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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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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土匪过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来的痛快呢。
李祥不找陆炳,陆炳却主动找到了李祥,李祥见陆炳过来,自知一会儿无话可说,便站起身来要走却被陆炳叫住了:“李祥,留步。”
李祥站住了,陆炳快步上前抱拳道:“许久不见了李祥,这次我正找你呢。咱们去外面说话,这戚景通家里也太小了,都快转不开身了,我说去我府上办酒席,他非说那样不好,这有啥不好的,你说是吧。”陆炳一上来就是一通熟络的对话,好似根本没把李祥当外人一样,李祥也只得点头称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出了院子,围着院墙正好有一桩拴马石,陆炳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脏净,李祥一愣也坐了下来。陆炳问道:“怎么样啊兄弟,戚景通都生大胖小子了,什么时候喝你孩子的满月酒啊。”
李祥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叹息道:“但愿有这个机会吧。”
“手下的兄弟怎么样了,当年说把你们收为嫡系,让你们一直跟着我,过享福的生活,现在看来是我失言了。”陆炳说道。一说这个便戳中了李祥的痛处,李祥不禁唉声叹气起来,长吁短叹一通后把事情给陆炳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希望陆炳能够帮忙要来拖欠的粮饷。
陆炳笑了:“这都不是事儿,兄弟等我的好消息,另外边关太苦了。我陆某不能言而无信,这个你拿着。”说着陆炳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来,塞到李祥手中说道:“给兄弟们分了也好,用这钱某个好差事也罢,总之是我的一点意思。”
李祥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沓银子,这可比粮饷要多得多。一沓钱票全是五百两一张的,这一沓足有三四万两之多,这可比粮饷要多得多。李祥不禁内心升腾起一丝热流,这铁打的汉子眼眶都有些模糊了,当年没跟错人,陆炳仗义啊!
此时的陆炳全是仗义所为,心中有愧所致。故而才如此补偿李祥的。至于钱现在对于陆炳来说,也无非只是个数字罢了。这些钱若是流入李祥的口袋,在边关大肆购买东西,建设府衙送给兄弟们,这都算扔出去了,若是给京城官员送礼,请求调动那这钱算是又流回了陆炳的腰包。
正如对张璁下手时一样,陆炳现在在古玩和字画界已然是赫赫有名了。穿越前经常看鉴宝节目和探索节目的他,自然知道了许多故意做旧的法子,给手下赝品高手一说高手便理解了。做出来的东西就更加惟妙惟肖了,所卖出的赝品足以以假乱真。故而大多数钱财是左手出右手进,花费不了多少,却落得个出手大方一掷千金的名声。
人都没前后眼,若是陆炳此时能看到日后的话。定会说上一句,这钱花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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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自从恢复过来以后,除了对陆炳情感渐增,不再阴阳怪气的说话,没人的时候更是会自称是我以外,没有其他的改变。依然那么多疑,那么反复,那么荒淫无道。虽然经过陆炳的一番劝阻,和对朱厚熜列举了肾虚等一系列症状后,朱厚熜终于减缓了选宫女入宫的速度,并催促邵元节等人继续炼药,给其服用。当然后宫之中,朱厚熜依然是夜夜欢歌,再也没人敢耍小性子的争风吃醋,皇后都被朱厚熜踢死了,谁要再不知好歹的说话,那就纯属找死了。
