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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芳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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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颔首,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她只答应邱巧会尽量,不敢给她任何希望。邱巧大约也明白这件事的为难之处,只是百般的道谢。
芳菲送了她去找妙姐儿,彼时,京儿和妙姐儿坐在床头上正剪窗花。火红色的窗花变幻多端,一会儿是“老鼠娶亲”,一会儿是“五谷丰登”,一会儿又是“年年有鱼”。。。。。。
妙姐儿玩的高兴,将这些窗花都捧在怀中,哪一个也舍不得丢。
邱巧觑着芳菲神色,忙低声呵了邱妙:“妙姐儿,还不快过来!”
邱妙很听她姐姐的话,抱着心爱的窗花,一溜小跑就来到邱巧面前,献宝似的将满怀窗花都托举给邱巧看。
邱巧心一酸,将窗花摘下:“妙姐儿,来,给四姑娘磕个头,咱们这就回去了。”
这一次,芳菲并没有阻拦,就在京儿不解的目光中,邱妙规规矩矩磕了一个响头,算是答谢四姑娘的救难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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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人性扭曲,明哲保身
邱巧牵着妹妹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石桥上,过了石桥往前不多远就是闵云凯的院子。
邱妙四下张望一圈儿,扶着石桥的栏杆就用手指扣嗓子。刚刚吃的那些酥糖随着胆汁,一股脑儿的吐进了尚未结冰的沟渠中。
邱巧远远站着,冷笑的看着妹妹:“怎么?怕四姑娘在酥糖里给你下毒?”
邱妙吐的直流眼泪,好容易平复气息,听见亲姐姐在一旁冷言冷语,邱妙便嗤笑:“大姐,我知道你气我耍手段,可是,富贵险中求。瞧你,在三少爷身边呆了这么多年,还是寻寻常常的丫鬟,连个姨娘都没捞到手。要不是咱们姨妈心眼多儿,哪轮到我进府伺候?”
邱巧对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没好感,人前一个模样,人后一个模样。哄得人人都以为她是个小可怜,其实是害人精才对。
这不,刚进府没多久,就哄得三少爷日日离不开她。
邱巧为刚刚的演戏感到内疚,四姑娘是个好人,可惜,她们姐妹却要这样陷害四姑娘。
邱妙冷眼看着姐姐,“大姐,你要是后悔,这会儿咱们就回去和四姑娘说明实情。不过,三少爷是什么脾气,你比我清楚。”
邱巧心里十分混乱:“罢罢罢,我说不过你,也算计不过你。只是我能帮的就这些,今后你好自为之。”
邱妙当下即得意起来,觉得隐隐压过大姐一头。
这二人回了院子,闵云凯正等消息。一见邱妙,闵云凯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四姑娘信了?”
不等邱巧回答,邱妙谄媚的从棉袄中掏出软絮做的假肚子,笑眯眯道:“少爷放心,我保管这计策万无一失。”
闵云凯长舒一口气,却还是惴惴不安:“你要小心,我这位四妹妹不似寻常闺阁小姐。眼睛贼的很,大太太有许多主意都是她帮着出谋划策。我担心她瞧出端倪。”
“瞧出又有什么?我咬死了,难道她还敢掀我衣裳?况且,少爷给我的那药。吃了和孕妇的脉象没什么分别。只要咱们运用巧妙,四姑娘一定上钩。”
邱巧看了看志得意满的三少爷,又瞧瞧狼狈为奸的亲妹妹,不由得苦劝:“少爷,四姑娘与咱们无冤无仇,难道一定要走这一步?”
此言一出,闵云凯就冷下了脸。
邱妙在一旁嗤笑:“大姐,你心里究竟向着谁?咱们少爷被那小丫头逼到什么地步?你还好意思说咱们无冤无仇?要我说,四姑娘和咱们就是犯冲。三少爷不收拾她,就没咱们出头的机会。”
邱妙的话如火上浇油。闵云凯大怒:“妙姐儿说的不错,你要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就闭嘴少添乱。”
邱巧吓得赶紧禁言,邱妙扭动着刚刚还圆润,此刻却如蛇精一般纤细的腰身。勾魂儿似的凑到闵云凯身边:“三少爷别生气。姐姐糊涂了,我却清醒,为了少爷,奴婢什么都肯做。”
闵云凯将邱妙搂在怀中,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就亲热起来,全不顾及旁边还站着一个邱巧。
邱巧面红耳赤,转身想要躲出去。
衣裳已经褪了一半儿的闵云凯忽然叫住邱巧:“老实在那儿呆着。看你敢动半步,打折你的腿!”
