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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大元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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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其实最重要的是,颜家军的军营,便在这城外,而且那位让赵慎惊为女神的颜芷绮,就入住在河阳城里。
这一日,赵慎正在一筹莫展的思考如何取得美人心,突然,门外有人来报,赵慎极不耐烦的喝问道:“干什么?”
“属下带人在河滩巡查时,抓到一个偷渡过来的人!”
“嗯?这不是直接交给刑房便是,何必来本官这里告知。”赵慎皱眉道。
“回禀大人,那人口称是给颜将军送信的,于是属下把将他捉来了。”巡卫长回道。
赵慎现在只要听到颜将军这三个字,精神便是一震。
“给颜将军送信的,什么信?何人送来的?”
“这个属下还没问,要不……”
未等巡卫长说完,赵慎摆摆手道:“让他进来。”
“是!”
巡卫长很快便下去了,不多时,他抓住一个畏畏缩缩的青年走入厅中,赵慎看着这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微微一笑,道:“阁下是何人?为谁送信?”
“我……我叫……叫张狗儿,我家大人让我送信给颜芷绮将军,不知现在颜将军在什么地方?”这说话的青年,自然就是渡河过来后的张狗儿。
说起来,张狗儿也够倒霉的,他才刚刚从木筏上下来,就被埋伏在河滩草丛里的巡卫兵给抓到了,而且不由分说,上来便是一顿好打,直到现在,他头脑还是有些晕眩的。
“你家大人又是何许人也?”赵慎淡笑道。
“我家大人是河阴县知县戴腾。”张狗儿回道。
“戴腾?”
赵慎在记忆力搜索了许久,都想不出这个人的来历,便伸手说道:“把信交给我吧,我替你转交给颜将军。”
赵慎可不管你什么戴不戴腾的,他只想着,有了这封信,他便能有借口去再次目睹佳人的风姿了。
“不,不行……我家大人说……说了,这封信要亲手交到颜将军手里的。”张狗儿知道这话肯定会得罪对方,但是想到临行前,大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他只好鼓足勇气道。
果然,赵慎的脸立即黑了下来,他不由分说的,直接让两名卫兵将张狗儿扣住,自己则是走到张狗儿身上搜了一遍,最后拿出一封信,才冷哼一声,道:“不识抬举,先将他压倒一边。”
“是!”两名卫兵立即把吓傻的张狗儿给压倒了门外。
赵慎打开信件,只看到了前头两个字,浑身不由一颤!
一老,一婆,这两个字笔划虽然难看至极,可是那意思再直白不过了,赵慎忍住心中莫名的怒火,只看了下面三句话,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就直接把信纸使得粉碎。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64。第264章 毒计
河阳府衙外,一位相貌丑陋的赤脸男子焦急的跟着一个卫兵进入府中。
“先生,大人在后堂等候多时了!”卫兵说完,丑陋男子便快步走入大堂。
当他穿过厅堂,来到后堂里,忽然看到一个身影“噗通”一声朝他跪下,这一幕可把丑陋男子吓了一跳。
“大人这是作甚?”丑陋男子大惊道,说完便要扶起下跪之人。
可是下跪之人宁跪不起,口中凄惨道:“先生救我!”
这话可把丑陋男子说的又是一惊,他虽相貌不雅,可身体也柔弱书生没什么两样,几番施用都无法将下跪男子托起后,只能摇头一叹,道:“大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相见的两人,正是昔日赵家堡堡主,今日的河内郡郡守赵慎,而在他对面的人,整个河内郡,怕也只有一人能有此容貌了,那便是宁丑。
赵慎两眼泪汪汪,跪下宁丑面前,双手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先生先答应我如何?否则我情愿跪死在这里!”
宁丑刚才问他唱哪一出,意思就是不想草率答应他,可是现在赵慎把话说白了,他若是拒绝可着实对不住救命之恩了!
无奈,宁丑只好点点头,道:“我答应你,什么事说吧。”
赵慎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哭啼啼的起身抹眼泪道:“那人给芷绮来信了!”
