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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大中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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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换代的大时机,我如果能当上您的幕僚,等到朝代更迭,便有从龙之功,不但此生富贵享不尽,子孙的将来也会衣食无忧,我不来帮您,怎么说得过去呢?”
说及此,一道海浪拍来,啪的打在岸边礁石上,水花四溅、哗啦作响,而目瞪口呆的龙灏,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掉撒了一地。
这个容尚勤,太具有表演功力了吧?
龙灏抚头:“假话打住,那真话呢?”
“真话?”容尚勤忽然一笑,靠近了龙灏,低声道:“听说龙少爷一场大病后便获得佛祖点化,可以治百病、肉白骨,我投奔了您,今后可不用为生病发愁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龙灏忽然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容庸神,还真是……极懂生活的妙人啊!
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其实很低,人均寿命更低,容尚勤误打误撞,倒还真是找到了这个星球上最安全的避风港。
龙灏板起脸:“人云亦云,佛祖点化,你是哈佛高材生,也相信?”
容尚勤点头,眸子里笑得很自信:“有句话叫空穴不来风,苍蝇不叮无缝之蛋,佛祖点化可能玄了点,但龙少爷你身上必有奇异之处!咳咳,洛杉矶的医院,最近有一种针剂十分紧俏,好像是从一家叫做魅好的化工厂购进的,名字嘛,叫青霉素……龙少爷可熟悉么?”
这家伙,功课做的挺足嘛?龙灏打量着容尚勤:就不晓得这是他自己收集的,还是容老告诉他的。
“好吧,我承认我在治病救人方面,有一手!”
“龙少爷,能让我开开眼界吗?那个……佛缘?”
麻痹的,咱俩到底谁复试谁啊?
龙灏心底骂了声,不过他到底还是十分欣赏容尚勤,于是手掌一翻,一道有若实质的金光就从掌心逸了出来。
金色自古代表皇气,浩大威严,容尚勤睁大了眼睛,好奇宝宝似的握着龙灏的手掌,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
龙灏见容尚勤不像他人那般敬畏金源,便手掌一拢,收了金光,哼道:“看够了没?不过是可以发光,哪是佛缘……”
金源隐去,容尚勤依然在点头:“不错,这不是佛缘,若我没猜错,应该是一种叫做‘特异功能’的天赋异禀!”
吓?
龙灏听完容尚勤这话,着实吃了一惊:这家伙,还知道特异功能?
能不把金源看做佛祖赐下的佛缘,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个容尚勤,竟然还更进一步,提出了特异功能一词,虽然离真相还有差距,但也足以让龙灏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当容闳第一次看到金源,眼中也是敬畏涟涟、大气都不敢吭一下的啊。
龙灏特意歪着头:“特异功能?”
“对,这是我翻译的,其实这个词源自英文Extra-sensoryperception(ESP)!”容尚勤有些激动地说:“1882年,英国成立了灵学研究会,专门研究这种超自然现象,有人称之为灵学、心灵学,不过我觉得用特异功能来形容,更准确一点。”
“……”
龙灏无言了,容尚勤实在怪胎,见识也太广了吧,连远在英国的小小研究会也知道?
到底谁是穿越的啊?
容尚勤继续道:“对特异功能我也做过研究的,比方说用耳朵认字,内视自己的五脏六腑,这些都属于特异功能的范畴!两年前,有一个黑人在被电击后,居然举起了3吨重的钢材,不过可惜,仅仅一周后就去世了……”
龙灏暗道:不会是你电击的吧?
容尚勤兴奋地道:“龙少爷,你好好想想,你在登上那艘运奴船之前,除了发烧,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遭遇?”
龙灏冷着脸,打断道:“你不会想拿我做电击实验吧?”
容尚勤连连摆手:“你别误会,我对特异功能只是好奇,可没胆子去做那种高风险的实验……哎,你不说就算了,干嘛掏枪呢?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虚也,大不了我以后不提就是了,别那么小气嘛!”
