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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韵-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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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再向前走,一名黑衣人再也承受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呀……” 李烈缓缓停下脚步,扫视全场,“这回你们该知道是受谁指使的,为什么要来捣乱了吧!” “爷爷我说!” “我说,我全说了,只求爷爷饶命啊!”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喧哗,围观的行人自动的让开道路,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闯了进来,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气宇轩昂,来到店铺门口,一个漂亮的动作,翻身跳下马背,口中威严的问道:“怎么回事?何人在此闹事?” 进得门来,见店里惨状,不由面色一变,刚要大声喝问,却一眼看到静立堂中的李烈,心中一抖,脸上一下子就失了血色,好半晌才战战兢兢的施礼道:“原来李大人在这里,末将……末将来迟了!” 李烈笑道,“哦?我见过你,你是五城兵马司的那个武偏将吧!”此人正是当日李烈回到临安遇到刺杀时后知后觉的那位五城兵马司的武仲偏将大人。“呵呵,武将军很擅于迟到啊,有人在我的店里闹事,大打出手,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来,你是吃过花酒才来的吧!” “啊?”武仲脸上变色,“末将该死,莫将该死,不知这是大人您的产业!” 李烈一摆手,“我也不难为你,回去问一问府尹大人,怎么到现在都见不到一个捕快现身,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那可别怪我不给面子喽!” 武仲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转身便要带领手下士兵溜走,却听李烈道:“让围观的人都散了吧!”武仲不敢违抗,连忙将门口的行人哄的散了,这才匆匆离去。 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本以为来了救星,刚刚生出些许希望,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都知道这次可算是栽倒家了,连忙争先恐后的回答李烈的问题,恨不得将自己祖宗八代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些人竟是看守皇陵的卫戍士兵,那个任千军便是个虞候,他是御史台主事刘强的一个小妾的兄弟,这次刘强突然将他招去,说是要找一找丽人时装店的麻烦,任千军有刘强撑腰,自是信心百倍,带了一队士兵气势汹汹而来,却没想到遇到了李烈这个煞神。 李烈知道他们再不敢谎言蒙蔽,心中已经完全确定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刘强李烈是知道的,当初韩侘胄整倒当权重臣枢密院知事赵汝愚时,这个刘强就出力极多。他曾与韩侂胄一同知阁门事,此人颇以诗文自负,什么事都想参与,偏偏当年赵汝愚欲立嘉王时只与韩侂胄单独计议,没理刘强,这让他心里一直愤愤难平。他见韩侂胄对赵汝愚怨忿颇深,便从中挑拨说:“赵相欲独领拥策大功,您不但做不了节度使,只怕将来不免岭海之行啊!”韩侂胄十分愕然,连问何计策可免其行,刘强慢悠悠地说:“只有用合谏了。”韩侂胄急不可耐地问。“那怎么办呢?”刘强神秘地说:“御笔批出不就完了吗?”韩侂胄茅塞顿开,他立即以“内批”除任所知刘德秀为监察御史,杨大法为殿中侍御史,罢吴猎监察御史,以刘三杰代任。从此,韩侂胄的党羽充斥朝廷,拥塞上听。赵汝愚的势力被一点点削弱了。后来赵汝愚被罢相,刘强便被韩侘胄安插在御史台,为其摇旗呐喊,可以说此人是韩派的中坚分子,如此看来,刘强敢于招惹自己并非偶然,他背后的那人想要警告自己之心已经不言而喻了。 李烈让刘四带人将这些伤者都抛到城外荒郊,又命福伯加派人手保护城中各处生意,这才带着崔婉三女回府。