闵云凯在人前一直是个低调而内敛的人,说白了些,就是个懦夫。他是闵云泽的跟班,不过闵云泽从没正眼瞧过他。人性被挤压的太久,就会扭曲变形。真实的闵云凯一直是个暴戾。冷酷,甚至不懂什么叫感恩的人。
邱巧从小在他身边服侍,最了解闵云凯的个性。也许情窦初开的时候悄悄喜欢过、同情过这位庶出没地位的三少爷,但这些年过去,越看越明白闵云凯的为人。邱巧只剩下了恐惧和胆怯。
屋中旖旎着男欢女爱之后的糜烂气息,闵云凯发泄了欲火,随意踢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妙姐儿,如同往日一样叫邱巧为他擦拭身体。
妙姐儿不死心,只穿了件肚兜,殷勤的为闵云凯捶着肩膀:“少爷,妙妙实在不明白,咱们费尽周折陷害四姑娘,还不如下点功夫对付大少爷。妙妙虽是个女儿家,但为了少爷,我愿意贡献出一切。”
闵云凯目光落在妙姐儿身上,宽厚的手掌抓着对方一身白皙嫩滑的胸脯。
妙姐儿强忍疼痛,还要装出笑意。
“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闵云凯使劲拧着妙姐儿的腰,咒骂道:“无非就是这个卑贱的身子。怎么?当我看不出来?你是想脚踏两条船。”
闵云凯喜怒无常,反手就将妙姐儿抽打到墙角。
邱巧虽然恨妹妹不知检点,但也心疼她,于是赶忙上前:“少爷息怒,妙姐儿从不敢这样想。她是怕少爷不能心想事成,所以。。。。。。”
未等邱巧说完,闵云凯一口啐在她脸上,打骂道:“没脸的小蹄子,你也敢咒我!看我不今儿不打死你。”
闵云凯抓起放在木格子上的马鞭,扬手抽在邱巧的身上。
妙姐儿眼见为她开口求情的亲姐姐满地打滚儿求饶,却自私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
大年初二,府中开始客人不断,先是摆了宴席请三太公一家,然后又是富春城有头有脸的门第,最后才是族亲远朋。
二老爷请来了酥香楼的大师傅来掌勺,专门做了一桌五福宴款待儿子闵云海在书院里的一干师兄师弟。
老太太听说这些年轻人都是易缘大师的外门子弟,十分客气,另叫雅琴送了许多珍馐美味,名酒香茶。
闵云海在学中出手阔绰,今日来的这些都是平日喜欢奉承他的人。其中一人虽不是书生,但与闵云海关系格外亲密。
“云海兄,我们可真是羡慕你的好运道。”这位关系热络的少年正是酥香楼少东家费子健。
听费子健没头没脑说了这样一句,闵云海笑道:“我有什么好运道?说起这个,我们反而要羡慕你才是。子健兄年纪轻轻就掌管了家中大权,管着几十间酒楼,偌大的家业也没人和子健兄争抢。难道还不知足?”
费子健抬手满饮一口浓酒,辛辣从嗓子眼一直钻到肚子里。他苦笑的看着闵云海:“有钱能如何?见了你们这些读书人,还不是要矮上一截?”
众人被费子健看似挖苦自身的话捧的有些飘飘然,几个吃多了酒的书生当即吹嘘起来。这个说将来要提携费子健,那个说要送费子健一官半职。大伙儿嘻嘻哈哈,各种挤兑。
费子健却不恼,反而笑着谢过:“诸位都是在场的证人,将来可别反悔不认。”
闵云海实心实意将费子健做朋友,否则,今日也不会请他来。
闵云海见费子健这样自贬身价,不禁低声劝道:“你这是何苦?咱们相交一场,我从没小瞧过你。”
费子健苦笑:“云海兄待我如何,子键心知肚明。你这样的世家公子。不明白我的苦衷。”
“咱们是朋友,你既有苦衷,我不妨替你出出主意。”
费子健察觉身边有人偷听,忙摆摆手:“算了,等改日你得闲。我再说不迟。”
费子健是否说说而已,暂且不知,但闵云海却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宴席后,他单独留下了费子健。
“子健兄,你究竟遇见了什么难处?值得这样伤感?”
