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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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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算我嘴欠,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杨飞燕叹了口气道:“别打岔,快说快说,到底是何喜事?”

陆炳站起身来,拉着杨飞燕走到侧房门口。打开了房门说道:“飞燕,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人是谁?”

杨飞燕踱步走了过去,以衣袖遮掩住鼻子说道:“真臭,你怎么扛回来一个叫花子,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晁老前辈?!”

陆炳喜道:“正是,正是晁伤啊。”

“呕。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得赶紧找个人来给晁老爷子清理一下身上,他身上都馊了。听说你把他抱回来的?你还真是口味重,赶紧看看身上着没着虱子。”杨飞燕捂着鼻子哼哼道。

说来也难怪,这晁伤神志不清后就一直在外游荡。天天风餐露宿不说还不洗澡,这就够脏的了。再加之他现在已经分不清脏净了,所以那身上倒出都是吃食的残渣和各种汤水,烂泥污秽更是随处可见,就这么个作法,不味儿才怪呢。

陆炳笑道:“是该给老爷子清理一下,你一会儿叫几个丫鬟来。不过先要把晁老爷子锁上,我已经派人去叫魏和了,并让他带来一套铁具,等把老爷子绑好了再说。”

“为啥要绑住他,莫非晁老爷子跟了咱的仇人,与我们为敌了?”杨飞燕眉头微皱不解道,片刻之后又自嘲的说:“看他这样,定是遇到事儿了。都把我熏晕了,胡说八道的。老爷子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恩,我们出去说吧。”陆炳说着走了出去,陆炳把事情大致给杨飞燕说了一遍,杨飞燕听完后问道:“那晁老爷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诊断出来了吗?”

陆炳摇摇头说道:“一时之间我还不敢确认,应该是长了一个肿瘤,就在脑子里。待我明天白天回来仔细检查过后再说,一会儿我要去红螺寺,待晚间还要去宫里当值,实在是忙得很。要不我也不会这么急的让魏和来把晁老爷子锁住了。”

说话间,魏和满头大汗的匆匆跑了进来,喘匀了气说道:“主公,人在哪儿呢?”

“东西带来了吗?”陆炳反问道,魏和点点头,从后背上拿下一个大包袱放到地上,顿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陆炳说道:“那就劳烦你去给屋内的那人锁上吧。”魏和也不问屋内的是谁,便连忙入内,没有一丝怠慢,作为属下有时候只需要知道怎么做,而不需要知道到底是为何而做或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叮叮当当的忙活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光景,陆炳等人才进屋瞧看,在屋内的墙面上有一堆铁轨和数个滑轮,而晁伤的腰间,双臂,双足皆被牢牢锁住,手脚更是被一个铁球包裹,连手掌都伸不开,铁球上有一小门,但在外锁上,看来是给手脚透气所用。

滑轮和铁轨相扣之下,晁伤的身子还是可以移动的,甚至可以通过操作滑轮进行翻转,杨飞燕仔细观察着这套前所未见的刑具。这刑具设计的很是巧妙,与滑轮相扣的铁轨上并非是平滑的,而是一节一节的,一寸一个坎,滑轮上也有一个扳手,拉动扳手便会伸出一根横棍卡在坎儿上,这样一来滑轮就没法动了。

如此一来便能随意固定被囚禁人的姿势,操作者随意摆布而被囚者则无法自主动弹,除非是力大无穷把滑轮上粗大的铁棍也给折断,否则绝对动弹不得。

杨飞燕问道:“这东西叫啥,好精妙的设计,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看你说的话,你又不是锦衣卫的人,哪里有机会看到。”陆炳笑着说道,魏和此时插言:“回禀夫人,其实这套刑具是陆大人新发明出来的,就算在锦衣卫的北镇抚司衙门诏狱之中都没有。”

“哎呦,陆郎啊,你还有这本事。”杨飞燕笑道,陆炳赞许的看了看魏和,洋洋得意道:“那是,老子是发明创造的达人。”

