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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魔-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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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二又端上了一盘菜,闻到了秦香身上的香味,忍住没有咳嗽出来。
只是他依然忍不住多看了秦香几眼,又看了看思涯。
此二人一路之上被众路人一直如此的观看,此时已是十分的纳闷,开始之时他们以为众人是在看漂亮的秦香,只到后来才发现不是怎么回事。
于是此时问小二道:“小二哥,你为什么用如此的眼光看我们呢?”
小二一愣,不敢得罪二人于是恭维道:“我是看两位客官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啊!”秦香和思涯一愣,两人脸上一红,秦香急忙道:“小二哥,你看错了,我们二人是姐弟。”
“姐……姐弟?”小二一愣,心道若姐弟,为何穿着回门的衣服便出来。于是笑道:“客官你逗我。您二人穿着新女婿回门的衣服,怎么会是姐弟呀,明明便是小夫妻。”
“什么?”二人终于明白了所以,于是惊道:“你说这衣服是回门时穿的衣服吗?”
“正是。”小二从二人吃惊的表现之上,看出这二人并不知道这衣服的讲究,于是心中暗笑。只是看这二人对视的眼神,却不像是姐弟。
秦香和思涯对视一眼,脸上一红。
“原来是这个样子。”秦香说着看看身上的衣服,咬牙道:“那可恶的成衣店的掌柜,居然把这样的衣服挂在外面,才让我买了。”但是转念一想,如今打扮成这个样子,反倒容易遮人耳目。如此说来比起赶的一头肥猪要方便的多,于是一笑道:“小二哥,其实是我们在逗你,我们确实是回门的。”
“呵呵。”小二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道:“两位慢用。”然后转身走开。
二人吃完了饭,思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还有些银子,咱们用不用再换两身衣服?”
秦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笑道:“我看这衣服十分的漂亮,便不换了吧。”
“可是……”思涯想说不换便会被别人误解。
秦香却是一笑道:“我看这样也无妨。我们虹光派之人必定想不到咱们会如此的行进,你不是要夺取血剑吗?”
思涯点点头,心道一个姑娘家都不在乎,自己更不应该在乎了。其实她也不必在乎的,我们连相互的**都看到了。
他想着,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秦香看到他坏笑,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前几日之事,于是大羞。伸手便向他打去,“虽然你笑起来不难看,可是我现在不许你笑了。”
思涯连忙的收起了笑容,因此此时二人刚刚离开镇子,路上的行人见二人打闹,纷纷的看来。
二人脸上一红,连忙的住手。
又走了片刻,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的振翅之声,向潇州城的方向飞去。
秦香抬头看去,忍不住道:“信鸽。”
思涯一愣,连忙手上光芒一闪,那只飞行之中的信鸽身子一震,然后径直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
秦香大喜,想起他驭猪之术,此时才明白那传说中的西域驭兽之术是真的。而且眼前之人肯定是个高手。
思涯在信鸽的腿上一摸,摸出一个精致的小信筒。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信筒,可是相当的考究,显然乃是大家的信鸽。
“呀,鑫瑞钱庄。”秦香看清楚了信筒上的古文惊道:“这是鑫瑞钱庄的信鸽,快看看,是不是江公子有事向长老和帮主禀报呀。”
思涯拿出信展开,上面寥寥数字,可是他看过之后,脸色却变了。
“说得什么?”秦香抢过来问道。
只见上面写道:掌门、父亲在上,文广叩首。思涯和秦香不知所踪,南疆魔族持血剑入潇州。另有天龙帮在潇州城外遇一少年,少年法术奇特,而且所持之法宝,疑似魔彩珠。
“啊,魔彩珠。”秦香惊讶的看着思涯,她知思涯在报仇之前,需要夺取血剑和魔彩珠。否则便大仇难报了。
思涯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便少了我路途之苦。走,马上到潇州。”
思涯说着,拉起秦香大踏步的向潇州走去。
二十年前,潇州城便已是天下第一繁荣的城市。
二十年后的今天,其繁荣程度又进几成。
原来两层的城墙,此时已扩建到了四层。其占地规模也增大了不止是三四倍之多。
若说新兴的云州城那是集贸式的城市,而潇州便是各地富豪们聚集之城、享乐之城。
这座城市的贸易功能渐渐的退缩,而吃喝玩乐等等功能却是空前的繁荣起来。
故而中原流行那么一段俗语:潇州不思乡。便是说各地的客商一旦在潇州住上一段,便会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拔,而不思故乡。其实不思乡还有一层含义,便是不敢思乡。柳巷、赌场一圈下来,多数人便会身无分外了。
