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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大元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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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四海拿着大砍刀出现在铁枪大汉面前,挥刀就有劈掉大汉的头颅。

“且慢!”华永突然叫了一声。

“干什么?”童四海瞪着铜铃般的眼珠子望着他。

“此人不是同乐府的人!”华永摇头道。

“他说的没错。”

沈玉嘉说完,走到童四海身前,看着大汉“桀桀桀”的贼笑几声,蹲下来道:“你究竟是何人?”

“既然落入你手,要杀要刮来个痛快吧。”大汉冷哼道。

“果然是条汉子,我观这船舱里许久不成有死士出来,而你出来时,铁枪染血,十有八九都被你宰了吧!实不相瞒,我们并非什么江盗,只是一些落魄的小兵罢了,在半个月前,发现这伙人滥杀无辜,血洗一路村庄后,就一路跟踪而来,终于等到他们没法使用强弩的时候出手了。”

沈玉嘉说道这里,直愣愣的望着大汉,又道:“可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捷足先登!说吧,你究竟是何人?”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17。第217章 赵穆

“你们是军人?”大汉一脸惊异道。

“没错,看看他们的着装也就知道了吧。”沈玉嘉没好气的笑道。

此时黄昏早过,天色已经黯淡,大汉一直没注意他们的着装,此刻闻言望去,果然有不少人身穿军服。

“梁军!”

大汉双眼微眯,但却没有流露厌恶的神情,沈玉嘉瞧个真切,心下有了笃定,于是便笑道:“说吧,你究竟是何许人?为何会在这里?”

大汉扭头回来,看着沈玉嘉,道:“我乃扬州建业人士,姓赵名穆。”

“赵穆!”

沈玉嘉回忆了一下扬州的武将里,并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倒是让他回想到前世看的某本书里,一个叫赵穆的家伙,其手下还有一个剑客改名换姓,成为嫪毐的。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和你们一样,是来杀这帮家伙的。”

“为什么?”沈玉嘉继续问道,在他看来,赵穆没理由从建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难道是他未卜先知,得知这帮人做尽伤天害理的事请后,便一路赶过来弑贼。

赵穆闻言,突然神色黯淡下来,他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悠然一叹,道:“我是一个逃犯,从建业一路逃到这里,幸得阳村老村长收留,让我藏在阳村,而且还在阳村娶了亲,成家后,我本想带妻儿会建业认祖归宗。”

赵穆说到这,忽然语气慢了下来,温和的傻笑一声,继续道:“但是没想到,我那婆姨却怀上了,当时我只能独自先一步偷偷回建业,把喜讯告诉父母,谁料,当我回去后才发现,我的仇家已经把我的父母全杀了!”

说道这里,赵穆的神色突然又狠厉起来,他痴痴一笑,又道:“我本想手刃仇人,可是却一直见不到对方,无奈,我只能带着父母灵位回到了阳村,可谁曾想,没过多久,这帮人就来到了阳村,起初我以为是仇家找上门来了,便立即跑出阳村多了几天,但后来我听说一些逃出来的人说,这帮人不是来找我的,他们遇人就杀,见粮就抢,得知这一切后,我赶回村时,村里已经变成了灰烬,全村上百口人命,一个不剩啊!可怜我那刚刚满月的儿啊!”

说到这,赵穆已经是流泪满面,能让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变成这般模样,由此可见,丧父丧母的悲痛,失去妻儿的凄惨,把他打击的可真够深啊,换做沈玉嘉,他怕是一头撞死了。

“你爹是不是叫赵已成?”沈玉嘉突然说道。

“你怎会知道?”赵穆一脸惊愕的望着沈玉嘉。

“村口的墓地,便是我们做的,而且……”

沈玉嘉说到这,朝着火头军们喝道:“赵念呢?”

“还在下面马车上呢,有一位兄弟守着。”一个火头军回道。

“带他过来吧。”沈玉嘉笑道。

火头军闻言,立即对着码头大喝一声,紧接着下方立即传来一声“好”紧接着就有一个火头军背着竹筐爬上了运船。

“赵念?”

