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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大元帅-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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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沈玉嘉眉梢一挑,紧随而下,人在半空中便将妇人抱在怀中,而妇人怀中还有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娃娃,这人就这般,垂直的落下,当然,是倒霉的沈玉嘉先着了地。

“尼玛!”

沈玉嘉此刻脸色在瞬间白了白,赶紧放下这对母女,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拼命的在靴子上揉捏,但脚掌的麻痒还没消失,脚腕处便如针扎般的疼啊。

“唉吆,这可糟糕了。”

沈玉嘉是一阵郁闷,虽然这一次没有骨断筋折,但他能深切的感觉到,脚腕的伤势没有十天八天,自己也休想行动自如了。

但看着那位妇人和女儿没事,还千恩万谢的向他躬身感谢,沈玉嘉感觉也值了,挥挥手道:“看看你丈夫怎么样吧,方才那家伙情急之下动刀,或许皮肉伤呢。”

听沈玉嘉这样一说,妇人这才如梦方醒,顿时就跑过去,可是紧接着,便伴随了更高昂的凄厉哭声。

沈玉嘉心下一叹,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发现她丈夫没气了,脖颈出的鲜血流了一地,看着叫人触目惊心啊。

“对不起。”

沈玉嘉只说了三个字,也不管妇人听不听到了,他走到一旁,拾起游鲨剑,将其收入腰间皮鞘中,再次看着妇人那边一眼,幽幽一叹。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事请,这些年沈玉嘉见过不少,可因为他而死的,而且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死的,这还是头一遭。

但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内疚也是无用,干实事才是回报。

“大人!”

几名将士突然冲过来,这并非他们来得晚,其实他们早已经到了,只是……

“都看到了!”沈玉嘉斜眼问道。

“没,什么也没看到。”将士们连连摇头道。

“看到了就看到了,还装呢。”沈玉嘉没好气道。

“那个,卑职们对于此事都不敢妄下决定,相信皇父大人定有办法,哦,至于皇父大人您……可真是爱民如子的大青天,为了救下孤儿寡母,不惜在歹人面前放下尊严,此等气度,这等风范,怀的是悲天悯人,斗得是****险恶,真乃万人景仰,再世……”

“得,好生照顾她们,我出去看看。”

沈玉嘉不在听这些将士们的马屁话,一步长一步短的走进客栈,却从几名将士口中得知,客栈里找遍了,都没有发现柳玉红的身影。

“皇父,要不要全城缉拿?”一名校尉恭敬上前问道。

“不了,搜查只会惹来民怨,况且她冲的是我,你们只需小心自己便行,多余的担心也没用,好了,派人将这些尸体拖到城外烧了吧。”

“是!”

人马很快集中起来,兵分两路,一队先带着那些刺客尸体,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走去,另一队则是留下清理现场,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被老百姓看到,又要说三道四了。

沈玉嘉在厅里看着那对母女,询问了她们一些话,得知他们一家三口要回家探亲,路径僮县,没想到飞来横祸。

沈玉嘉幽幽一叹,也只好安排几名将士帮她们将男人的尸体送回家乡,并且给了妇人一百两银子,以表安慰,沈玉嘉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在四海客栈闹腾一阵,当沈玉嘉走出客栈时,天色已经全黑,夜空繁星点点月如钩,近五月清凉的微风吹在沈玉嘉身上,乌衣飘动,血染长衣,冠玉容颜透着一丝伤感,令他让人感觉犹如狂风中的秀木,不知,还能撑多久。

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如今的沈玉嘉,早已是今非昔比,虽然他明着没有实权,然而却能随手调动一切,鄢国上下无不从者,天下之间想杀他的人,多如牛毛,今日他是活下来了,可是明天呢?后天呢?这之间,又会有多少人因为他而死?

就这有如他上辈子所知的武林,一入江湖深似海,想出来,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那怕想要金盆洗手,也要看人家给不给你洗的机会了!

