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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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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太后说道:“也好,婉儿,你去陪陪太平到处走走。”
上官婉儿一直注视着太平公主,听到武太后吩咐,便欠身答应,和太平便出了大殿,丝毫没有理会延安大长公主。延安大长公主也是聪明之辈,看到太平公主的脸色便知道太平生气了,她也只能以后赔罪了。随即叩首谢恩出了大殿。
武清在门口看到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出来,不禁一愣,随即躬身行礼,“见过公主,见过上官待诏。”
太平一笑,低声道:“死鬼,装得挺像的,走吧,婉儿。”
上官婉儿可不敢这么大意,回礼道:“见过大将军。”
于是二人低头四目相对,眨眼间,便读到了很多东西。但都没有说话,一切都在那一刹那的对视中了。
太平公主自然没有看出,随即二人离去,武清踏进了丽景殿,同时差点撞到了一个涂脂抹粉的老太太,武清赶紧扶住,这才看清,竟然是千金公主。
“啊,原来是驸马爷啊,延安这厢有礼了。”老太太还抛了个媚眼。
武清一哆嗦差点没栽倒,拱手后,说道:“公主有礼了,在下还有要事!”
武清逃也似的进了大殿,延安大长公主不由得叹息道:“好强壮的身体,真的是羡慕死太平了。”
见了礼,一番开场白之后,武清说道:“阿母为何要让那黑齿常之押赴神都下制狱?”
武清的语气中有一股质问的味道,但武太后并没有生气,便缓缓说道:“如今朝中除了你之外,也就黑齿常之可堪将兵,可如今黑齿常之官品已高,在军中颇有人望,河源军是防备吐蕃的一支精兵,不得不防啊。”
武清一阵怒气直冲胸间,当权者不思如何治理朝政,研究避免边将的权力过大问题,一味的用手腕来玩转朝廷,国家如何长久?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黑齿常之一死,北疆再无能征善战之辈,吐蕃或许暂时不会侵扰,但突厥。。。。。。东突厥带甲近三十万,若黑齿常之一死,恐怕能够发动五十万大军进攻边疆,还请阿母三思。”
武太后的情报说实在是很可怜的,她只是依靠每年一次的派出去的巡访使带回消息才能做出判断,更何况一个从十四岁便入宫的妇人,除了手段厉害,心黑手辣之外,能对大局有多少把握呢?
这一点,远的不说,就说薛怀义征讨突厥之事,薛怀义出征,浩浩荡荡的大军开往北方后,见没有突厥兵便命人在单于台上刻了“左鹰扬卫大将军吴国公薛怀义率百万大军到此一游”几个字便草草而回。
不说没有把人家东突厥怎么样,就说二十万大军所消耗的粮草,岂是一个简单的数字?
薛怀义此举,让东突厥看到了大唐的虚弱,泱泱大国,竟然沦落到让一个和尚,一个当朝太后的面首领兵的地步,让那些曾被大唐征服过的藩国情何以堪!?
自西域被吐蕃占领后,丝绸之路断绝,要不是海上贸易没有停止,恐怕大唐的集市上也早看不到异国的珍宝了。从边疆獠人和狸人反叛来看,大唐已经出现了危机,然而这些危机,全部被武太后抛之脑后。
如今,听到武清如此说,不禁一惊,东突厥已经强盛到这个地步了吗?她有些不相信。“你是从哪儿得知的?”
武清只能说道:“不瞒阿母,孩儿在老家的时候就认识一个康国人,如今西域之路断绝后,他便要绕道从漠北而来,要经过东突厥部落营地,他知道这些消息对孩儿有用,便打探了出来。前些日子,孩儿生病,正好来到神都,看望孩儿,便把这事告诉了孩儿。”
武太后点了点头,她是知道武清跟经商之人多有来往,所以也不疑有他。但是周兴等人之言,让她有些犹豫,如今在这节骨眼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特别是手握重兵的将领。
看着武太后的表情,武清心中顿时一凉,看来太后真的有杀心呢?可是黑齿常之若杀,边疆真的难有大将守卫了啊。何况黑齿常之可是纯粹的将军,丝毫不会理会朝中的龌龊,不然前段时间武太后调令他会听吗?
