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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大中华-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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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利害关系之后的米勒点头说道:“唔,既然是接受调查,我当然会给你传讯,不过我能问一下吗,北海伯爵,你为什么会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龙灏哈哈一笑,露出一副有点无可奈何的模样:“我不去成吗?就算我今天宰了你,几天之后我怎么对付到来的338e师?倒不如请少将与我一行,我相信凭借我的口才和清白,是可以说服班森船长,要他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误会!”

天真,太天真了!

米勒听完,几乎想发笑:这个北海伯爵,果然如情报上所说,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娃啊!口才顶什么用,清白又值几个钱?只要你上了班森的船,他就有百种法子炮制你,让你没有罪也得背上罪,不然的话,班森他勾结英国舰队炮轰旧金山的事如何了结?肯定要有个替罪羊才行啊!(未完待续

【391】米勒想吃牙齿

“伯爵大人这样想便是最好了!”

米勒少将现在当然是只能顺着龙灏的话往下说:“这样,我派我的副官保罗。a。格兰杰(抱歉,从381章开始,保罗都是指格兰杰这个副官)乘船去班森那里报讯,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回复。”

“噢,那就一切劳烦少将了!”

龙灏满意地笑了,下令士兵给米勒松了绑,接着,可怜的保罗。a。格兰杰就被人从俘虏中甄别出,带到了龙灏和米勒面前。

米勒少将把龙灏的要求跟格兰杰一说,格兰杰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这可是脱身的大好机会,他可是直恨亲娘没给自己多生几个脑袋,生怕点的不够利索,便失去了这个逃生的机会!

格兰杰带上两名被俘的英国水兵,坐上小艇,朝海港外开去,由于龙灏这一闪击战的速度太快,以致于格兰杰坐在艇上,仿佛都能看到斐里曼特乘坐的那艘小破艇的背影。

果戈里号。

班森上校一脸诧异地看着斐里曼特和几名英国水兵狼狈地从一艘小破艇上下来,强忍住笑,关切地问了几句,等到得知龙灏居然敢公然袭击米勒少将,他不禁心中暗喜:哇哈哈哈,这个北海伯爵出昏招了,袭击联邦军部派来的特别调查组,这是嫌自身的把柄不够,特意给我送来么?

当然了,表面上班森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他拍着胸脯向斐里曼特表示,等到338e师开进旧金山,他一定会协同友军,将北海伯爵的这群非法士兵轰得无处藏身。为斐里曼特将军一雪今日之耻。

斐里曼特自然是不肯的,那些留在岸上的英国水兵一个个可都是宝贝,随便折了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他可不放心把他们当做俘虏放在龙灏手里。

就在斐里曼特喘了口气,黑着脸准备要求班森驱使六艘战列舰强行靠港登陆时。格兰杰的报讯小艇到了。

听完格兰杰的传讯,班森和斐里曼特都生出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僵持了这么多日?那个北海伯爵终于要……自投罗网了?

班森疑惑地问道:“他突击了你们,为的就是拿米勒少将当人质?”

斐里曼特也冷静下来了,他眯起眼睛,喃喃道:“这里必然有我一时想不到的阴谋……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会怎样?”

格兰杰老实地回答道:“他说。鱼死网破,会处决所有俘虏……”

“那就答应他,明天,北海伯爵是说明天就会乘船过来?”斐里曼特抢先答应了:在英国,水兵可是比战舰还要宝贵的资源,全部处死。即便他是远东舰队二把手,这个责任也承担不起!

“……好,我同意了!”

班森上校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龙灏此举的用意,对方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便是借机乘船逃逸,但……北海伯爵如果要逃。早就在陆上逃了,还会特意选取危险性更大的海路吗?

至于对方可能是要出来决一死战这个可能性……班森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忽略了:在海上与六艘一等铁甲战列舰决战?他北海伯爵凭什么?就凭那三艘小炮舰吗?哈哈哈,不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对了,北海伯爵他还有一个要求……”格兰杰缩缩头,补充了句。

“什么要求?一并说了,说话不带大喘气的!”班森上校皱起眉。

混蛋小班森,是在影射我么?

