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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独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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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锦言哭笑不得。
  柳昭然在旁道:“这位敏儿怕是先皇最小的那位惠敏公主吧。”
  谢锦言嗯了一声。
  柳昭然当刚才的尴尬全然不存在,重新起了个话头:“听说她的生母良太妃是位美人,瞧瞧惠敏公主是个美人胚子,待她长成,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世家儿郎?”
  谢锦言都有些佩服柳昭然了,换做她,恐怕早说不下去了。
  幸好这时候云嬷嬷来了,低声对她耳语道:“二老爷和二夫人今日来了。她们在相辉楼的一处偏厅等着姑娘。”
  一听是父母来了,谢锦言哪还有心思继续坐下去,撇下柳昭然便和云嬷嬷去了。
  谢二夫人在偏厅正坐立不安,谢韬在旁安慰她:“闺女马上就要来了,你这样慌乱,哪像个母亲的样子?”
  “就你稳重。”谢二夫人啐了他一口。上次她染病没能进宫,屈指算来都多久没见到女儿了,想起来都要流眼泪。
  等谢锦言终于到了。谢二夫人不错眼地看了看她,低头又抹起了眼泪:“廋了,都廋了。”
  谢韬是男人,不像自家夫人那般情绪外露,却忍不住疼惜之情像喊谢锦言小时候那样喊了一声“娇娇”。
  这个称呼像是打开了一扇紧锁的大门,谢锦言莫名觉得眼眶一热,险些滴下泪来。
  “哎呀,可别哭。小姑娘哭花了眼不好看。”谢二夫人把女儿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怎么看都看不够。
  “那娘也别哭了。”谢锦言掏帕子给母亲擦干净眼泪。“是女儿让爹娘受累了。”
  “别这么说,是爹没用,让你进了这泥潭之中。”谢韬叹道。
  谢二夫人横了丈夫一样,“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回过头看向女儿,语气柔和下来,“听云嬷嬷说你痊愈了,为娘还不敢相信。如今见你好好的,总算是安心了。”
  说是痊愈也不尽然,她对过往还是一片空白。即便是见了生身父母,虽有喜悦,但总是感觉隔了层什么。谢锦言不知怎么心虚起来,嗫嚅:“并未全好,过往的事一概想不起来了。”
  “人要惜福。想不起来不打紧,往后的日子好好过就行。”谢二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大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的,你留个心眼,对淑妃别太亲热了。”
  谢二夫人的话不合时宜,谢韬却没反驳她,而是补充道:“都是谢氏血脉,面上也不能冷了去。”
  一家人又说了会话,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这是讯号,外头筵席要散了,命妇们都得离宫归家了。
  “时间怎过得这么快。”谢二夫人依依不舍,谢锦言取□上的镶碧玉珠的络子,说道:“女儿的身体如今很康健,爹娘无须为我担心。倒是听闻娘前些日子病了很长时间,要多注意身子才是。今天身上没带别的东西,就送娘一个女儿亲手做的络子当个念想。”
  “说什么念想,又不是见不到了。”谢二夫人嗔怪一句,到底笑了。
  筵席上,人人都要写诗赋,谢韬文采风采,本可在这样的场合大出风头。但他心中挂念女儿,便没什么心思给那位皇帝侄儿去歌功颂德了。夫妇俩见了女儿一面就出宫归家去了。路上谢二夫人还在念叨:“刚才都忘了问问皇上对她好不好?在宫中吃睡可习惯?宫女太监们伺候的尽不尽心……”一惦记起来,有说不完的叮咛,操不尽的心。
  “我瞧女儿气色不错,宫里头的东西还能差了去?再说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不会有人怠慢她的。”谢韬安慰道。
  谢二夫人想到女儿的病好了,一时喜一时忧。凑近丈夫身边,小声道:“锦言以后生了孩子,真要抱给淑妃?”谢韬不语,不管他们怎么想,这事不是他能定的。谢儿夫人急了,“锦言没事了,干嘛还要把孩子抱给别人养?待她真生下皇子,你认识那么些朋友,联名上奏让他们立锦言为后。”
