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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战国-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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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愧疚,这次见到姚氏姐妹,触景生情,她们俩对我而言,并非只是陪睡的歌姬,而是当时人生境遇的一种回忆,曾经沧海难为水,莫过如此。”
魏钰听着微微点头,似乎也有些动意,想不到辰凌如此重感情,越是如此,这样的部下越值得栽培,念着旧情,重情重义,感觉不同意似乎都不近人情了。
“成,既然辰凌你如此想法,本殿下也就不强迫你挑选新人了,这姚氏姊妹,与其留在侯府受人欺负,不如到你那有个好归宿。”魏钰语气中充满感慨,曾几何时,他也很迷恋这对姊妹花,只是现在,他身边不缺美姬新人,对以前的,已经不感兴趣了,但是看到自己睡过的一对姊妹有了一个好归宿,也有一点惆怅。
当下,魏钰派侍女前去通知姚月、姚莘准备一下行李,准备跟着辰都统回府,得知消息的姚氏姊妹差点惊喜疯掉,慌忙收拾东西,甚至根本没收拾全,只拣几件常穿的衣衫,还有一些贵重首饰、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各拎着一个小包,急忙快步走来,生怕晚一会,魏公子或辰凌会改变主意。
“拜见殿下、辰公子!”
魏钰点了点头,扫了二女一眼,为了讨好辰凌,故意训话道:“辰都统对你们二人陪睡服侍甚是满意,赞不绝口,加上你们与辰都统又是旧识,辰都统乃是念旧情之人,故此向本殿下讨要你二人,本殿下决定,把你俩送给辰凌都统,日后去了辰府要好生侍奉,胆敢辱没侯府的规矩和门风,没你们好下场,知道吗?”
“奴家谨记。”二女战战兢兢回答。
魏钰拿起奴婢契约一同递给了辰凌,微笑道:“本殿下,把你的回忆送还给你,望君珍惜,人生很多时候,都不能回头的,如今再次回到一年前的原点,希望你能为本殿下如虎添翼!”
话说到这,深意和暗喻已经很明显了,辰凌拱手抱拳一礼道:“辰凌谨记,定不负君!”
第0516章 安置姚氏姊妹
辰凌领着姚氏姊妹花出了侯府,上了马车,在侍卫的护行下,离开魏公子的侯府。
姚月、姚莘此刻完全被突然而来的幸福,冲击得手舞足蹈,喜极而泣,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
“公子,你真的把我们带走了?”
“这不是在做梦吧,没想到真的能离开侯府。”
二女扑入辰凌的怀内,又笑又哭,情绪激动,脸颊上的早妆都垮了。
辰凌伸臂拦住姊妹花的腰肢,微微一叹,形势所迫,他才得以开口,否则仍没有办法,此刻看到二女如此激动这一幕,也不忍说出真相来,只是默然了。
“公子,以后我们要住在辰府了,现在大梁城,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嫁入府邸,来做辰夫人呢。”姚莘破涕为笑,皎洁如花。
辰凌摇头笑道:“有这么夸张吗,我在大梁无根基,四面受敌,许多权贵只怕都不看好我,只有那些花痴崇拜英雄,才有此想法,其实英雄不顶饭吃,命运多舛,境遇艰难,朝不保夕,未必能给女人踏实的幸福。”
姚月比妹妹考虑的多些,见到辰凌似乎凝思冷静,并没有如何贪婪她们的女色,甚至一入车之后,没有迫不及待索吻和上下动手占便宜,明显不是殿下所说,对她们赞不绝口,一副爱色模样。
“公子是否有心事呢,现在我们姊妹是辰府的人了,即便没有任何身份,能在公子身边,端茶倒水,做一些事情,不必每夜奉命去陪客卿,无休止地献出身子,早就心满意足了。”
辰凌看了姚月一眼,的确在为二女的住处犯疑,不便直接拉回府邸,然后一番恩仇缠欢,如此让府内的蓉蓉、茜茜等侍女们如何看他?