龙灏把温切斯特左轮塞了回去,哼道:“你有好奇心也正常,这个佛缘金光,说实话,怎么来的我也很好奇!这样吧,我有一套广播体操,你先去练练,或许可以锻炼出特异功能?”
“广播体操?”容尚勤咀嚼了下这个‘新词汇’,随即一喜:“这么说,我的复试通过了?”
龙灏一笑:“哪有这么简单,练习体操是复试的前半部分,等你练熟了,再考你后半部分。”
容尚勤一扁嘴:“啊,当个幕僚,真是……任重而道远呐!不过试用期,总该有点薪水吧?”
龙灏道:“试用期,每个月给你1000美元,怎么样?”
容尚勤扳着手指算道:“吃喝拉撒……这个薪资水平马马虎虎,虽然不太符合龙少爷你的身价,不过考虑到是试用期,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龙灏失笑:这个家伙,还真会暗讽人,那么,就别怪我狠狠操练你了。
龙灏打算教容尚勤的,是野战团习练的第15套广播体操……
唐人街,洪府。
经过了昨天的大事件,洪府已沉寂下来,下人无精打采,上层人物都住在听雨楼,静候老爷子苏醒。
昨日来访的方、黄、陈三家的人大都已经打道回府,只有三家的家主,放心不下老大哥,就被安排在离听雨楼不远的客房歇息。
天色不暗,洪府上方却像蒙着一层黑云。
一个连下人都难得走近的角落里,两条人影,倚在一棵老树下面。
“老三,你确定要这般做?”
“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我迈出第一步起,就没有了回头路!老大,你是愿意摒弃前嫌,与我合作搏一搏呢?还是等老家伙醒来,削尽你手里的权利?”
树叶窸窸窣窣,露出两张人脸,一个是洪在乾,一个是洪在震。
“可是……”洪在乾依旧在犹豫,这不是他优柔寡断,而是事情太大,不由得他不慎重。
老三这是铁了心要将弑父进行到底啊!早就猜测爹爹一直昏迷不醒是中了毒,却猜不到,下毒之人真是老三,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黑心黑胃,比老子狠啊!
洪在乾昨日知道了真相后,心里的余悸,直到今天还没怎么缓过来。
“哼,我知道你想揭发我,不过你一没证据,二来就算打倒了我,等老家伙醒来,获利的还是救了他一命的老七!”洪在震一脸阴鹜,道:“那个时候,老七把你我对老家伙见死不救,伪造遗书的事情坐实,洪门门主的宝座,还不稳当当的落到他手里?老大,你和我合作,是唯一明智的选择!!”
【088】康德上
“也不必铤而走险吧?”洪在乾考虑了下,斟酌地道:“那个龙灏,未必能把老头子救醒!”
麻痹的,下毒的人是你老三,我干嘛要牵扯进去啊?况且我才是代家主,要是与你合谋弑父暴露了,我可就身败名裂,彻底没退路了。
洪在震哼了一下:“不要小看那个小白脸,不管他是怎么做的,老家伙体内的毒的确是消去了很多!到了后天,有极大可能被他救醒!”
饶是洪在震陈述利害,洪在乾仍在犹豫,说了几句托辞就想离开,不过这时洪在震喊了一声:“老大,我给你吃一颗定心丸,罗斯柴尔德先生,您可以出来了……”
墙影重叠下,初绽小花被一脚踩扁,一名洋人踱出,面带拈花摩诃般的微笑,眼珠如海水,脸庞说不出的俊美无瑕。
1891年6月30日。
过了今晚,明天一早那位‘龙神医’就会再来洪府,洪家老爷子洪天柱能否苏醒,到时便能一见分晓。
所以洪府里的人都很紧张,下人如此,惊得拿捏不住扫把,东张西望,‘上人’亦如此,愁得碗筷常掉,食寝难安,听雨楼里的空气,压抑到压缩,催闷闷的似山雨欲来,浓烈烈的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不过,最先爆炸的不是听雨楼,而是洪府东北门的柴房、或者说厨房。
柴房为什么会爆炸,原因不去说了,反正火势借着干柴,风势又助涨火势,不过一会,半边的洪府算是映红了黑暗的星空。
月黑风高……不详呐。
在一大片一大片的走水叫喊声中,洪府的家丁和下人,慌慌张张,纷纷向火场跑去,听雨楼,瞬间空了许多。
洪在乾凝眉道:“这火来的好蹊跷!”
