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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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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一人了,此人便是蔡龙羽。

蔡龙羽现在被封为亦力把里汗,掌管曾经亦力把里大片领土,虽然有时听调不听宣,但夏大德格外仰仗此人。而关键时刻,蔡龙羽也往往是夏大德最有力的支柱。此人乃是新国开国大将,夏大德特准他剑履上殿,不必行单膝跪拜之礼。蔡龙羽可没觉得这不过是荣耀,岂能当真如此,他每每上殿倒是当真不跪,还真的是一身戎装。

按说一般这样的人大多跟国主是离心离德,最终反被国主所灭,但蔡龙羽不然,只要夏大德在重要的事情上知会一声什么,即便不悦他也会无条件的支持夏大德,十分仗义和忠义,于是夏大德就更信任他了。两人这些年相处的十分友善,随着年纪渐长,就更念同乡同袍之旧情了。人有时候老了,自然要怀旧一些。

蔡龙羽上了殿来,给夏大德抱拳拱手之后,面对刚才发话的大臣,冷哼一声,那大臣讪笑两声道:“见过亦力把里汗。”

“尔等小人胡言乱语,跟我见礼只怕是辱没了我。”蔡龙羽挥了挥胳膊说道:“陆家征讨无道大明,建立新国政权,而我主与新国皇帝陆炳乃是八拜之交。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同心同德兄弟齐心。本来新国建立。两大国和谐往来再无战事,互相扶持方可保万世基业,此乃好事,你们这么一挑唆两国开战反倒成了坏事。当年西凉建国之根本就是我与王上所率的陆家军,故此我们虽视大明为天朝上国也不过是为了权宜之计,更是给陆家面子,仰仗的是陆家。当时陆家是大明的守护者,故此才如此行事的。建国者王上也,但陆家乃是我国开国功臣。乃是根基所在,若是就此攻伐,此乃无心无义,势必受世人所耻笑。而现如今陆家反出大明。自己建立了政权。这就对等同于我们西凉的老友和根脉。咱们不与之友善,反而眼红,要与之开战。且不说胜败尚且未定,单说两国开战势必影响民生,到时西凉西面敌国入侵,国内动荡怎么办?我们定当深陷交战泥潭,难以脱身,国家岂不是要大乱。攻伐新国。早有前车之鉴,当年乌斯藏与陆家结盟。就因心中不平,现如今却落个亡国之大祸,难道你要让西凉重蹈乌斯藏之覆辙吗?你居心何在!”

“龙羽切勿生气,他本无坏心。不过龙羽也言之有理,诸位大臣怎看?”夏大德说道,有争执就是好的,若是一边倒的要攻伐新国,夏大德那就为难了,只怕也不好完全违逆重意。蔡龙羽这人用的对,留的对,关键时刻总能帮衬着夏大德一把。

不过,蔡龙羽这人因为平时就不在朝,而且平日里略有嚣张跋扈,难改当年山东响马之脾气,虽然在军中如此粗鲁军威不低,在朝中却因不会来事儿所以人缘不济。

此时蔡龙羽这么一说,就有大臣反唇相讥道:“乌斯藏岂能与我西凉相比,西凉幅员多广,乌斯藏又只有多大。再说乌斯藏原本是明朝的管辖领地,本来自主权就不大,而士兵多是民兵,战时候招之,不战则散之,就连兵器也是原始化的很,还不及我西凉五六年前所用。反观我西凉,虎贲之师,都是正儿八经的部队,战斗力强悍火器先进,岂能是乌斯藏可比?亦力把里汗,你这样说只怕是念旧主之情吧,是不是对我西凉不忠!”

“你!”蔡龙羽气的拔剑而出,夏大德淡淡道:“龙羽,收了剑,动不动就用武力恫吓,像什么话。还有你们也注意,议事就是议事,好好商议,群计群策,没事儿别扣什么帽子,上纲上线说的如此严重。你们都是本王的好子民,都忠于国家,这还没打起来,怎能自相残杀互相攻击?”