尽管他无须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这样做,难免会让冬儿她们伤心,再者冰清玉洁的小龙女师姐还在府上,那女修罗也在,自己这样肆无忌惮拉着陪睡的歌姬回府,只怕对其他女人不够尊重。
“去城外辰府的聚贤别院!”
“喏!”
聚贤别院就是辰凌在城郊外一处庄园城堡,当初由魏公子转增,开始时候,只是普通庄园,但是随着辰凌家大业大,财产巨丰,开始以高价兼并庄园附近的土地,扩大城堡规模,用来作为自己辰氏商会基地。
“月儿、莘儿,我带你们直接去别院,那是辰府最大的庄园,我把你们要出来,不是让你们出来后,一直跟在我身边,脱衣侍奉,夜夜笙歌,你们不也一直想要自由,过上有尊严的生活吗?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是我辰氏商会的一员了。”
“不过要想有自尊地生活,就要有自己的生存能力,你们俩虽然歌艺是有的,但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算术、拳脚武艺、经商方法都不精通,到了别院,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专业进行训练,为期一年,如果能有所成绩,我会委派你们着手自食其力,为本公子做一番事。”
“啊,公子打算今后让我们办事?”
“姬女也能经商办事吗?”
二女自从懂事以来,一直学习歌舞才艺和床榻巧计,专门为了讨好男主人,对于其它方面根本没有涉及过,觉得那些都是男人的事,女人做不来,此时听到辰凌对二女的安排,都有些吃惊和兴奋。
辰凌郑重其事道:“姚月、姚莘,你们都是聪明伶俐的女子,如果只懂依靠男人吃饭,有一天,辰府垮台了,你们的命运岂不还从前一样,又被买来卖去,权贵之间相互转送为乐,要有尊严和自由的生存,首先就是要自力更生,学会真正生存的技能和本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差点三点水,意义却大不相同。”
姚氏姐妹相互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那一抹坚定和愉悦,久困牢笼,一朝摆脱出来,绝对不愿意再重蹈覆辙,于是都欣喜答应下来。
辰凌道:“你们先去那里接受最基本的训练,那里有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姬女和小女孩,都在接受严厉的体能训练,各方面知识的培养,日后必定能在诸侯中,大放光彩。”
姚月笑道:“太好了,我们姊妹,也要和那些女子一样,接受严厉训练,成为有用的人,日后能为公子增添一份力。”
姚莘在旁也不甘示弱道:“还有奴家,也要认真训练,不输于任何人。”
辰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安排好姚氏姊妹,他心中了却一段心愿,也是抚平昔日的一些遗憾。
逝者已逝,无力更改,但这对姊妹花,他最终还是带出泥潭,却无须她们侍寝做花瓶了,而是要严格训练一番,日后好有生存本领,毕竟自己不能抚照她们一辈子,何况‘辰凌’这个身份最后要被消抹掉,与他接触最密切的人越少,他被认出的几率就越小。
※※※
辰凌离开后,一道身影从大堂屏风后出现,来到魏钰的背后,正是谋士赢侯。
“赢先生怎么看?”
赢侯道:“这个辰凌,很有节制,我听他索要姚氏姊妹时候,十分冷静,声音低沉,富有感染力,并非矫情做作,而是真情流露,此人重情重义,这是容易被重用的优点,也是从事仕途的缺点,殿下要拉拢他,绝对没有错,是对抗太子的有力臂膀。”
魏钰皱眉道:“先生觉得何时该向太子发难,我的成算如何?”
赢侯叹道:“王位按周礼传嫡不传贤,但诸侯国多有变数,据说当今赵王就有废太子,改立吴娃之子赵何为储君的念头,而且各国都不止一次出现嫡系争斗,太子被废的事件,殿下还是有机会的,何况有辰凌加入,胜算至少达到了五成,接下来殿下要继续讨好皇后,拉拢权臣,发展势力,同时果断一些,手段再狠一些,走上夺嫡的道路,目前与太子势成水火,一旦失利,必然是满门遭殃的下场,殿下如不成功,他日太子登基,必然对殿下一脉,找借口斩尽杀绝,朝纲内重新洗牌,清除掉殿下一派的势力。”
魏钰语气有些发冷道:“我与王兄乃一母同胞,一方失败,不至于满门诛杀吧?”
