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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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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的富不同既无美人相伴,也无赏月之心,就连想要副诗一首也是无从引用。作为前世的一介农民工,整日只为了能够养家糊口的微薄收入苦苦挣扎,读书阅报这样的闲情雅致那里会落到他的头上。

  直到神奇得投胎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家后,富不同才有机会学了些粗浅的文字,却不想又到了包有才手中学了八年自己眼中的神技,搞得他现在连握笔都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想想一直被自己蒙在鼓里的父亲和早逝的母亲,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尽到为人子的责任,富不同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愧疚。如今,父亲已经是两鬓斑白,而他自己的心却已经早不在这小小的蓬莱了。

  “八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哎。”

  “少爷,夜晚天凉,你还是多穿件衣服吧。”

  这声音似清泉叮咚,清脆甜美;这语义又似家人相亲,让人心中暖意横生,富不同回过头去,脸上的微笑却消失不见。

  笑意盈盈,珠钗轻摇,女子甜笑着递上一件紫色的长袍,可长袍掩映下的那一袭薄纱却勾勒着险峻的山谷峰峦。

  富不同后退一小步,低声问道:“你,你是何人?”他本想说你想干什么,但又怕自己想岔了,便临时改了口。

  只是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女子?

  女子举着长衫的右手微微提起,掩着小嘴浅笑道:“少爷你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那眉眼飞得,鬼都知道她是真想吃人。

  月光下,女子如玉的手指与纤细的手腕上那碧玉的镯子交相辉映,让富不同的心不争气得跳了起来。从上辈子算起,他那里与如此女子近距离接触过,如果不是还有颗羞耻心怕是早就扑上去了,也好结束自己加起来共有四十年之多的处男之身。

  女子见富不同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便颇为得意得挽着兰花指将手缓缓探出,一边还柔媚得问道:“少爷,奴家的手漂亮吗?”

  “漂。。。。。。”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玉指,富不同仿佛都能嗅到兰花般的香气,不由自主就要被勾走了三魂七魄。可手镯反射的那一丝亮光顿时让他惊醒过来,连连后退直到碰到了水池边浅浅的护栏。

  女子见富不同忽然清醒过来虽然不悦,可她并不放弃,迈着小碎步就逼了上来。

  见此情景,富不同心中尽是恐慌,如果让这女子真扑到自己怀里那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想想自己家来来去去都是熟脸,这女子万一是谁的什么女眷那怎么整。为了避免不明白得就犯了错误,他只得吓唬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啊。”

  “嘻嘻,你叫啊,把人都叫来奴家正好上演一场棒打妖精的好戏。”说着,女子还真就飞身扑了上来,看来颇有些急不可耐。

  退无可退,富不同只得错步闪开,让这人肉炮弹带着香风直接穿身而过。

  “啊!”

  “噗通!”

  “阿弥陀佛。”顾不得女子俯身倒在水里动也不动,富不同反复念着佛语就往前厅奔去。火情警急,他要马上去找父亲富大海,明白得告诉他:十六岁的自己已经进入青春期啦。

  还好,富大海虽然喝了不少,但经过这九、十个小时的睡眠后勉强也算是清醒,儿子一句碰到狐狸精了他立刻就明白了此中深意。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吓出了富不同一身的冷汗。

  “儿子,老子自然明白人伦大。。。。。。大礼的重要性,但你却是要进入官场的人,不能这么早就粘那风月之事。”

  “啥?!做官!”富不同一下从睡榻旁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得看着要死不活的老爹。做官,那可是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对于前世做了十多年农民工的他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要知道,他那个时代的官员可就是农民工兄弟的冤家对头。

  富大海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嗯,做官,而且一定要做大官!”

  好吧,要做官现在看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富不同也懒得与父亲强。可眼前的事总是要解决的,不然,他自己以后难道都玩左右互搏不成。

  “爹,做官也没说要处男的啊?”