不行,这个人得保住,哪怕自己削为平民,他认了,总比整个大唐生灵涂炭的好吧。
“清儿,你先退下,让朕再问问周兴等人。”武太后缓缓说道,她的内心还是有些矛盾的,她也知道黑齿常之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所以她才让人押解神都。
武清这才明白,看来武太后还是有些犹豫的,于是便告退,出了皇城,直接朝府中骑马走去。
其实在进宫之前,他就已经知道武太后不会轻易妥协,赵怀节等人直接被斩于军中,独黑齿常之押解京师,显然她很犹豫,但又不想放过。可让酷吏按鞫,哪有不死的道理?何况像黑齿常之这些勇烈之人,说不定就直接自缢了。这也是酷吏一贯对付这种的人方式。
武清先到积善坊的清风楼,给颜如玉发了命令,让其命人沿途密切监视,随时报告黑齿常之囚车的位置。
他已经决定要在半路截了囚车!


 第三百一十八章 劫囚车

至于劫囚车,是一个很重大的事情,不说这是对朝廷律法的蔑视,更是对皇权的挑衅。要做就得做得干干净净,不然留了尾巴,可就不妙了。
首先武清本人是不能参加的,要是让武太后知道了,削为平民还是小事,就怕她下个狠心拿起屠刀,斩了自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亲自出手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其次得故布迷阵,要想好逃跑路线,这一点也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这些年的准备,于是便走进了书房,写下了具体实施方案。
整整两个时辰,才堪堪写完,而后便交给了玉漱,玉漱刚要出去,便感到一阵恶心,呕吐不止。
武清大惊,赶紧上前扶住,问道:“你怎么呢?”
玉漱说道:“最近恶心得厉害。”
武清顿了顿,便说道:“走,先去出尘那里看看。”随即便接过了上面印有“绝密”两个字的信封,把玉漱带到了姜出尘的院子。
不过片刻,武清哈哈大笑着便出了武府,朝着清风楼而来,一路上他感到了无比轻快,经过多番耕耘,玉漱终于怀上了!
到了清风楼,上了楼,便在二楼雅间里坐下,自有人通知颜如玉,伙计送进酒菜,武清自斟自饮。
片刻,一个娇小的身材钻进了雅间,而后一屁股便坐在了武清的怀中,扭动不已。
武清揉搓了一阵,说道:“这一次,你亲自去一趟,人员由你布置,这是实施方案,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先提出来,咱们研究研究。”
听到有任务,颜如玉再也不敢不老实了,便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取出方案,很仔细地看完后,便看向了武清。
“老师这方案布置周祥,学生没什么意见,只是这样一来,他便要隐姓埋名。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呢,可别到时候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了。”
武清笑了笑。“不用管那么多,你只管做你的,顺便去河源把他的家眷也接上,等到了琉球岛上,让他也别闲着,就让他负责一些事物,如果他想走,也别拦着,知道了吗?”
颜如玉一边听着一边答应。但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武清。武清无奈,说道:“你个小狐狸,走吧,到上面去,看来喂不饱你,是办不成事了。”
颜如玉露出笑容,一双眼睛尽显狐媚本色。武清嘿嘿一笑,想抱起颜如玉,没想到颜如玉如猴子一般,双腿夹住在了武清的腰间,双臂环绕,“走吧!”