李烈坐在马车上,仔细思索前因后果,“看来临安又不能久住了!”李烈喃喃自语。 “丽人时装店事件”一时间轰动全城,通过看热闹的行人口口相传,李烈的冷酷形象深入人心,所有人都突然明白过来,人家既然敢跑到凶残的金国人那里将金国皇帝的老窝都给端了,还在乎灭了几个不开眼的小蟊贼吗?一时间丽人时装店名声大噪,加上几天后时装展览会的召开,丽人的时装内衣风靡一时,富家的小姐太太们对丽人的时装极为青睐,一时间每天店铺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得了,各种服装内衣几乎卖的脱销,崔婉忙命工场加班加点制作,才能赶得上销售,生意火爆之极。 便就在此时,刘强死了。 刘强是死在自己的卧室的床上的,身上毫无伤痕,死的无声无息,不明不白。 昨晚刘强和几个士子文人朋友喝过花酒,回到家里就睡觉了。早晨外屋的丫鬟见老爷久不出来,敲门又没有回声,于是进屋去看。丫鬟来到床前,见刘强平躺在床上,大瞪着双眼,一动不动,乍着胆子上前去摇,却是整个人都僵硬了。丫鬟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刘家报了案,临安府尹派来捕头和忤作办案,却是毫无线索。丫鬟供词说,自从老爷进房以后就没有人再进去过,因为她当晚胃部疼痛得厉害,整晚都没有睡觉,所以她可以确认没人进过刘强的房间,而且房间内以没有发出过任何动静。忤作检查了刘强全身,就连头发里都仔细看了,竟无一丝伤痕淤肿。又用银针探喉,银针不见变色,无中毒症状。唯一可疑的是整个房间的窗户都是关闭的,而且都插上了,只有靠近床头的那扇窗没有插。不过这扇窗经过检查并没有攀爬痕迹,就连一个手印都没有。案情陷入了困境。正在一筹莫展,下边捕快来报,说刘府有一个丫鬟和一个家丁不见了。 这两个人就是刘府的家丁小五和新近入府的丫鬟百灵。此时两人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前边有个茶棚,灵儿,咱们歇一歇,喝口茶解解渴再走吧!”小五对百灵说道。 “你想死吗?让人发现咱们的行踪就完了,还是快走吧!到了前边那座山里咱们再歇。”百灵一瞪眼,小五立即没了声息,低头匆忙赶路。百灵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跟了上去。太阳已经落山,两人进入大山,又行了一会儿,百灵看了看四周荒凉的大山,才叫小五停了下来。两人放下包袱,取出干粮,就着山泉匆匆吃了起来。小五小心问道:“灵儿妹妹,咱们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应该怀疑不到咱们身上,干嘛要跑啊!” 百灵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周密的安排也会有漏洞,只看你能不能找出来。那捕头若是饭桶倒还罢了,如果为人精细,说不定就会发现蛛丝马迹,所以我们还是走的好。” 小五嘿嘿一笑道:“咱们设计得这么巧妙,能出什么纰漏?只要咱们不说,这个秘密就没人能知道。咱们又顺手拿了些珠宝,等风头一过,你我二人还可把婚事办了,岂不更好?” 百灵娇声一笑,美艳不可方物,看得小五直咽唾沫,眼中闪过一抹急色,便待扑上去好生爱抚一番,却听百灵低声道:“有破绽的……听说……” “什么?”小五凑近问道。 “听说---有些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来。”小五终于听清百灵的话,不过同时觉得胸口一凉,然后无边的剧痛。 “你……”小五伸手抓住百灵的肩头,却再也没有一丝力气,缓缓的倒在地上,无边的黑暗向他袭来,渐渐将他掩埋,最后看到的是百灵怜悯的冷笑。 “在你背叛你的主人时,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别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哥哥还在那人手里呢!”百灵踢了一脚小五的尸体,迅速从小五胸口拔出匕首在地上挖起坑来。 刘强死了。听到田寿将这个消息告诉李烈时,李烈正站在仙灵山庄的山顶上俯瞰整个庄园。李烈冷冷一笑,旁边的田寿正好捕捉到他的笑容,田寿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位大人平时温和有礼,对手下兄弟更是善待有加,从来都是和声细语,也很少呵斥下人,他对大家总是平等对待,所以兄弟们私下里都叫他大哥。田寿在李烈身边越是接触得多,就越是害怕这位大哥。他对付敌人的冷酷手段,让自己一想起来脊梁就是一阵发冷。不过田寿知道,只要自己不背叛大哥,他就一定会对待自己像亲兄弟一样,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其实刘强的死是李烈一手策划的。他先让吕贤这个刑侦审讯的老手利用重重手段收伏了那两个刺客,这两人是亲兄妹,是北五省的绿林人士,受金庭高额悬赏的刺激来到临安行刺李烈,却被一网打尽,吕贤以大哥百威为质,让妹妹百灵设法勾引了刘强的一名家丁,然后通过家丁小五打入到刘强身边做丫鬟,百灵本就是个机灵貌美的小丫头,很容易就取得刘强府上家人的信任,摸清了刘强生活习惯。###七十一 卧槽马(上)
