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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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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纱盈盈转身,打量了一下来人,淡淡笑道:“没想到会是两位前来,真是有失远迎。”

那两个人看清洛纱的样子,立即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罗刹公主。”

只听其中一个脸较长的人说道:“我二人奉教主之命,来请罗刹公主回去。”

洛纱轻拂长发,说道:“我不跟你们走又如何?”

另一个宽肩虎背的人道:“罗刹公主武艺高强,可以把探海鬼打成重伤,却未必可以敌过我们二人联手。”

洛纱闻言,忽然轻轻笑了起来。轻灵的笑声和此时的气氛极不相衬,对面两个人都是微微变色。

那个脸较长的人打断洛纱的笑声,说道:“罗刹公主如此,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二人了。”说着从腰间抽出铁链,向地下“刷”的一抖。

只听“铛铛”几声响,地上的几块石头已经被打成碎末,却没在地上留下铁链打过的痕迹。

孟天名在远处看到那人力道拿捏如此准确,手上功夫着实不弱,不禁暗暗替洛纱担心,不知她会如何应付。

洛纱止住笑声,脸上傲慢之气却并未减少,说道:“以两位的武功,要对付我一个人的确是轻而易举之事。只不过……”

那宽肩虎背的人道:“只不过什么?”

洛纱淡淡一笑,飘然跃到孟天名身边,将手按在他肩膀上,对河边的两个人道:“只不过我不是一个人,你们恐怕没那么容易抓走我。”

孟天名听她这么一说,陡然间觉得肩上沉甸甸的总共挑了五条人命,实在很不轻松。暗自心道:“那两个武功明显在我之上,真打起来我也只能拼尽全力和其中一个同归于尽,另一个就恐怕有心无力。”想到此,看见那两个人也跃了过来,却仍然和洛纱保持两丈的距离。

那两个人目露精光,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注意到马车旁边还站着沐弘思,但旋即看出她不懂武功,目光又转回到孟天名身上,指着他问道:“这小子是谁?他能有多大能耐?”

洛纱缓步走到他们中间,说道:“让我来给几位引见。这位小兄弟姓孟,是天哥的传人。”

那两个人听到洛纱的话,脸上都是一惊,但转念又都露出喜色,齐声问道:“你们知道森罗铁匣在哪?”

孟天名听她说自己是“天哥的传人”,已猜到她口中的“天哥”就是那位留下遗书的前辈。按说自己所练的武功都是出自他留下的半本残书,也算是他的传人没错,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介绍自己。就算那位前辈武艺高强,此刻把他搬出来讲,也不至于能把对面那两个人吓跑吧。

再看洛纱轻轻一笑,说道:“这位孟兄弟确实知道森罗铁匣的下落。”

孟天名原先还比较镇定,等听到他们说起森罗铁匣,不禁剑眉皱起,看着洛纱,暗想她是不是疯了,明知道幽冥教的人一直在拼命找森罗铁匣,还故意说出来,难道是怕待会儿打起来那两个人会不尽力,想用森罗铁匣这个大彩头鼓励他们?

不管是不是,这个刺激的效果显然已经达到了。

对面那两个人眼中,都露出“贪婪”的精光。

第二十九章 投鼠忌

孟天名脸上虽然还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着急:这下该怎么办?自己死也就算了,沐弘思该怎么办?