赵穆刚才闻言,微微一呆,而后当他看到沈玉嘉从竹筐里抱出一个孩子时,赵穆彻底震惊了。

“这不是我儿吗!”

赵穆激动得一蹦而起,把捆绑在他身上的麻绳撑得“咯咯”直响。

“放了他吧。”沈玉嘉说完,立即火头军立即上前,为赵穆松绑。

当赵穆得以松绑,立即从沈玉嘉手中接过婴儿,认认真真的看了许久后,突然哀嚎一声“儿啊!”便老泪纵横起来。

看到这场面,火头军们无不叹气摇头,当初他们目睹了一座座村子的惨样时,神情几乎都能与现在的赵穆比了。

“节哀顺变!”

沈玉嘉拍拍赵穆的肩膀,赵穆突然“嘭”的一声,在沈玉嘉面前跪了下来。

“恩人,请受赵穆一拜!”

“别,我可不习惯人家对我这样,快起来吧。”

沈玉嘉要扶赵穆起来,可是赵穆就如同不动山一样,任凭沈玉嘉如何用力,也难以扶动他分毫。

沈玉嘉苦笑一声,只能受了赵穆三个响头后,淡笑道:“我叫戴腾,实不相瞒,我看赵兄实力不俗,想要招揽,当然,你若是不想过着杀伐的生活,我也不强求,任你自己离开。”

赵穆想也不想,立即狠狠一磕头道:“赵穆愿跟随戴大人左右,甘愿做牛马来报答大人恩情!”

“起来吧。”沈玉嘉苦笑一声,总算是扶起了赵穆。

“方才刺伤了这位恩人,赵穆现在给您磕头谢罪了!”

这赵穆也不知是不是一根筋,硬要给童四海磕头,童四海虽然之前被赵穆击伤,可是现在得知他不是死士,反而是一位铁铮铮的汉子时,如何能受这一拜啊,吓得他赶紧蹲下拦下来赵穆举动,两个大汉就这帮僵持了片刻,最终都是哈哈一笑,各自起身。

“大哥,快进来看。”忽然,华永从船舱里走出来喝道。

沈玉嘉闻言,立即走到船舱里,随着华永的带领,两人走到一袋袋米粮前。

“二公子,你看。”华永指着一个木桶道。

沈玉嘉望下去,发现是几十个小瓦缸,其中一个瓦缸已经被打开,里面装满了面粉,沈玉嘉不由疑惑道:“怎么了?”

“二公子这可不是面粉啊!”

“是什么?”沈玉嘉好奇的问了一句,便要伸手去触碰面粉。

华永眼疾手快,立即抓住二公子的手腕,摇头慎重道:“二公子碰不得,这是砒霜啊!”

“砒霜!”

沈玉嘉闻言,吓得赶紧缩回手,虽然皮肤接触一点砒霜,不会被毒死,可是要激起了一些粉尘,嗅入鼻中,亦或者沾惹眼睛,那可是麻烦大了。

“盖起来,快盖起来,贴上骷髅头标签,不要让他们碰到。”沈玉嘉赶紧说道。

华永不知道什么是骷髅头标签,但还是把盖子盖了起来。

“这么多的砒霜,看来这帮死士另有图谋啊!”华永深吸一口气道。

沈玉嘉皱眉沉思片刻,点点头道:“要是把这些砒霜参入面粉米粮中,在送到梁军,亦或者东齐军,那么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别以为现在的军人会和你排队临食,要让他们同时中招的方法多如牛毛,沈玉嘉可是做过火头军的,知道梁军没有洗米的习惯,都是把米倒入锅中,然后直接倒水,就盖上盖子了,而面粉跟不用说了,直接放水就揉面团,特别在行军时,十人围一锅,只要几乎同时把锅开起,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军人,会同时吃到煮熟后的第一口饭,届时,那场面肯定是极为壮观!

