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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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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过世了。”陆炳淡淡的说道,此言一出甭管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纷纷大惊失色,一时间现场一片吵杂,众人交头接耳连连猜测。江湖上三个失踪多时却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离世了,这个消息岂能不令人震惊。

第十五章内力惊人的纪联洪

郭峰错愕半晌后问道:“陆炳,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刚才所言属实?”

“万老爷子对我如亲生父亲一般,更有再造之恩。五爷也对我很好,九爷的一身自来随意功也传授给了我,虽然无正式的师徒名分,却也是有师徒之情。你说,这等关系,我怎么会乱说话呢?哎……”陆炳略带伤感的叹了口气说道。

肖伥也叹息道:“哎,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说不定过两年,咱们这些老家伙也该入土作古了。”

“剑神啊,别说这丧气话了。”郭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现在该来的差不多已经都来了,你们少林住持怎么还不现身啊,这人接受住持的时候就没邀请天下英豪,到了今日我郭峰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呢?这次既然是你们少林寺广发邀请函,叫大家前来,总不能人都到了他还迟迟不到吧,那可有违待客之道,更是置天下群雄于不顾,好似我们都矮你们少林一头似的。”

“行了,你就别挑事儿了,不是说了吗,人家少林住持午时到,现在还未到午时,你着什么急啊。”张清泽冲着悟禅抱了抱拳,出来装老好人的说道。虽然和武当少林总是爱在名头上整个高下,但表面上还是相当友好的,此时张清泽出来装好人急于证明自己的心胸开阔和宽宏大度。

郭峰冷哼一声不屑的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张清泽大怒,刚要发火,却听门口有人说话了。

“各位道友,居士,师兄师弟,久等了,贫道来晚了。”门口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与一少年漫步走了进来,拱手抱拳冲在场的众人笑着说道。

作于位上却列在后排的松山玉牙观观主抢先说话了。声音阴阳怪气的,听着让人极其不舒服:“这不是南无派的刘至洞刘观主吗,你怎么来了?”本来厅内刚刚缓和了一些的气氛,因为玉牙观主尖酸刻薄的语调又勾起了一丝火星,厅内瞬间冷场了,大家都看着刘至洞受了这等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的侮辱该怎么回答。

“今日群雄聚集于此,贫道虽是出家人。但也算得上武林中人,这等盛会岂有贫道不参加的道理,将心比心,各位都来了,贫道为何来不得,呵呵。”刘至洞笑答道。这般说辞虽然有些油嘴滑舌,但绝无恶意,乃是个玩笑话,无非是调侃一下好缓解玉牙观主造成的尴尬气氛。

玉牙观主冷笑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本意,也是诸人心中的话,只听他说道:“来就来呗。站在人堆里看就好了,何必要出来丢人现眼呢?今日你师父马微善的灵位就在上五座上,而你又未得你师父的真传,你这般出来若是没啥真本事,凭啥跟我们坐在一起,还是回去吧,别让你师父的灵位蒙尘,死后也不得安宁!哼。真丢人。”

“道友此言差矣,家师是羽化飞天的,而非……”刘至洞话没说完,刘至洞身后的少年就打断了刘至洞的话,说道:“师父不必跟他废话,若咱们都没坐,那这个窝囊废就也没资格坐!”少年说着用手点指着玉牙观主。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玉牙观主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小子指着自然气不过,拂袖而起喝道:“哪来的野东西,哦……?”玉牙观主突然拉长了腔说道:“你这小子就是纪联洪吧,听说你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十全纯阳功。本以为你是个聪慧之士,今日一见你目无尊长狂妄自大,也不是什么好材料,想来你的功夫也是为了让你南无派重新立足于江湖而吹出来的。我再怎么说,也算你的同道中人,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伯,今日你竟然对我如此无礼,我若不教训一下你,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来吧,让贫道领教一下你的十全纯阳功。”说完玉牙观主双手画了个半圆,转身从背后顺出背着的大剑,耍了个漂亮的剪花指向纪联洪说道。虽然话语轻蔑,但显然他并不敢轻视大名鼎鼎的南无派中兴之徒纪联洪。

“起开!”纪联洪冷哼一声,略一蹲马步,双掌平推而出,犹如一招寻常人都会的开门见山一般。顿时周围众人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热气而至,玉牙观主连人带椅子被掀翻在地,在他身旁的几人也纷纷时东倒西歪,到了剑鬼衣狼这里,衣狼转动佩剑形成屏障,这才挡住了这股强势。