  谁知听了这话富大海一下就坐了起来,奇迹般得变得精神矍铄,看来这儿子做不做官对他来说可真是一件大事了。

  面色严峻得看着儿子,富大海言之凿凿得说道:“本国开国皇帝周跃规定的,初入官场者必须是处男之身。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府里的那些丫头为什么都丑陋鄙俗,这还不都是为了你,爹不得不早作准备。”

  靠,搞半天原来原因在这里。

  原来自从富不同来到这个世界,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现府里除了母亲都是一些无盐之貌。原以为是父亲疼爱母亲的缘故,不想根子居然在自己身上。看来要怪只能怪那个什么周跃了,想到这里他就挥手吼道:“什么狗屁东西,还不是和老子一样是穿。。。。。。穿。。。。。。”

  穿啥?当然是穿越!夜郎国皇帝周跃也是穿越来的!

  如果不是穿越来的,那里有按二十四小时计时的?那里有皇帝的近卫军叫做特种部队的?那里有龙阳山、偷腥崖这些**到伤风败俗的地名的?最坑爹的居然是现在的皇帝叫周跃五世!这是一直藏在富不同心里的秘密,也是他想要走出蓬莱县的动力,他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看,你骂得痛快,但也知道皇帝与你还是不一样的了吧。”听儿子呜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富大海还天真的以为这小子知道错了。拍了拍身旁的榻沿,他招呼道:“过来,爹给你说道说道。”

  富不同真是欲哭无泪,凭自己这块料,猴年马月才能与左右手这两兄弟划清界限呀。但同时他心里也知道,这是一个父亲亲手送上门的机会,让自己能够轻轻松松的离家而去的机会。一个与自己来自同一地方的人经营的国家,一项自己苦练八年的手艺,想必在外面一定会活得很精彩吧。

  最主要的是,现在可是封建社会,做官就意味着娶他十个八个也没人会说自己闲话啦!

  
 第六章  关于内裤的创举 '本章字数:213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33:19。0'
   “富年,我给你说个事儿。”

  “少爷,您说。”

  “以后别让人给我穿衣服了,我不喜欢。”

  “少爷,这怕是不行。您是少爷呀,怎么可以自己梳洗,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笑话我们富家。”

  “可,我是真不喜欢。”

  “少爷,您是不喜欢别人给你穿衣服呢,还是不喜欢给您穿衣服的人呀?”

  “哈。。。。。。哈哈哈。。。。。。。走,不是要去买衣服嘛,快走。”

  一大早,富不同顶着一杆长枪就与富年出了门,可一想到早上那湿哒哒的内裤他就觉得烧得慌。作为富家唯一的公子,如果没有点体面的衣裳真是件丢脸的事,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富年的身边他怎么看都像是富年的跟班。

  “段记衣服铺”,这是蓬莱县最大的衣服加工铺子了,听说还是京城里“段氏服装”的什么连锁店。这里各种料子、款式一应俱全,深受有钱、爱面子的人家喜爱。

  富不同两人刚一到门口,店里的伙计顺溜就迎了上来。

  “富爷,里边请。小店前几天刚到了一批新料子,正适合给夫人们裁剪几套。”

  富年淡淡地点点头,指着身旁的富不同说道:“这是我们老爷的。。。。。。。贵客,今儿是为他做几套合身的衣服,叫你们段老板用点心。”

  这话却是富不同教管家说的,他的愿意本是想说自己是富年的子侄,可又怕父亲知道了给富年惹麻烦,便退而求其次。在改变乡亲们对自己家的印象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暴露身份得好。

  听了富年的话,顺溜立马点头哈腰得招呼道:“哟~,这位公子好。里边请,里边请。”他一边侧身领着路,一边朝店里喊道:“老板,富爷来啦!”

  衣服铺共有两层,一楼是大陆货,二楼都是一些上档次、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衣服。只是这蓬莱县人口稀少,有钱人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二楼几乎就没有什么人光顾。

  衣服铺二楼最里面的小间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正在给富不同量尺寸。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实人,不仅尺子读得仔细,就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完全就不像是做生意的。

  反而是富年在一边没有闭过嘴,一会叮嘱段三儿要仔细,一会又说料子要用最好的,就连衣服的式样他也要上来出谋划策一番。

  到是富不同自己,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墙上的样衣,时而迷糊,时而恍然大悟,表情极其精彩。待段三儿刚刚离开,他一把抓过富年问道:“那玩意儿怎么回事?”

  “啥?”富年顺着少爷的手指看去,才知道那玩意儿指得是条灰色的丝绸平角裤。“少爷,那是内裤啊。”

  富不同给了富年大大的一个白眼,嘟哝道:“我当然知道那是内裤,可前面那条缝是怎么回事儿?”