“我潜入这船里时,听说他们要把这一船的粮草,运到鄱阳湖,要给你们梁军用的。”赵穆抱着儿子走进来开口道。

“给梁军用的!”

沈玉嘉和华永都是一惊,虽然他们已经料到,不是梁军便是东齐军,但真正听到后,还是感到震撼,毕竟这些粮食运过去后,毒死的可不仅仅是千八百的,而是成千上万的军人啊,这要造多大的杀孽,如今可是与战国时代不一样了,要是白起复生,再来一次坑杀二十万大军,你看看他会不会被天下百姓群起而攻之。

“二公子怎么办?”华永皱眉道。

沈玉嘉扫了一眼满满一船舱的粮食,又看着里面一具具死士的尸体,下令道:“把这些尸体清理出去喂鱼,打扫干净船舱,到建成买几只鸡过来,看看这些粮食有没有被下毒,然后我们静观其变!”

“是!”华永立即招呼火头军们进来,开始打理船舱。

因为此地在建成附近,沈玉嘉等人很容易打听消息,在三天后,沈玉嘉已经把扬州的局势摸清了。

自从他们逃出梁军营地后,梁军兵分三路四处征战,本来想要阻拦的东齐军,因为后续荆州水军直逼南昌城而去,导致他们不敢冒然分兵追剿梁军,而选择坚守南昌,如此他们已经寸步难行,但只要南昌城不破,他们还有机会。

如今荆州水军还在攻打南昌,而南下两广之地,又有消息传来,称有十万大军,从两广兵分四路,以龙卷之势,席卷了东南一带,把大片大片的东齐国土,变成了梁国的疆域,其中的庐陵郡与建安郡,更是还没打,就举白旗投降了,由此可见,东齐已经危在旦夕了。

直到现在,让沈玉嘉最疑惑不解的事请便出现了,六王爷庞昂究竟怎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难道神卫营不打算插手了?

正在沈玉嘉想到这里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远在建成的青州下邳城中,发现了一场血案,主谋只是一个人,一个冷如寒冰的男人,在大街上,把许久没出现,一出现就倒霉到家的六王爷庞昂,给宰了。

看到这场血案的人,太多了,可以说成百上千,因为此人一路杀来,在大街上留下一具具王府侍卫的尸体,目睹此景的百姓,吓得四处逃窜,更有些吓到走也走不动了,当冰冷男子与他擦肩而过时,此人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屁股瘫软在地,哭嚎不止。

此人手持一柄断刀,面容刚毅,一边脸颊上又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狰狞异常,他就宛如死神般,一路收购了上百名王府侍卫的性命,最终追到了那一位逃出轿子的人,结果了这位无论在东齐,还是曾经大齐,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六王爷。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18。第218章 毒粮四散

东齐皇宫御书房,一位中年太监弯着腰,低着头小跑着来到庞炳面前,施礼后道:“陛下,六王爷死了!”

庞炳点点头,不看太监一眼,便问道:“王爷府的人呢?”

“一个不剩!”

太监说完,庞炳这才望向他,哼笑一声,道:“你保证一个不剩!”

中年太监仰头望了庞炳一眼,又急急的低下,笑道:“奴才敢用人头担保!一个不剩!”

“很好!”

庞炳起身哈哈一笑,走到中年太监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接下来你应该知道,如何对付那些官员了吧!”

中年太监浑身一颤,不由再次压低了身子,“噗通”一声跪下,双手乘上一本手册,道:“昔日王爷提拔的官员,来王爷府做客的举人,送礼到王爷府的人,全部都在这里面,请陛下过目!”

听到他这话,庞炳没有显露不满,反而满意一笑,道:“如今神卫营已经不复存在,朕想设立另一个神卫营,当然也不能用这老名字了,朕既是东齐的皇帝,不如朕就把这营,称作东营,由你掌权,为朕排忧解难如何?”

