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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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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却浑然不在意嫔妃们探询的目光,兴致盎然地盯着那个惊惶如小白鼠一般的小东西,她的目光落在精美餐桌上,看着琳琅满目丰盛的食物:糕点,瓜果、鸡鸭鱼肉……然后,用力地吞了口口水。这一路上,她梦寐以求的便是这些东西,现在,终于,看到了。
“芳菲,你来自大燕国,你们是善于歌舞的民族,你的姐姐们都表演了,现在轮到你了,你要为朕表演什么?”
芳菲还没从美味佳肴的诱惑里清醒过来,她看一眼满屋子陌生的面孔,又看看两位公主冷漠的神情,加上罗迦,他看起来也不那么亲切了,忽然“哇”地一声就哭起来。
鸡腿和尊严
妃嫔们皱起了眉头,这个小鬼,一张口就哭,真是扫兴。
罗迦却笑起来:“看看,我们的芳菲公主表演的节目就是哭,嚎啕大哭。芳菲,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么?”
女官见势不妙,一把拉住她,小声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再哭就把你关进黑屋子,活活饿死你。不许哭了,等一下就给你东西吃。”
芳菲果然停止了哭泣,因为她这一天什么东西都没吃,正饿得慌,眼珠子一转,又落在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上,眼巴巴的,手指又不由自主地放在嘴里,吸允起来。
罗迦夹起一只鸡大腿:“芳菲,想不想吃?”
她拼命点头,眼珠子顿时亮起来,想,想得要命。
“唱一首歌,就给你吃。”
她皱着眉头,没学过唱歌,也没学过写字,以前看到小宫女们陪着公主们玩耍,她想去,可是,人家总是推开她,嘲笑她“一边去,小肉球,别碍手碍脚”。她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就是不知道唱什么。她眼巴巴地盯着鸡腿,好一会儿,忽然开口,声音十分响亮,以至于罗迦和嫔妃们都吓了一跳。
“一只小熊呀呀呀,两只小熊嗷嗷嗷,三只小熊哇哇哇……”
罗迦笑得几乎从龙椅上摔下来,手一抖,筷子一歪,鸡大腿不小心掉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芳菲肥嘟嘟的小身子忽然变得无比灵活,大步抢上前,蹲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鸡腿捡起来,放在嘴里就是一通大嚼。
“真难以相信,她竟然是公主,完全像一个乞丐……”
“这么丑的丫头,难道大燕国的公主都是这样……”
“陛下,您为何收养她?简直丢您的脸……”
“天啦,你看她,比小狗啃骨头更迅速……”
“就她刚才的架势,小狗的速度也没她快……”
两位公主在嫔妃们肆无忌惮的笑声里闭着眼睛,心里如有一根针在刺,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只恨这个不懂事的芳菲,因为她,简直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完全被践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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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吃边饥肠辘辘
芳菲却对这些议论和笑声充耳不闻,她关心的是这支鸡大腿很快啃完了,却意犹未尽,该怎么办?嘴里含着一口肉,她才抬起头,鸡骨头捏在手里,脸颊上都是腻腻的油,罗迦甚至听得她的肚子里轱辘一声,忽然想起“饥肠辘辘”这个词,第一次知道有人边吃东西边饿得叽里咕噜的。
罗迦笑不可仰,这个小东西,她存在的目的,永远这么有趣。
他上前一步,两个公主吓得后退一步,可是,罗迦根本没看她们,一伸手,就揪住她咀嚼的肥嘟嘟的嘴唇。这时,那口鸡肉已经全部咽下去了,就像一个充气的皮球,罗迦一捏,那小鼓气的嘟嘴就瘪下去了。
“小东西,为什么饿成这样?没有吃饭么?”
她不答。手指放在嘴巴里,擦着嘴角,流出丝丝的细线。
罗迦顺着她的视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盯着,仿佛,那比一切都重要。
他边笑边问:“小东西,干嘛馋成这样,天天都有糕点吃,你难道是饿死鬼投胎?”