再看洛纱好像根本就不发愁,继续站在他们中间,指着那个脸较长的人对孟天名道:“这位是马面。”又指着那个宽肩虎背的人道:“这位是牛头。”

孟天名听她说完,仔细打量一下对面两个人,看到牛头腰上的铁链拴了一对牛角,马面手上的铁链绑了一条马尾。当下抱拳道:“晚辈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两位神功,甚是佩服。”这前半句是客套,后半句则是出自真心。

牛头马面听了他那半句真心话,脸上都浮现出得意之色。

洛纱缓步绕到孟天名身后,淡淡笑道:“幽冥教鼎鼎大名的催命使者,自然不是简单人物。‘善恶罚赏,催命无常’他们两个的武功可比那两位无常使者还要高些……”她说这话时,轻轻用手在孟天名背后按了两下,显然是提醒他要小心,不可轻敌。

马面看她东拉西扯起来,觉出有些不对,打断她的话道:“属下知道罗刹公主足智多谋,该不是在拖延时间等援兵吧。”说完扯动铁链,面色一沉道:“还请罗刹公主带上这个小兄弟跟我们一起回总教,我们也免伤和气。”

洛纱也不答话,慢慢从腰间取出铁爪扣在手上。

牛头见状,也从腰间抽下铁链,却仍是不想先出手,又开口劝道:“罗刹公主何苦非要跟我们兄弟为难,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功力又能高到哪去,你们不是我们对手,还是放下兵器跟我们走吧。”

孟天名方才听洛纱说牛头马面武功在黑白无常之上,想起当日和叶希他们以四敌二的那场苦战,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此时听牛头口气滔滔、信心满满,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寻思道:“凭你武功再强,难道我孟天名会怕了你束手就擒不成。”想到此,血液中一股胆气涌了出来,转头看向洛纱,看她是否还有话讲。如果没有,他就要动手了。

洛纱浅浅一笑,对孟天名道:“杀了他们,我就告诉那丫头解毒的方法。”

她话音刚落,孟天名长剑出鞘,如苍鹰般飞身跃起,剑锋直指牛头上三路的要害。

牛头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仓促间挥链还击,竟有些不能抵挡,被避退了三步。他在幽冥教也算是是有头有脸的高手,如今让个年轻后背逼得连退三步,当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但他江湖经验何等丰富,很快就稳住阵脚,从容还击。

马面看孟天名出手间打的牛头有些慌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心下不再轻敌,低声喝道:“罗刹公主苦苦相逼,属下只有得罪了。”说完手腕一抖,铁链“哗哗”响动,朝洛纱打去。

洛纱身影飘动,施展轻功和马面周旋,却不出手和他硬碰,眼中暗暗留意孟天名那边的变化。

孟天名前三招虽然抢得先机,但是牛头功力之深远在他之上,拆到十多招,不得不转攻为守,使出争鸣剑法的墨家一路,“不偏不党”、“坚甲利兵”、“兼而有之”、“致远任重”,都是防守的妙招,他沉心静气,把全身门户守的滴水不漏。

这样又斗了十余招,两人都无法伤到对方,牛头心下暗暗吃惊,手中铁链舞得更疾,仿佛一张铁网,把孟天名卷在其中。

孟天名看牛头的铁链越收越紧,有些难以招架,脚下慌忙变位,想改使道家一路剑招挡住他的攻势。无奈牛头出招太快,他一招“虚与委蛇”慢了半拍,左腿露出了破绽,被铁链上的牛角打到。

孟天名只觉腿上一痛,不由暗叫糟糕,提气将长剑收回,护住身上的要穴,低头查看左腿的伤势。这一看,心中不免大惑不解,以牛头这么高的功力,被打上一下,左腿肯定是要保不住才对,可是那伤口随深,却并未伤到骨头。暗自寻思道:“他没出全力,为什么?”想到此,开始留心牛头的出招力道,发觉他虽然出手又快又恨,却并攻击自己的要害。

孟天名越想越觉得奇怪,一面出招抵挡,一面留心思索。又拆了七、八招,终于恍然大悟,心道:“他不下重手,也不攻我要害,是怕不小心将我打死,就不好追查森罗铁匣的下落。是了!洛前辈早就知道牛头马面武功在我们之上,所以故意把铁盒的事情说出来。他们投鼠忌器,一定不会出重手杀了我们。既是如此,我根本不用防守,只要全力攻击救行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现在才明白,真是笨。”他主意打定,口中大喝一声,调整步伐,把争鸣剑法中的杀招全使了出来。“杀身成仁”、“死而后已”、“过犹不及”、“当仁不让”,可说是招招拼命,步步紧逼。