“这丫的竟干一些什么事啊。”

沈玉嘉暗骂一声,顿时毫无风度的一瘸一拐上了一辆马车,打道回府。

沈玉嘉不知道,此刻,四海客栈最顶处,佳人在清风中摇曳,眸望星月满是茫然。

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幕,让她震动了,虽然以前见过很多次,但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苟活,将妻儿推下火坑的,为了爬上位妻女双双奉上的,能敢于拼命的少之又少,但那父亲!真是一个好父亲!只可惜,因她而死了。

不知道我的爹爹,有没有想这样保护过我,不记得了,只知道他突然撒手人寰,留下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可没过几年,母亲也紧随而去。

而那个男人……是不是一个好男人呢?

还不知道!但……

……

……

一个小卒打了一盆热水,恭恭敬敬的送往皇父房中,却在门前发现,一道倩影驻足望来。

这个女子小卒见过,虽然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光此女的容颜,也足矣让小卒忘却一切了。

“啊……柳小姐,你……”

“给我吧。”

“啥?”小卒听到对面女子这话,有些愣神。

女人不说话,三步走来,如一阵香风,在小卒无限假想中,突然发现,手中水盆不翼而飞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启,屋中,正在揉脚的沈玉嘉,头也不抬的笑道:“烧个水都这么久,你可真没有做火头军的潜力啊。”

没人回答,只有轻柔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木盆落地的声音。

“嗯?”

低着头的沈玉嘉,突然发现视野中,多出一抹裙摆,不由仰头一看,旋即便是苦笑。

“真当我是不敢杀你了!”沈玉嘉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柳玉红道。

“奴家的心已经落在皇父哥哥身上了,皇父哥哥想什么时候杀了奴家,还不是弹指间的事。”柳玉红娇媚一笑,霎时,风情万种,令人陶醉。

“我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胸小!”

沈玉嘉摇头晃脑的说完,将手中一块毛巾放入热气腾腾的水盆中,却感觉热水太烫,急忙忙的收手回来。

柳玉红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些好笑,但却还是问道:“胸小好啊,胸小安全,否则奴家不知要引来多少如皇父哥哥这般的怪癖人。”

“怪癖!呵呵,看来你始终都不明白!”沈玉嘉摇摇头,又再次伸手,两指夹住热水中的毛巾,一点点的拉出来,随后十指跳动般的抓住毛巾,开始左右拧。

“当然是怪癖,倘若世间没有想你夫人那样的,莫非皇父哥哥就终身不娶了?”柳玉红拉过椅子,就直接坐在沈玉嘉对面,双肘撑膝,十指如盛开的花朵,包裹尖尖的秀气下巴,目光直直的看着沈玉嘉在拧毛巾的双手。

“都说你不明白了,还非要充大头,整的自己好似博览群书,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不世出奇才。”

沈玉嘉讽刺一句,张开毛巾,直接覆盖在脸上,随后似乎对柳玉红完全没有戒备的往床上一躺,双脚脚趾头如蜻蜓点水般,在热水盆上跳动。

柳玉红面对如此好的时机,竟然出奇般没有下手,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岂会让她轻易得手!

果然,柳玉红立即注意到,沈玉嘉右手边上,有一个黑黑的小棒槌!

“既然哥哥认为奴家错了,那哥哥可否道明啊?也好让奴家临死前弄个明白!”

“铝人林白吗?”

“什么?”

听到沈玉嘉这被毛巾盖住的声音,柳玉红眉头一皱道:“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啊?”

沈玉嘉突然直起身,一手扯下毛巾,微微烫红的脸上,毫无表情,直视柳玉红道:“你能明白吗?”

“你不说我怎会明白?”柳玉红好笑道。

沈玉嘉却完全没有笑容,指着胸口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是胸部大小,是胸怀,你的心胸已经不是狭隘,你是连心都没有!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能知道什么?你说啊!”

