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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驸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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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吗,疼吗?”太平公主斗然心惊,慌乱的叫起来,“哎呀,你的脖子真的歪了、歪了!就像本宫前几日一样的!”
“疼、真疼!”薛绍捂着脖子苦兮兮的样子,“公主殿下练得好拳法,微臣这脖子当真是歪了,定然数日不得康愈。”
“真的疼呀?真的很疼吗?”太平公主凑得很近去看薛绍的脖子,心中感觉有些怪异,我不是应该很解气的嘛,为何会有些难过呢?……我干嘛真的去打他呀!
“真心很疼……”薛绍疼得呲牙咧齿的。
“御医!御医!”太平公主叫了起来,“你们几个还愣着作甚,赶紧宣叫御医呀!”
……
宫中礼法森严男眷不可久留,“重伤”的薛绍被太平公主派人护送离开了皇宫,还真的派了御医前来救治。要不是怵于母后的天威,自责不已的太平公主都想跟着溜出宫来,亲眼看着御医给薛绍治病。
六十三岁的赵秉诚在皇宫里把“御医”这份风险值超高的职业干了二十八年,至今还能成功喘气并且四肢健全,靠的不仅仅是出色的医术,还有一流的察言观色与见风使舵的本事。
太平公主派来护送薛绍归家的侍婢与宦官,随身带来了一大堆的滋补药材。诸如东马鹿茸,天山雪莲,御品黄精……仿佛薛绍不是被太平公主的一记小粉拳所伤,而是罹患重症卧床不起的老药罐子。
这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太平公主对薛绍是何用心了。
全神贯注无比投入的给薛绍查诊了半晌后,赵秉诚十分郑重的从他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红木医药箱里,取出一个精致似珍玩的羊脂玉瓶,说道:“薛公子,这是老夫祖传的正骨通络之良药,如今就来给你治伤。”
“多谢赵御医。”薛绍想笑,这老人家也真能装腔作势。以他的职业水准不可能查不出,我根本就没事。
玉瓶打开,辛辣的药油味道顿时贯满房室,倒是不难闻。这种药水在大唐时兴许罕见至少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用得起,但对薛绍而言就再也寻常不过——不就是类似红花油的那种东西嘛,舒筋活络化淤正骨,有伤治伤没伤活血。
赵秉诚奉若奇珍的用手指沾了一丁点,涂到了薛绍的脖子上由轻到重慢慢开始按揉。薛绍很配合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表示疼痛的哼叫,药油的劲道还可以,薛绍就当是享受盲人按摩颈椎保养了。
良久以后,赵秉诚都满头大汗了,宝贝一样的药油也用去了大半瓶,小心翼翼的问道:“薛公子感觉如何?”
薛绍没有回答,赵秉诚侧头一看……呃,居然睡着了?
“薛公子?”赵秉诚小声的唤。
薛绍做迷糊状的清醒过来,惊道:“哎呀,这脖子居然不疼了!赵御医,你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啊!”
屋里的其他人月奴、李仙缘和太平公主派来的一宫婢一宦官,都是松了一口气。
“薛公子过奖了,老夫也是全凭这瓶药油和些许独到的按摩手法。”赵秉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按摩累出来的还是被薛绍的话羞臊出来的,“恭喜公子康复如初,那老夫也能向公主殿下回话了。”
“多谢赵御医!”薛绍跳下床来摇头晃脑的活动了一下,满副康复如初的欣喜。
赵秉诚带着药童背着药箱美滋滋的回宫里覆命了。赵秉诚这个老狐狸手到病除的治好了薛绍这只小狐狸,不难想像,太平公主绝不可能亏待了他。
老狐狸和小狐狸的如意算盘,都可算是打得漂亮。
“薛公子既已康愈,我等也好回宫向公主殿下覆命了!”太平公主派来的宫婢和宦官一同来拜别。
“有劳二位了。”薛绍很客气的与他们拱手拜别,“月奴,送客。”
“是,公子。”月奴深知薛绍之意,便将这二人请到一处,派给他们不少的赏钱。
宫婢和宦官欢喜而去。
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越是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越要小心对待。他们或许没有什么权力和能耐,但是在太平公主的耳边吹个阴风煽个鬼火还是能够做到的。反过来,要让他们帮着说几句好话,也会是受益无穷。
宰相门房七品官,说的就是这种道理。
终于打发了这些人,薛绍略吁了一口气,坐下来喝杯茶。
李仙缘在一旁拿着那些珍贵的药材欣赏,啧啧称奇,“休说药材,就是这盛装药材的盒子,也是上等的珍玩,价值不菲啊!”