然而潇州城二层城墙的以内,靠西的部分是大片的庄园,安静而详和。在这一代居住的多是中原大户,原本的宏运钱庄现在的鑫瑞钱庄副庄为代表的,潇州城内的最早的富户。
多年之前他们便已是中原的富豪,多年的沉淀,早已让他们对于奢华失去了兴奋,而是坦然的从容的面对了。
只有那些新进的暴发户,才真正的痴迷于尝试各种不同的新鲜东西,大把的花钱、炫富。
而潇州城最大的那家府邸,便是原本的宏运钱庄。虽然此时两大钱庄已合二为一,并称为鑫瑞钱庄,但府门之上的牌匾却没有摘下。偌大的金字招牌与潇州城内那些享乐场所的招牌比起来虽然有些失色,却另带着一种威严。
只是上面的“宏运”二字并未给金老庄主一家带来什么好运,十八年前。宏运钱庄被邪教洗劫,全家三百余口无人生还。金家小姐金贝贝当时身处于临江城,才幸免遇难。
宏运钱庄的正厅之中,江文广居中而座,吴剑、念玉、婷婷和叶长河分座两旁。而坐在客位上首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此人衣着华丽,而其身后站立二人却是穿着天龙帮的服装,看作派,他在天龙帮内地位不低。
“江公子,飞鸽传书已发出去两天了,贵派可曾传回消息?”那天龙帮男子问道。
“于堂主。”江文广抱拳道:“我派尚未传回消息。请您勿急。”
原来那人乃是天龙帮的一位堂主,也是唯一的一位堂主。现今天龙帮的地盘萎缩,当年的总舵和四大分舵,如今只剩下了潇州这一块。李宽上任之后自知能力有限,而天龙帮也无法与另外三大门派相较,于是便图安逸,常驻于原来是潇州分舵,而放弃了原来的总舵和西山分舵、东海分舵。
501回 伤离别
吴天与白眉尚有一段的距离,若是全力一击,必可抢在白眉之前击中他。可是自己此时法力极强,那样檀心花反而会被自己伤到。白眉手中的玄光击下,吴天一声的轻啸,一道白光飞出,挡在檀心花前,接住了玄光。
“嘭”的一声轻响,那玄光被震开。但两下相撞之力还是不小,涯边之上的不少石块被震飞。那棵檀心花微微的一颤,显然是被击中了。
吴天大惊,一掌击向了白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力道,生怕再伤到了檀心花。
白眉此时重伤,再加上心里根本没有抵抗之意,故而被吴天一击而飞,摔落到了七八丈之外。
吴天落到了涯边,收去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吴天心头一惊,因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个石块砸中,此时已被砸弯曲,还好未折断。
吴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让它伤上加伤,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此时惊鸿飞到了涯上,看着吴天无助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有了父亲的此举之后,自己与吴天的缘分已断。爹爹呀,你居然不顾女儿的未来,真的作出了不义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吴天父亲可能的行为,他会不会感念此举,而原谅自己?
吴天似乎听到了檀心花呻吟之声,仿佛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
吴天怒了,他后退几步,天愁神剑高高的飞起在他的头顶向着白眉飘去。
白眉看着吴天,只是冷笑。此举未成,吴天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也再不报求生的幻想。
“吴天,你便给老夫个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剑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说着,闭上了眼睛。
吴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满足了你的愿望。”说着天愁神剑剑气一荡,便要击下。
惊鸿看着白眉倒在地上,以独臂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发白眉之上,此时已沾满了血渍。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头,倔犟的要显示出他一代枭雄的高傲。然而他头发之上沾满了尘土,此时其实是狼狈无比。看他苍老的样子,反而是像一个要不上饭的乞丐。
惊鸿一阵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养伤的那些日子,与母亲聊天之时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你父虽然为了天下将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为娘还是真心的爱着他。娘所爱的,便是他的这种大气。娘愿意为了达成他的夙愿,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惊鸿突然的一声大叫,“住手!”