  富年眯着眼睛瞅了瞅,这才颇为骄傲得说:“这啊,可是我们夜郎国开国皇帝周跃陛下的一大创举。少爷,您不知道,听说从这内裤流行起来后,很多人觉得这东西如厕什么的都很麻烦。好在周跃陛下从谏如流,大笔一挥,让所有的内裤以后都得这样做。”

  看着富年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富不同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嘴里却迎合道:“是啊,创举,确实是创举。”

  如果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也能算是创举,他富不同凭着一手的泥瓦手艺还不得混成个旷世建筑师。当然,前提是现在得有这样的职业。

  富年明显是来了劲儿,兴奋得接着说道:“少爷,你不知道。那女子的内裤更是奇怪,陛下居然让前后都开了逢。”

  “是吗?这前面开逢还可以理解,可这这后面。。。。。。。”

  富不同马上开动自己的脑筋,想象着这后面开了门的女士内裤能够干嘛。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前世某个岛国身上,心里不禁嘀咕道:难道是这样用的?这周跃得有多**啊!

  “大家也觉得很奇怪呀。为什么男人的不开只有女人的开,可皇帝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只能照做呀。”

  见富年满脸的疑惑不解加仰慕,富不同实在是懒得摧毁偶像皇帝在他心中的形象,便打个哈哈说道:“哈,不想啦,陪我去一趟卖珠宝的铺子。”

  一听自己少爷要去那地方,富年心里就犯嘀咕了。“去珠宝行干啥?少爷,咱家的可都比市面上的好。”

  这他富不同难道会不知道,只是他去那里是另有目的,不方便告诉福年罢了。

  “要你多问,带路!”刚走两步,富不同回头问道:“对了,听说你都娶了三房媳妇儿了。要不,我出钱做几套衣服给她们做见面礼。”

  “不用,不用。少爷。”富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得说:“这老大、老二一直呆在老家带孩子没过来,老三原本是在的,可昨天晚上不知怎么掉水池里了,今天一早急急忙忙得也回老家去了。说什么,受了风寒,要回去养养。”

  “哦,那就等以后吧。”

  昨晚掉水池了?富不同一边往门前走去,一边琢磨着那个试图侵犯自己肉体的女子:不会这么巧吧?

  忽然,富不同转头问道:“这蓬莱也有马。我怎么不知道啊?”

  蓬莱就是座海岛,而且大部分地方还让龙阳山给占据了,确实是没有养马、遛马的地方。富不同这么多年以来,还真没在岛上见到过马匹。

  虽然不知道少爷怎么会这样问,富年还是老老实实得回答道:“原本是没有的,现在仅有的几匹也是在县衙,还是宋紫云前两年才从外面买来的。”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就从楼下穿街而过,渐渐消失在远方。

  “少爷,您听力真好。”富年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少爷会突然问道马的身上。

  富不同微微一笑,挥手道:“走吧,去珠宝行。”

  两人刚走到店门前,就听富年叫道:“二牛,你在这儿干什么?”

  只见一个穿仆人服饰的年轻人闻声跑了上来,先是对福年笑了笑,然后躬身对富不同说道:“少爷,老爷让您马上回去。”

  富不同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离吃饭时间还早,父亲这么急找自己做什么。“我爹说什么事儿了吗?”

  “老爷没说,小的也不知道。”

  
 第七章 官 '本章字数:221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33:11。0'
  富府,富大海的书房。

  当富不同推门而入的时候,富大海正伏案而书,只是手中那支鸡毛笔已经完全被他捏做了一团。

  富不同知道这不是因为有什么事让父亲心中纠结,仅仅是因为写东西这事儿对于富大海来说简直就是蚂蚁搬大象,怎一个难字了得。曾经的行宫大总管,仅仅是一个大字写不了几个的土老帽。至于那支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鸡毛笔,他实在是无法对周跃表示自己的不屑。

  见儿子回来,富大海立刻就将笔扔到一边,招手叫道:“不同,快过来。”

  “什么事儿啊?”

  富不同一边问道,一边探头往桌面的纸张看去。妈呀,以前没见过父亲写字,这一眼看去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他根本不知道那四处乱窜的线条是个什么东西。

  脸颊轻轻地抽搐了两下,富不同转头看着父亲轻声问道:“爹,你这是要写。。。。。信呢?”