洛纱看他招式突然变的凌厉,知道他终于想通各种关节,自己等的机会也已经到了。心念至此,身法忽然一变,抢到马面身旁,右手铁爪凌空划了个“十”字,作势就要向他心口抓去。

马面脸上一惊,失口叫道:“十字穿心爪!”脚下慌忙后退了几步。他早听说过这路“爪法”的厉害,当即选择了比较稳妥的方法避开。

不曾想洛纱这一抓原是虚招,醉翁之意绝不在酒。马面刚刚跃开,她立即转到牛头身后,铁爪直抓向他的后心,却是想取他的性命。

此时牛头正在全心对付孟天名刺出的一招“根深蒂固”,忽然感到后心寒风袭来,暗叫不妙,知道自己被前后夹击,避不开了。但他经验老道,立即做出了弃车保帅的决定。脚步变动,身子向右让了二寸。只觉背心一痛,右臂一麻,胸中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但他体格较常人健壮,仍可勉力站住。但他心知自己遭此重伤,撑不了多久,当下运气把铁链后撤,小心防守。

要知道就是刚才的二寸之差,洛纱那一抓便没能取下牛头的性命,只抓掉了他左边肩胛骨下的一大块皮肉。不过牛头躲开那要命的一抓,就无法避开孟天名的那一剑,右臂已然被长剑刺穿,背上和臂上都疼痛万分。虽然他暗自运气封住部分血脉,鲜血还是不断从伤口涌出,动作渐渐缓慢起来。

洛纱偷袭成功,并不继续进攻,而是立刻跃开,挡住飞奔过来相救牛头的马面。

马面眼见牛头身负重伤,知道若不尽快给他疗伤,就算能保住性命,武功也会废掉。暗怪自己太过小心,中了洛纱声东击西之计。原本自己这一方优势占尽,现在却是处在下风。当下铁链力道不断加强,打算下重手挽回局面。

洛纱看出他招式的变化,再次施展轻功和他周旋。

马面脸上心中都是焦急万分,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这边没好处,偏偏洛纱的轻功不差,手中的铁链总是伤不到她。他越打越急,越急越怒,眼见洛纱身影飘忽不定,孟天名又已经占尽上风,忽地想道:“你能偷袭牛头,我就不能暗算这小子么,我先去打断他的双腿,再慢慢对付你。”心念一定,不再理会洛纱,转身去偷袭孟天名。

洛纱早防备马面会有此一招,飘然挡在他身前,右手铁爪缠住他的铁链,左掌向他胸前挥去。

第三十章 牛马毙

马面右手缠着铁链,看到洛纱一掌回来,不加思索也以左掌击出。

刚一触到她的掌心,立刻感到对方内力绵绵密密直压过来。

马面心中一惊,寻思道:“你难道是要和我比试内力。”想到此,慌忙施加掌力,他心急去救牛头,不想多做纠缠,可是连加三次掌力,还是没能避退洛纱。只觉出她掌力虽弱,却是源源不绝,再看她洛纱眉眼间带着笑意,仿佛早就准备好要和自己拼掌,心中不由暗叫糟糕,知道自己又着了她的道了。

其实从牛头马面出现,洛纱就在有意拖延时间,盘算如何应对。她清楚自己和孟天名的武功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故意把森罗铁匣的事情说出来,算是铺上一条生路。接着和马面动手时,又刻意保存内力,只是拖住他等待时机,当看到孟天名想通个中玄机,逼得牛头全力招架时,知道等待的时机已到,果断施计骗退马面,把牛头偷袭成重伤。此刻又用计和马面比拼内力,让他不能分身援助牛头。可以说,一切都在洛纱的计算之中。

