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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守护邯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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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郭军官正要鸣金收兵的时候,坚实的城门宛如纸张一样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继而左右弓开,一瞬间赵卒爆响了阵阵的欢呼声,像红衣爆竹一般爆个不停。这件事来得迅雷不及掩耳,倒是把郭军官给惊得愣得发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名气喘吁吁的赵卒的话再次震撼,他说:“大人,齐军来援,他们把东门给攻破了,燕军大部分的兵力给带了过去,所以就在刚才,我军终于趁着这个空档把城北门也攻破了。”说完,他欣慰地落出了笑意,露出了紫红的牙齿,闪亮夺目。
“真的?齐军?齐军为什么会帮我们?”郭军官现在是满脑子糊浆,黏稠极致。
还没有等那名赵卒回答,突然又跑来了另一名高高瘦瘦的赵卒:“报!上卿大人来见。”
上卿大人?郭军官到了现在还是一头冒水,弄不清楚现状,但是听到“上卿”二字后,嘴上毫不含糊,连说了几次“快请”,上卿可是比自己大的多的官呐。
不一会儿远处有数位骑着马的人,为首的一人身穿布衣士服,与其余甲士迥然不同的服侍,骑着骏马风尘仆仆而来,再仔细观望此人竟是赵国上卿虞卿!
郭军官当然是知道虞卿的,当即下马迎接,拱手低头,用着已经沙哑的声线恭敬地道:“小人郭开明见过上卿人大。”
说完便要跪下,还好虞卿眼明手快,立即下马相扶,口中急道:“郭将军辛苦你了。”
郭开明正欲起身说话,忽觉头晕,幸好虞卿还把他扶着,不然还真会跌倒在地上,郭开明定了定神,眼前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视力,立即道:“上卿大人,您这次真是来的及时啊,简直是雪中送炭,我们的甲士足足在这打了一整天,但收获甚微,还是您来的好,来的好……”说着说着郭开明也不顾什么男儿流血不流泪的歪说,情到浓时那能止得住?为了救回弟兄们,郭开明出尽了吃奶的力还救不了半条人命,现在虞卿一来就把城门给撬开了,甭管其他的,现在总算对得住在前面死去的赵卒同胞了。
“郭将军,先别客套了,我们还是把桑丘城取下来再谈吧。”
“对,对,真是失礼了。”郭开明摸了一把眼泪夹着鼻涕的混合液体,又滑又粘。
战局发展到现时的阶段,就像打乱了的红豆绿豆一样,虽然很明显但要区别开来,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总得来说还是很顺利,惊喜的是原先闯进城而被围困的赵卒并没有全部牺牲,大部分都只是被关在了桑丘城的牢狱里面,赵卒知道后也是将之救出,被救出的赵卒们感激不已,还拜天磕地的感谢天地和兄弟们拾回他们的性命。
到了最后赵方统计了一下各种战况的人数,己方死亡人数高达五千多人,受伤人数更是达到了一万,然而燕方的死亡人数也差不多是五千,俘虏了一万人二千,逃跑了三千左右,结论是若没有虞卿带着齐兵相助,此次攻城战肯定衰的很惨。
在亥牌时分,赵卒举着火把终于全面占领了桑丘城,把管辖权再度夺取回来,正当郭开明派人把消息传回去上山,召回山上赵卒的时候,臭虫忽然出现在他的脸前,把这事包揽在身上,并且负责把消息捎去夏屋城——现在赵卒高层扎营的总部。
郭开明虽然恼火他之前没有听取自己的命令,但这一次郭开明却没有拒绝他的请求,还欣然接受,并详细与臭虫道明了这次的战况如何如何,叫臭虫认真且一字不漏地汇报给总部,臭虫说了句多谢后就溜了一烟,不见人影了。
