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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大唐-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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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忠王府上,他初来洛阳,需要置办很多东西,府中能帮上的便帮一把吧。”
高力士恭敬地接过,而后问道:“殿下的马匹已经备好了。”
武柲点头道:“如果你姐姐不想在云绍府呆,就跟我说一声,你们姐弟都是苦命之人啊。”随即便踏出了院门。
高力士怔怔得站立不动,直到宇文素娥从书房中出来,他才惊醒过来,宇文素娥看到高力士手中的那张纸,上面写满了武柲的字迹,心中虽还有些怒气,但昨夜二人又创造了新的姿势,让她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心中道,哼,这一次就原谅你了!
高力士不懂得宇文素娥脸上忽冷忽热的表情,他谨记魏王的话,揣着纸条,施礼之后,便向着玉儿夫人的院子走去。
玉儿夫人,虽不是魏王宠爱的女人,但在府中的地位却是独一无二的,除了照顾老夫人的秋菊之外,武玉儿无一是府中的重要人物之一,因为府中无论大小事情,都由武玉儿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人来管理。
如果说太平公主曾经给武柲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地位,宇文素娥是武柲的得力助手,那么玉儿夫人无一就是非常得力的贤内助,十多年来,魏王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最让人钦佩的是她从不偏颇,也从不中饱私囊,更没有为自己所出的子女谋夺什么。
而这一点,也是武柲一直让武玉儿掌管这个家的内务的最重要的原因。在自己的女人当中,有才能的女人非常多,每个女人都很有才能。但能够十多年来保持一个平常心,这就非常难能可贵了。
账房内,武玉儿接过了高力士手中的纸条,便让高力士回去了,处理这些事情,她也不会支使阿郎的贴身太监,而且说不定往后还要这个太监照顾呢!但高力士似乎有话说。并没有离开。
武玉儿见高力士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道:“力士。你可是有事情?”
高力士连忙道:“玉儿夫人,力士想帮忙做些事情。”
武玉儿一笑,道:“你是阿郎的人,照顾好阿郎便是了,这儿有其他人就足够了。”
高力士连忙躬身道:“玉儿夫人,殿下对奴婢太好了,奴婢无以报答,奴婢只想多做些事情。”
武玉儿心中顿时明白,便说道:“我听说阿郎让你去家学读书。你可去过?”
武柲一直觉得,太监这一类人是很悲哀的,如果可以,他定要废除太监制度,于此同时也废除皇帝三宫六院的制度,当然他在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只能允许这些人存在。而高力士。在相处了这几年之后,他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便让他可以在闲暇之余去王府家学,平时多读读书。
但高力士一直没有去,由于武柲想的事情很多,便不再上心。
武玉儿也只是在床头听到过武柲的计划。所以武玉儿才有此一问。
高力士苦笑道:“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好殿下,读书之类的从不敢设想。”
武玉儿便笑道:“力士,你跟随阿郎已经有好几年了吧。阿郎让你读书,定是希望你不只是成为一名好奴婢,更是要让你能够懂得很多东西,我想阿郎他必有深意,你切不可辜负了阿郎对你的期望。”
高力士一阵局促不安。脸色涨得通红,武玉儿见高力士心动,便说道:“这样吧,你先陪我把这清单上的东西都置备齐了,替我送过去,然后再来找我,我带你去家学,你若无事,每日便可去家学听听,即使听不懂,那些孩子们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嘲笑。”
高力士眼圈一红,便拜道:“奴婢谢过玉儿夫人大恩。”
于是,武玉儿便叫来一名管事,把清单上东西已经在仓库中有的勾画出来,没有的便让管事之一沈管事去采办。