洪在震低眉道:“保护好爹爹,洪家烧光了也没事!”
洪在末和其余五个兄弟一起,守在听雨楼一楼,听到老大和老三这般说,哼了一声:“你们留下,我去看看!”
洪府走水,六个兄弟一个不去,很不像话,徒然让方黄陈三家的长辈看笑话。
洪香绫见到父亲站起,也说道:“我跟爹爹一起去,哼哼,看看这火是天灾……还是**?”
小妮子对五个伯伯从来没有好脸色,最后一个‘**’,声音更是拉得老长,明亮的眼睛也锐利十足地扫过洪在乾等五兄弟。
洪在乾站起,道:“呃,还是我去吧!”
洪在震也爬起来说:“老七你留下好些,免得我们留下,平白被人怀疑。”
洪在末想了下,道:“一起去吧,五位哥哥随我一同去!”
听雨楼的守卫是十二名洪门的老人,洪天柱的安全,还是很有保障的。
洪家六兄弟,出了听雨楼,向东北角奔去,不过洪府此刻乱的很,没过一会,就被人流冲散了。
在洪在末等人离开后大约十五分钟,听雨楼一楼的六名守卫,腹中忽然一阵绞痛,人儿纷纷软倒,失去了知觉。
二楼的六名守卫遭遇同样很怪,一道淡黄色的风儿吹过,人体扑地之声便咚咚响起,挡在洪天柱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这么土崩瓦解。
洪天柱的卧房门,被人撬开,黑夜中,房间里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以及两名趴在榻上假寐的丫环。
几道黑影闪进门,丫环似乎听到了动静,正要起身,不料两把雪亮的匕首闪电般插入了她们的后心,几双大手随后跟上,将她们的叫喊扼杀在咽喉中!
一个黑影抱怨道:“敲晕就好,何必杀人?”
另一个黑影抽出沾血匕首:“小小贱婢,杀就杀了,你啰嗦什么?快点动手,再晚洪在末就要回来了!”
杀了人的黑影一身的戾气,昏暗的油灯下,映出他狰狞的脸,分明是去救火的洪在震!
不用说,开头抱怨的黑影就是洪在乾了。
洪在乾脸色阴沉,抬起手,一管西洋注射器握在掌心,他朝床边走去,揭开被褥,就要向老父手臂上的血管扎去。
久病卧床,洪天柱的血管青的发绿,即使在黑暗中,也十分好认。
洪在震心思很坏,他提供毒药,却要洪在乾动手,他要弑父的阴影,永远笼罩在这个大哥身上!
洪在乾是身不由己,事情已到这个地步,想退,后面也已经没有实心土地落脚了。
老头子,您享福了这么久,安心地去吧!洪在乾一咬牙,寒如银的针头,朝血管猛扎下去。
“混蛋东西!滚!”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暴喝从洪天柱的大床底响起,宛如暗夜奔雷,骇得洪在乾手腕一抖,夺命的注射器便掉在了地上。
一条矫健如雌豹的人影从床底钻出,一支分水峨嵋刺,直插洪在乾的眼珠!
有埋伏……上当了!
洪在震和洪在乾的第一个念头都是一样,他们顾不上去理会从床底钻出来的埋伏者,拔起腿,尽一切力量向外逃。
和两洪一起来的其他几个黑影,见机也快,也朝门口逃窜。
“不许跑!”
埋伏者又喊了一声,声线娇脆,原来竟是一名女子。
这女子不但峨嵋刺用的好,身法也尚佳,几个纵跃,就跳到门口,娇叱道:“果然不出师父所料,你们两个畜生,真的要行此搅**常,大逆不道的丑事!!”