在赵卒们庆贺能把桑丘城攻占的同时,远在西面的曲逆城那也爆响了一片片的欢呼声,燕军也把曲逆城攻陷了!这虽然对赵方来说是早就预料到的,但真到了这么个发展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揪心的感觉,宛如小朋友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一样,如果可以他们一定会又叫又打,目标当然是燕军了
同时在更西面的夏屋城中——军队的总部,陶瓷身在的城池中,城中的高层得到了桑丘城的闭门恶信,过了没多久又得到曲逆城已陷的消息后,瞬间在这么一个军队核心的团体中充斥着恐惧的气息,宛如屋中的窗口处突然冒出了一块血迹斑斑,白脸黑长发,丑陋无比的分不出性别的脸,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吓你一跳,超出了常理并且冤魂不散。
“喔”的一声,陶瓷倒吸了凉气,不由得向后蹭了一下,脸色发白,冷汗像滚珠一样流下,脑中一片空白,那光景硬生生地把在旁边报告的赵卒——郭开明郭大人派来的黄毛小子,简称黄小子给吓得够呛,他还以为刚才说的不是干巴巴的汇报而是富有神奇魔力的咒语呢。
“你,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陶瓷颠颠抖抖地蠕动着嘴唇,发出了毫无感情的字符。
“诺。”这位赵卒接了命令后缓缓退出。
夜中的房间只剩下空荡荡的物什,而原本唯一例外的陶瓷也慢慢地在只有月光的房间中变成了一件没有思维的死物,是他鄙弃了人间还是人间抛弃了他?不得言之,他就这样躺在用泥块和石头砌成的床上,身上盖着满是补丁的被褥,睁着无神的眼睛对视屋顶上的梁柱瓦片,什么都没有想,应该是什么都不敢想,宛如一具植物人,沧凉地度过了一个萧索的不眠之夜。
第八章 战事峰回路转 陶瓷一鸣惊人4 '本章字数:298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9 12:59:50。0'
臭虫和上次一样同是在夜中赶路,坐下的胡马是他的好伙伴,赶了两天的夜毫无怨言,任劳任怨,臭虫当然知道马是有灵性的,就因为这样马才知道它的任务是极其艰巨,不然那有现在那么好说话的。
马驭着臭虫再次翻山越岭,路还是原先的那条路,走起来比之前熟悉得多自然速度也快得多,一下子就把弯弯的月亮甩在脑后,不屑一顾,但始终脱离不了她的光同时又依赖着她的光,呵,人呐。
臭虫再快也快不过早上就已经出发了的黄小子,虽说如此但臭虫也不觉得现在拼了命的赶快是徒劳的,起码可以将最新的消息带回去,说给老大听,他的计划还可以实行,臭虫不敢想象陶瓷得知早上的恶信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不会是好的,臭虫咽了一通口水滋润了干干的喉咙。
鸡鸣光亮,今天的大阳起得特别早,又大又圆,月亮还没有落得完全它就迫不及待地爬出来了,嘴馋的人免不了就把他当成一块烙得淡黄的烙饼,这块大烙饼一出,久违的温暖的气息也终于可以渐渐地闻嗅品味了,臭虫骑着胡马,踏在黄土上,嘀嗒嘀嗒地发出清脆的马蹄声,两个大大的黑黑的马鼻孔由下至上,从左到右把眼前的空气狠狠地嗅了一翻,温暖,美味,尔后兴奋得用它嘹亮的声响嘶鸣了一下,甩了甩马头,飞奔的干劲似乎又原地恢复起来,不一会儿便到了夏屋城下,臭虫出示了一些证明后顺利地入了城,头也不回直奔陶瓷的住处。
“嘭”的一声推开了没有上锁的木门,臭虫环顾简洁的房间,多少显得空乏,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里,臭虫径步入内,盯着床上的陶瓷,双手不正常地抖震了一下,张口微开,臭虫盯着床上的陶瓷——他脸是铁青的,眯开了一条眼缝,仿佛永远都埋阖不上,眼睛周围多了几条以前没有的皱纹,并且染得紫红,嘴唇好像在吧嗒吧嗒地合动,脸是对着门口的,往外歪着,臭虫看得一清二楚,心莫名地悲凉。