“联洪不得无礼!还不快跟你师伯师叔们赔罪!”刘至洞话虽这么说,但是满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的确,纪联洪虽然这般做法颇有些粗鲁无礼,可是一招制敌技压群雄,的确给刘至洞这个做师父的脸上争了光为刚才玉牙观主的奚落雪了痴。

纪联洪随随便便的抱了抱拳说道:“不好意思了,师侄刚才多有得罪,请各位前辈海涵。”

“不敢!我们哪里受得起。”摔倒在地的人们站起身来,面红耳赤却又无可奈何,只想拂袖而去,可这般离去又不好看,只能无可奈何地说着气话。

纪联洪也不谦逊,反倒是火上浇油的小声在刘至洞耳边嘀咕道:“还说咱们没资格坐,我看这里一半的人坐下都受之有愧。”

这一语便惹了众怒,但众人都见识到纪联洪的强悍内力,没人敢与之抗衡。肖伥等成名前辈虽有能力也有胆量,可不能与小辈动气,也不屑与之相争,赢了输了都不好看,江山代有才人出,这种年轻气盛之徒经历的多了,江湖前辈们也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反正说的不是自己,自己有没有资格世人可鉴。陆炳和段清风更是无所谓,抱着膀子看起了热闹,不过说实话,纪联洪的内力的确不是盖的,本事了得,就是这脾气……

南无派的纪联洪和师父刘至洞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气氛变的更加紧张了。

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刚才与陆炳一起上山的那个姓陈的男子。他边走边说:“朝廷之所以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倒不是因为咱们不够强大,而是不够团结。自刚才我所看到的开始,就已经有三伙人在打斗了,除了陆炳和郭峰是表面打着玩,实则另有交情以外,其余的人可都是因为一语不合动了真怒。就这样根本不用朝廷来监督管理我们,光内斗就把精力消耗干净了,更别说抵御外敌了。”

“你是何人?”河北任家也在陈姓男子所指之内,旁人不管,自己被说到了脸上,颇有些挂不住的说道。陈姓男子双手合十深鞠一躬道:“小僧悟须,见过任施主,刚才师兄悟法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回寺后我会罚他抄写经书,以示悔改之意。小僧再次给任施主赔罪了。”

“悟法,回寺后抄写《法华经》一百遍,用大力金刚指刻于石碑上。以平息你心中的嗔怒,让你学会怎样做个出家人。”陈姓男子脸色一沉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用大力金刚指刻在石头上罚抄经文,这既是练功又是处罚,不过这是对高手的处罚,一般武人哪有这本事。再看刚才还嚣张万分的悟法,此刻彻底颓了,站在那里单手行礼。脸上一副痛改前非的忏悔表情。众人这才相信,原来此人便是少林寺住持悟须,看来他是乔装打扮了。

悟须摘下了包在头上的方巾,脱去外衣露出一身普普通通的青灰色僧袍,连个袈裟都没有,却瞬间有了一代高僧的感觉,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再看悟须头上。果然是个和尚,受戒的戒疤足有九个,乃是说明他受的戒多足以说明他的身份。

悟须冲着陆炳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然后走上前去,站于正中开始讲话:“耽误了大家许久时间,我就长话短说直奔主题了。此次广发英雄帖,让诸位群聚于此的目的正如先前所说,是为了抵抗倭寇抗击鞑子还有就是抵御西方邪教入侵的事情,若有可能顺带协助朝廷监控一下安南的蛮人。”

“咦,少林寺怎么成了朝廷的走狗,开始为朝廷办事了,先前我还以为这只是个托词呢。”人群中有人说道。

又有人搭腔道:“你懂什么,少林寺本就是靠着当走狗起家的,当年少林棍僧下山协助唐朝太宗皇帝李世民得天下,李世民大加赏赐少林寺,这才有了如今的繁荣。当年九座少林寺可不是玩的,帮助皇帝训练国家军队,少林寺啊,就是皇家寺院,大家说对不对。”

悟法的眼珠子都红了,双拳攥的噼啪乱响,可是住持悟须在此,他可不敢放肆,抗命不遵那就是等于自己人给自己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看不是,这些年少林可被朝廷冷落了。”依然有人说着酸言酸语。

“这不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吗?再说了,不看谁在呢,陆大人在,官面上的人在场,人家悟须大师也不说什么嘛,理解理解万岁。”

