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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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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死人不成,给我将这个不孝女狠狠地打。”香姨娘气的眼冒金星,随手抄起身旁的睡莲盘就往芳菲身上丢。
芳菲抬手一扬,马鞭将睡莲盘从中劈开,还不等那两瓣儿的盘子落地,鞭子已经卷起其中一片,顺势就朝香姨娘飞了过去。
饶是香姨娘动作再快,还是被残破的盘子划开了衣襟,露出里面红绫绿带的肚兜。
陈妈妈也好,松香也罢,这些人都瞧出来了,今儿四姑娘是降不住了,谁上前谁倒霉。
大伙儿或是栽在地上装死,或是溜边儿靠墙,恨不得缩成一团。
香姨娘羞愤交加:“你等着,等老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彼时,香姨娘也怕了,她扭头跑回自己的屋子,紧锁门窗,吓得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唯恐闵芳菲冲进来,那鞭子抽在她的细皮嫩肉上。
没了香姨娘,芳菲就冷笑着看向装死的陈妈妈:“陈妈妈,我父亲,你们家老爷现在何处?”
陈妈妈死死闭着眼睛,原是不打算睁开的,可她耳听得四姑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危险也就越来越近。
“姑,姑娘。。。。。。”陈妈妈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儿,等瞧清楚自己鼻子前立着一双枣色小靴,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姑娘饶命,千错万错,都是香姨娘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也是被逼无奈。姑娘要是找元凶,只找香姨娘就对了。醉书,醉书姑娘真的不是奴婢害的。”
芳菲拎小鸡雏一般,轻巧的就将陈妈妈一把老骨头从地上揪了起来,“不打自招,可见心里藏鬼。醉书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跟香姨娘做了什么坏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记牢了。等来日我亲自来问你,敢说漏一个。。。。。。我定叫你后悔活在今朝。”
她一松手,陈妈妈扑棱棱跌了下去,两眼全然无神,浑身全然无力。
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呀!

  ☆、第三百二十六章 、自诩巧计,左右逢源

宝莲抱着又踢又踹的六少爷,满脸不安的站在大门口,眼巴巴儿瞅着里面的情景。不多时,她见芳菲搀着黄姨娘从里面出来,欢喜的冲上去相迎:“四姑娘,姨奶奶。”
黄姨娘并不理睬宝莲,她此时一颗心都扑在了六少爷身上。
“我的儿,叫娘抱一抱。”
这本该是生母见生子,其乐融融的场景,谁知,六少爷嘟着小嘴儿,将头往左一扭,瓮声瓮气道:“老婆子,你才不是我的娘。”
就此一句话,把黄姨娘所有的恨都勾了出来,她拉住芳菲,口中不停骂着香姨娘的恶性:“四姑娘这回瞧见了吧?香姨娘是怎么变着法儿的害我们母子。六少爷原在妾身的跟前时,何等的乖巧,何等的孝顺。可现在,现在。。。。。。”
黄姨娘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外人挑唆,竟不认自己时,她便满心的委屈:“六少爷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跟香姨娘有什么关系?那贱妇岂能知道我生育时的痛苦?岂能知道我与亲子被逼分离时煎熬?今天要不是四姑娘替我做主,等六少爷长大成人,别说他能不能认出我这个生母了,怕还要视我为大敌,任香姨娘作践呢!”
芳菲掐了掐六少爷肥嫩的小脸蛋儿。
六少爷“呼呼”叫痛,可刚刚被芳菲痛揍了一番,他算是偃旗息鼓,彻底怕了。所以也不敢再耍小性子。闹脾气。
芳菲笑道:“姨娘先跟着宝莲回去,太太一时不能主事,你们暂且还安置在东厢。”
黄姨娘听得出。芳菲这话里有深意。
太太不是懒惰之人,干嘛不出来主事呢?加上今天四姑娘以强势之姿闯进外宅,混不吝似的一通痛打,香姨娘是吃了大亏的。
难道四姑娘就不怕老爷回来秋后算账?