这个尤物。迷死人不偿命啊。
劫囚车不能硬碰硬,这在方案中重点强调,所以由颜如玉亲自出马,以期用最小的代价劫了囚车。
从河源军中的情报来看,押送囚车的士兵有两百人,只带了很少的干粮,这就说明他们是要住驿站的。而驿站的选择也非常有讲究,每日行程一百五十里计算,从河源而下,到长安之间的大城也只有兰州的金城和秦州的天水城,在金城和天水城中间隔着渭州的襄武县,从这一带而下,山势险峻,往往为兵家所争之地。
但自唐以来,开拓西域后,陇右便再无多少驻军,因为多年干旱少雨,陇右道的折冲府几乎名存实亡。而相较于秦州到长安之间的岐州因为属于京畿所在,故而折冲府虽崩坏,但还有不少,而且折冲府有三个之多。
至于长安到洛阳之间,折冲府便更多,而且人烟稠密,若不能快速解决战斗,那么引来州兵或折冲府兵,那么任务也会失败。
一番**之后,武清和颜如玉下肢交缠在一起,却一直研究着劫囚车的最佳地点,最终便决定在襄武县的驿站动手。
第二日一早,得到命令的金陵十三钗(包括颜如玉),便出发了,她们快马加鞭争取在押解黑齿常之的囚车到达襄武县前,先赶到那里,熟悉一下襄武的地理环境。
从河源到襄武,路途遥远,道路不是很好走,加之每日行程不过一百多里,所以当颜如玉等人到达襄武后,囚车才到达金城。接到飞鸽传书后,颜如玉等人便知道即使他们上了官道,每日也不过行个两百里就顶天了。那么到达襄武也得至少两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也够他们布置了。
颜如玉命两人去河源接黑齿常之家眷,其他人各有分工。分配了任务后,便和金钗来到了襄武县城外的驿站,看着低矮的城墙,渭河从城北边缓缓流过,水面宽阔而清澈,河鱼欢快地跳出水面翻着跟头,有渔夫坐于河边垂钓。
颜如玉顿时有了主意,原本打算劫了囚车乘马车到了凤翔再坐船直下渭水过潼关进入黄河,而后转入运河到扬州,再出海。如今便可以坐船到秦州,再坐马车到凤翔后再坐船。
计议一定,颜如玉便化妆成了一个农家少女,主要是颜如玉太过狐媚,金钗则化妆成农家少年,便劫持了在驿站做杂役的附近村民牛二。
牛二有个妻子,还有个三岁的娃儿,颜如玉没说其他的,直接扔过一袋银子。黄昏的油灯下,牛二颤巍巍地拿起布袋打开一看不禁惊呆了,足足一百两银饼子。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牛二知道对方所求一定不小,“两位大侠是要小的做什么?”
颜如玉说道:“没别的,我想进入驿站,你这两日就装生病,我就是你的亲戚,让我来顶替你两日便可,这袋银子就是你的了,明白了吗?”
牛二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简单,而且还是替自己做杂役,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但不管怎样,看在银子的面上,他眉开眼笑,点着头,“没问题,可是这银子是不是多了点。”
颜如玉倒没看出来,这牛二倒不是贪财之辈,微微一笑,说道:“你要嫌多,可以分给你想分的人。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你,你的银子是你捡的,或者是哪儿来的,都跟我们没关系。明白了吗?警告你,最好别拿着银子去炫耀,或是赌博,这对谁没好处。”
牛二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一男一女肯定不简单,但既然收了银子,便哎呀一声,捂着肚子,怀揣着银子离开了。
看着牛二离去,金钗问道:“这人可靠吗,别拿了银子,又上官府告了我们。”
颜如玉笑道:“你放心,这种人聪明着呢。”顿了顿,说道:“你明日让姐妹们准备一条船,我就进驿站去,你务必小心,但愿没有梅花内卫,不然还有点儿麻烦。到时候以哨音为号。”
“知道了,你也小心些。”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逃出生天

第三日,当暗红的太阳落下西山,一抹余辉映红了天际,一阵秋风卷起渭水边上枯黄的杨柳叶,而后撒落在道中。
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马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顿时,便见一个身着皮甲的校尉骑着栗色战马,缓缓而行,在他的身后是将近两百命步兵,中间是一辆梨木打造的囚车,囚车中一个魁梧大汉蹲在里面,身披重枷,脸上有不少疤痕已经结痂,但他一脸坚毅,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囚犯而失了将军本色,他便是黑齿常之,河源军经略使左鹰扬卫大将军。
看到了驿站,校尉大喊一声,“前面驿站,歇息一晚,明早出发!”