“这套工具的确巧妙,不知文孚兄是从何来的灵感。”段清风问道,陆炳一脸尴尬,轻咳一声含含糊糊的说道:“来自滑扣皮腰带和某些爱情动作片,咳咳咳咳,行了行了,这里就交给飞燕你了,你一定要看护好晁伤前辈,另外就是刚才说的找个人过来给他擦擦身子。弄点粥什么的给他喝,他一直在红螺寺偷馒头,吃得也不太好。魏和你过来,我跟你单独说两句。”

陆炳拉着魏和出去,在魏和耳边低语几句,交代他再去向朱厚熜汇报,说今天要比武选武林盟主的事情。魏和听后连连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陆炳现在摸不清周围到底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就是武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朱厚熜发展起来的人。自己做什么说不定朱厚熜都知道,这人虽然是一国之君但心眼颇小,自己若是不事无巨细的汇报,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有所阴谋或者心中依然不顺从于国朝天威。

陆炳好容易刚刚让朱厚熜建立起来的信任和心安瞬间就会因为小事儿销毁殆尽,自己本就不是武林中人。此又不牵扯大义的问题,为了这等事情干期满皇帝得罪了他,这可不值得。

陆炳冲着段清风使了个眼色,两人朝着院外走去。走到跨院门口的时候,陆炳才冲院内依然安排人打水烧饭的杨飞燕喊道:“飞燕,我们去红螺寺了,明天早上我当完值再回来。”

“你怎么还去啊!”杨飞燕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已然为时晚矣,只能看着陆炳和段清风离开的身影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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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炳和段清风再次回到红螺寺的时候,正殿之中已经有不少人了,五个宗师级人物的位置依然摆在那里,上面空无一人。而剩下的那数十把椅子的高位上,除了纪联洪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坐在那里以外,却无一人来坐。

陆炳凑了过去,见到郭峰在哪儿撇着大嘴一脸郁闷的模样。便笑道:“郭峰你这是怎么了,弄得和那个纪联洪的表情如出一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问肖伥,他为啥不让我坐在那儿,任由纪联洪这个毛头小子嚣张,这家伙简直是目中无人啊!妈的,要不是肖伥拦着。我早收拾他了,”郭峰仰着脖子冲坐在位上的纪联洪挑衅的叫嚷道,纪联洪撇过头去装作没听到的模样,根本不搭理郭峰。

陆炳不禁暗自苦笑。这些常人眼中所谓的高手怎么都是这幅德行,夏大德属于大智若愚的,这种还则罢了,也就不说了。纪联洪看起来可能武学悟性很高,但是情商很低,压根不会做人的那种。少林寺的粗野和尚悟法,说他脑子缺根筋这绝不是诬陷他。现如今虽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但晁伤也疯疯癫癫的了,至于刀魔郭峰就从来没正常过。练武练武,练到最后,竟然练得痴傻了,要么伤害自己要么到处结仇,那练这武功还有什么意义。

肖伥此刻冲着陆炳和段清风抱了抱拳说道:“你看着郭峰怎么不知好赖呢,你没看原本坐在那里的掌门观主和家主都没有坐在那里吗?我们就是想晾一下这个纪联洪,让他自取其辱,你非得咋呼着什么他凭啥坐在那里,你不能坐,这不是给他找了个事儿干,反倒是有了台阶下了吗。哎,我都不愿说你,你这脑子越来越倒退了。”

继而肖伥又说道:“说起纪联洪,我原先曾见过这孩子一面,那时候他的性格还不这样的。我记得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的十全纯阳功刚刚入门,一表人才谦逊有加,虽然对其他武功的悟性不是太高,但十全纯阳功却一学就会,天份格外的高。我记得当时我还说过,专而不杂,仅学纯阳,天命注定,南无希望。学成神功,万法归宗,以一驱百,变化无穷。”