“李兄若是喜欢,那就都送给你了。”薛绍随口道。
“免了、免了!”李仙缘乍乎乎的将药盒放下,“这是太平公主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小生岂敢染指?”
“你言下之意是我病得不轻,所以太平公主送药定情?”薛绍冷笑。
“嘿嘿,薛兄言重了,玩笑,玩笑而已!”李仙缘讪讪的笑着坐到薛绍对面,试探的问道,“今日宫中招了薛兄去觐见,不知所为何事?怎的薛兄一回来,就连脖子都歪了?”
话音刚落,月奴送客回来踏进了厅堂。
薛绍不动声色的淡然道:“天后赐予我官职,我高兴之下撞上了梁柱,公主命人前来予我治伤。”
李仙缘和月奴一时都没法想个明白,薛绍这句话的信息量仿佛是太大了一点。
“别琢磨了。反正我现在很好,还当了官!”薛绍说道。
“好吧……”李仙缘点点头,“不知薛兄所拜何职?”
“检校光禄寺太官令。”薛绍皱了皱眉头,“这是何样官职?”
李仙缘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神色间有点尴尬,有点嫉妒,抓耳挠腮的苦笑了一声道:“光禄寺太官令,官衔从七品下,是在朝廷举行重大祭祀与宴会的时候,负责打理祭品与安排百官膳食的官员……既然是检校官,除非是在职的太官令出现空缺或者调离,否则薛兄就不必每日去应职就班。但是职责之内的事情,薛兄也是有权过问并发号施令的。”
说白了,检校就是“候补”与“代理”的意思。
“唉,晦气!”薛绍感觉有点哭笑不得,堂堂的特种兵王堕落了,沦落为搞后勤、管食堂的炊事班长了!
“薛兄你既然还有嫌弃?”李仙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天下间有多少的学子,寒窗十年也无法登科及第迈入仕途?就算是历代的科考三甲那些人当中,也不乏时运不济一辈子把九品官做到头的!……你这平白就得了一个七品官职,奈何还要挑三捡四?”
“你想要?给你好了。”薛绍漫不经心的道。
李仙缘的心里一堵,恨得牙痒痒,“小生倒是想!……我这九品司历可是都干了两年多了!”
月奴在一旁欢喜的笑了,上前一步抱拳道:“贺喜公子得授官职步入仕途,从此青云直上不可限量!”
“哦,对,恭喜、恭喜!”李仙缘笑哈哈的道。
“你们就别挖苦我了。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我这官职是怎么来的么?”薛绍苦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卖着脸、借着裙带才混这么个七品芝麻官儿,有什么好光荣的?”
“那也是薛兄你的本事啊,怎就不见别的男人有这样的机遇?”李仙缘重叹了一声道,“下次我再投胎的时候,定要像薛兄一样选准了人家,顺带也让爹娘把我生得再好看一点。”
薛绍又好气又好笑,“月奴,成全他吧,送他投胎去!”
“啊,别别别!”李仙缘连忙摆手求饶,笑眯眯的道,“薛兄升了官,按例当摆烧尾宴。不知薛兄,打算如何张罗?”