她摇头,拼命地摇头,忽然扭过头,狠狠地瞪一眼那个女官,声音脆生生的:“父皇,她不要我吃饭,她还打我,什么都不肯给我吃……”
这声“父皇”叫得那么自然,软腻腻的,嫔妃们的笑声不觉小了下去,只见罗迦面色微变,却是看着女官:“叫你照顾公主,你就是这样虐待她的?”
女官慌忙跪了下去,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告状:“不敢,奴婢不敢。”
“自从父皇不陪我聊天后,我就没吃饱过了,今天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吃过,她说,只要我哭,就会把我关进黑屋子,活活饿死我……”孩子嘴巴瘪瘪的,声音带着哭腔。
罗迦面色越来越难看,女官急忙分辩:“她撒谎,小孩子撒谎,奴婢并未虐待她,只是教导她该有的礼仪,她就怀恨在心……”
“你是不敢,还是故意的?”罗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朕的命令,你们都敢肆意阳奉阴违!何况是对一个孩子。拉下去,责打10棍,罚去三月俸禄。”
妃嫔们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微微的不自在。尤其是林贤妃,更是暗自惊讶。罗迦,并非一个善良的男人,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温存?对于一个敌国的小孩子,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么?尤其,这个孩子那么丑,半点也没让人看出有值得怜惜的地方。
撒谎的孩子不许吃鸡大腿
女官已经被拉下去了,罗迦转面,看到孩子的脸,童稚的眼睛里露出微微的、难以掩饰的狡黠和报复的神情,仰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父皇,我好饿,我还要吃鸡大腿……”
忽然想起她拿滚水浇花的那个夜晚,罗迦嘴角的笑容带了一丝淡淡的自己也未察觉的残酷:“撒谎的孩子是不许吃鸡大腿的。”
“我没有撒谎,真的没有。”
“来人,将她带下去……”
妃嫔们都注意到,陛下说的是“她”,而不是“公主”——两者之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父皇……”
“你若不听话,也是要打10棍的,你想挨打?”
在鸡腿和棍棒之间权衡,芳菲再也不敢开口,被两名宫女领着就往外走,走得几步,又扭头回来看着那一场盛宴后的残羹冷炙。
罗迦淡淡道:“贤妃,后宫的女官们也太不象话了,以后,你要多多管教。”
“是,是臣妾失职,以后,臣妾一定会加紧训诫她们。”林贤妃虽在认错,却大大地松一口气,原来,陛下并非是怜惜那个小东西,而是不悦有人冒犯了自己的龙威。
两位公主原本见到罗迦护卫芳菲,心里多少有点安慰,还在期待奇迹:陛下,他怜惜燕国的女子,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等人的命运也有转机?可是,这丝希望很快就破灭了,馋嘴的芳菲已经被拉了下去。她们再也无法呆下去,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林贤妃一点也没有忽略她们哪怕是最微妙的神情,心里泛起一丝喜悦。她的喜悦,当然不会如小孩子一般被罗迦发现,神情非常肃穆,如当家的主母,公正而客观:“陛下,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却心机深沉,竟然敢公然状告负责教导她的女官。纵然女官真的太过严厉,但相信也是为了她好,因为众所周知,宫廷里的女官都是非常严厉的。这孩子,不但不思感恩,反而恶人先告状,有失纯良孩童的天性……”
这孩子何止是不“纯良”,她简直是个小魔鬼。
“依照臣妾的愚见,这孩子不但不能放松管教,反而应该更加严厉。以免她沦为心术不正之流。”
罗迦不以为意:“爱妃不必操心,反正,为这些小东西操心是不值得的。”
不值得?林贤妃玩味着这句话,如果不值得,到底为何要收养她?她揣摩罗迦的心思,不再问下去,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因这个小小的插曲打断的宴饮又开始继续,在罗迦胜利返朝的第一个夜晚,人人尽欢,整夜笙歌不息。
破坏潜规则的后果1
一盏宫灯,缥缈而黯淡。
屋子很大很空旷,冷冷清清。芳菲站在角落里,手脚端端正正地贴身,头低垂着,只能听见自己肚子里“汩汩”的声音。