肖伥的这几句话很简单,这是告诫纪联洪戒骄戒躁,要专心去学十全纯阳功,只要学会了十全纯阳功,就能驾驭任何其他武功。而纪联洪自己的情况,也是如此,对其他功夫悟性极差比之寻常人还弱了许多,可对十全纯阳功则是一点就透,这就是上天注定的。注定纪联洪要练就即将失传的十全纯阳功,凭借这开派祖师谭处端所传下来的绝世武功,势必可以重振南无派的声望,让这个已经落没的全真教支派再次大放异彩显亮于江湖。

正如肖伥所说的,一旦学成了十全纯阳功,那么别的武功就不用愁了,凭借着十全纯阳功的根基,其他武功也能融会贯通一学就会,只要其根用十全纯阳功,任何武功只需记住身法,仅学其形就能熟练使出。

不管什么门派,武学的路径是相通的,可以举一反三,一代宗师往往可以以一变百,平生虽只修行一种武功,却能对别的武功看过一遍就能随手使出,佛家称这为心无物则有万物,而道家则把这称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大致就是肖伥的意思,按照这话来说,当时肖伥也的确对纪联洪颇有好感,才故意以武学前辈的经验道破天机。曾经他认为江湖上最有天赋,也是他最看重的两个年轻人就是纪联洪和段清风,而纪联洪还在段清风之上。但现如今,肖伥却极其厌恶这个少年,他变得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目中无人的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肖伥自然不会跟他正面冲突。两方打起来,不管输赢吃亏的都是肖伥,赢了江湖上便会有人说剑神肖伥以大欺小,欺辱晚辈,若是输了那这张老脸就没法从江湖上混了,于是乎肖伥让众人都别坐,把纪联洪自己晾在座位上,使他自取其辱。

纪联洪猛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陆炳,于是乎叫嚷道:“这不是陆少侠吗,呵呵,我比你早来了半个时辰,等得我腰酸背痛的,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不敢来了呢!”

“放你妈的狗臭屁。”陆炳还没说话,郭峰先急眼了,叫骂道:“尼玛陆炳杀人的时候,你小子还活泥巴玩呢,杀神陆炳是闹着玩的?陆炳经历了几次大战,岂能是你这种纸上谈兵死学呆练的木头疙瘩能比的。”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光动嘴皮子算什么本事。”纪联洪不屑的说道,在一旁佯装跟他人谈笑风生的刘至洞终于看不下去了,刚才跟他说话的人早就被自己徒弟的嚣张言语给吸引过去了,若是这样下去,只怕南无派就会成为武林公敌和不论正邪人人厌恶的门派。

第二十四章赌你的舌头

刘至洞怒道:“联洪,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跟武林前辈说话的!”

对于纪联洪,刘至洞是又爱又恨。刘至洞虽然在武学上没有超过自己的师父马微善,但是他在道教的研究上却高于师父。刘至洞志不在武学之上,所以也不这么在乎武学高低,更何况即便他在乎也是瞎子点蜡白费劲。

武学靠天赋和努力,志不在此只能说明在这方面不努力,至于天赋方面,刘至洞是不抱有任何幻想的。不过南无派毕竟是全真教的分支,也是江湖上的门派,自从马微善羽化之后,虽然在道教学术上刘至洞享誉盛名,但南无派因为武学上难以立足,导致在江湖上的位置山河日下。道观要么靠信徒的捐款,但这都是少数,除非有特灵的仙位,或者有特准的法师为人降妖除魔,这才收点钱财。

道教和佛教不同,佛教还有个香火钱,但道教则很少有要香火钱的。大多都是有祖产或者收徒为生,没了江湖地位,就没了徒弟来拜师,再加上没有作法的道士也没有特别的仙灵,经济收入也与从前大相径庭,险些都有解散的危险了。

到了后来,更有些江湖上的小门小派,甚至是山下的地痞流氓都敢来骚扰南无派,南无派上下虽义愤填膺却又无可奈何,打也打不过,避也避不开,只能忍气吞声,心中窝火万分吃饭睡觉也都不香了。