陈氏皇后死后的三个月,朱厚熜又立了新后。这回立的皇后姓张,这下一来宫内便有了一个被朱厚熜成为皇伯母的张氏太后,和张皇后,老张家倒也算人丁兴旺。这个张皇后是嘉靖元年入宫的,皮肤白皙姿色秀丽,当年九月就被封为顺妃,也就是亲眼目睹陈氏皇后被踢死的两位妃子之一。其实早入宫就是有这个好处,封妃子较早比较好熬出头,若是一个不小心,还能到皇后的位子上耍耍。
这不,张皇后就从顺妃熬成了皇后。说到姓张,这个张皇后还真与张太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是后来朱厚熜才知道的,但念在两人平日里不慎来往,而张皇后也文良贤淑不多言不多语从不耍小性子,任由朱厚熜胡作非为,看在这些面子上,朱厚熜也就放下成见了。
朱厚熜本以为服用了丹药后,就能立马再战再捷,再弄一个龙子出来,却未曾想到再也难诞一子,情急之下没有听从医嘱,自己命太监拿来丹药疯狂服用。这导致朱厚熜当夜兽性大发,连战三四十个侍女又在皇后与众妃宫内轮番作战,直到腰酸背痛却依然难以停下来,最后浑身燥热难耐鼻血直流,把身子泡到冰水之中才能纾解一些。
这下可把邵元节他们给吓坏了,虽然皇帝是因为不听医嘱服药过多所致,但是毕竟也是吃自己的药出的事,这万一……那可是杀头的罪过。邵元节又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卷包会了,但没想到早就被人守住大门难以出入,梁高辅此时又回南阳去了,身边的陶仲文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自身还难保呢,怎么能救邵元节。邵元节一时间欲哭无泪,只能向精通药理的陆炳求助。
第五十八章冷漠的心
陆炳本以为朱厚熜就是补大了,开两剂药败火清心的药就能好。却没想到御医连番上阵却不能解决,故而陆炳只得亲自前往,纵然会暴漏自己的医术造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厚熜这么死了吧。
见到朱厚熜的时候,朱厚熜整个人都在亢奋状态,但是表情上又极其疲惫,陆炳连忙开了几幅去火的秘药,朱厚熜有病乱投医,更何况来给他看病的是自家人陆炳,于是也不疑有他赶忙服下。陆炳又替朱厚熜针灸一番,虽有减缓却依然难以彻底根除,陆炳连忙写信给了段清风,让段清风从山东敢来。段清风收到信后,快马奔驰马歇人不歇的赶至京城,给朱厚熜运了一通阴气之后,朱厚熜才彻底平复下来。
朱厚熜说要嘉奖段清风,并把他奉为神人,留在宫中传道,段清风却是谢恩之后匆忙离去,不是不慕虚名,主要是山东的事务太忙了。现如今陆炳的情报网几乎已经遍布全国主要城市,每天要处理的卷宗即便是一间屋子都装不下。即便有一部分是京城的魏和来处理的,但大部分的压力还是压在段清风的身上。
这下段清风才知道梦雪晴是多么的冰雪聪明和伟大,这么多文件是如何处理的,段清风尚在找规律阶段,只能赶忙回去了。不过朱厚熜倒是对武当感兴趣起来,非要重修武当山,以感谢段清风的救命之恩。于是当晚就下了一道旨意,对武当上下进行册封,并准备大修武当山的事宜。
对于陆炳,朱厚熜更是感激的很,非要给陆炳封个公爵。陆炳只能摆手推辞,现在受了之前在众朝臣面前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依然会成为一个凭借圣眷而上位的宠臣,而朱厚熜更会看扁自己。
不过有一事却让陆炳忧心忡忡,原来在不经意间。陆炳给去火之后的朱厚熜,再次号脉,想看看平复之后是否有异变。号着号着,陆炳的脸色却瞬间变颜变色起来,赶忙禁止了朱厚熜服用任何丹药,并开了几帖排毒的药。
朱厚熜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但是见这药并无毒性,更是陆炳开的,便也按时服用起来。现在的朱厚熜对陆炳那可是崇拜万分,偏听则信的道理朱厚熜懂,但事实胜于雄辩,旁人束手无策陆炳却把他治好了。朱厚熜怎能不信。这个陆炳不仅文武双全还精通医理,他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的,朱厚熜觉得陆炳就是上天派给自己的治世之能臣,心中暗想不管于情于理,非要大力提拔陆炳不可。
陆炳出了宫,心中却再次笼上了一片乌云。一切都说通了,朱厚熜现在体内隐藏着一种微量的毒素。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毒素会依照自然发展则逐步积累,到最后病变,朝着让人无法控制的方向变化。而这种毒,竟然如当年万儿万描述朱厚照的毒性是一样的。