在她的对面,是几名闻讯赶来的宫女,她们忙着伺候刚刚挨了10棍的女官。那一顿责罚是小惩大诫,打得并不重,但却令女官颜面扫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挨打。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给她上药,揉捏,一边对着芳菲骂骂咧咧。
女官的目光瞟过她的脸,看着这个在阴影里重新变得可怜巴巴的小东西。她冷笑一声,若不是亲眼目睹,真不敢相信,这个小孩子能够变脸这么快。先前呢?在皇上面前告状时的得意洋洋呢?她在宫里负责训练礼仪,那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威严,就算是真正的公主,偶尔遭到了一些小小的斥责,也不敢去告状。可是,这个丑东西,竟然敢破坏宫里多年的潜规则。
在宫里,一言一行都需谨慎,等级的森严,决不允许任何人张扬和外露。现在,这个小东西一来就尖牙利齿,如不收拾她,以后还如何维持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跪下!”
芳菲抬起头,咬着嘴唇,尖尖的小牙齿露在外面,如一只兔子。
“跪下!”
一名宫女一伸手按住她的头,她小腿一弯,哆嗦一下,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小贱人,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公主就为非作歹。你是什么公主?你不过是个亡国奴,连你的两个姐姐都不如,想做妾奴都不成,你还敢惹是生非诬陷我?我一路上精心照顾你伺候你,让你好吃好喝,你不领情,反而诬陷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配享受这些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真是个贱种,没心没肺的贱种……”
芳菲抬起头,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焰,最烦人家骂“贱种”了。而且,自己是诬告她么?她就从没让自己吃饱过。难道不该说么?
破坏潜规则的后果2
她抬起头,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焰,最烦人家骂“贱种”了。
“小贱人,你还敢瞪我?你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叫你瞪……”女官尖尖的指甲伸出来,捏在她的臂膀上,小肥胳膊立刻起了一道青色血印子,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哭起来。
女官似是意识到了不妥,手伸到她的背上,狠狠掐一把:“小贱人,这里偏远得很,你鬼哭狼嚎地,想找谁撑腰?这是我的地盘,就算你哭死了也没人知道。你再哭,再哭掐死你……”
哭泣声在大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回响,唯有女官狰狞的斥骂,她果然不敢再哭,抽泣着,一动也不动。负责护送芳菲回来的两名宫女,一名叫瑶瑶,一名叫珍珠。见女官不停掐孩子的背脊,这些青紫都在背上,不比胳臂,根本不会有人掀起看,不无担心地小声说:“女官大人,小心点吧,公主她会禀报皇上,到时……”
“公主?她就是个贱种,亡国奴,以后,私底下谁再叫她公主,谁就会挨三十棍……”
珍珠赶紧闭口。
“你们莫非还真以为她是来做公主享福的?你们没看到皇上、娘娘们的表情?都叫‘她’,而非公主,她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公主’的称号?”
珍珠鼓起勇气:“可是,皇上叫我们好好照看她,万一皇上知道了责罚我们……”
“啪”的一声,一耳光落在珍珠的脸上,女官唾沫四溅,“好没眼色的贱人。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女官混迹宫廷,人老成精,皇帝是心血来潮时才会想起她,他回宫后,事务繁忙,哪里会记得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更何况,她早已看出林贤妃的态度和眼神,宫里,怎么会允许这种当众告状的小妖孽?就算是算计,你也要偷偷地,阴着啊;如果大家都如此明目张胆,宫里岂不乱了套?她当然不会忽视自己离开时,林贤妃暗示的眼色。自己是得罪娘娘还是得罪这个小贱人?
