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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奴到王后:一夜新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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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地,很想安慰她几句,他又道:”丫头,我已经把那个小兔崽子放了……他还活着……”
    她松了一口气,少年总算还活着。
    他察觉出她的这种情绪,很是高兴,抱起她就往外面走,她仍然闭着眼睛,饥渴已经过去,灵魂却已死去,逃不开这种暗无天日的地牢,活着跟死去还有什么分别?
    两个海盗见秦大王居然又抱着这个女人出来,外表虽然恭恭敬敬,暗地里却一个劲骂娘,还以为这女人要被赶走了,没想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女人才饿了一两天,秦大王就如丧考妣的,看来,一时三刻,这个女人是走不了了。
    那片与世隔绝的水湾。
    阴惨惨的风仿佛也到此隔绝。
    草地茵茵如最好的丝绒地毯。
    秦大王将她放在草地上,自己挨着她躺下,拉着她的手。
    花溶连头上的天空也不愿多看一眼,只闭着眼睛,希望或者干脆瞎了,什么都看不到。
    过了许久,他捏捏她青葱一般的手,这手因受了苦楚,变得有点干枯。他居然叹息了一声:“丫头,以后我不会那样了……那天我是气疯了……”
    花溶忽然开口,一字一句:“秦尚城,你今天不杀我,日后我必杀你复仇!”
    秦大王忽然听得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她叫的,欣喜若狂,完全忽视了她后面的话,侧身紧紧抱住她:“丫头,我不杀你,绝不杀你……”
(本章完)
'(第61章 敢咬老子)'
    花溶也没挣扎,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把目光移向远方的青草和天空,以及那片水湾的出口。
    秦大王兀自沉浸在那一声“秦尚城”的喜悦里,搂着她的腰肢:“丫头,过几天会有一票大买卖,这一次,还是蔡京运出海外的大笔财宝。我带兄弟们干最后一票,估计后半生就吃喝不愁了……”
    又是一票“买卖”!财富、女人,一个也少不了,不知多少女子又会被抢来,肆意**、践踏。
    那搂着自己腰的手,如一条毒蛇,她挣扎一下,没有挣开。
    在她侧身的刹那,秦大王看到她眼里那种刻骨的厌恶,他楞了一下,满腔的喜悦沉下去一点,自己也不知道语气里为什么带了点讨好的意味:“丫头,等成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这伙强盗要准备收山了?
    她心里大为恐慌,如果秦大王带自己走,那这一生,也休想摆脱他了,一定会被他折磨到死为止。
    秦大王还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下去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恐惧几乎已经完全弥漫了她的全身,只一径躺在草地上,瑟缩发抖。
    不自由,毋宁死。
    如果要过一辈子猪狗不如的生活,随时面临那种可怕的蹂躏、摧残、饥渴……还不如马上死去。
    秦大王见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心里非常奇怪,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怕成这个样子,连声问:“丫头,怎么啦?”
    她眼睛都没有再眨一下。
    他想想不对劲,抱起她就走,她就像一具木偶,任他摆弄,终于,他停下,却是在那块大石旁:“丫头,我给你磨墨,你写字,好不好?”
    她喜欢写字,他以为这样的提议她会高兴。
    他吼一声,一名海盗按照吩咐去拿了纸笔来,放在石头上,花溶却坐在草地上,一动都没动。
    秦大王没有强迫她,想了想又道:“我叫那个小兔崽子来陪你玩儿好不好?”
    她还是没有做声。
    不一会儿,岳鹏举已经被带来,是被一个男人半挟着来的,他的腿上全是血痕,衣服也很破烂,被折磨得已经不**样了。
    他叫一声“姐姐”,花溶情不自禁地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两步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少年的眼泪一下掉了下来,仿佛见到了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秦大王注意看花溶,却见她的脸上淡淡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只看着少年的眼神,带着那么深刻的怜惜和柔善。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上前一把就掀开少年,少年的腿正碰在一块小石头上,划破一道口子,流出血来。
    “魔鬼,恶棍……”
    花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命推搡他一下,竟推得秦大王移开了两步。秦大王见她居然因为这个小兔崽子而推搡辱骂自己,眼中又是那种极度的厌恶,这眼神仿佛令他挨了一拳,怒不可遏,拉住花溶,一脚就向少年身上踢去:“滚,碍眼的小兔崽子……”
    眼看这一脚落在少年身上,少年非受重伤不可,花溶想也不想,张口就咬住了他抓住自己的手。
    秦大王觉得一阵疼痛,她的嘴巴刚移开,他的手背就冒出血来。秦大王一脚踏在少年头上,嘴里重重地喘着粗气,眼珠子血一样的红,手却一点儿也没松开:“你居然敢咬老子?”