但一切都变了,臭虫看着窗外黄灿灿的阳光想道,连太阳都出来祝贺,一切都从新开始了,不,应该是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
臭虫拖着缓慢的步子来到陶瓷身旁,床高刚好达到他的膝盖处,因此他半跪着的时候,他的脸比陶瓷的脸高了半个头,他俯视着他,内心充满期待地摇着他,希望他就此醒来,听自己脑中富有生机的消息。
可是陶瓷的脸孔好像僵硬了,动都不动一下,于是臭虫灵机一闪,想到了先用热水给陶瓷扶个脸或许能行,想完便做。
尔后臭虫就去柴房烧了热水,期间还把桑丘城的汇报说给了一位相熟的赵卒听,让他去转告给大将军那儿,办妥后热水也“呱呱呱”地喊叫,密密麻麻的水泡泡冒出头来,差点把瓷盖子给撑落在地,臭虫刚好回来,立马就掀开了瓷盖子,散走了一点儿热气,水泡泡就仿佛没了底气一样渐渐地歇了下去,臭虫见状微微一笑又把瓷盖子放了回去,找来一个脸盘招来点热水捎上了一块干净的细腻的白布,屁颠屁颠地往陶瓷的房间走去。
陶瓷的脸被一块热烘烘的白布滋润了一翻,宛如在冰块上放上了一块火红的木炭,就差吱吱的声响和那婉转曲折的白雾了,再经过暖热的白布来回搓动,陶瓷脸上的肌肉似乎真的松弛了下来,慢慢恢复了平常的状态,臭虫暗自惊喜,看来是奏效了。
过了一会儿,陶瓷不叫自醒,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裸露出了布满血丝的白底眼球,首先迎入眼幕的是臭虫那张熟悉的脸,那张仿佛千年万世都与自己相熟的脸,陶瓷突然觉得很欣慰,旋即又速来了一股悲伤之情,右手伸去握住臭虫的臂膀哽咽道:“臭虫,我,我错了,我算错了,是我的愚蠢连累了赵军此场战争的大势,一步错,步步错呐。”说着说着,眼中竟然闪出了泪花。
臭虫看着于心不忍,于是快速地把桑丘城的情报说了出来,希望陶瓷能转悲为喜。
陶瓷听完后心脏仿佛被锤子连续地敲打,重锤每每落下,心脏就比之前跳快了几分,三次过后陶瓷恨不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舞个剑什么的,但碍于身上的伤只能作罢。
“你说的当真,没有骗我?”陶瓷很快就恢复了理智,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
“当然,老大,我臭虫骗你作甚?”臭虫夸张地甩了甩手,连连把手上的白布溅出了一排排的水滴。
如此过后,陶瓷再度沉进了思考,时不时问臭虫一些问题,臭虫也是如实作答。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不知大将军还会不会信任我呢。”陶瓷呐呐道。
话口未完,房间外便传来了郎朗笑声:“哈哈,陶瓷贤侄,此次真是祖上保佑啊。”
来者正是大将军赵卫,他大步流星就闯进门来,就像朋友一般,好不客套。
陶瓷和臭虫可不敢这般,见到他后连连施礼,大将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裂开口笑道:“陶瓷贤侄可知道桑丘城的情报了?”
陶瓷让臭虫扶了起身,答道:“是的,不知大将军有何教训……”陶瓷觉得要来的总会来的,逃避不了的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赵卫突然被陶瓷这样一说顿时就语塞,他明明是过来道喜的怎么就变成了教训?想了一下后就明白起来,果然还只是年轻人啊,教训这个词也只有从年轻人的口中走出来……
陶瓷、臭虫见他突然不说话,齐齐不由自主地把腻肥的心脏勒紧、乒乓球大小的眼球往外突,渴望他说点什么,却又害怕他说点什么。
赵卫忽然失笑了一下,可这一笑却把陶瓷、臭虫二人逼得更紧张了,他说:“看来你是误会我了。”
“说什么教训呢?我此次前来是想向你讨教呢!”