中年太监闻言大喜,当即就连连磕头道:“谢主隆恩,奴才愿效犬马之劳。”

“嗯,起来吧。”

庞炳淡然一笑,亲自伸手扶起了这位本应该是王爷府的太监。

庞炳虽然没有插手神卫营的事请,但却对这方面十分了解,知道现在天下局势不仅明面上危险,暗地里更是凶险万分,在得知那位假六王爷后,他虽然想立刻宰了这小子,但转念一想,他便忍了下来,并让他大摇大摆的带着侍卫,在城里转悠几圈,本想着即便没有杀手出现,他也会派人假冒杀手,可庞炳真没想到事请既然会如此顺利,这多亏了那位当街追杀六王爷的杀手,虽然,这个王爷是假的,但假的也有假的用处,只要六王爷丧命的消息传遍全天下,今后即便他出来澄清,又有谁会相信呢?毕竟这六王爷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刀给劈死了!

在派假庞昂游街时,庞炳就联系了王爷府的管事太监,将其拉拢后,立投名状,给予他一些好处,帮助自己把追随庞昂的余孽,尽数铲除。

自东营设立之后,一股腥风血雨,开始笼罩这座城市,东齐朝中大臣在一夜之间,被斩杀近三分之一,闹得人心惶惶,百姓别说出门了,就连开窗透气都不敢,终日蜷缩在家中惶恐度日。

下邳城的大街小巷,时不时就能看到新成立的东营侍卫,统领他们的掌权人,竟是一位宦官,名为陆游光,自陆游光上位以来,东齐宦官可谓是权势滔天,抗衡者均被先斩后奏,这一场满城风雨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徐州竹县外,一家荒野茶肆中,一位身披碧青披风的女子,正在静静的品茶,此女貌似二八年华,虽年轻貌美,可是一静一动间,尽显雍容华贵,端庄秀丽,特别是她的一双明眸,生的极为亮丽,让人看之,不仅就被深深吸引住,难以挪开寸许目光,瞧其面容,竟是当然与颜芷绮交谈后,从冀州一路赶回来的楚苓君。

楚苓君品的茶并非是这家小店的茶叶,而是她自己带来的,不过这茶肆所用的水,倒真是甜美可口,与她所带来的茶叶十分契合,浓淡适中,品后留香。

“嗵嗵嗵……”

沉重的脚步身出现在楚苓君身后,旋即一名身穿铠甲,头戴双翎羽冠的英武中年男子,便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楚相,大事不好了!”男子面色紧张道。

“何事能把你这位禁卫统领惊成这样?说吧。”楚苓君淡笑道。

“六王爷死了!”

“什么!”

之前还在浅笑嫣然的楚苓君,闻言浑身一震,手中的茶杯当即就落到桌面上,吓得她身后两名侍奉的丫鬟一阵手忙脚乱。

“不仅六王爷死了,王爷提拔上去的大臣,十有八九都被陆游光那狗贼给杀了,现在陆游光成为了新设立的东营统领,他现在把所有与王爷有关系的人,一一铲除了。”禁卫统领脸色铁青道。

“东营!”

楚苓君冷笑摇头,自语道:“好一个陆游光,好一个庞炳啊!难怪当日他只要要你我去邺城,原来是早有预谋了!”

“楚相,我们要不要回去?”禁卫统领皱眉道。

楚苓君摇摇头,道:“现在回去,是自寻死路。”

“可是不会去,我们还能去哪?”

楚苓君沉思半响,忽而伸出纤纤玉指,沾着杯中些许茶水,在桌面上慢慢的画了起来,许久之后,她才指着水画一处,道:“去这里!”

禁卫统领闻言,伸头一看,不由一惊,道:“南昌!”

“不可啊楚相!”

回过神来,禁卫统领惊叫道:“现在南昌被荆州水军围困,扬州大军寸步难行,我等过去无疑会成为梁国的阶下囚啊!还不如先去广陵郡,再到建业寻找汪财靖,他是王爷的侄儿,定会相助你我。”

“汪财靖!”