做好这些以后,看准时机,趁刘强出去喝花酒之机,百灵利用丫鬟身份先在无人之时将卧室的所有窗户关严,只留一扇能够开启。刘强酒醉回房歇息,不可能去开窗,一定会倒头便睡。等他睡熟时由小五将点燃的炭火炉开窗放入房中,再将窗户关上。让他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待到将天亮时再把炭盆拿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将刘强解决掉。 为了防止露出破绽,李烈让百灵带着小五出逃,半路上在偏僻之所将小五解决再埋掉。这样,凭现在的侦破手段是很难破案的,即使是大宋提刑官宋慈这位法医鼻祖在世,在百灵已经逃到千里之外的情况下,仅凭极少的线索,也会束手无策,更别说能找到李烈这个幕后人。 李烈听田寿将打听到的情况详细的说完,微微一笑说道:“田寿,你要记住,永远不要把危险留在身边,在他还是萌芽中时就要坚决的扼杀他,这样不仅所花的力气最小,付出的代价也会小很多,明白吗?” 田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烈不仅是在教导田寿,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在这个时代自己要活下去,还要做出些事业,就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一次疏忽就可能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韩侘胄在当天早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握的双拳捏得指节发白,好半晌,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在椅子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来人,备轿,到京丞相府上……” 同一时间,史弥远也听到了刘强的死讯,不由得惊得将手中正在把玩的一只玉如意失手掉落地上,摔得粉碎,犹自愣愣出神。这李烈难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昨日刚刚秘密来访,说要与自己结盟,又说刘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今日一早便应验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自从李烈崭露头角以来,短短时间作下了多少大事,史弥远再明白不过,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高度,好在自己和他达成了共识,结成联盟,不然有这种对手,实在太可怕了,想那愚蠢的平章国事大人正在为了此时而烦恼吧!不行,我得进宫一趟,问问杨皇后是什么态度!史弥远想到这里,匆匆换上官府,直向皇宫行去。 李烈料定自己这一手一定能惊动韩侘胄,这是李烈对他的反击,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随后几天,李烈都一个人游荡于秦楼楚馆,悠闲惬意,实际上他绝对是捏了一把冷汗,外表的悠哉游哉,并不能代表他不紧张,实际上打从剪除刘强的计划实行那一刻起,李烈已经调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崔婉几女也都搬回了父亲的府中,整个李府外松内紧,三百专诸盟培养的杀手,五百泗州调来的特战营精锐全部都隐在李府和李府旁边的院落,全副武装,随时应对紧急情况的发生,同时仙灵山庄也全面戒严,一千名特战营士兵全部集结于此,随时等候临安方面的信号。