    花溶被他那样血红的眼珠子吓得哆嗦了一下,心里知道,那种无穷无尽的折磨,又会到来了。但是,更令她恐惧的是他踏在少年头上的脚,只怕一用力下去,少年立刻就会脑浆迸裂。
(本章完)
'(第62章 卑贱)'
    不知怎地,她眼中那种痛恨、绝望又怨毒的目光,令秦大王心里一悚,不由得收回了踏在少年头上的脚,只重重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还不快滚……”
    少年那声“姐姐”还没叫出口,已经被两名海盗拉走了。
    花溶跌坐在地上,全身的精力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花溶一次也没有能够见到岳鹏举。因为秦大王越来越讨厌他,要不是看他还是个孩子,早就一刀杀了,根本不让他再接近花溶半步。
    这三天,他甚至连字也不要她写了,只将她关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许去。而秦大王则整天忙忙碌碌的,在做“大买卖”前最后的准备。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忙碌的原因,前两个夜晚,他都回来得很晚,每晚回来,花溶早就睡着了,他也没有再用强。
    第三天晚上,秦大王回来得很早。
    这几天花溶都没看书,一到天黑就早早睡觉,仿佛要在黑暗中避开那个可怕的恶魔。秦大王回来时,见灯已经灭了,又重新点上。
    他上床,花溶立刻感觉到他身上那种潮热而野蛮的气息,和前两晚不一样,立刻明白,那种可怕的蹂躏又会降临了。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
    “丫头……丫头……”秦大王叫了两声,见她还是不动,径直就将她的衣服脱了,明天要出海,所以,再也忍不住又强行索欢。
    可是,无论他怎么折腾,身下的女人冷得如冰,像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木炭。
    他大为扫兴,刚离开她的身子,却见她忽然睁开眼睛扫了自己一眼,那种眼神,完全是如看到了一条可怕的毒蛇,仿佛刚刚是一条毒蛇在她身上爬过。
    他被这样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贱丫头,等老子这次再抢几个女人回来,就赶你走。妈的,你不过是老子的一个玩物,比老子养的狗还不如。你竟敢一再忤逆老子……”
    花溶冷笑一声:“我宁愿下地狱也不愿陪着你这种魔鬼。”
    整整三天,她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过,现在一开口,竟然是这样一句。秦大王更是暴怒:“臭丫头,既然如此,老子就成全你,赶你去海上喂鲨鱼……老子整天对着一具僵尸,也早就腻烦了……”
    好像为了证实自己的腻烦,他一把就松开了她,穿衣下床,恨恨道:“找你还不如找那些最卑贱的**。”
(本章完)
'(第63章 遇强敌)'
    他看到案头上还放着一本书,好像这几天她白天都在看,想必是她喜欢的,气不过,拿起三两把撕得粉碎,又将桌上的毛笔、砚台等等东西扫落地上一阵践踏,却还是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怒火,恨恨地瞪着花溶:“贱丫头,老子忍你很久了,再不赶你走,老子就不是秦大王……”
    他转身就走,这一夜,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花溶起床时,发现除了几名值守的海盗,岛上已经空无一人,就连那些花枝招展的**也一个都不见了,看来,海盗们是倾巢出动,做“大买卖”去了。
    凌晨,天下着小雨,海上灰蒙蒙一片。
    港口停泊的“灵济”大船还在静穆之中。
    这艘船名义上是为当今天子运送一块东南地区发掘的“奇石”,实则是相爷蔡京为自己积攒的家私。蔡京父子权倾朝野,分别为相,自是富甲天下,但是,他却比风流皇帝的嗅觉灵敏,很早就嗅到了风声,安插的耳目里,天天都在回报金国的磨刀霍霍。金军的南下,迫在眉睫,本朝的繁华,就要梦醒了。
    蔡京为本朝著名才子,博览史书,在最高处时,也明白历代权臣的下场,所以,很早就开始为自己留后路了。
    上次进贡的美女被抢劫他也不以为意,这次护卫自己的身家,却是派出了大量的精锐甲士押送,力保安全到达。
    戒备了好几个夜晚,路过好几座码头,都没见到海盗的踪影,今天天明,大船又要启航了。
    大船刚刚扬帆,几十艘水轮驱动的小船,绑着高高的撞杆呼啸而来,在小战船的背后,是一艘五牙战船。
    船上的甲士多半是蔡京调集的亲信,临时组成的水兵,貌似强悍,但战斗力就和本朝的国力一样不堪一击,见这群海盗人多势众,以闻所未闻的阵势冲来,后面的大战船上,不知还有多少兵力,先慌了神,还没来得及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已经被撞杆撞得落花流水,海盗们举着大刀飞窜到大船上,刹那间,只听得一片鬼哭狼嚎……
    秦大王站在大船的甲板上,看着一箱箱财物被抬出来,看得正高兴,忽见前方一艘五色帆船快速驶来,那种装饰,并非朝廷的绣花船只,他很有经验,一眼就看出,这是另一艘海盗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强敌来了!