“果然!”
宁丑心中暗道一句,摇头一叹,如今能让赵慎叫救命的,恐怕也只有这件事情了,若是可以,宁丑实在是不想参合进去,可是赵家对他有恩,这几个月来,他也是看出了赵慎对颜芷绮的心思,可是人家毕竟早有夫婿,你丫的自己参合也就罢了,何必把事请染到我身上呢。
“你想我怎么救你?”
宁丑说着,不等赵慎开口,他继续蹙眉道:“属下现在和大人直说吧,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虽颜芷绮英姿绝艳,但却是最不可触碰的人儿,万事希望您多加考虑,别想把事请做绝了!强硬手段是可万万不行啊!”
宁丑本想几句话把赵慎逼到死胡同,让他千万别用卑鄙的手段,却没曾想,赵慎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道:“对芷绮哪能用强,所以我才只有求先生献出良策啊!”
“良策个屁!”
宁丑眉心里暗道一句,他已经明白赵慎要干什么了,但他绝不会捅破这层纸,还是装作一脸不解的问道:“既然大人不用强,那这是要如何处理?若要让我出主意,我看还是您死了这条心吧!”
“死心!”
赵慎痴痴一笑,望着房梁黯然道:“心若死,那人要如何活!”
宁丑又是一阵暗暗摇头,他看赵慎的痴情,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了,曾经他一直认为,像赵慎这种生在花丛,活在莺燕中的花心男子,是一辈子也找不到让他真正动心的那个人儿,可是如今呢……真是世事难料,不是花心不痴情,而是一直不相遇,当他真正遇到那人后,整个心怕是要比天下间所有的痴情男子,还要严重的多啊。
“病入膏肓,真是病入膏肓啊!”
正在宁丑暗叹间,赵慎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黯然双目陡然爆射出两道寒光,看的宁丑浑身一颤。
“先生,事到如今,唯一的办法怕是只有让那个人彻底的从世上消失了!”
宁丑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正听到这话从赵慎口中说出时,还是无比的震惊,这事情可太大了,倘若做得不够干净,那么死的可不仅仅是那个人了,还要连累整个赵家堡上千口人啊!
“不行!这绝对不行!”宁丑连连摇头,一副宁死也不答应的表情。
“倘若先生不答应,我赵慎宁愿一头撞死在这房柱上!”赵慎一脸决然道。
“咳!你这又是何苦呢?”宁丑一脸痛苦的低下头。
赵慎脸色一急,泪水便又开始涌出来了,他痴痴喃喃的嘀咕道:“自从在船上见过芷绮后,真是惊为天人啊,我……”
宁丑听得是一脸的无奈啊,这些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次赵慎去颜芷绮那里吃了闭门羹,都会回来喝闷酒,还把他给拉过来诉苦,可是这一次宁丑知道,赵慎已经不是诉苦这般简单了,而是要把身家性命,连同整个家族一起拿来做赌注,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人。
“咳,罢了,罢了啊!”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宁丑摇头一叹,浑身无力的做到了椅子上。
赵慎闻言,心下一喜,但表情依旧凄然,他亲自给宁丑倒了一杯茶,急切道:“先生的计谋盖世无双,张良诸葛远不能及,只要先生为我出谋划策,这事情一定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马屁我可承受不起,大人把事请的来龙去脉如实说来吧。”
赵慎点点头,立即就把张狗儿被抓的事请,盛怒之下,撕碎信纸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宁丑。
宁丑听罢,点头道:“那张狗儿呢?”
“死了!”
“什么!”
张狗儿的确死了,当赵慎撕碎了信纸后,还不减恨,正巧张狗儿插了一句“你为何撕了我家大人的信”也就是这声怯懦的询问,盛怒之下的赵慎忍不住,直接冲了过去,拉出卫兵腰间的佩刀,直接在张狗儿肚子上扎出一个血窟窿,可怜的张狗儿便这样见了阎王。
“先生,我那是情急之下,还请你能多谅解。”
“情急之下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宰了,你让我怎么谅解?”