更何况,宫女们不知,她自己却是知道的,这个小贱人,不过是一个祭品而已,若皇帝真的对她怜惜,就不会如此对她了。
“把这个小贱人单独关起来,看好她,不许她乱说乱动。”
“是。”
赛马盛会
虽然早已是盛夏,但平城依旧不过是春天的气温。连续几个晴日,御花园里有了些春暖花开的意味。众人忙忙碌碌,大规模地将那些运回来的花树栽种下去。虽然根部做了特殊的包裹处理,但这么长途跋涉,又加上水土不服,花树的成活率极低,在烈日下,恹不溜秋的,叶子都快掉光了,而昔日美丽的小花,一点也看不见了。
但宫里的人都觉得好奇,纷纷去观看。新鲜感一过去,又觉得不过尔尔,兴趣很快集中到了新来的一件盛事上。因为,在御花园的白鹿苑里,王子公主们为迎接父皇的凯旋而归,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骑马比赛。
北国民风彪悍,男女老幼都能骑马,尤其是对于男孩子,从小有极其严格的要求,他们英明的祖先,为了让他们永远保持健旺的体力,不要在皇宫里消磨了斗志,所以立下规矩,一年一度的马赛,和长途拉练。
拉练要秋天才开始,马赛则即将开始。
白鹿苑里早已摆上了精美的看台,长长的红地毯一字铺开,两旁都是新鲜的花环,还有喷水池形成的巨大的雾气,置身其中,如人间仙境。
罗迦有六个儿子,五个女儿,分别为七八个妃嫔所生。他和祖先们不一样,他熟读南朝诗书,向往柔媚缠绵的脂粉意境,认为女孩子的柔情似水之美要远远胜过英武勇悍之美。他自己本就雄才大略了,所以对强悍的女人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和疏离。女人,就要柔柔弱弱的才好。也因此,他对女儿们的态度就要宽容得多,并不苛刻自己的金枝玉叶们天天和男孩子一样在泥水里摸爬滚打。
这些漂亮的女孩子都穿了华丽的蓬蓬裙,她们每人都有固定的几名宫女服侍,固定的女官教导。此时,正保持着最优雅最高贵的礼仪往台上而来。行走之间,裙摆飘摇,花粉习习,一路洒下扑鼻的芬芳。
而男孩子们则一律穿精美绝伦的马装,在他们的服侍宫人的带领下,如神气活现的英武战士。在他们的对面,一溜的红色白色小马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伸出长长的舌头,驯服地迎接它们尊贵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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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大会2
所有嫔妃按照等级列位分坐两端。生了孩子的嫔妃都有封号,当看到一众孩子出来时,每一个母亲,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最是不错。因为在私下里,大家都较着劲,为了这场比赛,从服饰到孩子出场的方式,她们都花费了心思,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最能出位,博得罗迦的欢心。
罗迦居中坐在王位上,打量自己的一众儿女。当看到这些花蝴蝶一般的女儿齐刷刷地跪地请安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女儿们的忽略——对于好些孩子,仅仅只是有些印象而已。再看几个儿子,除了为首的大儿子之外,对其他的儿子,也没有多少了解。这些年南征北战,军国大事多如牛毛,寻常人的天伦之乐,他是不曾好好享受过,心里暗叹一声,今天,可要好好看看自己骨血们的认真表演。
各位妃嫔们也有些紧张,皇帝就如一个评委,王子公主们是选手,每每看到罗迦的目光多落在谁的身上,其余人的心就会快跳几下——万一忽略了自己的宝贝怎么办?
