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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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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难时,还惦记着属下的性命,为主公死,我胡车儿没什么怨言。”
“就是这一带,你们分头搜,找到刘璋,头领赏金赐银。”
就在这时,一声呼喝传来,胡车儿急声道:“主公,你赶快走吧,被他们找到就走不了了。”
刘璋看着胡车儿半响,沉声道:“你以为我真舍不得你个蠢货吗?我告诉你,我对好厉害也说过,如果必须牺牲你们,才能救我自己,我会毫不吝惜,但是现在不是你死的时候,你死在这里,他们一样找到我。”
杨开等人已经不远了,刘璋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别说带着胡车儿,就是自己一个人跑,也决计逃不出去。
刘璋左右看看,草地上有一截粗枯木,又看了看那深潭留下的河流,横了横心,艰难将胡车儿拖到深潭边,又去拖那截枯木。
胡车儿看着刘璋,想起当初做亲卫时,法正对黄月英说的话:“主公外忌内宽,不知是祸是福。”
果然是这样的。
“主公,我一个亲卫还要你来救,就算千刀万剐,又有何怨?”胡车儿心道。
…………成都。
严家。
七十多岁的严老爷子,在家里又蹦又跳,神色间说不出的兴奋,脸上一片红润,尹元从门外跨步进来,正看到这幅场景,惊讶不已。
“老爷子,何事,何事如此高兴?”尹元奇怪地看了严老爷子一眼,感情是不是老疯了?
“喜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我们等了快两年,终于等到了。”一向稳重的严老爷子完全控制不住情绪,抓着尹元的肩膀晃动,那种兴奋,就快从各个毛孔溢出来了。
“刘璋死了,你知道吗?”严老爷子盯着尹元,突然哈哈大笑:“刘璋死了,哈哈哈,死了,我们终于要翻身了,哈哈哈。”
尹元也是一惊,急声道:“老爷子,你说什么?刘璋死了?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严老爷子哈哈大笑,不屑道:“刘璋多行不义必自毙,终于报应到了,他在五溪遇到了以前被他诛杀过的世家余党,足足上千人啊。
吴俊,这个以前江州的草民,就因为未婚妻马小莲被刘璋杀了,联合了江州,汉中,巴西,武陵,柴桑,襄阳各处的世家大族后裔,成立了一个什么反刘璋联盟,竟然真的杀了刘璋,给我们创造了天大的机会。
刘璋一死,吴俊就在江州起兵,宣布反抗刘璋,诛除**,江州邓家已经宣布投效,蜀南要大乱了。
孙权曹操,还有凉州军阀,也不会无动于衷,都会想趁乱举兵的,我一直与吴俊有联系,这消息恐怕还没传到黄权耳朵里,我们正好起事,抢占先机。
只要控制成都,那些大小官员,必定倒戈,整个益州都是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世家必然扭正乾坤,向所有草民证明,这个天下,终究是我们的天下。”
严老爷子说完,尹元也兴奋非常,严老爷子突然正色道:“你马上派人联络以前的各大家族,还有在守军中我们的人,以及那些愿意投效的官吏,以前不敢联络的,也可以联络了,请出公子刘瑁,成都所有军队官员,还不望风景从?成都弹指可定。”
“是。”尹元也等这一天很久了,也准备很久了,严老爷子是成都世族领袖,以他的威信,再加上筹谋已久,连刘瑁也是早已表明了态度,必可完全清除刘璋的残余势力。
…………成都牧府,周不疑在一旁教刘循写字,黄玥正在缝一双小鞋子,不时摸一下隆起的肚子,虽然现在还无名无份,可是也觉得满心幸福。
就在这时,莲花突然急匆匆冲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夫人,大人他,大人他……”
黄玥的手一滑,针刺进了手指,带起一串血珠,抬起头问道:“大人怎么了?”不知怎么的,黄玥心砰砰直跳。
“大人他,他被坏人害死了。”莲花泣声道。
“你个丫头胡说八道什么。”黄玥一下子站起来,从来没有骂过人的她,也是一脸怒色,周不疑和刘循豁然回望。