就在刘至洞心急如焚,万念俱灰认为南无派将毁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纪联洪出现了,原先这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香的愚笨徒弟,突然好像得到神助一般,突飞猛进,先是把刘至洞研究许久都未明白的十全纯阳功难关给攻克了。

刘至洞喜出望外,把祖师爷留下真言和残缺的武功秘籍交给了纪联洪。当时纪联洪按照南无派,玄微至妙仙的辈分排位,还叫做纪妙洪,但祖师爷有令,历代大才之人可用联字为辈分,这才改叫了纪联洪。

刘至洞把所有秘籍都给了纪联洪后,心里也没多大谱。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纪联洪竟然修成了神功。南无派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荣耀,但纪联洪神功修成后边开始骄傲自满,从此南无派上下说是刘至洞说了算,倒不如说是看着纪联洪的脸色过日子。

果然,纪联洪一点面子也不卖给自己的师父。冷哼一声说道:“师父,您继续聊您的天去,别耽误我的正事儿!”

“不孝之子,不孝之子。”刘至洞气的满脸通红,双腿倒换来回打转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候陆炳走了出来,对纪联洪轻巧的说道:“纪联洪,我下午还有事儿呢。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就请来红螺寺的主人了空大师和少林住持悟须大师做个见证。尽早比完,尽早拉倒,腻腻歪歪的你我都不舒服。”

人群中一阵为陆炳叫好的声音,还有人高喊着:“陆炳,打死这个鳖孙,你就是江湖上的英雄。”

“陆炳,跟他好好比。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纪联洪听到人群中的叫嚣之声,哈哈大笑起来:“杀神陆炳,快人快语,果然不是鼠辈。也只有刚才那些无能之辈,才会自己不敢出来比,而攒等别人来比试。”

“别废话了,我陆炳虽不是武林中人。却也是江湖儿女,我便是江湖,江湖便是我,怎么说是别人指使我来比武呢?再说。我陆炳乃是小辈,各位前辈在武学造诣上定高于我陆炳,眼前承蒙各位前辈抬爱,今日有幸替前辈们出战,教训一下你这个无耻小儿,岂不快哉。”陆炳此话一出,极其收买人心,顿时又是一片叫好之声。这阵势还没打,陆炳就在人气上占了上风,不过比武比的是实力,人气再高也不怎么管用,不过气势上却占了优,果然纪联洪一阵气恼,深吸两口气后才平静下来。

人群中的悟须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陆炳终究是个政客,看来……”

“悟须和尚,你怎么总喜欢在人群里看热闹啊。”纪联洪没有与陆炳针锋相对,话语一转说道:“您既然都来了,就快点出来住持大局吧,也好让这场比武快点开始。”

“好,既然如此老衲就宣布,第一场比试是山东武林盟主的选定,比试者分别是登州陆炳,南无纪联洪,还有没有人有别的意见,或者也想参与其中的?”悟须扫视着众人问道。

自然是无人参加,面对年青一代的两大高手陆炳和纪联洪,这时候谁上那才叫自不量力自取其辱呢。况且大家都等着看这张精彩万分,谁敢出来裹乱,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战,传说中夺命十三刀和传说中十全纯阳功,究竟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悟须见没人应答,又听到有人催促快点开始吧,于是说道:“那既然没有旁人,那就请诸位随我去诵经场比武吧。”

诵经场是离着正殿不远的一处宽敞的广场,地方够大不管怎样辗转腾挪飞起跳跃都不会受到阻碍,更重要的是陆炳和纪联洪都本领高强招式也是威力巨大,不至于毁坏红螺寺的东西。平日里红螺寺僧徒众多,这里是个念经讲经的好地方。而今日,天下群雄齐聚于此,要比武定输赢,这里又成了比武的最佳地点,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地方大了愿做啥就做啥。