马面眼睁睁看着牛头就在自己三丈之外,一个飞身便可掠到,无奈身子无法动弹,只能急得干瞪眼。他心知牛头身负重伤,体力渐渐不支,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在孟天名剑下,到时只要孟天名走过来轻轻捅自己一剑,自己也是必死无疑。最糟糕的是,孟天名也明白这个道理,手中长剑化作道道白光,显然带着很强的剑气,攻势越来越猛。马面心中焦急,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孟天名的剑招不断变化。

洛纱瞧马面神色表情变化丰富,有意扰乱他心神。此时她和马面气聚于胸,都不能冒然吐气开声,便微微侧头,有眼神“指了指”牛头,然后面带“同情”之色冲马面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他快不行了,你救不了他啦。”

马面心中早已经把洛纱骂了数百遍,此刻虽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惹自己动气,还是忍不住动了怒。这一动怒,体内几道真气乱冲,擦到内脏,只觉口中一甜,鲜血从嘴角流出。好在他及时稳住心神,调引真气,才算没受内伤。

这一幕恰好让牛头看在眼里,洛纱的计划也就意外出了变化。

牛头的伤势其实比看上去要严重的多,他不过是仗着身子强壮和内力深厚才撑到现在,本来还盼着马面能过来相救,看他又被洛纱缠住拼内功。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当下把心一横,用力扯下铁链上的那对牛角,凝气往洛纱身上掷去。

须知此时洛纱和马面比拼内力,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双方气血都在迅速运行,便是被针扎上一下也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被这么来势汹汹的牛角打中,那是非重伤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孟天名挥剑扑出,使出一招“御风而行”,打落了一只牛角。接着剑锋侧转,想挡住另外那支,却听“铛”的一声,手中长剑断成两截。

再看那只牛角虽然力道稍缓,却仍往洛纱飞去。

孟天名拿着短剑,心中也忍不住咒骂,正待再次跃出补上一剑,忽觉颈上一凉,被牛头用铁链套住……

洛纱看到牛角朝自己飞来,暗想这下算是完了,自己百密一疏,输在一把不结实的剑上。眼看对面的马面露出喜色,心中不由暗暗叫苦道:“这下虽不致死,大仇却难报了……”

千钧一发之刻,一个纤弱的身影冲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了那支牛角,缓缓倒在洛纱和马面的脚边……

那人却是丝毫不懂武功的是沐弘思。

沐弘思一直站在马车后面看孟天名和洛纱迎敌,心知自己不懂武功,乱动只会让他们分心,所以尽管心中着急,仍是强忍着站在那边一声不吭。一直到看见牛头掷出牛角,孟天名长剑被震断,洛纱无法动身闪避,便不加思索就冲过去挡住那支牛角。

洛纱侧目一看,那牛角正打在沐弘思腰腹之上,鲜血不断渗出。眼见如此,心中不由微微一震。

那牛角被孟天名挡过一下,势道已然缓了不少,伤口并不太深。但沐弘思弱质纤纤,痛的几欲晕去。

而孟天名为了打那支牛角,被牛头从后套住脖子,提在半空。

沐弘思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正自无计可施时,忽然听到头顶铁链发出“哗哗”的声响。

却是马面想做最后一拼,全力运功,震动了铁链。

沐弘思眼睛霍然一亮,当下也顾不得剧痛,猛地从腰上拔下那支牛角,用力向马面脚上刺去。

这一刺,实在是出人意料。

马面正在全力凝聚内力,被她刺在足上“太冲”穴附近,真气立时一乱,散冲进五脏六腑,腹中轰鸣一声,瘫倒在地。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马面仍然不能相信自己是栽在这样一个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手上。

洛纱看着马面倒下,只觉手上一松,体内却是气血翻涌,有些站立不稳,知道自己消耗了太多真气,随即挥手在马面喉上一按,结束了他的性命。再看沐弘思也被马面内力反震得晕倒,连忙伸手给她搭了搭脉。这一搭脉,脸色不由一变。略加沉吟,立即在原地坐下运功调息。

