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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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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原因,这女人胆大心细且狠毒,要想平息这件事,使事态尽快平静下来,还真非她莫属。 “皇后此话当真?”光宗颤抖了声音,这番话完全颠覆了韩侘胄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虽然已经信了大半,内心深处仍然隐隐渴望杨氏所说的都是假话,实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皇上,哀家知道皇上对韩侘胄信赖有加,可你便真知道他为人如何吗?”杨氏继续说道。 “你……皇后此话怎讲?”宁宗将眼睛瞪得老大。 “哎!”杨氏叹息一声,“韩侘胄自持拥立之功,无法无天,把持朝政,就连圣旨也能出自他手,皇上可知晓吗?” “什么?”宁宗心头巨震,这已经触及到他心理的底线,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没有比这个更能让他震惊愤怒的了,“你是说韩侘胄他,他竟然矫诏?”宁宗连连摇头,“这怎么可能!他竟敢……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唉!”杨氏再次幽幽一叹,“整个京城朝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只是惧怕韩侘胄权势,无人敢言罢了,便独独瞒着圣上啊!” 宁宗目瞪口呆,指着杨皇后颤抖着说道:“你……你说的可都是事情?如有虚言,朕……朕便废了你皇后之位!” 杨皇后面不改色,“此事尽人皆知,皇上现在便可随便问问宫内太监,看他们知不知道!” 宁宗面色狰狞,几步跨出御书房,正见门口总管太监蔡虞立在门口,伸手一指,“你,随朕进来!” 蔡公公早得了杨皇后叮嘱,眼中露出一抹异色,然后面带惊慌,战战兢兢走入御书房,扑通一声跪在当地,“皇上有何吩咐,老奴……” “蔡虞,你说,韩侘胄可有非法之事!” “啊?”蔡公公面带惊慌,“老奴身为宫内宦官,万死不敢言政!” 宁总气急败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嘶声喝道:“狗奴才,朕让你说,你便说得,再要啰嗦,立时斩了你的狗头!” “皇上……皇上啊,老奴自十二岁入宫,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请皇上恕了枉议之罪!”蔡公公磕头不止,额角青肿,鲜血淋漓。 这蔡虞在宁宗赵扩还是皇子之时便服侍左右,自宁宗继位以来,便受重用,渐渐升至内务太监总管之职,在宫内一向谨言慎行,宁宗知之颇深,见他磕头不止,苍苍白发飘散,心中不禁微微升起恻隐之心,怒声说道:“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蔡公公闻言嚎啕大哭,膝行几步,伏在宁宗脚下泣声道:“老奴蒙皇上恩典,今日便是死了,也要说一说肺腑之言,那韩侘胄在朝中飞扬跋扈,只手遮天,仗着圣眷正隆,把持朝政,为所欲为,众臣皆不敢言,他通过指使陈白强、邓友龙等人的多次所谓“请命”,升任平章军国事,每三日一朝,在都堂位列丞相之上,尚书、门下、中书三省官印都收在他个人府第内。他还在家中私自设置机要房。更有甚者,时常伪作御笔,无论是官吏的陟黜任免,还是事关国家大政方针,他从未上奏皇上,只任一行处置,大家看在眼里,敢怒而不敢言啊!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啊!” 宁宗闻言,双目圆睁,指节捏地发白,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只觉天旋地转,向后便倒。 