“你……”

柳玉红闻言勃然大怒,蹦的一下直起身,顿时,屋子四周的门和窗全部打开,密密麻麻的人影在外面挤的水泄不通,手中枪刀剑戟在屋中的火烛光线下,晃动出一片绚烂。

“不用担心。”

沈玉嘉冲着屋外众将士说了一声,旋即看着柳玉红,嘴角一咧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你是孤儿,知道失去父母的感觉,今天那个小女孩让你触动了?对我另眼相看了?觉得我做的很对了?……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这是大错特错,她爹的死,最错在我,但何尝不错在你们,类是的事情,你们究竟干了多少?恐怕连你们都不知道吧,让你们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早将你们除掉,才是我的最大过错!”

第三卷 烽火狼烟 671。第671章 嘴炮连天

“老子早应该把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王八蛋全都他娘的宰了,这能少去无辜者啊,又能保下多少无辜的家庭,是,你以前也是无辜者,是孤儿,但你能不能不要报复社会啊,社会不只有你的仇人,同样,它还有好人在里面,像今天这种事情你们没少干吧,好好的一个家庭,没少被你拆散吧,你是不是感觉,自己没了家庭,看到这些孩子也没了父母后,什么心情?难受,不,我看你是婊子立牌坊,表面上难受,心里可爽着呢,因为又有一个孩子和你一样,遭受你曾经遭受过的罪过,感受你曾经感受过的悲伤,然后,同样的,再让更多的孩子加入你们,杀啊,眼里只知道杀啊,杀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烂,最后……在给自己的行为一个解释,说一些什么我已经不是人了,我为了我的信仰化身为魔,为他一人屠杀百万,我也心甘情愿,因为我活着,就是为了我的信仰,而我的信仰,就是当初第一个向我伸援手的人!这些话,很伟大?很重恩?我可真是佩服死你们了,洗脑被洗到这种程度,你们也算是被洗脑界的人杰了。”

沈玉嘉一连串的嘴炮轰击,轰得柳玉红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而四周将士听到皇父如此震怒的长篇大论,都有些震惊,很少看到皇父生气,更别提废话连篇了,但他说得没道理吗?

随沈玉嘉来的,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其中有跟随武飞虎的黑甲卫,都是一批老兵,谁没见过家破人亡,谁没见过妻离子散。

战火带来的事请,让很多人感觉崩溃,而支撑他们的,就是一份忠肝义胆。

也有跟随颜芷绮从大西北一路到此,数年未成回家过一次的将士,他们与黑甲卫不同,不为国,不为民,只为一人,颜元帅!

在整片雍州西北,很多人都知道一句话,这是颜家老祖说下的话,流传了两百多年。

“将为国,兵为民,若为一家舍弃众生,反之!”

这话,大概意思也就是如果他日玉门失守,颜家将领要让你们舍弃自己的家人孩子,去保护他的家人往中土逃跑时,你们反吧!”

颜家不需要人保护,他们只会战死沙场,绝不苟且,如若有违者,欲苟且偷生,尽可斩之,最后可用颜祖此话堵住悠悠众口。

所以颜家才会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地位从未被动摇过,而颜家子弟,代代能人辈出,他们为了守护边疆,守护百姓,同时也是守护自己而活着。

所以无论是颜家的人,还是颜家军,都是为此感到荣耀,追随颜芷绮,他们无怨无悔,反之,他们如果擅自回家,先不说父老乡亲会怎么鄙视他们,家人孩子会怎么看待他们,就他们自己心里这道坎也迈不过去。

这是很矛盾的事请,可人心,本就是矛盾体!

可现在,很多将士都有些改观了,这并不是抛弃之前的理念,而是新添入了一些东西!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种心情是什么,因为皇父的话,看似大义,却不是大义,大义者,为国为民,而非像他,只是不希望无辜者受牵连,可战争,带来只有灾祸,伤亡是不可避免的,谁的命都是命,若妇人之仁只会害己。

可皇父妇仁了吗?这丫的杀起敌人来,眼都不眨一下,他要的,只是杀敌的同时,尽量减少伤亡,减少无辜和减少仇恨!

“皇父真乃圣人也!”