  原本害怕伤害了父亲的面子,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富大海那里有什么要讲究的。随手将桌上的纸张拿起来一扔,他哈哈大笑道:“那里是什么写信,鬼画符罢了。我叫你回来正是为了这事儿。”说着,他起身将富不同拉到桌前坐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爹说,你来写。”

  这样啊,虽不知道父亲要给谁写信,但富不同还是乐于效劳的。谁然他自己也算不得什么博学之人,但好歹这辈子还是学了不少东西。

  墨水瓶里的鸡毛笔唰地抽出来一只,捏了捏笔尖,然后富不同顺手就在舌头上舔了一下。

  “我呸!呸!。。。。。”

  没想到上辈子学字时养成的臭毛病带到了这一世,看来这一时半会儿是成不了文化人儿了。慌乱中,见旁边放着一只茶杯,富不同想也不想就拿了起来,赶在富大海阻止前一口灌了下去。

  片刻的安静之后,书房内传来一阵痛苦不堪的哀嚎!

  “爹啊,你挖了多少坑等着儿子跳啊。。。。。”

  只见富不同满嘴的红色油脂哗啦哗啦往外流,顺带着眼泪鼻涕一起涂满了前胸,不注意的还以为他要阵亡了呢。

  “来人!拿杯凉茶来!”富大海朝门外大喝一声,急急忙忙得将儿子手中的茶杯和笔去下,嘟着一张老嘴不停得往他脸上吹风。“儿啊,你忍忍。这都怪爹,原本想学着周跃陛下用这东西提提神,不曾想却害了你。”

  “那,那,家伙。。。。呵,呵。。。。一定是四川人。”

  咯吱一声,仆人端着杯茶水慌慌张张得跑了进来,见自家少爷那悲催的样子立马就傻了眼。

  “看什么看,还不端过来!”

  接过仆人手中的茶杯,富大海一边往富不同嘴里喂,一边安慰道:“不同乖,爹爹在啊,不哭。”

  可怜的富不同这是一世英明尽毁,现在辣得白眼都翻不起来了,也分不清自己喝的究竟是茶还是自己的眼泪鼻涕。看着对面偷笑的下人,他只能在心里狠狠得腹诽道:等下打发你去扫厕所去,免得把老子的臭事到处宣扬。

  有了这一小插曲,这封信到了晚饭时分才完成。只是这信上的内容,却让富不同像是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买官这事自古皆有,他到是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看着十万两白银几个字,他却不禁想到了自己前世那苦哈哈的日子。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正是有这样无数只手捞过,才造就了无数与曾经的自己一样挣扎在温饱线下的穷人。

  见儿子一面大口大口吸着气,面色也是极其不悦,富大海摸着他的肩膀叹道:“不同啊,别瞎想。这事儿虽不怎么光彩,可现在却是大行其道。你不做,想做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没咱家这么有钱罢了。你看那宋岚讲面子吧,最后还不是。。。。。。”

  说到这儿,富大海摇头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事儿了。爹只要你知道,将来如果不同你能稳稳当当得站在朝堂之上,我就是散尽了家财也在所不惜。”

  听着父亲赌咒发誓般的话,富不同知道这官怕是非做不可了。只是花钱做官容易,他对于如何做官却是两眼一抹黑啊。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必定是你的敌人,可身为农民工的时候富不同只顾着骂当官的了,那里想到要去了解他们啊。

  轻叹一声,富不同缓缓得将鸡毛笔插回笔筒,转头看着父亲问道:“爹,做,做官真的那么好,好吗?”在他的心里,做官其实就是表面风光,实则是提着脑袋的工作。这里贪,那里贪,不得罪人还好,一得罪人就是死路一条,那里有做一介平民来的舒坦。

  “好,为什么不好!”谁知提到这事,富大海立刻就激动起来,语音也陡然拔高。“如果爹还有一官半职在身,你娘她。。。。。”

  看着富大海不安的神情,富不同的心猛地一下收紧,他隐隐感到父亲刚才将要脱口而出的是什么了。

  “娘就不会死了么?”

  “你别瞎猜。”富大海躲避着儿子的眼睛,将桌上的书信一把抓起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富不同推桌而起,顾不得满嘴的火烧火辣大声得央求道:“爹!告诉我!”

