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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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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正因为它果林茂盛,芳菲才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赞同。”她断然拒绝管家的提议:“你们瞧六皇子的院舍,刺客明显不敌,若逃走,只会往林中逃窜,我们往里躲,岂不是叫人堵个正着?”
管家也急,本以为和六皇子同行,再没有比这更稳妥的,谁承想目标越大,危险越多。
这边的小院暂且还是安全的,主人夫妻和小姑娘慌慌张张从屋里跑了出来,都是衣衫不整,睡眼惺忪。
芳菲怕吓着他们,忙高声喊:“快进去把房门堵上,别出来乱走。”
那夫妻俩好像听不懂话一样,茫然的站在原地,倒是二人的女儿小姑娘受到莫大惊吓,捂着耳朵往这边跑。
等跑到近前,芳菲拉住她:“别怕,隔壁院子里在演戏呢,等会儿就散,妹妹你听话,先和爹娘在屋子里等着。”
小姑娘闷头,两只手死死拉住芳菲的衣襟。
紫英见状,只好过来掰扯,可手才碰到这丫头,就觉得腕子凉飕飕一阵麻,紫英低头去瞧,映着镖师们高举的火把。她发现自己的手腕不知几时划开一道四寸来长血痕。
紫英大骇,下意识抽手,“姑娘,小心有诈!”
话音一落。小姑娘潜藏在袖口中的匕首就直奔芳菲门面而来。
饶是芳菲动作敏捷,却也还是被这一刀划开了脸皮儿。
她只觉得疼痛钻心,等手从左脸颊上抽回时,早已沾满鲜红。
这个年代,男尊女卑,女孩子的脸是出嫁的资本之一,行凶者如此狠毒,可见坏透了心肠。
芳菲要往后退,然而,小姑娘动作更快。举着手里的匕首就往上劈。紫英想也不想,空手要夺,那小姑娘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本领,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巧劲儿,明明比紫英还矮。却将紫英推了个趔趄,又一脚踢翻准备靠近的靖童。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快的连身手最好的镖师也没能及时挽救。
关键谁也不会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更不会想到她才是这院子里安插的钉子。
这十几个镖师出自同一家镖局,名叫昌德。其中有位德高望重的老镖师,就是这昌德的元老,原本依他的辈分是不用来走这一趟的,可大太太出的银子多。昌德少东家便央求着这位老镖师带队。
大伙儿刚一出城的时候还挺窃喜,觉着闵家这位小姐本事大,能与六皇子同行,一路上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山野匪类见着这阵势,还不远远的都躲了?
后来见护卫军连住宿下榻的地方都帮着找好,诸人就更是乐的悠闲。明知道少东家最讨厌有人在走镖的时候饮酒。可还是有人暗中偷喝。
老镖师一辈子没有失手过,今天却叫个小丫头砸了手里的招牌,恨得牙根痒痒。
他也顾不上去瞧芳菲脸上的疤,只知道人还活着,遂抽出长虹宝剑。直刺小女魔头心口。
一人用长剑,一人用短刃,二者交缠在一处,招招都是致对方死地的要害。
余下人反应过来,立即围攻那对夫妻。
紫英和靖童三人早就是慌不择路,勉强将芳菲搀扶到墙角处,眼见三少爷的房门近在咫尺,紫英忍着疼说道:“姑娘,咱们先进去躲一躲。”
彼时,芳菲的疼早变成了麻木,血顺着脸颊往下颚淌,滴滴答答,流水儿似的落在地上,形成一条红线。
即便手边没有镜子,芳菲也能感觉到,那一刀极重,不知道有没有露出白骨。
靖童的心窝挨了一脚,看着没事儿,其实嘴里都是腥甜味儿。她不敢告诉姑娘,只有一口口往下咽。见房门就在眼前,靖童抡圆了拳头使劲儿砸在门板上:“三少爷,快开门没让我们进去。”
敲了四五下,里面死寂一般,仿佛从没有过人往来。
芳菲嘴唇惨白,勉强道:“越过院子去求救。”
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就靠这几个镖师根本挡不住那三名凶匪。而此时,这间院子里原本的护卫军都跑去了六皇子身边,芳菲要想活命,就得冒险。
果然,她猜的不错。围攻那夫妻二人的镖师们立即败下阵来,被打的几乎无招架之力。也就是老镖师那里还没显出败落之意,但与之对战的小魔头却越斗越勇,前者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芳菲不敢用手去捂伤口,只拉紫英和靖童,三人躬身,紧贴着墙壁往院门口篱笆墙的方向去。
只是她三人才到拐角处就被小魔头用余光扫了正着。
“哪里跑!”小魔头虚晃一招甩开老镖师,袖口倏地一抖,从里面窜出几道白芒,直奔芳菲而来。
“姑娘快躲!”