费子健看了闵云海半晌,才叹气道:“我们家在扬州新设了一间酒楼,请的是两广一带的名厨蔡一刀。本以为大展宏图近在眼前。谁承想,却因为这家酒楼得罪了扬州知府。而今,我们酥香楼但凡漕运上的东西,十有*会在扬州被克扣。一次两次还好,但是长久下去。。。。。。”
闵云海凛然:“原来是这样,正巧。我嫡亲的姑父是扬州治下真州县的县令。我想,他和扬州知府总该有些关系,不如我书信一封?”
却见费子健摇头:“云海兄以为我们试过?与扬州知府关系较交好的人家,我都去求了,只是没人肯帮忙。你既拿我当朋友。我就更不该陷你于不义。”
费子健不动声色的打量闵云海:“其实,也有人与我出了个好主意。”
闵云海忙道:“愿意洗耳恭听。”
“我若是能娶一个身世显赫,妻族与扬州知府又有利害关系的,想必对方才肯善罢甘休。”
闵云海忙问:“子健兄心中莫非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
费子健盯着闵云海笑而不语。
闵云海恍然大悟:“难道,子健兄心中的佳人是我闵家姑娘?”可转念一想,费子健从没见过闵家的女孩儿,又哪有钟情一说?
若钟情的是人,闵云海还可以为费子健奔走奔走;若钟情的是权,闵家的权势,闵云海却要拍着良心和费子健说声抱歉了。
费子健察觉出不妥,忙道:“云海兄千万别误会,其实,其实我心有所属,只是一直不敢表白而已。”
费子健当即就添油加醋的将他那日如何遇在马车上看见芳菲,如何在府中做客时又与芳菲偶遇。
闵云海早就是瞠目结舌,他全不知四妹妹和费子健有这些交集!
“四妹妹是什么意思?”
费子健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我与四姑娘发乎情,止乎礼,并不敢戳破这层窗户纸。不过,依我瞧,四姑娘心中对我未必没有情。”
闵云海大笑:“子健兄早说这样的话,有了这一条,我为你奔走起来,也方便些不是?”
☆、第八十六章 、当面对峙,死不肯认
费子健大喜:“这么说,云海兄愿意帮我这个忙?”
闵云海笑道:“我四妹妹聪明漂亮,性情又是一等一的好,子健兄真是好眼光!若你二人结为姻缘,我岂不是多了一个好妹婿!”
费子健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见过兄长!”
闵云海比费子健小了两岁,此刻扮出一幅老成的模样,大力拍打着费子健的肩膀,笑声朗朗:“好妹婿,你既有这样的心思,我怎么不愿成人之美。不过。。。。。。”
费子健赶忙问:“不过什么?云海兄直说无妨,但凡我能做的绝不懈怠。”
闵云海看了看对方,叹道:“不过光是有你和四妹妹心灵相通没有,要紧的是,她的婚事是由大太太做主。你若想做闵家的东床快婿,少不得要过了大太太这一关。然而,大太太娘家是官宦世家,对四妹妹又是疼爱有加,我怕,她不能满意子健兄的出身。”
费子健沮丧的低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试想,你们家大姑娘就要进宫做娘娘,若是外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商人做妹婿,恐怕要嫌弃。”
闵云海见费子健妄自菲薄,忙出言安慰:“子健兄千万不要多心,我那大妹妹和寻常闺阁女子都不一样,她从不在这些方面上斤斤计较。哎,说起来,要是大太太的性子也和女儿一样,那就好办了。”
闵云海踌躇片刻,“不然这样,我试探试探老太太的心思?老太太对四妹妹并不上心,只要四妹妹嫁得好,什么人家倒也未必在意。”
费子健欣喜若狂:“若能此是再好不过了。”
大太太是块挡路的石头,可若是闵家老太太亲自发话,做儿媳妇的也不能胡乱搪塞吧!