斐里曼特深吸一口气,把犹自起伏的胸膛平复下来,狠狠地瞪了班森一眼。

“伯爵他说。希望明天出发时,您的舰队能向后撤一公里……”

“撤退一公里,为何?”班森质问的语气严厉了些。

为何?我怎么知道为何?我就是一个传话的,想我格兰杰在军部里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班森。你对我凶什么凶?格兰杰低着头,委屈得心里狂骂:要不是你堵别人门口,我用得着大老远从东边跑来这受罪么?

“他没说。”格兰杰咽下这口闷气,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没说?那你从他表情上总可以推断出**分?”

“我想,还是北海伯爵胆小慎微的性格作怪!”

斐里曼特开口为格兰杰解了围:“他要求我们撤退一公里,应该是惧怕我们主炮的射程,害怕一出港,就被炮弹给结果了,嚯嚯!”

“正是,正是,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格兰杰感激地看了斐里曼特一眼,心道:草,关键时刻还得靠英国佬帮衬!

多么无厘头的担心啊!

班森在心里嗤笑:我会用炮弹炸死北海伯爵?不不不,我可是要生擒他呢,就算他掉了一根汗毛,那位大人物也会不高兴的!

“那好,我同意后撤一公里,格兰杰,北海伯爵还交待了其它的条件吗?如果没有了,你回去报讯,就说我班森在此恭候大驾!”班森上校最后拍板,原则上同意了龙灏明天乘船过来‘接受调查’。

还要我回去报讯啊?

格兰杰却是一苦脸:那不是与少将为伴,扎扎实实当俘虏?哦,我才不干!

“哎哟喂,我突然得了不能上岸的病了……”

“哎哟喂,求求你,打我一巴掌!重重的!”

在港口的临时俘虏营,米勒一脸贱格地哀求看守战士:“朝这里打,我抢了你们伯爵的金砖,你一定很恨我?来,发泄你的怒火,不要顾忌,用力地搧我!”

那名战士是个新嫩伢子,估计他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听过这么离谱、这么犯贱的请求。

搧你?

你好像是美国将军?

是不是想诱骗我搧了你,然后向我的长官告状?

小战士心细如发,很快窥透了米勒的‘阴谋’。

“不行,我们部队有规定,我不能搧你!”小战士面无表情地拒绝了米勒。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搧我一巴掌,又不会损失什么!”

“我搧了你,你会告我,长官也会处罚我!”

“我保证不告你。你搧我,是为我好,我怎么会不识好歹呢?”

“说不行就是不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算你脸上有金子,我也不能违反规定搧你!”

小战士立场坚定。任凭米勒说破了三寸不烂之舌,还是把脑袋瓜摇作拨浪鼓,死活不肯搧米勒。

米勒快要疯了,他的嘴巴里是真的很痒,他体内有种冲动,想把自己的牙齿都敲下来。然后一颗颗当做无上美味吞进肚子里!米勒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疯狂,也很想克制,但理智明显已经压抑不住这种骨子里涌出的原始本能了!

就像吸血鬼渴望吸血,米勒这个时候,也歇斯底里地渴望吞食自己的牙齿!

而且,一种令人恐惧的痛感正在蔓延米勒全身……

“呜呜,你不搧我。我就自己撞墙,我撞……”

眼看说不动这个固执的小战士,米勒少将便开始寻求自救,他自言自语,没找到墙,便寻了一块坚硬的地面,准备一头砸下去。

‘啪’的一声,米勒这个简单的愿望也成了奢侈,他的脸颊被一张稚嫩却充满老茧的手掌托住了,小战士的声音响起:“墙在那边。你一边说要撞墙,却一边把脸往地上撞,为此,我很怀疑你的人品,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用脸撞地,代表了某种阴谋的信号……”

阴谋你个毛啊!