“是真的,大人在五溪,在一处险要的山上,被坏人害死了,现在黄大人和王大人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大殿吵呢。”
黄玥手上的绣鞋一下滑落,刘循脸上一片茫然,两人愣了几秒,猛地向大殿冲了出去。
周不疑手里的笔按在纸上,带出一片墨痕。
“大人,当初说两年之期,必有大难,我多么希望我言错,我还想看着你能在冒天之大不韪的路上走多远,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黄玥到了大殿,文武百官吵成一团,终于确认了消息,脑子一下变得空无一物,身体摇摇晃晃,莲花赶忙扶住。
刘循愣愣地站在原地。
黄权和王甫走过来,黄权叹息一声道:“妹妹,你有孕在身,先回去吧。”
黄权说完摇了摇头,刘璋死讯传来那一刻,自己也是六神无主,可是现在恢复神志,也毫无主意。
没有刘璋的益州还是益州吗?自己一个文官能怎么样?除了传令西部张任快点回都,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王甫回头看了一眼文武,恨声道:“如今江州已经发生叛乱,成都的严家尹家打着公子刘瑁的旗号带头反叛,没想到的是,刘瑁作为主公的亲哥哥,竟然真的反了,城里城外乱成一团,恐怕成都就要不保了。这些人,心怀不轨,有些人就是故意吵起来的。”
黄玥听到王甫的话,突然想起了刘璋交待自己的事情,略微清醒一点,强忍着心中悲恸,对黄权王甫说出了遗命的事。
黄权王甫眼睛一亮,可是旋即黯淡下来,有遗命或许会好一点,至少刘瑁的号召能力会大大减弱。
可是现在寒门和庶族远没形成势力,世族渗透各个角落,没有刘璋压制,这股洪流必然井喷,成都大半势力都在世族手中,再加上那些骑墙派,没有刘璋,黄权和王甫都不抱任何希望。
死马当活马医,这是黄权和王甫共同的想法,大不了以死殉节。
…………严家尹家带着成都各大家族家丁仆役世家子弟,联合川军中的内应,以及大小官吏,发动叛乱,迅速席卷整个成都,成都城内城外顿时大乱。
黄权第一时间拿出刘璋遗命,宣布刘循为继承人,死守成都。
可是世族的势力太大,触角无处不在,刘璋一死,那些意志不坚的骑墙派,不管寒门豪门,尽皆反叛,成都一时岌岌可危,黑云笼罩。
狂风暴雨席卷益州,而刚刚安定的荆州同样不能免。
…………荆州。
内政诸事步入正轨,黄月英果然是真的善于内政,各项措施下达下去,执行,监督,回报,有条不紊,形式一片大好,又轻松粉碎了蛮人的侵犯。
樊梨香和黄月英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花园中,樊梨香拿着扇子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悠闲扇扇,黄月英在一旁搭了个台子,恬淡地批阅册子。
“我说你倒是帮我一下啊。”黄月英批了一本,抬起头埋怨地看了一眼樊梨香,樊梨香带兵不行,但是曾经帮父亲治理过桂阳,内政还是相当于一个干吏的“就那点破事,我要是帮你,就是小瞧你能力了。”樊梨香眼皮都没动一下。
黄月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事情做得很细,每个细节都要在自己掌握中,布置一件事情,她一个州牧,一个官吏去说服农民换一种新方式养蚕要说的话,她都想好了。
这样一来,黄月英每天有批不完的册子。
可是黄月英的能力也着实吓人,就像历史上庞统半天批阅一百天的册子一样,黄月英每本册子只要扫一眼,就能给出准确的批阅。
所以每天几箩筐册子,批阅起来轻轻松松。
(未完待续)
第283章 让他们殉葬
可是黄月英的能力也着实吓人,就像历史上庞统半天批阅一百天的册子一样,黄月英每本册子只要扫一眼,就能给出准确的批阅。
所以每天几箩筐册子,批阅起来轻轻松松。
樊梨香闭目养神一会,突然对黄月英道:“月英姐姐,你看哦,现在你是州牧,掌握荆州军政,包括水军,我呢,又很得民心,要是我们独立了,主公一定把我们没有办法,呵呵呵呵。”樊梨香说完轻笑。
“哦,好啊,你去准备吧。”黄月英头也不抬地道。
“你真相信?”樊梨香看向黄月英。
黄月英批阅一本册子,扔进箩筐,对樊梨香道:“怎么不相信,你一直想翻身,要以女儿身出人头地,咱俩独立了,这荆州就是女人的天下了,合情合理啊。”
“吹吧你。”樊梨香对黄月英翻了个白眼:“要是我真去独立了,第一个杀我的就是你。”
“要是我真答应了,第一个杀我的也还不是你?”