此刻已然还站着的,只有牛头和孟天名了。

孟天名眼见沐弘思倒地不起,心中又急又怒。双手忽然发力,握住铁链向外一扯,挣脱了铁链。跟着怒喝一声,挥动手中断剑向牛头身上猛砍。

牛头勉力躲过几剑,便脚下踉跄,无力再避,只得架起铁链抵挡。

孟天名大喝一声,凝聚全身真气,举剑朝牛头心口刺去。

断剑和铁链相触,划出一道火光。

只听“铛铛”两声,铁链从中裂开,断剑从牛头心口穿过。

牛头哼也没哼便轰然倒在地上,眼睛仍睁得老大。

孟天名真气消耗过多,也有些站立不稳。深吸了两口气,支撑着跑到沐弘思身旁查看她的伤势。

但见沐弘思腰上伤口虽浅,血色却微微泛黑。

原来那只牛角是有毒的!

孟天名心下一惊,连忙出手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盘膝坐在她身后,想为她运功逼毒。调了几次内息,却觉得体内真气已散,使不出内力。虽知是方才消耗了太多内力的缘故,却不肯就此放弃,仍然勉力运功。

过了片刻,沐弘思吐出一口黑血,脸色微微好转。

孟天名心中一喜,却忽觉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待到孟天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之中,左腿上的伤口已经让人包扎好。突然间想起自己是在给沐弘思运功逼毒的时候昏倒的,又试着运了运功,发觉丹田内也凝聚了一些真气,当即跳下马车查看。

外面天色已经全黑,只能看到点点星斗。

马车已经不在河边,而是停在一处破庙之外。

第三十一章 师徒议

孟天名看不见沐弘思和洛纱,便在庙前喊道:“沐姑娘,洛前辈。”

喊了两遍,庙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打开。

洛纱“黑着”一张脸走出,道:“你醒就醒了,乱喊什么?想把中毒的那个给吵醒吗?”

孟天名听她这么一说,压低声音道:“沐姑娘她伤势如何?那只牛角的毒可有逼出?”

洛纱道:“我在牛头的身上找到解药,也已经帮她包好了伤口,修养十几天便没事了。反倒是你不自量力,强运真气给她逼毒,又内力不支晕倒,弄的伤势比她还严重。本来我只要救那丫头一个,现在还要分散精力救你,险些来不及救那丫头。”

孟天名听到她说沐弘思伤势无碍,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再回想当时情况,自己确实是有欠思考,便道:“洛前辈教训的是,我替沐姑娘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洛纱道:“牛头马面都是来抓我的,你们帮我杀了他们,我也该谢谢你。”

孟天名道:“前辈言重了,其实我和幽冥教也是有仇在身。数月之前,我的师叔曾被一个黑衣人用绝杀掌打伤,我怀疑那人便是幽冥教的人。”

洛纱秀眉一挑,微笑道:“那天你问我绝杀掌的事,原来是为这个。那黑衣人应该是为抢森罗铁匣才动手的吧。”

孟天名看她面带笑容,心情似乎很好,便想趁此机会向她问清幽冥教和森罗铁匣的事情,说道:“晚辈还有很多事情不解,想请教前辈。”

洛纱想了一下,道:“既然是很多事情不解,那等明天再说吧。”

孟天名道:“那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被牛角打中过,为什么没有中毒?”