  谢韬心中一动,但他没表露出来,“还没影儿的事。”
  “这不叫未雨绸缪嘛。”谢二夫人受了一辈子气,最大的期望就是唯一的骨血过得好。要她的女儿屈居人下一辈子,她可不乐意,先前是没有办法,现在可得好好琢磨了。“真是嫁了人,锦言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先前我还以为她见了我,会扑进我怀里撒娇呢。”
  “是长成大姑娘了,有些不一样也是正常的。毕竟吃了这么多苦。”谢韬说。
  “你既知道女儿遭了不少罪,以后不能再让她吃亏下去了。”
  谢韬沉默,但谢二夫人知道他听进去了。
  这里在说着话,那边也在父女谈话。谢玮身居要职,宴会上他不能半途抽身而退,多少双眼睛看着呢。等他有空和女儿淑妃谈话的时候,喧嚣声已经淡了不少。
  淑妃一见了父亲就开始诉苦。“姑母对我大不如前,就连表哥也是如此,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宫宴上的菜品看着好看,但怪没滋味的,酒却是上好的佳酿,谢玮喝了个微醺,说话的语序也慢吞吞的:“我儿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你是谢家女,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做皇后?太后不会弃你不顾的。最近朝堂上那群人不安份,可能是因此,你姑母心情不太好。她是你长辈,你多担待点。”
  “这宫里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谢家女!”淑妃跺脚。皇上把曾经属于她的荣宠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她心里难受之极。“还有那柳昭然,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表哥……”
  这些争风吃酷的事谢韬可没心思听,“仪儿要知晓,你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心胸要放得开些。那些女人,日后任你揉搓,犯不着为她们动气。”
  “但锦言神智恢复,已如常人,她会甘愿?”淑妃说着心里的担忧。
  谢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锦言毕竟是你二叔唯一的女儿,我们不可动作太明显,等她生下皇子后,皇子玉牒上的身份自然是记在你名下。生恩不如养恩,皇子长大后尊你为母,与亲生的也无二致。”
  话说得隐晦,但淑妃已经听懂了父亲的话。动作不能太明显,还是有动作。“姑母那里……不会有异议吗?”
  谢韬胸有成竹,“我们和你姑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会同意的。”
  淑妃被父亲自信的态度感染,心神稳定下来。她欲言又止,最终没有问出口……他们对锦言是怎么想的。是幽禁还是……杀了她?
  当晚淑妃做了一宿的噩梦,第二日就病重了,静心养了数日才养好。期间柳昭然一直照料着她,两人的关系也因此恢复从前。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先说今晚。
  散了筵席之时,亥时(11点)都快过了。萧慎席间喝了不少酒,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半扶着上了銮驾。星子密密集集撒满整个天空,夜终于回归静谧。
  玉华宫的宫人们见到皇帝喝得烂醉回来,连忙去报与谢锦言了。谢锦言还未睡,她穿着里衣靠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两颗差不多同等大小的明月珠。她的礼送出去,结果萧慎立马回送了她两颗……这让她怎么好意思。
  “禀才人,皇上回来了。”还喝得醉醺醺的。谢锦言有些受不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光闻着她都觉得头晕晕的了,忙指挥着宫婢提热水要给他沐浴。
  谢锦言以为萧慎的性子,酒品也应该很好。但很快她就发现她错了。
  一帮宫婢给他脱了外衣,要扶他去浴室,结果半蹲着给他脱靴的那个宫女被他一脚踹翻,他厌恶之情溢于言表,几乎是恶狠狠地说:“滚开!”