黄姨娘暗自琢磨,一定是太太出了事情,所以四姑娘才下了狠手。
“四姑娘你瞧,”黄姨娘不知所措的看向六少爷:“这孩子被香姨娘惯的早就是无法无天。倘或住进了东厢,一旦闹腾起来。惊扰了大太太。。。。。。我可怎么有脸去面对你的恩惠呢?不如叫我们母子俩去住后院,表姑娘出了阁,那地方应该是空下来了。”
芳菲却笑:“姨娘许久不在家中,怕是还不知一件事。三哥娶了一门亲事。如今他媳妇,我那嫂子就住在后跨院的三间正房里。”
黄姨娘的确感到意外。
三少爷是灰溜溜走的,因为与老爷争美人儿,犯了老爷的忌讳,走的时候说不上什么光彩。大太太也从不待见这个庶子,怎么,新进门的三少奶奶却格外得大太太的青眼?竟还被收在身边调教?
“这样,那我和六少爷就听四姑娘的安排。”
只要有儿子傍身,黄姨娘什么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还有四姑娘在前面扛着呢!她现在开始,一门心思将儿子“调教”回来才是要紧。
芳菲不是神算子,也猜不出黄姨娘的心思。况且,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费神,指派了两个小厮,护着马车先回金安街。
宝莲觑着远去的车架。又回头瞄了瞄外宅的大门,心中不安:“姑娘。老爷不在这儿,他还能把大爷带去那儿呢?”
芳菲冷笑一声:“能去什么地方?自然是他以为最安全的地方。”
老爷就是平南郡王郭霭的应声虫,捉不到芳菲,只能拿了长子充数。
“去平南郡王府。”
芳菲翻身上马,徐烨等紧随其后,难为了宝莲要不停催那车把式,就怕自己掉队,耽误了姑娘的大事。
车把式的技术不上不下,不好不坏,可要被催起来,那也是玩了命的跑。宝莲在车厢里颠的胆汁翻涌,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幸好这一段路不算太远,不然宝莲还真招架不住。
。。。。。。
芳菲等疾驰飞奔,而郡王府里,此刻却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郭霭站在大书案前,手执狼毫,两名梳着总角的小童儿分别站在两侧,一个研磨,一个添香。
屋子东南角还有位姿色不差的美人儿,手拨琴弦,一曲《雨霖铃》称得上是如泣如诉,哀怨绵绸。
“我的王爷,我的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弄这些。”
闵朝宗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他一看郭霭慢条斯理的在那儿写字,心里就怄的要吐血。
“御林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冲进来,难道你不怕。。。。。。”闵朝宗一噎,顿了顿,才低声喝道:“不怕被砍脑袋?”
郭霭倒也不吝啬,抬头赏了闵朝宗一个白眼儿:“就你这份定力,还想成就大事?哼,别与本王说笑了。”
一名小童连忙去端水请郭霭洗手,另一个则捧了白净的帕子过来。
闵朝宗见郭霭根本不打算理睬自己,又平白被呛了一顿,当即有些下不来台,想走,却又舍不得:“我,我这定力怎么了?想当年。。。。。。”
弹琴的女子不知几时停了动作,她丢了一记媚眼过来,轻笑道:“闵大人,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况且,就我来看,大人也算不得什么好汉吧?”
女子越说越忍不住笑意,闵朝宗老脸憋得通红:“郭霭,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兄弟说话,弄个女人在一旁算什么?”
郭霭重新落座,一挥手,两名小童连忙退出了屋子。
“你也不用生气,水粉是本王的心腹,她的话便就是本王的话。”郭霭轻笑:“云芝兄,你未免也太过杞人忧天了些。宫中至今没有消息传出来,影太嫔未必就会供出什么来。倒是你把长子莫名其妙的捆来,叫外人知道,还以为你这是送了个人质来我府里,另有图谋呢!”
闵朝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郭霭,你究竟怀疑我什么?闹事儿的是闵芳菲,她与我早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你是知道的。”
郭霭也收了笑脸,转而阴冷的看向闵朝宗:“本王知道?本王知道的是,你早该将了结了她,而不是任凭这个丫头四处坏本王的好事。”
闵朝宗岂是那种肯认错的,就见他梗着脖子:“早了结?你肯吗?是谁一个劲儿的挑唆我将闵芳菲献与宫中?又是谁口口声声称,她简直就是第二个影太嫔?又是谁。。。。。。”
郭霭喝道:“本王就知道,你早有异心,果然积怨久矣。”
闵朝宗不怨郭霭吗?