洛纱淡淡一笑,道:“我以为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却原来还是笨的出奇。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我?你自己好好想想牛头上有几只角?”说完转身走进庙中,将门关上。

孟天名细细一回想,心中恍然大悟:牛头的那两只牛角一支有毒,一支没毒,是为了对付不同的敌人准备的。他一直担心沐弘思的伤势,忽略了这一节。当下回到车上,以“天元朝气”心法调息,渐觉真气慢慢复元,便即睡去。

孟天名第二天醒来,天色已经微亮,跃下马车,看见庙门已经打开。走进庙中,只见洛纱端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闭目养神。沐弘思在她身旁不远,靠着香案,身盖薄被,此时面色已然如常,正全神贯注读着手中的一本绢书。

孟天名见状,走上前道:“沐姑娘,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沐弘思听到说话声,才发觉有人站在身旁,放下手中的绢书,看清眼前的人,浅浅笑道:“已经没事了。”这一说话,牵动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微微蹙眉。

孟天名知道是她伤口在疼,便道:“你伤口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伤口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愈合,这些天还是先别说话了。”

沐弘思听他言语中满是关心,微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名忽地又想起一事,问道:“洛前辈有没有帮你解‘百日相思苦’的毒?”那天他听洛纱亲口说过,杀了牛头马面,就会告诉沐弘思解毒的方法。

沐弘思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绢书,轻轻点了点头。

孟天名心中一喜,转身向洛纱道:“多谢洛前辈!”

洛纱慢慢睁开眼睛,说道:“我只答应教她,可没打算救你,你谢我做什么?”

这回孟天名还没答话,沐弘思却急道:“孟大哥是好人,求师父救……”话说一半,腹上的伤口又疼起来,最后几个字说的甚是微弱,没有再说下去。

孟天名见她伤口又在疼,连忙转身蹲下,示意她别再说话,微一愣神,奇道:“你刚才叫她什么?师父?”说完,又转头看了看洛纱,惊讶道:“她……你?”

洛纱神色平静,说道:“昨天她已经磕头拜我为师,当然应该叫我师父。”

孟天名余光看了看沐弘思,见她脸上似乎有难言之隐,只道其中别有内情,便道:“是你逼她的?”

沐弘思听他语气很不客气,连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是说,“她没有逼我。”

孟天名心中不解,看着洛纱,听她要怎么说。

洛纱道:“那日我答应告诉她解毒方法,当然不能食言。可是那‘百日相思苦’是一位前辈高人相赠,他曾特别嘱咐我不要把解毒之法告诉外人。这丫头做了我的徒弟,便算不得外人,才可以知道解毒的方法。昨天我把各种缘由告诉了她,她是自愿拜我为师。”顿了顿,又道:“看你这副样子,是想说我不配做她的师父?”

孟天名道:“洛前辈你武艺高强、智计过人,怎会不配做沐姑娘的师父。不过晚辈觉得你的武功有些狠毒,不太适合沐姑娘……”

沐弘思闻言,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冲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只见洛纱淡淡一笑,却是并未生气,轻道:“你中了我独门奇毒,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和我争辩,这份胆色还真简单。如果你是担心她的安危,那么大可放心,我不会害她就是了。”

孟天名心里总觉得不妥,想再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理由站出来反对,当下不再说话。

又听洛纱说道:“你今天来找我,应该虚心求教,而不是兴师问罪。”

孟天名让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今天来找她的目的。心想沐弘思拜师已成定局,现在言其利弊未免为时过早。世事变化多端,祸福谁又能料。想到此,对洛纱说道:“在下方才言辞冒犯,还请洛前辈不要见怪。沐姑娘是在下好友,烦劳前辈费心照顾。”

洛纱道:“我生平就这么一个徒儿,一定会好好教她,不让她受人欺负。”说着,顺手从身旁拿了个蒲团扔给孟天名,道:“想知道些什么,坐下问吧。”

孟天名接过蒲团坐下,道:“在下的三位师祖曾在十年前遭遇一群人伏击,此事是不是和幽冥教有关?”

洛纱道:“我虽然没亲眼看见,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是他们干的。”

孟天名又道:“家师和师叔数月前被一黑衣人跟踪追问森罗铁匣的下落,师叔还伤在他绝杀掌下。那黑衣人究竟是谁,请洛前辈明示。”

洛纱道:“他应该就是幽冥教十殿阎王之一,排行第七的太山王。”顿了顿,又补充道:“幽冥教中以十殿阎王武功最高,之下是九幽护法,然后才是是八方使者。”

孟天名略一沉吟,道:“你上次所说的‘善恶罚赏,催命无常’,难道就是八方使者?”

