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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王的女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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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炀冷笑,直接揭露:「妳想知道什么?」

咏姬怔住,随即柔道:「殿下,你要赏给狼主们的……也包括住进王帐那个女奴吗?」她也直接了当地问。

今天她能进得了王帐,代表耶律炀还眷恋着她的身体,就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有眷恋,所以她敢大胆地问他……

她想要知道他会怎么处置那个女奴!

耶律炀玻鹧邸裢碚儆郊Ы跽剩褪俏耸枥牒唷

这些日子来,他夜晚的时间几乎全给了她!

他没想到,她竟然像一块磁石一样让他着了迷!

可对一个女奴而言,这样的待遇似乎太周恩笼了!这让他警觉,也违背他对自己发过的誓言。

「殿下?咏姬还在等着您的答案呢!」扯开纱衣,她直接以赤裸的身体揉蹭耶律炀强壮的手臂。

眼角边看见一抹瘦小的身影,他黑蓝色的眼眸闪了闪………探手掐住一只咏姬投怀送抱的丰乳,耶律炀撇开嘴,邪气地回答:「这样算不算回答妳?」

「碍…讨厌,殿下…………人家、人家不来了……」

接下来帐内只传出一阵阵咏姬放荡的娇吟,躲在门帘后的含青掩住了口,不让自己发出不受控制的抽咽声。

虽然摀住了口,眼睛却是自由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男人和女人交欢的景象,胸口一阵阵剧烈的揪拧,已经痛得让她窒息……终于,再也忍不住地,她从帐内奔出来。

「谁?」

咏姬抓住纱衣立刻坐起来,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纤细的背影跑出帐外,以及掉了一地、已经冷却的包子。

「原来是殿下您帐里的奴隶!」咏姬哼笑,媚眼斜睨向耶律炀。「她好象对殿下您……」她掩起嘴,暧昧地嗤笑。

「瞧,人家还特地做了包子来给您吃呢!虽然是个奴隶………看在那些包子的份上,殿下,您不去安慰、安慰她吗?」咏姬嘲讽地哼笑着道。

耶律炀翻过身,把咏姬压在身下……

「如妳说的,不过是个奴隶。」他冷酷地道。

决心挽回自己坚定的心智,不再沉溺于她的柔情,因此明知道她就躲在帘后,仍然无情地伤害她。

咏姬绽开媚笑,嘴角挂上胜利的笑容。

耶律炀没有料到的是,含青并没有跑远,她就蹲在东边的王帐外,纤细的手臂抱着膝头,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全听见了……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瞬间就在她白瓷般的脸颊上冻成了结晶。

她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在帐外,在冰天雪地的王帐外头冻了一夜………★★★

她记得自己最后看见的景象,是一片雪白的大地,透骨的寒冷已经冻僵了她的四肢和意识……睁开眼,她看见的是大娘关切的圆睑。

「醒了,终于醒了!」大娘松了一口气后,半责备、半怜爱地道:「ㄚ头,妳要吓死大娘了!」

「好端端的,妳怎么会在帐外睡着了?要不是葛翰发现了妳,到了明儿个早上,妳这条小命恐怕也没了!」大娘惊魂未甫地述道。

「大娘……我没事。」含青勉强扯开笑脸,虚弱的声音安慰着大娘。

大娘直觉得不对劲,疑惑地问:「妳不是送包子到王帐给殿下吗?怎么………」

「王帐里已经有人侍候了。」她别开脸,不自在地微笑。「今晚殿下不会需要我了。」

「王帐里有人侍候?」

大娘皱起眉头,这才想到葛翰方才要她留含青住一晚的意思。

王帐里有人侍候,她不必想也知道,肯定是咏姬那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女人!