驿站外,早就接到消息的孙驿丞领着驿站杂役等守候在驿站之外。见到校尉,便赶紧迎了上来。
“小人见过祝校尉!”孙驿丞拱手作揖,杂役们更是拜倒在地。
祝校尉面容有些凶恶,斜眼一瞪,厉声问道:“将士们的饭菜可准备妥当呢?”
孙驿丞连忙陪笑道:“准备好了,早就候着校尉您了。”
祝校尉瞪了眼,说道:“好了,给那囚犯端盆狗食就可以了。”
孙驿丞面色一愣,而后赔笑道:“小人晓得,小人晓得,校尉请!”
祝校尉和两名旅帅便进了专用的公人客房,只见桌上摆好了酒菜,这才露出笑容,一旁站立的杂役赶紧伺候起来。
在厨房里帮忙烧火的是个眉毛有些粗壮的农家女子,锅里烧着肉汤,她擦了把汗水,面色有些愁容。
这个时候厨房中帮忙的杂役都出去伺候那些军爷了,厨子不停地走动着,而后揭开锅盖,撒了把盐,对农家女子说道:“等柴烧完了就差不多了,就可以盛汤了,可别偷吃。不然被发现了打断你的腿。”
说罢,便急匆匆地向外跑去,看样子是去茅厕了。
那农家女子诡异地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左右一看,随即从布裙的口袋里取出一大纸包,揭开锅盖。而后打开纸包,只见纸包内是白色粉末。有点像蒙汗药。女子嘀咕道:“麻翻你们,看你们对我呼来喝去。”
农家女子正是化妆打扮的颜如玉,这两天她在驿站没少受气。把蒙汗药全部倒入肉汤后,便拿起长勺搅了搅。
“妹子,千万别喝啊!”
身后传来一个女子声音,颜如玉一听,便知道是在这驿站替父做杂役的农家女子。她转身笑道:“尝尝便怎么呢,反正又没人知道。”
那少女想要说话,颜如玉看到她那急样儿。便说道:“好了好了,不尝便是了。这锅中的肉汤好了,你端给他们吧。”
随即便生气似的出了厨房,向着马厩走去。在那堆马料下面放着一袋巴豆,当走进马厩后,看着这驿站马匹不少,可惜都不是好马。左右看了眼。没人,便立刻拧起那袋巴豆往马槽里倒,等做完这些后,颜如玉长出了一口气,该做的都做了,只等麻翻他们行动了。
“肉汤来了。请各位将军慢用!”
祝校尉哈哈大笑,随即便让人盛了碗,说道:“两位,这肉汤在神都可是吃不到的,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肉吗?”
两个旅帅非常好奇,问道:“什么肉?”
祝校尉神秘地说道:“告诉你们,这是孙驿丞给咱们的孝敬。是驴肉!这东西也只有在这些个地方能够吃到。兄弟,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可别错过了!”
随即,祝校尉捞了快驴肉大嚼起来,连呼痛快,那两名旅帅见校尉吃得如此舒坦,也各自捞了块大吃起来。
在院中,士兵们大嚼大咽,囚车里却放着一个瓦罐,瓦罐里是黑糊糊的东西,黑齿常之一闻,一股恶臭直钻鼻孔,他一阵作呕。他已经三天未吃东西了,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竟然会是这种下场,他有些失望,那些谋反之信明明是栽赃陷害,可无人敢替自己说话,这个国家怎么呢,朝廷怎么呢?
黑齿常之感到有些发冷,他知道这是饥饿过头了,但是那瓦罐中的东西恐怕狗都不会吃吧。但是他腹中实在饥饿,他想活着到神都后面见太后来以死明志。于是,他伸出了一双沾满血污的手,而后伸进了瓦罐。
噗通!
一连数声,黑齿常之抬头一看,院中正在喝酒吃肉的士兵一个个倒在了地上,驿站外,不知道谁喊了声,“土匪来了,快逃!”