陆炳抽出自己的虎头宝刀,宝刀出鞘竟然发出了阵阵嗡鸣,刀身自己微微颤抖起来。陆炳不由得心中一惊,自己能感觉到刀的兴奋,好久都没有这样了,低头看向那虎头宝刀,正如先前它兴奋的时候一样,那古朴雕工下的刀柄虎头眼睛的部位发出了一股奇异的光芒,光芒中带着杀气,带着兴奋,带着不安,和一丝丝的恐惧,还有一点嗜血的甜味。

陆炳的刀活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邪门的夺命十三刀,邪门的虎头刀,虽然无名,只被粗鄙的按照外形叫做虎头刀,但的确是把名刃。

看来陆炳当年被俘上武当山,所言的什么屠龙刀什么倚天剑的,可能真有此事。否则虎头刀怎会是活的。众人纷纷暗下决心,准备继续寻找那个已经被拆穿了的“谎言”,争取找到屠龙刀和倚天剑,并暗自得意自己的料敌先机运筹帷幄。

看到这一幕,纪联洪那骄傲的脸上,也显现出了一丝忧虑。但这表情转瞬即逝,随即脸上也泛起了淡淡兴奋的红润。纪联洪说道:“陆少侠,咱们怎么比啊?”

“悉听尊便。”陆炳说道,纪联洪笑道:“我要说比拳脚,那估计你输了也不服气,听说你不以拳脚见长,是以单刀见称的。那么咱们就比兵刃。只是这样干巴巴的比起来,有些不舒服,还是加点赌注好一些。”

“什么赌注?咱们不就是为了山东武林盟主之位而比的吗,怎还需别的赌注?”陆炳疑惑道,倒不是怕了纪联洪,只是这不明不白的还是问清楚的好,以防中了他的奸计。

纪联洪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为陆炳得一口答应下来呢,没想到还得问东问西的。要是怕了你就直说,只需给我磕上三个响头,我就算和你打个平手,咱俩一起做这个山东武林盟主,你看可好?”

“甭给我玩激将法,没用,要说就说。不说就比。”陆炳冷着脸说道,现在他越看纪联洪越讨厌,语气也生硬起来,若在弄下去不消一会儿陆炳就得破口大骂了。什么修养在这种贱人面前都不好使。

纪联洪说道:“那我就直说了,看你敢不敢接着了。首先我要你手上的这把宝刀,其次我要你山东登州府和济南府一半的产业。在山东的时候就听说陆炳夫妇二人是郎才女貌,夫人陆梦氏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我这第三点就是若是你输了,让你夫人来陪我晚上两天两夜。陆炳我就这三条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你若想要什么条件,也尽管你提,不过也只有三个机会。”

郭峰在一旁大叫道:“草泥马的臭道士,你他妈穷的屁股里连点屎都抹不出来,凭啥跟人家陆炳这种豪门打赌,就是活剐了你也值不了二两钱,你这么打赌不是天生的想好事儿吗!你看这样行吧,你妈要还活着,我也和你打赌,我赢了我去草你妈,我输了你去草我妈,我妈反正已经死了。”

郭峰虽然粗言粗语,但是说的确实有道理,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哄笑。其实要是平时郭峰这么说话,早就被谩骂声淹没了,虽然没人敢直面辱骂郭峰,不过躲在人堆里一起骂胆子就壮了,可现在形势却不同了。

为什么要骂郭峰呢?倒不是郭峰粗鄙的话语,在场的武人除了出家人没几个文绉绉的,就是出家人也不见得每个人都会舞文弄墨诵经拜佛,很多也不过是文盲。之所以要放在平时,肯定会骂郭峰的原因,那是因为在场的至少有三成的人隶属于道教,或者修行的是道家的武学,郭峰那句臭道士要是搁在平时,指不定要得罪多少人呢。

只不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纪联洪因为嘴不养人,把大家的仇恨都拉走了,纵然有人听出来刚才郭峰话语里的毛病,也不会见怪,还会对别人说郭峰虽然疯癫却说了一句大实话,总之这般破口大骂是大快人心。

纪联洪被郭峰骂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陆炳此时伸出手去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喧闹的众人迅速平静了下来,陆炳说道:“口齿不灵不能答辩就别装那大瓣蒜,现在被人家说的哑口无言了我看你如何收场。你说我想要你什么,你都能答应,我告诉你,我想要你那张臭嘴里的舌头,让你日后没法再胡说八道。至于你提给我的条件我答不答应,哼哼,老子绝对不会输!”