陶瓷和臭虫听后,立即就送了一口气,不觉亦哑然失笑,陶瓷道:“讨教说不上,在下的愚论差点就误了我赵的战事,大将军不计前言,没有降罪与在下就是在下的福气了。”
赵卫似乎越来越喜欢眼前的年轻人了,虽然狂傲了点但倒是有几分自知自明,随即微笑道:“说这些作甚,眼下最要紧的是怎样对付剩下的燕军啊,若不是有你,我估计我赵是啃不下燕军这块硬骨头的。”
陶瓷感激地看着赵卫,他不仅既往不咎,而且还继续选择信任自己,陶瓷眼中的泪花有继续地冒出,眼前的景物渐渐地模糊了起来,陶瓷赫然地低下头,哽咽地道:“大将军,谢,谢谢你。”
赵卫眼中忽然充满了无比的慈祥,以一位长辈的身份用手揉了揉陶瓷的头顶,因为陶瓷的头发很长,手感没有揉短发来得好,这个念头从赵王的脑中一闪而过倒没有太在意,随即说道:“傻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陶瓷被他这么一揉,立即就尴尬起来,用手摸掉了眼泪,缩回头避开了赵卫的手,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稳定了情绪,慢慢地咽了一团口水清了清喉咙,换了个严肃的表情道:“不知大人已有计策否?”
赵卫很自然地缩回了手,捋着胡子沉吟道:“情报可以了解得到,现在对于燕军内部最大的矛盾就是人多但粮草不够。”
“对,显然他们是犯了行军大忌,粮草未行,三军却抢行了。”陶瓷接口道。
“嘻嘻,他们的粮草全到留在了桑丘城,也就是说,全都免费赠送给我军了!”赵卫每每想到这点脸上就会发出灿烂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臭虫见二人终于恢复到之前那样商讨军事,紧张的心情旋即放松下来,同上次一样,凶狠的疲倦感一下子就猛袭而来,竟然接下来已经没有他的事,于是乎他找了张凳子坐上,趴在高脚桌面上补觉去了。
这头臭虫在忙着左右不停地磨牙,那头亦在热火朝天地商讨大计。
“这条釜中之鱼我们商议过后,一致认为要把他们的精力活生生地耗光。”赵卫斩钉载铁地道。
陶瓷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一个比较稳重妥当的方法,陶瓷不但很是赞成而且还向赵卫提了几点建议,赵卫听后也是笑容花开,迭迭称善。
最后陶瓷还向赵卫提出了一个请求,赵卫愁着眉心听着,尔后权衡了一下才忧心忡忡地道:“你决定要这样做?”
陶瓷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透露出无名的怒火。
“那好吧,既然如此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若他不接受就最好,倘若他真接受的话,那你们便小心点,不可硬来啊。”赵卫略有点语重心长。
陶瓷露出了稍带兴奋的微笑:“我会的了,谢谢大将军成全了。”
第八章 战事峰回路转 陶瓷一鸣惊人5 '本章字数:277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09 13:38:53。0'
这天大约是公元前259年2月的下旬,燕军盘踞在桑丘城、夏屋城、阳城围成的三角形的腹内的城池——曲逆城,正处于圈中羊、釜中鱼、瓮中鳖的状态,当燕军的高层收到了桑丘城被赵军夺回的骇人听闻的情报后,个个皆是胆跳心惊,乱得像毫无纪律性的野狗一样到处乱窜。
“都成什么样子了!”栗腹对着那些像猴子一样的部下咆哮。
“哼!”上将军乐乘也是从鼻孔中重重地沉闷地喷了一下。
栗腹环顾了安静下来的部下们,旋即盯向担任通粮的五短身材的男子问道:“眼下城内的粮草还能支持多久?”
五短身材的男子抖抖弱弱地道:“不,不出一日就会吃光。”
此话在场上无风起浪,浪花席卷着场上每个人的心头,浪花的寒冷使得每个人都凉了不小,鸡皮疙瘩都没少起。
栗腹与乐乘相视了一眼,互相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栗腹大喊:“来人!”