  “到了适当的时候,爹自然会告诉你的。”富大海的脚步顿了顿,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匆而去。

  原来娘的死因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富大海现在又不愿意说,这让富不同空有一肚子的疑问却无从知道真相。但他隐隐也能够感觉到,父亲如此坚定得让他做官,娘的死也一定与官有关系。可夜郎国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员成千上万,他枉费学了八年的本事却无处施展,为娘报仇。

  “少爷,老爷叫你去吃饭。”

  这时,富年出现在门前。也许是发现少爷的面色不怎么友善,他躲在门边不敢进来。

  “哦。”富不同低低得应了一声,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他大声叫道:“富,管家,你过来一下。”

  富年心里暗自叫苦,从少爷回来就没有叫过他管家,一直都是以名字相称,这突然的改口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了。战战兢兢地来到桌前,他埋着头低声叫道:“少爷。”

  富不同的眼睛死死得盯着眼前这个胖子,目光游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

  屋子里静得有些渗人,富年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发抖。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和蔼的少年人,反而倒像是盛怒之时的老爷。不,比老爷还要可怕。

  “富年,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八章  红床 '本章字数:208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32:58。0'
  富不同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房门了,他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他爹富大海谁也没有见过他。

  但这事儿与富不同他娘如何去世这秘密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他爹富大海不说,富年这个胖子被自己一问就要死要活,他现在能做得也只有等。等着当官,等着往上爬,等着知道答案。

  富不同之所以不愿意出门,主要是因为那一口辣椒油的后遗症。上下两片嘴唇肿得像是两条香肠一样,让这个少年那有信心出去见人啊。

  这一日早晨,富不同拿着一面铜镜在自己面前比划来比划去,终于确定自己的嘴唇基本恢复原状了。他计划着拉上富年再到那珠宝行去一次,上次到手的鼻烟壶和那块玉佩得想办法处理掉,不然就有被宋紫云发现的可能。

  这时,富大海推门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只黄褐色的信封。

  “儿子,御史大人来信啦。”

  富不同放下铜镜,见父亲难得如此兴奋,他知道一定是为自己求官的事情有了眉目。虽然心中仍旧有些疙瘩,但他知道这官现在自己是非做不可的。而且,难得父亲心情好起来,他也乐得迎合。

  “爹,这可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呀。”

  富大海摸着自己的胸口,乐呵呵得笑道:“诶,银子算什么,我还怕他不拿呢。”

  取过信封,富不同抽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他到是想看看自己会从什么地方起步。既然要做官,那可不能只是做个芝麻绿豆一样的小官。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儿子,怎么了?”

  富不同从信纸上抬起头来,担心得问道:“爹,御史大人说的这事儿你怎么看?这不应该是很严重吗?”

  富大海想了想,忽然大笑起来。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轻松得劝解说:“看把你紧张的。爹别的没有,钱是有的是。为了蓬莱阁内的那些个宝物,朝廷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两次了,那次不是被爹用银子打发回去了。”说到这里,他忽然放低声量,颇有感触得说道:“现在朝廷腐败,跟银子过不去的人我几乎没有见过。”

  “哦。”嘴上虽然应下,可富不同却比他爹想得更多。

  御史在信上说是有人检举,而检举之人素有良名,朝廷此次是极为重视。堂堂都察院御史说出“极为重视”这样的话来,这次来的人怕不是那么好打发了。

  偷偷撇了一眼兴致正高的父亲,富不同知道这话他自己是不能说的,只有自己在背后想想办法了。打定了注意后,富不同便掉转话题说道:“可是爹,这个知县是怎么回事?十万两银子啊,怎么着也该是个知府吧。”

  轻轻拉起儿子的手,富大海轻轻叹道:“儿子,不是做爹的看不起你。可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到时候你突然在高位上冒出来,不仅自己被人惦记,怕是爹也跑不掉呀。”沉吟片刻,他笑道:“说了这么多关于蓬莱阁的事情,你还没有见过那些宝贝吧。走,爹带你见识见识。”