这话宁丑没有直说,只在心里嘀咕一句,便闭上了眼睛,想了许久之后,才睁眼正色道:“事请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做起来不难,而且正附合我们和颜家军的下一步计划!”
“此话当真!”赵慎掩饰不住兴奋的叫道。
宁丑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如今西齐正在想尽办法,把忽必烈赶出雍州,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以如今雍州的兵力,一旦和忽必烈开战,那么即便是打胜了,也没有实力抵抗梁国了,到时候尹天左和大理军定然长驱直入,夺得天下七州之地,到时候冀州也只是囊中之物,至于东齐,不过小孩子家家玩玩而已,不足为惧。”
说到这,宁丑喝了一口茶,有继续道:“所以,颜芷绮这段时间一直在训练水军,就是想先取洛阳,围魏救赵,让尹天左和大理军撤兵,而要去洛阳,最好的突破口,自然便是河阴了!”
“现在,大人只需找一个人冒充张狗儿,称是在河阴得到了那人诸多好处,己身又是爱戴大齐的忠民,见他被官府捉拿,心下较急,才冒险渡河送口信,届时颜芷绮必然会在焦急之下,夜袭河阴!”
“传闻,颜芷绮当年在守卫燕城时,素有擒贼先擒王,射敌先射将的神骏箭术,如此便跟好办了,我们先派人偷偷渡河混入河阴县城,待颜芷绮的人一来,直接火烧河阴地牢,同时高声惊醒河阴民兵,与颜芷绮的人在城外大战,届时,那人定会出来一看究竟,他既然是知县,为了方便统领民兵作战,就便免不了穿官袍,醒目众人,这时候,你只要在颜芷绮耳边提醒一下,她定会用上她的看家本领!”
赵慎越听心下越惊,最后听完,他忍不住朝宁丑一拜,喜极而涕道:“先生真乃我再生父母啊!”
“这事情要做,就要做的彻底干净,别忘了吩咐混进河阴的人,一定要将地牢里的所有人,烧的面目全非,而不论那人有没有被射死,你定要吩咐属下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剁成肉酱,否则此事无法圆满!”
宁丑说完最后一句,悠然一叹,他无心在听赵慎的千恩万谢,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内堂。
当宁丑离开不久,赵慎便找人过来商讨混入河阴的事请,当然他不可能把宁丑的话如实说出来,只让他们准备百十来个兄弟,分成两队,一队火烧地牢,一队躲藏在城外附近,待见人信号后,便立即大喊敌袭!
属下们虽然好奇,但是大人的吩咐不可违背,于是他们便召集人手开始行动了。
三天后,昔日赵家堡的码头,如今已经成为了颜家军的水军训练校场,在这里训练水军,一方面是可以防备梁国水军的偷袭,另一方面,也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颜芷绮真正的用意,正如宁丑所说那般,要给梁国一个出其不意。
校场上,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来到颜芷绮身旁,单膝下跪道:“报告颜将军,有一名自称张狗儿的人,在营外说有要事求见将军。”
颜芷绮身上一袭轻装铠甲,在她高挑的身形上勾勒出一个近似完美的弧度,冷傲的神情宛如不动冰川,她闻言头也不偏的平静问道:“他有何要事?”
传令兵一抱拳,道:“他说不敢名言,要当将军的面才肯吐露。”
颜芷绮眉梢不禁一皱,想了想后,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是!”
传令兵立即下去,半盏茶时间后,他才带着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走了进来。
颜芷绮这才扭头望着青年,面无表情问道:“你有何事?”
那青年先是被颜芷绮的容貌给惊了一下,而后在传令兵的咳嗽声中,他才回过神,警惕的问了一句:“你是颜将军吗?”
“正是,你究竟有何事相告,如若敢耍嘴皮子,休管我军法处置!”颜芷绮冷声道。
青年吓了一跳,赶紧如实相告道:“将军息怒,实在是这事请事关重大,若是见不到将军,那打死小人也不敢吐露半句啊!”