当然怨,不但怨,而且还夹杂着薄薄的恨意。
可闵朝宗需要强势靠山,从他入京那日起,除了岳丈李家肯帮他一把,就只有郭霭愿意伸出援手。
闵朝宗的自尊心不准他感激李家,相反,李家为他做的越多,闵朝宗越是在心底厌恶。
而郭霭不同,郭霭一出现就打着知己好兄弟的幌子,叫闵朝宗真的以为,他可以与郡王平起平坐,与朝中世家为伍,与权力富贵为伴。
如今他才算看明白,郭霭从没拿他当朋友,自己就是他利用的傻子而已。
闵朝宗颓唐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瘫,不肯说话。
水粉见了,扭腰摆臀的来至郭霭身侧:“王爷息怒,这闵大人也算是诚心诚意了,不然,谁舍得那嫡长子送来赔礼道歉呢?要我瞧。。。。。。现如今引出那个丫头也不是难事,只是要闵家大少爷受些委屈。”
水粉忽然看了闵朝宗一眼:“我听说,闵大人这个儿子文采极好,若是失了一根指头,今后握不住笔了,他妹妹一定难过。”
要砍云泽的手指?
闵朝宗几时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指着水粉的鼻尖就骂:“果然是没安好心,你撺掇着郭霭对付我,现在又来使坏是不是?”
郭霭皱眉,不悦的看向闵朝宗:“水粉说的是玩笑话,你何苦当真?”
“玩笑话?叫她剁了世子的两根指头,看你动怒不动怒!”
郭霭心中嗤笑:闵云泽是什么东西,焉能和郭潇相提并论?
郭潇是未来的储君,是自己寄托的希望,是将来要继承自己远大志向的人。
而闵云泽,哼!
“云芝兄,你也不用说气话。现在咱们只讲怎么收拾你那长子。”郭霭斜眼看向闵朝宗:“难道你还打算把他一直留在我这王府里?”
闵朝宗还真做了这个打算。
关在这儿安全啊,万一郭霭真得了天下,自己可就是辅佐有功的功臣。
功臣的儿子,就该格外照顾些。
可一旦郭霭失手,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闵朝宗也有借口为自己开脱。他大可以向皇帝哭诉,是郭霭要挟控制住了自己的嫡长子,被逼无奈,他才胁从。
这无论哪一点,对闵朝宗都是大大的有利,左右逢源。
“哎,儿子不省心,我只能劳烦你替我管教管教。”闵朝宗假惺惺道:“是打是骂,一切由你。”
闵朝宗是鬼迷心窍了,他甚至做好了闵云泽惨死在平南郡王府的打算。在他看来,香姨娘说的对,自己可不单单就闵云泽一个儿子,还有老三和老六呢?
凭他年富力强的体格,五年内再添两个儿子也不成问题。
老话儿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闵朝宗现在就是疯了,为郭霭给他吹嘘下的遥不可及的承诺,他现在豁得出去一切!

  ☆、第三百二十七章 、自告奋勇,杀人如戏

郭霭究竟冲闵朝宗许下过什么遥不可及的诺言,值得闵朝宗这样奋不顾身,甚至一门心思将全家的性命都和平南郡王府拴在一起?