不少将士心里都感叹着,可如果他们知道,沈玉嘉此刻在想什么,怕是立马就要冲上去跟他拼命了吧。

“你丫的,老子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一点也没感动?快把陆游光的地址告诉老子啊!难道你这次回来,真是以为我不舍杀你,故此继续要挖坑?那你可真太自以为是了,这次不报出陆游光在何处,老子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沈玉嘉不想有第二次如今天的遭遇,这种心情很糟糕,总感觉自己欠那对母女的东西,一辈子也还不了啊,或许,也只是时间,才能淡化一切了。

可如果三天两头就来一次,这还淡化个屁啊。

沈玉嘉杀心起了,柳玉红如果不说出陆游光的所在地,绝不能留。

“你说了这么多,应该就是想知道陆公公的藏身之处吧!”

柳玉红此言一出,沈玉嘉微微一愣,旋即点点头道:“你倒不傻,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会和他碰面,可惜这一天,你是看不到了!”

事已至此,沈玉嘉也懒得废话了,挥挥手,便要让将士们将柳玉红带出去,别脏了自己的地。

可柳玉红未等他下令,算先说道:“可我想看。”

“你想看就看啊,也不瞧瞧你什么身份,难道,你想通了?”沈玉嘉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有些小兴奋,暗道,总算自己没白费口舌,你丫的也算有良心。

然而,出乎沈玉嘉的预料,柳玉红竟然摇摇头道:“就算我想说,也无从说起,陆公公行踪诡秘,只有他来联系我们,绝没有我们知道他的所在,故此,你就安心等着他来找你吧。”

“那你废什么话啊,待下去,赐她一杯毒酒即可。”沈玉嘉不耐烦的说着,挥挥手招呼将领进来。

“你这人可真无情!”柳玉红幽怨一句。

“唉吆,我都没对你有情,何来无情之说?”沈玉嘉头也不抬的冷哼一声,便将双脚放入热水盆中,不再理会柳玉红。

“半点没有?”柳玉红不依不饶道。

“你有完没完,还有你们,都叫你们带她下去灌毒酒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沈玉嘉不耐烦的仰头朝众人道。

这可怪不得人家啊,任谁看了,这都他娘的像一对小两口在吵架啊,你叫人家怎么下得了手啊。

“我死不要紧,但希望皇父以后也能像今日一样,如此,世间也将少了许多像我这样的人。”

沈玉嘉没吭声,柳玉红也不再废话,被几名将士持刀架着,走出了房间。

当柳玉红被关进一间厢房后,几个将士聚在一起,低声的商讨着什么。

“怎么办?真要灌毒酒?”

“你问我我问谁啊?”

“唉,多美的人女子啊,就这样……可惜了。”

“皇父说话不算话,不是要拿她犒赏三军吗?”

“这你也当真呢?况且真犒赏了,你下得了家伙?”

“我先上我怕什么?”

“……滚!”

几个将士在外面碎碎叨叨的说着,无不感叹对于一个倾国女子,要香消玉碎的事请。

“既然皇父有令,就毒死她吧。”

“毒是肯定毒的,只是那用什么毒好呢?”

“砒霜。”

“砒霜太疼了,让人家少受点罪吧。”

“见血封喉如何?”

“那更难受,而且死后全身黑紫,太惨,不好。”

“七星海棠这么样?”

“你有此毒?”

“没有。”

“那你废话个屁啊。”

不得不说,这女人长得美,很多时候让人很苦恼,这不,这帮男人都在考虑人家服毒后的感觉了,为了给柳玉红减少痛苦,竟然商讨弄一些吃下后毫无痛觉而死的奇毒。

也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路径附近,几个人同时望去,都不由一愣,立即就没有继续商讨,而是纷纷冲到那高大人影面前,先后恭敬道:“武将军!”

“武将军情况这么样?可有探明什么?”

来人正是武飞虎,此刻他面无表情,让人丝毫看不出喜怒。

“此事稍后再谈,皇父可在房中?”武飞虎问道。

“在呢,皇父吩咐过,武将军回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即可。”

“嗯。”

武飞虎点点头,快步走到沈玉嘉的房门外,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沈玉嘉在擦脚,于是上前抱拳道:“皇父,一切探明,只是晚去一步!”