烧尾宴,是现如今盛行在帝都长安的一种特殊宴会。凡仕人新官上任或是官员升迁了,都会宴请亲朋同僚前来相贺。“烧尾”的说法来历颇有意思,一说是老虎变成人形时要烧断其尾,喻指摆宴之人是猛虎所化,将来“虎虎生风”前途不可限量;二是羊入新群要烧焦旧尾才能被羊群接纳,这个用意就更简单了——新官上任要进入官场的圈子,这是摆宴之人走出的仕途第一步;第三层用意更为明了,据说鲤鱼跃龙门之时,要经由天火烧掉鱼尾,才能化为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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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公主之病
李仙缘这一提醒,薛绍也想到了烧尾宴这回事情。从今天起自己就算是跨进官场、步入仕途了。以往蓝田公子只是个皇亲国戚的贵族,在世人的眼中拥有高贵的血统与门第,却跟官职、权力扯不上什么关系,说白了就是个皇权寄生虫、封建大地主。
一但有了官职,身份可就截然不同了。如果说贵族和门阀是围绕团结在皇权周围的土壤与根基,那么“官”就是稳固皇权与代表皇权治理天下的国家机器!
“这么说,我现在已是七品官了?”薛绍笑道,“李仙缘,你这个九品小司历,去给我添杯茶来!”
月奴噗哧就笑了。
李仙缘尴尬的直咧嘴,摇拳求饶,“薛兄莫要再逗我玩了。说正经的,烧尾宴甚是重要,薛兄还是早做打算。至少先要弄清楚,须得宴请哪些人来前来赴宴?”
薛绍笑着点了点头,“容我思量。”
烧尾宴将要请哪些人,这还真是内有文章,极有讲究。这是薛绍步入仕途之后的第一次结人缘、铺门路,也就相当于是谋同盟、找靠山、选阵营,对以后一生的仕途都将产生极为重大的影响。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前太子李贤刚刚被流放,新太子李显入主东宫不到半年。武则天志在高远峥嵘已露,朝堂之上出现了许多的权力真空正当用人之际,官场之上风云变幻暗流汹涌,机会与危机同在!
薛绍能把“烧尾宴”办成一个什么模样,意义可就深远去了。以往的薛绍虽然名声在外,但生活的圈子大多限于贵族与欢场,交友所涉不过是一些个膏梁子弟、纨绔二代,再不就是风月欢场上的一些老鸨龟奴、妓子嫖客,最多还有几个附庸风雅卖弄诗琴的风流书生。
既然是烧尾宴,当然不难专请一批鲜衣怒马混吃等死的膏梁纨绔,更不可能把哪个妓子哪个伶优叫来凑热闹。
薛绍仔细一琢磨,纵横欢场艳名远播的蓝田公子,在官场之上还真是半点人脉和根基也没有。就连那些在朝为官的薛姓族人,以往都没有什么往来。
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黎明,享受了黄金睡眠的薛绍早早的就起了床,在院子里修炼“八段景”。这种养生功法最有助于养精蓄锐、益气培元。修炼方式简单又实用,站着可以练、坐着可以练,躺在床上也可以练,但是贵在持之以恒方才见诸成效。
李仙缘打着哈欠早早的出门去应职上班,见到薛绍在院子里练功不由得有些惊奇,“薛兄你还真是练上功夫了?……哦,养生八段景!”
八段景从秦朝时就开始广为流传,儒道释三家都对其颇为推祟,身为半调子道家神棍的李仙缘一眼就认了出来,倒也不奇怪。
“莫要吵我。”薛绍悠然自得慢条斯礼的练着功,“托天俯地理三焦,背后七颠百病消……”
“好,小生去也!”李仙缘嗬嗬的笑了两声,“薛兄莫要忘记,今日你还还要去吏部领取官凭告身,去光禄寺任职入官。”
“多谢提醒。”薛绍心说,就算我忘记了也肯定会有来逮着我去的。要不是左右人等拦着,小奇葩太平公主昨天就想跟着溜出宫来的;她今天不派人来叫我进宫,那才有鬼了!
奇怪,今天怎么不见月奴来练功,大清早的去了哪里?
薛绍正嘀咕着,月奴从户外回来手上提着一个木质的食盒,远远的就能闻到沁香的鸡汤味道。
“公子,我回来了。”月奴这个冰美人的笑容,很少像现在这样甜美,她道,“李仙缘家里厨具都不齐全,我在外面给公子熬了一瓮鹿茸鸡汤,趁热正好喝!”