清心书院这段时间还在放假,除了一些西方和天竺的学者之外,很多人便不在书院了。今年,清心书院将迎来第一次清心教育体系的大考,武柲在数日前已经全部完成了大考方案,经过数年的发展,终于迎来了曙光,这不得不让武柲感到振奋,庐陵王来神都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清心教育,从清心小学开始,到清心中学,总共只有六年到九年不等,但至少得有三年的清心中学的学习经历,而且成绩必须合格,才能报考清心书院。而清心书院也要在这一年增加几门专业课程,而不再是什么数理化之类的。课程面向实用型,专门培养实用型人才。
当然如果可以,武柲还想建一所类似于前世师范类学校,专门培养教育人才,但如今他根本分不出精力,在没有取得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之前,他只能先把一些想法暂时缓缓。
明日便是上元节,武柲在政事堂讨论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民生之事,并让宰相们督促春耕之后,便到宫中请安。
但意外地,武柲见到了凤阁舍人李迥秀和二张的母亲阿臧在跟女皇饮宴。而且阿臧已经被封为太夫人,这是普通官员的亲眷能够封得的最高诰命。
武柲只是来请安,还有诸多事情处理,所以便很快退出了大殿。出了大殿,他感到有些奇怪,曾听上官婉儿说,这李迥秀文才十分了得,是一名进士,模样儿极为俊俏,为此,武柲还惩罚过上官婉儿,但今日见那李迥秀却双目无神,面容憔悴,这到底何故呢?而且他一个凤阁舍人,怎会有资格陪同女皇用膳?
带着疑问,武柲便出了宫城,这些问题虽不是他思考和关心的事情,可终究弄不明白,他心底不踏实。于是便来到了史馆,在史馆的别殿内,便见到了正在忙碌的上官婉儿。
关上门,二人抓紧时间缠绵片刻后,武柲便把此事告诉了上官婉儿,上官婉儿噗嗤一笑,便道:“我的郎,何时对这些市井之事上心呢?”
武柲搂着上官婉儿,在那饱满的胸脯上,捏了把,道:“你再不说,我可捏破了。”
上官婉儿哼了一声,道:“捏破了,你以后也不用再捏了,我也省得每日里还要缠缚,你每次那样重手捏,那么痛,真要是你有那两只,也尝尝被捏的滋味!”
武柲看着上官婉儿,那依旧清纯的面容,便说道:“往后,我轻些便是了,我可舍不得捏坏了。”随即在那俏脸上啵了一下。
上官婉儿白了眼,道:“还算你有良心。我告诉你吧……”
凤阁舍人李迥秀,才貌双全,家世在父亲一辈便中落了,但他被誉为神都“第一风雅”之人,饮酒赋诗,才情熠熠,尽管看似风流人物,其实他非常自律,从不做淫邪之事。年仅三十余岁便做到了凤阁舍人的位置,由此可见也非俗人。
但在去岁的中秋佳节的宫中饮宴上,二张的母亲阿臧,看上了这神都第一风雅之人,从此便茶饭不思,无论二张如何问询,都不回答,直到阿臧彻底下不了床,张易之哭着跪求母亲说出原因。二张这才知道,原来母亲看上了凤阁舍人李迥秀了,但这下难住了二张,因为李迥秀是号称神都第一风雅之人,在神都的文人圈子里十分有名,而且早已成婚生子,要让这样一个人做母亲的面首,实在是太困难了。
但二张,特别是张易之是一个孝子,他不能眼看着母亲如此“香消玉殒”!在跟兄弟几个,以及走狗们合计之后,便最终决定走女皇的路子。
女皇听到二张的要求后,便说二张是胡闹,但却又挨不过二张数次哭求,女皇也没办法,谁让她如今宠爱这两个可人儿呢,在做了一番布置后,便让上官婉儿把李迥秀唤来,问询一番后,便给李迥秀的母亲封了诰命。
李迥秀的母亲只是一个填房丫头,所以尽管李迥秀是进士出身,但母亲一直没有诰命,加之父亲死得早,母子俩便早早地分家过日子了。如今呢女皇开恩,封了母亲诰命,这让他如何不感激,可以说是感激涕零。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过几日,女皇再次召见了李迥秀,还有他的母亲,又是一番赏赐,李迥秀更加感激,当场便说了些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于是女皇便把娶阿臧之事说给了李迥秀,据说李迥秀当夜人生第一次醉卧美人膝。跟阿臧的婚事也就定了下来,前不久也已经确定了婚期。
武柲听完了上官婉儿的话之后,便顿时摇了摇头,女皇真是做了一件不厚道的事情啊。也怪不得李迥秀面容憔悴,如果换做自己,也会如此吧,休了妻子,抛弃了二女,跟一个老太太成婚,他不跳了河才怪。
“可怜了那李舍人了。”上官婉儿轻叹一声。
武柲顿时怒道:“我看你真的是看上那李炯秀了,真的是要挨大棒了!”