信号你个猩猩噢!

我只是想自力更生,撞掉几颗牙齿尝一尝,哪来的什么阴谋哦!

米勒简直要哭了:至于你怀疑我的人品,麻痹的,墙壁隔那么远,我手脚都被捆着,我过得去吗我?!

就在米勒少将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声音救了他:“翟云破!”

“到!”

小战士连忙立正,冲着门外应道:“报告长官,三班翟云破,正在看守俘虏,一切正,嗯,除了他要我搧……”

“在就好,把米勒少将带出来,上面人要见他!”长官没进俘虏营,而是在门外继续下令。

小战士翟云破得令,连忙松了米勒腿上的绳索,用钢枪戳着他的尾椎骨,赶着出了俘虏营。

俘虏营外,一个长着大鼻子、穿着黑色衣服的白人正在与那名长官交谈,看到米勒出来了,那名白人就与长官热情地拥抱了下,然后朝米勒走了过来。

翟云破精惕地一抬枪:“你是谁?站住!”

黑衣白人一停脚,抬起双手:“噢嚯嚯,别开枪,是你们长官同意了的哦!”

“咳咳,翟云破,收枪!”

那名长官轻咳一声,对黑衣白人道:“去旁边的小屋子,只给你十分钟,尽快……”

接着,长官就领着一脸疑惑的翟云破到了一边,而黑衣白人则乐呵呵地搂住同样一脸疑惑的米勒少将,走进了旁边荒废的一间小工棚。

“你,你是什么人?”

米勒在那名黑衣白人的胳膊里,就像瘦弱的小狗,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一时间,他惊恐地联想到很多,比如斐里曼特手下那些英国水兵的极品钞票……

我干你全家,北海伯爵!

你手下的兵都什么素质,三言两语就把我卖了?

我现在是你的俘虏,你就有责任保护我的安全!

如果我堂堂一员联邦将军,被人开了菊花,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知不觉间,米勒竟然开始发抖了。

“呵呵,进屋再说,再说!”黑衣白人健壮得跟头熊一样,憨厚地笑着。

“你不是北海伯爵的人,你不说清楚,我绝不进去!”

“呵呵,少将眼光卓著,我的确不是伯爵的人,我来这,是想来帮你的!”

“帮我?你能救我出去?”

“呵呵,进屋再说,外边冷。”

“冷你妹,现在是夏天。六月的旧金山!”

“啊,我是说外边环境‘冷’,你我交谈的内容如果被人听到了,就不美了。”

好说歹说,或者说是那个黑衣白人暴力使然。米勒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进了那个小工棚。

米勒气沉丹田,紧张地看向黑衣白人,准备对方一旦有侵占自己菊花的意图,他就崩屁拉翔、抵抗到底!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尔沙文,是黑衣帮的一个无名小卒。”

黑衣白人露出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

“黑衣帮?”

米勒凝起眉,气息从丹田提了点上来,摇头道:“没听说过,你说要帮我,怎么帮?”

阿尔沙文道:“我们黑衣帮的能量很大,只看我能单独和你交谈。你就应该明白。”

米勒道:“这只能说明北海伯爵的士兵纪律太差,用点钱就能轻易收买。”

“呵呵,我们认为,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格的,都是可以用金钱收买的……好了,言归正传,少将你只要知道。我们黑衣帮近乎于无所不能,就行了。”

“哼,你接着吹……嗯,说!”

“我们知道,你现在正处在一种无法说出的痛苦当中,对吗?”

“你,你怎么……”

阿尔沙文一句话就惊得米勒差点跳起:自己想吃牙齿的事,就败露了吗?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只想问,你想从这种痛苦中摆脱出来吗?”

“你在诈我。我,我哪有什么痛苦!”米勒冷静下来,冷冷地回答。

“真的没有吗?”

阿尔沙文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好,就当是没有。不过我这里有一种药,包治百病,它叫做云中漫步,简称wic……”

说着,阿尔沙文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透明小袋子,里面是半包白色的药粉。

“这个送给你,少将!”