两人互相看看,突然一起笑了起来,樊梨香笑道:“看来主公把我们俩留在这里,还真留对了,我们都玩心计,最终谁也不会相信谁,主公可真是老谋深算。”
“你才知道啊。”黄月英鄙夷地看了樊梨香一眼。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士兵冲进来,大声道:“军师,樊将军,大事不好了,大人在五溪遇害,益州大乱。”
“什么?”樊梨香和黄月英同时站起来,眼中全是惊骇。
…………襄阳蔡家。
自从刘璋离开后,蔡洺就搬出了州府,回到了蔡家庄园,还是照着州牧府的样子修了一个阁楼,几乎不踏出阁楼一步。
蔡洺正在梳妆,对着镜子微笑,微笑并不代表她心情好,只是刘璋曾经说过,每天微笑,才不会有皱纹。
蔡洺很害怕生出皱纹,特别是奔三的女人,更害怕,除了用各种保养品,蔡洺每天都会尽量微笑。
而每次微笑的时候,在镜中,都仿佛能看到一个影子。
而这个时候,镜中出现了一个自己越来越讨厌的人。
蔡瑁兴奋地奔进阁楼,大声道:“姐姐,姐姐,你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啊,我们机会来了,机会来了,姐姐果然神机妙算啊。”
“你东一句西一句,到底要说什么?”蔡洺有些不耐烦,她现在是越来越讨厌看到生人,没错,蔡洺越来越觉得,包括自己这个弟弟在内,周围的人都是生人。
蔡瑁兴奋不减,声音激动得发颤:“姐姐,你知道吗?刘璋死了,在五溪死了,姐姐一直说……”
蔡洺正将一根珠花插入发髻,突然手一抖,珠花掉在了头发上,蔡洺赶忙抓起来,再次插进发髻中,插的歪斜。
蔡瑁继续说着:“姐姐一直说我们要等一个万全的机会,等刘璋走了以后,我们必能翻身,我以前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刘璋一死,就是我们蔡家起事的时候啊。”
“恩,是吗?”蔡洺手撑着梳妆台,恍恍惚惚地道。
“姐姐,你怎么了?”蔡瑁看着笑得有些尴尬的蔡洺,奇怪地问道,在他想来,蔡洺听到这个消息,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啊。
“那我去和族人准备。”
蔡瑁喜气洋洋地下楼,蔡洺在后面看得,神情呆滞,慢慢转过身,看着铜镜,幽幽道:“你怎么就这样死了?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告诉我要我做刘家的女人吗?你就这样死了?我还不是刘家的女人啊,你个懦夫,真是可笑。”
蔡洺一把掀飞铜镜,铜镜掉在地上弹了几下,镜面皲裂出无数裂痕,蔡洺手撑着梳妆台,喃喃道:“没错,我是蔡家的女人,我不是刘家的女人,刘表带给我孤独,刘璋带给我屈辱,刘家对不起我,我心里只有蔡家。”
蔡洺默默念着,抓着梳妆台边沿的手,越捏越紧。
蔡家庄园大院,庞大的蔡家各大有影响力的人物,嫡系旁支,全部聚集。