陆炳看了看手中的那枚“先天铅丹”,没错,应该就是这个药,他换了一种包装,但里面的毒素是不变的,若不是此次嘉靖皇帝朱厚熜丧心病狂的大量服用。陆炳还发现不了呢。先帝朱厚照也一定服用了其中类似的物质,这说明有人想故意控制皇帝的生死。是邵元节吗?不对,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是陶仲文,梁高辅之流吗,也是不像。那就一定是那个密十三。对就是他们,邵元节曾经在私下说起过,自己的仙丹来自高人传授。
这也难怪邵元节的医药知识了解甚少,却能炼制出“先天铅丹”这种在药性上几乎无懈可击的药品,这都说通了,陆炳又多了一条复仇的线。真相越来越清晰了。陆炳握紧了拳头,把这丹药捏的粉碎,夜很黑,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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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八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年份,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大事儿,但终究是都是惊鸿一瞥匆匆而过。直到嘉靖八年的年底,陆炳回首往事,才觉得自己并没有荒废一年碌碌无为。
总结一下的话,是这个样子的。年初是陈皇后薨,朱厚熜和自己重修于好,不仅兄弟之间冰释前嫌,更是让陆炳的复仇计划更进一步。
王守仁先生也与这一年病逝了,陆炳引为终生之憾,只与王守仁先生有短短的一面之缘,虽然两人对对方评价都很高,但是并未有过多交集。上次陆炳奔去两广的时候,本应能够坐下促膝长谈一番的,却因故没有见到,这一错过便成了永别。
紧接着是重立新后,为了防止张家人势力过大,并给老张家已经摇摇欲坠的政治权利给予最后的致命打击,朱厚熜下令革外戚世袭,不得封,就这样先帝朱厚照的生母,张太后的弟弟张鹤龄张延龄纷纷受到牵连。
张鹤龄从昌国公被削去了爵位,在陆炳的暗中帮助下,张鹤龄降为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虽无实权是带奉闲住,但也是聊胜于无了。相比之下,他的兄弟就惨多了,建昌候张延龄则是彻底被革职,还被查办之前作为,这事儿是朱厚熜亲自监督办理的,陆炳即使暗中使劲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到了后来,又是戚景通的儿子戚继光的出生。大排筵宴,邀百官来贺,这当然是陆炳的主意,而非低调的戚景通所为。
对于陆炳自己而言,他则是得了武举的第二名,其实论武论最后拼文才的策论,陆炳都是不输于第一名的,而且若是陆炳称自己是武状元也没人敢相争。只不过正巧有一重臣之子考武举,陆炳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让别人成了武状元,反正名对陆炳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他只需要凭借自己的本事给自己争取到一个由头,一个让朱厚熜提拔自己的由头。
同年,陆炳官升一级。成为了锦衣卫副千户。
武林之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天下英豪几大盟主号集群雄,与鄂尔多斯的萨满鬼巫干了一仗,其中因为悟须指导有方和陆炳的财力支持。让两人声名鹊起,在江湖中的威信更上一层楼,有人甚至断言,若是再推举武林总盟主,是陆炳还是悟须就未可知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张璁终于行动了。
张璁这人若让陆炳判断的话,他非常适合当古惑仔。拉帮结伙的能力很强,虽然很多人实在他的金钱攻势和淫威之下才所做的,但他开出的条件也很诱人。朝堂之上打“群架”,直接大场面切入,发动手下所有言官开始对杨一清的方方面面进行抨击,汇总之后张璁总领纲要参了杨一清一本。称杨一清为奸人乱党。
杨一清是什么人啊,四朝元老拜将入相,几进内阁,属于老牌的内阁成员,政场的常青树不老翁,面对张璁疯狗式的攻击,以不变应万变。爱咋地咋地,看谁在皇帝心目中地位更重一些。