说的身形一闪,扑到了白眉的身上。
剑气迎风而下,却又急速的停住。
惊鸿后背上的衣服被剑气荡开,接着刺破了皮肤。鲜血流到了大红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鲜艳了。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天。
吴天的眉毛立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惊鸿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来,“你让开。你与他不同,我不杀你。”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是一个残废的老人,此时对你和四大门派已毫无威胁,你便是杀了他也无用。”
吴天眼中杀气一闪,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行!”吴天说着,天愁神剑又高高的飞起。
惊鸿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于白眉的身上,“我曾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父亲,你便将我也杀了吧。”
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犹豫了。
白眉终于掉下了眼泪,这此不是假装,而是真实的眼泪。“鸿儿,我与你们母女很早之前便分开,从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你们何必如此待我。让开。”白眉说着内法一吐,居然将惊鸿震开。
吴天早已恨极了白眉,天愁神剑便要趁机落下。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来她吃过丹药之后,稍作休息恢复了些内法。她还是关心吴天这边之事,于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别,向这涯顶的方向飞来。
徐若琪飞行速度极快,况且在斩杀巨蜥和取巨蛇之胆之时她曾来过这里。于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飞到了涯顶。
只是刚到涯顶,便看到了吴天祭起天愁神剑要杀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坏了檀心花,惹怒了吴天。否则以吴天的个性,他极少会出手杀人,即便是像白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
徐若琪低头向涯边看去,见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弯,此时垂下的两小枝,在风中摇摇晃晃,似乎要萎顿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断,而何时再长出新花新叶,便无从知晓了。这如何是好?对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云山养伤之时,想起了皮山国的飞将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对她讲着御草木之术。飞将曾说过,但凡是世间的奇花异草,其根茎必定长到了极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间的灵气。若是枯萎之时,以纯正的道家内法滋润,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着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内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内法,然而却是灵蛇后人,再加上曾修炼的《金蛇密籍》,此时的内法已算不上是道家正法。而吴天被去除魔性之后,此时又炼成了虹光十字剑,此时的内法却是无比的正宗。想到这里徐若琪大喜,忍不住叫道:“吴师弟,檀心花或许还有救。”
此时吴天正要一剑击下,突然听到了徐若琪的叫声,心头大喜。而惊鸿借机又扑到了白眉的身上,护住了白眉。
吴天脸上已没有了杀气,他再看一眼白眉突然收剑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于是徐若琪兴奋的对吴天说着她所听想,吴天则不住的点头。
惊鸿将白眉扶起,白眉顿时苍老了许多,他拍拍惊鸿的肩头,然后再看看吴天,转身蹒跚的向涯下走去。
惊鸿看看白眉的背影,想要追上,可是又忍不住向吴天看去。
此时吴天脸上正有惊喜之色,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惊鸿此时左右为难,自己是回到吴天身边?还是随父亲而去呢?
此时吴天已坐到了檀心花边,徐若琪则后退几步,站在吴天的身后。
吴天内法缓缓的吐出,注到了檀心花之上。
那光芒慢慢的扩散,终于灌输到了那折弯的枝叶之处。光芒在那里一阻,吴天大急,便要加大内法。
“不可操之过急。”徐若琪提醒道。
吴天连连的点头,看着檀心花,仿佛又听到它的呼吸。又仿佛自己在和它交流,让它振作起来。
那内法的光芒一点点的向那折弯的部分渗透,一丝一毫的,极有耐心。
终于,那被折弯的部分慢慢的挺了一挺,不似刚才那要折断的样子了。
吴天大喜,于是静气凝神的施法。
徐若琪也的一喜,此时听到了身后惊鸿的脚步之声,她转过了头,脸色一冷。
“你还来做什么?”徐若琪道。
“我……”惊鸿不知该说什么。
“你忘记你发过的誓言吗?”徐若琪道。
惊鸿一咬嘴唇。是的,自己为救父亲,曾经发誓,若是父亲再做坏事,便终生不见吴天。此时自己与徐若琪对话,一丈以为的吴天不会感觉不到。但他却为何头也不回,难道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吗?