阿尔沙文将盛有wic的小袋子塞进了米勒的衣服口袋,拍了拍,笑道:“如果你很痛苦了,吸一点这个,会很管用的!”

十分钟过的很快,米勒又被翟云破押回了俘虏营,从头到尾,那个叫阿尔沙文的人都没提出什么要求,仿佛就是专程来送一个wic给米勒的。

当晚,米勒下颚神经上反射回来的痛苦达到了极致,他噙着泪水,偷偷地撕开了那只小袋子,吸了一点wic粉末进去……

六月四日,一大早米勒就被叫醒了,两名战士端着水盆走进来,要为我们的少将清洗脸庞。

“我,我自己来!”

米勒的手脚被松开后,忙不迭地抢过毛巾,自己擦脸。

昨夜,他把嘴里的牙齿都吞掉了,等到实在捱不住,才吸了那个来历不明的wic,还别说,止痛的效果倒真不错。

现在,米勒的牙龈正在发痒,他能感觉到嘴巴里的牙齿正在重新长出来,那速度,舌头都能直接测量,实在是太快了!

我,我不会成怪物了?!

米勒少将一边擦脸,一边忧心忡忡地想着。

“快点收拾,少爷等着你上船呢!”

战士没有察觉到米勒的异样,而是不断地催促着:“大男人洗个脸洗这么久?你还是不是军人?”

昨天下午,班森派人过来告诉龙灏,同意了他的要求,今天,便是龙灏乘船去班森那里自投罗网的良辰吉日,为了更好地目睹这大快人心的一幕,米勒当然要花久一点,洗去眼角的眼屎疙瘩。

整理完毕,米勒没有再被捆上绳索,而是被两名战士押送着,朝港口走去。

停泊于商贸港口的镇石号,上面的甲板站满了人,隐约间,米勒看到了衣着最亮丽最鲜活的那个:北海伯爵!

米勒登上了镇石号,当他上了船,船也就开动了,劈开滔滔海水,朝着海港外驶去。

前方只剩下屹立于船头、眺望风景的北海伯爵一人,米勒松了松筋骨,走上前笑盈盈地说道:“伯爵,出发的好早……”

“呵呵,能不早吗?出港的船可不止这一条呢!”

北海伯爵霍然转身,不过米勒见了,却像活见了鬼一样,顿时笑容收敛、眼珠子凸出。

好半晌,只听他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你,你不是北海伯爵,你tm是谁?!!”

那个面容同样是黄肤黑发,那个身高同样是黄种人里罕见的高度……但,此人却绝不是北海伯爵龙灏!

高天阳笑道:“我不是北海伯爵,但我认为,班森隔着那么远,一定认不出我来的。”

高天阳穿了十厘米的增高鞋,身上是最流行的zss男士服饰,加上精心的打扮,超过二十米,从未看过龙灏的班森能分辨得出来才怪!

米勒双手捂住脸颊,往下拉皮,失声道:“你假扮北海伯爵,是什么意思?北海伯爵他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高天阳走过来,亲热地搂住米勒少将,附耳道:“少将,我家少爷的去向你就不必cāo心了,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我一同站在船头,给班森当好指引!”

米勒明白了:“北海伯爵他要逃!他让你扮作他,又把我诓骗到这里,就是要借机逃跑,对不对?”

高天阳啧啧地摇了摇头:“谁说我们要逃呢?哦,你刚才是直接上的船,没有听到旧金山市政府对全市的通告……”

“什么通告?”

“我们出港,不是去接受调查,也不是逃跑,而是要去……歼灭班森的舰队!”

【392】百船出港!

米勒少将觉得自己一定是昨晚吃牙齿吃得太多,导致骨质疏松,诱发了幻听……

出海去歼灭班森的……舰队?

米勒保证,这是他出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而且如果有报社评选十九世纪最好笑的十句话,这一句,绝对要入选!