赢侯哂笑道:“殿下,你太天真了,往远说,虽是圣王贤哲,为了维护权力,也照样得铁了一颗心,舜逼尧让位,禹逼舜让位,尹伊放太甲,周公挟成王,哪朝哪代没有骨肉相残?你只记住一句话:王权是鲜血浇灌出来的,没有鲜血浇灌,便没有王权的光焰,圣贤尚且如此,何况帝王之家的子嗣们!”
魏钰点了点头,目光转冷,似乎在深思着。
半晌,赢侯笑着道:“殿下不是答应把姚氏二女送给大剑客周淮英了吗?”
魏钰露出一丝笑容道:“谁的价值大,本殿下还是分得清楚的。”
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第0517章 秦国乱
秦国失去了函谷关,国门被堵,经济和朝纲都受到一阵波动,甘茂与魏冉两大势力集团,先因为秦武王安葬之礼、国葬标准起了争执,摩擦不断,相互都坚持着要罢黜对方。
嬴稷刚刚即位,两眼一抹黑,夹在中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索性闭门不出以静制动,等芈王妃回来商议。
七国会盟之后,秦王母子在大魏相见,密谈了数日,暗中敲定了一些决策,秦王使节团回到咸阳后,立即展开一系列洗牌。
刚回咸阳后,魏冉与甘茂因为秦武王陵园安葬之事,再次起了冲突,这次双方几乎参与了全力,附庸的嫡系门生、官员相互攻击起来。
按秦国礼制,历代秦王向来安葬在雍城老墓园,老秦人称为“雍州国公陵园”。自秦孝公开始,秦惠王随同,却都葬在了咸阳北阪的松林塬,莽莽苍苍,气象自然比雍州陵园大为宏阔,秦国朝野也都将咸阳秦陵看作秦国大功君主的墓地。
甘茂感念秦武王知遇大恩,一力主张将秦武王安葬在咸阳北阪,由于与魏冉势成水火,因此故意没有告之,便用大印发下丞相书令:咸阳北阪即时动工兴建陵园,限旬日完工,修建陵墓要咸阳令征发劳役。
这样一来,甘茂代表的丞相府,与魏冉代表的军方集团、老贵族之间,掀开一场政治争斗,甚至私下有兵戎相加,使得咸阳气氛高度紧张起来。
甘茂深悔自己当初不慎,竟将一个狂妄不知感恩的霸道小人引进了朝堂,于是连夜上书嬴稷,坚执请求罢黜魏冉的栎阳令之职,否则“臣将归隐林泉”!
魏冉也是无法平息怒火,同样连夜上书嬴稷,坚请罢黜甘茂此等“不知理国,惟知钻营之误国奸佞”。
两股政治势力,已经斗得不死不休的局面,给本来便动荡不宁的咸阳更添了几分乱象,一些中立的朝臣惶惶,竟是无人敢于主事。
秦王赢稷与芈王妃回到咸阳数日,见形势不妙,立即找来秦国智囊、老丞相严君疾商量了对策。
“老丞相,现在咸阳风雨密布,朝政不稳,秦国刚败于东方五国,现在又有内斗出现,恳请老丞相指点迷津,知道寡人治国安邦之道。”赢稷等严君疾坐稳后,双手合什,拱手一个士子礼仪。
赢稷现在身为秦国君王,以此礼拜首,已经相当屈尊绛贵,礼贤下士了。
严君疾刚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睿智形象,见到国君行此士子礼仪,顿时一惊,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叩拜道:“不敢,大王乃一国之君,不可如此降尊,老朽本是卸印的前丞相,但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大王但凡有事吩咐,严君疾万死不辞。”
芈王妃已做了宣太后,但是三十五六许人,身子和皮肤保养极好,加上在大梁与辰凌一番宣泄,似乎得到了灌溉滋润,此时愈发年轻漂亮了,看上去只怕能年轻十岁,二十五六成熟少妇的容颜,容光焕发。
“咯咯,老丞相无须过谦,如今秦国风雨飘摇,只怕唯有老丞相才能力挽波澜,扭转乾坤,稳定社稷,中兴秦国!”