上官婉儿脸色顿时一红,低下了头,一双美目不禁望向了男人的身下。
第四百一十一章 庐陵王风波(十二)
时近正午,积善坊内的忠王府侧门之前,来了一支牛车队。
一辆辆牛车上装满了已经封好的鼓鼓的麻袋,明眼人一瞧便知里面是粮食。
高力士领着车队在忠王府侧门前停下来之后,便敲响了门,不多时,一个老太监便开了门,也不问询,便说道:“还要劳烦您帮东西搬进府中。”
高力士心中也不禁有些怒气,送了东西不说,还得搬进去,这是人做的事情吗?但他被高老太监言传身教,所以依旧面带微笑,便答应了。
其实韦妃一直在等,那份清单都是她一边说,武柲一边写的,想着当时二人那非常古怪的姿势,她至今都有些脸红,她想不通的是,男女之间还可以那样做快乐的事情。
当韦妃听到那牛车缓缓的轱辘声时,便让唯一的太监去看看,顺便让那些人把东西都搬进来,这偌大的王府真的是太需要人了。可是买些奴仆得需要一笔钱,这钱此刻却难住了她。她本来有一对金耳环,昨日从魏王府出来的时候,便发觉不见了,她想一定是掉在了那书房中,可她又不好意思去拿,昨夜李显问询,正好不知谁买了饭菜,她便只好勉为其难地承认她当掉了耳环。今早她便让李仙蕙去当掉了另一只,买了些早膳。
尽管如此,尽管跟魏王做那些苟且之事她也是愿意的,但她真的不希望她在魏王心中,只是用身体来换取钱粮。可是这注定是说不清的,因为直到此刻,她总有一种屈辱的感觉,使得早膳她也没有跟家人一起吃。
李裹儿封了郡主,称为安乐郡主,她虽十分欢喜,但却不知道这个封号意味着什么,但比起某某公主之类的,她这个郡主叫法似乎差了些。不过比起其他哥哥姐姐们。她还是依旧有一些傲气,她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在吃了早膳后,便又补了个回笼觉。方此时才梳洗打扮起来,平日里都是姐姐和母亲给她梳头,但今日二人都没有来,她有些想不明白。
她是郡主啊。怎么连个仆人都没有呢?方此时,李裹儿才发觉自己跟以前也只是小小的改变而已。只是住进了大房子,也没有了那些兵痞子们狼一般的眼神。她依旧没有人伺候,没有人煮茶,也没有人暖被窝,就是昨夜,房中连炭盆也没有,她可是听说了,神都家家户户都用炭盆取暖。
忽然府中一阵嘈杂,李裹儿顿时胸中憋了火。披散着头发,便出了房间,便见一辆辆牛车牵进了府中,那些奴仆她一个也不认识,便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府中!”
正在帮忙扶车的高力士顿时一愣,便停了下来。其他魏王府家仆也停了下来,看向了站立在台阶上披头散发的小娘皮,只见小娘皮身材婀娜,肌肤白净,那张脸因为生气,而有些可爱。诸人大笑一声,却不理会。
高力士便说道:“请问这位小娘,韦妃和忠王可在,奴婢也好回府之后交差。”
李裹儿见这帮奴仆粗人大笑,小胸脯顿时起伏不定,再一听到一个太监如此无礼得朝着自己说话,便怒道:“你们可知我是谁吗?”