歼灭?

你凭什么去歼灭一支由六艘一等战列舰组成、总吨位超过3万吨的超级舰队?

就凭这艘巡洋舰,还有另外两艘连火炮都是临时加装的训练用舰么?

如果是,米勒少将觉得北海伯爵一定是疯了,而且还是犯了狂妄症的疯子!

这么悬殊的力量对比,要说歼灭,你确定表述时没有忘记加上‘被动式’?

你这是送给班森舰队‘去被歼灭’吧!?

米勒想到这里,忍不住仰头大笑,都忘记了要掩饰自己嘴里的‘稚齿’,道:“你再说一遍?你要去歼灭班森的舰队?哈哈哈,你确定不是被北海伯爵派去送死的倒霉蛋?六艘铁甲战列舰呐,就算它们停在原地让你们打,恐怕你们的火炮都打不穿它们的装甲吧?”

“送不送死,不是靠嘴巴说的,咦,少将,你这嘴巴好像溃疡得很严重呀……”

高天阳冲米勒的破嘴一看,随后便拍拍这位联邦少将:“你就在这艘船上陪我好好欣赏吧,六艘战列舰算什么?先前少爷不动手,是对你们的仁慈,现在你们惹恼了他,他便要你们知道,佛也有火!”

佛个jb,老子信上帝!

米勒闭上嘴。不再吭气,反而是有点担忧:这个疯子,扮作北海伯爵的样子,不会是想当做诱饵,专门吸引班森的炮弹吧?

此时,镇石号已驶出航道。就快离港,而米勒定下神来一看,赫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前方怎么有船?后边……怎么也有货轮的汽笛拉起?

“怎么这么多船……出港?”

“能不多吗?他们都是钦佩我家少爷人品,自愿跟随去讨伐班森舰队的货轮呀!”高天阳笑道:“所以我刚才便说,出港的船不止我这一条,航道有限,必须要赶早呢!”

“货轮……顶个球用啊?”

米勒吃惊地脱口而出:这个北海伯爵,不会是打算让这么多货轮参战吧?真令人担心……

他不是为班森担心,而是为这些被蛊惑了的货轮担心:现代海战靠的是大炮和装甲。这些货轮除了肚子大,上了战场能顶什么用?全tm是炮灰吧!

“顶不顶球用,不是你说了算的,好了,少将,你就呆在甲板上乖乖地看好戏吧!”

1892年6月4日的早晨,沉寂了十多天的旧金山商贸港口,终于热闹了起来。

从早六点开始。第一艘货轮就缓缓驶出了港口,而镇石号排在第12位。尾随而出,在它身后,更有数之不尽的大小货轮等着起锚拉笛,好离开这座被封闭了旬日的商贸海港。

若从天空俯瞰,这片海港就像拥挤的集市,又或者像游乐场的碰碰车场地……超过百艘的船只。笨拙地旋转着身子,争取挤上仅有的几条航道,早日出海。

这些船只,上面重新拉起了各国的国旗,五颜六色。很是壮观,与其相比,镇石号上的金色神龙旗,更是显得分外抢眼!

这个抢眼不单单是因为旗帜上绘有一条鲜活如真的神龙,更是因为它底下站着一群雄纠纠气昂昂的负枪士兵。

士兵的组成为龙鳞军,洪在末训练的菜鸟水兵,以及远征军,他们人数不算多,但精神都很昂扬,就拿镇石号上的士兵来讲,他们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船头的‘少爷’,去海上跟那六艘战列舰拼了!

不光是镇石号上有摆在明面的士兵,实际上,其余那百多艘船只(基本都是货轮)上,也有龙灏的士兵镇场子。

有人可能要问,人手够吗?

这可是百多艘货轮啊,龙鳞海军的主力不是已经南下了吗?哪来那么多水兵去看管货轮?