    海盗们的主力正在大船上抢掠,纵然下令,也来不及回撤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对面的那搜船上,在甲板上一字排开的盾牌掩护下,后面的弓箭手箭如雨点般射向正在抢掠的海盗们。
    “快退回五牙战船!”
    秦大王一声令下,用手一抓,生生抓住了一只射来的利箭,海盗们顾不得财物,争着往小战船上逃亡,却哪里跑得过飞箭?顿时,惨呼连绵,互相践踏,也分不清是海盗还是甲士,一具具的尸体扑通扑通,直坠海里……
(本章完)
'(第64章 九王爷)'
    秦大王挥舞着手里那把“白鹿”宝刀,远距离射来的硬箭纷纷坠地。终于,他已经快抢到一艘小战船上去了,而对面大船上的尖锐甲士却全副武装冲了过来,近距离挥刀砍杀。秦大王见己方死伤惨重,多年来从未遭到如此惨败,情知无法再战下去,正要纵身跃下战船,三柄大刀从三个方向砍来,他避开围攻,却避不开背后飞来的那支利箭,正插在左边肩头……几乎是与此同时,在几名海盗的护卫下,他已经跳上小船,风驰电掣登上了五牙战船……
    后面的大船上,一名年轻人站在甲板上,看着对面船上的血流成河。在他身后,跟着三名带刀护卫。
    一名使金瓜捶的大汉一身劲装匆匆返回,他叫楚仲文,是刚刚被九王爷收服的一股海盗实力中的头目。
    他面对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九王爷,那股海盗已经逃了,要不要追上去?”
    “先清理这艘船上的财物,妥善处置。同时注意那股海盗的踪迹,趁胜追击,务必全歼。”
    “是。”
    蒙蒙的雨继续下着,浪花翻涌,这茫茫的大海和繁华的京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九王爷眺望远方,心里觉得十分压抑,也许,用这海里的水,也浇不灭皇宫里烈火烹油的醉生梦死——除了父皇和他的六大重臣——六贼!
    这天下人,大多数都知道,金国的铁骑,就要一马平川地踏过来了。
    甚至蔡京,都已经在着手将自己的家私偷运到安全境地。走海路的只是其中之一,他更庞大的产业还在陆地上。
    “九王爷,海盗们逃亡的方向是一座孤岛,易守难攻……”
    “这股海盗背景如何?”
    “海盗头子绰号秦大王,为这一带的海上霸主,上次抢劫‘花石纲’的也是他们。这一次他们突遭袭击,一定不肯善罢甘休……”
    一个侍从拿出一张海洋地图,九王爷细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我们此次出海的目的,不在于这些海盗,注意小心行事。”
    “是。”
    岛上前所未有的清净。
    七八名值守的海盗大加戒备,严守着剩下的三搜船只。他们对花溶的看守很是放松,基本上只守住出海口,不要她逃走就行了。按照秦大王的命令,他不在的期间,两名海盗不许贴身监视,一起撤到了外面。
    陪伴花溶的是少年岳鹏举。
    这一次,秦大王并未带他出海,临走前,反倒令他来守着花溶。花溶很是意外,但能和少年在一起,自是也感到开心。
    毕竟是少年,饿了两天,一供给食水,两三天就恢复了元气。二人虽相识不久,但早已情同最亲密的姐弟。花溶毫不隐瞒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二人整天都在琢磨如何能通过那片水湾逃亡。
    少年提出扎一个简陋的筏子,但是,花溶想,就凭自己二人,要扎好筏子,不仅耗费时间漫长,而且,单独一条筏子,也没法逃离茫茫的大海。
    但是,她丝毫也没有放弃,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也放大了100倍,说干就干,当即和少年在水湾处伐木扎筏子。虽然无人打扰,但是三天后,连所需的材料也没准备齐全。
    这天上午,花溶正要出去和少年一起扎筏子,刚出门,就叫一名海盗匆匆忙忙地往海滩跑去,神色十分慌张。
    
(本章完)
'(第65章 丫头,帮我一下)'
    她心里一紧,只见少年从对面跑来,跑到她面前才小声道:“姐姐,不好了,秦大王回来了……”
    秦大王又抢掠归来了?