看到颜芷绮眼神中的不难烦,这青年赶紧道:“事关将军夫君之事!”
听到这话,颜芷绮浑身一震,突然一手抓在青年的肩膀上,这一下,青年只感觉肩膀上的锁骨快要碎了。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65。第265章 向荣河阴
青年疼得一阵呲牙咧嘴,却不敢动弹,只能强忍肩上的巨痛。
发现他的异状,颜芷绮才回过神来,松开手说了句“抱歉”便神色和悦的问道:“还请公子速速告知,你是在何处遇到我相公的?”
“我是在河阴县遇到沈相公的,事请发生在两个月前,当时……”
一开始,青年还有些笑容,可越往后说,神色越是惆怅,最后他悠然一叹,道:“都怪我之前不知沈相公的真实身份,直到他被抓之前,才焦急的吐露实情,我虽然算是梁国子民,但是我在几年前,还是当了二十年的大齐子民,怎会看着沈相公堕入深渊而不伸手相救呢,所以我便立即偷渡过河,来求见颜将军您啊!”
“难道,相公已经被押到洛阳了!”
见颜芷绮神情凝重的吐露此言,青年心里是吓了一跳,但他可是专混这口饭吃的,脑子转得飞快,立即便有了对策,道:“非也,沈相公是因为没有路引户籍,在河阴又无多少相熟之人,故此才被官府搜查时,给当了黑户抓的!”
说完这话,青年仔细看了一眼颜芷绮,发现对方果然松了一口气后,便又道:“说起来,那新上任的河阴知县戴腾真不是人,和乡绅勾结为祸一方不说,这天下大乱,难民四处逃窜,何来的户籍路引啊,可偏偏就为了此事抓了沈相公,小人倒是不怕沈相公因此事被抓,而是怕官府查他时,沈相公的身份一旦暴露,那真是灭顶之灾啊!”
这青年可真够尽职的,还不忘狠狠的黑了一把河阴知县,倘若这话他在河阴县里当众人说出来,怕是眨眼间,就被河阴的父老乡亲鞋底抽死了。
这话一说出来,果然,颜芷绮神色一僵,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如走马灯花在她脑海中浮现。
“事请我知道了,公子,你先跟他下去好生休息。”
颜芷绮说完,传令兵便带着青年离开了,临走前,青年看了一眼颜芷绮虽然表面依旧冷傲绝艳,但是一只秀拳已经握的不能再紧了,指节都已然发白,他便知道,这一千两银子,到手咯!
被青年闹了这一出,颜芷绮无心练兵,当青年离开后,她立即吩咐属下,把杨茂包飞召集过来,至于其他人,许高才已经派到峒关,张雁与师晗秀则在天井关,远水救不了近火,颜芷绮也不告知了。
当夜,军营主帅营帐中,杨茂、包飞、吕青和廖三四人是愁眉不展,动脑筋的事请,可真不适合他们,可是二公子被抓之事,他们又不得不想尽办法去营救,要说把整个河阴县给屠了,那一点不难,难得便是要把二公子安然无恙的救出来!
“少夫人,为今之计,只有我先去探察一翻,若是他们防备松懈,我便有八成的把握带回二公子!”杨茂拱手道。
“八成!”