靖童一把推开芳菲,等自己想要闪身时却早已是来不及。
“靖童!”芳菲脸色狰狞,叫着昏倒在地的靖童,紫英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命推着芳菲,不叫她去管:“姑娘,快走,快走!”
已有三四名镖师遇难,这边人越斗越少,六皇子那边闻听到不妥,赶紧来人帮忙。
小魔头三人见势不妙,这才施展轻功,跃上房梁,狠狠瞪了芳菲一眼,转瞬后就消失在屋后的果林之中。
“四姑娘,四姑娘!”躲起来的管家此刻才连滚带爬从角落里跑了出来。一见满脸是血的芳菲,吓得几乎没抽过去。
老镖师端着宝剑,院子里火光冲天,只要不是瞎子都瞧见了闵家四小姐脸上的惨状。他脑子里迅速闪过各种补救方法。却可悲的发现,自己想的那些都无济于事。
“闵芳菲,你没事儿。。。。。。”还没等说完,急匆匆赶来的六皇子一见芳菲的惨状,立即瞠目结舌。
“这群混蛋,本殿下非回禀圣上,宰了他们。”六皇子不忍直视芳菲受伤的脸,说话的空档,将头偷偷扭到了一边。
而另外一边,闵云凯做贼心虚。开了房门,只留一条缝往往偷窥。
见芳菲毁容,他反又暗自窃喜,刚刚的恐惧立即化为兴奋,远远盯着芳菲那张血粼粼的脸蛋。满意的瞧个不停。
芳菲不理这些人,更不记得自己的伤口还在淌血,孤身扑到靖童跟前,使劲摇晃着心腹丫鬟:“靖童,你醒醒。快醒醒!”
六皇子出来,护卫军中焉能没有大夫。立即有人跑上前,取下那几根白芒绣花针。等瞧清楚上面的毒,长舒一口气:“没事儿,是寻常的麻药,是这姑娘惊悸,吓过去了而已。”
六皇子忙道:“先别管她,你快去瞧闵四小姐。”
军医踉跄上前。立即有人手持火把凑上前。
“嘶。。。。。。”大夫强忍着没有别过头去,“姑娘这伤要赶紧用药。”
芳菲一听,心就像坠入无底洞,立即沉进深渊。
大夫的要箱子里尽是上好的金疮药,但女孩儿的脸不比那些护卫军们。皮糙肉厚。加上有六皇子盯着,大夫更不敢乱用。
烈酒蘸着棉球,擦干血迹,露出外翻的皮肉。
芳菲身子跟着一阵阵哆嗦,疼的忍不住时就急促,低声的抽气。
六皇子见状,气的只骂那大夫无用。
大夫被吓的更是手脚局促,脑子发懵。
还是那位老镖师站了出来:“殿下,四姑娘,我们常在江湖行走,身上倒备用了些好药。刀伤剑伤最惯用,只是不知道对四姑娘的脸。。。。。。”
六皇子显然不信来这些江湖人。
在他看来,刚刚就是这些镖师坏了事儿,弄的闵芳菲被人暗算。
“不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拿出来用。这张脸要是毁了呢?”