婆娑光影下,此女黛眉轻扫、星眸似水,一双长腿如鹤,瘦腰肥臀,体型健美,真的有如出林的猎豹!
粤绣!此女是洪在末的女弟子,平胸姐姐粤绣!
粤绣不是于洪家长大的,而是洪在末在国外收的徒弟,上次回来洪家,这女子的美丽令人记忆深刻,出色的身手同样让人过目难忘。
粤绣拳脚如花,挡在门口,慌乱间几条黑影还真的不得其路而出!
双方过了几招,洪在震向后跳出战圈,咬牙掏出一把笨重的手枪,道:“贱人,再不让路,就别怪你洪爷爷辣手摧花了!”
枪声会惊动听雨楼附近的人,不过洪在震看到粤绣顽强不退,没有选择余地下,也只有射杀她。
“哼,畜生!”
窗口忽然爆裂,一条黑影如老林猛虎般扑将出来,一记飞腿踹飞了洪在震的手枪,而此时此刻,听雨楼二楼一片大亮,灯光如昼,一群黑色衣服的人如狼似虎、训练有素地冲了进来,迅速占领了大房间的有利地形,一杆杆上膛的长枪对准了洪在乾几个人,有人喊道:“跪下,不然子弹不留情!”
粤绣知机,跳了开去,而踢飞洪在震手枪的黑影也一个环颈,将洪在震制住,灯光扫过,赫然是一脸杀气的洪在末!
洪在末不是去救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枪当头,洪在乾几个人晓得大势已去,一个个地跪下,洪在乾勉强抬起头,眼中尽是懊悔和惊讶:“老七,是你设的套子……”
大房间的照明全部打开,持枪的黑衣人每个都是黄色面孔,冷酷如岩石,端着枪,即使洪在乾等人都已跪下,黑洞洞的枪口也片刻不离他们的要害。
不用说,这是高天阳率领的龙鳞军!这段时间,旧金山内的行动,高天阳除了本来管辖的党卫团情报点,对甄方便的兵也有调遣权。
洪在末寒着脸,对粤绣道:“做的不错!”接着就把洪在震如死狗般掷在地板上。
【088】康德下
大门敞开,方鸣德、陈佑康、黄天霸三位副门主面色铁青地走入,其中以黄天霸脸色难看为甚,至乎于有些土黄。
接下来,洪家许多长辈、洪在乾和洪在震的晚辈,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站成两排,垂头丧气,那些与洪在乾洪在震关系密切的,双腿还打着战栗,似鹌鹑。
夜间闯进老爷子的房间,图谋什么,不言而喻了!
可以想象,洪在乾和洪在震将遭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洪家的家事,而是洪门里的大丑事!!
“呵呵呵,略施小计,心里有鬼的人就露了马脚!”
最后走进来的是满面春风的龙灏,这次他没有带上梅丽莎,身旁依次跟着的是鸳儿、大牛小鸟,以及正在‘试用期’的幕僚容尚勤等人。
一时间,听雨楼二楼,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似乎也来了……
洪在震被洪在末含怒之下扭断了双臂,如今瘫在地上,他看到龙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开始拼命扭动:“龙灏,你入你全家祖宗,是**阴我!”
龙灏呵呵笑道:“你答对了,其实三天前我就解去了老爷子体内的毒,可以让他苏醒,不过老人家心灰意冷,说什么都不愿相信是他的儿子害他,没办法,我只好与洪大叔联手布下这个局,引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入毂!三天时间,你倒能忍,一直忍到了最后一刻,真是辛苦床底下这位兄台了!”
龙灏笑意盎然,瞅了眼一身劲装打扮的粤绣。
粤绣秀美一蹙,牙龈恨的痒痒的:这个新姑爷,个头高了,嘴巴还是那么坏!我,我哪里像兄台了?不就是胸脯小了点吗?