蔡虞连忙扑过去,一把扶住宁宗,连声哭叫,好半晌,宁宗赵扩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气杀朕了!他……他竟作出这等事来?朕……朕……”心中那个众臣良相的形象轰然倒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杨氏轻轻抚着赵扩胸口,低声说道:“皇上万万保重呐!” 宁宗皇帝喘息半晌,声音沙哑的说道:“如果不是皇后,朕险些做了千古罪人,有何面目再见列祖列宗,蔡虞,传朕旨意,命史弥远搜查韩侘胄府邸,给朕查得清清楚楚!”###八十三 更替(下)
清查韩府的圣旨被立即执行,史弥远调动御林军将韩府团团围住,第一天便在韩府搜出尚书、门下、中书三省官印数枚,更有未完成的伪作御笔圣旨一幅,被立即呈给宁宗赵扩。 宁宗气得暴跳如雷,下旨严查,韩府金银财宝无数,古董字画多不胜数,清点查收就用了三天时间,所得财产竟然高达千万两白银,绝对是富可敌国。 宁宗在人证物证面前彻底相信了,直将韩侘胄恨之入骨,“竖子尔敢,欺瞒的朕好苦!”宁宗怒吼连连,立即命令加紧搜捕韩侘胄。 直折腾了五天,韩侘胄的尸体终于在一座宅院的花丛下被发现,刘姓富商立即被拘拿归案,仔细一审,此人竟是右丞相京锐的妻弟。临安府尹姚远眼见皇上规定的日期临近,人头就要不保,好不容易得了这线索,哪管事情真相如何,直接报于朝廷。 宁宗怒火中烧,命大理寺并刑部会审,京锐落马。又有人推波助澜,幕后之人实力超乎想象,任京锐如何辩驳,有杨皇后和史弥远在朝堂上下的活动,立即便办成了争权夺利而杀人的铁案,一大批韩系官员相继被拖了出来,陈白强、刘德秀、杨大法、刘三杰、等一批官员被打入天牢,四川宣抚副使,西征一路大军统帅吴曦被调京审讯,罢殿前副都指挥使郭倪军权,贬琼州,罢邓友龙两淮宣抚使,贬岭南。韩侘胄那位颇受重用的堂吏幕僚史达祖受黥刑,发配岭南,李烈怜其才,托史弥远将他释放,收入府中。临安城一片腥风血雨,大清洗使得人人自危,今日不知明日事,共有二十一位官员被处斩,六十多位韩系官员被贬嫡,全国震动。 史弥远迁知枢密院事,进奉化郡侯兼参知政事,拜右丞相兼枢密使兼太子少傅,进开国公。 李烈冷眼旁观,见大局已定,便上书宁宗皇帝,要求亲自与西夏使臣和谈,宁宗经杨皇后分析利弊,知道西北远不是韩侘胄说的那样,早已危机四伏,不由将那死鬼恨得牙都痒痒,立即加封李烈为威武公,着其即日与西夏使团展开谈判。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西夏使团反而不急于谈判了,每日磨磨蹭蹭,推诿拖拉,显然也知道西北战局已经发生变化。李烈见此情况,所幸不再与之磨洋工,只等西北大势既定,他心中明白,如果没有一次决定性的胜利,西夏人是不会走上谈判桌的。李烈负手眺望西北,喃喃自语:“萧恒,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就在临安城沸反盈天,混乱不堪之时,夏州的攻防之战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西夏军攻城已经历时十余日,城内宋军已无粮草,即便是野菜和着清可见人的米汤,一天也只能吃上两顿,无休无止的攻防战已经让宋军疲惫欲死,士卒也由一万六千人锐减为不足万人,即便是受伤的士卒也都拿起刀枪,走上城头,眼见穷途末路,再也难以支撑几天了。 毕再遇站在城头,苍老的面容一片冷漠,内心却后悔不已,如果夏州陷落,不但自己这一路人马会全军覆没。只怕整个西北战场的形势都会急转直下,现在只有死守别无他途,他已经被挤入了死角,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拼尽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西夏兵再占领此城! “呜呜呜呜!”熟悉的号角再次响起,徐立来到毕再遇身边,低沉地道:“援军再不来的话,只怕我们连两天也挺不过去了!” 毕再遇苦笑一声,锵的一声抽出满是缺口的佩剑,一步跳上城垛,大声喝道:“众将士,迎敌!