芳菲听着六皇子鸡蛋里挑骨头,坐在椅子上冷冷道:“安师傅,你放心用药吧。左右这张脸是救不回来了,”
芳菲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该迁怒,但总还是埋怨六皇子的多事。
几个时辰前,若没有他在城门口堵自己,大家也不会一并同行,没有同行借宿,就不会招来那些顶尖的此刻。
芳菲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觉自己无辜受牵连,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滚落。
老镖师忙道:“四姑娘千万不能哭,这一哭,伤口可受不住。”
他出去寻来自己的包裹,在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圆铁盒,等一揭开,中药呛的人眼睛发疼。
“请四姑娘用手指肚剜一块抹在伤口。”
死马当活马医,芳菲觉得,再不济,这脸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她用指甲盖抠了整一小块,对着镜子涂在伤疤上,说来也奇怪。这药虽然难闻的很,但涂抹上去以后,格外舒服。
凉飕飕,伤口也不觉得像刚刚那样火辣。
芳菲还要抹第二遍,老镖师忙道:“四姑娘别急,这药后劲儿大,一遍足够。”
他将药盒恭恭敬敬递给芳菲,忽然一抱拳。
“安师傅,你这是。。。。。。”
“没护住四姑娘周全,我们德昌镖局对不住你。”老镖师抽出腰间佩剑:“我自断一臂,向四姑娘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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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要担心,芳菲的脸会好起来滴,不过考验男主的时候到啦!
☆、第一百七十三章 、无声无息,悄然撤离
老镖师一生磊落,走镖无数,从当学徒开始就兢兢业业,从没拖累过镖局后腿。到后来学有所成,更是单挑大梁,成了德昌镖局顶梁柱。
江湖上,老镖师也算是响当当一面招牌,今日折在此,他一心以为,唯有断臂才能平息人们非议。
长剑举起,眼看着一条胳膊就要落地,四下无人阻拦,镖局里几个年轻却受了重伤的镖师更是眼睁睁看着,为这即将发生的第二幕惨剧心痛。
“安师傅,”芳菲低声叫住了他:“与其砍掉自己的胳膊,不如留下一身好本事,帮我找到仇人一雪今日之耻。”
芳菲明白,自己的脸多半是救不回来了,等回到京城,等待自己的不知会是什么。也许是被悄悄遣送回富春,也许是被大老爷随意塞进一个没人知道的庵堂,悄无声息的了却残生。
无论是哪一种,芳菲都不甘心。
她有仇必报的性子,压根就不会饶了那一家子三口。
“安师傅,我不要你的胳膊,只要你一句话。”
老镖师迟缓的将宝剑从半空中放下:“闵四姑娘你说。”
“我要你立下誓言,必要在有生之年查出今日毁我容貌的仇人。”
老镖师一拱手,果决开口:“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我立下毒誓,若不能在有生之年手刃凶手,为四姑娘报仇,我死后必入地狱,受轮回之苦。我的子子孙孙也为奴为婢,替四姑娘追索报仇。”
余下镖师们,但凡还能站起来的,都跟在老镖师身后立下同样毒誓。
这些人都依仗德昌镖局过活,镖局掌控着他们的生死命运。今天闵芳菲说下此话,实际上就是不再追究镖局的过失。
不追究镖局,大家就能有活命的希望。
就算为了这一线生机,大伙儿也愿意跟随安师傅立下誓愿。
天际渐渐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在许多人看来,这不过是平淡无奇的家常,可在芳菲心中,有些东西似乎正在流失。
她的脸上裹着白布。就算不用镜子去瞧,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可怖可憎。芳菲不敢掉眼泪,泪水是咸的发苦,淌在伤口里就像针扎一样。
安师傅说,伤口感染,只会叫刀伤更严重。
芳菲的半面脸是肿的,又热又烫,她就坐在窗前,眼睛不敢阖上,因为一闭眼就能想到匕首划破皮肤的场景。
院子里大部队已经开拔。芳菲知道,那是六皇子的护卫军。从最开始的嘈杂,到此刻的窸窸窣窣,直至一点动静都没有,芳菲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给靖童喂水的紫英忙站了起来。忧心忡忡看着芳菲:“姑娘,你这是。。。。。。”
“咱们去瞧瞧。”
紫英为难道:“姑娘,何必呢?他们要走就只管走便是,左右不是同路。姑娘,姑娘!”