对于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张璁的反目,杨一清并未感到很失望。首先在他看来张璁根本不是个,对自己一点威胁也没有。其次杨一清早就看透了,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民间是如此,官场更是如此,只是更隐晦更笑里藏刀了一些,为了权利二字反目成仇是早晚的事儿。自己作为首辅。已经阻挡住了张璁前进的道路,他不对自己下手那才怪呢。
杨一清可以成全张璁,自己退位让张璁上位,但是杨一清与人斗了一辈子,渐渐形成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性格。所以张璁你越是急赤白脸的想往上爬,我就越是阻拦着你,让你想得而不可得。
杨一清的不接招让张璁有种一拳落空的感觉,事情也就这样陷入了僵局,本以为朱厚熜会出来干预,但朱厚熜是何等的阴险,他看透不说透,就情等着两个人互相争斗,看看这出戏能演到哪里去。杨一清不接招,张璁无计可施,可就在这时候,所有人认为将要陷入僵局的时候,杨一清突然又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动了。他上了一封奏折,为自己辩护几句后便说自己是被奸人陷害,这奸人不就指的张璁吗。
在奏折的最后,杨一清还提出了要请辞致仕的要求,这下朱厚熜坐不住了。张璁什么本事,杨一清又是什么本事,张璁走了还有千万个张璁,杨一清可只有一个,他也是大礼仪事件的幕后功臣,对自己的上位掌权功不可没。更何况前一阵武林人士不省心,和鄂尔多斯产生了矛盾,而杨一清却和鄂尔多斯的首领交情颇深。
早在杨一清在西北边关总领三镇兵权的时候,就认识了鄂尔多斯的首领,所以也算是旧交情,为了国家边境的安康,需杨一清出面。更何况杨一清虽然略有缺点,但功大于过,是个大才之人,故而朱厚熜不忍让他离去。当年兴献王在世的时候就曾对朱厚熜讲过,天下有三人可以定邦安天下,此三人为刘大夏,李东阳和杨一清。
此言深深地记在朱厚熜的脑中,杨一清这一请辞不禁让朱厚熜乱了手脚,心中也暗骂:怎么朝中大官动不动就以请辞来要挟呢,杨廷和如此,杨一清亦是如此。
说起来最近朱厚熜可谓是神清气爽,头脑灵活了不少,停了药后头再也不晕沉沉的了,而且就连身体也好似恢复了不少,又似往年那般灵活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性能力的下降,这可苦了宫中伺候的少女和妃子们,朱厚熜自己的玩意儿不好使了,便开始更加着重于性的虐待方面。
宫女的死活陆炳是顾不上了,即便知道也做不知道处理,陆炳只不过是个凡人一个渺小的人,又不是救世主,岂能面面俱到。全都管就等于全都不管,最后说不定自己都得搭进去,陆炳并非菩萨心肠,权衡利弊只得置之不理。
历经沧桑,几经沉浮的大侠,和一怒冲冠血溅五步的匹夫,终于在岁月的磨练下成了一个冷漠的政客,不论是无奈也好是规律也罢,但这都是事实。
第五十九章杨廷和之死
杨一清请辞,朱厚熜自然不许。在杨一清的暗示下,在朱厚熜的大方向下,见风使舵的朝臣开始对张璁反戈相击。张璁这次没有像先前在大礼仪中那样舌战群儒,英勇无敌。当然这也是因为这并不在他擅长的领域礼学上,故而张璁大败。朱厚熜下达命令,命张璁回家休养。
张璁败了,失魂落魄的跑到了陆府,陆炳正在家里看着本月沈紫杉和段清风送来的文书,听闻张璁来拜访,连忙前去迎接。张璁愁眉苦脸的瘫坐在椅子上说道:“哎,陆炳老弟啊,我发现我只要沾上你,你绝对升官发财,我绝对是落魄无比,你是不是克我啊。”
“此话怎讲?”陆炳笑着亲自给张璁倒上茶说道,张璁白了陆炳一眼道:“我就不信你鬼精鬼精的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被皇帝给赶出朝廷了,就是为了帮你参杨一清。”