楚苓君冷冷一笑,道:“此人鼠目寸光,贪功好利,只看眼前不思往后,昔日被尹天左玩得昏头转向,损了大好的姻缘不说,还差点沦为阶下囚,广陵郡被他治理得一塌糊涂,还惹上数起命案,若非他是王爷的侄儿,早被本官革职查办了,这人难成大事休要提他,而反观唐睿,虽中规中矩,但重情义,他是王爷一手提拔的人,定会相助你我。”

“但现如今,他也自身难保啊!”禁卫统领皱眉道。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你与唐睿同为王爷的近臣,为何现在差距会有如此大吗!”楚苓君望着禁卫统领似笑非笑道。

“属下不知!还请楚相名言。”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虽然禁卫统领官职不小,乃是朝中四品官阶,然而相比于一个全权掌握地方大权的郡守而言,差别还是很大的。

“荆州水军突然来袭,直奔南昌,虽把唐睿打得措手不及,但从现在的局势上看,荆州水军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禁卫统领眨眨眼睛,疑惑的望着楚苓君道:“为何?”

“你若能多动动脑,也早已经成为郡守了。”

楚苓君摇头一叹,转而明言道:“梁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扬州如此多城池,你们他们的致命弱点,便在后勤上,缺少了粮草辎重,梁军根本不足为惧,现今又是开春播种,百姓余粮都在过冬时,食去近半,所剩粮食又要用到秋日丰收,所以这些可万万动不得,倘若梁军敢碰一下,必然激起民愤,那么他们在扬州便再没有立足之地。”

说到这里,楚苓君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后,才继续道:“现在唐睿坚守南昌不出,任凭梁军夺取扬州,看似处在下风,屡屡被动,实则早已占据上风,毕竟,他可是掌握了王爷手下五百死士!”

楚苓君说完,款款起身,迎风轻摆腰肢,小走两步,忽而望着南方,幽幽一叹,道:“或许现在的扬州,多处地方已经生灵涂炭了!”

扬州建成外,一艘停留在码头足有半个月的运船,终于缓缓而行了。

船前,沈玉嘉负手而立,望着锦江江水愣愣出神。华永慢慢走到他身后,先看了一眼江面,才压低声音道:“二公子,我们正要掺和进去?”

沈玉嘉拍了拍船前木栏,点头笑道:“被逼到这份上了,你说我能不掺合吗。”

现如今,扬州局势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刚才还是稳占上风的梁军,突然间就遭到了致命打击,最让沈玉嘉想不到的是,被他们劫杀的死士,根本不止这一点,在豫章郡、庐江郡、鄱阳郡、建安郡、庐陵郡,可以说大半的扬州都有这类的死士在行动。

至于他们有没有滥杀无辜,放火抢粮,沈玉嘉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证明,梁国攻打扬州的各路大军,都出现了成千上百士卒中毒身亡的大事,这些事一开始,梁军还能压下来,可是渐渐的,被毒死的士卒越来越多,消息也就如烈火燎原般,彻底的传开了。

当沈玉嘉得知后,在震惊的同时,也在思考,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中毒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呢。

直到后来,还是童四海这个驴脑袋给他解密了,原来,这古人的存粮其实并不多,大批的粮食不是被军队掌控,就是在少数粮贩子手中,恰逢寒冬来袭,百姓家的余粮都用来维持到丰收季节,这段时间能省则省,梁军不敢从这里下刀子,只能抢夺各州县衙为数不多一点官粮,所以对于粮草的紧缺,触使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沈玉嘉不难想象到,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又逢毒粮的诞生,梁军在饥饿与恐惧中煎熬,最终理智无法战胜空腹,便有一些人带着侥幸的心理,食用了毒粮。

梁军各路将领是万万没想到,东齐会这么狠,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还是这些粮食,都是从东齐运粮军手里夺来的,其次屡次得手,让他们掉以轻心,每逢收到敌军运粮的消息,便挥军杀去,结果之后换来的便是一袋袋毒粮。

现在以战养战明显行不通了,而梁军后援根本不能及时赶到,在未来的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内,要有不少梁军忍受空腹的煎熬了。

饿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你要是在饿得走不动了,在遇到敌军杀来呢,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抢粮,至于先从大户人家下手,还是直接从百姓家中夺取,这就必须认真思考了,大户人家被抢,百姓或许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都能碰的,有一些大户在当地十分有名望,碰了之后反而激起全城人的抵抗。

可以说,现在的梁军,郁闷到家了。

第三卷 烽火狼烟 219。第219章 转投水军

“报!”