“何意?”沈玉嘉皱眉道。

“贼人落脚处乃是一处山庙,因为不敢靠近那对夫妇,恐被察觉,我们只是随脚印追查过去,然而也不知是他们发现了,还是早就决定要撤离,当我等过去时已是人去楼空,从留下的痕迹来看,之前山庙里应该住了不下二十人,并且从脚印来看,他们应该是分散到四面八方了,故此末将才只能回来复命。”

武飞虎说道这里,摇头一叹又道:“行事如此谨慎,看来定有图谋了,可惜不知他们的联络手段,否则也不至于怕跟丢了。”

一听到这,沈玉嘉不由眉梢一跳,但想想,还是算了吧,反正陆游光早晚找上门,多做点事,却杀不得其人,也是无用。

但,陆游光如果成为了光杆司令,他会怎么办呢?投奔蒙古?还是潜入扬州?亦或者继续在徐州招兵买马,兴风作浪?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这个老太监,沈玉嘉知道得太少了。

“罢了,给她一次戴罪立功的理会。”

当沈玉嘉推开门,走入柳玉红被禁锢的房间中时,柳玉红笑了,笑容很灿烂,笑得很得意!同样,也很美,令人陶醉。

看到这副嘴脸,沈玉嘉点头就走。

“别,奴家不得意了。”

“你自己就好。”

沈玉嘉冷哼一声,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就喝了这东西。”

说罢,一个酒壶被沈玉嘉放到了桌面上。

“皇父哥哥想知道什么?”柳玉红也坐下,同样也翘起二郎腿,但与沈玉嘉这种痞子霸气相完全不同,她的双腿修长,罗裙松摆,这一翘,可谓是翘出了美感,翘出了优雅啊。

第三卷 烽火狼烟 672。第672章 坏入心扉

柳玉红明眸闪动,红唇微起,轻语柔声道:“我应该从何说起呢?哦对了,皇父哥哥可见过钱塘的海潮?”

说罢,此女还冲着沈玉嘉眨眨眼睛。

沈玉嘉眉梢一挑道:“别废话。”

“真是不解风情。”

“我俩没风情可谈,你若不肯说,我可回去睡觉了。”

“睡觉!呵呵,需人陪否。”

此言一出,柳玉红笑得更欢了。

“你娘如果没死,多好啊。”沈玉嘉也笑了。

柳玉红闻言一愣,旋即好似明白了什么,突然脸色变得铁青一片,冷冷的看了沈玉嘉一眼,突然拿起桌边的酒壶,直接就饮了下去。

这一幕,让沈玉嘉瞬间傻眼了。

“嗯?……这是什么?”柳玉红擦擦湿润的红唇,看着酒壶道。

“我的洗脚水。”

“呕……”

“我没想到你真敢喝,有胆,要不我帮你换壶真的?”

“哼,呵,哈哈哈……”

柳玉红突然又笑了,不过这一次是笑得毫无优雅,笑得花枝招展,浑身乱颤。

“没胸就别学人家抖胸。”沈玉嘉不冷不热道。

“别拿我胸说事!”

柳玉红突然咆哮一声,一手抓住沈玉嘉的手,直接往她一马平川的胸脯压去。

“小又这么样,小就不是女人了?小就不能活了?我就不信,你此刻没有心痒,没有心动,不会臆想飞飞!”

沈玉嘉被柳玉红这突然的举动,心里着实吓了一跳,但表面上还是气定神闲道:“放手,你的排骨搁得慌。”

“沈玉嘉,你个王八蛋!”