“就为这事儿啊?”陆炳说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我兄你别怕,皇上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我这就入宫求见皇上,让他尽快收回成命让你官复原职。不是说好了吗,咱们里应外合,你攻击杨一清,我负责挽救你,嘿嘿。其实茂恭兄您想想,杨一清乃是朝中老臣,圣上怎么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吧,你状告他,现在被他反制。现在皇上让你回去休养,一来是为了给杨一清面子,二来也是为了保护你,否则你还不被杨一清这老鬼吃得死死的。这种面子上的活走走过场也就完了。放心情况不会持久的,我觉得您哪也别去。什么回老家啊,就待在我府上,很快你就会被请回去的。别忘了,你可也是大礼仪事件的功臣啊。没有杨一清圣上皇位坐不稳,没有你张璁,圣上的大权能这么稳的把在手里吗?!”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反叛之言。不过咱话说回来,经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像有点底儿了。行,老弟,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张璁心满意足的说道。
陆炳抱拳道:“您就瞧好吧。”
果真不出一个月的功夫,张璁又被召回了朝中,依然是内阁大学士。张璁倒也没皮没脸,回来后趾高气扬的一点也不觉得羞愧。见到谁还跟谁打招呼,嘻嘻哈哈吵吵闹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低调。不过陆炳特意交代张璁切勿事后算账,那会让本能成为自己的同盟的人纷纷离去的。
其实陆炳劝朱厚熜让张璁回来的理由很简单,切勿寒了支持者的心,张璁典型的竖立正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代言,所以需召回。让旁人知道只有拥护皇上才是升官发财乃至活命的唯一出路。
当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的时候,四川新都传来噩耗,杨廷和于两个月前去世了。陆炳震惊万分,几个月前杨廷和还是好好地,怎么现在身体却突然不行了。而且这么快就去世了呢。
各地税收经济政策以及在任官员和民事是陆炳情报网需要首先传递的,至于杨廷和陆炳并未派人盯着。这个消息也是通过正常渠道得知的。路途遥遥,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得到消息,这让陆炳不禁有些悲伤。想到自己和朱厚熜与杨廷和的争斗,又想到后来的同舟共济,谈天说地论道古今,虽知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但陆炳的心情却不禁再次沉重了起来。
杨廷和死的蹊跷啊,几月前相见的时候,陆炳并未发现杨廷和身体的隐患,而今却是病故,按照病症好似得了死灰病。若是年龄大了得了伤寒之类的尚可以理解,但是却死于时疫。殊不知,杨廷和并非居住于山野之中,怎么可能受碳状细菌感染而得病,而经过调查四川新都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流行瘟疫。那么杨廷和是怎么病的呢,按日子来算陆炳见杨廷和的时候,应该是病源的潜伏期,但那时候陆炳并未发现啊。
突然一个荒唐的想法映入陆炳的思绪,莫非杨廷和因为告诉了自己密十三的消息,而被密十三给害死了?!那他们为什么不对自己下手,对杨廷和这样一个已经致仕在家,没有丝毫政治作用的老人下手目的何在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这群人不是疯了就是疯了。
对于这宗无头案,陆炳根本抓不住一点头绪,只能在驳倒杨一清,击垮密十三后再做打算了。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杨一清又提出了辞呈,这下张璁的脸都绿了。这不是把张璁往死路上逼吗,张璁一回来杨一清就请辞,上次请辞致仕就把张璁逼就走了,这次岂不是还得被弄走吗。杨一清多大一尊神,岂能是张璁可以抵挡的。
明朝官场十分有趣,文人也多生了一副怪骨,宛如战场一般瞬息万变。原先还支持杨一清的人们,现在有些看不过眼了,觉得杨一清有些端架子,还觉得杨一清对张璁有些欺人太甚了,规矩不是这么玩的,怎么也要给张璁留条活路,斗倒就斗倒了,怎么还能赶尽杀绝呢?于是乎开始对杨一清查了个底掉儿,并对杨一清上疏抨击。陆炳本以为杨一清是故作清高的假请辞,在他身边人口中调查一番却惊人的发现,他是真的去意已绝,这不禁让陆炳有些诧异,这是搞的什么?