  大伙吓了一跳。金福公公小心上前,“陛下息怒,让小的来伺候您。”
  萧慎倒没踹他,目光在他脸上一转,立马嫌弃地说:“你太丑了,跟个球一样,滚一边去。”
  其实金福公公长得很富态,笑眯眯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但此时被萧慎这么一说,要不是顾及金福公公的面子,谢锦言险些要笑出来。
  萧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个摇摇晃晃往内室走。亏他还记得床榻在那个方向。可惜走了没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众人怕摔着他,有的躺在地下给他垫底、有的拉住他的袖子稳住他,金福公公一只手用袖子蒙住脸,一手去扶。
  整个场面顿时宛如一场闹剧。
  谢锦言试探地去握住萧慎的手,他醉眼朦胧地看向她,许是认出了人,嘴里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大手揽住她的肩膀,直接把她当成借力的了。
  结果两人都险些跌倒。谢锦言让他重新坐了回去,好不容易为脱身松口气。萧慎拽着她坐到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肩上蹭来蹭去,竟摆出架势要入睡了。
  “阿慎,喝碗醒酒汤、洗干净了味再睡。”谢锦言柔声说。这时也顾不得他身上的浓重的酒味了。
  萧慎睁开眼不情愿的“哦”了一声,但没松开她。
  一屋子人看着呢!谢锦言不自在,但在场的人没人敢笑话她,于是她也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冷静地吩咐:“去把浴桶搬来,就让皇上在这沐浴吧。灶上的醒酒汤尽快呈上来。”
  最好的醒酒汤是用整块灵芝熬的汤汁加入少许蜂蜜,效果显著,还养身体。但灵芝要用文火慢熬一个时辰,哪还等得及,灶上便做了一碗醒酒药膳。好不容易让他喝完,人看起来精神了点,热汤已经备好了。
  热气升腾,谢锦言身上都冒了汗。萧慎虽精神了一点,但酒并未完全醒,他两颊生晕,靠在谢锦言身上撒娇:“锦言帮我洗。”
  两人同床共枕好些天,但谢锦言真没干过这活,只敢给他洗了上面,就匆匆结束。
  绕是这样,洗完她的脸也比他还红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酒不迷人人自醉。她捧着发烫的脸,用凉水洗了洗,才算好些了。
  再次躺在床上,她已经精疲力尽。但萧慎还不肯放过她,“锦言,床上有东西,我难受。”
  对了,还有她的两颗明月珠。谢锦言让他挪开,把珠子拿出来。他才有了闭目安睡的模样。
  明月珠又名夜明珠,分不同的品种,她手上这两颗是能无时无刻散发光辉,大小又几乎一致,是难得的珍品。两颗珠子交相辉映,把整个帐幔内照得透亮,偏偏这种光一点也不刺目,温润柔和。她喃喃:“送了你一颗珠子,怎么又送我两颗?”又不是她过生辰。
  “锦言喜欢,我都送你。”萧慎像往常那样揽住她。“以后你喜欢什么,我都送你。”
  “君无戏言,你可得记住你的话。”谢锦言笑道。
  “恩,不会忘。”他轻声说。
  谢锦言抬眸看他,他的脸颊还余下一层薄薄的红晕,眼底漾着柔和的光。
  她的脑子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或许他涂脂抹粉,也会挺好看的。不过,“阿慎,你不会在装酒醉骗人吧?”
  回应她的,是他平稳的呼吸声。
  宫宴上谈笑风生的皇帝确实不会让自己醉到不省人事,但借着酒醉任着性子胡来,不是……也挺不错吗?