洪在末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冷声道:“老大、老三,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实交待,为什么要毒害爹爹?”
这个时候,不管洪在乾、洪在震说不说话,方鸣德等人都是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们,正如洪在末所说,铁证如山,不容得他们狡辩了。
龙灏忽道:“老爷子也该醒了,现实虽然残酷,但终究需要去面对!洪老爷子,别躺着了!”
随着龙灏的喊声,大床上的被子开始翻动,昏迷了许久许久的洪天柱,缓缓地坐了起来,一双眼虽然闭着,但老脸上流露的痛苦之色,却是在场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
亲生儿子要毒杀自己……换作哪一个白发苍苍的父亲,心里都接受不了。
正是抱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洪天柱三天前才会和龙灏商定下这个陷阱,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人会执迷不悟地踩进来。
洪天柱的心底,还是给了洪在乾、洪在震最后一个机会的。只可惜利令智昏,这两个孽子还是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洪天柱这三天来,一直装作昏迷,躺在床上,而精通潜伏之术的粤绣,则藏在洪天柱的床底,连续三天,就是为了等着洪在乾、洪在震把魔爪亲自伸向洪天柱。
可以说,刚才粤绣在与洪在震等人打斗时,洪天柱就已经醒来,只不过现实的确跟龙灏所说的那样,太残酷,导致这位老人,心痛欲死,宁愿选择继续‘昏迷’。
洪在乾趴在地上,心里可谓非常非常沮丧:他们这三天来明明已经对洪天柱所在的这间房子做了仔细的观察,确定了没人才下手的,可谁能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能躲在床底一动不动,一躲就是三天!
洪天柱静静地坐在床沿,良久才睁开了眼睛,他做了几十年的洪门门主,这个打击虽重,不过却也没重到可以将他彻底击垮。
洪在乾和洪在震不孝,但至少洪在末是有出息的,不仅救了自己,还揭穿了老大和老三的丑恶真面目!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洪天柱缓缓道:“把老大和老三都押下去吧,按照门规处置,一点都不许容情!凡是跟老大老三一起密谋了此事的人,也都给老夫我一一审查清楚了,不许漏掉一人!嗯,老七,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严办!”
洪天柱不愧是常居高位,一席话声音不大,却说得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只有一些呼呼的低喘。
洪天柱大病初愈,讲完这些话面色就有些疲惫,嘘嘘气喘,方鸣德三个副门主走了上来,两个去扶,一个则伸出了手掌,抵在洪天柱的后背上。
自然,这个输入一点点真气的,便是洪门中唯一修炼出内力的‘纯阳气’方鸣德。
洪天柱得了点纯阳气,气色好了一些,摇头叹道:“惭愧啊,想不到我洪天柱一生光明磊落,却教出了几个不肖之子!让你们三个看笑话了,唉……”
方鸣德收了内力,安慰道:“洪大哥,别想那么多!好生休息,把病养好即可,我看洪小七足可以把洪府整顿好,而且有龙小兄弟帮他,洪家啊,跨不掉!”
陈佑康也说:“龙灏这个小家伙,不仅医术高明,心思也周密,不然你这个糊涂蛋,到现在还搞不清是哪个儿子害你,哪个儿子对你好!”
陈佑康素来直话直说,一番话是实情,却也让洪天柱再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洪在乾和洪在震两人被押下去,不出意外,下一次再与洪天柱见面,便是他俩人生的尽头。
黄天霸此时很尴尬,他的孙子本来在洪在乾的‘撮合’下,与洪香绫有婚约,不过这三天发生的事情如走马观花,变化太快,应接不暇。如今黄崎忠躺在床榻上,命是保住了,不过命根子也烂得不能再传宗接代,黄天霸不但没法子生气,而且前天还被迫去拜访了梅丽莎公主,花去了一些代价,才求得梅丽莎原谅,撤去了对他黄家的起诉。
可以说,黄天霸对龙灏是恨到了骨子里,但又不敢再与他作对,这时听到陈佑康夸赞龙灏,他只得讪讪笑笑,没有吭气。
此时,高天阳的龙鳞军已协助洪在末把跪在地上的洪在乾等人一一捆绑起来,带出了听雨楼。
不过等走到楼下,里面忽然有一人开口了,用的是标准的德语:“龙灏,把我放开,我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代表!”