杨一清如此聪明人应该看出来是陆炳指使张璁状告他的,先前他还通过请辞击败了张璁。至于陆炳为什么会针对杨一清,想来他心里应该很清楚,还有就是若是真是他派出的刺客,那么刺杀失败后杨一清也应该有所警觉并严阵以待,而非是现在放下手中的权力,作任人宰割状。
莫非凶手不是杨一清,还是杨一清再次设下的迷魂阵呢?
杨一清请辞回家了,皇上朱厚熜非但没有听旁人所诬告的而致杨一清的罪,反倒是赏赐了一些宝物等。陆炳派人暗中调查杨一清,死死盯住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有别的动向。
时间到了嘉靖九年年初,也就是戚景通出生后的两月,陆炳当完值便去找戚景通。戚景通得到了调令,调往登州任登州卫指挥佥事,这个官职虽然不高,比起京城中现任官职不升反降,但总算能在母亲膝下尽孝了。
离别将近,陆炳经历过如此多的离别和永别,更加知道珍惜身边的人,于是便在最近经常与戚景通腻在一起。戚继光这孩子很讨陆炳喜欢,而这孩子也经常咧着嘴冲陆炳笑,和陆炳颇为投缘。
陆炳抱着这孩子,却被尿了一手,不禁笑道:“好大的尿性。”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儿子。”戚景通喜道,今年戚景通已经五十有六了,头发都斑白了,戚景通从陆炳手中接过孩子,给了奶妈然后说道:“飞燕也该生了吧?”
“恩,就这个月了,看起来应该是个男孩儿。他哥俩行,算是踩着肩膀下来的,年龄差的不大,以后你要在登州,我若是也请辞回去了,咱哥俩多亲多近,他们哥俩年龄相仿也能玩到一块去,打点了就让他们结成兄弟。”陆炳说道。
戚景通点头道:“那是自然。对了,雪晴弟妹去干什么了,不是说中午过来吃饭吗,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陆炳嘿嘿一笑道:“她现在是比我还忙,天天不着家啊,到处都是官员的夫人与雪晴一起。你别说,从吟诗作对,到骨牌游戏,她倒是样样精通。那天上街,看到一官员跟我打招呼,我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那人是谁,雪晴却在一旁把他的资料全偷偷告诉了我。一点不夸张,都快把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给刨干净了。”
“哈哈哈哈,得此贤内助,何愁你陆炳不升官发财啊。”戚景通也哈哈大笑道:“你真算是娶着了,山东的生意给你打理的这么好,官场还能走夫人路线,床头风吹得比什么金银财宝都管用。你看我家贱内才见过你家夫人几次,就念念不忘,引为至交,这说明雪晴是人见人爱魅力无穷啊。”
“那是那是,那句话换个样子还给你,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夫人。”陆炳喜道。
两人谈笑了一会儿,有行人来传报,戚景通便出去签字看文件了。孩子抱走了,屋内又只有戚景通的妾室王氏,虽然是个妾室但也得叫嫂子,长嫂如母小叔子是儿开不得玩笑。古人规矩较多,为了避嫌陆炳朝着后院走去,准备看看戚景通家的花草。
刚到了后院,却见戚景通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陆炳的胳膊说道:“跟我来前厅,出事了。”陆炳低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戚景通的身上全是血,但显然不是戚景通的,于是连忙随着戚景通跑去了前厅当中。
在前厅的木椅上,一个男子眯着眼睛坐在木椅上,浑身是伤的他简直是一个血人一般。陆炳心头一凛,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那人身边问道:“魏和你这是怎么了?”