人在城在,死战到底!” 城外,荒原、荒凉的黄土地上马头攒动、浩瀚一片,数万战马腾向前,激溅起漫天黄土,西夏将士身上灰蒙蒙的兽皮甲几乎遮蔽了黄土地原有的土黄色,天地间一片苍茫,狂乱的马蹄声在天地间激荡汹涌,雄浑至令人窒息~~危险地气息正在空气里无尽地弥漫,武将地直觉正在不断地警告毕再遇,就是今天,西夏军将发起最为凌厉地也是最后地攻势! “来了,他娘地又来了~~” 吸气声自身边响起。毕再遇悠然抬头,只见黑压压地西夏军后阵,几十具投石机地甩壁猛地弹起。在震耳欲聋地巨响声中,一块块巨大地石块已经凌空抛飞而起,翻翻滚滚地向着城头飞来,这些石块看似缓慢,可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头顶,然后挟带着强大地惯性狠狠地砸落下来。毕再遇的瞳孔霎时收缩,直直地盯着那块巨石旋转着砸下,距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即将砸中地时候,才陡地往旁边一闪。 “轰~~”一声巨响,巨石几乎是贴着他地身体狠狠地砸进了坚实地墙面,土夯地墙面立刻就被砸得凹了下去,一条细微地裂缝悄然贯穿了墙体内外,巨石带起地强大气浪更是差点将他掀翻在地。十几天的攻击,城墙终于开始不堪重负,出现了崩塌的前兆。 “噗~”毕再遇吐出一口浓痰,将口鼻里地灰尘也一并吐出,惊抬头,又一块巨石凌空砸来。 “轰~~”这块足有磨盘大小地巨石几乎是紧挨着原先那一块砸落,恶狠狠地砸在城墙地裂缝上,这一刻,城头的所有宋军都分明感到整堵城墙都在剧烈地颤抖。有莫名地咕咕声在脚下诡异地响起,就如城墙承受不住如此剧烈地摧毁而发出地凄惨地呻吟声。 “轰~轰~~”又是几十块巨石连续砸至,无情地砸在裂缝边缘。裂缝迅速加宽,并且像蛛丝般向着周围延伸。 “不好。城墙要塌!闪开,都闪开~~”毕再遇正大叫时,又一块巨石迎头砸下,这块巨石成了压垮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 “轰隆隆~~”烟尘弥漫中,满目苍荑地城墙终于垮塌下来。 “杀~~” 震耳欲聋地呐喊声中。严阵以待的西夏军重甲步兵蜂拥而来,直扑垮塌下来地缺口。 城墙上,毕再遇睚眦俱裂。纵身跳到缺口之上,顾不上呛鼻地烟尘,凄厉地嘶吼在混乱地战场上竟清晰可闻。“堵住缺口,绝不能让敌军冲进来~~杀!” “杀~” 徐立将卷了刃地长刀一横,踏着断垣残壁率先冲上缺口,他的身后,四千余名放弃了战马的锋锐营骑兵,他们蜂拥而至,还有更多地宋军从城楼上涌了下来,纷纷加入堵住缺口地行列,亦有许多弓箭手仍然坚守在城楼上。冷漠地挽弓射箭,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因为城楼下尽是黑压压地西夏军士兵,闭着眼睛都能射中。然而,他们的箭矢却已经不多了。 惨烈地厮杀,在缺口外沿霎时上演,西夏军虽然骁勇善战。可在这里,他们却遭遇了最为顽强地抵抗!每前进一步。都得付出血的代价!然而,为了挡住西夏军前进的步伐,被饥饿和伤痛,疲惫折磨的宋军付出地伤亡更为惨重! 宽不过十丈地缺口就像一台巨大地绞肉机,疯狂地吞噬着鲜活地生命。 “杀!” 毕再遇身先士卒,大吼一声,用力一剑刺出,狠狠地捅进一名西夏军步卒地胸膛,利刃割裂骨骼地刺耳声中,那军卒竟然桀桀怪笑起来。眉目狰狞,张嘴露出白森森地牙齿,手一扬,一柄锋利地钢刀已经向着毕再遇的颈项刺来。 “呀~~” 毕再遇亡命大喝,想要后退,可身后是蜂拥而至的宋军,根本无法后退半步!他想要把受伤敌军推开,可那西夏士卒身后也是密密麻麻地人流,同样纹丝不动。闷哼一声。老将军眸子里掠过一丝狂暴。右手探出一把就抓住了汉军疾刺而至地钢刀。血光飞溅中。毕再遇地两枚手指当场被削飞,却总算挡住了西夏军士兵临死前地反噬!那勇悍的士兵颇为遗憾地叹息一声,眼神迅速散乱,头一歪就此一命呜呼。 “杀!”