“诸位,作为大明子民,又是习武之人,自然要把国家社稷放在首位,保家卫国义不容辞。”悟须并不搭茬,义正言辞的说道。

话锋一转,悟须又说道:“但这是大明官员朝廷和朝廷大军的作用,非我们可以轻易涉及的。有句话说得好,叫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所以我们还是要先做好分内的事情,也算是为朝廷分忧了。故而我们要说江湖的事情,说道江湖咱们就说一下西北邪教的事情吧,诸位都是怎么看待西北新盛行起来的邪教的?”悟须扫视起来众人,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话,只要有人说话,不管说什么,悟须都有长篇大论等着他们,然后力挽狂澜。

第十六章萨满鬼巫

其实说起西北邪教,准确的说应该叫萨满鬼巫,他们并不是这几年新兴起来的产物,在史料记载之前,鬼巫就存在,虽然分支很多,但却有总教和教主之类的存在,在整片北方草原上十分盛行,被蒙古人尊称为腾格里,也就是天的意思。

在大明之前,不管他们叫做胡人契丹还是匈奴,总之每个种族和部落都有鬼巫的身影,鬼巫的地位也极高,权利也很大,在战争中经常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对外的攻伐和对内的政策,都需问过鬼巫后才能顺利实施,少有霸主不听从鬼巫的话,却英年早逝,至于原因就不详了,对外宣称是受到了天的惩罚。

到了元时,鬼巫达到了鼎盛,还和中原发生了巨大的冲突,虽然发生这一切的年代不算久远,按说应该有机可查也有史料记载,就算口口相传也能流传下来,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鬼巫这段时期的事情却被抹去了,至今都很少见,好似在避讳着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陆炳因为要知己知彼,所以特意研究过鬼巫,可是却发现了记录全无,只有只言片语提到的情况,完全不符合鬼巫曾经的盛世而应有的记载。陆炳感到很奇怪,可又摸不清头脑,但在不久之后,他就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因为鬼巫牵扯到了另一个组织,所以只能在历史上凭空消失了。至于那个组织在物极必反的自然规律下也早已覆灭,但却依然带给陆炳无穷的隐患,甚至对大明的政权起到了深刻影响,导致了日后长达五年的动荡和腥风血雨。

言归正传,在天顺末年成化初年,鬼巫就开始再度传入中原了,最初时节并未引起中原人士的注意,结果未曾想到邪教如同星火燎原一般迅速在中原各地燃起熊熊烈火。他们信奉就是鬼巫本身,鬼巫既是天也是神。是人中的智者和真理,而鬼巫神崇尚血腥祭祀,所需要的东西十分灭绝人性且暴力恶心,至于伦理上更是一塌糊涂,与汉文化不能融合到一起,甚至有悖于汉文化,所以中原大教佛禅道儒等都不太能够接受。

百姓通常都是易被蛊惑的。而鬼巫虽然是异族的信仰,但传教徒各个能说会道,给人洗脑之后让人逐渐对此教变得深信不疑。本来中原各教虽然看不惯鬼巫的信仰,不过也不好干预,本着无为而治和事不关己的双重态度,就慢慢的默许下来。过着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的日子,倒也算得上和平相处。

到后来,鬼巫的信徒越来越多,所做的也越来越过分,信徒家中经常发生满门自焚,或者绝食而死的事情发生,认为这是一种飞度。故而被“正道”人氏称为邪教。

更过分的是,他们聚众闹事,导致朝廷开始注意起来,中原官员自古喜欢一刀切政策,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所以大力打压各种信仰,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大题小做,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这下中原的各教可不愿意了。各教中的武林人士也因为可能会以武犯禁被列为打压对象,所以必须斩其源头,才能打破格局解现在的危机,故此武林人士开始围捕鬼巫与其信徒。

在朝廷和武林的双重打压下,鬼巫慢慢走向了落寞,加之本来就根基不深所以也就退出了人们的视线。

以上所说的是鬼巫,而非萨满鬼巫。

萨满是蒙古人所信奉的神。而萨满鬼巫则是蒙古鄂尔多斯部的信仰,萨满鬼巫属于鬼巫的分支,比起鬼巫更加偏激和具备邪性。

鄂尔多斯部自天顺年间驻牧河套之后,萨满鬼巫才慢慢开始在鄂尔多斯扎根下来。并慢慢向大明边境蚕食的,不过范围并不大,也参与过鬼巫对明朝内部的传教,但参与的并不多影响也不广。