但罗迦似是不偏不斜,和颜悦色地抚摸每一个女儿,给予了同等份量的封赏:每人珍珠三斛,珍宝首饰各一匣,锦缎三百匹,擢升侍奉宫女3人;而对儿子们,他的神色也收起了以往一贯的严厉,先给予了大儿子额外的赏赐,然后,小儿子们一视同仁。只是在儿子们的封地上,也不知是还没考虑好,还是忘了,并没提,只说,到儿子成年时,再加封王,赐予宅第。
妃嫔们都很高兴,唯有林贤妃隐隐不快和失望,因为,除了太子以外,就数她的儿子年长,而且,妃嫔中,以她的地位最高,母以子贵,子同样该因为母贵,因此,自己的儿子和别的孩子获得同样的地位,她心里实在难以痛快起来。
当然,她丝毫不敢表露这种不满,因为,能坐在罗迦左侧,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尊荣。罗迦自来强霸,不容一点忤逆,自己此时要提出异议,显然不妥,因此,只能强颜欢笑,但不经意看到那些妃嫔的眼神时,总是梗着一根刺,仿佛那些人都在暗地里幸灾乐祸。
赛马大会3
先是乐妓的热身表演,然后,才轮到公主们的才艺表演。罗迦心情极其放松,坐在龙椅上,边吃林贤妃亲手剥好的新鲜的水果,边欣赏女儿们的弹唱表演。
孩子们分别表演了各种乐器、写字、画画、舞蹈……显然,他不在的日子里,宫廷里的老师们也是忠实的贯彻着他的喜好,在尽职尽责地教导这些女孩子们南朝的先进的文化娱乐方式,培养淑女的气质。只是,那名老师虽然是他礼聘的南人,但毕竟生活习惯的不同,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些表演千奇百怪,完全走了调,但也因其如此,那些小小的失误和无伤大雅的模仿秀,更是令他乐得合不拢嘴。
公主表演完毕,他心情大好,立即下令追封奖赏。嫔妃们第一次见他如此亲切和蔼地对女儿们的表演提出各种评价,但都是鼓励为主;仿佛天底下最慈祥的父亲。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往年,他只象征性地看一下,皱着眉头,从不会说这么多话,更不可能如此大规模的给予加奖。小公主们得到父皇夸奖,更是兴奋,但也保持着淑女的风范,款款地提着裙子,在宫女的引导下,各自回到母妃身边,依着母亲坐下,等待其他的表演。
一些嫔妃也想到了那个被收养的女孩子,她也算得“公主”之一,若是有这个丑东西的衬托,今天保准还能更增加乐趣。但是,罗迦没有提起,自然谁都不会主动去说。显然,罗迦已经完全沉浸在了父慈子爱的天伦之乐里,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但重头戏还在后面,作为一名悍勇的君王,他更期待的是儿子们的骑术比赛。此时,有儿子的嫔妃们,心情比他还紧张。儿子,和女儿不一样。女儿再受宠,也终归要外嫁,儿子,才是自己在宫廷里立身的根本,她们深知罗迦最看重勇武的孩子,谁若能胜出,便更能赢得罗迦的宠爱,以后的封地,封王,今天的表现,便是累积的参考基础。
恨之入骨1
儿子们跪下行礼,为首的是太子,已经12岁了。他虽然丧母,但被罗迦所宠幸的高美人收养。高美人年龄在一众妃嫔中最大,已近三十了,是罗迦登基之前侍奉他的宫女,由于护主有功得到晋升。她没有生育,在那个年代,三十岁的女人,几乎算得要步入中老年了。她心宽体胖,相貌非常一般,加上不太会打扮,形如大婶,也因此绝了罗迦的宠幸,这于她反倒成了一件幸事,不跟一众年轻丽人较劲,也不参予夺宠的腥风血雨中,只一心一意抚养这个孩子,只求依靠着太子,后半生不愁就万幸了。也因此,罗迦对她十分优待。
现在看到儿子长这么大了,忽然想起他难产死去的母亲,终究是少年夫妻,还是有几分挂怀,心里略略伤感,便好生抚慰了他一番。依次,便是二王子和林贤妃的儿子三王子。罗迦眼前一亮,只见三王子虽然和兄弟们一样的马装,但腰上别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面色阴沉沉的,就算是笑容,也有些牵强。罗迦本是不经意的,再看其他儿子,果然,才发现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人都肌肉僵硬,满是紧张,显然是担心着今天的比赛。