「ㄚ头……好了,妳身子刚回暖过来,别想太多,快睡下吧!」大娘劝道。

「大娘,妳知道殿下为什么带我到北方来吗?」她摇头,半晌,她轻声抬头问大娘。

「啊?这……这我也不清楚……」她的话问得大娘哑口。

说要把带来的宋人全赏给北方狼主,是葛翰醉酒时说的话,大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当真。

「我听到……听到那个高贵的郡主说,殿下要把我送给北方狼主……是真的吗?」她问,细微的声音脆弱的教人心疼。

大娘更是哑口了,说什么都会造成伤害,她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唉,这教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转身面对床内,含青垂下了眼不再多问。

看着含青睡下了,大娘暗暗摇了摇头。她也当过姑娘,当然明白含青的心思,可殿下……他尊贵的身分、俊美的相貌、再加上手掌大还国的兵权,让他轻易就能得到任何他想要的女人,这一点已经足以构成他不专情理由,他当真会为了一个女人定性?

何况含青是个宋人,又是个瓷匠,她对殿下有感情……只怕到头来会被伤得更重!

大娘叹了口气,拉起被子,在另一头睡了。

夜已深,帐外北风呼呼地吹,尽管房里已经添了两盆炭火还是不够暖。

一整晚含青蜷着身子、睁着眼,冻得无法入睡。



第八章

好不容易在凌晨时,含青才迷迷蒙蒙地睡着,才睡了不久就被大娘和葛翰的说话声吵醒……

「你就不能回了殿下,说她身子不好,早上才刚睡着?」大娘已经尽量压低声,训着葛翰。

她是葛翰的亲娘,因为这层关系,上回他在禁园犯错时才不致于刎颈,否则一般犯了错的下属,耶律炀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昨儿个夜里,睡在大娘身边的含青安静的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大娘就知道她肯定一夜没睡着。

想起昨晚答不上含青的问题,大娘心里一直觉得内疚,她实在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

「阿娘,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要是再交不出人,我怎么跟殿下交代?下回就不只断一根手指了!」葛翰说什么也不敢应允。

「我同你回去吧!」含青从床上坐起来。

她早已经醒了,大娘和葛翰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含青!?」大娘不以为然地上前去搀扶她。「妳身子还那么虚弱,起来做什么?还不快躺回去好好休息!」

「我没事,大娘。」含青回过睑望着关心她的大娘,苍白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葛翰大人,您别耽心,我这就同您回去。」

葛翰征了征,年轻刚毅的脸上立时红成一片……他没想到这个宋人姑娘竟然这般为他着想,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娘皱起眉头,关心地问:「含青,妳真的没事吗?如果不想回王帐就别勉强……」

「我真的没事,大娘。」含青摇头微笑。然后用尽力气站起来对葛翰道:「我们走吧,葛翰大人。」

「喔………好。」

葛翰不安地播播头,他看到含青睑上温婉的笑容,更觉得自己有出卖一个善良女子的嫌疑……实在有愧良心啊!

送含青到王帐门口,葛翰忽然良心发现地唤住含青:「含青姑娘,我只能送妳到帐门口了,如果有事妳就喊一声,我一定听得见!」

说完后,他又觉得自己好象说得不伦不类了!

含青姑娘进殿下的王帐会发生什么事!?就算真的「发生事」了,凭他的身分能进去吗?

「谢谢您,葛翰大人。」她柔声道谢,才转身走进王帐。

葛翰的脸又红了!他呆呆地望着含青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帐门后。

★★★

含青掀开帐帘,没想到耶律炀竟然就在帘后等着她。

她僵在门口,他阴沉的眸光闪烁,帐内很亮,背后的光影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想到回来了?」耶律炀抱着胸,压低声,阴沉地质问。

「我以为……」她以为王帐里有咏姬在,他并不需要她的陪伴。

他质问的语气让她欲言又止,昨夜的惰况也让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噤声,没再往下说。

「我找不到的人,葛翰居然知道要上哪里找人!」他道,慢慢踱出阴影外。

直到他走到炭火能映照到的晕亮处,她才看清了他严厉的脸上,此刻没有丝毫笑容。

她无言,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昨晚因为葛翰,自己才没有冻死在雪地里的事。

「妳听得懂契丹话!?」他玻鹧郏弊プ∷氖滞螅云醯せ拔省

刚才她和葛翰在门外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让他惊讶的是,两个人竟然是以契丹话对答!