高力士一愣。要不是这小娘皮实在绝美不可方物,让人怜惜,恐怕他也根本不会有此一问,于是便问道:“敢问您是?”
也就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安乐,不可无礼!”
只见韦妃和忠王双双来到,便阻止了李裹儿的无理取闹。
李裹儿虽然骄纵,但在韦妃面前,却也不敢放肆,便顿时一跺脚,钻进了房内,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韦妃脸色变了变,那小太监是魏王的贴身服侍太监,就是朝中宰相都要给几分薄面,他们初来京师,如何敢得罪?
李显忙拉住了韦妃,低声道:“裹儿如此也是平日里疏于管教,往后矫正便是了。”
韦妃这才点头,便看向了高力士,说道:“小女无理取闹,让大家见笑了,还烦劳诸位把货物搬进储房中。”
高力士躬身道:“忠王和王妃放心,这是我等应该做的。”随即便吩咐一声,跟着那忠王府老太监继续向储房行去。
李仙蕙得了消息后,便很快来到储房,只见一辆辆牛车来到,老太监取出钥匙,握住了陈旧的木门上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锁,但锁眼早已生锈,钥匙根本插不进去,一时间,老太监急得满头是汗。
李仙蕙走到跟前,便看到那铁锁已经锈得不成样儿,便说道:“王叔,您别开了,这锁已经锈死,我去找个东西去,直接砸了便是。”
说罢,李仙蕙快速地向着院外走去,她记得前面有一块石头,应该可以砸开。
不多时,高力士等人便看到一个小女子抱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进了这院子,高力士赶紧过去,说道:“小娘子,还是我来吧。”
李仙蕙露出笑容,道:“在房州,我可是吃惯了苦,这点活儿不算什么。”
只见她抱起石头,向着那把大锁砸去,“咣咣咣”一连数声,那大锁却丝毫没有动静。李仙蕙却吃力地喘着气,白净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高力士便问众人,“你们可有方法,弄开那锁?”
有一奴仆说道:“找跟铁棍,撬开便是了。”
“马老三那车里有跟铁棍!”另一奴仆说道。
只见那叫马老三的奴仆从牛车下面抽出了一根铁棍,走向了李仙蕙,到了跟前,便说道:“小姑娘,还是我来吧,真的是难为你了!”
李仙蕙露出一抹羞涩,毕竟做了这么多事情,却连一把锁都奈何不得,便轻声说道:“那就有劳大叔了!”
马老三也不说话,便伸出铁棍,不过一撬,咔嚓一声,锁环直接崩断,马老三随手便推开了门。
顿时,一股恶臭从里间喷了出来。
诸人连忙捂鼻,马老三定睛一看,顿时一愣,道:“这里面有几具死尸!”
听到死尸,李仙蕙惊叫一声,顿时远远地跑开了,站立远处,伸手拍着胸脯,像是惊魂未定的样子,但随即却面露怀疑之色,这王府的储房中怎么会有死尸呢?
武柲从史馆出来后,便已经是午膳时间,在朝中用了餐后,便准备到清心书院慰问一下那些学者们。刚一出宫,便得到了忠王府中发现十具死尸消息。
这则消息,顿时让武柲沉思下来,随即他便骑马回到府中,便很快叫来了高力士,高力士一到,宇文素娥也来到了。
武柲随即让高力士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而后便让高力士出去,宇文素娥看着自己的男人,便说道:“阿郎,昨夜本来是要告诉你,我昨日去了何处,谁曾想……”
其实她本来要说,谁曾想两个人研究爱情动作去了。
武柲一脸严肃,说道:“你只说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事情便是!”