严君疾拱手道:“太后夸奖了,老臣只是尽忠罢了,已过花甲之年,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幕后出谋划策尚可,朝堂前安抚社稷,主持朝政却不适合了。”
赢稷只有十六岁,年纪尚幼,因此心性没有那么沉稳,听严君疾与太后打着官腔,绕来绕去,他已经忍耐不住了,问道:“如今堂前栎阳令与丞相争论不休,双方势成水火,伤了任何一方,都是秦国的损失,两者皆为国之栋梁,中流砥柱,寡人实在不知该支持哪一方,请老丞相赐教。”
宣太后芈缳儿看着严君疾,抿着嘴似笑非笑,没有说话,也在倾听。
严君疾坐稳之后,冷静下来,不疾不徐,十分中稳地开口道:“大王对魏冉与甘茂了解多少?对他们的才能品性如何看待?”
“呃?”赢稷忽然愣住了,本以为严君疾坐下后,会长篇大论,侃侃而谈,大刀阔斧,如江河一般奔腾而下,为他辨析当前形势,列举出一些治国安局之策,稳定秦国内政,重新开辟新局面,走上孝公、惠文王的兴国之路。
他却想不到,严君疾一开口,就是反问一句,赢稷小愣一下,目光狐疑地看了看宣太后,缓了一会儿,摸清套路和话题,说道:“舅公魏冉为辅佐大臣,执掌运筹,身兼太尉一职;甘茂丞相兼领上将军甘茂镇守咸阳,这两人都是秦国柱石!”
严君疾听闻哑然失笑,微微摇头,却不明说,只是仔细看着宣太后,问道:“太后也是这样觉得吗?”
宣太后与严君疾目光相对,一霎那间,都是脑子飞速运转,彼此在探测对方的话意和底线,可以说,一个是狐狸精,一个是老狐狸,旗鼓相当,都是脑子极其灵活之人,心机极其深厚之人。
半晌,宣太后叹息了一声道:“哀家认为,魏冉才具宏阔,但秉性刚烈,霸气太过,可靖难平乱,可治国理民,却不可长期秉政,必生傲心,反制朝野;甘茂者,志大才疏,机变有余而心胸狭隘,分明无兵家之才却领受上将军要职,看似权兼将相,实则一权难行,此等人物可维持朝局不乱,却不可开拓大功,武王嬴荡以甘茂为国柱栋梁,掌权朝野,秦国下场如何?稷儿,你若再走赢荡老路,必然招使秦国衰败至亡,难以翻身了。”
秦王赢稷听到这,浑身冷汗直冒,对舅公、对甘茂,太后的评点简直便是入木三分,直指核心关键,自己内心复杂难明的念头,竟是让母亲三言两语点个通透。
不过嬴稷天赋极高,本来就是罕见的少年早成,如何掂不来其中分量?
这时他忽然明白了严君疾,他明明早已看清了魏冉和甘茂,却不自己说出,假托太后之口,这样他却不得罪朝前两位权臣,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而且魏冉是他舅公,太后的弟弟,严君疾一旦背后贬低,也怕触动秦王与太后亲情逆鳞,果然手腕高明。
转念一想,严君疾号称秦国智囊,其实早就看清了秦国的走势,却从不劝谏秦武王,任其折腾,既有明哲保身的嫌疑,又洞察时局,似乎时刻为秦国的崛起不遗余力。
赢稷微微点头,看到严君疾平淡自然的神情,猜到对方怕是早有应对之法,可笑是他自己身为秦王,在这像热锅的蚂蚁,却不如母亲和老丞相沉稳了,自己这个君王心性还远远需要磨练啊。
此时,赢稷冷静下来,脸色敛去着急的神色,对着宣太后便是深深一躬:“太后所言大是,孩儿受教了。”
第0518章 让权
宣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赢稷郑重恭谨的表情,微微点头,又看了看老丞相严君疾,本是严肃的气氛,却不料她嗤的一笑,风情万种,难探虚实,对着严君疾道:“既然看清了魏冉和甘茂的能力与秉性,接下来又该如何呢?我们母子久居燕国,对秦国朝政都不了解,老丞相身在事外,犹如隔岸关火,洞悉全局,还望不吝全盘道出。”
严君疾面不改色,气不发虚,中气充盈地说道:“大王,认为在武王这件安葬事上,魏冉和甘茂做事,哪个对呢?”
