来,其中就包括了派人杀害七皇子的事情。不过齐王在表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将刺客的目的略做修改,改成去掠劫沁柔郡君带回去给太子肆意淫辱,顺带杀害七皇子,还要毁尸灭迹。这样一来,皇帝要求的在七日内破沁柔郡君遇刺一案也按时完成了。

  31,心气
  在齐王审讯太子下属心腹的同时,谦亲王也积极行动,把诸多太子贪赃枉法的罪证送到齐王手里,同时联合朝中大半的朝臣,联名上书要求皇上废黜太子。
  当然,希望太子能继续安稳的人也在行动,特别是项家的诸多官员,更是上蹿下跳,四处送礼攀人情,只求太子能渡过这关。
  为此,皇太后居然破天荒的把几个项家的老人都叫到了她的永宁宫,义正言辞的将他们教训了一顿,暗示是太子是受了他们的影响才会大逆不道。现在是给太子一个认识错误重新做人的机会,如果项家再敢继续祸害太子,那她也不会坐视。
  一个月后,关于太子调戏郡君辱骂太后一事,以皇帝下旨废黜太子之位,将他囚禁在宗正寺内告一段落,让人吃惊的是,太子的罪行经过一番整理后,居然多达三十条。其中辱骂太后当然是最重的,还有逾制住进皇上的宫殿,也是大罪一条。
  程沅珈得知太子被废的消息后,暗爽了好久。总算把这个碍眼的家伙给整下去了,也不枉她又哭又闹又寻死又装病的,到现在还每天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给太后和皇帝看。
  太子被废后,皇帝心中也不好过,毕竟这是自己的儿子,他小的时候,皇帝对他还是给予厚望的,可是越大越不成器,使得他一直考虑废掉这个唯一的嫡子。
  现在太子犯下这么大的事情,总算给了他一个正当的理由,而且一直不干涉朝中事宜的太后此次更是态度强硬,硬是压住支持太子的项氏家族,让他们不敢异动。要知道太后可是比皇帝更有权势的,只是程太后宅心仁厚,更不想皇帝为难,从来不动用这股力量而已。
  沁柔郡君的“病情”在太子被废的十天后,终于痊愈了,重新走出皇宫的程沅珈看似瘦了点,憔悴了点,像个被欺负的小女子般楚楚可怜,让等候在永宁宫前准备送她回去的七皇子好一番心痛。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沁柔郡君被废太子两番惊吓后,大病了一场,被太后留在永宁宫中治疗,直到今日才恢复了健康,再行送回谦亲王府的住所中。
  时值十月,秋风萧瑟,初冬的风情已经展现,在渐渐冷起来的风中,七皇子和周焕一起等着程沅珈。太子已经被废,周焕保护七皇子的任务算是结束了。在和七皇子相处的这一个多月里,他被七皇子深厚的学识和好学的态度所折服,对他的才思敏捷更是惊讶不已。更让他震惊的是七皇子的惊世天赋,任何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被限制得太多,生在像周家这样的武学世家的话,肯定会被重点培养,成为绝世高手。即使现在,他还是国子监内当仁不让的第一。难得的是,七皇子并没有因此而恃才傲物,一直保持着谦逊和诚恳的态度,对他这个江湖人士无任何官职的人,也非常和蔼,从来没摆过皇子的架子,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和他亲近,想帮他。齐王虽然也很客气,可是他的客气中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远,让他无法和齐王亲近起来。反正不管怎么说,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七皇子和周焕是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也坚定了周焕要帮七皇子争储的决心。
  太子既然被废了,周焕当然要去向谦亲王复命,然后去军中效力,完成周家家主也即使他父亲给他下的历练要求。他们等着程沅珈,就是以同路为由,一起去谦亲王府。
  程沅珈向两人微微一笑,坐上了他们准备的马车。对七皇子,她从来都没任何的戒心,也完全信任他,不仅仅是她,皇太后和谦亲王等人都对七皇子十分的信任,所以听说是七皇子送她回来,都没再派人监督护送。
  路上,周焕说了自己马上要去军中的事情,七皇子知道这是必然的,也没挽留他,只是让他自己小心,毕竟在军营里不必在京城,肯定要艰苦得多。
  程沅珈想了想道:“这样吧,你确定什么时候走,我就摆酒给你送行。”
  周焕哈哈一笑,道:“你做菜吗?”
  “想得美。”程沅珈没好气道:“如果你不想被人抬进军营就来吃我做的菜吧。”
  “怎么?没想到我们的郡君殿下还有不擅长的地方啊。”周焕挪揄道。
  “我又不是全能的,有些东西我可以去学,但不想学罢了。比如女红,让我静下心来绣花,就非常为难我了。我能安安静静的坐一整天,但绝对绣不出任何东西来。再比如武功,只要我开口,自然有很多人抢着要来教我,可我也不想学。”程沅珈并没有说自己是否会做菜,而是婉转的说了其他。
  “的确,如果你想学剑术,哪怕不去军营,我都抢着要来教你。”周焕也不避讳,大大咧咧道:“能为你这样的一个美女服务,不去才是傻的。”
  程沅珈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但就是这万千风情的一眼,让周焕顿时失了神。
  与不熟悉的人,程沅珈绝对不会摆出好脸色,所以在那些人看来,这位沁柔郡君高傲得是没边了,连用鼻孔看人都是看得起对方。在程家的时候,因为她是皇家郡君,是程家唯一受皇封的人,更因为皇太后只和程玉航这一脉的人关系融洽,其他几脉虽然同为嫡系,却得不到太后的器重,因此程沅珈更是身份尊贵,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摆脸色,就连负责抚养她的朱氏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种环境下,加上她原本有着修真者看世人为蝼蚁的态度,没培养出高傲之气才奇怪了。
  七皇子如果不是因为出生比其他皇子低,让他总是有些自卑,不敢表现得太过跋扈,久而久之养成了他待人和蔼的脾气。否则就如齐王般还算礼贤下士的人,也会不自觉的表现出自我的优越感,而让周焕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心中不快。
  周焕本来就对程沅珈动了心,此刻被她如撒娇般的一个白眼,一时间魂受神予,连话都说不出来。七皇子本就坐在周焕边上,见他此刻失神的样子,不由暗中叹了口气。程沅珈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人都难免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周焕是个年少气盛的江湖儿郎,被她迷倒也是正常情况。
  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周焕长相酷似周乾云,更兼是周家的后人,程沅珈绝对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更别论要做东请客给他饯行了。
  程沅珈懒得理会迷噔噔的周焕,而周焕一时还不了魂,七皇子只得充当缓和气氛的角色,道:“我知道朱雀大街有个鸿鹄楼,是京城最著名的酒楼,三楼以上都是雅座,四楼就算是有钱也进不去,一般都是达官贵人才能进。如果郡君有心,到时候在这酒楼的四楼给摆上一桌吧。”
  “好吧。”程沅珈一皱眉道:“这酒楼的后台是谁家你可知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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