「一点点……」抬起眼盯住他阴沉的眸子,她疑惑、不安地回答。

「学契丹话,是为了葛翰?」

他问得莫名,她一时怔住,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扯住她,用力的程度足以捏碎她的手腕。

「昨晚妳上哪儿去了?」他质问,冷騺的脸色像寒漠。

「昨晚我睡在大娘帐里。」他问了,她只能诚实回答。

「为什么不回王帐?」

她低下头,对他的质问不安。不回王帐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想去深究……为了什么……在乎?

他召唤别的女人侍寝,她应该当做视而不见,为什么会要「在乎」?他和她之间,从来不存在让她在乎的关系和理由……她只是他的奴隶。

「妳不过是个奴隶,谁给妳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自己决定回不回王帐!?」他并没有轻饶她的沉默。

他亲口重复「奴隶」两个字,像利刃一样刺入她的心坎。

她揪着心口,茫然地、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人打扰……」

嗫嗫地低喃,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股没来由的虚弱从胸口蔓延到全身…………耶律炀玻鹧郏焕从傻幕霸谒亩刑床还歉鼋杩冢

「听清楚,我不喜欢奴隶违背我的命令!」他冷酷地道,粗鲁地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向自己……

「特别是跟我的下属厮混的贱女人!」

拽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冷酷的脸上透出一闪即逝、强自压下的嫉妒…!

刚才葛翰跟她的对话竟然莫名地挑起他的妒意!

怪异的不自在感窜流过耶律炀的全身……

他性格一向冷静、阴沉。他是个无母的孤儿,在大辽的贵族圈只靠父系的力量支持,没有母系的依靠就等于是半个孤雏,是最势单力孤的族类,自小他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也因此练就他封闭自己的感情,摒除一切情绪上不理性的微小波动,不让意图伤害自己的敌人有机可趁……

可现在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下属吃醋,何况是为了一个身分卑贱的宋女人!

毫不磷惜地捏紧她,耶律炀为自己情绪的不受控制发怒,甚至想透过伤害她的手段来平衡自己。

含青痛苦地承受他粗鲁的拖拽,可他残忍得几乎伤到她纤细的腕骨,更何况他莫名的指控更包合着蓄意的伤害,这种种的一切几乎让她不能承受……「不要……」

他的力道已经接近要拗断她的手骨,她捶打他,她的抵抗却更挑起他的怒气……「不要?就因为我不是葛翰?」他冷笑,把她扯向她,故意误解她的语意。

她呆住,半晌才弄明白他刻意的羞辱,她推抵着他男性身躯的接近,开始下意识地反抗………她的挣扎却彻底挑起了耶律炀的怒气!

一个奴隶居然不驯服到这种程度!他,是太纵容她了!

他的动作野蛮起来,有力的大手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股,另一手粗鲁地拉扯她的衣襟,完全以男性的蛮力企图征服她的意志……含青也陷入歇斯底里的反抗,她用尽力气推拒他、捶打他,她害怕他的疯狂和野蛮………「不要这样………」

耶律炀失去理智的行为,又让她想超在禁园时他对自己邪佞的侵犯。

霎时她心底深埋的恐惧又涌上心头,那种被凌辱、羞耻的记忆和撕裂的疼痛让她不顾后果地想逃离他………耶律炀却视她的逃离为挑衅!

他冷酷地拉散她的衣襟,捏住一只滑出襟外的椒ru,恣意地亵玩……「碍…」

他不加磷惜的捏拧,让她疼得淌出眼泪。

一心只想着要逃出他的掌控,含青以手肘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漠视疼痛的胸脯,坚强地与他的粗暴对抗……耶律炀的羞辱却更进一步,他的意志力不能容忍她的抵抗!