费子健端起茶盅,笑呵呵道:“那我就以茶代酒,先谢过云海兄的鼎力相助。不过。。。。。。这件事暂且先不要叫芳菲妹妹知道。她脸皮儿薄,要是知道,肯定要矢口否认的,届时咱们下了这么大工夫。反而在她那里不成,我非后悔死。”
闵云海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费子健道:“瞧瞧,瞧瞧,还没说成,你便先紧张了起来。放心,我岂是办糊涂事的人?这件事未成之前,我不会向四妹妹透漏半分。”
费子健归家不久,便遣人送来了一尊白玉观音像,又有一桌素席。闵云凯也不指名道姓。只说自己孝敬老太太。把老太太高兴的不行,闵云海那样大了,还将孙子揽在怀中亲亲热热,逢人便说二孙子的孝顺。
闵家族亲们来拜年,见老太太这样高兴。纷纷开口奉承。
一连开了四五日酒席,闵家的客人方见少。余下都是些不要紧的客人,老太太推脱身体不适,只叫大太太接待,偶尔叫雷氏跟着,她自己则带着孙女,外孙女们吃酒。斗牌,每日看戏,说笑。
过了十五,大太太终于得空歇一歇,遂趁机将芳菲叫了去。
宝莲、文鸢和紫英等都在外面伺候,几个相熟的大丫鬟穿着大棉袄。嘻嘻哈哈的坐在门厅处说笑。
宝莲正讲三太公家请了一位厨子怎样杀鱼时,屋子里骤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咒骂声。
宝莲等忙噤声侧耳。
“是大太太!”紫英熟悉自家太太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忽然发起火了?”
紫英坐不住,起身要去瞧。宝莲一把拉住她。瞪眼道:“你可真是糊涂了,难道不知太太的脾气?你这个时候进去,太太的火气只会更旺。牵连了你自己不要紧,小心叫姑娘跟着挨罚。”
文鸢也是六神无主。
这一年多来,大太太怎样待她们家姑娘的,众人都看在眼里。府里的人都说,大太太待亲生女儿也没这样好,一个姨娘小妾生的庶出小姐,比正经的嫡亲小姐还受宠。
文鸢跟着姑娘,从前默默无闻,谁也不敢得罪,而今,姑娘水涨船高,文鸢就是见了雅琴等这样说一说二的大丫鬟,对方也要送几分薄面给她。
文鸢不怕自己受委屈,不怕自己被人奚落,就怕大太太不再疼爱姑娘。
“我去瞧瞧!”文鸢咬了咬牙,不理宝莲的阻拦,抬脚往内堂走。刚来到门口,门帘忽然被挑开。
芳菲诧异的看着差点与自己相撞在一处的文鸢。
“姑娘!”文鸢忙上下打量,见姑娘毫发无损,这才松口气。
芳菲笑道:“我没事儿。快去,太太要见三少爷和他房里的两个丫头,邱巧和邱妙,你这就将人唤来!”
文鸢偷眼看珠帘里面,大太太气鼓鼓的坐在榻上,从侧影就瞧得出,太太气的够呛。
文鸢咋舌,赶紧去喊人。
宝莲和紫英也趁机走上前:“四姑娘,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吗?”
芳菲小心回身,见大太太没有留意,这才低声与二人道:“是装撞破天的大事。三哥哥房里的小丫鬟怀了胎,眼下都快遮不住了。”
宝莲、紫英同时倒抽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三少爷多老实的一个人,从不惹事,就是小心思多了些,时不时想从大太太这儿找点实惠。可是大太太不喜欢这个庶出子,所以每每都不正经待见。
芳菲无奈的叹着气:“我也以为这件事不可能,所以才暗中回禀了太太,希望太太做主,为三哥正名。”
宝莲说不出这件事奇怪在哪里,但想来想去,都觉得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一盏茶的功夫,闵云凯神色惊慌的领着两个丫鬟赶来,一进门便问:“四妹妹,你的丫头说的急,到底怎么回事,叫太太发那样大的火?”
芳菲正要回答,大太太李氏已经挑了帘子,冷眼看着闵云凯:“孽障,你还不给我滚进来!”