杂役们都是本地人,知道附近有好几股山匪,所以便惊慌失措地朝驿站外跑去,而此时,驿丞和几名小吏们也早已麻翻在地上了。
不过片刻,突然一阵哨音响起,驿站外顿时闪进八名黑衣人,身形极为矫健,只见一个农家女子从客房中出来后,直奔囚车,囚车中黑齿常之双目一凝,难道是杀自己的额?
但显然他想错了,农家女子打开了囚车,而后打开了枷锁,便吩咐道:“来人搀扶下!”
两名黑衣人便把黑齿常之搀下了囚车,向驿站外奔去。
颜如玉低声吩咐道:“把墙外那几条狗宰了扔进渭水喂鱼!”
自有两名黑衣人领命而去。黑齿常之心中大惊,便问道:“你们为何救我?劫持朝廷囚车是大罪,你们可知道?”
颜如玉目光顿时一沉,一拳打在了黑齿常之的后脑勺,黑齿常之轻哼一声便昏了过去,两名黑衣人便抬着黑齿常之往渭水边早已准备好的船只奔去。
不过片刻,两名黑衣人夹着四具尸体奔来,随即扔到河中,便开划动了木浆,沿渭水而下,到秦州后渭水湍急是行不了船的,所以要改坐马车,这么做也是让追捕之人以为是走陆路。
消息传至神都的时候,已经七日后了,因为中途都有颜如玉早就布置好的织女等候阻拦信使,才会如此晚。而此时,颜如玉等人已经出了潼关,进入了黄河,沿途早就有人接应。
此时的黑齿常之一身布衣。倒也看不出有何怪异,他这几日来也终于想明白了,既然被人救了,那至少可以隐姓埋名活下去,虽然他很想精忠报国,但想到朝中酷吏横行,太后听信小人谗言。大杀朝臣和宗室,如此这般。他便心灰意懒。但救自己的人是这些女子,可这背后之人是谁呢?问了多次,便明白这些女子是不会说的。让他明白救自己之人定非一般人物,甚至就连这些女子都是化了妆的,根本看不出她们的真面目。
几日来顿顿鸡鸭鱼肉,让他彻底摆脱饥饿的窘境,想到那黑糊糊的东西,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每到一处渡头,便换乘一艘。或楼船,或渔船,或画舫,总之五花八门,直到扬州出海之后,他才明白,这是要出海啊。
看到那位农家女子如今打扮成了一个妙龄少女。便有些惊艳,而且看起来她似乎是这群女子的头儿。
“这位姑娘,这是要出海吗?”黑齿常之问道。
颜如玉低声道:“嗯,是要出海,不过你放心,你的家眷已经到了济州。不日便可与你团聚。”
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家眷也被接了出来,黑齿常之顿时高兴起来,他一直担忧的便是他的家眷,如今救了出来,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多谢姑娘了!”黑齿常之深深一躬。
颜如玉笑道:“你要谢的话,往后就给主人多做些事情吧,当然。你此刻要离开也是可以的。”
黑齿常之一愣,面容有些严肃,拱手说道:“黑齿常之的命都是姑娘救的,姑娘如此说,让黑齿如何自处。姑娘但有吩咐,某家绝不拒绝。”
颜如玉知道这些个武将的脾气,最是受不得激将,便笑道:“到时候将军就知道了,还请将军到货舱歇息,这一路上可要碰到许多商船,不要泄露了身份。”
黑齿常之自然应允,便钻进了船舱,看到案桌上的一坛清酒,不禁大笑三声,便狂饮起来。不过片刻,便醉倒在了货舱中。
数日后,海船到达琉球。
颜如玉取出一个银色面具,对黑齿常之说道:“既然将军想要上岛,那么就请将军戴上这个面具,再改个名字。”
黑齿常之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苦涩一笑,接过面具,看了看,说道:“既然是戴着银子打造的面具,那就叫‘银魂’吧!”