柳玉红骂着,便要给沈玉嘉一记耳光,但却被沈玉嘉轻描淡写的当下,旋即翻手给了她一记耳光:“别闹,说正事。”

柳玉红被这一巴掌打得侧面青丝遮,红叶嵌玉颊,她口鼻抽泣几下,香肩颤动,声如哽咽的笑道:“呵呵……你看你把握弄成什么样了?好丑啊。”

“你本来就不漂亮。”

“我没说我人,我说心。”

“是啊,我也没说你人,也说你心,你人还是很漂亮的,这点我承认,要是胸大一点,恐怕我也会动心,或许就真舍不得杀你了。”

一听沈玉嘉这话,柳玉红素手拨开阻挡侧脸的秀发,微微仰头吸吸鼻子,一举一动还是那般的令人感到赏心悦目。

见她自嘲一笑道:“是啊,在皇父眼里,的确如此,我就没一点是好的,我知道,好了,给我换一壶真正的毒酒吧。”

“想通了,那可真可惜了,年纪轻轻便要香消玉碎,果然红颜多薄命啊。”

沈玉嘉点点头,起身便要离去。

柳玉红却在这时候,双腿一份一扫,罗裙霎时如一朵牡丹绽放。

“啪啪。”

沈玉嘉突然转身,只手瞬间挡下柳玉红的两记腿击,旋即另一手在腰间一抹,游鲨瞬间出鞘,化为一道无情的银芒,刺向柳玉红。

柳玉红却在这时候,抓住她方才坐的椅子,甩手便扔向沈玉嘉。

沈玉嘉眉梢一挑,剑招一变,木椅在与银光碰撞见,瞬间化为四散的碎木,与此同时,柳玉红一脚扫倒屋中唯一的烛台,屋里瞬间变得黑灰一片。

沈玉嘉心下一惊,立即闭紧双眼,整个心神都融入了宁静的状态,不再有半点慌乱,有的只是对周边声息的捕捉。

“哗哗……”

罗裙荡漾的身影突然传来,沈玉嘉想也不想,持剑刺出,刹时间,屋内狂风一起,布屑纷飞,沈玉嘉只感觉一剑虽刺到了罗裙,却刺不到人。

“不好!”

沈玉嘉暗惊一句,突然便感觉身后劲风一起,沈玉嘉不敢怠慢,转身一剑凌厉刺出,但不知因为情况紧急,还是太黑,沈玉嘉没看到,只能感觉剑并没有刺中柳玉红,但绝对是碰到了什么,那是,一缕青丝。

千钧一发之际,沈玉嘉突然腰间一紧,两条柔软的大腿直接就将他死死夹住。

“糟糕!”

虽然一剑刺空,反被其夹,沈玉嘉有些惊慌,但没有失去冷静,感觉劲风从侧面袭来,他扬手一挡,果然和柳玉红的手臂硬碰一击,将其袭来的掌刀震开后,沈玉嘉翻手一剑便架在了柳玉红脖子上。

一声闷哼从柳玉红口中传出,但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声音交出来,娇软温香,酥入骨髓,叫人心脏麻痒一片。

饶是沈玉嘉心志在坚定,也不由一呆,何况他心志是脆弱不堪呢。

这一声,竟然沈玉嘉再也无法下手了!

一抹红光闪现而后,在漆黑的屋子中,留下一道残存渐逝的红芒,照亮了夹在沈玉嘉腰间的一抹雪白嫩滑。

紧接着,突然一团火焰绽放,一个火折子从两人身边缓缓升起,在与沈玉嘉平肩时,这才停了下来。

幽幽火光之中,是半张精致的完美的瓜子脸,天庭饱满,琼鼻秀气而高挺,尖尖下巴下,还有一道反射橙光的银剑。

贝齿藏入红唇中,两片唇瓣在火光下,散发着妖异的诱惑光泽,微微撅起,魅惑十足。

一股暖风自口中呼出,吹得沈玉嘉两鬓微动,面无表情,冷俊而有些秀丽的脸颊,在此刻的火光中,菱角更为分明。

“你好坏!真的好坏,坏到人心里了!”