荆州水军营地,主帅营帐外,一个副将单膝下跪,道:“报告大都督,锦江上游行来一运船,船上一名高个粗膀大汉,自称是长沙军中,火头军夫长,名为童四海,要借河道去鄱阳湖,和长沙军汇合,卑职觉得事有蹊跷,便过来报告大都督。”

“长沙军的火头兵!”

李毅德从营帐中走出,好奇呢喃一句,便笑道:“当日长沙军四散奔逃,也有许多借道的,不过乘坐运船来借水道的倒是很少,他们有多少人?”

“不过三十!”副将回道。

“三十!呵呵,他们可有出示了兵牌?”李毅德嗤笑一声道。

“卑职查验了,的确是长沙军不假,不过发现他们船上有百袋米粮和十数坛砒霜,虽然他们称是从一伙匪寇手中抢夺,但卑职怕是敌军冒充,便特地过来禀报,毕竟那毒粮事件,闹得我军人心惶惶啊。”

“哦!这倒是稀奇事啊,随我去看看。”

李毅德说完,便亲自到了江边,当他来到临时搭建的码头上时,看到一伙人正在闲谈,这些人发现他的来到后,立即止住话语,站成一排。

“谁是童四海?”李毅德看着这帮火头军问道。

“卑职便是童四海。”童四海上前一步,单膝下跪道。

“嗯,果然是条汉子,起来吧。”

李毅德看了一眼童四海,而后将目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火头军,发现这帮人军服肮脏,蓬头垢面,便皱皱眉头,道:“何故弄成这般摸样?”

童四海立即抱拳回道:“回禀大都督,自长沙军分散那一日,我们就一路沿着锦江西逃,后得知大军在鄱阳湖时,便又赶回来,由于太过匆忙,才变成这般摸样。”

李毅德点点头,目光放到了江边的运船上,收敛笑容,严厉道:“这船汝等是从何处得来的?莫非汝等忘记了,我们梁军都是义军,不可劫掠百姓分毫吗!”

“卑职不敢!”

童四海赶紧抱拳弯腰道:“这船乃是卑职从一群匪寇手中夺取的,至于如何与他们相遇,这事恐怕要说上许久了。”

“但说无妨。”李毅德摆摆手道。

童四海点点头,当即就把他们遇到死士的事请说了出来,当然,关于他们知道这帮人就是死士的事请,童四海没有说,但为了沈玉嘉日后能有出头之日,这童四海不听沈玉嘉的劝告,执意要把大半功绩推到他头上。

在童四海看来,没有戴腾兄弟,自己怕是早死了,就在遇到死士后,也幸亏有戴腾兄弟在,才能夺下这运船,也就是说,没有戴腾就没有现在的他,他是一个老实人,不想领不属于自己的功绩,于是就把沈玉嘉给推了出来。

听到这些,李毅德双眉一挑,望着火头军们道:“谁是戴腾?”

沈玉嘉早已经和童四海商量好了,如果童四海非要把他推上位,那么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对方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切都好办。

“小的便是戴腾。”沈玉嘉走出一步,抱拳道。

李毅德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年过二十的青年,微微一笑道:“童四海说你足智多谋,那我问你,当下我军困境,该如何解决?”