“你大清早的,就出门干这事了?”薛绍笑道,“太平公主送的鹿茸,倒是派上了用场,但就怕我虚不受补。”
“公子不必担心。”月奴说道,“我只取了少许鹿茸,另加了一些党参和几味温良药材进去调和药膳,这汤恰能适合公子饮用,不会躁补过急。”
医武不分家,薛绍前世从小修炼形意拳,对中医医理与针灸、穴位和养生治伤都有所了解。很显然,自幼习武的月奴对药材与食疗这些也都不陌生。
关键是,鸡汤真的炖得很香。
“来,一起吃。”薛绍练完了八段景,正好吃早餐的点,闻到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动。
“我来伺候公子用膳便可……尊卑有别,月奴蔫敢与公子同瓮饮食?”
薛绍呵呵的笑,“月奴,私下里不必如此生分。赶紧拿碗来!这鸡汤可是真香,我饿了!”
“是,公子!”
月奴仍是不肯和薛绍同时用餐坚持从旁伺候,薛绍也就不再勉强于她,喝了几碗鲜美的药膳鸡汤又吃了两个芝麻胡饼,美味又饱腹。大唐虽然没有后世那些品样繁多的调品味,但胜在一切纯天然。药材也好老母鸡也罢,都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了。加上月奴的手艺也着实不错,薛绍吃得很痛快。
看到薛绍吃得这么香甜,月奴原本还有一点担心自己厨艺不佳的忐忑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这两个时辰的功夫,总算没有白废!
“我饱了。”薛绍有点不顾男神形象的拍着肚子打了个嗝,“剩下的鸡汤全归你,把它吃光!”
月奴噗哧就笑了,“公子,还剩大半瓮的鸡汤,月奴如何吃得下去?……再说了,这药膳方子是专为男子调配的。益气填精固本培元,月奴一介女流,不太适合。”
“哈哈!”薛绍笑了,敢情月奴也是觉得我纵欲过度阳虚体弱了,光靠修身养性和修炼八段景还远远不够,得靠食疗补回来!
月奴一下就臊红了脸,“公子,月奴并非他意……”
“那是何意?”
“我……”毕竟是个未曾出阁的姑娘家,月奴不知如何启齿了。
薛绍也就不调侃她了,笑道:“月奴,你倒是懂得许多医理。医武不分家,想必也是你义父教你的吧?”
“正是。”说到义父,月奴的神色小有一点飞扬起来,“义父他老人家曾是少林武僧,一身功夫笑傲天下罕有人敌,在医术上也有极高造诣。可惜月奴愚笨,连义父一成本事也没学到。”
“少林武僧?”薛绍不由得有些好奇,于是问道:“少林的功夫大多是阳刚一路,你一介小女子是怎么修炼的?他都教了你一些什么功夫?”
“义父是武学之奇才,他将一些男子修炼的少林功夫自行修改与创新之后,再行教给我这个女子。”月奴说道,“我跟随义父身边十三年,最初是练的柔骨内壮之功法,此后练得最多的就是腿上功夫和轻身功夫,诸如蛇行术、纵蹿术、陆地飞行术、飞檐走壁法和壁虎游墙术。义父说女子力弱不利练拳,于是就教了我一套达摩剑法用以御敌防身!”
薛绍听完就下意识的看向月奴的一双黄金分割的长腿,怪不得长得又直又长浑圆紧绷的一丝肥肉也没有,她的一身功夫大约有七成是练在腿上了。至于那套达摩剑法则是早就只识过了,凌厉!
天下武功源出少林,月奴义父能能教出这么多的少林绝技,可见不是个等闲人物。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结识一下。
“难怪太平公主的头上金钗,都被你信手拈来了。”薛绍打趣的笑道,“月奴,你若去做个女飞贼,这天底下能逮到你的人恐怕不多了。”
“公子莫要如此取笑月奴……”月奴的脸一下就红了,惭愧的低下头,“我就只要留在公子身边照顾伺候,此生再无他念。只求公子莫要嫌弃,别把月奴赶走就行。”
“傻话。把你轰走了我到哪里喝这样的鸡汤去?”薛绍笑呵呵的道,“你赶紧去吃早饭,这芝麻胡饼可是真香,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是,公子!”月奴欣然应诺。
“另外,从今天起我们就不住在李仙缘家里了。”薛绍略显神秘的微然一笑,“饭后你收拾一下,我们走人。”
“公子,我们要回蓝田了吗?”