蔡家七十岁的老族长,几个年老的族中长老,站在台阶上,蔡瑁出列,大声道:“所有的族人们听着,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刘璋屠夫已经被义士杀死了,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当初我们忍辱负重,开城迎匪,助纣为虐,我蔡瑁还亲手杀死了族弟蔡盺,直到今天还痛断肝肠,但是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蔡瑁用激昂的声音道:“当初姐姐苦劝我们忍让,大家都不服气,现在你们该知道姐姐的良苦用心,你们都可以扬眉吐气了,我们制定了周密的计划,这次一定扳平荆州,诛除**。”
“扳平荆州,诛除**。”族人们士气高昂,纷纷呐喊,这一刻他们等太久了。
这时蔡洺突然从侧门转出来,蔡瑁和族长以及几个长老连忙迎上,蔡洺是蔡家繁荣的奠基者,也是能等到今日的筹谋者,现在想起来,要不是蔡洺,蔡家不知被灭多少次了。这些人都不由后怕,也同时对蔡洺更加敬重。
“姐姐,你来的正好。”蔡瑁高兴地道:“我给你说说我们的计划,你看看哪里需要补充,我们这次已经联系了襄阳剩余的家族,大多数都愿意与我们一齐造反,还有许多县邑的官吏,也是我们的人,除了那些被火速提拔起来的泥腿子,包括襄阳在内,我们的势力占了大半。
但是黄月英和樊梨香控制了大半兵权,恐兵力不够,我们会叫黄家去劝降黄月英,除此之外,我还控制有一些水军,已经联络了江东,江东已经同意出兵,这次起事,十拿九稳啊。”
“洺儿,你看还有什么补充?”老族长问道。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起事了吧。”蔡洺犹豫半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都是一阵愕然,蔡瑁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啊?是不是我们的计划有什么漏洞?姐姐尽管说,我们都照着修改。”
蔡洺低头看着地面,过了半响,徐徐道:“现在,恩,现在成都已经宣布刘循领蜀候,现在正是他最危急的时刻,如果,如果我们帮他稳定荆州,刘循一定会感激我们的,我们蔡家,蔡家就能繁荣了。
这大半年,弟弟通过商品水运,不是也赚了不少钱吗?我们应该感恩的,恩,感恩。”
“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
蔡洺吞吞吐吐的刚说完,蔡瑁大咧咧挥了挥手道:“刘循一个六岁娃儿,我们要他感激什么?他懂吗?何况黄权发布的告文,竟然说坚持四科举仕土地令,根本还是冥顽不灵。
只要我们这次起事成功,不需要任何感激,现在襄阳大族,就剩下我们和黄家,黄家有黄月英抬不起头,我们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到时候荆州都是我们的,我们还需要看别人脸色吗?