很简单,郭霭早看出闵朝宗心里那个不安分的念头。
每次郭霭说起太祖登基时,郭家是如何辅助,又是如何得了世袭罔替的爵位时,那闵朝宗就两眼冒金光,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问。
郭霭便猜,闵朝宗就是个投机之辈,心里早就想效仿郭家,有这么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毕竟,历朝历代,就算是皇后,又或者是太后的娘家,也未必全都能因她们而荣获世袭的爵位。
况且,闵芳华还不是皇后,而只是个稍微受宠些的昭仪罢了。
闵家想凭女人登上高位。。。。。。还不如拼一拼,辅佐拥护个篡权夺位的新主子。
因此,这时的闵朝宗虽然有些恐惧害怕,却仍旧不愿意轻易撒手。左伯桃与羊角哀有舍命之交,刘关张三结义乃是生死之交,更不要说廉颇蔺相如的刎颈之交。
闵朝宗自诩是一个文人,且是一个有气节的文人,他口口声声标榜自己不屑与吕不韦这样的商贾之徒为伍,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时常流露出自己羡慕的口吻,巴望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囤货居其,有朝一日可以高价出售。
“郭兄,你先消消气,我刚才想了个明白。闵芳菲那死丫头非常看重她大哥,只要你将云泽抓在手心儿里,不愁那丫头不自投罗网。到时候。你想问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你能保证,闵芳菲肯定会来?”
对于郭霭的怀疑,闵朝宗甚是自信:“这丫头虽然与我不亲,但,她的性子却不难猜,懦弱。心软,且冒失莽撞。”
闵朝宗一想到这个女儿就满心的厌恶。什么话难听,他就安在芳菲头上:“光看她当年敢凭冲动上山为她大哥去做苦役,就知道他们兄妹感情不浅。”
对这件事,郭霭还有几分印象。
那时候闵芳菲名声不显。皇上也才收了闵芳华,要早知道闵家还有这么个丫头,郭霭也不用费神到今天,早就将闵芳菲送去了宫中。
他轻叹一口气:“云芝兄啊,我也不是非要治你家闺女,而是这丫头多管闲事,碍了咱们的路。”
闵朝宗虽然早有预测,但是在听到郭霭要动手杀芳菲时,还是有几分不舍。
他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邹姨娘的模样。
当年的邹姨娘并没有她的女儿漂亮。但是两个人的眸子却是一样闪亮,就是那一对儿水汪汪的亮瞳,叫闵朝宗鬼使神差的收了邹姨娘在房。
邹姨娘的离走。邹姨娘的背叛,这些都是闵朝宗深深憎恶的原因,也是他始终不曾待见闵芳菲的原因。
可是。。。。。。
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的骨血。
要真说到丢弃的时候,闵朝宗却开始犹豫了。
“郭兄,难道一定要走到这一步?”他不安的看向郭霭:“我已将她许配给了佟鹤轩。只等他俩一成亲就会远离京城,去边疆赴任。到时候远远的不准她再回京。这就碍不着咱们了!”
郭霭冷笑:“闵芳菲要是真能如此乖觉,你也不会至今对她束手无策。此女必须铲草除根,免得留下后患,坏本王大事。云芝兄若是不忍心动手。。。。。。”
一肚子坏水儿的水粉忙站出来,笑盈盈看向郭霭:“王爷信得过,不如就叫我来做。”
水粉洋洋自得,忍不住卖弄自己的本事:“要说起来,我和四姑娘还真有些缘分。当初她毁了的小脸蛋儿,还有我几分功劳。没我那一刀,四姑娘也认不清六皇子伪善的嘴脸。”
闵朝宗大惊。他并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与芳菲还有这样一层过节。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郭霭见闵朝宗神情不对,紧着就瞪了水粉一眼:“胡说什么,还不滚到一边去。”
水粉不敢顶嘴,讪讪的站到了一边。
“云芝兄,你不要胡思乱想,水粉这孩子嘛,嘴吧刻薄了些,但功夫不逊色。叫她出手,也能保证事情完全无一失,且也能叫你们家那丫头少些痛苦。”
郭霭长吁一声,脸上一副仁慈相:“乱世时代,人命如草芥,本王心生不忍,总要替她们多考量些。”
闵朝宗木讷不语,事情已定,郭霭的假仁假义也改变不了四丫头即将命丧黄泉的结局。
“那,云泽呢?”
“这个你放心,只要闵芳菲死了,你的长子自然安然无恙。我王府待他如座上宾,来日你我成就大事,你这长子少不了也是一员重将。”
郭霭的保证叫闵朝宗稍微松了口气,弃卒保车,此乃兵家之法,闵朝宗自我安慰,这一举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下,院内跑进来个小厮,守门的两个小童不肯放行。那小厮急的跺脚,只好在门口叫喊:“王爷,闵家有人在大门口闹事,管家请王爷示下。”
屋中三人一听,大为震惊,尤其是闵朝宗。他连忙来出来问:“闵家哪个在闹事?”