李烈本人也将浮尘子托人带来的十几副软甲都分给了家人穿戴,那软甲正是当日在武夷山李烈和浮尘子联手杀死的那条刀枪不入的异蛇巨蟒的蛇皮所制,柔软贴身却十分坚韧,不惧普通刀剑,李烈时刻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应对任何意外发生。 情报系统已经全力运转,密切关注韩侘胄的动向,对于他连续接见左丞相京锐,殿中侍御史杨大法,监察御史刘三杰等人,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动,几天以后,李烈终于松了口气,看来韩侘胄还没有做好与自己翻脸的准备,西夏战场还需要李烈主持,看来,短时期内韩侘胄还不会有什么动作。 刘强的死除了在韩侘胄和史弥远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以外,于整个京城朝野却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个曾经炙手可热的御史大人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半个月以后,仙灵山庄的一系列产品再次上市,掀起了极大的轰动,香皂、香水、和雪花膏被所有女子奉为美容三宝,人人趋之若鹜,销量节节攀升,形势一片大好。就在整个时候,李烈的封号已经下来了,吏部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引经据典后弄了个威武伯的封号给他。现在了李烈,已经是大宋国的伯爵大人了。本来按宁宗皇帝的意思,起码要封给他一个国公,但众位大臣们据理力争,认为李烈还很年轻,封为伯爵已经是破天荒的恩赐了,如果再上一层封为国公,那以后那什么再来封赏?总不能封给他一个异姓王爷吧! 宁宗虽然对那个高唱“我愿拓土复开疆”的年轻人怀有极大的好感,却也知道不可增长他的傲气,便采纳了众臣的意见,不过为了补偿,宁宗特地加封李烈的正妻崔氏为三品诰命夫人。 征伐西夏的将士也各有封赏,鸡鸭猪羊自不必说,银子更是每位士兵都是五两,所有将领全部都论功行赏,升职赏赐不在话下。正当新晋威武伯李爵爷忙于应对前来道贺的各路官员之时,西北的王铁军和毕再遇已经接到了一道谕旨,命两军立即向西夏军发起攻击。 王铁军在接到命令后并没有急于攻击,这道旨意明显和之前的既定方案相驳,心思慎密的他一面率军做出进攻的样子,一面秘密向宿州方面征求指示,作为忠于李烈的高级将领,任何违背李烈之前计划方案的指令都会受到质疑,就算是圣旨也比例外。而毕再遇这名忠于朝廷,忠君思想浓厚的老将,则立即摆开阵势,不顾徐立的劝阻,决定强攻坚固的夏州城。 夏州所驻兵马是西夏右厢神勇军司的五万精兵加上收缩回来的祥佑军司一部两万人,更有襄宗李安全派来的亲信卫队三千人,别看这支军队只有区区三千人,战斗力之强横却是居于诸军之首,士兵全由各军中精选的强勇之士,皆为重甲骑兵,分十队,每队三百人,战斗力之强悍非同一般,能顶住这支军队冲击的,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便是凶悍的蒙古人也不敢正面对阵。 夏州镇守大将李子昂论辈分却是襄宗皇帝的族叔,战功赫赫,德高望重,是一员非常出色的老将,他在西夏军处于优势的情况下并没有将军队开出城外与宋军进行野外浪战,对于传闻中宋军的新式武器他十分忌惮,堂堂擒生军劲旅五万精锐骑兵都败于宋军之手,听说他们在战场上使用了一种火器,威力极为强横,这不能不让他警惕,所以李子昂决定据城坚守! 李子昂所依仗的是夏州城坚固的城防,城高墙厚,军械粮草比较充裕,他的计划就是利用本土作战的优势,将后勤补给线绵长的宋军拖垮,并且希望赴宋朝议和的使团能带来好消息,为西夏争取到足够的喘息时间。然而使团的消息迟迟未到,宋军却开始调动军队,将全军都汇集在夏州城下,看形势,大战已经迫在眉睫,无法避免了。 当毕再遇下达了进攻命令后,宋军一个五千人队推着掩护在棉被下的粮车接近了护城河,藏在车里的步兵们呐喊着冲力出来,把盾牌顶在头上,双手抱着盛满沙土的麻袋投向护城河,密集的箭雨覆盖了城下大部分区域,有被箭矢射倒的尸体也同样被同伴顺便推入河中,一切都是为了攻城,元帅已经下了死命令,后退一步者,斩! 同一时间,被推到城墙下五百步外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三百颗巨大的石弹破空而去,无数石弹砸在城墙、城垛上,砸塌了城楼的一角,更有几十名守城士兵躲闪不及被砸成肉饼。然而西夏人也并非没有准备,经过短暂的慌乱后,士卒们已经镇静下来,李子昂亲自督战,立即命令其余三面城墙的投石车也集中到城南,城头的投石车也开始拼命还击,双方交锋,满天都是飞舞的巨石,呼啸这砸向对方,密集到甚至会有巨石在空中相撞在一起,发出轰然巨响,然后同时坠落。