紫英在后面追着叫芳菲,却还是没能阻止人出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不少地方还有篝火没燃尽。六皇子和他那百十号人在半个时辰里撤的一干二净。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倒是那几个镖师还在前面撑着灭火,以防火星烧到后山的果林。
“四姑娘,咱们几时启程?”老镖师领着两个亲信徒弟上前,这俩徒弟也在对战中受到重挫,伤势严重,不过倒也激发了男儿血腥。对芳菲提到的报仇一事毫无怨言。
芳菲看着院中这七八间房,徐徐道:“不着急,请安师傅和大伙儿将这几个屋子都搜一遍,看能不能查出什么遗漏。”
安师傅点头答应,大伙儿三人一组。统一受调配,在几个屋子的里里外外翻看。
闵云凯被赶了出来,见院中站着闵芳菲,遂拄着拐杖尴尬上前,一开口就是抱怨:“四妹妹,我的好妹妹!叫我说什么好呢!以前你就爱好高骛远,那六皇子是什么人?万岁的亲弟弟,皇亲国戚,你跟着往前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不但脸蛋毁了,还得罪了六皇子。要紧的是,将来佟鹤轩还能结这门亲事吗?”
紫英愤愤不平,当即就为芳菲挺身而出:“三少爷,你这话可没意思。当时跟着六皇子一并出城,你可讨好着呢!还说要去院子里住,将房舍留下来给那些官兵。”
闵云凯脸羞得通红,又不敢瞪眼,只好哼道:“我那也是尽做臣子的本分。”
芳菲站在台阶上,没搭理闵云凯,只道:“三哥要尽本分,你自己在这儿尽就是。恕我不奉陪了。”
她大步下了台阶,闵云凯伸手去召唤,却见芳菲随啦那安师傅进了东南朝向的一间小屋。
昨夜住进来的时候,屋主特意叮嘱,那间小屋堆放的都是杂物,又脏又乱,轻易不要进。
大伙儿没在意,只是出了事后,德昌镖局的镖师们才撬开门锁往里搜寻。
小屋子昏暗,窗户都用门板钉子死死的封住,光线不好,勉强借着从门口射进去的光往里窥探,角落里三具尸体被随意堆放着。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房主人。”
老镖师点点头:“四姑娘说的不错,可惜。。。。。。遭了大难。”
“安师傅能不能瞧出,这人已经死去几天?”
老镖师蹲下身看了看,他不敢咬的太死,只是怀疑:“大约就在三四天内。闵姑娘瞧,这里都撒着防腐的药粉,不然,凭这样的天儿,尸体一准臭了,咱们进来时却没发现,可见。。。。。。”
芳菲冷笑,嘴角抽动脸部,疼的她忙收了笑意:“可见这帮人堵在此处也不是一天两天。”
芳菲确定自己受的是无妄之灾,可恨六皇子还跑了。
老镖师等几个将尸体逃出去焚化,又查了半个时辰,原来不止他家,就连其他几户也都找到了枉死的肉身。
一个村子二十多口人,就这样被屠杀的干净,甚至连自己被什么谋害也不知道。
芳菲的手轻轻抚在左脸颊上,纱布裹的是一层又一层,这样的天,脸上早就是汗水滋生。
“闵姑娘,除了这几具尸体,余下就什么也都找不到了。”
安师傅无奈的领着大伙儿折返。
芳菲淡笑:“没关系,尚在我意料之中。”既然策划好要截杀六皇子,就断没有留下证据的必要。
那些尸体不便于运出,所以才对方在隐秘角落里,况且以昨晚打杀的残忍,芳菲就猜到,那些黑衣人就没打算留活口。
***
中暑了,太难受,明天三更,大家等我~~
☆、第一百七十四章 、落脚客栈,线索苗头
村子小,处理起来就容易。
镖局里的镖师们都同情这四户人家,用了短短半日,简单在后山挖了墓穴,甚至连最基本的棺椁都没有,只能草草浅葬了她们。
这些人之中,年纪最小的,大约也就十一二岁,可能死前还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芳菲戴上帏帽,扶着紫英,登上马车前最后一次回首眺望这座平静的小村落。
想必从此以后,前往通州的路上便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供人歇脚的地方。
镖局护着两架车一路缓缓前行,抵达通州时天色刚暗,街上好几家驿馆酒楼,酒幡子在习习晚风中伸展飞扬。
安师傅与通州本地一家客栈有交情,老板热情好客,与镖局多年的交情,黑白两道通吃。一见安师傅,店老板先是亲亲热热的往里让,可等见了随行镖局的损兵折将,店老板不由得大吃一惊。
德昌镖局在业界口碑卓越,远的不说,就单说这京城到通州的地界上,就没有哪家山大王敢得罪他们的。
尤其又是在安师傅亲自带队,还损失如此惨重,可不叫人吃惊?