徐立大吼一声,奋力一脚踹在一名西夏军士兵地胸膛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声响,西夏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铠甲保护下地胸膛顷刻间凹陷下去一大块,那士兵几乎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然而就在此时,一支冰冷地长矛毒蛇般从西夏军阵中刺出,徐立奋力闪避,但身后左右皆是密密麻麻地锋锐营士兵,避无从避,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锋利地矛尖早已经刺入徐立的左肩,剧烈地疼痛霎时像潮水般袭来,却越发激起他的凶性。徐立断喝一声,左手握住长矛矛杆用力一拗,只听啪地一声,足有鸡蛋粗细地矛杆竟被生生折断,他再将长刀一横,抵住前排敌军的胸膛上奋力往前一推,竟然将最前面地三名汉军连人带刀推得连连后退,愣是被他挤出一小片空间来。 “挡我者~~死!”徐立收回长刀、高高举起,正欲狠狠下劈,一支冰冷地羽箭骤然掠空射至,噗地一声正中他的左腿。“呃啊~~”徐立惨嚎一声,再站立不稳、顷刻左膝跪地,一名西夏士兵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刀而前,一刀横斩意欲砍下徐立头颅,徐立目光一厉,手中长刀诡异地一挑。抢在汉军士兵砍下自己头颅之前挑开了他的裆部。激血飞溅中,那西夏士兵猛然弃刀,双手死死掩住裆部,眼神迅速散乱,然后向前仆地栽倒。但在他弃刀之前,他的刀锋还是砍中了徐立的右肩,拉开了一条数寸长。足有一寸深地血口。###八十四 安排(上)
“噗~”激血如泉水般从徐立地肩膀溅出,他无力地双膝跪地。惊抬头。又一柄锋利地钢刀劈空斩击而至,徐立眉目狰狞,拼命想要举手格挡,却感到双手沉重。犹如缚了两块千斤巨石,无论他如何使劲,再无法举起。“将军小心~~”眼见劈空斩至地钢刀就要斩在徐立的脑袋上。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以宽厚地背部死死地护在了徐立身前。“噗~”锋利地钢刀深深地切进那名锋锐营士兵的背部,惨白地切口边沿露出两排森森白骨,切口里面,一颗脉动不息地心脏赫然可见,下一刻,滚烫地热血喷泉般激溅而出,霎时迷乱了那名西夏士兵的双眼,当西夏士兵伸手欲去擦拭脸上血迹时,早有两柄锋利地钢刀无情地挑开了他地腹部。滚烫地肠子流淌一地,西夏士兵甚至还没来得抽回钢刀,就哀嚎着倒在了断残壁之间,旋即气绝身亡。舍身护卫地那名都头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殷红地血丝从他地眼角、嘴角、鼻孔和耳孔里同时溢出,虽然疲惫却仍旧不失明亮地眸子迅速黯淡下来。但紧紧护住徐立地身体却仍然没有移开分毫,竟是至死不忘护主,忠义之心可昭日月!徐立颓然叹息一声,被部下失去生命地尸体重重地压倒在断垣残壁之上,仅仅百来斤地重量,此时却如一座沉重地大山。压得徐立再也翻不了身。血腥地厮杀仍在头顶上演,不断有双方的士兵哀嚎着倒下,不断有滚烫地热血激溅在徐立的脸上。流进他地嘴里。但他地鼻子已经闻不出这味是什么味了。连续地厮杀早已经使他麻木不堪。 整个城墙崩塌的缺口处双方的士兵越聚越多,全都堵在这里,人群已经密集的无法抡动刀枪,两方面的士兵一起发力,厮杀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成千上万人的大角力,无数人都在向前挤着,后面的人用力推着前面人的后背,大声呼喝着,城缺处出现了奇怪的僵持状态。 双方的弓弩手并没放弃杀伤敌人,拼命向对方的人丛放箭,无数人身上插满箭矢,却没有倒下,即便是早已断气,也仍那么被人群挤着向前或者向后移动,看似好笑的一幕,却是那么的惨烈! 毕再遇手拄着一把断枪靠在瓦砾上喘息,原来的那把佩剑早就折断了,手中什么时候拿着这把断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边只剩下五六个侍卫,其余的人都战死了。毕再遇长长的吐出口气,就在今天吧!就在今天大伙儿都死在这里吧!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提起断枪便待再次冲入战团。 “轰!轰!轰!”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毕再遇突然精神一振,奋力爬上城头,将一个偷袭的敌兵刺翻,抹了把脸上的鲜血,趴在城垛上极目远眺,正见西夏后军方向腾起无数浓烟,巨大的火光刺的人眼睛生疼,那……那是爆炸声! 狂喜!无法遏制的狂喜让毕再遇在一瞬间泪流满面,他疯狂的将身上破旧的盔甲一把扯掉,振臂狂呼:“兄弟们,我们的援军来了!”…… 临安,威武公府邸。 得知萧恒率一万援军打破围困夏州城的西夏大营,成功保住夏州,李烈手执书信长笑三声,立即伏案疾书,向宁宗皇帝报喜,同时请奏嘉奖三军,并要求将毕再遇调离前线,升官进爵。 此时朝政已归史弥远把持,两人相互妥协,李烈帮他除去大敌韩侘胄,作为回报,史弥远借机将韩氏一党在两淮的将领官员郭倪、邓友龙等人调回京城待罪,如此一来,史弥远稳处朝堂,权势与日俱增,而两淮地区也再无旁系牵制,张进北顺利接受两淮各地泗、宿以外的宋军,两人各取所需,同盟遂成。 宁宗闻听西夏局势终于稳定,龙颜大悦,犒赏三军,将毕再遇调回临安,升任兵部侍郎一职,如此一来,不但使毕再遇得以升官,也是萧恒顺利接受其余部,圣旨即时下达,快马奔西北而去。 夏州一战,徐立深受重伤,然性命无忧,安心将养便可痊愈,不过所辖锋锐营八千精锐铁骑如今只余四千人,实在令人痛惜,。其余各营更是损失惨重,整个一路大军五万人马,到萧恒援军到来,击退西夏军时,已经不足万人,让人扼腕。其时到了现在,即便朝廷不下旨调离毕再遇,他也无颜在呆下去,更无颜再见李烈了。 当此之时,临安的西夏使团也得到了消息,慌忙联系李烈,请求重开和谈,李烈冷笑一声,将上门求肯的西夏使官乱棍打出府门,再不提和谈之事。不说西夏使臣面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回到驿馆,召集众人商量对策,却说李烈第二日早朝,奏请宁宗,决定亲身到宁夏统兵,宁宗此时对李烈已经极为信任,立即恩准,命其准备完毕,即日启程。 李烈兴冲冲回到府中,将家中妻妾全叫到书房,召开第一次家庭联席会议,参加成员有李烈、崔婉、萧若兮、张迎南、燕千羽、黄盈和尚未转正的梅映雪。一时间书房中莺声燕语,热闹非凡。 李烈看着眼前的娇妻美眷,心中自豪无比,娇妻们各个貌美如花,甚至有倾国倾城之姿,沉鱼落雁之容,更为可喜的是妻妾各擅才能,有的擅内,有地擅外,有的能文有的能武,却是最好的帮手。李烈咳嗽一声,见大家静下来,看着自己,这才说道:“为夫已经得皇上恩准,前往西夏统军,咱们在临安的家便也可以搬回宿州了,我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是不会再回来了!” 众女闻言,都是错愕,若兮心直口快,开口说道:“烈哥哥,这次你又要走吗?不行,我要和你一块儿上前线!”燕千羽也小声道:“我也去!” 李烈笑道:“前方已经没有战事了,我到西北不过是借机敲敲竹杠,好好从西夏人那里捞一把,然后就直接回到宿州,你们还是到宿州等我吧,一两个月后我一定回转!对了,若兮,你忘了那天我和你说的事了吗?” 若兮一愣,不由点头,默默退回,坐在床边闷闷不乐。 崔婉问道:“相公,那咱们在临安的生意怎么办?为妻的时装店已经在临安、苏州、扬州还有金陵等地都开了分店,再加上映雪妹妹鼎力相助,成功举办了两次时装内衣展示会,已经得到认同,生意蒸蒸日上,如今一走,岂不功亏一篑?还有迎南妹妹的剧院,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有声有色,这一走,损失不是太大了吗?” 李烈扭头见张迎南也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笑了起来,“你们知道咱们的生意做得多大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泉州,我有一支庞大的船队,往返于海上,专门从事海洋贸易,只这一项每年就有五六百万银子的进项,在泉州还有个大型船厂,每年建造的一千石以上的大小船只可以达到近百艘。” 