由于宋军投石车在城下,西夏人居高临下,根本就是压着宋军一头,无论是射程或射速都占据优势,不多时,宋军便有大量的投石车被砸毁,操作的士兵更是伤亡惨重。发射的石弹变得稀稀落落起来。投石车如果不能够成规模的大量投射,对敌人的威胁就会急剧减小,对城头完全构不成威胁,反倒造成己方的大量伤亡,毕再遇无法,只得命令投石车部队回撤。 城下的麻袋填河仍在继续,士兵伤亡不小,进展却是缓慢,一名军官急中生智,命令士兵将粮车也推入河中,一时间大段的护城河被填埋大半,然而失去了粮车掩护的士兵在城头密集的箭雨打击下,伤亡成倍的增加。城头的投石车见宋军投石车后退,立即调转方向,无数巨石砸向护城河边的宋兵,一颗巨石便能砸伤一大片,宋军伤亡愈加惨重起来。###七十二 卧槽马(中)
一个身材高大的旗手举着一面大旗,哗啦啦一声展开,健锐营三个大字在阳光下迎风招展,那个旗手身中多处箭伤,越来越多的箭矢插在他的身上,人已经死了,紧紧握着旗杆的双手依然没有松开,插在地上的旗帜支撑了那个勇士的身躯屹立不倒,染血的大旗迎风招展。 健锐营皆为步兵,是最勇敢也是死亡率最高的部队,在付出大量伤亡之后,护城河终于被填平,士兵们抬出云梯,一段段连接到足够的长度,分成无数个作战小队抬着云梯向城头上搭去,更有人用弓箭将飞虎抓射到城垛上,顺着绳子向上攀爬。 城头的西夏兵不断射杀下面的士兵,更有人用长长的推杆将云梯推倒,云梯上成串的宋兵惨叫着跌落尘埃,粉身碎骨。眼见城下宋兵越聚越多,李子昂一声令下,无数黑乎乎的陶瓷坛子砸了下来,在火箭的射击下,忽地一声窜起近丈的火苗。那是一坛坛的火油被引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很多的云梯兵还没爬上梯子便全身起火,被烧得跳入护城河淹死,更多的人浑身带火,到处乱撞,反而使更多的人被点燃,人肉烧糊的焦臭味和着血腥气飘散在整个战场,令人不忍目睹。 一个时辰的进攻被完全遏制,鸣金收兵时五千人能够退回来的不足一千五百人,健锐营被彻底打残了。 徐立站在阵前,泪水迷住了双眼,多么英勇的大宋男儿啊,就这样被残酷的屠杀,这哪里是战争,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啊!李烈将军指挥大伙作战时,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啊,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强攻下去了。徐立一抹眼泪,径直向毕再遇的大帐跑去。 “元帅,徐立将军求见!”亲兵向毕再遇报告,还没等毕再遇说话,徐立已经大部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元帅,不能再强攻了啊!士兵们的伤亡实在太大了。” 毕再遇正为西夏人的顽强烦心,听得徐立的话,眉头都拧立起来,半晌才缓缓出了一口气,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道:“徐将军,我知道你心疼士卒,不过慈不掌兵,两军阵前,必然会有所伤亡,不这样如何能攻下夏州坚城?再说朝廷已经下了严令,务必要快速拿下西夏兴庆府的门户夏州,所以战事决不能拖延,用不了几天,我军一定能拿下夏州坚城的。” 徐立以头触地,额头都流出血来,“元帅,我军只有五万人马,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消耗,再这样下去,士兵会被打光的呀!” 外面再次传来喊杀声,又一队宋军开始对夏州发起进攻。 徐立面上色变,“元帅,您万不可一意孤行,李烈大人说过什么,难道您都忘记了吗?” 毕再遇一怔,沉吟半晌,叹息道:“李大人谋略过人,自然是对的,不过现在朝廷下了旨意,君命不可违啊!夏州务必要拿下来,来人,将徐将军请到帐下歇息吧!”帐下早有亲兵冲了进来,簇拥着将他向外拖去,“毕将军,一定要另想他策,李大人如果在此,必不会同意元帅的战法,请将军三思啊……” 徐立被强行拖了出去,毕再遇心头郁闷,难道只有李烈会大战吗?老夫一生征战无数,什么场面没见过,损失区区几千士兵便能让我裹足不前,那是万万不能的。“徐谦听令!” 麾下猛将徐谦连忙躬身接令。 “你部现在抓紧休息,本帅命你连夜进攻,拿不下夏州城,不要再来见我!” “末将遵命!”徐谦接过令箭,大步走帅帐。 整整一个白天的进攻,让双方士卒都疲惫不堪,经过短暂休整的徐谦部趁着夜色再次向夏州城发起猛攻。 