    花溶大是惊恐,每一次他一回来就是一场肆虐,而且,他曾经扬言,这次回来就会立刻赶自己走,在赶自己之前,只怕不知要先如何地蹂躏自己。
    少年机灵:“姐姐,我已经把那些东西都在水草里藏好了,秦大王不会发现的……”
    花溶松了口气:“你先回去,免得那个魔鬼看见你,又打你。”
    少年急道:“姐姐,那你呢?”
    花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强做镇定:“我没事,你先回去。他不会打我的。”
    秦大王的确倒真没打过她,少年稍微放心一点,就回去了。
    五牙战船靠岸。
    职守的海盗们立刻发现情况不妙,这一次,不但没有“满载而归”,出去的百十号弟兄,不过只剩下十余人生还。
    秦大王从船上跳下来,他中了一箭,简单包扎过的肩头因动作过猛又浸出血来。他却毫不在意,目光鹰隼一般扫过众人,见岛上所有海盗完全列队了,才满意地点点头:“加强戒备,丝毫不许放松。”
    “是。”
    等他部署完毕,侍立一旁的独眼龙立刻上前报道:“大王,小姐安然无恙。”
    他点点头,转身就往自己的“皇宫”走去。
    花溶站在门口的椰子树下,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里吓得咚咚直跳,她已经知道,秦大王这一次不但没有抢到任何女人、财物,反倒损兵折将,如此,真不敢想象他会如何把这口乌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椰子树没法藏身,但是,她却下意识地尽量贴在后面,希望能躲得一秒是一秒。
    可是,很快他的声音就响起来,几乎是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丫头……”
    他满身都是血,可是态度却并不凶狠,甚至声音还有点奇怪,仿佛久别重逢的样子。花溶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挣扎几下,他慢慢放开了她。
    旁边早已放着一大桶清水,秦大王三两下就脱掉了外衣,开始冲洗身子。
    水淋在了伤口上,他也不以为意。花溶看到他的背上那么深一处箭伤,如果包扎不当,这样的天气,很快就会溃烂。
    冲洗完身子,他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一瓶药膏,自己反手往肩膀上涂抹。涂了几下,很不利索,他忽然开口:“丫头,来帮我一下。”
(本章完)
'(第66章 疗伤)'
    花溶不敢拒绝,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拿起药膏给他涂抹上,然后,放下瓶子站在一边。
    “丫头,愣着干嘛?把这个也给我缠上啊……”他呶呶嘴巴,示意她将面前的那卷布条给自己包扎上。
    花溶又慢慢地给他包扎伤口。
    她的柔细的手随着布条,在他背上一遍一遍地绕过,终于,缠好了。秦大王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这次损兵折将,百十号兄弟只剩下十几个,我也是侥幸才逃得命来……”
    她试探性地道:“敌人不会追来么?”