“王上所言极是。”众人齐声答道

夏大德又道:“龙羽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竖子不与为谋!”蔡龙羽指着那帮大臣怒道,虽然大家比较讨厌不会为人处世的蔡龙羽,但到底是有直言忠臣,不然西凉不能短短几年内东征西征还如此强盛。此时有人走出列来抱拳道:“臣以为亦力把里汗虽言语粗鲁,但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说说看。”夏大德道。

“臣以为我国火器乃是新国陆家所传来的,虽然近些年来有些发展,但陆家也未曾停止。与大明俞大猷部对敌当中,足见大明火器之犀利,若不是我西凉有铁骑部队,只怕难以攻克。但即便如此,大明依然败于陆家之手,足见陆家之火器已到通天之能,高于大明数倍。此一言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知己知彼实言相告。”那臣子说道:“据情报所知,大明原都城北京之役陆家从天而降,越千里之地突降京师,另有翼人相助,这才夺去了北京。大明皇帝朱厚熜仓皇而逃,逃至巴蜀建立政权,而此次他们的失败却又是陆家沿长江逆流而上,突现成都府城下。从天而降,翼人相助,逆流而上,这些我想诸位大人也都从军报中听过了吧。我等虽不明其中道理,更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但这足以见陆家之武器先进,其军队之强悍。没错,新国是刚刚建立,但仅建一年,就可国泰民安境内无战事,而短短两月有余就可收复广西,云贵之地,克乌斯藏收于囊中,并把巴蜀赶尽杀绝。这正说明了其实力之强,国库之充沛。况且陆家大胜。士气高涨,皇帝陆炳想要安抚士兵们的躁动情绪还需花一番功夫,你们倒好。主动招惹新国陆家。这下只怕咱们是要成了陆家的宣泄了,到时候不光咱们王上与新国国主兄弟反目,更要让西凉遭受大难。故此,臣以为,进攻新国并非明智之举,就算进攻,此时也不是绝佳之时。反倒是最不利的时刻。”

“臣以为也是如此。”又一人出来说道:“新国虽正如其名一般,乃是个新的国度,但西凉究其根本建国时间也不长。而且这些年东征西讨。开疆辟土,已经算得上幅员辽阔。当年成吉思汗的蒙古帝国,以及后来察克台汗国,再后来的帖木儿帝国。都是因为土地过度。管理地界过大,又无稳扎稳打,治理收复良善之后再度扩疆,才导致了后来无法及时调度,及时处理战乱天灾等,国家不好管理,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从而走向覆灭。此乃前人之鉴。我等自然要重视,更何况西凉又与这些前朝地处相似。就更要多加注意了,疆土可无限之大,但切勿操之过急需稳扎稳打。依臣之见,不如暂且退兵,并上国书,与新国永世修好。富国富民加强我们自己国家的实力,与新国多多通商,学习先进技术,并赚取财物,多做准备。日后不论进退,都留有了余地。”

夏大德点了点头道:“本王的这个三弟的确是个人才,竟能发明出如此多匪夷所思的军械,论治国论打仗皆在我之上,尔等自然不可小觑。”

说实话,夏凉这群大臣的水平不低,不亚于陆炳手下的那帮大臣,此时各抒己见争执不休。正商议间,有军报传来,乃是八百里加急,声称是陆家军中传来的信函。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是战是和就看这封信函的内容了,大家都看向吐洪伊乌梁海,看着王上脸上是喜事怒。

过了片刻,夏大德捋了捋那乱糟糟的胡子,然后招手让蔡龙羽来身边,把那封信递给了蔡龙羽,并让蔡龙羽读出来给众人听听。众人闻听此言,再看夏大德不喜不怒之色,更不知信中是叫嚣的战书还是求和之书,故此都洗耳恭听起来,大殿内更加寂静,可谓是鸦雀无声。

蔡龙羽读了起来:“伯父亲启,小侄绎,寻二人联名敬上。今日残明已被我新国所灭,俞大猷部也尽数归降我新国,望伯父尽早撤兵,防止两军相对起了摩擦,覆水难收。家父近来甚是想念伯父,声称明年定当亲自赴西凉拜会伯父及伯母。另此次征讨残明,西凉将士虽征战不多,但也劳苦功高,牵制了大量残明兵力,助新国成就一统大业。故此奉家父之命,为了安抚犒劳西凉军士,巴蜀一地两年赋税粮租皆归西凉所有,另有重礼日后单独奉于伯父。若是伯父尚且不放心赋税之数额,可派专吏前来督办。;另敬请福安,两小侄献上,陆绎,陆寻。”

蔡龙羽读完得意洋洋的看着众臣,众人则也面面相觑,有主战派上前说道:“王上,切勿为了蝇头小利而错失天府之国。”