  比如让她帮他沐浴,唔,那个时候真想把没有防备的她拉进浴桶,任他恣意施为。
  可恨身边一群碍事的奴婢,下次一定要屏退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有爱的调戏被我一句话略过了,真是遗憾……

  ☆、第27章 盛开

  寅时的梆子敲过了。
  黑暗中萧慎睁开眼;几乎一夜没睡的他一点睡意也无。他挪了挪身子,把被压住的手臂缓缓抽出。身边的谢锦言毫无知觉睡得沉沉;萧慎的嘴角勾了勾;双手有意识地去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
  今天和明天都不用上朝,他不叫起;外面的人不会进来;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温香软玉在怀,他要做一件忍耐许久的事情。
  “锦言。”他在她耳畔轻轻唤着。
  她初进宫的时候,他克制不住每晚去小筑找她,见到人只敢用手碰触她的脸,就怕自己失控。
  呵……后来还是没控制住,让太后知道了。面对她,总是低估了自己的理性。萧慎有些困恼的想着;喘息着重重地在她的脖颈咬了一口。等待太久,就是为了甜美的果实。
  “唔……好重。”谢锦言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夜歇得晚,她没睡够,眼皮沉沉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然后她意识到萧慎在做什么,心里有些发慌,“阿慎……”
  “总是醒了。”萧慎咬住她的耳垂,声音黯哑,“让你睡了会,可养足精神了?”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谢锦言不适宜的挣了挣,动作却并不激烈。这段时间,萧慎待她一直很好,她也渐渐习惯他的亲昵之举了。
  萧慎很轻易就化解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抗拒,也不等她有空隙回答他的话,自说自话地笑道:“没睡够也不行了,我等不了了。”
  其实夜里他有时候亲亲摸摸的,谢锦言不是没有感觉到异样。但他从来没有做到最后,今晚他却不像是会半途停手的样子。她想抓住他的衣襟,伸出手去却触到一片滚烫,不由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手臂往枕边一靠,扯下来盖在夜明珠上的厚实褥子,光线清晰柔和地散发出来。
  她终于看清他的样子,额间细碎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垂了下来,脸颊生晕,双眼是一片幽深的黑,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她是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他俯□要亲她,谢锦言下意识地闭上眼偏过头去。
  萧慎发觉她不情愿,眼睛危险地眯起,心中升起一股暴烈的情绪。他怕吓着她,一直按捺着自己,想着循序渐进让她接受。但他努力了那么久,现在她还是避开了他的亲吻……他的语气柔和,“锦言不愿意亲近我?”
  谢锦言带了几分羞恼低声道:“还没洗漱呢。”
  “做完再洗漱。”他的嗓音带了那么点微妙的愉悦,“也是一样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皇帝寿宴的第二日清晨,又是个好天气。福云殿的众人无所事事守在外间,热水在灶上温着,只等着里面叫人。红绣坐在小凳上低头有一针没一针绣着手帕,天一日热过一日,坐在回廊下,即便是一动不动也是一身汗,谢锦言又不太喜欢一直呆在房内。云嬷嬷怕把自家姑娘热坏了,便细心挑了透气舒适的料子,加紧给她做了新衣。
  红绣的绣活又好又快,碧绮还没做完裙子,她已经在绣同色的帕子了。
  “嬷嬷,巳时(9点)了。”碧绮望了望内室,又去给云嬷嬷报时辰。“朝食的时辰都过了,要不要去进去伺候主子更衣?”
  “上一刻钟你才来嚷过。我是怎么给你说的?”云嬷嬷训她,皇上不用上朝,里头静悄悄的,谁敢去掀帐子,“学学红绣香巧,稳重些。”
  “知道了。”碧绮脸一红,重新坐了回去。
  谢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空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某种余味。
  她被萧慎抱在怀里,身上酸痛,懒懒不想动弹。
  “醒了?”饱食过后的男人嗓音特别温和,体贴地说:“才睡没多久,你还可以再睡会。”
  怎么他消耗得比她大,醒得却比她还早?谢锦言不敢去看他的脸,窝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嘀咕:“肚子好饿。”
  “我唤她们送吃食进来。”萧慎半撑起身子,锦被滑落到腰间。
  看到了非礼勿视的东西,谢锦言吓了一跳,赶紧拽住他,紧张地说:“我们先穿好衣服吧。”
  “好,都听你的。”他轻笑,手指不正经的勾了勾她的手心。凑近她耳边,耳语道:“要不要我帮你系你颈后的带子?”