而且我觉得我们起事成功是必然的,姐姐你看哦,本来荆州就许多人不满刘璋,而另外一些人也是墙头草,现在刘璋一死,这两部分人都是我们的,占了荆州大半,黄月英在襄阳城,城内一片大乱,就算有兵也出动不了,我们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我们还有孙权为外援。”
蔡洺找不出话来反驳蔡瑁,她心中何尝不知道这次起事必然成功,黄月英就算能通天彻地,没有刘璋,她就屁也不是。
可是蔡洺心中就是七上八下,实在找不到话说,大声道:“总之就是不能起事,不能反叛,我不同意。”
蔡瑁和族长长老们面面相觑,看着蔡洺都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族长呵呵道:“洺儿可能是在阁楼待久了,脾气有些不好,来人,先扶小姐下去休息,平时多出来逛逛。”
“是。”两个丫环上前,扶走了蔡洺,蔡洺只觉得一阵头痛,“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脑子一片混乱,一到了阁楼就躺在了床上。
…………黄家湾,无数黄家族人聚集,他们受了蔡家邀请,也准备起事,黄承彦,黄老爷子都在列。
就在黄家人要出山时,突然一个族人来报:“报告族长,虎子带了一群官兵,把河桥封了,说奉黄月英命令,谁要是出去,就杀了谁。”
“什么,他敢。”一个族老立刻站出来,愤声骂道。
那禀报族人苦着脸道:“刚才虎子的三叔要过桥,虎子立刻下令放箭,他三叔被扎成马蜂窝了。”
全场大哗,族人议论纷纷,愤怒惊诧表情不一而足,黄老爷子笑了一下,站起来道:“现在官兵封路,我们无法出去,还是先缓了缓,容我再考量,大家先散了吧。”
黄家人悻悻然离开,黄承彦上前道:“老爷子,怎么就这么算了?”
“不然怎样?你要和你闺女为敌吗?”
“我一定能劝得那逆女弃邪从正的。”
“才怪。”黄老爷子轻蔑地看了黄承彦一眼:“月英这闺女我知道,她可不会轻易背叛,她这是在给我们留后路啊,这丫头。”黄老爷子说着笑了一下。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需要什么后路?”
黄老爷子定定地看着黄承彦,用拐棍敲着黄承彦脑袋道:“我就不明白,像你这么蠢的人,怎么能生出那么聪明的姑娘,你是不是被人上了房梁了?
你想想,哪怕有九成九的把握获胜,那不还有小一成失败吗?如果我们真能得到什么好处,那就赌了,可是你现在一腔热血去打拼,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蔡家比我们势力大得多,如果获胜,也是蔡家第一,我们是第二。
就算我们不去起事,蔡家当政了,要废除刘璋苛待世族的**,我们黄家能排到第三去吗?以我们的势力,除了蔡家,其他家族能与我们争吗?
如果失败呢?蔡家倒了,我们就是第一了。
你想想,无论起不起事,只要获胜,我们都是第二,我们是被官兵封锁不能出去的,谁也怪不得我们,如果失败,我们还成了第一,你想想,怎么划算?”
黄承彦呆着,还没转过弯来。
黄老爷子又叹息一声:“其实啊,这大半年来,我们黄家从水运上也捞了不少好处,我觉得吧,钱也是个好东西,土地当然重要,不过我突然觉得,跟着刘璋,也未必那么差,只可惜死早了,一代枭雄啊。”
…………荆州牧府,黄月英和樊梨香正在紧急布置防务,现在整个荆州都一片大乱,襄阳城内,世族煽动,暴民四起,即使许多兵卒牢牢控制在手中,也不知何处下手,更别说出城镇压叛乱。
“这些百姓太可气了,主公对他们那么好,现在不帮我们就算了,竟然还被世族煽动,制造混乱,岂有此理,真想把他们全砍了。”樊梨香愤怒地道。
当听到刘璋死讯的那一刻,樊梨香突然六神无主,还是黄月英劝了好久才劝了过来,清醒过来的樊梨香,恨不得将所有暴民都杀了。
“别那么激动,你还是他们的红星下凡呢。”黄月英微笑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主公一死,谁都以为我们守不住荆州,这些百姓畏惧世族惯了,害怕世族成功报复他们,这次世族又许给他们好处,他们不乱才怪。
我们只要平了这次叛乱,诛灭了这些世族,以后,这些百姓就会知道谁能依靠了。”
黄月英在地图上看着,不时在各个势力和将军身上勾勒,樊梨香看着黄月英的笔尖滑动,突然不耐烦了,大声道:“不行,我要带兵去江州,为主公报仇。”
“傻女人,犯浑呢。”黄月英一边画图,一边淡淡地道。
“没了主公,我们做这一切有什么用?我樊梨香这辈子只效忠主公一个人,其他人,不配。”
“那是主公的儿子。”
“也不配。”