泪水流过了脸庞,惊鸿快要把嘴唇咬破了。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只给她一个背影。
“哼。”徐若琪发出一阵的冷哼,也转过了身去。
惊鸿的身子一震,突然感到这山涯变的特别的大,自己特别的小,好孤单。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向涯下走去。她故意把脚抬得很高,落下的很重,想让吴天听到。
可是那个背影依然如钢铁般的无情。
泪水撒了一路,惊鸿走上两三步,便回头一望。妄图看到吴天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哪怕是呵斥、哪怕是他飞起一剑将自己杀死,那样心中也是好受。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见过惊鸿这个人。
惊鸿哭泣着,步履也蹒跚了起来。但她依然是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抹泪。
她已走出十几丈了,她准备再回头最后看看,看吴天若是再没有反应,便要急追父亲而去,完成母亲的遗愿,照顾父亲到老。
她刚要转回头去,突然半涯的位置传来了一串的爆炸之声。
那是白眉为了歼灭四大门派,让晓月在要害之处布下的霹雳弹。他只知布下,却并未知道布到了何处。
他下山之时,已是神情沮丧,连曾埋下炸药之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住进间,居然是自己踩上了,引发了爆炸。
惊鸿大惊,便要飞下,可是她还是回头向吴天这里看来。只见徐若琪已腾空而起,向半涯看去,而吴天只是肩头动一了一下,接着便再也不动了。
此时吴天刚刚将内法穿过那折断之处,他已感受到折下的部分,已有了生机。吴天只觉地面一阵的震动,那穿过折弯处的法气突然一弱,他心头大急。顾不得其它事情,更加仔细的施法。
惊鸿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此情景,惨然一笑。他为了不见我,连如此大的动静的不回头。他一定是恨极了我和我的父亲,虽然他已答应娶我为妻,但黄衫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不论是谁,要伤害黄衫便是他的死敌。
惊鸿坚决的转回了头,腾空而起,向涯下飞去。
中原,再也不回来了。
惊鸿想着,以古埙护体,飞入了那爆炸声中。
此时爆炸之势已经渐渐的停止,惊鸿借着古埙的灵气飞入,远远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眉。
白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而且还有一条腿被炸断。
惊鸿大惊,飞下之时他已是奄奄一息。惊鸿连忙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背起白眉,向涯下走去。
“你……你不与吴天在一起吗?”白眉不愧是一代枭雄,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听到了父亲的话,惊鸿微微的放心,既然还能说话,便说明意识清楚,父亲或许还有救。
“爹爹,中原不是咱们的地盘,或许,咱们便不该来。”
一个时辰以后,吴天轻轻的收住了内法。
檀心花原本折弯之处,似乎加厚了许多、变粗了许多。
吴天轻轻的后退,旁边调息疗伤的徐若琪听到了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好些了吗?”徐若琪问。
“好多了。我用内法将那将断之处固定,但因为折断,根部的营养依然无法达到顶端。”吴天喘着气道。刚才之事并非是需要极强的内法,而是需要小心谨慎,不可出一丝的纰漏。那样便需以极大的内法为基础,将那一丝丝的内法沿着檀心花似断非断的经络输入。
吴天如此疲惫不是是因为内法进入檀心花的顶端虽然极少,却用来控制而消耗过大,况且他还要屏住呼吸。
“我每过一两个时辰,便以内法自底部向顶端供应营养。”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没有说话。
吴天气息平静了,他四下看看,问徐若琪道:“徐师姐,惊鸿和白眉刚才不是在这边吗?”