顺着她抗拒的姿势,他轻而易举地剥除她的上衣,两团白晕的ru房顿时毫无遮掩地毕露在他眼前,玫红色的乳头在冰冷的空气下绷紧,雪白的肌肤因为男人火热的注目而泛起一颗颗敏感的疙瘩……惊觉自己的赤裸,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想掩住两乳,耶律炀早她动手前拧住两枚绷紧的乳头,粗糙的男性大掌羞辱的握住两只颤动的雪乳───「想逃走吗?」他残忍地低笑,拧玩凸挺的乳头,粗嘎地往下耳语:「不过是个奴隶,要是想逃就光着身子,在冰天雪地下走出帐外!」他粗鄙地道,伴随着羞辱的低笑。

她愣住,脸色霎时惨白,不能相信他就是过去那些夜晚,无言地拥抱着自己,只为了替她暖身的温柔男人…………「没有勇气是不是?」他冷笑,无情地说出残酷的话:「那就认命地留在帐内,乖乖的当个供我玩弄的奴隶!」

几近耳语的温柔言词,却说出残酷伤人的话……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在她发呆同时,耶律炀已然又扯下她上身的其余衣物,层层的厚衣堆栈在她纤细的腰际,竟然有一种凄楚的绝美………耶律炀几乎被眼前这一副脆弱娇美的女性同体深深迷引住!

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他竟然深深被蛊惑住了!

耶律炀慢慢玻鹧郏ǘǖ囟⒆∷扰曰难┭尥澹钡剿崛淼纳碜釉谒恼瓶叵屡ざ咕堋

他猛地回过神,迅速敛下险些一发遣散的感情,无情地捏紧一只颤动的ru房,大手更放肆地探入她的亵裤内,冷酷地玩弄秘穴旁边栖息的唇花………「碍…」

悲愤和哀伤在含青的心头迥荡,她痛得申吟,徒劳地往前爬着,却爬不出他魔魅、邪淫的玩亵……耶律炀已经回复成在禁园时玩弄自己的禽兽,他再也不是夜里那个温柔地拥着自己的男人,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为了一个禽兽心痛!?

男人有力的膝盖自身后顶开她的大腿,他野蛮地撕裂她的裤缝,女性的蜜唇霎时无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男人的手随后跟上来,翻开撕裂的裤裆碎片,页接亵渎湿肿的唇花,粗糙的男性手指,轻佻地玩弄着藏匿在唇花内的蜜x……「住手……」

她呜咽,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发出虚弱的哭声,她捣住了嘴,咬破了唇瓣。

「住手?又忘了女奴的身分?妳是没有资格要我住手的。」

耶律炀冷酷地道。反而挺起徘徊在唇花上的手指,插入紧凑、不断抗拒的秘穴……「啊……」

他粗暴的动作虽然没伤到她,却让她再也忍不住,痛得申吟……….

含青口中尝到了血味,那是她咬破了下唇后涌入口中的鲜血。

奇妙的是,极限的痛苦过后,当耶律炀邪恶地在她体内滑动同时,一丝亢奋竟然自她的下体滑逸出………「不要……」

她无助地尖喊,即使是痛苦她也愿意承受,可她害怕自己已经被他驯养成了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竟然在他兽性的玩弄下感到欢愉!

耶律炀冷静的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没放过她眉间一霎间掠过的欢快……他粗喘,感觉到她蜜唇内的收缩,他的心跳几乎和她的律动一致,达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教他目眩神迷的调和……过去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

他掌控着她的身体,同时也被她的身体掌控,在等待她高chao来临的过程,他几乎又不住想插入她的花唇内,感受被紧紧包围、挤压的快感………他更想做的是独占她!

也许是因为葛翰引发他莫名其妙的妒意、也可能是因为咏姬的提醒……

这辈子他铁了心把她拴在身边!

至于她是宋人、又是瓷匠的双重身分,过去曾经如何触犯了他讳莫如深的忌讳,已经不再重要!