樊梨香赤红着眼睛看向黄月英,自从听到刘璋的死讯,黄月英一直劝,樊梨香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这时终于受够了,大声道:
“黄月英,主公都死了,你还笑得出来,我知道你是为你的宏图大业,是为你师傅那狗屁理想,可是我樊梨香做不到,我这就要去为主公报仇,你不愿出兵,我就带神威军走。”
“你不是也因为自己理想跟着主公的吗?我们平定了这次叛乱,少主公必然加官进爵。”黄月英依然波澜不惊。
“我稀罕。”
樊梨香怒声吼了一句,突然觉得心口一酸,全身无力,一下子蹲在地上,从得到消息积压在心里却努力不爆发出来的悲恸,被这一声失声的怒喊,如打开了宣泄之门,突然全部爆发了出来。眼泪滚滚下落,泣不成声。
“我曾经也以为自己是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自己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不像其他女人一样被男人予取予求,如财货一般被买卖践踏,我也一直是那样做的,为了权力和生存,我不择手段。
可是从那一夜开始,我才发现,权力和生存并不是我的全部,我也是一个女人,有女人的渴望,我也有感情,为了一个人,我愿意放弃权力,也愿意放弃自己,可是现在我还在,那个人却先走了,我还在,可是我一切都没了。”
樊梨香抬起头,泪光盈面地看向黄月英:“我什么都没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现在就想杀了那些宵小,为他报仇,其他对我都没有意义。”
樊梨香说着,沉默了一会,突然脸上一脸狠厉,站起来道:“我现在就走了,军师保重。”
樊梨香说着转身,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后面“啪”的一声,刺透心脏,回头一望,黄月英将手中的笔拍在桌子上,脸上一脸铁青,樊梨香从来没看过一向恬淡的黄月英如此愤怒。
“樊梨香,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有什么,你除了报仇,你还要完成主公的遗愿,主公的大业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如果大业半途而废,他死不瞑目,你忍心吗?
你现在图一时痛快,跑到江州去,你一条贱命,死了都没人管,可是主公基业呢?现在乱贼四起,他们都是主公的敌人,他们巴不得我们先乱了,然后他们把主公基业夺了,你就高兴了吗?你开心吗?
是,我黄月英是背着师命而来,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主公想要的是什么,你是襄阳的民心所向,你走了,我黄月英有千般本事,荆州也得丢给那些对主公怀恨的人。
蠢女人,麻烦你先稳住荆州局势再去发疯好不好?等荆州局势稳定了,你就是要为主公殉葬,我黄月英也可以为你执刀,但是现在,你心中哪怕有一点主公的影子,你也得给我留在这里,笑着面对那些宵小。”
黄月英怒气冲冲地喊完,看着樊梨香半响,走出帅案,走到樊梨香面前,用手擦着樊梨香眼角的眼泪,轻声而坚决地道:“听着,要殉葬,我们就让整个荆州,整个江南的乱贼为主公殉葬,好吗?”
樊梨香定定地看着黄月英。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带着一个女子进来,黄月英立刻转回帅案,樊梨香擦掉眼泪,坐到一旁。
“蔡洺参加两位大人。”
(未完待续)
第284章 孙权发怒,周瑜西征
蔡洺向黄月英和樊梨香行礼,黄月英和樊梨香看着蔡洺,都有些惊愕。
“蔡小姐,你来干什么?”樊梨香稳了稳心神,问道。
蔡洺向樊梨香又拜一礼,转向黄月英,犹豫了半响,脸上挣扎之色时隐时现,过了良久,终于坚定神色道:“军师,小女子特来向军师报信,蔡家家族族长长老们一时糊涂,正在密谋反叛,现在多人还在蔡家庄园。
军师可立刻下令,我带你们围攻蔡府,必能免除一场祸劫,但是请军师拿下我族人后,能从轻发落。”
黄月英和樊梨香惊讶地互望了一眼,都奇怪蔡洺怎么会来告蔡家的状。
樊梨香正要说话,黄月英一脸不屑的面容,抢先道:“蔡洺,你身为蔡家子女,怎会来向我通风报信?分明是你的诡计,蔡家人一向忠诚可靠,你却心肠歹毒,若我派人去拿蔡家,反而逼反了蔡家,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你以为本军师看不出来吗?”