这里,就要感谢奇妮。卡波内拉等海商的支援,还有唐人街广大受苦受难同胞伸出的援手了。

每艘货轮,龙灏的士兵只有两到三人,真正操纵这些货轮的人,便是海商麾下的水手,以及唐人街的居民。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挂着各国旗帜的货轮好像没充电的碰碰车的原因:因为是不熟悉的船只,还有懂得操纵船只的人太少,所以大部分货轮都好像婴儿学步,刮蹭事件不时发生。

为什么是不熟悉的船只呢?

咳,这不明摆着吗?商贸港口的船只可不是龙灏一家的,为了调动这些船只,龙灏可是撒了一大把金元的。

金元的主要用处倒不是花在货轮的租金上,而是花在雇佣水手上。

货轮的归属分两块,一块是亲伯爵的,只需象征性给点租金,另一块是反伯爵的,如今龙灏已经亮出了獠牙,再给他们租金岂不是有病?

货轮是死的,好强征,水手却是活的,不好强迫。要不然,出工不出力也会让你烦死。

为此,龙灏许诺,凡是在今天的行动中愿意上船帮助货轮开动的水手,一人给50美元!

不会开船,愿意上船充当劳动力的,也一人给20美元!

如果在本次行动中不幸陨难的人,事后还会给每人的家属赔偿5000美元!

钱都是预付的,所以,赚钱不要命的人着实不少,也使得百多艘货轮同时开动,成为了现实。

你不去开?

有的人去开!

什么,去的人不会开船?

切,开个烧煤的船有什么难的?由北海伯爵的水兵指导下,最多碰几下瓷,慢慢的不也会了?

这种钱,谁不赚谁是傻子!

再说了。北海伯爵已经保证,这次行动我们这些货轮只要开出了海港1000米,就可以自由航行,不会有硬性要求,更不会逼我们去跟那六艘大炮舰玩命!

龙灏的宣传很到位,再加上现在的人对铁甲战列舰大约还没有什么敬畏。所以美钞在眼前一晃,就各个脑袋一热地答应了。

好,百多艘货轮得以同时开动的缘由交待到这里,我们暂时把目光放到班森舰队上,毕竟,他们才是此次‘全歼’行动的终极**oss,不介绍介绍,总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海上的生活是极为枯燥的,这从斐里曼特手底下那些喜欢与右手美钞为伍的英国水兵。就能看出一二。

果戈里号等六艘战列舰远观过去威武异常,但实际上,像它们这样的大块头矗立在海面,消耗不是一般的小,这都十多天了,无论是燃煤淡水,还是美英水兵,都是十分地‘焦绿’。再不进港,只怕发生一场海面版的‘营啸’也毫不稀奇。

这十多天。还好不时有从太平洋那边过来的货轮给这帮水兵解闷去乏,要不然,恐怕班森上校首先就要疯了。

所以,昨天龙灏派人来说要出港,六艘战列舰上的全体成员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真诚问候了这位‘识时务’的北海伯爵。

事情终于要结束了。我们终于要踏上久违的陆地了!

这是班森舰队当晚的心声。

今天凌晨零点一过,果戈里号等六艘战列舰就按照龙灏的要求,掉转船头,向后撤退了一公里,颇有点急不可耐。盼望天明的意思。

退了一公里,就意味着舰队对旧金山海港的封锁能力下降了几个档次,不过,班森和斐里曼特对此都很淡定:撤退个一千米而已,封锁圈是大了点,但就凭北海伯爵那几艘小破船,逃得掉么?

可是,到了六月四日早上五点四十,班森放下手中望远镜,嘴里就有点不淡定了:“起雾了,港口起浓雾了……”

是的,旧金山号称雾港之城,在经过了‘不正常’的十几天大晴后,今天仿佛赶巧般,天一放亮,海港外围就升起了浓浓的白雾。

白雾绵延几千米,把个商贸海港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令得里面那些货轮的动作,逃过了班森等人的监视。

等到了六点二十,第一艘船只的船头从雾霭中钻出,班森才一拍案台,略喜道:“这么早就来了,这个北海伯爵倒也性急,不是说好了七点……嗯,怎么不止一艘?”