漫山遍野的火把和满天的孔明灯照耀下,密密麻麻的宋军整齐的列阵于城外,随着一声肃杀嘹亮的号角,宋军开始动了起来。以己方之短,攻对发所长,本就是毕再遇这员智将要极力避免的,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一来是因为连番的胜利之下,正是士气可用之时;二来也是因为军中粮草已经不多了,即便是两淮富足,刚刚经历北伐,脆弱的经济已经不堪重负,由于路途遥远,粮草还没到达前线,已经被运粮队和民夫消耗了近半,这样他如何不急;最重要的是朝廷已经下了严令要马上进攻,如果阳奉阴违,岂不是犯了欺君大罪?徐立一个小小将领,如何知道这些? 军中的火药本就不多,这也是为什么白天没有使用炸药包的原因。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今夜一战才是最关键的。 其实在这方面李烈确实有些厚此薄彼了,毕再遇毕竟不如他一手提拔的那些将领。这位忠于朝廷的老将军,实在是计智百出,谋略过人,没有得到他的效忠之前,李烈无论如何也不敢给他太多先进的装备的。 毕再遇将所有炸药包都集中起来,决定今晚务必拿下夏州。 随着进攻信号响起,二百多架投石车率先发言,一轮齐射,无数足球大的黑色油布包裹向城头飞去。正准备还击的西夏士兵还没明白为何对方不投射巨石而改用这么个怪东西,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已经响了起来。城头无数的火球升腾起来,浓烟弥漫中到处都是火光和巨响。无数人被直接撕成碎块,横飞的铁钉和钢珠将更多的西夏士兵打成了筛子。到处都是被爆炸的气浪掀到空中的士兵,炸药包中大量的铁钉碎片将空中的人体打得千疮百孔,西夏兵根本没有应对火器轰炸的经验,密集的人群立刻出现了无数的空洞,每个炸点周围都布满的密密麻麻的尸体和哀嚎的伤病。巨大的爆炸声和杀伤力给西夏士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打击,这些勇悍的士兵不怕死也不怕流血,但对于超出他们心理承受能力的事物则充满了万分的恐惧,无数丧失了战斗力的士兵吓得抱头鼠窜,更有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希望雷神能够平息怒火,停止这可怕的神罚。 李子昂正在城头指挥作战,纷飞的铁珠已经将他的一只眼睛打瞎了,脸上坑坑点点都是细小的碎石划出的伤口,如果不是亲兵及时扑在他的身上,为他挡住大部分的致命打击,他也早就毙命于此了。李子昂奋力掀开身上亲卫的尸体,面目狰狞的嘶喊着,侥幸生存下来的将领们见主将犹在,仿佛有了主心骨,拼命遏制住了士兵们的溃逃,无数督战队将一个个胡乱奔走的士兵砍翻在地,终于让士兵们稍稍镇静下来。 很可惜,炸药包太少了,两轮攻击以后便所剩无几了,再投出的仍是巨石。如果再多几次这样的打击,西夏兵一定会完全崩溃,不过此时说什么都晚了。李子昂收拢残部,又将其余城墙上的士兵调过来,没命的阻击攻上来的宋军。夏州城上城下杀声震天,无数的巨石抛向城墙,砸得整个城楼都在一阵阵颤抖,然而比较起刚才的攻击,劫后余生的西夏兵已经稳住了阵脚,唯一令李子昂遗憾的是己方的投石车已经大多被炸坏了,无法进行有力的反击。 在宋军弓箭手的弩箭掩护下,云梯兵们把盾牌顶在头上,嘴里咬着钢刀快速向上攀爬,身旁的战友被弓箭射中,被石头砸中,被滚油泼中,被火箭点燃,他们都毫不为所动,只有机械的向上爬,只有爬上城头才能为兄弟们报仇,才能死得其所,这一刻,生命变得如草芥一般微不足道,冷酷残忍的杀意充斥了每个士兵的心房。 西夏兵有些支持不住了,这些宋军的勇猛完全颠覆了他们心中那种羸弱的形象,这些拼命冲上来的宋军如此勇猛,悍不畏死,让他们深深震惊了。 夏州不能失,再也没有退路了。李子昂怒吼一声,将受伤的左眼一下子抠了出来,放在嘴里大嚼,震撼了所有的士兵,他们用崇敬而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们的统帅,“兴庆府就在后方,皇上就在后方,后退者耻辱,杀身成仁就在今朝,给我杀啊!”西夏兵被完全激起了血性,瞪着血红的双眼和冲上来的宋军展开激烈的白刃战,无数次的争夺者每个垛口,缺口被打开再被堵上,双方已经打出了火气,打出了疯狂。无数的尸体倒在城头,城下血流成河,汇成溪流流入护城河中,整个护城河已经变成名副其实的血池,到处都是堆积的尸体,地面滑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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