  谢锦言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回答得又快又响:“不用了,我自己来!”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试探地问了一声:“主子?”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就要进来查看。
  “先别进来!”谢锦言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穿好里衣。结果回头一看,萧慎还好整以暇躺在原处,动都没动一下。“阿慎!”
  萧慎无辜的摊开手,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暴露在她的目光中,十分自然地说:“虽说锦言不要我帮忙穿衣,但我可需要你帮我。”
  厚颜无耻!谢锦言心里闪过这四个字,怕外面的人等久了起疑,还是乖乖给他穿戴了。
  红绣和碧绮来收拾床榻时,谢锦言只能挺直了背,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装作如无其事地喝完一碗红豆粥。粥熬得很稠,毕竟在灶上温的时辰太久,再过一会儿,也是该用午膳的时间了。
  这天,谢锦言恹恹的,萧慎看她的目光让她白日里都没好意思补眠歇午觉,就怕接近了床榻只能陪他去虚度大好辰光。
  她窝在美人榻上不知所云看了一天的书,到了傍晚,却推脱不了了。
  萧慎的手滑过她眼下淡淡的淤青,心疼地道:“昨夜朕醉酒折腾了一宿,让锦言也没能睡个好觉。今儿就早些安歇吧。”
  谢锦言不自在的笑了笑,他这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味呢。“夏日天热,我沐浴过后再去睡。”
  “也好。”萧慎很爽快的应下,对金福公公说了什么,金福公公离开一会儿,回来就献上了一个雕花漆木首饰盒。
  里面装得是一串精致的链子,萧慎亲自给谢锦言戴在脚裸上。
  链子做得稍微大了点,戴上谢锦言纤细的脚裸上松松垮垮的,倒不会带不稳,脚一动链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宫里的东西就没有做工差的,谢锦言奇怪:“我要去沐浴,你给我戴上这东西做什么?”
  “这是我以前打算送给你的礼物,搁置许久,刚刚才想起来。”萧慎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脸上是满意的笑容,“你喜欢吗?”
  不明就里的谢锦言回了一句喜欢。
  萧慎笑意加深。
  等谢锦言终于知道这人的意图之时,直悔青了肠子。她实在低估了他的脸皮薄厚……
  萧慎和谢锦言过了非常充实的三天。过后他便需要上朝了,谢锦言委实松了一口气。某人食髓知味,太不知节制,她实在招架不住了。这日她本打算好好补眠,那位从今日起不用再垂帘的谢太后却不甘寂寞,派了人请她前去慈安宫说话。
  因谢锦言品阶不高,谢太后又有意让她不与她人交际。中宫无后,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请安,所以并没有卯时前就起床的习惯。谢太后约莫是起身过后才下了命令,等谢锦言赶到慈安宫,来请安的嫔妃们尽数都聚集在那了。
  谢太后笑得很慈祥,她的左边做了一位面生的少女,两人正说得亲热。见谢锦言来了,她一招手就让谢锦言坐到了她的右边。淑妃前两天病了,今日略好了些,是撑着病体前来的,她身影单薄了些,在一旁浅浅笑着,对谢锦言微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
  上次匆匆一晤,谢太后对锦言颇为冷淡,这次却与上次大相径庭。不但她一到场就让她坐在跟前,还拉着她的手说亲热的说了几句笑语。
  谢锦言发现,上至太后下至柳昭然,宫中的女子只要想,完全可以表现出不同的面貌。她没有表现出异色,只是到嘴边的话要先在心里过一遍才出口。
  来之前云嬷嬷就对她说过,谢太后不会喜欢她表现得太聪慧,关键时候木讷些也无事。