“好了,儿子们,别紧张,全力发挥就是了。人人都会有封赏。”
他这话完全不足以消除孩子们的紧张,因为,每个人从几天前就被各自的母妃一直念叨,一定要努力,努力,努力,千万别忘别的孩子超过了自己。
担任裁判的侍卫长号令一响,小马如离弦的箭,载着它们的主人往前面冲。没有任何意外,太子冲在最前面,因为他岁数最大,驾驭的能力最强。罗迦丝毫也不意外,他着意的是随后的孩子们的反应。随后的几个儿子,年龄都在6—8岁之间,体型也差不多。最初,大家齐头并进,看不出什么优势,但冲出一段距离后,三王子就略略占了先锋,隐隐,要超过兄弟们一截了。
林贤妃手心里都是汗水,眉宇之间不觉露出一丝笑容。儿子,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可是,很快,她发现不对劲,因为儿子扭转了头,仿佛在盯着树林里看什么。果然,就这么一分神,就落在了后面。
恨之入骨2
“加油,加油……”
宫人们拼命鼓劲,她也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为儿子鼓劲,可是,儿子尽管立即回头赶拼,他的兄弟们可一点机会也没有留给他,就是这点小小的差距,他已经落在了最后面。眼看终点就要到达,他拼命打马,企图超过前面的一位兄弟。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最后一个到达终点。
太子满面笑容看着自己落后的兄弟们,眉宇之间,露出大气和宽容之风,罗迦迎着他,竖起大拇指,拿出一顶精致的王冠亲手给他带上。虽然太子占了年龄上的优势,得到这个成绩并不奇怪,但皇帝爱长子,自然要为时时处处刻意树立权威。
林贤妃对此还不觉得如何,刺心的是,罗迦很快又拿起了一颗镶嵌着略小的宝石的王冠,戴在四王子头上。四王子是周妃的儿子,比三王子还要小几个月。众人都知道,这个分量,才是最重的,是真实实力的考核,也是罗迦最中意的。周妃笑得见牙不见眼,她是唯一隐隐能和林贤妃抗衡之人,平素二人就面和心不合。林贤妃见她得意,哪里还咽得下这口气?可是,又不能当众发作,失了身份。
三王子惴惴地看一眼生母林贤妃铁青的脸色,踌躇着不敢上前。他眼珠一转,只见旁边一棵巨大的巴沙木背后,露出一个大大的脑门,睁大眼珠子,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他又气又急,一鞭子就挥过去:“哪里来的小鬼头,你敢嘲笑本王子?”
众人吃一惊,听得“哦哟”一声,一个小女孩从大树背后捂着脸出来,因为这一鞭子,划破了面孔,一道新鲜的血痕擦破眉梢,“哇”的一声就哭起来。
芳菲,又是这个丑东西。正是北皇新收的养女,“芳菲公主”。
她怎么又跑来了?还一个人偷偷躲藏在树林里。
没有任何人劝慰她,她的哭声很快自动停止,眼巴巴地看着每一位公主王子面前摆放的新鲜水果和糕点。也忘了自己面前,怒气满面的另一个小孩子和他的鞭子。
我要回家
三王子被她所扰,却见她根本不理睬自己,只是看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怒从心起,又举起鞭子猛地就抽过去。这次,芳菲不知怎么反应过来,躲闪得过,身子一歪,就地一滚,就在大理石的露面上滚过,三王子追上去,正要补上一鞭,罗迦大喝一声:“住手。”
三王子虽然愤怒,但岂敢违抗父命?他怯怯地放下鞭子,罗迦冷哼一声:“输不起就迁怒他人,不成器的东西。”
林贤妃又气又恨,拉过儿子,心里对那刚蹿出来的小女孩恨之入骨,难怪儿子先前一直看树林,原来是她藏在里面装神弄鬼,若不是她,儿子怎么会输?