随即便戴上了面具。颜如玉等人也戴上了面具,不过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
上了岛,自有人引导,到了一座约为七八丈高的城墙之内,银魂非常好奇这么高的城墙是做什么的,墙面上是有数不清的孔洞,墙头是锯齿状的瞭望口,上面竟然摆放着大型床弩和投石车。他看着出入要塞都有兵士把守,不禁大为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但此时他能问吗,既然要寄人篱下,问不问有什么区别呢。
密室内,颜如玉来到了这深藏地下的密室。
“见过玉钗使。”一个黑衣人躬身道。
颜如玉轻轻一笑,说道:“你是雏鹰一号,我可当不起你大礼。”
谁人不知颜如玉的身份,所以雏鹰一号依旧非常恭谨,说道:“主上有何指示?”
颜如玉说道:“指示吗,就是先给银魂一个统领的职位,你知道主上对银魂是很看重的,不要做些让主上不高兴的事情,明白吗?雏鹰四号和七号就是前车之鉴。”
“一号明白。”
颜如玉这才说道:“你这几天把账目都拿来,叫你的人加强防备。”
“是,一号这就去做。”雏鹰一号躬身行礼,而后走了出去。
颜如玉看着这间密室,便走进了自己寝室。
神都洛阳。
武太后听闻囚车被劫持后,不禁大怒,命渭州刺史限期缉拿山匪,发黑齿常之的海捕文书于各州各县。
武太后虽然大怒,但心思还没放在黑齿常之身上。不过也给武太后提了醒,那就是或许有人暗中还会劫牢。故此武太后特批在丽景门内新建制狱大牢,并加派了守卫力量。往后凡押解进京的囚犯,押解士兵不少于一千人,谁丢失了囚犯,整队全部斩首。
不久,宗室豫州谋反案继续牵连出了鄂州刺史嗣郑王李茸谑伊恕K婕幢淮λ馈6秒趵钚掮攘吮惶焦魉登椋詈竺馑蓝鞣帕肽稀
内史张光辅被斩首后,凤阁却少宰相,便拜春官尚书范履冰和凤阁侍郎邢文伟为平章事,参与政事堂议事。
至于武清,则是非常忙碌,不仅要管理羽林卫的年终校场大考。还要编练千骑,千骑中郎将最后由武清检校。经过武艺考评后,朗将五人,旅帅,队正,火长都安排妥当后,便是为期三月的集训,因为是新兵蛋子,所以武清只好亲自训练。于是每天一手拿着皮鞭,一手指挥着新兵训练。
十一月一日。武太后大飨万象深宫,宣布大赦天下,改元载初,使用周制建子,十一月为载初元年一月,也就是这一月就是正月,开始过大年了!
儒家相传。夏、商、周各承天命,正统相承,皆以建立正朔来表示承受天意。而且认为夏正为一月的寅,商正为十二月的丑,周正为十一月的子,这也就是三统之说。
经历了各方祥瑞。祭拜洛水,受洛书,诛灭宗室,如今正是朝着武承嗣所言的“武氏当有天下”而前进。
总之大年初二是不用上朝的,但他必须祭祖,如今祭祖由武太后主持,所以他只能去皇城。
看着武承嗣、武三思、武懿宗、武攸宜等人露出可恶嘴脸。武清恨不得揍一顿,谋朝篡位是很爽,可能不能低调点。据说武三思在转为春官尚书后,已经把诸武封王的称号都拟好了,只等着那一天了。当然这是武清打入在武三思府中的密探告知的。
等祭祀完毕后,武清便回了府中,因为太平公主也差不多要生了,既然在身边可得陪一下。
武清走进府中,却发觉牡丹园中人进人出,顿时便觉得有事,当踏入牡丹园的瞬间,便听到了婴儿啼哭声。
姜出尘满头是汗地出来了,看到武清,笑道:“你来了,孩子也生了,快去看看吧。”
武清心疼说道:“真的是辛苦你了,快去休息吧。”
“行了行了,真啰嗦。”姜出尘把武清推进了房间。
武清进了房间后,看到凝香和凝秋在公主床前伺候着,一个婴儿在太平公主的怀中。太平看到武清进来,露出了笑容。
武清坐在床边,拉住手,说道:“辛苦你了,这是最后一个了,不会让你辛苦了。”
太平一愣,埋怨道:“你以后让我守活寡?”