闵云凯脸色一变,战战兢兢尾随在大太太身后进了内堂。
堂中桌案上摆了一根三尺长的戒尺,闵云凯没有来打了个寒颤:“母亲息怒,有什么错,儿子今后改了就是,希望母亲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儿子这一次。”
“饶你?”大太太冷笑,将戒指狠狠打在桌角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屋子每个角落。
芳菲劝道:“太太消消气,三哥或许不是有意为之,况且,这件事也该听三哥怎么分辨。咱们总不能听邱巧一个人的片面之词。”
闵云凯故作怒色,扭头看向身后跪着的邱巧:“你这个贱婢,究竟说了什么谎话,惹得太太震怒?”
邱巧神色茫然:“少爷,我,我真的什么也没说过!奴婢对天发誓。”
闵云凯严色正对芳菲:“四妹妹,我知道你会说话,会讨太太喜欢,但也不至于踩着你的哥哥往上爬。我做错了什么,你直说无妨,没必要在太太面前下绊子。”
芳菲又气又恼:“三哥认定是我在背后使坏了。那你问问你这丫头,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闵云凯诧异的看向一直闷不吭声的邱妙:“你说妙姐儿?真是越说越荒唐了,她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
大太太不耐烦的一挥手:“事到如今,连苦主都已经找了出来,你再辩解也是无用。不想老太太知道这件丑事,趁早与我说明真相。”
闵云凯神色懊恼,当即跪地不起:“儿子虽然不是太太生的,但心里一直将太太当做亲生母亲。大哥是儿子的榜样,我从小不敢辜负家中教诲,要堂堂正正人,亲君子,远小人。而今,儿子被四妹妹这样诬陷,实在可恼。请太太为儿子做主!”
大太太略有几分迟疑,她见闵云凯如此坚定,反而怀疑芳菲是不是说错了。
大太太悄悄叫来芳菲:“你究竟敢不敢肯定邱妙怀了孩子?”
芳菲脸一红:“我只是觉得她的肚子略大了些,邱巧又一个劲儿的哭,当时情况乱的很,我便没细细的查看。”
大太太没好气的瞪眼:“这种要紧的大事,不查清了,你怎么胡乱告诉我!”
芳菲面红耳赤,退到一边。
闵云凯见这二人之间互动,心中窃喜。可要离他成功,还需加把火。
闵云凯遂磕了三个头,闷声闷气道:“太太要是仍旧心疼儿子,就查明此事,还儿子一个清白,不然。。。。。。”
他冷笑着看向芳菲:“不然今后只要四妹妹说几句莫须有的话,难道儿子就要遭受这种奇耻大辱?”
芳菲一跺脚:“好,既然三哥执迷不悟,就叫太太查验查验邱妙的肚子,看咱们究竟是谁在说谎!”
芳菲当即就要来掀妙姐儿宽大的棉袄衣襟。
邱妙吓得连连后退,口中嚷着姐姐的名字。
邱巧连忙挡在妹妹身前,按住芳菲的手:“四姑娘这是要干嘛啊?我们姐妹真的没得罪过四姑娘,四姑娘何必苦苦相逼?”
芳菲不敢置信的看着邱巧:“邱巧姐姐,是你那天来找我,让我求大太太给你们做主,怎么转眼,你竟反悔不承认呢!”
“冤枉,奴婢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邱巧明知不对,可事已至此,还是要昧着良心说谎。
临来之前,三少爷说过,今天这件事办不好,她们姐妹俩也不用或者回去了。
为了自己的命,邱巧也只好牺牲四姑娘。
反正四姑娘是主子,太太也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她和妙姐儿不同,她们是奴才,三少爷掌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所以,她今儿便要对不起四姑娘了。
☆、第八十七章 、陷害成功,京儿求离
邱妙今儿穿的仍旧是一件宽松不合体的大棉袄,她原本不是很胖,但被衣裳裹起来,就像个又肿又胀的糯米粽子。
被叫进来的宝莲和云雀小心翼翼褪去邱妙的外罩衣,见她里面穿的是一件雪白色亵衣,不知所措的回头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心一沉,她是生育过的人,比芳菲看的准。但邱妙此刻究竟有没有孩子,她还真有些拿不准。
“丫头,老实说,你究竟有没有怀三少爷的骨肉?”大太太见威逼不行,只好改为利诱:“你说出来,我为你做主。这不是别人的孩子,是我们闵家的骨肉,万一是个男孩儿,我回了老太太,抬举你做姨娘。”
芳菲忙道:“太太,这丫头她脑子并不灵活,恐怕答不出什么!”