赢稷少年气盛,看着严君疾每次都不正面回答他问题,反而回问,一脸欠揍的表情,对这种老谋深算的长者,还真是有些抵触,不想在言语中流露出自己的幼稚和低智商,寻思一下,谨慎说道:“魏冉做事在理,以公为先,遵守古训,禁止对民滋扰,穷奢工程;而甘茂,做事合乎人情,对旧主忠心耿耿,死后仍遵守君臣之节,感恩大德,只求慰心守节,忠臣之举,符合东方士子的观念。”
严君疾点头道:“那就是了,一个做事在理,一个做人在理,可老秦规矩,几曾做人第一了?这件事,甘茂明显有私心,秦法无私,嬴荡误国无功,徒使秦国数十年变法之效,却险些毁于他手中,若不是中途遭遇魏军伏击,秦国只怕再无出头之日了。”
宣太后、秦王赢稷蓦然一呆,想不到这严君疾是慢热型的,这是刚进入状态,词锋犀利,丝毫不把赢荡前任君王放在眼内,几句贬低之词,却句句恰到好处,二人不由看了老丞相一眼,却谁也没有出声不悦呵斥。
严君疾毕竟睿智之士,老谋深算,前几句试探一番后,对太后和秦王有了大致了解,才敢放开言论,继续道:“天下为公,惟有才德者居之,大臣不思国家艰难,只在王宫做功夫,枉为名士也,大王,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甘茂有些才华,却修的是杂家,弄些小谋略尚可,却无乾坤大才,难以辅佐明君,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振兴大秦,一统天下,所以,甘茂,该放逐离秦了。”
赢稷一愣,心中惊讶,却很快冷静下来,他与甘茂不算熟悉,但是对方学术驳杂,广博强记,对战国形势也多做研究,在东方五国中,算是一个名士,秦国如今名士本来就少,如果放逐了甘茂,谁来任丞相,有谁统领全军,带兵收复函谷关?
秦王难以决策,反而宣太后很快释然,满面春风道:“老丞相所言极是,秦国是该清丽一番残瘤了,名士虽好,但是与国情不符,也只是毁坏根基,孝公与商君的变法才是秦国的根基,谁若要想弃之不用,甚至涂改作废,胡乱为证,就要被秦人鄙弃,武王赢荡,不行商鞅法,不施纵横策,使得秦国忽然中衰下来,乃是昏庸之辈也,甘茂乃是他的太子太傅,当初如此误导赢荡,错与秦国法政偏离,实在没有理由再留下去,驱逐也好!”
赢稷闻言点头,咀嚼一番,果不其然,心中对甘茂就有了一些厌恶。
老丞相在旁继续道:“至于人选,老臣就不推荐了,公道在人心,相信大王与太后,心中会有合适的人选,若无它事,老臣要告退了。”
宣太后笑着看着老丞相,可惜对方年过六旬,否则她还真想好好‘挽留’一下,在床榻上好好探讨一番国事,此刻莞尔一笑,犹如春风吹动大地,万物复苏般,娇艳欲滴问道:“若国有需求,老丞相肯否再次出山,为社稷,为大秦,出一份力。”
严君疾站起身来,弯腰拱手道:“江山之任,重于泰山,鞠躬尽瘁,死不足惜!”