徐若琪大惊,奇怪的看着吴天。
吴天尴尬一笑道:“我刚才心思全在檀心花之上,已进入了空明之态,外界之事我根本听不到的。”
徐若琪松了一口气,看来吴天没有听到自己激走惊鸿之事,于是道:“惊鸿离开了。她曾立誓白眉若再做坏事便永不见你。”
“啊?”吴天大惊,“她……她也太当真了。虽然白眉想要毁花,但毕竟是未遂,她怎就如此走了呢?”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果然多情,认识她没有多久便如此的挂念。”
吴天听出了徐若琪口中的醋意,于是变换话题道:“徐师姐,我刚才进入空明之时,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但檀心花枝一阵的震动,显然是地面在晃动。”
“正是。”徐若琪道:“白眉下山之时,触动路上的炸弹而爆炸。想来那应是他原本想留给四大门派的,没想到自己却触动了。”
“啊,那白眉可曾被炸死?”吴天又道。
徐若琪摇摇头道:“那便不知了。只是惊鸿已飞下去救白眉了。”
“哦,如此也好。但愿不久惊鸿能够回来,我答应对她好十八年的。”吴天道。
徐若琪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吴天突然想到一事,于是红着脸问道:“徐……徐师姐。为何我与你做过男女之事之后,未能彻底的化解丹田之中的灵气,而与惊鸿做后,却将丹田内的热球,全部的化解,不知这是为何?”
徐若琪瞪了吴天一眼,心道他虽然与众多的女子有了关系,却依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于是气哼哼道:“我那里知道。”说着转身飞起,“我去看看掌门师兄他们。”然后便飞走了。
只是她飞过的空中,落下几滴晶莹的水滴,摔到地上,碎成了八瓣。
吴天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心里却不愿确认。此时一阵的风过,那檀心花微微我颤抖,折断的部分在风中晃动。吴天大惊,连忙以手为其挡风,直到风停了,他才连忙的盘膝坐下,调息凝神。
调息是假,凝神才是。方才的小心翼翼,让他此时的心头烦躁不矣。一会儿还要以内法帮檀心花输送营养,若是不能稳下心态,一会儿稍有差池便麻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晚,吴天睁开了眼睛,手掌发出光芒,只见那檀心花弯下的部分,此时已有枯萎之意。吴天大惊,连忙调整好呼吸,再次施法。
于是一夜之间,吴天休息一个时辰、施法一个时辰,才稳住了那檀心花的枯萎之势。
只是吴天在心急之下,心情极难再平静下来。他越是平静不下来,便越是心急。如此恶性循环,愈演愈烈。
已是深秋,一夜的紧张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山风吹过,身上居然感到了一丝的凉意。
天光大亮,旭日照射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身上暖暖的。
吴天心头一动,感觉到有几股法力飞来,他们于是站起迎接,那是四大门派中的几人。
空中落下四人,乃是薛不才、明海方丈、晓峰和江小贝。
吴天连忙向几人抱拳施礼。
“吴天,听说檀心花受损,现在情况如何?”江小贝说着向涯边看去。
吴天苦笑一声道:“我听徐师妹之言,以内法将檀心花稳住。只是能否重获生机,尚不可知。然而我的心中却是愈加的烦乱,恐怕无法再安心施法了。”吴天一脸着急的样子。
四**惊,连忙轻轻的走到涯边观看,果然如吴天和徐若琪所说,檀心花顶端的树叶,此时已被打中,而弯曲了起来。折下的部分,因为营养供应不足,显出枯萎之意。
546回 计策
当时二人进屋之后脸色的有异,她猜测是念玉拒绝了江文广。此时有了江老夫人做主,难道江文广还要再争取争取吗?
知子莫若母。金贝贝已然看出了其然,而大笑道:“我儿,你想到了什么吗?”
江文广听母亲一说,此时才醒了过来,脸上一红,对着众人道:“那瘸腿少年好色,而念玉绝色无双。”
“啊!”叶长河大惊道:“江公子,你不是要以念玉为饵,引出那瘸腿少年吧。”
江小贝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念玉也是一愣,惊讶的看看江文广,不知该说什么。
叶长河想了一下道:“以念玉之美,不难引出那少年。可是如何才能让那少年知晓有个如此的美女呀?”