芳菲才说完,邱妙就瞪了眼珠子,张口便道:“因为姐姐常在我面前说四姑娘的好,所以我敬重四姑娘为人,从没想到,四姑娘竟然这样诬陷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丫鬟。”
芳菲瞠目结舌:“你不是。。。。。。”
邱妙哼了哼,转头看向大太太:“太太,奴婢对天发誓,我和三少爷清清白白。三少爷为人刚直,是奴婢心中的好主子,奴婢从不敢妄想做什么姨娘,更不敢勾引少爷行不轨之事。”
邱妙撩起肚子上的衣襟,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平坦的腹部看不出任何怀孕迹象。
芳菲再愚笨也明白,自己上了邱氏姐妹的当。
可她不明白邱巧和邱妙陷害自己的目的。
芳菲复杂的目光落在闵云凯身上。
闵云凯按捺住得意,倍感委屈的看向大太太:“太太,既然已经查明真相,请太太为儿子的清白做主。”
邱氏姐妹双双跪地不起:“请太太为我们三少爷做主。”
大太太脑子一昏,看芳菲的目光便透着不善:“你太叫我失望了。”
大太太一甩袖,命人将芳菲赶出去:“回你的红叶阁静下心来想想,别把我的善待当做你对付兄弟姐妹的短刃。再叫我知道你不怀好意,就回禀了老爷。仍旧送你去京河庄子上‘养病’!”
芳菲被宝莲和云雀架出了颐心堂,满院子小丫头都站在廊上,看见四姑娘灰头土脸的扫地出门。
这之中有受过芳菲恩惠的,不忍心瞧。偷偷别过脸去。也有不如意忌恨芳菲的,便窃窃嬉笑,说着风凉话。
红叶阁上下惶恐无措,芳菲闭门不肯见人,大太太终究还挂念着这个庶女,不肯做的太绝,所以叫了颐心堂众人,喝令任何人不准往外乱传话。
原本这件事也没多少人知道,大太太也悄悄安抚了闵云凯,谁想。邱氏姐妹那个在府里当管事嬷嬷的姨妈却不肯善罢甘休,第二日就哭天抹泪来见大太太,非要为自己的两个外甥女和三少爷讨回个公道。
她这一嚷,雷氏等忙去闵老太君那里通风报信。
老太太气的大骂,不知不觉将周粟乔受伤一事也牵罪到芳菲身上。
幸而大老爷和旬阳知府作伴去了蓥华山赏佛光。不在府里,不然,以大老爷的脾气,芳菲指不定还有什么罪要受。
大太太被骗,人们说三道四,都怪四姑娘挑唆大太太使坏。传言愈演愈烈,大太太也渐渐铁石心肠。不肯原谅芳菲。
闵云泽日日去颐心堂为芳菲求情,只是他每次一开口提这件事,大太太就轰了儿子出去。
芳菲的境况比当日郭少爷害她时还不堪。至少那个时候大太太全心全意信赖她,就算有大老爷的为难,大太太也会暗中相助。
但这次不同。
芳菲真的是陷入了困局中,红叶阁里人人自危。惶惶不安。
这日用过早饭,京儿踌躇着来到芳菲门外:“姑娘,我,我有话想和姑娘说。”
芳菲打开房门,她这些日子憔悴许多。连胭脂也不肯抹,头不梳脸不洗,像个乞丐婆。
京儿吓了一跳,半晌才想到来意,忙低头:“这是奴婢为姑娘做的手帕子。”她递上来一块白白净净,绣了三朵美人樱的手帕子:“姑娘的帕子上都绣了名讳,奴婢想着,将来用时,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特为姑娘做了这个。”
美人樱鲜红滴血,帕子雪白纯净,两者相互比照,却异常和谐。
芳菲勉强笑道:“多谢你这番心意。”芳菲腾出手去接,可帕子搁置在半空中,京儿并没撒手,反直勾勾盯着芳菲。
“怎么了?”