陆炳说着猛然踏地,顿时刚才陆炳所站的地面上,地砖破裂开来,形成一个半径一尺的圆形深坑,深坑之中还冒着阵阵热气。

陆炳呈直线奔射而出,之所以说是射出,是因为速度实在太快,难以形容是跑,气势汹汹的步伐令人恐惧,所经过的地方坚硬的青石砖尽数破裂,飞起的石屑也是温热的。在场的武林中人,纵然有自称见多识广之辈,此时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陆炳身周的空气都因为高温扭曲变化了,故此面容也看的扭曲,而那张满是怒容的脸配上本就不怒自威的气质,让陆炳的面容更加虚无和扭曲,犹如下凡的战神地狱的恶魔一般震人心神。

陆炳运气大喝一声:“纳命来!”声音直破云霄震耳欲聋。

第二十五章曼珠沙华

纪联洪实战经验较少,哪里见过陆炳这等架势,一下子愣在那里,脸色顿时煞白,他的眼中冲过来的不是陆炳,而是一个修罗怪,而这个修罗怪的名字在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来——杀神!

陆炳挥刀向着纪联洪的头上砍去,一出手就是包罗万象的三生万物,此时准确的说这才是真正的三生万物,刀只有三刀,却又不仅仅有三刀,不管你向哪里看的时候都有着三刀的存在,这正是万物之法。

肖伥看在眼里,跟郭峰说道:“你看那个纪联洪,没经验就是没经验,陆炳打他那是轻而易举,反而显得有些仗着经验老道欺负小孩儿了。”

“可不,有事儿没事儿大喝一声,这一嗓子就把对手喊蒙了,纵然对手功夫再深慌乱之下也会因此丧命,就算不丧命也被抢攻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一招落后变为被动,胜负从刚一开始便能有了大概的分晓。在三国通俗演义这本书里,关云长斩颜良诛文丑,不就依靠着大喝一声,然后人快,刀快,马快,才在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的吗?”郭峰说道。

肖伥错愕了半晌才问道:“郭峰,你的脑子没事儿了?怎么说话说得这么清楚,还知道这小说。”

“滚你娘了个蛋的,你脑子才有事儿呢,老子从来都没事儿。”

“哦,这才像你。”

猛然间,众人发出一声惊呼,且看纪联洪命在旦夕之际,猛然掉转过身子去,众人不禁叹息,没经验就是没经验,这下必死无疑了。练武之人一定要面对敌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背过身去或遮住眼睛都是不明智的,这样对手在哪里。从哪里出招都不知道,岂有不败之理。所以江湖上才有石灰撒眼睛等下作的方法,无非就是遮蔽人的视线罢了。

若是说纪联洪现在想跑,那就更不应该了,此时最好的方法要么是来个驴打滚滚出去,虽然不好看但的确有效,而且凭借纪联洪的身手。应该可以躲得开陆炳的快刀。要么就是用轻功翻出去,但这般容易砍到下半身。现如今他的转身逃窜是乡野村夫打架打不过时才用的招数,而且有经验的地痞都不会这样,那不情等着让人拍后脑吗。没想到纪联洪竟然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众人纷纷唏嘘,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不在其位不知其难。陆炳此时的感触却与众人不同,因为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压力,这股压力是那么炙热,若不是自己也同样炙热,肯定会被烤晕过去。纪联洪伸开双臂,前腿弓起后腿蹬地,身后那柄长剑自己出鞘了。莫非这也是一柄会动的兵刃!