现在的他…完全豁出去了!

思及此,他突然撤出手迅速解开裤头,已经昂挺的男性,硕大的前端毫无预警地顶入她紧凑的花心…………

「啊……」

含青拱起身子,因为承受不了他的巨大所带来的撕痛,全身不受控制的颤动,丰盈的椒ru在火光下剧烈的摆晃,掀起一阵阵yin荡的乳波……掌住她细软的腰股,一手握住在身下乱颤的椒ru,耶律炀强悍地抽动下体,插戮着幽闭的小x不断撞击湿洒洒的花心,同时拧住充血的乳头,带给她又痛又甜、一种来自地狱的黑色快慰……「啊碍…」

同样的,他刺入她体内的痛楚在不久后转而欢快,这次的快感来得更大而且不能抵挡!

他的放纵挟着yinhui的意图,且深且浅,不断的探测、撞击几乎把她磨弄得昏死过去!

「不……求求你………」

「求我什么?嗯?」

他低嘎地呢喃,拇指按住前端的小核,煽惰地搓捻她………「求求你……唔………」

耶律炀突然低下头封住她的嘴,饥渴的吸吮两瓣柔软的粉唇,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他仰起脸,含欲的眼瞳凝住她迷蒙的眸子。

「为什么?」他低嘎地问,幽邃的目光从她渗出血丝的粉唇上移。

她别开眼没有回答,苍白的睑上更没有一丝反应。

「这么讨厌我的碰触?」他阴騺地问,慢慢捏紧拳头。

她的响应仍然是沉默。

已经不能抗拒那可耻的欢愉,一个被侵犯的「奴隶」,失去了为自己辩解的意义。

她无言的抗拒是那么明显,他火热的眼瞳霎时冻结,冷騺的睑掠过一道阴光,下体同时深入她体内……

「啊……」

她拱起胸脯,强烈地意识到体内男性一记坚硬的撞击。

耶律炀玻鹧郏种富a破的唇后突然俯首,再一次低头噙住她破碎的唇瓣,落在她唇上的是极尽温柔绵缠的吻………她怔住,细密的吻像雨点一般席来,撞击着她昏沉的意识,让她完全沉迷、堕落,已忘了坚持的清醒…………「碍…」

虚空中、男女交奏的喘息声下,喃喃地飘荡她破碎的申吟……耶律炀低吼,深猛的一击,在高chao来临那刻灼热的种子洒落在她温暖的体内深处……今晚,北方纯净的深蓝色天空,闉沉得没有一颗明星。



第九章

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夜了。

天上没有半颗星辰,四周寂静得像死域……意识到刺骨的寒冷,含青拉起滑落到腰际的毯子,望向帐内明亮处──她看到耶律炀已经起来,身边的侍女正侍候他披上最后一件紫貂皮裘。

「醒了?」耶律炀转回身,他已着装完毕。「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没有回答,迷蒙的眸子望向走出帐外的侍女。

「对了,以后妳不需要在王帐侍候,这些事,让她们来做就行了。」他似不经意地道。

她怔住,木然地回望着地。

往常都是她侍候耶律炀更衣,现在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要她再侍候了?

怔茫地移开眼,无意识地盯着地面,一些话不再受控制地滑出口……─「因为是下贱的女子……所以你打算把我们这些所谓的『奴隶』丢给北方狼主,是吗?」抬起眼,她颤着声,以虚弱得几乎不能听闻的声音低诉。

耶律炀一震,慢慢玻鹧郓ぉぉぁ笂吿耸裁矗俊顾剩厩崴傻牧成辉谩

「我说对了,是不是?」她微笑,笑容却苍白得让人觉得凄凉。

「奴隶的命运由主人来决定,妳没有资格质询我做的任何决定!」他冷冷地道───对她rou体的眷恋已经是他纵容的极限,他冷酷的定力不容许她对他的影响,越过了他容忍的范围。