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一名年轻的燕兵,单膝跪下头埋在胸前道:“大人有何吩咐?”
栗腹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境,独自拉开一张竹简,奋笔直书,有顷后,一封向乐间将军请求支援的书信就此落成,栗腹心有不甘地把这卷竹简仍给了那位年轻的燕兵,语重心长地道:“把它交给乐间将军手上,要快知道吗?”
年轻的燕兵认真地点了点头。
栗腹忽然变脸似的辣声道:“其中包含了曲逆城上上下下十万的燕军,你可知道其中的份量,给本监军仔细点。”
“监军大人请您放心,小人一定会把他交到乐间将军手上的,哪怕掉丢了小人的贱命!”年轻的燕兵眼中饱含惧怕地道。
“嗯!去吧,小心点。”
“诺!”
栗腹百味陈杂的同时,还担心着与自己和乐乘在战略上对敌的乐间会不会出兵相助。
第二日,栗腹和乐乘一致认为不能顾自愚守,应该自动出击,把主动权重新掌握回自己的手中,于是就指派了蟒蛇领着五万的燕军向桑丘城进攻,希望可以把桑丘城的粮草抢断回来,但在这之前他们的粮草是完全不够支撑他们这一次行动的,所以他们在沿途经过有人迹的地方就征收粮食,一路过去民怨不断,多次发生了民兵的反抗,但都以暴力镇压下来,暂时没有什么特大的暴乱能威胁到他。
可是好景不长,桑丘城亦是派出了不下于两万的赵卒进行了对五万燕兵的游击战,打一下就撤,弄得燕兵人心惶惶,在身心疲倦的状态下蟒蛇不得不下令停止行军,位置停止在桑丘城与曲逆城之间。
燕兵到了现在还真是连连受挫,在那名年轻的燕兵走后数日,乐间将军收到了栗腹给他的书简后立马就从原地——国都蓟都外拔营出发救援。
在这之前,准确点来说就是栗腹与乐乘出兵之际,乐间却以保卫国都为由,把手中掌握的兵权留守在国都外没有出兵攻赵,原因有很多,主要还是乐间的主张与乐乘二人不同,但其中夹杂着种种复杂的政治原因任谁又能理得清呢。
好了,言归正传,乐间接到了栗腹的求援书简后不得不作出了出兵救援的选择,那里有十多万的燕军在赵国腹地内进退不得而且粮草不足,后果很难想象,所以就算乐间与乐乘和栗腹二人之间有过任何的私人恩怨都得搁在一边,军事要紧。
再说乐间要带着军队前往曲逆城的途中必先要度过易水河才能继续前进,在一个月之前人还可以在结了冰的易水河上直接徒步而过,但到了一个月后的现在,河底的冰块已大多开始溶解,因而河道的冰是十分不稳定的。
有几个胆子大的燕兵不信邪,决定要亲自踏上去尝试一翻,结果可想而知,冰块因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而崩裂,几名燕兵亦是顺势掉进寒冷的冰河中,还好他们的腰上束了绳做好了安全的措施,当他们落河后被岸上的同伴拉了回去,幸好抢救的及时不然这几名胆大的燕兵定会冷冻而死,有了这次教训后,乐间将军开始寻找其他的解决办法。
悠长的河道上是建有几条桥梁可以安全渡河的,但都被赵卒死死封锁,有一些甚至因对抗得比较激烈而无辜损坏了,如此以来燕兵都把赵卒们狠得牙痒痒的。
除了这种办法,乐间和他的部下们亦想过应不应该用迂回的战略,兜个大圈避开易水河呢?
计划是这样的,先从原地出发到西北面然后就可以走陆路折去曲逆城了,可是如此以一来耗时极长不合实际,正当乐间想到焦头烂额之际却收到了赵军传递来的密告——栗腹与乐乘投降了!也就是说,燕军在曲逆城的十万大军全都成了俘虏,这样一个炸弹般的信息可把乐间给炸傻了,此事关系重大,反应过来的乐间立马就把这个信息汇报给燕王耳中,一下子竟把燕王给吓昏了!