颜芷绮摇摇头,莫说八成,就是九成她也绝不愿冒着一成的危险。
“倘若他们防备森严,你一旦打草惊蛇,反而是提醒了他们,此计太过冒险,绝不可使。”颜芷绮摆手道。
“那如何是好?二公子被关一天,便多一天的凶险啊!”包飞焦急道,自从上次他没有成功引开追兵,反而提醒了敌军去追杀二公子和华永,自此以后,他便惭愧到如今,时常在梦中回忆到这幅场景,而被惊醒了上百回。
颜芷绮无暇的面庞僵硬如铁,她无声的叹息一下,道:“把军中好手挑出来,加上血狼卫筹够五十人,到靠近河阴,立即分散两队,一队营救大驸马,一队直取县衙,活捉知县戴腾。”
颜芷绮实则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打仗不难救人难,特别还是她至亲之人,难免心下焦虑,畏首畏尾,一心只想快些把相公搭救出来,孰不知,像这种抓黑户的事请,当地官府也只是收刮一些酒钱,倘若是遇到一个穷光蛋,那么直接给你几大板子,就此打发了,至于说要调查,太平盛世还好,如今天下大乱,要真查起黑户,就凭一个县衙,给你百年的时间你也查不完啊。
这便是出身的不同,决定于认知的不同,有些人或许出生高贵,却喜欢和平民亲近,这事情大概也能了解一些,可是颜芷绮的出身已经够不平凡了,还承天待在家里面舞刀练弓,又怎会知道这些。
其余人或许有知道的,但是和颜芷绮一样,心系二公子的安慰,面对这等急迫的事请,脑袋都已经成浆糊了,还如何能想明白这一点啊。
于是,一群人便离开了水营,前往河阳城去了。
河阳城虽然不是河内郡距离河阴最近的地方,但是目前只有这里有船渡河,为了不让敌军的探子发现,他们不敢从赵家堡的码头出船,而是选择河阳。
如此,正好让赵慎找到了借口,要带着一些好手与他们同行。
颜芷绮怕人多了坏事,立即便拒绝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宁丑几句话,便让颜芷绮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颜将军,水军已经锻炼一年,如今我们两军气势如虹,干脆借此机会直取河阴,晚了,恐蒙古有变啊!”
几句话,说道了颜芷绮的心坎上,近年来她最牵挂的便是两件事,一是蒙古何时翻脸,二是相公身在何方,如今两件事可同时解决,她又怎会拒绝。
当即,众人便开始商讨救人和攻占河阴一事上。
大军一动,天下震动,为了能救出沈玉嘉,颜芷绮提议先救人,后破城,待大军跟进,便可直取函谷关,到时候要攻洛阳是轻而易举了。
若是宁丑没有答应赵慎,这时候定会插一句,大军都杀到河阴了,谁还去管一个黑户啊!
现在是各有所求,宁丑当然不会直言了,也就欣然同意了颜芷绮的决断。
于是乎,众人患者各异的心情,悄悄的上路了。
可怜的沈玉嘉直到此时还不知道,因为他的一时心急,思妻心切,等不到华永回来,便让张狗儿去送信,导致了这一场歹毒的阴谋,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河阴县,如今的县城日渐繁荣,农夫忙着收庄稼,商贩忙着进出货物,许久不开的学堂也传出来阵阵孩童清脆的朗书声。
作为一个现代人,沈玉嘉掌握的知识不敢说最多,但在这个世代,绝对是最丰富旷阔的,以他的见识阅历,加上朱县丞等人的辅佐,要治理好一个县城的确不难,难得只是想清闲的时间也没有了。
沈玉嘉在河阴县被封为青天大老爷,而赵穆则被视为铁枪神将,一直好拳脚喜枪棒的年轻人,更是将其视为神人,竟积聚在一起,在城外搭建了一个小庙,供奉的土石像便是赵穆,当然,因为怕惹到朝廷不悦,他们没有直白的表面是赵穆的庙宇,而是用铁枪神将作为尊位供奉着,还别说,这小庙的香火挺旺盛的,许多河阴县各处乡镇的人,都慕名而来拜祭一番,闹到后面,居然还有一些妇道人家过来求子,希望自己日后也生出一个能像赵穆这种神勇的儿子。
这让赵穆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但显然是心情不错,竟然亲自教授民兵习练枪法。