半晌,京儿红了眼眶嗫嚅:“姑娘,我,我怕是不能在姑娘身边伺候了。”
芳菲脸一沉:“这是什么话?我虽然此刻落难,但自己的丫鬟还是护的住。是不是什么人说了闲话,又或者什么人欺负了你?”
京儿拨浪鼓似的摇头:“并没人敢欺负我,是,是表小姐说,想叫我去雨花台服侍。”
她怯怯的瞄了芳菲:“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姑娘这儿,表小姐想知道,姑娘能否看在她的情面上,将卖身契还了奴婢!”
。。。。。。
芳菲知道,也猜得到,从自己被架回来之后,府里的风向就一边儿倒,都在猜自己什么时候彻底倒霉。还有些坏心眼儿的,嘱咐闵芳蕤等,都盼着大老爷早些回来,好收拾自己。
芳菲也明白,红叶阁经此一事,会人心涣散。
那些藏匿小心思的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但是,芳菲没想到,胆子这样大,敢做第一人的却是京儿。
“紫英知道此事吗?”
京儿微微点头,难为情道:“紫英姐姐劝了我,说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姑娘。紫英姐姐说的道理,奴婢都明白。只是表小姐一定要我过去伺候,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了,才来问姑娘!”
芳菲冷笑,她哪里是问?分明就是木已成舟,顺便来知会自己。
芳菲用手拢了拢头发,抬脚往外走。京儿忙缀在身后,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忠心,自己的为难。
芳菲全不理会,只在正廊上叫了文鸢。
文鸢正在后面自己垒的小炉灶上炖乌鸡,预备给芳菲补身子,听见姑娘出门唤她,忙将扇子交给双儿,急匆匆往正面来。
“姑娘,你唤我?”文鸢脸上还熏着炉灰,弄的也十分狼狈。
芳菲叹了叹气,将京儿送自己的帕子交给文鸢:“好生收起来,这是京儿送我的离别礼呢!”
离别?
文鸢不解的看向京儿,京儿十分尴尬,却也不能不说,只好将周粟乔要她去身边服侍的事儿婉言说与文鸢。
“你这个小蹄子,当初你是怎么求姑娘带你来府里的?现在见咱们姑娘稍微落魄些,就想另觅高枝儿?呸,想的美!”靖童不知从哪个屋子里钻了出来,掐着腰站在场院里就骂。
京儿羞愤难当:“好姐姐,我并没二心,去伺候表姑娘,其实也是为咱们姑娘解难。表姑娘那样受老太太宠爱,只要表姑娘多为四姑娘说些好话,姑娘的难也就解了。”
芳菲冷笑:“这么说,我还真要谢你的无私奉献。”她叫文鸢将红叶阁中的人都聚在院子里。不大会儿,女孩子们,婆子们就占据了小半个院落。
芳菲看着眼前服侍自己多年的人,开口道:“都说主子没能耐,当下人的也面上无光,出门挨欺负。我辜负了大伙儿,不敢耽误你们一辈子。眼下京儿另觅到好出路,要去表姑娘的院子当差。我不拦着,你们之中但凡有一并要去的,或是另找了出路,只管来回我,我绝不阻拦。”
芳菲的话一出,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京儿近来在总是不明不白的失踪。
大伙儿愤怒的目光几乎要将京儿射穿。
京儿心中不解。明知道跟着四姑娘没出息,这些人是怎么了,都像是着了魔似的,难道还打算和四姑娘一样,再被发落去庄子上孤老吗?
还是表姑娘说的对,等大老爷回来,红叶阁的人再想离开,却也不能了。
京儿赔笑:“姑娘息怒,等奴婢劝表姑娘救了姑娘,再回来给姑娘当差。至于那卖身契。。。。。。”
芳菲怎么可能给她,淡淡道:“一张不打紧的纸,也不知塞在哪个箱笼里,明儿再找吧!”
京儿却是一刻也等不得,没等中午,她就卷了自己的包袱去往雨花台。
红叶阁照常作息,除了京儿,并没有第二人开口说要离开。同做小丫鬟的双儿和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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