燕军为什么没有支撑到援兵的来救就投降?其实除了粮食不足之外,就在他们派兵回去求救的第二天,也就是蟒蛇拖着五万燕军在民间横行霸道,搜刮民粮的那一天,在曲逆城的西门前,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影响着大局的事。
二月廿二,阴,刮风,但泥尘不多,都仿佛生了根似的连着大地,一片一片的。
午时,以大将军赵卫为首,小司马吴东然、副将等一干赵军高层为翼,背后齐齐整整地站立着一万名赵卒,面朝着曲逆城的西门,表情淡然,眼前宛如是一片**,就算是打风也起不了一点儿的浪花。
过了一会,赵卫望向右面的臭虫对他点了点头,口中叮嘱:“小心点。”
臭虫感激地双手抱拳,回道:“多谢大人成全。”说毕,昂首挺胸拴起马绳,坐下的胡马便知趣地“嘀嗒嘀嗒”地迈开马步,向前走去,在城门二三十米开外停下,眼神凛锐地眙视着在城门上燕军的头头们,不亢不卑。
臭虫嚷曰:“射箭的那位,还记得我吗?”
城门上的副将军卿秦忽然心头一震,承受着臭虫愈来愈狠辣的目光,卿秦的眸子亦在不知觉间半眯下来,紧缩眉头,沉思着臭虫究竟要闹哪一样。
“没错,就是你,嘻嘻。”臭虫不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卿秦身上。
“我,冯人,现在代表我赵大将军给你们一个……”臭虫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像偷吃了东西的猫一样,“一个吃东西的机会。”
全场鸦雀无声,皆是不知臭虫在卖什么关子。
这下却把臭虫给郁闷了,他原本是想开开燕军的玩笑,笑点当然是在燕军大概已经没有粮食的份上,但其他人都不怎么配合,一时尴尬起来。
“咳咳。”臭虫咳嗽了一下,厚着脸皮继续道:“既然你们那么不识趣,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
说道这儿,在臭虫身后,赵卫身旁的陶瓷暗自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和陶瓷列在一排的小司马吴东然则对臭虫嗤之以鼻。
“你!”臭虫高指着卿秦道:“可敢与我一战,单挑!”
卿秦被他如此小看,气上心头,正欲反驳却被一旁的栗腹拦手止住,只见臭虫在刮着风的地上说:“倘若你赢了,一日三餐一千人份的粮食就是你的。”
“倘若你赢了呢?”卿秦不顾旁人的阻拦,放生朗道。
“嘿嘿!”臭虫自我感觉良好地笑了两下,继续道:“若是我赢了……”臭虫突然拉长了声音,“任我处置!”
“任我处置……”这四个字不停地在卿秦脑中环绕,宛如一条受惊的泥鳅到处乱捣。
“卿秦,这个还是你自己决定吧,虽然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但……嗳,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栗腹不阴不冷地说了一句,但眼中却闪过了一束精光。
卿秦紧撮拳头,说了句,我决定了,就甩身下了城楼。
栗腹不怀好意地望着卿秦,心中松了一口气。
同样在场的乐乘留意到了栗腹的小动作,但也没有点出,在卿秦转身离开后他也说了句:“我们也去吧,带上一队兵,若遇上什么不测也可及时补救。”
众人听后亦是同意。
第八章 战事峰回路转 陶瓷一鸣惊人6 '本章字数:487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10 16:28:29。0'
城门前,燕军一大队人马横排着,几位头头后面怎么说也得有数千的燕兵在摩拳擦掌,但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
在赵军和燕军中间空出了一块宽广的位置,其中只有臭虫与卿秦俩人面面相视。
“受伤一概不理,直到对方认输或死亡为止。”臭虫亮出了一把光鲜的画戟。
卿秦哼了一下,手上亦是抓了一把颜色厚重的画戟,看起来重量不轻,他道:“开始吧!”