武清笑道:“谁敢啊,你这个母老虎。”拉着太平的手,放在脸上,感受着那抹细腻。
太平看到武清这个样子,便知道有心事,说道:“驸马,有心事?”
武清点了点头,而后命香凝把孩子抱给奶妈,然后和衣躺在了太平公主的身边,一股奶香味顿时沁入鼻子。
太平静静地躺着,说道:“有什么心事就说吧,让我给你参谋参谋。”
武清说道:“你去了宫中求了神皇,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知道吗?”
太平公主一愣,她也知道很危险,可当时看着那些酷吏竟然连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她怎么能忍心呢!
“要不是你怀了孩子,恐怕你都有危险,我知道你是最宠爱的女儿,可你也知道即使再宠爱,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是很难起到什么作用的。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因为你,让我们的孩子没了母亲。你明白吗,有些事情是没法阻止的,何不顺其自然呢?”
武清其实很想教训下太平公主的,他发觉太平公主在暗地里接触一些老臣,她以为太后没有发现吗?看看那些个重臣,那些个宰相,还不是说杀就杀,说贬就贬。
太平公主能够感受到武清话语间的怒气,但也不禁心中有些欣慰,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太初宫丽景殿中,武太后看着来自司刑少卿周兴的奏疏,请奏消除李唐宗室属籍,武太后想了想,对上官婉儿说道:“此疏暂且留中。”
上官婉儿接过后,放入一旁的匣子内。
武太后又拿起凤阁侍郎宗秦客的奏疏,宗秦客是武太后的堂外甥,能够升到此位置,也是沾了亲戚的光,虽不中进士,但却有奇才,奏疏上给神皇献上了十二个字,这十二个字十分怪异,其中一个“曌”字,让武太后十分满意。拆分开来,便是日月当空曰照!
“婉儿,宗秦客的奏疏即刻拟旨发下去。吾之名便为瞾,诏书改为制书。”武太后露出笑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名字了。
上官婉儿接过一看,而后便恭喜一番,随即便写了条子便命人拿去草制。
接下来,则是大和尚薛怀义的奏疏,武太后一愣,这个胸无点墨的人也有奏疏?打开看罢后,不禁露出了笑容。
自垂拱四年于汜水得瑞石,上刻“化佛从空来,摩顶为授记,光宅四天下,八表一时至。。。。。。”等语言后,薛怀义总想在佛这方面给武太后弄点祥瑞出来。于是在床头跟武太后商量后,便开始召集白马寺等名寺的高僧们在白马寺翻找经书中“女主下界”之说。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云经》中找到了经中预言净光天女值佛出世时,舍却天形,以女主当国王,得转轮王所统领处四分之一。而此时的她为菩萨,为了化众生而现受女身。。。。。。
总之在佛经中找了女主人间之说,让武太后大喜,加之天堂修成,塑造了武太后佛像于天堂中,薛怀义被拜为右卫大将军,封鄂国公。而且命薛怀义召集僧众,主持编修《大云经》。于是薛怀义召集东魏国寺法明等高僧开始编修《大云经》,准备尽快献给武太后。


 第三百二十章 杀王弘义

载初元年三月,千骑集训完毕,每日和左羽林卫一起出操训练,而且武太后把玄武门交给了武清驻守,武清没办法只好在玄武门城楼上设了书房和卧室,驻守在玄武门。而宫城诸门则由左、右羽林卫互相交替驻守,以护卫禁宫安全。
武周革命迫在眉睫!
武清知道武太后这是要把自己放在掌握军权的位置上,于是便心中一动,便上疏请奏检阅左羽林卫九千士卒,以安朝臣之心。
丽春台上,武太后悠闲地躺在藤椅上,上官婉儿念着奏疏,声如黄莺,十分好听。武太后的藤椅也是武清送的,武太后十分喜欢。
上官婉儿念完了周兴等人的关于丽景门制狱之事后,便要暂停一会儿,等待太后发话。
武太后说道:“这一本留中,念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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