“不。你先吃饭去,稍后我自有安排。”
稍后,月奴在收拾行礼,薛绍取纸笔给李仙缘留了一封字条言说告辞,却没有交待自己的去向。
少顷,主仆二人出了门,薛绍步行,月奴依旧戴上了宫帷帽牵着一匹马,却叫随行而来的车夫返回一趟蓝田县,去把家里的老管家陈兴华接到长安来,就说公子有重要之事面授机宜。
掩上院门,主仆二人刚刚走到里坊的一个拐角,另一头就出现了一匹紫闱金络的马车。一看这车的制式,便知是皇宫里出来的。二人驻步看了一眼,金络车在李仙缘家门口停住,落下来一男一女。
准确的说,是一女子一太监。
“公子,那不是昨日宫中派来的宦官与使儿么?”月奴道。
“走!”薛绍扬一扬手大步向前。
公主病,得治!
不可事事如她心愿,随叫随到、千依百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如若今生真的无法撇开太平公主,那么,就必须将她好好的调教一番!——不然,怎么做薛家的小媳妇?
主仆二人避开了他们,从里坊的另一条道走了。
至此月奴心中已算明白,公子急于离开李仙缘家里,分明就是要躲着太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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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要买房
漫步于里坊之间,薛绍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这座古城长安。热衷于这段历史的考古专家安小柔不止一次的给他描述大唐长安的雄伟与磅礴,那样的心驰神往。如今到了城里亲眼可见了,怎能不细品一番?
“公子,请乘马!”月奴牵着马缰道。
“不用了。”薛绍悠然的道,“我这副身子骨就是欠活动,走走也好。”
月奴见薛绍神情自若心情颇佳,也就不勉强坚持了。牵着马落后他两步,静静的跟在身后。
薛绍感觉有点不习惯,扭头回看她一眼,“为何离我这么远?”
“月奴岂敢与公子齐头并进?”月奴小声道。
“何来这许多的繁文褥节?”薛绍有点不耐烦的道,“上前两步,与我边走边聊。难得如此悠闲的时光四处走走看看,身边有美人儿相陪却离我甚远,岂不是大煞风景?”
美人儿?
月奴芳心骤乱脸一下就红了,神情极是尴尬的上前了两步,局促不安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
身为一枚女汉纸,怎么能这么害羞呢?薛绍有点哭笑不得,此前的薛绍一直冷落她,跟了有两年怕是都没说过几句话。罢了,时间长她慢慢就会习惯了。
主仆二人,往西市而去,一路走走看看,薛绍也算饱了一回眼福。这可比参观那些后人仿建的“古城风景区”有趣多了。
大唐的长安帝都,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恢弘磅礴!