为此,沈玉嘉倒是没说什么,只乐呵的傻笑,但是听说有人也想给他修庙立牌坊时,急的他赶紧出面拒绝,这事情可只能到这了,在闹下去给李晔知道后,他定要掉了脑袋。
朝廷得知了沈玉嘉剿灭了黄河大王后,特地下了圣旨嘉奖一番,明面上沈玉嘉除了一点名声和一道圣旨外什么好处也没有,但是暗地里,过来下达圣旨的张公公,倒是给沈玉嘉传了李晔的话儿,称只要三年,三年之后倘若河阴只进不退,那么沈玉嘉下一步八成就会被调到某个郡当知府,至于何时能当上余杭郡郡守,这个李晔没说,张公公自然也不敢提。
对此沈玉嘉只能表面欢喜,心中苦笑,暗道这李晔可真够抠门的啊,只是带一些话而已,半点实际的俗物也没有,我宁愿要三两吨真金白银,也不想听这些虚无缥缈的废话。
临近九月,天气从酷烈早已变凉,时不时刮来的秋风,吹的人浑身舒畅,把这一年夏日的暑季也吹没了。
河阴县城外的八千亩庄稼已经收购完毕,正逢梁国在豫州的免税到期了,本应该到了征收粮税的时候,但是因为河阴县被黄河大王收刮了几年,闹得民不聊生,故此,沈玉嘉特地上书祈求朝廷再免河阴县一年的税收。
沈玉嘉不知道,因为他的上书,让梁国的朝廷是彻底的闹翻天了,一边人是赞成他的提案,国以民为本,然而另一边则说,倘若有了河阴县这个先河,那么豫州其它郡县定会纷纷效仿,到时候这一年又是颗粒无收,只靠梁州和荆州的税收维持,早晚会出大事的。
对于这些事,沈玉嘉即便是知道了也赖得理会,他不仅是鞭长莫及,同时身份尴尬,怎会去和梁国的大官争辩。
今儿个,沈玉嘉正从河提回来,到了县城里,一路上河阴的老少爷们,姑娘妇人那是纷纷围过来打招呼送礼,招呼不过是寻常问候,一句累了吗,一句注意休息啊,一句吃了没,要不要到小人家里喝杯酒,而礼物也只是一些瓜果蔬菜,最上等的,也就是猪蹄甲鱼等等了,不过这比起沈玉嘉最渴望的真金白银,让他更加感到暖心窝,渐渐的,他也生出了一种,想要永远留在这里的想法,平静,祥和,街坊邻居都如亲人般,缺少的,只是这个县的女主人了!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66。第266章 夜袭
沈玉嘉和衙门里的众人吃过饭,便各自回房休息,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了,每天是倒床就睡,沈玉嘉也不例外,不过他每日回房时,都忍不住拿起怒龙刀舞两招。
怒龙刀很沉,舞动它时一方面可以锻炼身体,不至于因为忙碌而弄生锈了,另一方面也能锻炼力量,让他拿起游鲨剑时,不感份量,轻如稻谷。
一日练来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练功已经成为沈玉嘉每日的必修课,为了在这个世道存活,没一身武艺根本无法行走,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想继续做华永他们的累赘。
自从在白云观锻炼之后,沈玉嘉的手掌磨破了十几次,曾经滑嫩纤细的十指,也变得粗糙起来,老茧横生。
一套赵穆传授的基础刀法舞完,沈玉嘉浑身已经湿透,他放好怒龙刀,耐心的擦干上面的汗渍后,来到井水边,打了几桶冰凉的井水冲洗全身,当沈玉嘉放下水桶时,看到同样是湿漉漉的赵穆走了过来。
“民兵练得怎么样了?”沈玉嘉笑着说完,脱下来湿漉漉的汗衣,露出一身毫不粗壮,却十分精壮的肌肉,同时,那一道道刀疤狰狞的布满全身,细数之下,大大小小不下三十道,若非早已经见过,此刻赵穆绝对敢保证自己会有多震惊。
当初在见到大人身上的刀疤时,赵穆真的很难想象,照着这些伤势的战斗,大人是如何挺过来的。
收敛心情,赵穆一个劲的摇头道:“不行,还远不能派上用场,明天在加强一倍的训练。”说完,赵穆走到水井旁,也打了一桶水浇便全身。
沈玉嘉知道赵穆的观点和自己不同,他两天前还抽空去了一趟民兵校场,发现以前身体淡薄的青少年,如今身材是一个比一个好,肌肉线条都已经成型,战力远比黄河大王那些乌合之众强多了。
想到赵穆那几乎到了苛刻般的要求,沈玉嘉不由好奇道:“对了,一直没问你,你的枪法如此厉害,究竟师承何处?”