「您说得对………奴隶……是没有资格问些什么………」

她缩起身子,拉过被单蜷在角落边,清瀯的眼瞳黯淡,视焦冻定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彷佛封锁起感觉和意识……「我只求自己被送走的时候,能被知会一声。」淡之又淡的轻声…是那么微小和卑微。

彷佛被她的话激怒,耶律炀玻鹧郏荒苋萑痰氖恰统钡那樾鳎谷荒茏笥易约海

「凭这句话,我就准了妳!」

撂下伤人的话…他甩开帐帘,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帐。

「郡主,妳不能入王帐!」

「一个奴隶都行,为什么我不成!?」

不顾守卫的阻挠,咏姬任性地掀开帐帘,看到含青果然在里面,她冷笑。「殿下竟然当真让妳这卑贱的宋人进王帐!」

陌生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耶律炀才刚出帐,含青还没从他冷酷的话中清醒,她怔茫的眼无意识地看望着咏姬从门外走进来。

「妳是谁……」看着眼前神情高傲的女子,她喃喃地问。

她已经见过咏姬不止一次,却一直不知道她的身分。

「我是契丹人。」女子哼笑,走到含青跟前补上一句:「妳是殿下最憎恨的宋人!」

咏姬不知道含青懂契丹语,她以流利的宋语对含青道。

她会来是因为昨夜耶律炀竟然没有召她进帐,她让侍女去打听才探知.昨夜耶律炀竟然又召这个卑贱的宋女人进王帐侍候───拉紧身上的被子,含青僵硬地道:「我不明白妳说什么………」

「妳当然清楚!」咏姬玻鹧郏湫Α!傅钕铝魥呍诮熬褪且勰叄劣诘钕麓鴬叺奖狈降哪康摹

咏姬的笑容变得暧昧。「妳知道吗?在大辽国,宋国奴隶是可以贩卖或赠与的。」

含青僵住身子她当然知道在大辽奴隶是可以贩卖或赠与的。

耶律炀已经打算把她送给北方狼主了,她,还会不清楚吗?

她不明白的是眼前这名女子特地来告诉她这些话的动机。

「看来妳好象很清楚嘛!」咏姬嘴角透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么,妳知道殿下把妳带到北方的目的吗?」

含青别开眼。直觉这名女子对自己并无善意,她不愿再多言。

之前耶律炀在咏姬的皮鞭下救出含青,前夜在耶律炀怀中的也是她,含青终于想通咏姬对自己不友善的原因……完全是可以预期的。

「妳知道殿下打算把妳送给北方狼主?」咏姬恶意地道。

含青木然地望着地面不语。

看到含青无动于衷,她挑起眉冷笑。「我还以为可以看到妳惊惶失措、跪地求饶的表情呢!」

「妳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吗?」含青抬起眼面对她。

咏姬玻鹧郏肷危淅涞氐溃骸溉绻幌胍槐沧拥迸ィ铱梢园才艎吿幼摺!

「逃走?」

「难道妳不想逃?想当一辈子的奴隶?」咏姬讥笑。「只怕妳过不久妳就会被发送到妓营,到时就算妳想当奴隶也当不成了!」

「妓营?」听到这两个字,含青的脸霎时惨白,她不笨,隐约能猜到这两个字的涵义………「妳不会告诉我,妳不明白妓营这两个字的意思吧?」

含青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她深知这两个字的恶意。

「我在王帐北边安排了人、也备好了马,如果想逃就快,过了午时,妳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话一说完,她的目的达到立刻转身离开王帐。

含青无语地望着掀动的帐帘……她没有问对方为什么帮自己,无论咏姬的动机是什么,今早当耶律炀残忍地决定她的命运时,离开已经是毫无疑问的抉择。

★★★

清晨,大娘送饭到王帐的时候,发现帐里一个人也没有。

「葛翰,你看见含青了吗?」

王帐里她全瞧遍了,就是没见到人,大娘只得走出王帐,问她守在不远处的儿子。

「含青姑娘?」葛翰皱起眉头问:「她人不是在殿下的王帐里吗?」

「在王帐里?」大娘胡涂了。「没有啊,王帐里一个人也没有!」

「没人?这怎么可能!?打从殿下一早出去到现在,我没见到含青姑娘出来啊!」

「那可奇怪了!你不信的话可以自个儿进去瞧瞧,里头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大娘道。