宇文素娥尽管是枕边之人,但此刻也感受到了一抹凝重的气氛,她顿了顿,平静了下紊乱的心绪,道:“昨日定鼎门之事颇为蹊跷,阿郎你在明处,臣妾便在暗处,后来定鼎门逐渐平息,便有一人很快逃离了定鼎门,他武艺很高,臣妾堪堪跟住,他也非常警惕,在饶了三个大圈子后,最后到了监察御史李昭德的府中,臣妾怕打草惊蛇,没敢进去,便回府了。”
“李昭德?”武柲顿时站起身,李昭德曾为宰相,因为恃宠而骄,对待同僚如同奴仆一般,任意呵斥,被同僚和酷吏,加上武承嗣和武三思的诬告,最后便贬为南宾县尉,去岁契丹反叛,女皇记得李昭德的能力出众,便再次召回京师,委以监察御史。
但此人是陇西李氏的丹阳一房,或多或少得与李唐有些血缘关系,是一个实足的李唐旧臣,他曾大杀酷吏之风,让来俊臣等酷吏憎恶,他曾维护李氏正统,阻止女皇立武承嗣和武三思为太子,被武氏所憎恶。后来恃宠而骄,对待臣僚如同奴仆,被朝官所不喜。
但不管怎样,李昭德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李唐忠臣,如同很多旧臣一般,他忠心着李唐。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没有大张旗鼓得反叛而已。
武柲手指轻叩着桌面,发出很强的节奏,彷如战鼓一般。
半晌,武柲终于停止了敲击,而后缓缓说道:“利用李显府中的死尸,把此案做大,李昭德是该付出一点什么了。薛讷整顿右羽林卫遇到了阻力,李千里仿佛又活了一般,我看李千里也是该歇歇了,一个志大才疏的人而已!”
宇文素娥,取过一张纸,快速得记录起来,这个时候,她便是武柲的最佳拍档,这些命令,都会通过某种渠道,放在那些官员的桌上,武柲是从来不会直接参与这样的阴谋的,这是他的原则,他认为任何阴暗的一面都会给这个帝国带来负面影响。如果有些不可避免地发生,那么换一种执行手段,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吩咐完后,宇文素娥便欠身告退,她需要为已经下达的命令想一条可行的计策,然后才能下达出去。
武柲则闭着双眼,想着这一场风波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能够走到哪一步!
契丹啊,真的是太不给力了,要是打到河东,他还会如此苦心孤诣吗?说真的,他实在不适合阴谋诡计、布置陷阱,他不是谋士,他只是一个向往美好生活的魏王而已。
第四百一十二章 庐陵王风波 (十三)
忠王府出现死尸之事,不到一个时辰便传进了百官的耳中,一时间引来了议论,因为死尸在王府,这让洛阳令唐绍不禁头大如斗,上任不到半月,便在连续两天里发生了如此大案,如此便让唐绍非常得“蛋疼”!
没错,就是蛋疼,早在前不久,在一帮损友的鼓动下,便新纳了万春楼的头牌,苏采晴。数个夜晚,都把精力消耗在了苏采晴的那白嫩而滑腻的肚皮上了,而且因为用力过猛,扯动了蛋蛋,加上定鼎门之事又没有来得及休息,便让他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原本唐绍是官场得意,情场上更是开了满堂春花,没想到,自庐陵王进城之时便引发了大乱,紧接着,在这第二日又发现了十具死尸,他得到消息后,便顿时愣了半晌。
这定鼎门之事正在取证审理中,可这忠王府出了事,这还让他活吗?唐绍只是洛阳令,所以在苦思良久之后,便决定还是向女皇先禀告,毕竟忠王如今是亲王,他这个洛阳县令还真没那胆子带人直接调查现场。
更何况,敏感的他,从其中嗅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他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任何时候他都愿意明哲保身,如此他才从酷吏的手底下一直混到了如今的洛阳县令,京师的县令比之地方要高上一品,他这县令便是六品,算是彻底步入了为官之道的第二个阶梯,正式步入中级官员,他很珍惜,但京师的县令是最不好当的,也最受气的官儿。
此时女皇刚从小睡中醒来,坐在一旁,吃着张昌宗小可爱端来的刻了花纹的水果,花纹是小可爱精心刻的,但水果可是魏王送来的,魏王这孩子确实不错。自打建国以来,什么新鲜事物都会送给她享用,不说那西域的奇珍异宝,就是那些南国的稀罕之物,也都能弄来,特别是这水果,往年要在这个时节吃到水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有也只是一些存储在地窖中的秋果,没有此南国水果的新鲜。
当然。她也知道武柲如此也是为了孝敬她,正如她曾问过魏王,他为何要送这些珍稀之物,魏王只说,武氏的长辈只有女皇和老娘,他为何不孝敬?更何况女皇给了武氏一个成为大族的机会,也给了他荣华富贵,他为何不孝敬?