那柄剑比一般的剑要宽一些,也要长一些,显得正气凛然,剑格上刻着两个正楷大字,中正。

陆炳沉气与丹田,诱发内丹,低喝一声,顿时虎头宝刀上燃起一团火焰。那火焰带着层层杀气了和说不尽的嗔怒,连周围站着的人都感到一种压迫感和心中的不快,这种不快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就好似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纪联洪依然没有转过身来,剑在他的后背上好似吸住一般,并不用手控制,剑身不停地转动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浑厚且灼热的内力不断从剑身上传来,同样是纯阳的内力却与陆炳浑然不同,如果说陆炳的内力是一把来自地狱的业火的话,那么纪联洪的内力则是天上的太阳。正气温暖且庞大。

只听哄得一声,众人便被热浪熏得什么都看不到了,片刻之后再看场中,陆炳持刀肃立,歇立单刀,而纪联洪则是单手持剑,平举胸前。围观的人不可思议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衣服被刚才的热浪烘的很热,这说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顿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叫好之声,也不知道是给陆炳叫好还是给纪联洪叫好,练武之人心性有时候很单纯,有时候却也难以捉摸,转瞬之间倒戈相向也是很正常的,看到强大奇妙的招式甭管正邪都会叫上一声好。

肖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说道:“看来这个纪联洪确实有些本事,没想到他竟然练气练到了这个地步。”

“最近江湖上出现的年轻人怎么都是练气的好手,莫非你我走的路错了?练体是条捷径之路,以气辅之威力无穷。先练气,后学体,需要十几年,甚至一个甲子的时间才能有所成,是我们这一代人所摒弃的,怎么他们却又拾了起来,而且小小年纪的,却各个功力深厚,宛如耄耋老人才有的内力。莫非他们走的才是捷径,而我们这一辈子都在歧途行走。”郭峰突然很冷峻的说道。

肖伥看了看郭峰,不禁笑了,今天的郭峰是反常的。可能因为他看到了高手的存在,真正对自己有威胁的高手,脑子变得清醒了,若是早这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世事难料。

郭峰和肖伥打了几十年斗了几十年,两人都有些腻了,虽然表面上为敌,实际上内心深处已经把对方当做了朋友,谁也不会在比试中下死手的,故此郭峰也没有清醒过。

而郭峰已经疯癫了许多年,少有今天这般清醒的时候,而今日的清醒旁人可能不理解,但肖伥却很懂,因为他也从内心深处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浑身热血沸腾,好似回到了少年时候的意气风发,不禁技痒也要上前与纪联洪或陆炳比试一番。斗志,高手之间的斗志。

纪联洪狂笑着说道:“陆炳,没想到你也是纯阳的内力,你说咱这算不算是缘分,你我都是年纪轻轻就身怀绝技,还有一身纵横江湖的功力,最主要的还都是纯阳。这不是天生的朋友,就是天生的对头啊,不过我纪联洪不愿意跟人一样,那就只能杀了你做个独一无二了。”

“呵呵,要杀便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你我本就不一样,你又为何非要和我攀比。”陆炳说道。

纪联洪眉头微皱道:“怎地不一样,莫非你都看过了我的真本事了,还是瞧不起我吗?”

陆炳摇摇头说道:“你确实是我目前见到的高手中的佼佼者,不过我所谓的不一样是你我的纯阳不一样。”

“恩,这个我自然发现了,你的纯阳好似地狱业火,用怒引气,气爆刀发,而我的则不痛,十全纯阳功是中正之气,专门扫你这种歪门邪道的,故而你也只能认栽了,我是你天生的克星。”纪联洪说道。

陆炳哈哈大笑起来:“非也非也,刀中有怒,而心中无怒,怒乃本源,不扰神智,这才是夺命十三刀的根本。而你不同,中正之心仁爱之心皆不存在于你的内心,与你的功夫相悖,你凭什么用这么中正的十全纯阳功呢,我看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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