却不得不强颜欢笑:“儿子不得无礼,这是你的新姐姐芳菲公主。”
三王子不屑一顾:“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要是姐姐,为什么不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坐在观礼台上?而且,看她那样狼狈的神情,怎么会是公主?
一众王子公主好奇地看着那个头发凌乱,衣着寒酸的小孩。他们不如嫔妃们阴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童言无忌,纷纷问:“她是什么公主?根本就不是啊。”
“她不是公主,她好脏。”
“她的头发好乱呀,裙子也是皱巴巴的,好像一个乞丐。”
“母妃,快赶走她,她身上好臭……”
……
一些嫔妃们也吃了一惊,这个孩子,竟然比第一天见到时更加狼狈。当时,好歹她的衣服还是干净的,现在却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满是泥污,仿佛从哪里逃出来的小囚犯。
罗迦却饶有兴趣地一招手:“芳菲,你过来。”
芳菲走过去,目光依旧落在桌上的水果盘里,很大声地咽了口唾沫。
罗迦拿起一只新鲜的大苹果,笑道:“芳菲,你想不想吃?”
她脸色绯红,也像一只新鲜的苹果,用力点头。
“想的话,你也表演一个节目,你看,公主们都表演了,你也是公主。”
芳菲咬着手指,一个劲地摇头。
“父皇,她不是公主,她什么都不会……”
“父皇,你看她流口水了……”
被成年人嘲笑还不懂得害羞,可是,被同龄的小孩子们嘲笑,芳菲涨红了脸,大脑门又皱成一个巴巴的核桃,似是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公主,而是一个专门被众人取笑的小玩物。
罗迦见她发窘,更是欢乐:“丑丫头,你也知道害羞了?”
她眼里涌出泪水,转身就跑,跑得太急,头撞在前面的巴沙木上,跌倒在地,边哭边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小太子
众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宫女们也忍俊不禁。
“母妃,她跑了……”
“那个小乞丐跑啦……”
“你看她走路好奇怪,一点也没有仪态,乱跑,像一个野丫头……”
妃嫔们都忍不住了,每一次见到芳菲,都觉得一次比一次差劲,她身上哪里有半点公主的范儿?难道以前在皇宫里就没有任何人教过她?就算如此,在北国这些日子,女官难道也没有教过她?
林贤妃也盯着那个摔倒的孩子,眼神里露出一丝狠毒之色,却很快掩饰住了,心里也十分好奇,这个丫头是怎么溜出来的?难道女官并未监管她?
“父皇……咦,父皇,父皇要去干嘛?”
众目睽睽之下,罗迦笑着大步走过去,抱起俯身跌倒在地的小女孩,如一头俯冲过猛的小猪仔,抱着巴沙木只是哭泣。
“丑东西,别哭啦,今天大家都这么欢乐,你为什么要哭?”
她固执地抱着树干,只是抽泣。罗迦强行扭过她的头,但见她满脸泥污,额头上恪出血来,肿起老大一块包,微微皱眉:“来人,快拿药来,给芳菲公主包扎好。”
妃嫔们甚是意外,就连一干王子公主也愣住了,这是什么待遇?就连他们摔倒,父皇也从未亲自这样慈爱搀扶,当然,事实上他们被保护得很好,也从未这样摔得头破血流过。
这一次,父皇才终于像一个“父亲”了,却令所有人都觉得奇怪。
这是赛马会,为了防止孩子们受伤,早已准备好了药物。两名宫女跑上来,拿了药就熟练地替芳菲擦洗面容。都是点小伤,很快处理好了。芳菲待要再哭,罗迦抱了她挨着自己坐下,这时,只见太子走过来,非常好奇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子,手一伸开,一只红苹果出现在她的眼前:“别哭了,吃苹果吧。”
她怯生生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太子,他个子相对于她,是高高的,形成一种大孩子的震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小太子2
罗迦好生意外,又笑起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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