自此女皇也就安然接受,也几乎把武柲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但年纪渐长。她的慈悲之心渐起,早年间她杀人无数,如今杀心渐消,在对待自己亲儿子和侄子之间摇摆不定。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对儿子是十分失望的,他们没有治国之才能,而对侄儿武柲却是十分看重。因为他不仅有治国之才,所创之理学,也是一种全新的学说,数年来,凡是理学官员的治下,无不开拓出了一片新气象。这也是她允许武柲结党的原因,也是重用理学官员的重要原因。
皇位只有一个,传给儿子,那么她所建立的大周朝便会灰飞烟灭,尽管她很希望自己的儿子继承武周大统,但她是何等人物,自然不会想着等她死后。自己那儿子还会听自己的遗言,依旧延续大周朝。在世时,几个儿子都是表里不一,只是不敢反抗罢了。
女皇心中轻叹一声,便看向了两个心肝宝贝,这次饮宴之后,终于把心肝宝贝的事情给办妥了,李迥秀也和那阿臧的婚期也定了,就定在了下月初八,不过说实在的,真的是可惜了李迥秀了,拿风流倜傥的模样儿,谁见了不动心呢,但为了这俩宝贝,就委屈下李迥秀吧。
此时,值事太监禀报道:“禀告圣上,洛阳令求见。”
女皇一愣,定是为了上元节的事情,随即一想,上元节的事情不是已经定下了吗?便吐出一字,道:“宣!”
不多时,唐绍弓着身子站在了阶下,道:“禀圣上,今日近午时,有人传言,忠王府发现了十具死尸,臣没有得到允许,不敢查看,特来禀告圣上!”
女皇顿时一愣,这好端端的忠王府如何会有死尸,但心中有些不快,随即便轻声说道:“婉儿,此事就让大理寺、秋官、右肃政台,还有宗正寺协同处理吧。”
上官婉儿心中顿时一暗,不管怎么说,如此一来,对忠王李显打击不小,但忠王府有死尸这种事情,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对皇家的威严无疑是一种玷污,女皇是绝对不允许的。于是她答应一声,便写了条子,亲自送到凤阁。
忠王府的事情,宰相们早已知道了,而且能够把此事如此快速传播,一定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此时的朝中,忠于李唐的朝臣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大喊忠王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至于栽赃陷害的人是谁,那是不言而喻的!
如此明显的含沙射影,理学官员不干了,顿时争吵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出去干架的态势。
上官婉儿踏进凤阁之后,被里面的争吵弄得烦躁,她便把条子交给了凤阁侍郎宋璟,便直接出了凤阁,经过鸾台的时候,便听见里面在争吵,当到了史馆之后,更是吵翻了天,上官婉儿干脆连别殿都不去了,直接向女皇告了假,便出了宫,回了郑宅。
朝廷百官吵开了,第一次,理学官员和忠于李唐的官员吵了起来,只有宰相之间保持了镇定,但也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要不是有几名老成持重的宰相,加上两三个中立的宰相,估计也吵开了。
武柲在对武崇秀耳提面命之后,便走出了裴柔的院子,回到书房,便得到了上官婉儿的消息,知道了朝中百官分为两派争吵不休,便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如此可见,理学官员也是完全维护他的。
方此时,真的是民心可用啊!