龙灏听得分明,惊讶之余,连忙挥手叫高天阳停下来。
循声走过去,龙灏发现说话的那人满脸漆黑,是随洪在乾洪在震一起趁夜闯进洪天柱卧房的一人,本来以为是洪在震请的死士,不过现在看来,显然不是。
那个人昂起头,一对眼珠是深蓝色的,龙灏用德语问回去:“你是罗斯柴尔德的人?”
那人点头,眸子里充满了自傲:“是的,我叫康德·罗斯柴尔德,是家族派来接替贝斯·罗斯柴尔德的,家族在美国西南部的事宜,现在由我康德负责!”
龙灏瞅了眼旁边的洪在乾、洪在震,只见他两人眼里全是绝望的死灰,似乎并不晓得方才随他们夜闯听雨楼的队伍里有这么一位大人物,于是便笑道:“康德先生不惜孤身犯险,而且憋到离开听雨楼了才开口,看来是直接冲着我来的,并且……图谋甚大?”由于两个人都是用德语在说话,高天阳和鸳儿等人听不懂,显得有点着急,鸳儿就凑过来小声问:“少爷,他是谁啊?”
康德薄薄的嘴唇一抿:“龙灏,你猜的不错,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想调查贝斯的……死因!”
龙灏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吩咐道:“大牛小鸟,把这个人松开,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089】去吧,狗咬狗!上
火势刚刚控制住,洪在末又去抓人了,因此洪府的空屋子很多,龙灏很快就借到了一间。
屋内人不多,点着微弱的油灯,只有龙灏的心腹,以及康德。
康德要来了一盆水,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支蓝色的针剂,滴了几滴在盆子里,然后在脸上擦了几下,再抬起头时,原来那张乌七麻黑的脸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西方脸孔。
龙灏惊讶地叹道:“罗斯柴尔德先生,你这该不会是从我国偷学去的‘易容之术’吧?”
康德洗了脸,恢复本来面容,精神了许多,他优雅地坐下,笑道:“这是家族的一点小把戏,龙先生不必大惊小怪!”
龙灏脸色一整,道:“好,我们不说废话了,快速进入主题吧!我猜,洪在震对他父亲下的毒,就是你们罗斯柴尔德提供的吧?”
这点不用猜,死鬼贝斯生前就透露了,罗斯柴尔德家族,便是洪在震一派的靠山。
所以,这场与康德的秘密谈话,龙灏没让洪在末的人参与进来,以免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康德没有否认,他点头道:“虽然这是贝斯的决定,不过我会承担后果!”
龙灏道:“所以你又怂恿洪在震再次下毒,想孤注一掷毒死洪天柱?”
康德忽然笑了,摇摇头道:“不,我从来不认为洪在震会成功,这是个圈套,我早看出来了。”
看到康德在秀智商,鸳儿不乐意了,插话道:“你撒谎,那管有毒的针剂,要不是粤绣姐姐及时出手,就打进洪老爷子的身体了!你这还不是想毒死他?”
此时的对话,采用的是英语,鸳儿等人都可以听得懂。
康德一抬眼,伸手问道:“那管针剂在吗?”
龙灏点点头,手势一比,高天阳会意,马上把那管差一点扎进洪天柱血管里的注射器递了过来。
康德接过注射器,面不改色地手掌一抖,针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血管。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干脆利落,令得鸳儿小声地惊呼了一句。
转眼间,注射器内的液体打进了一半,康德这才停下手,也不拔出注射器,而是任凭它吊在自己胳膊上:“这是管葡萄糖,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去检验!”