柳玉红吐气如兰,脖颈突然顶着游鲨剑逼近,一抹鲜血从她脖子上留下,在明亮的剑刃上,显得是那般的凄美。

似不觉脖子的痛,不觉死的近,柳玉红忽将红唇印下,在和沈玉嘉嘴唇接触的一霎那,一股泪水狂涌而出,打湿了两人的口鼻。

沈玉嘉感觉到从剑刃上留到剑柄的滑腻鲜血,竟不觉间,将软剑收了收,感受着唇瓣被两片柔软碾压,旋即一条如灵蛇的滑腻想要钻入他的口齿中。

沈玉嘉突然将一手往脑后一抓,这次将脑袋向后一仰,脱离了那两片几近完美的红唇。

“我能有你坏!变个方的让我尝尝自己洗脚水的味道,天下间也只有你干得出来。”

沈玉嘉再说这话时,突然将脑后的手收了回来,不同于抓过去时,这一次他还带回了另一只手,一只握着一根玉簪的纤纤小手。

“瞧你干的事。”沈玉嘉五指突然用力,柳玉红感觉手腕吃痛,指尖一松,玉簪垂直落在,在地面上摔成三节。

“难道哥哥不知,女人有时候,也需要一些面子吗?”柳玉红舔舔嘴角,意犹未尽的抱怨一笑。

“我知道,但我同时也清楚,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咬紧牙关啊!”

是,沈玉嘉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没法下手杀了柳玉红,但不代表她就能活下来,更不代表她目前就没事了。

便在沈玉嘉要暴揍这个女人一顿时,突然,房门和窗户哐铛铛的尽数被推开,紧接着,入之前他在房中一样,外面围满了人。

在几根火把的照耀下,屋中情况一览无遗,这一刻,所有的将士都瞪大眼睛。

“咕噜!”

也不知谁是先吞了吞口水,紧接着,此起彼伏。

香艳,太香艳了,在沈玉嘉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腰上,一双****的白皙长腿,死死的将他夹着,柳玉红倾国之姿,在火光下变得如梦如幻,宛如水中月,镜中花。

“咳,你们干什么啊?”沈玉嘉尴尬的咳嗽一声,扭头看着将士们道。

“保护皇父!”将士们齐齐高呼道。

“那你们也太懂挑时机了吧。”沈玉嘉没好气的说着,收回目光看着柳玉红又道:“还有你,快下来。”

“不!我就爱这样!”

柳玉红不仅不下,反而将双腿夹的跟紧了,并且还想要抱住沈玉嘉,结果被沈玉嘉一手掌推住下巴,看着她脖子上渗出鲜血的浅浅伤口道:“别弄脏我。”

显然,柳玉红不知沈玉嘉在说她脖子上的血,还当是别的事情,不由小嘴一撅,推开沈玉嘉的手,更加放肆的要亲要抱。

沈玉嘉突然眉头一皱,伸手往下一掏,便在所有人呆傻的目光中,柳玉红浑身一颤,剧烈的深夜一声,整个人就软趴趴的靠在沈玉嘉肩上,双腿也无力的慢慢松开。

“滚你妈的。”沈玉嘉将柳玉红整个人抛上床,旋即转身一甩游鲨剑,把上面的血水溅出一空,收剑后拍拍褶皱的衣服,看着目瞪口呆的将士们,眉梢一挑道:“还不退下。”

闻听此言,将士们立即如潮水退去,不过最后竟然留下两三个,凑近沈玉嘉,别扭道:“小的有一事,不知可不可以向皇父讨教?”

“何事?”沈玉嘉好奇道。

“皇父这一手掏阴,威力为何如此之强?”

“滚。”

沈玉嘉没好气的说完,大步走出厢房,那几个校尉看后,交头接耳一阵,旋即一人将一瓶金创药拿出来,抛给床上已用被褥遮裸腿的柳玉红,嘿嘿一笑道:“放心,没毒!柳小姐可好好好保住命啊。”

“那,谢谢几位哥哥了!”

“咳,谢啥啊,只要你有心从良,咱们就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

柳玉红愣了半响,旋即痴痴一笑,把那几个校尉看的如痴如醉,却没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要知道,他们刚才可都看清了,都在这种情况下了,皇父还没下杀手,看来,这女人难死咯!

擦拭着金创药,柳玉红趁着几人还没走出门,突然问道:“几位大人,不知跟随皇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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