蔡洺抬头望向黄月英,黄月英一脸轻蔑。
“你下去吧,本军师明察秋毫,是不会上当的。”
“军师……”
“你再不走,休怪我治你一个诬告之罪。”
黄月英严词厉色,蔡洺无奈退走,直到走远了,樊梨香才皱眉道:“军师,你真的不相信她会来告状吗?”
黄月英轻出一口气:“这有区别吗?蔡家一直心怀不轨,你,我,还有主公,都知道,不过是没有把柄而已。”
“可是,这次蔡洺若真的愿意带人去,以蔡洺在蔡家的威望,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把那些族长长老全拿了,蔡家之祸可除。要是我们自己去就大不一样,恐怕还没到地方,他们就全散了。”
“然后呢?荆州就太平了?”黄月英看着樊梨香,樊梨香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刘璋一死,荆州宵小群起而攻,哪是单单一个蔡家,到时候群宵无首,更是难以制服,江东趁虚进攻的话……黄月英仰天看了一眼房顶,捏紧拳头:“蔡洺报信不管真假,若是假,我们跟着蔡洺,不是调虎离山,就是中埋伏,真,没有任何好处,最多叹一下主公功夫了得,竟然连蔡氏这样的蛇蝎也能收复。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信了她蔡洺,就算拿了蔡家,也不能杀,这次……”黄月英轻咬银牙:“我定要将蔡氏满门诛灭,一个不留。”
樊梨香看向黄月英,黄月英一直表情恬淡,可是从这一刻偶然散发出的杀气,樊梨香清楚地感觉到,黄月英也是愤怒的,甚至压抑的愤怒,完全不下于自己。
“欲擒故纵,先放任蔡家几天吧,让蔡家把所有人引出来,我们一并解决,来人。”
“参见军师。”一名将军进来。
黄月英冷声道:“传令卫温,让他严密监视蔡瑁的水军部队,另外把这封信给他,事关重大,你可用一封假信,若被劫了,交出假信。”
“是。”将领领命。
将领去后,黄月英对樊梨香道:“梨香,这几天,襄阳的事就交给你了,之前我已经将襄阳世族的势力基本剥出了襄阳,现在城内捣乱的大多是被世族蛊惑利诱的百姓,有你在,他们不会闹出太大风浪的,你只要谨守城池就好。”
樊梨香愕然道:“交给我?那你做什么?”
黄月英道:“去江陵。”
“江陵?”
“没错。”黄月英指尖按在地图上江陵的位置:“这个地方,是荆州最重要的地方,他不但是荆南荆北的纽带,也是益州通往荆州的纽带。一旦被敌人占据,他们就能把我们分割得七零八落。
梨香,你想想,我们在襄阳有两万兵马,但是因为乱民,不敢轻动,这就形成一种僵持,我们不能进攻,叛贼也打不进来,那叛贼会去哪里?”
“江陵?”
“孙权的水军,不可能上襄江,襄江比长江水窄,他们一定会过赤壁,入乌林,你说江东的人会去哪里?”
“江陵。”
“荆南民生凋敝,大族已经被去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些官吏大多是骑墙派,特别是梁桥等人,是主公威胁上位的,必然反叛,也会煽动百姓叛乱,你说这些人如果成事,他们会去哪里?”
“江陵。”
“没错,江陵。”黄月英一巴掌按在江陵上面:“就是这个地方,本军师要将他们全部飞灰湮灭在此,祭主公在天之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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