沈玉嘉闻言,当即就流汗了,这李毅德一开口就问他这等大事,你还不如赠我百两银子来的实际呢。

沈玉嘉擦了擦额头的汗,微微拱手道:“小的听闻毒粮一事时,心感悲痛,从那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若是小的说的不对,还请大都督不要见怪。”

“但说无妨。”李毅德淡笑道。

沈玉嘉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说词,才道:“当下,我军无非就是缺乏粮草,虽现在荆州正在紧急筹备,但运来之时,恐怕已过月许时日,这段时间,东齐军随时都会反击,幸巧有大都督水军包围南昌城,他们不敢兵分夺回失地,如此就好办了,只要让占领扬州各处城池的梁军,卸甲归田,帮助扬州百姓种植稻谷,期间可借宿于百姓家,若恐百姓不满,可以放下承诺,待扬州战事一结束,不妨把我军在百姓家食用的粮草尽数归还,在赠予他们一些好处,如此百姓不仅没有怨言,反而会对我们梁国产生好的印象,感恩于我们梁国的仁厚!”

李毅德越听,目光越亮,最后听完,他先看了身后一些将领的脸色,发现他们都在沉思,便收回目光,望着沈玉嘉笑道:“汝之计谋,倒真与我不谋而合啊,只是这南昌城的大军要杀出来,你又有什么办法挡之?”

“这……”

沈玉嘉苦笑一声,道:“一人之力,终不敌一帅之营,大都督手下能人千百,又何必让小的出来丢人现眼呢。”

“胸藏谋,知进退,戴腾,你干脆别回长沙军了,就跟着我吧。”

李毅德说完,淡然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沈玉嘉愣了半响,等他醒悟后,已经有一名副将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道:“童四海,戴腾,你们二人随我来。”

沈玉嘉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火头军们,给与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与童四海跟着副将进入水军营地中。

进入之后,沈玉嘉两人一路跟着副将,来到了主帅营帐外,副将让他们等候片刻,自己则是进入帐中,不多时,当副将走出来后,看着两人道:“都督有令,封童四海为随伐校尉,统兵一千,戴腾为副尉,要尽心尽力辅佐童四海,可明白。”

沈玉嘉看了还在发愣的童四海一眼,不由戳了戳他的腰眼,待童四海醒悟后,他们两人才鞠躬应是。

两人跟着副将,领取了令牌与官服,才得以回到码头前,安排与火头军们。

深夜,童四海的营帐中,沈玉嘉、童四海、华永和赵穆聚集在一起,商量接下来要应付的事请。

他们真没想到,会被留在水军中,这彻底打翻的沈玉嘉的推测,对于水军他们一点也不熟悉,虽被封了官位,统领千人,然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现在荆州水军的压力很大,这场仗能不能胜,全在水军了。

所以现在被安排进来,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了。

果然来,在他们加入水军不到三天,李毅德便下令,强攻南昌城。

南昌城一面环水,一面旱路,虽然李毅德率领的都是水军,但是水军也是能陆战的,所以他下令兵分两路,三万水军截断南昌城后路,五万水军强攻西门,而沈玉嘉他们,就被派到了强攻的队伍中。

南昌城西门一里地外,旗杆招展,人山人海,五万大军聚集在城外,排成一个个小方块,而沈玉嘉他们,就位于最前面的右翼角。

骑在踏云上的沈玉嘉,望着南昌城城楼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与床弩,吞了吞口水,这等阵仗他虽然见过,可是那时候,他是身处于上方,有城楼保护,心里自然生出安全感,可现在不同了,你看不到他们,他们可是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啊,他心里能不紧张吗,现在望着东齐军手中的箭弩,沈玉嘉敢料定,现在稍微靠近一点,下一刻,绝对变成了刺猬。

滔天的鼓声震荡八方,号角声一波波传入耳中,沈玉嘉眼睁睁看着一名骑兵,扛着一面大旗,从大军中路,直接跑到他们这边,一路下达命令,听着他口中喊出的话,沈玉嘉心里一咯噔,暗叫一声完了。

“右军三营准备,待炮车城弩攻出,你等尽管杀上城楼,后面自有我军弓弩掩护!”

“掩护尼玛。”

沈玉嘉暗骂一声,扫了一眼后方推出来的攻城弩与炮车,他又吞了吞口水,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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