龙灏冷着脸,示意高天阳去把注射器从康德手臂上取下,然后问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罗斯柴尔德先生,你不会只是想感受一下被人俘虏的刺激吧?”
康德道:“当然不是,我前面说过了,我想知道贝斯的……真正死因!”
康德把‘真正’一词,咬得格外地重。
龙灏对视着康德咄咄逼人的眼神,微笑道:“你恐怕找错人了,贝斯·罗斯柴尔德怎么死的,你应该去问警察!”
康德缓缓地摇动脑袋,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龙先生你再说谎就没有意思了!不要小看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在美国西部的能量,贝斯这个人虽然傲慢、孤僻、志大才疏,不过我们还是查出,在他出事前,正是去了旧金山警察局……而相约见面的对象就是你、还有那位梅丽莎公主!”
龙灏沉默了,诚如康德所说,贝斯虽然行踪不定,不过康德新官上任,想要查出贝斯临死前去过哪里,真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斯蒂文森父子本来就是依附于贝斯的,想隐瞒,是不切实际的。
龙灏咳嗽一声:“好吧,开诚布公,我的确在那一晚见过贝斯!他要求我撤消控告洪在坤,支持洪在震接管洪家,乃至整个洪门!不过……我拒绝了!”
康德接着道:“所以你就谋杀了他!”
“不,我没有!”龙灏摇起头,似乎在回忆那一晚的惊魂:“我们意见不合,正在努力商谈时,警察局忽然发生了大爆炸,一伙匪徒冲了进来!……他们捉走了贝斯,而我,侥幸躲过了一劫!”
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九真一假,龙灏说的大部分都是实情,就连T。K的样貌也详细描绘给了康德听。唯一的撒谎之处就是,捉走贝斯的其实是自己,而不是T。K。
康德明显被龙灏的表演骗到了,他结合自己的情报,心里已有了主见:好一个T。K,好一个栽赃嫁祸的诡计,贝斯明明是被你手下人杀的,而你居然能壮士断腕,赖到沙尔文的身上!不仅剪除了异己,还在摩根家族与我罗斯柴尔德家族之间种下了矛盾,好个一箭双雕的歹毒计谋!
不用说,斯蒂文森父子已经背叛了罗斯柴尔德,进而与T。K勾结在一起,他们想要整合旧金山的资源,把非摩根的势力统统排挤出去!
把旧金山周围变成他们的‘游乐场’!
不得不说,康德的智商相当高,只这一会儿就已经把真相猜得**不离十,不过他却漏掉了最关键的一点,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龙灏。
“罗斯柴尔德先生,你怎么不说话了?”看到康德在发愣,龙灏不由‘好心’地问道。
这是打断,免得康德想太多,怀疑到自己身上。
康德醒过神,晃了晃头道:“刚才想到了很多事……我错怪了龙先生,我代表罗斯柴尔德家族,向你道歉!”
说完,康德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康德与贝斯的最大不同就是,贝斯目空一切、惟我独尊,而康德更懂得为人处事,该道歉的时候绝不含糊,当然,这也与康德掌握的信息要多于贝斯有关。
龙灏冷哼道:“道歉如果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你们罗斯柴尔德家族意图下毒暗害一位德高望重的华人老者,这个案件,相信会轰动整个旧金山……”
龙灏还有一句话没说,这件案子,也会给斯蒂文森父子带来莫大的政绩,为他们巩固现有的地位添砖加瓦。
康德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龙灏的潜在意思,不过他没有慌张,反而是笑了:“龙先生,这个案子如果公开,你获得的好处并不多!现在洪家大局已定,不出意料的话,你的未来岳丈将会成为洪门新一代的掌舵者!”
龙灏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为洪老爷子找回公道!你们下了毒,即便是罗斯柴尔德,也不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
这是在暗示,罗斯柴尔德家族想全身而退,不留下点好处,没门!
康德一耸肩,耍赖道:“你没有证据,注射器里是葡萄糖……”
龙灏道:“这不重要,只要洪在震他们招供出幕后主使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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