    “这个岛,易守难攻,一时三刻还不怕。”
    花溶记起他要赶自己走的承诺,可是,此时此刻,哪里敢多问半句?退后几步,站得距离他尽量远一点,生怕遭受了池鱼之殃。
    一名海盗送了酒菜来,秦大王连酒也没有喝,只顾吃饭,见花溶不动,给她夹了一块肉,大声道:“丫头,赶紧吃。”
    花溶见到这块大肉,简直一阵头晕,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却不敢拒绝,生生吃完了。
    吃罢饭,秦大王在外面逡巡了一阵,脸色一直跟阴天的海面似的,黑压压的,仿佛随时都会暴怒。
    花溶在这样压抑的气氛里提心吊胆着,噩运随时随地都会降临。
    她坐在桌子旁边,百无聊赖,拿起一本书,又看不下去,听得门口响起脚步声,立刻放下书,秦大王已经走了过来,在她面前站定,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
    “丫头,出去写字。”
    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敢忤逆,拿了纸墨笔砚,其中那个珍贵的砚台还被他发狂践踏过,口子上虽然添了道裂痕,但还能凑合着使用。
    秦大王在大石边坐下,拿砚台接了几滴水,用粗大的手指在里面划了一下,然后拿起墨磨起来。
    磨了一会儿,才道:“丫头,可以了。”
    因为磨了好几次,他现在磨出的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花溶提笔蘸墨,却不知道该写什么,顿在纸上不动。
    秦大王的手按在纸上:“写我的名字。”
    她顺从地写下“秦尚城”三个字。
    正要放下笔换纸,他却大声道:“再写你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他的手指在自己名字的旁边,又大声令她:“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她不敢不从,在“秦尚城”三个字旁边又写下自己的名字“花溶。”
    两个名字排在一起,秦大王拿起仔细地看看,然后放在一边风干,闭着眼睛靠在大石上,一动也不动。
(本章完)
'(第67章 娶你做老婆)'
    花溶也只好坐在他身边,既不敢离开,也不愿意再写下去。
    好一会儿,秦大王忽然睁开眼睛,墨迹已干,他伸手将这张纸折好,收入怀里。
    花溶鼓起了勇气,慢慢开口:“秦大王……”
    “叫我的名字。”
    “……”
    花溶没叫出口,却一鼓作气:“秦大王,请你饶了我,你说过,这次回来就会赶我走的……请你,赶我走吧!”
    他的脸色阴沉得十分可怕,二话不说,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几乎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丫头,不要闹腾了,老子心烦得很……”
    她不敢再说。
    他紧紧搂住她,靠在大石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过一会儿,他又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傻丫头,老子怎么会赶你走?一辈子也不会赶你走……”
    花溶的心立刻沉入谷底,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么?
    躺了一会儿,秦大王忽然起身,抱着她就往那片水湾走。
    他的左臂才受了伤,却好像丝毫也不影响的样子,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抱起她。花溶无法挣脱,却顾忌着水湾里逃生筏子的秘密,根本就不愿意秦大王再去那里。
    秦大王哪里知道她的心思?抱着她进到那片碧绿的草地,在青草地上躺下,秦大王看看头顶蔚蓝的天空,叹息一声:“老子带着弟兄们拼了这几年,没想到这一次就死伤大半……妈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势力,绝不是一般的海盗……难道有这样的势力,老子竟然不知道?”
    这难道不是恶有恶报么?
    花溶暗暗为那股神秘的势力而欢呼,哪怕他们是狗咬狗黑吃黑。
    秦大王的眼睛看着那片茂盛的水草,花溶心里忽然一跳,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少年正是将弄了一半的筏子藏在那里的。
    “丫头……”
    “哦”她慌忙应一声,秦大王却一点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忽然压低了声音,“丫头……”
    花溶这才明白他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定了定神,只听他道:“……这个海岛看样子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这几年我们也抢了不少东西,累积起来,足够下半辈子吃香喝辣了,我打算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安稳的地方生活……”
    在金国辽国的冲击下,加上“花石纲”等祸国殃民的举措,本朝境内早已凋敝不堪,就连出海的商船也大肆凋零,海盗都没有生意可做了。秦大王审时度势,早已存了收手之心,要收手,最好的莫过于带着一个女人,生儿育女,过富翁生活。此刻,他忽然发现,这名“**”,简直就是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最佳人选。
    “丫头,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娶你做老婆……”
    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
(本章完)
'(第68章 洞房花烛夜)'
    秦大王却被自己的想法激动得坐了起来:“丫头,我要娶你做老婆。老子最近晦气得很,干脆办一场喜事冲冲喜,去去晦气……”
    他越想越是激动,翻身紧紧抱住她:“老子马上命令喽啰们操办,明天我们就成亲,来个洞房花烛夜……哈哈哈,老子也要娶老婆了……”
    花溶被他箍在怀里,只差没有当即晕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被“洞房花烛夜”几个字刺激了,秦大王抱了她就往回走,一直进屋子将她放在床上。花溶自然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恐惧之后,就冷静下来,立刻道:“既然你要和我成亲,那你今晚就不许碰我……”
    秦大王楞了一下,虽然满腔的欲火亟待发泄,但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声音柔细,大笑道:“好好好,我依你,都依你,也罢,反正明天就要洞房了……”
    “那你今晚出去。”
    “这,老子可不依”秦大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丫头,好几天没见你了,今晚我不动你,但一定得抱着你睡。”
    说罢,长臂一伸,抱住她就躺下了。
    花溶躺在他怀里,没有再进行任何反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自己如何才能在这最后的时刻逃出去?