“嘿嘿!”
臭虫画戟在右,利落地在空中划了半圈,随即把画戟的尾部夹在腋下,戟尖在前,策马而上。
“喝!”
就快相撞之时,二人大喝一声,拎转马头,侧马相对,两柄颜色各异的画戟冲满劲力地向着对方挥落狠狠咬在一起,一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嘹亮地放了出来,惹得众人纷纷喊好。
然而两柄画戟相持了一会后,皆是有了默契一般松开对方,缩回身前,同样向着对方的胸口就是一刺,说时迟那时快,二人迅速地作了一个向后仰躺的动作避开了攻击,旋即向上捞回画戟,在回撤的过程中、在二人相距的正中,两柄画戟的铜杆因此相撞在一起。
“叮”的一声,仿佛天外之声,战鼓的咆哮,振奋了二人的斗志,眼中焰起蓝色的火,忽然俩人转脸相对炎眸四视。
卿秦冷哼一声,旋即从下面收回武器用脚肚子夹紧马腹,坐骑会意地往城门的方向跑,然后又拧回马头面向臭虫。
臭虫的胡马原地转了一圈亦是面向卿秦。
不用言语,二人再此缠战在一起。
气氛异常的平静,发出声响的只有两万军队相间的空地上,两把同类的武器“铿铿锵锵”地一决雌雄,声音尖锐而嘹亮。
“冯人会赢么?”向秋问道。
陶瓷睨视身旁的向秋,她竟说不放心自己而跟前来了,任其他人怎样拦说也不甚入耳,“要是他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向秋指着陶瓷如是说,因而陶瓷无奈只得为她向大将军求情,大将军也是很为难地答应了,但条件就是不可离开他五步以外,向秋嫣然点头。
“很难说。”陶瓷愁了愁眉头。
“那他为什么那么的自信,难道他不怕死吗?”
陶瓷深深呼了一口气,没有接话,惹得向秋粉脸泛红,细啐了一下。
北风渐渐地打得更紧了,空地上因两匹火热的马,八只活跃的蹄不停地践踏,生了根的土被踏地疏松起来,自自然然就会受到北风的影响由下至上、从北到南纷飞飘舞,不一会儿,对战中二人的身影慢慢地淹没在厚厚的黄黄的尘土之中。
“真遗憾,如此便看不见了。”一名站在前排的赵卒在嘀咕。
“可不是。”在他旁边的另一名赵卒随口附和,刚说完立马就改口道:“不对!你看!”
只见黄土飞舞之中突然在左右两旁蹿出了两匹诡异得令人发指的不停在嘶鸣的马。
“马的胸口上插着的是什么?”
一名眼尖的燕兵看到后不由得倒吸了一通凉气,大声哄道:“那是!那是两把画戟!戟头的一半都捅进去了!”
在场的人无比目定口呆,纷纷“哇”的一声感叹,有几个胆小的想象了一下如果画戟插的对象是自己,那该如何收场,想着想着背后突然就冒出了冷汗,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再说两匹胸口上都插着画戟的马,仿佛疯了一样在空地了胡乱地串荡,一定是痛疯了,某位有良心的甲士暗自想道。
两匹马不停地在空地上来回排行转圈,每每踏出一步,胸口上的伤口就裂开一分,暗红得发黑的马血像一只只破茧而出的暗红色的蝴蝶,从尺深的裂口中挤涌飞溅,在空中不停地蠕动翅膀,然后狠狠地踹在地上,与黄土混搅在一团,化成了血迹斑斑的轨道。
费了盏茶工夫,发狂的两匹数百公斤的雄马终于相继塌在地上,激起了瀑布似的尘土,它们躺在地上从鸡蛋大小的鼻孔中喘着粗粗的热气,口中流着鼻涕般的唾沫,马血染红了它们黑色的躯体,与大地粘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还在挣扎,到了最后全身像触电一样猛地拙动了一下便翻起了浑浊的白眼,白眼与黑色的躯体和那摊暗红的马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血雨黑夜中那点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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