众女不由瞪大了双眼,真没想到李烈竟然还有那么大的产业,这还是听他第一次提起。 李烈接着说道:“再说临安,婉儿你可能也知道,我和大伯还有岳父大人在合股做生意,咱们的生意已经遍布各行各业,酿酒、丝绸、服装、生活用品、赌坊、茶业等等,光城外仙灵山庄出产的白酒、火柴、香水、香皂、牙膏、雪花膏就已经获利丰厚,赌坊也在各大城市疯狂圈钱,表弟云逸组织的商队和泉州合作,收入更是可观,所以婉儿、迎南你们的生意只是为夫让你们消遣而已,没想到你们将这些生意竟打理的这么好,实在出乎为夫意料,这是只得欣慰的,说明你们很有能力。临安虽好,终不是咱们的家园,宿州才是根本,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时装店和剧院可以全权交给刘洵来打理,以刘洵的商业才能,相信也不会将我爱妻辛辛苦苦建立的生意搞砸吧!”说着,李烈一把将崔婉拉入怀中,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在她轻啐娇嗔声中,李烈接着说道:“不过婉儿也不用失望,为夫可不是那种不准妻子抛头露面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咱们便是走了,也可以在宿州再开时装店呐!到时候也由婉儿亲自打理如何?” 崔婉闻言不由展开笑颜,“那还差不多,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倒觉得比以前充实很多,不干点什么,为妻还真觉得不习惯了呢!” 众姐妹都笑了起来,李烈又对张迎南道:“相信小南已经听若兮说过了吧!泉州之事极为重要,没有一个放心的人帮我打理,为夫还真放不下心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魏炯已经忙不过来了,所以即日起你和若兮。千羽便启程到泉州去,专心帮我打理好船厂之事,有泉州知府郭庆生和魏炯帮助,相信你们一定能将事情办好!” 张迎南点头道:“相公既然如此说,奴一定尽心尽力,不过奴有一点疑惑,还想请教夫君你!”###八十五 安排(中)
张迎南点头道:“相公既然如此说,奴一定尽心尽力,不过奴有一点疑惑,还想请教夫君你!” “哦?”李烈笑道:“什么事?” “我知道夫君极为重视海洋贸易,也知道它能带来丰厚的利润,可船厂好像就是个吃钱的大窟窿,为何如此重要呢?” 李烈心中一叹,虽然张迎南聪明伶俐,博览群书,而且精明干练,心智卓越,不过处在这个时代,思想还是有着这个时代所有人一样的局限性,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海防建设的重要性,一支强大的海上力量能够起到多么重要的作用,只怕现在还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到,作为后世的穿越者,当然可以穿透历史的迷雾,能够看得更远。 李烈思索一下,面容凝重起来,脸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说道:“其实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空间的广阔远远超出你们所有人的想象,华夏大地并非世界的中心,小南读的书最多,可能知道在中原以外从古至今有着无数的国家,比如朝鲜半岛的新罗、百济、高句丽、龟兹、吐蕃、身毒、安南、吕宋、暹罗、扶桑、爪哇还有波斯等等,其实在更远的地方,还有着无数的国家,比如蒙古大草原向北万里,有个国家叫罗刹国,还有广阔的海洋的那一边,欧洲诸国,英吉利、法兰西、普鲁士,还有埃及、罗马、意大利等等。你们见过昆仑奴吗?他们就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名叫非洲的大陆,光是那个大陆就比咱们的中原大了好多倍,有了船,我们就可以漂洋过海,接触到更广阔的世界!” 众女都听得呆了,若兮不禁问道:“烈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咱们怎么都不知道呢?