夏大德却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今日众卿皆言之有理,但陆绎和陆寻所寄来的书信,表明了新国的态度。而我们利益,面子,里子也都有了,何必非要挑起战端呢?战端一起劳民伤财,于国于民绝非幸事也。蝇头小利也是利益,总比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的多。至于信中所书什么派人督办之事,我看就不必了,既然我三弟都如此大度,我这当二哥的也不能小气了不是?西凉之根本本就是他让与我的,故此切不可随意与新国挑起战争。好了,今日朝议暂且至此,诸位且回吧。”

众人走后,仅留蔡龙羽在,夏大德擦了擦汗说道:“众意难违,也多亏我三弟想的周全,否则真是令我难做啊。”

蔡龙羽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身居高处才知高处之苦,高处之寒,你乃一国之君,更高于我,便是更加难做孤独。”

“龙羽,今日多谢你知会我的意思,前来声援。”夏大德抱拳道。

“王上严重了,我乃是西凉重臣,你乃西凉一国之君,解君之忧,理所应当,这没有什么可多说的。”蔡龙羽道,言罢看向夏大德又说道:“西凉,新国,两个大国接壤,如今一代若能同心同德势必可以安康和平,这还是不出什么大意外的情况下。两方守军必须克制,稍有摩擦就一触即发,都是强国这才可怕。不过看起来新国略胜一筹啊,陆炳真是个妖孽般的存在,建立了西凉的雏形,觉得不合适给了你。这才短短几年功夫,甭管什么原因起事,人家又建立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新国,而且竟然如此强盛,真是厉害。此次战场之上,方见陆绎之能,就连陆寻也是功勋显著,非等闲之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真不愧是陆炳的儿子。只是这等人才,日后到了你百年之后,没了王上与陆炳的兄弟之情,两国的大战就离开战不远了,鹿死谁手未可知啊!”

夏大德也叹息道:“是啊,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怎样咱们就管不到了,只要不把咱们两个了老家伙从坟墓里刨出来,挫骨扬灰,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对了龙羽,若是我等在位之年发起战争你当如何?”

“我乃西凉的汗,你说呢?”蔡龙羽反问道。

“哈哈,世人皆道帝王之薄情寡义,却不知薄情就是重情,只是情系国家,君王,江山社稷尔。”夏大德说。

蔡龙羽闻听此言笑了起来,夏大德也笑了,笑的是那么肆无忌惮,却又是有些苍凉。

第一百六十二章明主决事

新国京师北京城中,早朝散去,陆炳拿着几封密函来到养心殿中开起了内阁会议。甭说这朱厚熜从政为皇这么多年,还真干了一件好事儿,那就是把这养心殿修的极为舒服,冬暖夏凉的,极其适合居住。最近陆炳身体不好,自从得知许洋死讯之后就怒火攻心伤了元气,所以搬到了养心殿居住办公,倒是有利于身体恢复了。

自从大捷消息传入国内之后,举国同庆,隔日陆炳就下令发布了许洋的死讯,以及十万人马尽数毁于长岭的事情。许洋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这可是在金殿上有龙身交椅的主儿,而十万兵马来自全国各地,大家都明白新国为了大一统付出了怎样巨大的代价。在锦衣卫有关部门十分微妙的舆论导向的作用下,没有人说陆炳是穷征暴敛的君王,致十万男儿命丧黄泉,反倒是在全国燃起一股悲愤之情。

文人之中,悼亡诗军旅诗盛行,不少人都弃笔从戎,准备报效国家,为十万男儿义士报仇雪恨。但随即又传出残明灭国,巴蜀解放,大太监陈洪自缢于巴蜀成都宫中,而皇帝朱厚熜也被生擒,正押解进京。众人悲喜交加,虽为许洋为十万甲士举国茹素,却又大摆筵宴共庆国家之胜利。

新国国民无不奔走相告,报喜又报忧。因为许洋尸首早已化作焦土,故此只做衣冠冢,厚葬许洋,百姓自发相送。而许洋家人却未曾有世袭之职,却赏国之赋税。只要新国还在,许洋家眷后人就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让百姓钦佩不已,因为世袭之职本就不公。会留有大量的闲官和无用之人,陆炳曾经在大明做的前几件大事儿,就是与杨廷和一通罢黜这样世袭的贪官和无用闲职。如今陆炳贵为帝王,却未忘初衷,更重情重义赏罚分明,既照顾到了将领的后人,却又维护了国家官制的公平。并未因许洋的地位崇高而网开一面特事特办。

对于十万将士的家人,国家也按照规格进行了津贴,并赋予十年免税的义士待遇。民间无不称赞圣上的英明。战事已定,大家倒也没有为这些人马的全军覆没而惶惶不安,事情就这样平顺的过去了。