宣太后听后,笑容更加灿烂了。
等严君疾出宫后,宣太后脸色微微一沉,对着赢稷道:“王儿,咸阳大势初定,目下要务是理清这团人事乱麻,这种开罪于人的事情,你尽量不要出面了,哀家替你料理了,等日后朝局纳入正轨,你再掌权,建功立业便了。”
赢稷身子微微一颤,不知这是明着夺权,还是真心护着他,心中百感交集,矛盾一番。
“怎么?还怕娘架空你这秦王吗?”宣太后笑嘻嘻问道。
赢稷忙拱手道:“儿臣不敢!母后这是为儿臣着想,其实,这些日子,儿臣也觉得自己的器局才具大是欠缺,不说人事难以勘透迷雾,便是国事,也断不出利害根本,若有几次大错失,这王位也就未必坐得稳当,若使得大秦根基不稳,更是遭受非议,被秦人臭骂万年,是该好好修习一番学识和商君法令,它日亲政,干出一番伟业来。”
这倒不是赢稷恭维的套话,而是肺腑之言,他自幼起,在燕国一待就是十几年,身为人质,哪有条件学习和锻炼?十六岁年龄,尽管有些小城府,小心机,但无法驾驭群臣,更不能治理朝政,稳定大局,阅历实在有限。
这是战国大争之世,外战频仍,内争迭出,眼下秦国又处在危难关头,如果自己再犯几个错,不是外战亡国,便是内争失政,凭他十六岁弱冠不足的年纪,真的有心无力!
要想建功立业做真霸主,便得自己精刚刚一身是铁!否则,这天下第一强国的王冠不是枷锁,便是坟墓了。
赢稷想通这些,也就答应了暂时让权与宣太后,正是因为此时的一句话,也就造就了鼎鼎大名的宣太后,总揽秦国大权的历史岁月。
只不过,现在历史方向已经因为辰凌的穿越,发生蝴蝶效应,渐渐改变着战国走势,虽然不能影响每个人,甚至很多地方,并没有因辰凌出现,而又丝毫改变,比如说深山老林中的农夫,还是日复一日的打渔狩猎,平凡一生,也不敢江山更迭。
但是,辰凌正在影响战国大局,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在于穿越者的身份和能力,如果穿越回来,他是个傻子、疯子、残疾人等等,或许他无法影响任何历史,如果穿回来,他是一国之君,一代枭雄,一方诸侯,一名权臣,那么历史方向,恐怕真的会因他而改变。
即便最唯物主义、富有科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这样说,历史社会是由人民创造,不是英雄人物,但是英雄人物,却能在某个特定时期,对历史起到推动和影响作用。
赢稷如历史上记载那般,让权宣太后了,芈缳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着如何对秦国内政进行清理,必要时,要打压、分拆、排挤、血洗一些势力。
甘茂首当其冲成为宣太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当天夜里,宣太后就密令召集她的外戚权贵入宫,魏冉、芈戎、嬴显,三人与她都是亲密关系,有弟弟,有儿子,都非外人。
只不过宣太后心中还有一个最佳人选:“唉,阿丑,什么时候,你能来秦国辅佐我呢?整个大秦就要掌握在哀家手里了,多想也把握住你啊!辰凌,魏丑夫!”
第0519章 因怨成恨
宣太后芈缳儿接连两日,召集了一些心腹近臣,还有外戚勋臣,开始扶植自己的势力,她要在儿子赢稷长大之前,替他扛下大任,完成穆公、孝公、惠文王数代秦王没有完成的宏愿,那就是实现秦国强大,完成一统。
芈缳儿当年嫁入秦宫时,惠文王已经年过五旬,晚年得子,虽然高兴,但王宫妃子太多,芈缳儿只是芈八子的身份,基本不得宠,被远置燕国做了质子,强化秦燕同盟。
燕国虽地处偏远、贫弱不堪,与秦隔远少有争执,相对和谐。
而且对于秦国来说,结交燕国,符合张仪的外交政策,连横远交,破坏合纵的策略,瓦解掉燕国,燕国不出兵参与中原五国的同盟,无疑就是削弱同盟的力量。
宣太后当年入宫虽晚,没有见到商鞅的本色,但是却接触到商鞅死后,秦国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对她冲击很大,铁骨铮铮的老秦人,为了强盛,赴汤蹈火,驰骋沙场,毫无畏惧。
正是这股血性和阳刚之气,民族之威,让芈缳儿特崇拜英雄,热爱英雄,珍惜英雄,渴望着振兴秦国,即使赢稷还小,她愿意担负起这个振兴梦,秦国梦!