我只见过那些波斯人,长得驴高马大的,皮肤惨白,眼睛都是绿的,丑的和鬼一样!”说着,皱了皱可爱的小琼鼻。 李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世界很大,海洋局限了我们活动的空间,我们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黄种人,其实在遥远的地方,还有着金色头发,海洋一样蓝色眼睛,或者绿色眼睛,白色皮肤的白种人;全身黝黑,只有牙齿是白色的黑种人;和我们比较接近的黄褐色皮肤,黑色头发,黑眼睛的褐色人种,印第安人。虽然他们较之我们大宋还很落后,却也建立了无数的国家和部落,他们也有悠久的历史,璀璨的文化,不同的语言,还有无数美丽神奇的传说。那是一个神奇的世界,等将来咱们老了,中原大地国泰民安的时候,我就带上你们,乘上巨大的海船,去周游世界,看看外面的世界,领略无限的风光,好不好?” 李烈的话让所有人都悠然神往,在她们面前敞开了一扇大门,那是一片全新的,神奇的世界,所有人都呆呆入神,李烈的话是如此的令人震撼,令众女都久久说不出话来,房间内鸦雀无声。 李烈停了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小南,我问你,如果我率军进攻金国,是不是要率领大军,攻城略地,从陆地上打过去?” 张迎南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李烈笑道:“其实不然,如果我有一支庞大强悍的海军,乘上巨大的船只,顺着海岸线一路向北,就可以直接到达金国境内海域,那会怎么样?” 张迎南毕竟思维敏捷,立即恍然大悟,“对呀!夫君上次不就是率领五千勇士乘着海船直接杀到燕京去了吗?夫君你是说海军也能用于战争?” “对呀!自古以来就有水军,不过争霸还主要是陆军的活计,没有人想到海洋,如果我有了无数的战船,那就不是五千人了,我可以允过去一万人、五万人,甚至更多,直接插向敌人的心脏,那会出现怎么样的后果?” 张迎南浑身一震,惊讶的张圆了小嘴,“天呐!乘敌不备,直取中枢,夫君再在陆上大军压境,敌人内部开花,腹背受敌,安能不败?” “对,就是这样,所以小南你到了泉州,首要任务就是尽其所能的发展船厂,我会给你充足的资金和人力,为夫将来的成就可全靠你们三人帮我呢!至于贸易方面,就不要过多操心,放心让魏炯操持,缺少资金尽管让他筹集,郭、魏二人都是我信得过的心腹之人,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与他们商量!” 张迎南深深的震撼了,内心同时悚然一惊,掌握了这样一支力量,别说金国,就算南宋的任何一个港口或者临海城市,岂不都尽收眼底?便是临安也能一夜之间便攻破吧!……她没有说话,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不敢再想下去,看来夫君的志向实在非同一般的远大啊!不过这个念头她将永远埋在心底,她重重的点头,“夫君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们姐妹,我们就一定把它做好!” 若兮不由眼圈一红,“好容易在一起几个月,又要很长时间见不到烈哥哥了!”燕千羽也是双眼含泪,却没有说话,只轻轻扯了一下若兮的衣袖,不让她再说下去。若兮唔的一声哭了起来,紧紧保住燕千羽,泪珠横流。 所有人被这气氛感染,眼圈都红了起来,李烈见此情景,心中不由一酸,连忙说道:“无妨,这次你们三人把吕贤和那位新近入府的史达祖先生也带过去,以三月为限,吕贤应该十分可靠,要让他慢慢熟悉,慢慢接手,史达祖辅之,到那时你们就可以坐船回到宿州,我们就可以再聚了!” 李烈见黄盈和梅映雪一直矜持着,没有说话,便将她俩拉过来,执手说道:“在家里大家都是亲人,你们姐妹也要相亲相爱,决没有尊贵高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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