  “哀家前些心里烦闷,偶然听说周卿家的姑娘尤擅音律,便把她宣进宫,陪老人家解解闷。”谢太后与谢锦言说了几句,开始给她介绍坐在另一旁的少女,“没想到见了周丫头就喜欢。她比你小一岁,你叫声妹妹,以后多走动走动。”
  谢锦言站起身和这位不知那冒出来的周姑娘互相见了礼,重新落了座。便听她娇娇地对谢太后说:“太后娘娘您瞧着比阿圆大不了多少,哪像什么老人家,说是阿圆的姐姐还差不多。”
  周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撒起娇来尤其让人喜欢。谢太后被她逗笑了,拍了拍她的手,“哀家做你的娘还差不多,哪能做你姐姐,那可乱了辈分了。”
  “娘娘……”周姑娘的声音甜得发腻,透着一股子娇羞味儿。谢锦言要是这时候还不明白谢太后的意思,她就真是傻了。
  这位周姑娘,分明是谢太后预备给萧慎收入后宫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金铃铛的请看第八章回顾,你们就能明白男主的心思了。
  周姑娘是哪冒出的,起什么作用,大伙猜猜……(*^__^*)
  最后家里来亲戚了,这两天陪着各处玩耍,各种累,让大家久等了,作者羞愧的遁走。
  刚去回复亲爱的姑娘的作者跑回来。你们的回复我都看了,本来想一一回复的,但小菊花转啊转,始终回复不成功!在这里谢谢诸位的回复,(づ ̄3 ̄)づ╭爱你们哟。

  ☆、第28章 明了

  想通周姑娘的身份;谢锦言再看向她,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那边一老一小亲亲热热,好似她们才是有血缘的姑侄;谢锦言则有些微失神。
  察觉到她的沉默,周姑娘却不肯放过她,甜甜对她一笑;道:“以前就听说谢家姐姐个个知书达理,有心结交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见了,我们一块好好亲近亲近。”
  “周姑娘谬赞了。”谢锦言回过神;余光撇过端坐在侧的淑妃,隐隐觉得堂姐的心情应该也不太美妙。进屋直到现在,还没听她说上一句话呢。
  欢快的周姑娘立马道:“言姐姐无须叫的那般生疏;我乳名阿圆;你唤我阿圆就是了。”
  交换小字是很亲昵的举动。谢太后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笑呵呵地道:“你们小辈相处得好,哀家看了实在欢喜。阿圆这段时间住在我这,锦言有空就过来一块聚聚。”
  谢锦言不知道谢太后唱的哪一出戏。她还在暗暗揣摩的时候,做在下首愤愤地快把帕子都搅烂的许昭仪忽然道:“近来都是谢才人伺候陛下,她劳心劳力的。太后您说,是不是该为她提提位份了?”说完用那块皱巴巴的绣帕捂嘴笑,“瞧瞧我们淑妃娘娘和谢才人如此相像,一个能天天见到太后,一个却只能奉召前来,还不如一个刚刚进宫的小丫头。”
  一番话说下来,既讽刺了人,又挑拨了谢家人之间的关系。淑妃看了一眼谢锦言。只见她穿着新做的淡紫色夏衫,浓密的头发挽成一个百合髻,珠翠点缀,颊边坠下的明珠坠子轻轻一动,衬着粉嫩的脸娇艳无比。这些都不算什么,宫中还愁找不出美人?但放眼望去,现今谁不受冷落。只有一个谢锦言,讨尽了皇上的欢心。
  淑妃蠕动了下嘴唇,到底没说出什么。有时候占了好,就要受得起被人妒。她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给嫔妃们提位份,要么是皇上喜欢,自己封赏,要么是正宫皇后提议。许昭仪说这话当成笑谈倒无关紧要,毕竟她的身份不够格。她也只是忍不下这口气,想刺一刺人。没承想谢太后闻言竟真考虑起来,回应道:“既如此,就让锦言住到玉华宫正殿去,位份嘛……就封个昭容吧。”
  昭容是九嫔之一,排名仅在昭仪之后。幸好今个因为安平公主身子不适,王婕妤为了照顾女儿,早早的告退了。要是这会儿她在,不知要生出怎样的不平之意来了。她辛辛苦苦生了个公主,不过被封了三品婕妤。谢锦言仅仅是受了皇上一段时日的宠爱,因她是谢太后的侄女,毫无寸功就能直接从五品升到二品。