洛纱道:“没错。八方使者虽然是八个人,但通常是两两一组执行任务,其中的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你也都见过了,只不过他们是八方使者中武功计谋最差的,上面的善恶使者和罚赏使者还要比他们厉害的多。我告诉你这些,你大可以想象一下十殿阎王的武功会是如何。”

第三十二章 缘由告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九幽护法,十殿阎王。

想要战胜更强的对手,先要让自己变强才行。

孟天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默然不语,静静思索。

又洛纱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你武功根基不差,三、五年定有所成。牛头马面武功也在你我之上,还不是一样让我们杀了。”顿了顿,又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孟天名犹豫一下,说道:“请恕晚辈出言莽撞,洛前辈你既出身幽冥教,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事?而且还……”

洛纱微微苦笑,接道:“而且还放着好好的罗刹公主不当,故意和幽冥教教的人为难?”

孟天名轻轻点头。这个问题,正是他想问的。

一旁的沐弘思闻言,也很想知道答案。

洛纱想了一下,说道:“还有什么问题,一口气都说出来吧。”

孟天名想了想,道:“我听前辈说森罗铁匣是幽冥教的圣物,但是这么重要的圣物为什么会失散在外?森罗铁匣里的半本剑诀似乎并非幽冥教所有,不知又是从何而来?幽冥教追查森罗铁匣的下落,是为了取回圣物,还是为了盒子里的剑诀?还有……前辈口中的‘天哥’又是谁?这整件事究竟从何而起?”最后一句话出口,立刻又暗悔失言,暗想洛纱曾为那位前辈的死伤心欲绝,自己此时又提及此事,恐怕又要惹她伤心。

只见洛纱目光流转,说道:“森罗铁匣是幽冥教第一任教主的遗物,百年来代代相传,成为继任教主保管的圣物,现在幽冥教的人一直在找它,既是为了寻回圣物,也是为了盒子里的东西。至于我离开幽冥教教的原因,也和森罗铁匣有关。”说道这儿,停下看了看孟天名和沐弘思,又道:“你们两个都帮过我的忙,我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给你们听。你们可曾听说过当年的天下第一剑,易剑寒?”

沐弘思从未听过这个名字,轻轻摇了摇头。

孟天名道:“我听师父说起过,是当年江湖上的冠绝一时的风云人物,不过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的徒弟是现今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人称‘冰剑’。不过这件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话刚说完,忽然又想到什么,惊道:“莫非那半本剑谱是他们的?”

洛纱道:“你的剑法不错,就是因为学到了那剑谱上的皮毛。”

孟天名心道:“跟剑谱的全本比起来,三位师祖凭借剑谱上十几句剑诀创出的剑法也许真的只是皮毛。”

只见洛纱轻捋长发,缓缓说道:“事情便是从那天下第一剑的剑谱惹起。十五年前,幽冥教在我爹统领之下,集结了不少高手,可说是如日中天。我爹看教众声势日大,就有意要称霸武林。就是那一年,他接到教中探子的密报:号称天下第一剑的易剑寒闭关创出了绝世剑法,自己却因为心力交瘁死了。我爹和教中的高手商议,认为以易剑寒武功之高,最后创出的剑法必然深不可测。幽冥教得到此剑法,便可称霸武林。于是他就从当时的九幽护法中选出五人,去御剑山庄抢夺剑谱。”

孟天名道:“莫非前辈口中的‘天哥’也是其中之一?”

洛纱道:“他叫佫天,是我的未婚夫。”她语气如常,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伤感。

孟天名听到“未婚夫”三字,想起当日自己和沐弘思在河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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