“领头儿的是位小姐,只不说话,进了院子就打人。”小厮苦着脸:“王爷,咱们家几个护院都被她打趴在了地上,一时怕是招架不住了。”
郭霭面色难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意思?”
实在不是守门的家仆无能,而是世子为怕人知道郡王府私自蓄兵,又或者叫朝廷发现,郡王府养了许多武林高手,所以才特意叫些这懂粗浅功夫的家丁守门。
这些家丁吓唬吓唬寻常百姓尚可,然而,等一遇到练家子时,就溃败的如潮水涌退。
根本不堪一击。
郭霭一脚踢飞了不停求饶的小厮,水粉眼里都是幸灾乐祸,她笑道:
“王爷刚刚还说四姑娘呢,结果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今天就替闵大人料理门户,纵然打死了她,有闵大人撑腰,我也不怕大理寺出来逮人。”
还不等郭霭开口,水粉一个纵身,灵巧的如水蛇般,“嗖”的蹿出了书房,几乎同一道闪电般。
闵朝宗抑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下意识追出去七八步,等来到门框前时,却早不见了水粉的影子。
一股情绪蔓延心头。
“云芝兄,这个时候说后悔,”郭霭悄悄站在了他背后,一只手搭在闵朝宗肩头,冷冰冰的开口:“还来得及。”

  ☆、第三百二十八章 、声东击西,伤人救人

平南郡王府毕竟不是等闲之地,前面几个门房才被痛打在地,后面真正的看家护院就到了近前。
徐烨几个人手里连趁手的家伙都没有,只好攥紧马鞭,将芳菲团团护在中间,虎视眈眈的盯着不远处的郭家护院。
“闵四小姐,你这可是不自量力了。”其中一个护院颇有见识,他曾在世子郭潇身边做过护卫,与闵芳菲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女人非简单人物,所以,就算她把郭家的门房打了,他们在没有经过王爷与世子同意之前,也不敢轻易动手,与之为难。
如此,护院只有言语威胁,趁着还没双方没有真的大开杀戒之前,将一切隐患掐灭在摇篮里。
“凭闵四小姐这几个虾兵蟹将,难道也想在我们王府门前撒野?”护卫高声道,意图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芳菲身上:“我们王爷从来以上宾之礼款待闵大人,没想到,闵家的小姐却这样回报。”
郭家的家丁护院忙吆喝附和,徐烨等面如土色,知道现在的情势实在不利于自家姑娘,便暗中低声规劝:“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和郭家硬抗是没办法的,这里不比那边外宅,香姨娘一介女流,冷不防被咱们唬住了,这里却都是练家子,姑娘,咱们撑不住的。”
芳菲闻言,只一声冷笑:“谁说要撑住了?你瞧,那是谁来了?”