的确不止一艘!

白雾虽浓,但到了边缘,里面舰船的朦胧黑影还是可以看见,当第一艘商用货轮露头后,后面起码跟着现出了三个舰船的影子!

“难道北海伯爵心怂了,要船多跟着壮声势?”

斐里曼特摸了摸鼻子,半开玩笑道:“可几艘货轮顶什么用,我们真要动他,还不是几发炮弹就解决的事?”

“哼哼,他心怂对我们是好事!”

班森歪头一想,笑了:“等他登了船,将军正好可以多吓吓他,好索要多些好处!”

斐里曼特也笑了,抚着下巴:“我只要他将我的水兵一个不落地放回来,再赔偿个几百万,也就心满意足了……毕竟他是我大英帝国的贵族,我也不好逼他太紧。”

可是很快,班森和斐里曼特的笑容就凝固住,船长室里的气氛也轻松不起来了。

因为,望远镜里的货轮就像久不打开抽屉里的蟑螂崽子,一个一个地从白雾里往外冒,还没完没了了!

“怎么这么多船?”

“还在向外一直出!”

“啧啧,都是货轮吧?这是搞哪样,难道他们要借机逃离旧金山?”

“一群傻犊子,我们今天炮制了北海伯爵,就要进入海港休息了,哪里还会开炮?他们跑个球呀,傻吊!”

六艘战列舰上,配有望远镜的中层军官见此情况,俱是嗤笑不已,仿佛在看一窝被水淹了、正在慌乱搬家的蚂蚁卖力表演。

伴随镇石号的出现,后面依旧源源不断有货轮涌出,班森皱眉道:“怎么还有船?那艘是不是北海伯爵的巡洋舰?夹在这么多货轮中间。北海伯爵他到底想搞什么鬼?”

幸好这些船的航向还是朝着果戈里号过来的,因此班森虽然疑惑,却还没有把镇石号的真正意图揣摩出。

“他玩不出花样。”

斐里曼特道:“那艘就是北海伯爵的巡洋舰,叫镇石号,只要盯住了这艘,北海伯爵就无所遁形。其余的货轮,不必去管。”

这时,出港的船只大约在20艘上下,距离也在逐渐与班森舰队缩小,从高空看去,就像是一群小鱼朝着六条大鱼慢慢靠拢。

七点十分,两艘训练舰也冲出了白雾,浮现在海面的船只数量增加到了50艘,而镇石号在十几艘货轮的簇拥下。进入了班森等人望远镜的‘清晰范围’。

所谓清晰范围,就是指可以看清船只上人头大致轮廓的距离。

“那个人是米勒,旁边的人就是北海伯爵了!”

班森嘴角露出笑,目标有了,那么只要盯死镇石号就好,其余的船,可以忽略了。

“真是北海伯爵,那张脸。我认得!”

斐里曼特在吹牛,其实他只看清了‘北海伯爵’的肤色。不过这并不防止他‘咬死’对方的身份。

黄种人,又这么高,衣服还晃眼,不是北海伯爵那个家伙才怪!

七点二十四分,白雾里再也没有船只出来,整片海面。浩浩荡荡地荡漾着百多艘各式各样的货轮,花枝招展、随波逐流、鼓瑟和鸣,朝着班森舰队晃着而去。

为什么用晃?

没办法,谁让八成以上的货轮上都不是专业的水手,能保持一个方向不怎么变。就已经很难得了,何苦再强求航行的姿势优美?

这一片舰队不叫舰队、商队不称为商队的百多船只,就这样散漫地朝着果戈里号等战舰靠近,最前方的一艘,已然进入班森舰队一公里范围内了。

也就是班森舰队昨天以前驻扎的位置。

“乌合之众,哈哈,乌合之众!”

班森见了,不由畅笑:“我若没猜错,这一百多货轮,上面的船员都是临时招来充数的!”

无怪班森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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