整座城,如同一个四方的棋盘,东西宽约二十里,南北纵横十八里,围边有高达六七米的坚厚城墙围拢起来。这样巨大的城市规模,就是拿到现在的大都市来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皇城与宫城据于北方,凭终南山龙首而建。一条宽达一百五十米的大街,出皇城以南的朱雀门直通长安城的明德门,将整个长安城一贯而穿一分为二,名唤“朱雀门大街”。
以朱雀街为轴心,长安城另有东西大街十四条,南北大街十一条,将整座城池划分得严井有条宛如围棋棋盘的格局。各个“格子”皆有围墙圈围,称为“坊”。每坊各有名称,住着不同等级与职业的居民,如同现在的“小区”。
每坊之间的街道宽达四十到六十米之间。光是这小区街道拿到现在的大都市去比,都是不落下风。
长安,当得起“壮阔”二字。
眼前这座城池身为大唐的京都,便是现如今东亚大陆的政治经济与文化核心,汇天下名流,聚人间精粹。东西二市驰名宇内,凡天下珍玩皆可在此寻觅踪迹。
尤其是西市,便是现如今天下第一集市。商埠之活跃、货品之丰富,令人喟叹称奇。
薛绍与月奴主仆二人徒步而行,到了西市已是正午时分,正当打尖吃饭。若大的西市被街道划为“九格”,每格皆有不同的商业用途,有贩金制银“金肆”,有吃喝玩乐的“酒肆”,其他各有贩布卖米、买马卖刀、小吃家俱的市集,一应俱全。一般的交易店铺都不算太大,颇有一点现在集贸批发市场的味道,除了门店所有的商家都另有商号与仓库,若有大棕的买卖便到商号与仓库进行交易。
西市这里,最多的就是“邸店”。
所谓邸店,就是给往来商人存放货物、进行交易并提供住宿饮食的地方,有点“中介交易所”的味道。很多的中介人居中活动,为往来的商旅货物寻找买家或者卖家,从中抽取差价赢利,名唤“牙人”。
“月奴,今日我们就找家邸店住下。”薛绍说道,“少时饭后你去活动一下,找个办事妥当的牙人来见我。”
“公子莫非想经商?”月奴不禁有些惊愕。
大唐再如何开明与包容也毕竟是个阶级社会,“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唐律之中都有明文规定,“食禄之家,不得与下人争利;工商杂类,不得预于士伍。”也就是说当官的有爵位的不可以去经商,商人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当官,连从军的资格都没有。虽说本朝的商人因为武后是出身商家之故社会地位已经显有提高,朝廷也一直在鼓励促进商业发展,但人们心中根深蒂固的世规俗念是一下无法改变。
贵族名流、官宦之家去躬身经商,那会被人耻笑的!
“不。”薛绍微然一笑,“我要,买房!”
在风月之地名声显赫的蓝田公子,到了商肆这边却没几个人认识他。这倒是让薛绍落了个清静,也正是他跑到邸店这种“不入流”的地方来歇脚的重要原因。如果蓝田公子跑到酒肆现个身,保不齐就要被那些妓院、酒店的人内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那可就真是焦头烂额了。
主仆二人找了家颇具规模的邸店住下,简单的用过了饭菜,便有牙人主动来伺候。薛绍就把买房的要求交待给了月奴,让她去张罗周旋。
邸店这里买卖货物的居多,交易房产的可就少了。长安这里寸土寸金,想要买房置宅谈何容易?光说房价,就有直追如21世纪的天朝帝都之意。就算偶有人家要出售宅院,也不是一般人敢于问津买得起的。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这个跟白居易有关的挺有名的历史典故,就是在说长安物价之不菲。
因此,邸店这里握有房源信息的牙人,并不多。往来走了七八拨牙人,皆是无功而返。
薛绍也不着急,索性在邸店的小房里歇息打盹睡个午觉。方才入睡不久,却听闻户外月奴轻拍房门唤道:“公子,有牙人来绍介房屋了!”
薛绍翻身而起扯了个哈欠,略略整了一下衣服,“请他进来。”
月奴推门而入,“请!”
“多谢!”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女子?”薛绍略感意外的朝门口一看,正与一个女子四目相对。
这女子的皮肤特别白晰,如同抛光打磨过的玉石。柳眉弯弯明眸善睐,俏鼻樱唇生了一副标准的美人儿鹅蛋脸。无论是以唐人的审美或是21世纪之人的眼光来说,眼前这名女子,都可称得上是一个出色的美人儿。
商人惯着白衣,眼下她就穿一身纯白色的圆领窄袖、束腰长摆的胡服男装,未结发髫头发只是简单的束起扎了一根簪子,尤其显得干练而潇洒,颇有几分职场白领的风范。年纪大约和月奴不相上下。
女子进屋后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同扫描仪一样飞快的在薛绍身上扫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寒暄客套也没有犯花痴,只是面带微笑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小女子虞红叶,是此间邸店的掌柜。郎君仿似有些面生,不知从何而来,如何称呼?”