鄂尔多斯部所驻扎的一片区域,经过给明朝皇帝上奏请示之后,大明基于太祖的不征遗训以及羁縻和朝贡政策并行的大方针下,“大方”的把这块地批给了鄂尔多斯部,从此此地在大明历史上称为鄂尔多斯。

这些年鄂尔多斯与朝廷总有些小摩擦产生,鄂尔多斯更是几次嚷嚷着要刀兵相见,为了避免战事,嘉靖皇帝朱厚熜即位之后,一改先前正德皇帝朱厚照对鄂尔多斯部严苛的打压政策,反倒放宽了对鄂尔多斯的监察,包括之前早就被打压的在中原几近灭绝的邪教鬼巫,当然鬼巫已经灭亡,现在是萨满鬼巫。

于是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邪教加上萨满两字又再度死灰复燃了。中原武林以正道自居,但这并不是他们与邪教正面冲突的原因,萨满鬼巫和鬼巫本来就差不多是一回事,于是也因为先前的打压怀恨在心,所以此次传教的教义其中有一点就是,不信我教者非我族类,教中人氏可共击之。

邪教先动手了,果不其然,他们迅速攻击了几个小门派,邪教的长老尊使等都练就了一些邪门功夫,但普通教众确实平常百姓。不过面对这些被迷惑的寻常百姓,各门各派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这些百姓被洗脑后义无反顾前仆后继的跟人拼命,每每与人动武就是用人海战术,打不死你也要累死你,到最后尊使长老一上,便能手到擒来了。

你要不好意思跟百姓以及不会武功的白丁动手,那可就吃亏了,这批信徒可不会手下留情,下手的凶狠和残忍比起胡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这邪教每次动武之前,都会给教众服用一种药品,服用了药品之后,就不知道疼痛了,而且亢奋无比,这也是让中原武林在冲突中所头疼的事情之一。

而因为那几个小门派是些不出名,且没有后台根基的帮派,外加上都在深山野林之中,故而官府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唯恐因为法办萨满鬼巫导致大明与鄂尔多斯起了冲突,这等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嘉靖皇帝朱厚熜都下令跟鄂尔多斯友好相处,凡事要忍让克制,不能挑起矛盾。下面人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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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须见自己问完鬼巫的事情之后并没人接话,也只能自己继续说道:“我方正道,却无人敢说出正道之言,实在令小僧失望。据可靠消息,下个月山西,陕西,陕北等地。都会有大批邪教教众潜入。门派在那些地方,而现在也在场的少说也有的七八个门派吧,你们要不要说话呢,若是错过这等机会,再想广聚天下英雄,不管是求助也好。还是商量对策也罢,总之那就难了。”

这两地的武林人士来了不少,此刻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悟须也不说话了,他要留给旁人思考的时间。片刻后,众人纷纷停止议论。齐齐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一穿着羊皮袄的粗壮老汉。那老汉沉吟一番后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悟须住持让讲两句,那老头子我就自不量力的来说几句。”

那羊皮袄老汉抱了抱拳,做了个四方揖后说道:“在场的各位好汉,有认识我的,也可能有不认识我的,老头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璐奇,在陕北跑马帮。跑了一辈子马帮了,也算有些江湖上的朋友,大家敬重我的叫我一声常爷,和我平辈的叫我声老常。刚才悟须大师告诫咱们了,说下个月邪教要入侵咱们陕北陕西和山西,那么我觉得凡是所在这些区域的汉子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常璐奇顿了顿然后咳了两声吐出一口浓痰后继续说道:“这萨满鬼巫是啥样,可能年轻点的记不太清。但是年长一些的就是没亲眼见过,也都听老人说过吧。若是让他们来咱们地盘上祸败,踩进咱们的地盘内并站稳了脚跟。那爷们们的脸面丢了是小,弄得地盘都丢了才事大啊。这话不好听。说的有些自私,可话糙理不糙,句句是实情。各位,我的意思就是连成盟邦,把他们赶出咱们的地界,不知在座的意下如何?”

“常爷说的有道理,我虽不在邪教入侵之地,却也愿过去助常爷一臂之力。”群雄之中立刻有人声援道,继而连三的从中传出应和之声。

常璐奇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各位好汉的抬举,常某在此谢过了,我常璐奇在陕北还有几分脸面,我想陕北的爷们们没啥不乐意吧。只要众志成城,又有天下英豪帮衬着咱们,咱们还怕他个邪教作甚!”