    海岛沸腾了。
    岛上的土皇帝要娶新娘子,喜讯一发出去,喽啰们一扫这次败仗的沮丧,兴高采烈地忙碌起来,准备酒菜。
    诺大的“皇宫”被布置得美仑美奂,用抢来的各种财宝装饰得金碧辉煌。最绝的是,秦大王竟然在N多个箱子里面找到一套大红的喜服、胭脂水粉,又弄了现成的珠宝,很快做成凤冠霞帔。
    海盗们都喜形于色,唯有岳鹏举胆战心惊,担心着姐姐再也不能逃离魔窟了。众人知道他和花溶姐弟相称,现在成了秦大王的“小舅子”,对他也不再呼来喝去,干活也不要他帮忙,任他在岛上转来转去。
    拜堂是在傍晚,这是岛上一个略懂阴阳的老海盗占卜的吉时。
    秦大王穿一件不伦不类的红衣,高头大马,却喜气洋洋,大模大样地在海岛上巡视一轮后,就开始坐在海盗平素议事的大棚里,安然做自己的新郎官。忽然又想到新娘子也需要人陪伴,但这岛上都是粗豪汉子,转念一想,就唤来岳鹏举,叫他去陪着花溶。
(本章完)
'(第69章 拜堂)'
岳鹏举见她那身大红的喜服,却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竟觉得比她还焦虑,忍不住道:“姐姐,怎么办呢?”
花溶已经失去了方寸,事到如今,就连水湾的简陋筏子也没扎好,秦大王更是对海边的船只防守严密,自己要跑,可谓难如登天。想到此生就要葬送在这个贼窟里,再无出头之日,父母的惨死,自己所受的**,凡此种种,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少年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痛哭,也不知怎地,忽然来了一种巨大的勇气,豪然道:“姐姐,你不用怕,我一定救你出去。”
如此一个弱小的孩子,花溶只当他在讲安慰的话,更是悲伤。
桌子上摆着几碟饭菜,还有一坛琥珀一般颜色的美酒,可是,花溶哪里吃得下一口?少年安慰她道:“姐姐,你吃点东西吧。要吃饱了才会有精神。”
她本已绝望,但听得少年如此劝慰,又强打起精神,勉强吃了一点。
很快,吉时已到。
秦大王亲自前来迎接新娘。一进门,就将少年抓到一边:“哈哈,小兔崽子,你的任务完成了,老子赏你一个东西……”
他将一大块金子抛到少年手里,少年拿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灯光下,花溶蒙个大红的头巾,秦大王哈哈大笑着就去牵了她的手:“丫头,该拜堂了……”
花溶被他牵着,在一群海盗的簇拥下来到了大棚里。
诺大的棚子被挂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彩色布条,甚至还有两盏有些破旧的红灯笼,里面摆了七八桌酒席,闹哄哄的,几十名海盗也没有章法,七嘴八舌,大声恭贺。
秦大王和花溶并排站在一起,笑得嘴都合不拢。
阴阳出身的老海盗做了主婚人,有模有样地站在上面,大声道:“一拜天地……”
“二拜海神……”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在一众海盗的喧闹声里,花溶一点都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一个人置身在这样可怕的魔窟里,她又害怕又失望,悄悄掀起一点头巾看看,周围,并无少年的身影。

(本章完)
'(第70章 最后的艳丽)'
    一众海盗吃喝得差不多了,听得“送入洞房”,立刻就尾随着要去“闹洞房”。秦大王双眼一瞪:“快回去喝酒,不要耽误老子**一刻值千金……”
    海盗们哄堂大笑,秦大王也大笑着牵了新娘子就走,走几步,见她蒙着头巾不方便,干脆一把抱起就走。
    案几上,红烛高烧。
    触目一片红色,显得无比的喜气洋洋。
    花溶坐在床沿上,心急如焚,却听得秦大王的笑声,然后,挨着自己坐下:“丫头……”
    然后,他一把就揭开了她头上的红巾。
    烛光下,一身喜服的新娘子娇媚欲滴,淡淡的眼波流转,秦大王直盯盯地看着她,几乎要灵魂出窍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干笑两声,倒两杯酒,声音有点激动:“丫头,我们也要喝交杯酒……”
    她被迫接过酒杯,秦大王环着她的手,一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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