郎君,即是大唐口语之中对年轻男子的普遍称呼,相当于现在的“帅哥”。与之对应的女子称呼,则是“娘”或“娘子”。无论生熟或是老幼,女人皆可如此称呼——当朝皇后武氏早年在服侍太宗皇帝时就被他取了个小字叫“媚”,武媚娘之名由此而来。
“京兆蓝田人氏,承誉。”薛绍把自己的表字、也是前世的名字报了上去,拱手回了一礼,“有劳虞掌柜亲自接待了。”
“原来是承郎君,幸会。不知郎君在长安置宅所为何用?”红叶公事公办干练直爽的微笑道,“并非红叶着意打听郎君的私密。唯有问清用途,才好挑选房宅。”
薛绍微然一笑,“如此说来,虞掌柜的手中倒是握有不少房源?”
“不多。但正好满足郎君所需。”虞红叶答得滴水不漏。
“我买来闲居。”薛绍答道,“不求奢华招摇,但求清静宽敞。”
“大隐于朝小隐于野而中隐于市,契合儒家中庸之道。郎君好风采!”虞红叶展颜一笑,“红叶知道,该给郎君绍介哪处房屋了。”
“哦,说来听听?”薛绍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百闻不如一见。就请郎君随某一行,就地观看再作定论。”虞红叶颇有男子风范的自称为“某”,且先发制人的拱手一拜,“郎君,请!”
薛绍嗬嗬一笑,“好!娘子,请!”
月奴深看了那女子几眼,心说这个年轻女子见了我家公子,居然不卑不亢也不改颜色,倒是少见。
薛绍却觉得,那女子年纪轻轻但是绝对够精明,肯定早就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混成人精了。她一点也不急于跟我谈价钱直接就带我先去看房,显然,她是半点也不担心我买不起,也不怕我瞧不上。
换句话说,区区的几句交谈,我薛某人的底气和来路,她就已经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样的精湛眼力和行事的果敢利落,皆属不凡。另外,大唐的女子一般都不取大名,只有小名或者乳名。现如今贵为皇后的武氏,都只有一个李世民帮她取的“媚娘”的小名,“武曌”则是她登基为帝以后自己给自己取的。虞红叶,这显然是她为了便于经商而自取的名字。
虞红叶安排了两辆马车,她与薛绍各乘一辆,月奴骑马,一行人望长安东南角而去。出了西市横穿朱雀大街,走了有小半天,到了青龙坊停下。
青龙坊毗邻曲江坊,曲江坊就挨着长安城墙,再走可就快要出长安城,这里已经可以算作是长安城东南一隅的郊区了。
这一带地势较高内有山丘林立,山下有水环绕而过,由此也就有了一片水田。早年隋文帝建都之时嫌弃这里地势太高冲撞了城北的龙气,因此才叫人深挖曲江建造芙蓉园。从此,曲江池与芙蓉园成为了皇家游玩的园林,僧侣民众也时常来此踏青游玩。
青龙坊离曲江池极近,登丘可眺芙蓉园里的皇厥宫殿。青龙坊与曲江坊,就是长安城的一处“旅游胜地”,就如同现在的高档度假村。
因此,地方虽然偏僻,房价必然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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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诡异新居
“郎君且看,那里便是芙蓉园。”虞红叶抬手朝东南而指,“房屋就在青龙坊以内,有曲江穿坊而过。龙行水,虎从风。郎君居于水兴之地,如若为官定能青云直上,若图功名定能鱼跃龙门。水亦主财,郎君就是下躬经商也可一本万利呀!”
“承你吉言!”薛绍呵呵直笑。这个小女子当真会做生意,其实这地方已经很偏僻,去最近的东市喝一顿酒都得骑马跑上大半个小时,但又房价不菲。被她舌灿莲花的一说,却似有万般好处。
“郎君,请!”
虞红叶带着薛绍一行人进了青龙坊,停在一处庄院门口,拿钥匙打开了大铜锁,推门而入。
与城内其他各坊的居民房不同,这处庄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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