这店老板通情达理,先清了一间僻静整洁的小院给芳菲等人住,见安顿妥当,才将安师傅请去前面说话。
安师傅不敢离开芳菲和闵云凯半步,死活不肯,还是芳菲见那店老板热情有礼,又言辞恳切,便道:“安师傅一路辛苦,还请掌柜的替安师傅置一桌酒席,账就暂且记在我们身上。”
店老板喜笑颜开,拉着安师傅就出了小院。
“你们这位女东家好气魄,说话也爽利,一路上没着麻烦吧?”
安师傅苦笑:“老弟,别提了。镖局这次恐要遇难。”
店老板慌的忙问缘故,等知道前夜村中惨案,又得知这位女东家乃是今朝闵婕妤的亲妹妹,更是神色大变:“安老哥。你们究竟惹的是哪路煞星?我虽远在通州,但京城的绯闻也是有所耳闻。那位闵婕妤现在炙手可热,闵家也算是半个外戚了,你们德昌镖局不是素来少做这样的买卖,这回怎么。。。。。。”
安师傅长叹道:“换了新东家,一门心思买官,你不是外人,我才说句实话。东家就是看中了闵家现在的前途,所以才要贴上去。”
店老板对德昌的近况也有所耳闻,那位少东家一看就知道是个好高骛远的。一身花架子,没有真本事。
“安老兄,你听弟弟的话,这次回去,索性就金盆洗手吧。不是我说晦气话。就你们那位东家,德昌镖局迟早在毁在他手里。”
安师傅思虑良久,闷声道:“老弟就是不说,我大约也要这样做。这次害了闵家四小姐,我心中难安。替她找到凶手,报仇雪恨,这也是我的承诺。”
店老板大惊失色:“安老兄。你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嘛!敢去刺杀六皇子。。。。。。”
店老板忙掩住嘴,提防的往私下瞄,见无人发现,这才道:“敢去刺杀六皇子的人,那是什么来路,你一个小小的镖师。就算黑白两道上有关系,可不过是江湖人士,真正的豪门望族,多少腌臜事儿,你敢去碰吗!我这个当弟弟的必须跟你说。趁早远了这事儿。”
安师傅心志坚定:“老弟别再劝。不但是我,这次凡是走镖的人,有一多半愿意替闵四姑娘出头。其实也不单单是为闵四姑娘,还有那些枉死的兄弟,我这个做师傅的,总不能叫大家不明不白。”
店老板眼见自己劝不住安师傅,只好拉着他来至屋中,遣走一干伺候的丫鬟。
他与安师傅一人各占一张太师椅,清茶香茗,无人留心是否润口。
“安老兄,既然你执意要查,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店老板和安师傅推心置腹道:“这通州在半个月前来了一批人,无人知道来历,无人知道去向。住的也是我这客栈,出手豪爽,一掷千金。包下了整个客栈,不准生人靠近。就连每日三餐也不用我们的厨子,说是自己带了人。安老兄知道,我在黑道上也有几个过硬的门路,悄悄请人看过,说这些人讲话口音,穿戴打扮,却像是甘肃的天水帮。”
安师傅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一听这名字便有所印象:“天水帮?我记得这个帮派亦正亦邪,而且因为地域原因,少与中原武林来往。怎么会。。。。。。”
店老板哼笑:“安老兄有所不知,天水帮总坛虽然在甘肃,但大股力量却在川北,川北有个赵武远,这几年不断打压天水帮。进京。。。。。。也许就是为寻出路。”
安师傅心思一动,忙看向店老板:“老弟,我听你这话里似乎有话?”