  许昭仪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可是很期待王婕妤知道此事的反应。
  屋子里明显静了静,还是先前忙着撒娇卖乖的周姑娘最先反应过来,冲谢锦言笑道:“恭喜言姐姐了。”
  被她一说,谢锦言才想起下拜谢恩。
  与此同时淑妃站了起来,盈盈笑道:“今日喜鹊临门,还道是什么事,原来喜事是应在这,恭喜妹妹了。”
  过后再谈话气氛就变了味,谢太后便散了她们各自回宫去。临出门,周姑娘执意要送谢锦言,约她下一次一块玩耍。最后她笑眯眯地说:“没准以后,我还能跟着言姐姐住呢。”
  谢锦言不接她的话,心情复杂的回了玉华宫。
  晋升的消息已经传到云嬷嬷等人的耳中。红绣碧绮欢欢喜喜的筹算什么时候搬去主殿,那可比福云殿好上太多了。这也是一个信号,日后谢锦言不用再闭门不出,可以如常人一样与人交际。她住在玉华宫主殿,每月还能见一见亲眷。
  等下面小的去整理箱笼,云嬷嬷挥退小宫女,亲自给谢锦言解了繁复的髻,让她松快些,过了午也好歇午觉。
  “嬷嬷,她们怎么个个都想来玉华宫。”谢锦言喃喃。
  “因为到了玉华宫,就能见着皇上了。”云嬷嬷先用宽齿的梳子理顺头发,再用密齿的篦栉给她重新盘发。这活细致,云嬷嬷做了许多年,手艺已经十分纯熟,这次她特意把动作放慢,也是想和谢锦言私下说说话。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理由。”谢锦言叹道。她甚少见外人,这些日子萧慎下了朝与她腻歪在一块,时间久了,都让她险些忘了外面那些女子,其实和她一样,都是萧慎的女人。单单是今天见这几个人,就没感觉对她有什么善意,更别提在那些诸如柳昭然之类不能面见太后的低阶嫔妃们。
  ……她独占了本该与众人分享的东西。
  这个认知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谢锦言瞥见镜中自己的眉头颦起,就听见身后云嬷嬷的叹息声。
  她亦是愁眉紧锁,但她想的和谢锦言愁的并不是一个方向。云嬷嬷徐徐道:“姑娘还是太心急了。当时瞒下病愈的消息,多少可支撑些时日。现在太后不放心你了,她把你示与人前,简直是把你架在火上烤。”
  “事情哪到了那个地步?”谢锦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从首饰匣子中取出一支赤金衔蓝宝石步摇,白嫩嫩的指尖摩挲着上头的蓝宝石。
  红宝石要比蓝宝石更贵重一些,但红得发暗的宝石,谢锦言看了不是很喜欢。
  “现在还看不出来,以后就难说了。”云嬷嬷挑起她一绺头发,眉心拧得紧紧的,“这老太太真是厉害。许昭仪进宫哪会儿,她就什么都想到了。”
  “周姑娘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吗?”谢锦言问。大家对她的态度都不太寻常。
  说起朝堂上的事情云嬷嬷是闹不明白的,但对于和谢锦言年龄相差不大的世家贵女们,她却是略知一二的。姑娘们到了年纪自然会收到各种帖子参加诸如赏花会之类的聚会,周家姑娘大名巧巧,谢锦言以前也见过她。两人之所以没有深交,不过是因为周家和谢家素来不合罢了。
  周家和许昭仪的娘家一向是通家之好。户部尚书许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让几家联合推举他的女儿进宫。周姑娘的生父虽才华不显,却是勋贵之家,手里头的人脉比许昭仪的父亲要广得多。他们私下不知道是如何商议,但现在被谢太后横来一招,想必现在那几位大人的关系也会不尴不尬起来。
  别家的女儿做皇后,哪比得上自家女儿做?周大人虽然家世不错,但志大才疏,现在只是靠着父辈支撑,做个国丈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
  人们总是会被眼前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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