徐烨不明原因。顺着四姑娘的手往远处瞧,就见一个面生的女子凭空出现在了垂花门之后,正从里院缓缓走出来。
此时的徐烨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安全不明白四姑娘指这女子是什么用意。
这也难怪,徐烨是近几年才来的京城,渐渐了解长房辛秘也是在跟宝莲成婚之后,从妻子那里听说了一星半点儿。所以也就不认得四姑娘的仇人,女魔头水粉。
“姑娘,她是。。。。。。”
芳菲轻轻拨开了维护着自己的闵家家丁,从包围之中缓步走了出来。目光直指前方女子:“水粉姑娘,宫中分离后。咱们一别多时,没想到你竟成了平南郡王府的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水粉哼笑一声:“闵四小姐才叫人另眼相看呢!当初你在我刀下也不过哼了两声,便吓的昏死了过去。真真是给咱们女人丢脸。后来听说你上了山,还与什么老道士学了功夫,我心里正窃喜呢,这样交手才有趣。可惜。。。。。。”
水粉一说到此处,不由得上下打量芳菲,目光露骨而尖刻:“可惜你也太没胆,在宫里相撞,本想与你好好较量较量,结果你却引来了外人。害的我没能拿你的血祭刀。”
她现在虽然是一身的窈窕淑女装扮,可说话间就从腰上抽出一柄软剑。灌输了真气后,十步之内就能感到凛冽的杀意。
徐烨大惊。赶紧与闵家众人叫道:“保护小姐。”
徐烨冲上前,就想伸手相拦。水粉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话音还未等全落,第一招就已经劈面而来。
速度太快,徐烨目瞪口呆,根本不知如何应对。
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他只觉得身后猛然有人一拽。徐烨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就已跌出了三米开外的墙角处。
不但是他。闵家的几个家丁几乎都是前后瞬间被打散在了四周,远远的离开了四姑娘,再难形成包围圈。
“姑娘小心。”
数人异口同声,甚至有人不敢无目睹接下来的惨景。
就听得场院之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清脆的断剑声响彻长空。
不论是闵家,还是王府的这些护院,都惊诧的瞪着眼前。
原本该身首异处的闵家四小姐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两手各持一柄匕首,上下一翻,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花。
水粉鱼目珠子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柄匕首,语气兴奋而怪诞:“你手里这宝贝叫什么?”
芳菲轻笑:“水粉姑娘是瞧上了?”她高举左手,阳光正好都凝聚在她后方,数万道光芒打在匕首上面。匕首原就设有数百颗宝石,经它这么一反射,立即生出璀璨金光,煞是扎眼。
“这叫子母双刃,前朝冶炼大师云中子的遗作,无坚不摧,无物不克,所有兵器在它面前,只能是不堪一击。”芳菲故意睨着地上被斩断的残剑,幸灾乐祸道:“看来水粉姑娘的这把绣花剑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可惜啊可惜,我以为水粉姑娘在郡王面前如此受宠,怎么着也该给你点好东西。。。。。。谁知见了才明白,姑娘这个门客的日子,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水粉横眉冷竖,立时一声娇斥:“胡说八道,看姑奶奶不撕了你的嘴。”
她口中骂的嚣张,骂的理直气壮,然而心里却一阵一阵的抽搐。
闵芳菲说的不错,她的日子确实不好。
原来在天水帮时,她好歹也是帮主夫人的干女儿,与少帮主青梅竹马。可就因为砍了闵芳菲的脸,引来了无尽的后患。天水帮害怕六皇子和卓青云联手报复,将水粉送来了平南郡王府,希望借郭家来摆平。
水粉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要看郡王妃的脸色,要奉承郭霭,还要与郭霭的后宅姬妾们斗智斗勇。
她就像被天水帮丢弃的破抹布,到哪里都招人烦。
要不是一身的功夫,加上满肚子的坏主意,恐怕也早就被郭家丢出了大门外,任她自生自灭了。
水粉不甘心这样过一辈子,所以她才要频频的在郭霭面前露脸,甚至不惜出卖*。成为郭霭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耳听得闵芳菲这样羞辱讥讽,水粉焉能再忍下去?
就看她夺下郭家护院的长刀,劈手而来。
芳菲冷笑一声:“不自量力的东西。”
二人霎时间就斗在一处。
两拨人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去看。
单说武艺方面,芳菲并非水粉对手,但对方的兵器实在逊色,几个照面下来,水粉的长刀不是磕出了锯齿,就是断了尖角。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兵器不趁手。水粉在开局就先输了一成。就因为功夫更好些,所以才面前撑了这么久。但闵芳菲的功夫也不弱,二人越打,优势劣势越是鲜明。
郭家那护卫远远看着,暗叫不好。知道不出二十个回合,水粉姑娘必败无疑。
“四妹妹刀下留人!”
一声高呼,勉强止住了正在下捅的子刃。
郭潇飞奔而来,见了地上被绊倒的水粉,不悦的瞪眼:“不中用的东西,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滚下去!”他转头陪着笑脸看向芳菲:“四妹妹息怒,都是我这下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四妹妹。”
水粉原本不该败的这样快,只是刚刚她在与闵芳菲鏖战时。左膝盖窝不知怎么的,忽然中了一根刺,痛的她膝盖一软。就跌在了地上,这才叫闵芳菲有了可乘之机。
水粉年幼习武,跟着帮助夫人学习了至少七八种暗器的用法。
针刺亦在其中。
凭她的经验,她断定刚刚这一针绝不是对面的闵芳菲所打。
水粉不理睬郭潇的呵斥,反而警惕的环视着院墙三面高处。暗中帮闵芳菲的人一定还在!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否则她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行走!