店老板低笑:“安老兄,你那个女东家不是闵家的小姐嘛?你只管把这些告诉她,要她是个聪明人,不用你自己梳理,她一听就能明白。”
安师傅将信将疑,也不等摆好酒席,辞了店老板就往偏院去。
等安师傅一走,店老板脸上的笑意全失,躬身进了内室,谁想,室中另有一道暗门,出去后别有洞天。
“主子,按你所说,已经告诉了他们。”
一白蟒袍中年男子背手而立,听见店老板的话,转身低声笑道:“赵武远是个能人,这些年将天水帮打压的彻底,要不是没了活路,那些人也不会大老远背井离乡来到京城。”
店老板脸上尽是赔笑:“所以才说主子有鸿运呢!不过,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些,一刀就把人家小姑娘的脸划开了,闵家要是不肯善罢甘休怎么办?”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不肯?要是换了他们家大小姐闵芳华还有可能,小小的庶女,朝宗老弟不会不顾全大局的。”
店老板点头附和:“也是,主子和闵大人是知己,对方心思你一定了如指掌。只是,奴才觉得此事还是不要叫闵大人知道真相。毕竟,主子和闵大人有几十年的交情。”
中年男子脸色一冷:“多年的交情!”
哼,要真是在乎朋友之情,当年他苦求影太嫔而不得的时候,闵朝宗就该放手成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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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curtis、机器猫的包、enigmayanxi的粉红票,还有enigmayanxi的平安符,今天三更哦!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事有转机,不肯放弃(二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单说安师傅如获至宝,得了消息后,一路健步如飞,匆匆回了偏院。
院中还没收拾妥当,他请门外的紫英传过信息后,才敢进门回话。
“四姑娘,我这儿才得个重要信息,不知该不该讲。”
芳菲已经卸帏帽,但脸上的纱布还是触目惊心。
“安师傅既然有话,不妨直说。”
如今靖童身子还虚弱,仍在静养,芳菲身边得用的丫鬟也就只剩下了紫英。紫英既要忙前,又要忙活,很不容易。
芳菲打发她出去歇着,自己亲自斟茶给安师傅:“您请。”
安师傅本不欲饮茶,可茶香扑鼻,味道还十分熟悉,似乎刚刚在店老板处,品的就是这一款。
可惜安师傅自觉是个粗人,对茶道这些东西知道的不多,也没什么兴趣,先暂且丢在了一遍。
他将刚刚听来的消息逐一说给芳菲听。芳菲越听脸色越沉,越听心情越重。
“四姑娘,你是官宦人家出身,可知道这位赵武远?”
芳菲微微颔首:“略有耳闻。”
实际上,大老爷虽然不愿意去得罪小崔大人,但闵云凯伤的不清不楚,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何况崔家去川北打探消息,想要彻底瞒住闵家,也无这个可能。
芳菲从大太太那里早听说,有人冒充赵武远的儿子赵智诚谋害闵云凯,但赵智诚几年前就已夭折。
如今安师傅提到的这个天水帮,又和赵武远有瓜葛,芳菲难免要多想。
“据我所知,川北将军赵武远驻扎之地常年有匪患,他与陕甘总督卫明讳交情颇深,两家似乎还是早年间的姻亲。陕甘总督执掌地方大权,川北又是邻近边防之一,这二人联手。不客气点说。。。。。。他们俩在当地只手遮天。若照安师傅所言,天水帮或许是想要求个活路,才进京走动。不知哪位贵人看六皇子不顺眼,所以才借了天水帮之手害我至此。”
安师傅连连点头。对此番话深信不疑:“四姑娘说的一点不错。当下只要找到天水帮,就能寻到幕后真凶,为四姑娘报仇。”
芳菲冷笑着摇头:“我寻幕后真凶何用?六皇子遇袭,说白了,最终目的肯定不在我身上,只是那个女魔头临时起意,要害我。我的仇人不是别的,就是她。安师傅只要帮我寻着此人,我感激不尽。”
安师傅见芳菲要跪拜,忙起身连连后退:“四姑娘万万不能如此这。折煞我也!您放心,那魔女不除,我一日不金盆洗手。”
当晚,诸人便在这客栈中歇息栖身。