“不过,”常璐奇话锋一转说道:“至于陕西和晋地的朋友,常某就不好说啥了,若是同意咱们裹在一起跟邪教对着干的,咱们就具体商量对策。若是不同意的,现在吱个声,说说理由啥的,或者看看有啥更好的办法,现在提出来也行。”

“您这话说得,常爷啊,跟那群罗圈腿的鞑子干,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咱们爷们谁也不怕。”有人说话了,说的义正言辞,但话锋一转阴阳怪气道:“可是也得论值不值得。前些日子被灭的几个小帮派,乃是深山野林之中几个无名小派罢了,像是在江湖上有些名望和朋友的帮派,他们还是不敢惹的。更别说咱们这些人数众多,实力较强的大派了。”

“另外呢,咱们大多数都是居于城中或者城池附近的门派,像是我就更是住在城里,平时做买卖为生,开课授徒也不过是一点爱好,找个继承人罢了。说句不好听的,我犯不上跟邪教较劲,我想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在城中,那些邪教若是做得过分了,官府自然就会管了,又何必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人群中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走了出来。

“您要说保家卫国,和外敌作战,我赵老四绝对有钱出钱有人出人,义无反顾,说句不字我都不是人养的。但是在大明疆域内,咱就少惹是生非了,这本就不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代替官府做官府应该做的事情,到头来被人说是多管闲事不说,还费力不讨好,官府瞧上咱们,知道怎么的实力,扣个以武犯禁的罪名,回头打完萨满鬼巫,官府再坐收渔利的把咱们收拾了那可怎么办?被人当做猴耍了,来个借刀杀人,人头都落地了,那去哪里说理去。”一人走了出来,在人群之前摇头晃脑,身旁还跟着不少人。

众人侧目看去,只见此人嘴角长痦,说话间还不时抖了抖自己的元宝长衫,甩了甩手中的算盘。

第十七章政客还是和尚

常璐奇眯了眯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好似乡村商户的人,问道:“这不是山西赵四爷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道维护天道和江湖正统,这不是我武林正道份内的事情吗,还有那句借刀杀人是啥意思?”

“我刚才可全说的是官府,可没提到你常爷。”赵四拉长着音说道。

常璐奇道:“提我做什么,难不成这事儿还只对我常璐奇有利,而对天下群雄无益吗?赵四你话里话外,好似我在利用大家一样。”

“常爷多心了,我什么都没说,这些可都是你说的。我没说只有你才是在外跑马帮,路上荒郊野外的才是最容易被邪教攻击的,而我们是安全的,为了你自己的利益,把我们这帮深处安稳之地的人拉上,都拖家带口的,无非是或者混口饭吃,用得着为了这种不关自己的事情提着脑袋冒险吗?您老要费拉我们入伙,那有些不仗义哈。我可啥都没说,呵呵呵呵,我就是说这个道理而已,绝非有半点含沙射影的意思。”赵四说道。

常璐奇冷哼一声道:“什么叫你可没说,你这不全说了吗?说就说了,有啥不好承认的,非得藏着掖着的,你还怕我常璐奇连听别人说话的气魄也没有吗?你说的不错,我马帮的确危险,在路上风里来雨里去的,虽然现如今承蒙绿林上的好汉的照顾,外加我常某人在这条道上有些朋友,也不至于遇到匪徒了。不过小打小闹的流匪小贼可是不少,就算没有人劫道生财,平日里这刮风下雨的灾祸也是不少。我常某早就已经习惯了生死两重天一步分阴阳的冒险生活,哪里会因为萨满鬼巫这等邪教的入侵而胆怯,就拉着各位好汉垫背。”

常璐奇动了真怒,身体都有些颤了:“我要真怕,那就不干这行了。之前是大家都看我。我倚老卖老便出来说了两句,行,刚才算我多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常某在此谢过了,我谁也不用谁帮,有事儿了我常璐奇自己扛着!”

“哼。说着说着还急眼了呢,实话都不让人说了。”赵四冷言冷语的说道。

支持常璐奇的人不少,赵四也是武林大户,两人都是半个江湖半个商道上的人,朋友关系皆不少,一时间有人出来劝和。有人在和稀泥,还有的剑拔弩张,好似一句不对付就要动手一般。

“常老英雄不必动怒,”悟须连忙出来说道:“既然此次是我邀大家前来的,那我也说两句公道话,各位听了别见怪。赵四爷说的没错,常老英雄说的也有道理。陕晋两地虽挨得很近,但的确因为地势原因形式不同,山西军事重镇较多,城池也多,故而较为安全。而陕西陕北则是略微荒凉一些,也更容易被邪教所侵。”