郭潇见水粉对自己的命令置若罔闻。不由得心中怒火急升,抬脚便要踢。
水粉却倏地撇头。目光恶狠狠的戳了过来。
这二人大有针尖对麦芒的势头。郭家几个护院见了,吓得赶紧过来劝架:“世子息怒,何必与这么个东西置气!”
也有人叫了丫鬟来搀扶水粉。
王府里大部分都知道,水粉是王爷没有过了明路的女人。但只要是王爷的女人,就不好怠慢。
芳菲见水粉被搀扶而走,目光淡淡的露在她的膝盖窝儿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四妹妹,不如进去坐坐,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郭潇笑道:“粟乔也时常念叨你,若知道四妹妹来,一定欢喜。”
“世子的邀约我本不该推辞,不过。。。。。。”芳菲望着满院子的郭家护卫:“我来这儿是为一件大事。请世子将我哥哥请出来,免他再受拘谨之苦。”
郭潇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以为自己的客套话,闵芳菲应该能听懂。这里是郡王府,他也只是世子而已。真正关押闵云泽的是父亲,郭潇想要安抚住闵芳菲,就是希望她能明白,强来郡王府,结果不过是无功而返。
但眼前这个丫头太执拗,也太不懂得进退。
郭潇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巧了,闵伯父也在我们府上,既然是要人,越不过他去,请四妹妹在这里稍后,我去请了闵伯父来,与你当面细说。”
郭潇抬脚才要走,芳菲忽然转了性子一般,忙笑道:“原来父亲也在!瞧这闹的,我多半是误会了。家里下人只说哥哥被掳了来,我还以为。。。。。。”
郭潇暗中松了口气,他也不想惊动里面。见闵芳菲肯先退一步,郭潇乐得给她台阶下,遂开口道:“四妹妹这下总该放心了吧?云泽兄是和闵伯父一同来的,眼下正在里面与我父王说话。不如,四妹妹也进去坐坐?”
芳菲连忙摆手,一副受惊的模样:“罢罢,我进去,父亲见了恐要动怒。拜托世子帮着打个圆场,千万别说我来过。”
芳菲支支吾吾便要走。
郭潇亲自送了她出王府大门,徐烨赶紧牵马,芳菲动作娴熟的翻身上了马,再三叮嘱郭潇,拜托他帮忙,才不安的离开。
“世子,这闵四小姐原来却是个胆小如鼠的!”郭潇的近身侍从悄悄来至身边,看着远去的芳菲,低声在郭潇耳边轻笑:“不过也好,要不是她,水粉也不会落了面子。府里真该有人出面惩治惩治那女人,还以为真是主子了,前两日竟还敢给世子妃脸色瞧。”
原来这府里上下,有一多半人是不待见水粉的,还有一小半是本着事不关己,远远避开的人。
郭潇冷冷扫了侍从一眼:“笨蛋,你哪知眼睛看见闵芳菲胆小如鼠了?”
侍从瞠目结舌:“可,可是刚刚。。。。。。”
郭潇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闵芳菲变脸太快,刚刚还气势汹汹,非要血溅当场的样子,可转眼就以懦弱示人,要说仓皇离开,确实有些夸张,但绝对称得上是急促。
这么急匆匆的走,原因为何?
郭潇忽然灵光乍现:“不好,快去父亲那里。”
他连忙领人直奔郭霭的书院,这会儿郭霭正听心腹回事,水粉不在屋中,闵朝宗却百无聊赖的坐在窗户边,逗弄着笼子里的金丝雀。
“贤侄,你来了!”闵朝宗见到郭潇,十分欢喜,上前就要拉住对方说话解闷。
郭潇却偏开身子避开,对闵朝宗的热情置之不理,直奔郭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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