第二日一早,管家去通州码头打探消息。听说闵家的船队还未曾到,众人也只好等待。
到午后,店老板来告罪,说六皇子要包整个客栈,想请芳菲等人都挪移到另一家歇息。
几个年轻镖师都是血气方刚,大伙儿都见着了六皇子待闵四姑娘是怎样一个态度变化,心里都跟着气愤。
倒是芳菲没所谓:“带好东西。咱们去另寻一家。”
店老板自知这件事做的不地道,忙陪笑道:“闵四姑娘要是信得过在下,在下与这通州另几家老店有些交情,闵四姑娘住过去,一样干净又清净。”
芳菲便点头笑着应下:“恭敬不如从命。一切有劳店主了。”
店老板神通广大,在通州城也算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替闵家找个客栈还是轻而易举的。芳菲特意叫人走偏门,尽量避免与六皇子的人撞上。
安师傅以为闵四姑娘还在伤心难过,想了想,还是上前安慰:“四姑娘,您要是心里还惦记放不下。咱们可以去远些的地方住。这通州城里也有好几家客栈,还有与码头更近些的。”
芳菲笑道:“不必麻烦。其实住在哪里无所谓,只要清净,适合养病,我什么都无所谓。安师傅别误会,我不愿意与六皇子碰面,并非心中放不下,而是避免大家见面尴尬。我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辈,六皇子既然不待见咱们,咱们也不用往前凑。就像安师傅说的,通州城偌大,总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安师傅见她如此明白,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她们赶在六皇子的队伍抵达客栈前,先一步离开了此地。
且说靖童在养病,里里外外都是紫英在服侍芳菲。安师傅的药膏虽好,但脸上的伤痕太深。安师傅帮忙找来通州城几个有名师傅,大伙儿见了芳菲的脸,都无奈摇着头去了。
唯有一人迟疑许久,都已经走到了客栈外,却又返身折了回来。
“闵四姑娘,你若信得过老朽,老朽给你推荐一个去处,或许能救姑娘的容貌。”
紫英和安师傅都是精神一震,忙帮着问是何处。
那大夫神情肃穆,低声开口:“通州往西十里外,有个须眉山,山中有位得道仙长,据说能通阴阳之辨,能做起死回生之术。闵四姑娘的脸要想复原,不妨去拜会此人。”
须眉山,芳菲脑子凌乱,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此名。
“姑娘你不记得了?大姑娘进宫前,老爷和太太曾派人去这个须眉山为大姑娘批命,不过没有答复。”
那大夫听了紫英的话,笑道:“小姑娘说的不错,须眉山为仙山,听说有缘人能抵达仙庭,得见仙长。无缘人只将仙山看做是一处草木茂生之地,无缘得见。”
这么神秘!
芳菲起了好奇心,“先生可知,如何才算是有缘?”
大夫摇头抱歉:“闵四姑娘难为住了老朽。老朽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至于如何抵达,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本地还真有个年轻人,据说孩童时期偶得机缘,成了仙长的童子。有道是鸡犬升天,这几年,他们家步步高升,风水像变了个大模样,处处顺当,件件事都稳妥。”
安师傅看向芳菲:“姑娘的意思呢?”
“我总听长辈们说,机缘天定,可也有一句话,叫我不敢忘。人定胜天!”
门外闵云凯鬼鬼祟祟,偷听了一大半,芳菲话音才落,这个混蛋就拄着拐杖摇摇晃晃进了屋子,他进来不说,嘴里还不肯消停。
一个劲儿说泄气的话。
“四妹妹,不是我说你,子不语怪力乱神。想你在家里的时候也好歹念过书,知道些东西,并不是那种愚昧无知的村妇。四妹妹,什么仙山,什么仙缘。你真以为有?”
闵云凯嗤之以鼻:“好,就算真有,就凭你现在的倒霉模样,难道还真以为可以拜见仙师?别痴人说梦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该好好开导你,如今你该替家里做的,不是拜山见师,而是去庙里好好给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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