葛翰怔了怔,猛地回过神,他先冲进王帐,跟着又急急忙忙跑出来………「真的没人!难道人丢了!?」他焦急地反问大娘。

「丢了?怎么会呢?她会不会只是在附近逛逛」

大娘自个儿也知道不可能,话说了一半,她忽然想起那晚含青在雪地里冻昏后,被救起时跟她说的话……

难道她怕殿下把她送给北方狼主,因此逃走了?

「葛翰,上回跟我说的是不是当真的?」大娘问。

「我跟妳说的?我说了什么来着?」葛翰播搔头,实在听不懂他娘没头没脑的话。

「你说殿下打算把带来的宋女人包括含青送给北方狼主,可是真的?」

「我是听殿下这么提过没错……」

一听葛翰这么说,大娘眉头渐渐皱紧。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带含青走吧!」

「娘?」

葛翰愣住,呆呆地看着他娘。

「追上她,送她回南方去吧!」大娘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定定地望着自个儿的儿子微笑。「如果南方是个好地方,那你就留在那儿,别再回来了!」

看到亲娘这么认真的表情,葛翰不止是呆住,他简直是傻了!

「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大娘望着她的呆儿子叹气。「含青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留在这儿她会被活活折腾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命!」

「娘……」

葛翰总算明白他娘的意思了。他了解自个儿的母亲,知道她一旦下定了决心,就连殿下都不能动遥

「快去吧!我瞧那傻丫头肯定是步行离营的!两腿走路必定走得不远,你得尽快赶上她争取时间带她离开,否则等殿下一发现含青失踪,马队会立即搜索,届时对你们就不利了!」

「可娘,我走了,您怎么办?」葛翰问。

「傻孩子!别耽心我,我救过殿下的命,他会杀任何人就是不会杀我!」大娘自信地道。

这一点,葛翰也很清楚。

「时间不多了,我替你准备准备,快上路吧!」大娘果决地道,连忙转身回帐,替葛翰准备干粮、食水。

事实上大娘心底也不明白自个儿这样决定是对是错,这似乎有此冒险,比较保守的做法应该是在殿下还没发现时,赶紧把含青带回来……可现下她实在顾不了这许多了!

再说……也到了殿下该坦诚面对自己的时候了!

「或许,我找到了让殿下当个『正常人』的法子了!」大娘自言自语地道,一边偷偷地跟自个儿微笑……冒一次险,让含青有机会走她抉择的路,也让殿下尝尝,什么叫「失去」的滋味……倒是挺值得的,呵呵!

★★★

夜晚耶律炀还没进王帐,才到了营区附近,一名侍卫已经怏马奔过来……

「殿下!」

「营区出事了?」耶律炀拉转马头,反射性地问。

侍卫跳下马背,喘着气道:「是含青姑娘……」

「她怎么了?」没等侍卫把话说完,耶律炀质问。

「含青姑娘不见了,」侍卫道。

「不见了!?」耶律炀也跳下马,扯住侍卫的衣领,狂霸的气势挟着一股张狂的意味。「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今天大娘到王帐送饭时就发现含青姑娘不见了,咱们整个营区几乎找遍了,也没找到含青姑娘的踪影。」侍卫接下道:「后来葛翰大人追出了营区,可到现在人还没回来,连半点消息也没有……」

「你是说葛翰也出营区了?!」揪紧了侍卫的领子,他厉声问。

「是、是啊!」耶律炀铁青的脸色吓坏了这名侍卫!

这与他心目中冷冽、喜怒不形于色的殿下,简直有天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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