忠王府内,李显一家人齐聚一堂。
李显原本枯槁的脸上,如今更是如同一具干尸一般,脸上毫无血色,他没有能力阻止魏王府的奴仆传出消息,因为他当时和韦妃在安乐郡主李裹儿的房内,他们要对这个小女儿教导一番,不然惹出事情,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十一个子女都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韦妃坐在李显的旁边,看着这一家人,她有一种失望的感觉,来了京师原本以为会过上好日子,不说那荣华富贵,就是平安点也好啊,昨日安乐惹了事,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如今府中又发现了死尸,这让他们如何过活?
韦妃第一次感到,活着真累!
李重润嘟嚷道:“都怪六妹,砸什么锁啊!”
韦妃大怒,道:“住口!仙蕙的贤惠岂是你们能够比得了的,那储房中有死尸也是早就有了,干我家何事,我要你们来,是让你们明白,忠王府和你们的父亲在这京师是如何得举步维艰,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做人,不要在外惹是生非!”随即转向李仙蕙,看到自己的二女儿眼泪打着转儿,便劝慰道:“仙蕙,你去房中歇息吧。”
李仙蕙忍着眼泪,欠身出了客堂,直到钻进自己的屋子,扑到矮榻之上,低声嘤嘤哭泣起来。她从未想过此事能够被哥哥姐姐们怪到自己的头上,平日里有什么活儿,都是她干了,她帮着母亲伺候着他们,如今却得到了这样的回报,她伤心了,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委屈,而这种委屈,却是来自家人!
右肃政台御史中丞吉顼得到了圣旨后,顿时露出了笑容,他刚一上任,便来了两件大案,这定鼎门之事还没有审出个啥来,忠王府就出事了。
在肃政台,要是没有大案特案,是根本没法跟其他朝廷诸部争功劳的,只有像如此大案,才能显示出肃政台的重要地位。左肃政台监察地方,右肃政台监察朝廷百官,所以吉顼一得到圣旨,便派人联络秋官尚书徐有功和大理寺卿裴清,还有向宗正寺卿武承业去信。
裴清是魏王的人,徐有功虽不算是魏王的人,但是绝对支持魏王的,此人虽不能拉拢,但绝对可以信任。吉顼也知道魏王对徐有功的看重,所以信中也是言辞恭敬。至于安平王武承业,是吴王武承嗣的从弟,自武周以来便执掌宗正寺卿。
就在吉顼派出官员联系其他人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奴仆打扮的人持着一份密信放在了吉顼的书案上,吉顼也不管那神秘人身份,等那神秘人走后,便打开了密信,很快浏览一遍,便知道了内容,而且此信以密信的方式给他,那么魏王的意思就很明显了,那就是此事他很看重,而且做得要隐秘。
吉顼深吸了一口气,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这压力让他感到了兴奋,他的心狂跳不已,他很想打开窗户,大喊几声,魏王万岁!
魏王殿下,您终于向那些阻挡者挥出了屠刀了,臣等待多时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庐陵王风波 (十四)
魏王府。
经过多日的酝酿,设置市舶司的方案在武柲的笔下成型,原本多年以前他就曾上疏过唐高宗李治,故而这么多年以来,成立市舶司的各项措施也早已在武柲的头脑中成型。
如今府库枯竭,女皇都取消了上元节的大型宴会,以及与民同乐的机会,虽然女皇的借口是年老体弱,不堪行动,但聪明人都知道,女皇何曾服过输!而武柲更清楚的是府库经过女皇的折腾和不断的战争,早已枯竭。
如今更是连阵亡将士的抚恤都发不了,上表的抚恤名册还在搁置当中。对于女皇的如此无作为,武柲是很愤怒的。他已经不止一次地上疏,阵亡将士的抚恤不能再拖了,若契丹壮大,大周将无兵可用。
试问,哪一个士兵愿意打没有抚恤的仗?他们的死连一份养活家小的抚恤都没有,他们为何卖命?当然有不乏境界崇高者,但能有几人?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武柲深以为然。军队,如果一味地靠士气和精神鼓励,那是永远也不会长久的,只有把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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