第六十章救命之恩
“主公,大夫人有难!属下力战不敌,夫人被掳走了。”魏和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完就昏了过去。陆炳连忙让戚景通取来一瓶臭盐,在魏和的鼻子下晃了晃,陆炳运气打向魏和的穴位。
魏和沉吟两声又睁开了眼睛说道:“大夫人与几名大员的夫人去品茶,为了防止有伤风化便都换了男装。大夫人她们找了个雅间,刚落座却见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他们绝对是有目的的,没冲别人直奔夫人的雅间而去。为了夫人的安全,我们已经加派了防范,所以火铳箭弩齐射……但对手太强了,最终不敌,请大人惩罚在下吧。”
“别光顾着自责,说清楚敌人多少个,咱们人有多少,还有没有别的人受伤,都有谁被掳走了?还有沈家派来的晁亡呢?”陆炳问道。
魏和答道:“我方有四十人,出事后我又带二十人赶去支援。对方有六个人,纵然我们带着利器却依然不敌。不少官员的夫人在混战中受伤,只有大夫人被掳走了。晁亡也拼死护卫,却被对方的高手缠住了,大夫人被掠走后,晁亡寻着踪迹追去了。”
陆炳点点头,轻轻拍了拍魏和的肩膀一下说道:“安心养伤,兄弟。此事不怪你,是对手太强了。世显兄,你先帮我照料魏和,我得去一下了。”戚景通认识魏和,当年一起征战过倭寇,他也知道魏和为什么被贬职。而今又是从事于什么工作,虽然知道的不真着也没怎么问过陆炳。但陆炳也没刻意瞒着戚景通,故而以往在只言片语中,戚景通也能猜个大概。
“你去吧,我稍后就去找你。”戚景通道。
“好。”陆炳应了一声朝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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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被震惊了,众大员首先觉得十分丢脸,夫人女扮男装出门有些有失体统,不过这种丢脸迅速的被愤怒掩盖了过去。这次的事件是恶性的,必须就纠察到底。这关乎着男人的地位和尊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在京城各位大佬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被人惊扰到了,更有的竟然受伤了,这些京城高官岂能善罢甘休。
显然这次所针对的是陆炳的夫人,人尽皆知陆炳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感情极好,只要谁能查出来陆炳夫人的下落。陆炳必定把那人引为至交,而陆炳仗义的性格必定能保他一辈子。基于这个原因,及时夫人没参与到此事的官员也尽心尽力的查办着此案。
在百忙之中,朱厚熜却把陆炳叫道跟前说道:“朕已经下令彻查此案,锦衣卫,东厂番子。各巡捕司都配合此案调查,总负责的乃是你父亲陆松,想来他的儿媳妇被绑架了他应该会尽心吧。事情发生了一天了,能想的办法咱们也都想了,现在只能等待结果。你也别太过着急。”
“谢圣上隆恩。”陆炳抱拳道,的确。昨天那帮人踪迹隐藏的很好,出了街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陆炳派出了所有在京师附近的探子,放下一切工作寻找梦雪晴,却依然没有一点线索。陆炳现在是在故作镇定,实际上心里早已心乱如麻。
若是有人勒索钱财讲条件什么的倒也好说,就是威胁陆炳达成某种目的,也能让陆炳心中有点数。可现在却了无音讯,根本没有说绑架的目的何在。对方的身手绝不是常人所有的,不消说自然是那个神秘且高手如云的组织密十三所派来的人。
晁亡也是,追寻绑匪而去,也不知道沿途留下记号,好让追兵有迹可循。现在任嘛没有,这让陆炳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同无头苍蝇般的只能在家瞎猜测,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早就冲去抓着杨一清的脖子问,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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