江文广想了想,微微一笑道:“这个最不是问题,只要念玉同意,我自有办法。”
众人目光都落到了念玉的身上,念玉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这有何不可,但听江公子安排。”
“如此甚好。”江文广高兴的拍了拍手。
只是叶长河为人谨慎,于是提醒道:“江公子,此时难道不用禀报薛掌门和江长老吗?”
江文广想了想,“事不宜迟,我准备也需两天的时间,而飞鸽传书来回正好也是两天,我便双管齐下。相信掌门和父亲会答应的。”
叶长河还是一惊,如此大事,江文广便敢自己做决定。若是在无忧谷,此等事情必须由长老以上之人答应才可行事。怪不得虹光派发展速度超过了无忧谷,看来无忧谷的墨守成规便是阻碍之一。
此时金贝贝笑道:“我儿,你此事有几成的把握?”
江文广想了想道:“念玉法力极高,相信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此一来,以我们五人之力必能治住那少年。此事我有八成的把握。”
“好。即有如此之高的把握,便要放开手脚。若是有了问题,你爹那边有我扛着。”
“多谢母亲。”江文广高兴道。
“还跟娘客气。”金贝贝笑道:“快走吧,饭菜都要凉了。”
“你们先去,我要修书一封飞鸽传书回碧云山,然后再去吃饭。”江文广说的,向着母亲一抱拳,跑向了书房。
金贝贝一笑,又拉起了念玉的手,一脸的怜爱。
金贝贝拉着念玉走在前面,婷婷、叶长河走在后面。婷婷看着金贝贝看念玉的眼神,突然“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叶长河道。
“我看江老夫人看上念玉妹妹了,想招她为儿媳。”婷婷道。
“啊,那可不行。”叶长河道。
婷婷怒道:“这干你什么事情?”
叶长河正色道:“他们辈分差出去许多,那样岂不乱了辈分?”
婷婷笑笑道:“虹光派,江长老。这等问题对于他来说都不叫问题了。除非……除非念玉心中已经有了他人。”
家宴已经开始,大家酒过了三巡,江文广才匆匆的走了进来。
“我自罚三杯。”他说着连喝三杯,看来他是非常的高兴。
“信可发了?”金贝贝笑道。
“发了,我连发三封,相信掌门和爹爹定会收到的。”江文广道。
“如此甚好,这样便能万无一失了。”金贝贝喜道,“文广,你怎么不敬念玉姑娘一杯呀?”
“啊?”文广一惊,念玉则连忙端起酒杯。
“江公子是长辈,应由念玉敬酒才对。”念玉道。
江文广连忙端酒,看一眼念玉,想起了母亲刚才之言,脸上不禁一红,一饮而尽。
他们这边喝着,那跟三只信鸽已飞出了他家的大宅子。
只是还没飞出多远,地面之上突然光芒一闪,三只信鸽身子一震,同时飞了下去,落到了一人的手臂之上。
“哇,又拦下了三只信鸽。”秦香喜道。
“此处虽然安静,却是原来的潇州金府,便是江文广等人落脚之处了。”思涯冷笑道。
“快看看,信上说得什么。”秦香说着,和思涯将三只信鸽腿上的信的取下,打开一看,居然相同。
掌门、父亲在上,文广叩拜。两日之前,文广传书,可否收到?那少年猖狂,文广已想出引蛇出洞之计,以念玉为饵,引那少年入瓮。妥否?盼复。
“那小子果然在潇州城。”思涯道。
秦香也是大喜,想起自己在洗澡之时曾被那少年掳去,心头大愤。“思涯,你可是答应过我,一定要取这狗贼性命。”
“你放心,我一定办到。”思涯说着,心中却在想,好个江文广,居然让念玉做饵。你可知那少年的珠子之利害,我身负外公几十年的法力才堪堪受住,念玉虽然厉害,内法却不如我精深,那岂不是狼入虎口吗?
思涯想着,旁边的念玉却有些神伤了。
“你怎么了?”思涯问道。
“我虽然逃出了碧云山,却是为了逃避吴剑。此时想来我父母定是非常的担心了。”原来是秦香想到了碧云山,有些思念起父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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