“不过大家可否想想,一旦邪教入侵陕地,而因为我们的无动于衷。导致他们获得了离中原更近的根据地,从而大肆发展邪教,滋生邪物,日后大举入侵中原的时候就为时已晚了。常老英雄是跑马帮的,其实大可以不管不顾一走了之,就凭这常老英雄的一身武功和手下兄弟的彪悍,去哪里没个营生。况且常老英雄朋友众多。去西域闯天下可不可以,去湘西跑排帮行不行,去苗疆走茶道也不是个事儿,这些都是可以的。去哪里都不会比现在混的差,只可能更好。可是常老英雄没想着逃避,他选择了直接与邪教对抗,仅凭这一点,悟须就佩服至极。”悟须说道。

陆炳看了段清风一眼,低语道:“这悟须刚才和我一起上山,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不第的落魄秀才,现在看起来倒像个和稀泥的投机商人,一口一个常老英雄的,也不叫常施主了。话语间的江湖气比我还重,怎么看也不像是少林寺住持甚至不像个出家人,嘿嘿,你说呢清风。”

“这可能正是他的高明之处把,咱们继续看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叫咱们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段清风挑了挑眉说道。

只听悟须说道:“咱们假设一下,就让常老英雄自己面对,而结果很坏,邪教凭借人多势众,导致常爷不敌邪教,或者拼了个两败俱伤。邪教心比咱们齐,人家的人源源不断的赶来,见此景常老英雄便会分析出败局已定,或许就一走了之了。常老英雄走了,不定谁就会变成下一个常老英雄,住在城里就安全吗,不一定,人越多的地方邪教就传播越凶,教众越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到时候山西,山东,河北,河南等大片北方地区都会因为陕北的失利而失去屏障,任由邪魔随意进出,就宛如入自家庭院一般,到那时候你们还能像现在那般稳坐于此吗?”

“刚才我说了,常老英雄去哪里都能是一条好汉,土地宅子都不是他最大的财富,马和马帮才是他的聚宝盆,只要这保住了,常爷就永远是常爷,不会倒。可咱们就不同了,赵四爷,您离了并州,基业就没了,你又该去干什么,从头做起?就是我少林寺离了嵩山,也会元气大伤。中原门派多是历史悠久,大家都根深蒂固,离了某地就不成活了。丢脸事小,生存事大。常老英雄可以走,咱们可以走吗?”悟须颇为走心的给众人说道,不少人都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随着悟须的话语,不由自主的点头。

陆炳内心暗笑道:这人不该当少林住持,直接穿越到现代做传销那多牛。

悟须侃侃而谈,座下众人各怀鬼胎,越听越迷糊,不知道此行意义何在,莫非是为了邪教的事情?那有些太过兴师动众了,虽说邪教厉害,但也敌不过中原武林,若想帮忙根本不用劳烦旁人,少林自己出面就能助秦晋两地抵御邪教。就算想找帮手随便拉几个大派也就够了,这点面子名门大派还是要给少林的,又何须开这闹腾腾的武林大会呢?

悟须话锋一收说道:“我推举常老英雄做秦地的盟主,一旦遇到大事,需由常老英雄来定夺,面对强敌的时候,也可求助常老英雄。常老英雄号令一下,秦地不管是陕西还是陕北的武林同道都要听命行事,不得违背,更不能面对危险见死不救,若不遵令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陆炳和段清风相视一笑,心中大约有谱了,绕了一大圈,看来结盟才是此次武林大会的重要目的。

常璐奇平日里仗义疏财,古道热肠,遇到不平之事也爱主持公道,就算昨天结了仇,今日你若有难,还没求上门来,常璐奇就得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一码事是一码,对事不对人当的是一条好汉。正因为这等作为刚才才有人不断声援他,其实要说功夫,有比常璐奇厉害的,常璐奇的拳脚兵刃算不上高明,但之所以能坐在位上,也是因为声望较高,所以毫无悬念的常璐奇成了秦地武林的盟主。

山西那边也是被悟须说动了心,经过一番商议之后,也选出了一个盟主,不过盟主因为在家守孝并未到场,乃是刚才赵四的堂兄赵坤。赵家在晋地是名门望族,在并州更是势力庞大如日中天,与并州大同宣府等重镇的总兵也关系颇好,所以纵然赵坤没到场,但赵家也是势在必得的得到了盟主的席位。

赵四得意洋洋,看着同样围绕在常璐奇身边的陕北陕西人,便冷静下来,连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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