  虽然早知道父亲从蓬莱阁断断续续搬回来不少的东西,可这些年富不同还是只听雷声不见雨,既然父亲主动提到了他当然要去看看自家的底子。

  书房,富大海轻轻揭起门槛处的边角,露出厚厚布面下的一块一块青石。巨大的青石之间没有封闭,而是一条条泥土的缝隙,潮湿的水渍还隐约透露出来。

  只见富大海以右边门柱为起点,左走四步,然后右走五步,最后在一块青石上站住。这时,他抬起头来却发现儿子正惊讶的看着自己,便得意得笑道:“这是周跃陛下曾经设置密室的方法,你爹就学来用用。”说完,他招招手,将富不同叫来自己身边。

  巨大的青石板在两人的合力下缓缓移开,一处冒着湿气的洞口便慢慢得显露出来。

  墙上的油灯一盏盏燃起,将整个地窖照得通透。

  金块、银转、各种流光溢彩的珠宝,富不同觉得自己的手眼完全就不够用。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他就像初临大观园的刘姥姥。他简直不敢相信,就蓬莱阁这小小的一处行宫,父亲捡漏就能收到如此多的财宝。

  望着这数也数不清的财富,前世手上没有超过一万块纸币的富不同感叹道:“富可敌国,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开国皇帝陛下周跃,可谓是旷世奇才。凭他自己一个人的奇思妙想就为我国积累了国人几世也用不完的财富,我这里连陛下全盛时期一个县衙的银库都比不过,何来敌国之说啊。”拿起身边一只花瓶,富大海轻轻得拂去表面的灰尘,叹息道:“可惜,如今朝廷糜烂不堪,天下乌烟瘴气,好好的国家越来越衰弱了。”

  “那爹你还让我做官,就不怕儿子被人给吃了。”

  富大海摇了摇头,弯腰放下手中的花瓶,低声说道:“让你去你就去,那里有那么多抱怨的。”

  “爹,这玩意儿是什么?”

  富大海转过头去,却发现富不同正站在一张红色的奇特大床前,东摸西摸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他拍了拍手,走上前去。

  只见这床表面上没有啥奇特的地方,可在床的正中床粱上挂着一条红色的棉绳,似秋千,大小却又不合适。最为奇怪的却是在床的四角,四只把手样的东西斜斜得伸了出来,也不知如何使用。

  富大海摸了摸那些把手,努力回忆道:“这床我是从周跃陛下的密室里找来的,听说叫做红床。”

  “红床?”富不同掰了掰床头的把手,见它始终不曾动弹便捂着脸颊沉思起来。好一会儿,他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疯了似得大笑起来。

  富大海吓了一跳,赶紧扯了扯儿子的衣袖问道:“不同,你怎么了?”

  “没,没事。”富不同用力得憋了几口气,待胸口平复下去后他才看着富大海笑道:“爹,其它东西无所谓,这床你可一定要留给儿子呀。”

  富大海疑惑得看了看儿子,再瞅了瞅那床,不解道:“难道,这床还真是什么宝贝不成?”

  “宝贝,绝对的宝贝呀!”

  
 第九章   贼不走空 '本章字数:238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4 20:31:28。0'
  蓬莱岛的夜晚不同它处,整个岛屿在明月的照耀下如同海中的一块白玉,朦朦胧胧惹人赞叹。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如天雷滚动,时大时小滚滚而来,又犹如奇特的韵律伴着岛上的居民早早进入了梦想。

  就在这朦胧的仙境中,富家后院的围墙处翻出一个人影来,他落地之后略一辨识方向便疾奔而去。

  浪声滚滚,那人却是落脚无声,似乎每一次落脚都正好落在了浪头之上,与整个海岛融为一体。

  “落雁门”的绝学“燕掠”;如飞燕掠过水面,每次探爪必是鱼儿离水面最近的那个点,对于时机的掌握妙到颠毫。八年苦学,虽尽是些鸡鸣狗盗之术,但富不同在里面下的功夫却不是一星半点。

  一边享受海风的吹拂,一边聆听周围的响动,富不同虽然跟着师傅包有才出来不是一两次了,可现在毕竟完全是为了自己,由不得他心中不激动。穿过前几日来过的衣服铺,他循着上次马匹奔来的方向找去。

  要想偷一件东西,你需要先知道这件东西在那里;要想打倒你的敌人,你就需要知道那里可以给他致命一击。人无完人,宋岚,他不可能没有可以让人一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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