赵穆抹了一把脸上的井水,甩了甩头,畅快的低喝一声,笑道:“属下是跟我爷爷习练的枪法,而我爷爷的师傅,名为周侗,乃是一代武术宗师,十八般武艺是样样精通,门下弟子个个是一方豪杰,可惜我出生后,宗师便已然西去,无缘见其一面真乃我毕生遗憾啊!”
“什么!”
沈玉嘉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竟是周侗!”
“嗯?大人也知道宗师的名讳?”
赵穆先是一惊,而后便嗤嗤一笑,他倒是差点忘了,宗师虽然过世,但是其名讳流传千百年也不是稀奇之事。
“岂止是认识啊,他还是我的偶像呢,能教出岳飞、卢俊义、林冲等等牛叉人物,我怎会不认识!况且传闻他还是第一高手金台的弟子。”
听沈玉嘉此言,赵穆是大吃一惊,道:“宗师弟子虽然遍布天下,可是真正得到真传之人是少之又少,大人说的这些人名,属下为何从未听过,而且连我爷爷也未曾知道宗师的师傅究竟是何人,大人又从何得知?”
“王不过霸,将不过李,拳不过金,马上林冲,马下武松,玉麒麟爷这些人物,出了第一个,其余的你听过才有鬼了!”
沈玉嘉笑了笑,也不解释,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便一边擦着身子,一边回到了房中。
这一夜子时,祥和宁静的河阴县外,忽然出现一群不速之客,他们虽猫着腰,可是速度却如下山猛虎,逐鹿猎豹般迅猛,当他们冲过一块块收割庄稼后的空地时,又快速的集中在一起,蹲在几堆干燥的玉米稻后,一双双凌厉的眼眸,直直盯着只有几点火光的河阴县城。
随着领头一位身材明显要纤细于其他人的黑衣女子,轻轻一挥手,近百名黑衣人立刻左右闪开,围拢冲向县城。
这一行人来的突然,加之今夜黑灯瞎火,他们又是个个黑衣,寻常人就算靠近,也压根不知道对面有一群人在他面前,可是让所有人意外的事请发生了。
当黑衣人靠近县城不足一里路时,忽然间,县城里锣声齐鸣,一声声“敌袭”响遍全城,刹时间便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百姓们。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城里一家家点火点亮,一个个披着薄薄衣衫的百姓从门里闹出脑袋,好奇的张望询问。
“不好啦,黄河大王的余党杀来啦!”
“什么!黄河大王还有余党,这可如何是好啊!”
“快叫知县大人啊!”
城里突然乱成一片,许多人焦急的叫唤,也有不少人紧张兮兮的关紧门窗,躲会屋里。
城外,一名身姿虽然纤瘦高挑,可黑衣包裹下的胸臀却明显凸出紧绷的女子,在面罩上的凤目忽然眯起,冷声问道:“究竟是谁暴露了!”
听此人的声音,在看她的身形,无疑便是一个有着霸道身材的女子。
女子身旁,一个青年皱眉道:“不知道啊,或许是他们早已经埋伏了眼线!”
“该死!”
女子显然是怒到了极点,她冷哼一声,道:“快撤!”
“不好!”
一旁的青年忽然指着城里惊叫一声,道:“颜将军你看,县城里火光照天,那个方向不正是方才我们从探子口中得知,县衙方向附近吗,莫非是县牢起火了?”
听这两人的交谈,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谁了。
颜芷绮本来还想着要撤退,就算今夜打草惊蛇,也不一定会让县衙的官吏怀疑到相公身上,可是县牢起火那可完全不一样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另一个青年说完,拉下面罩,露出的容貌正是包飞。
“搞不好,我们此行早被人识破了,他们应该是派了探子在黄河沿岸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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