因此,宣太后芈缳儿对辰凌的感情非常复杂,当得知他以一人之力,率领魏军击败秦军,伏击秦王赢荡,使得秦国遭受空前国难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
但转念一想,秦武王本就是一个与孝公战略背道而驰的不孝子嗣,伏杀了他,看似使秦国衰弱,实则清除了秦国崛起的障碍,挽救了秦国,这时,宣太后对辰凌又非常热爱了,真想当面感觉一番,不惜献出娇躯。
正是这种复杂的感情,才使得芈缳儿这位千古妖妇,强迫了辰凌就范,来了一晚‘春江花夜月’,无限风情,化为滔滔‘液水’。
宣太后坐在后宫中,把国事、政事、军事全部考虑其中,先后召见老丞相严君疾,安定了一班元老重臣;秘密传召了咸阳令白山、前军年轻大将白起,密谈一夜,了解当前军事;同时又安排了魏冉、芈戎、嬴显很多事项,为她的治国策略铺平道路。
转眼三日后,咸阳举行了新君即位后的第一次盛大朝会,文武百官、元老贵族、功勋后裔、陈仓老秦人的族老等,全部聚集了,比以往小朝会,多出两倍人,规模空前。
秦王嬴稷与宣太后并坐高高王座,主旨却只有一个:论功行赏,理清朝局。
文武百官和众元老们山崩海啸般,高呼秦王万岁后,朝会正式开始。
秦王当殿颁布诏书:擢升魏冉为左丞相,恢复严君疾右丞相之职,二人总领国政;封芈戎为华阳君,兼领蓝田将军;嬴显为泾阳君,领咸阳令;白山为栎阳君,兼领栎阳令;白起为左更,兼领前将军;诏书宣读完毕,竟是举殿欢呼一片生气。
宣太后淡笑道:“诸位卿家,秦国自商鞅变法开始,废除了诸多旧制,颁布新法,使得秦国后来居上,成为了七国之首,孝公与商君的功绩,皓月之光,然后武王并未继续采取历代秦王的策略,才使得当今秦国龟缩潼关之内,备受歧视,现在东方五国要扩大疆域了,昔日强盛的秦国却连自己家门都丢失,咱们将来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秦人铁骨,何时受到如此侮辱和歧视?你们能忍受吗?”
“不能!”
“杀出函谷关,踏平中原!”
一阵高呼,气氛激荡,宣太后一番煽风点火,把老秦人骨子里的热血都点燃了,谁还会计较她刚才颁布的法令,是否有些宠外戚专权的味道?
国事当头,丢命失小,失辱是大,老秦人都激昂起来,要与东方六国继续开战。
宣太后摆摆手道:“时机未成熟,诸位卿家不必心急,要先稳固咱们自身,才能对外强横,眼下新擢升的几位,都是实权,任职半年,无功即行罢黜;大争之世,无功便是错!”
“彩!”众人拥护太后的言论,建立功勋才对得起这个职位。
宣太后最后微微一笑,把群臣玩弄在掌股之间,忽软忽硬:“人都说‘主少国疑,少做事,混功劳’,如今新君初立,谁若抱着这个念头,昏庸做事,停滞不前,别说哀家给你脸,你不要脸儿,撤去爵位和官职,永不录用,让你的子嗣后裔都跟着你丢人现眼去罢!”
一席话落点,举殿肃然无声,都愣住了,这招也太损了吧,宣太后却是谁也不看,起驾回宫了。
当初最为惊讶和愤怒的,就是甘茂了,一番封赏加爵,竟然没有他什么事?
临时丞相职位被撤掉了,上将军也不用他挂职了,给了一个上大夫的虚职,天知道是干啥的?
朝会一散,甘茂愤愤不平地离开大殿,不跟任何官员和门徒打招呼,身影苍凉孤单,许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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