陆炳感觉到了为君王者应有的冷漠,也感受到了百姓的有情和无情。他们几天前还为大军丧命于长岭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如丧考妣一般。但几日后就抛之脑后,该吟诗的吟诗该喝酒的喝酒了。这便是人性所致,陆炳只能暗自叹息。

其实陆炳并不想打这场战争,只不过巴蜀残明不灭,新国就颇有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毕竟现如今新国的大多领土都是从残明那里继承而来的,若是旧政权仍在就有些许不便和议论。民心难测,虽为仁政。但也难免有思故国者,不如趁早灭了巴蜀残明。长痛不如短痛,斩断是非之根源来得好。

夏言说道:“圣上,臣以为巴蜀本就是我应得之地,此番西凉只做观望,却要与两年赋税给予,只怕有损国威,更是不妥,国家税收减少,这”

“这不是我的意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有擅自行事的权利。不瞒你们,这是陆绎和陆寻兄弟二人替我做主的事情。你们且看这一封信。”陆炳说着让冯保把信拿给众位内阁大臣看。内阁大臣传阅了起来,杨慎说道:“我倒认为两位皇子做得好。”

“杨大人何出此言?”夏言问道。

杨慎答曰:“只需巴蜀两年赋税,便可避免战祸,让我军民安心,国家休养生息,战士不再伤亡,这样的生意难道不值吗?两位皇子做的高明至极。”

“可是如此一来与古时和亲何异,有损我天朝国威啊。”夏言叹息道。

陆炳此时说道:“若是我的面子,国家的面子能换来百姓的安定,人民富足,能换来天下永无战祸,我甘愿舍去面子。我与用修所想一致,虽说陆绎陆寻二人乃擅自做主,并请求责罚,但我不想责罚他们,还要夸赞他们做得好做的对。商人尚且无利不起早,更何况西凉虎狼之师尔?西凉残暴,一旦开战势必造成生灵涂炭,我并无完全把握赢得西凉。而且国内许多新收复的地方还要发展,我们也不得分心再做这样大的征战,治理国家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不是?西凉也是大国,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一旦攻入我新国,只怕新国百姓要遭殃了,就算大获全胜,也难保士兵不伤亡,甚至是拉锯作战,百姓遭殃经济尽毁。如此一来照顾西凉的利益,可保近年无忧,咱们只需多加防范就是了。虽会因为财力注入加剧西凉发展,给自己树立强敌,我想这是夏言你担心的吧,但我国向来不以税负为主,而已流动的钱,也就是生意为主要收入,所以无伤国家根本。说句有私心的话,这样一来更防止了朕与我结义二哥的反目成仇,更是幸事一件。朕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众卿以为如何?”

“皇上圣明。”众人答道,夏言也点点头道:“圣上说的却有道理,只不过臣以为此事不得宣扬出去,否则民情激愤,还是臣刚才所担忧的那样,国家颜面不保,颜面不保则民心不保。”

“这个自然,夏言切勿担忧,朕明白你的意思,也会按你说的去做的,此时秘而不宣偷偷去做,两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咱们可从别的地方调配资金用于建设巴蜀和发展,这点实力咱们还是有的。”陆炳说道:“关于俞大猷和戚景通,诸位以为该如何处之?另外韩素发此次立有大功,直捣黄龙攻克成都府,擒拿朱厚熜。朕欲赏他金殿龙椅。做许洋之旧位,诸位意下又是如何?”

徐阶进言道:“我认为俞大猷此人堪用,虽然曾误入歧途。但本意没错,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有愚忠愚孝之嫌,但也可谓是顶天立地之人。况且此人本事了得,即便险些伤及皇子,但却也未遂,并未给新国造成什么麻烦和损伤。在抗倭战争之中。此人又立有大功,可谓是民族英雄。所以可暂且闲置一段时间,稍后再予以任用。方可成国家之栋梁。”

“臣也有此意。”徐渭说道,此人现在被人与徐阶共称为内阁二徐,只不过徐阶老实忠厚性子耿直,而徐渭则略显圆滑。说起话来风趣幽默借古讽今。虽圆滑但不是附庸之辈,也是个另类直臣。只听他是:“观俞大猷之作为,远比戚景通强许多,虽然同样是公私分明,各为其主所致,但戚景通却杀我朝中重臣许洋,损我十万精兵,所以此人不能留。可俞大猷则不然。况且此人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不忘陈洪之伯乐之恩。自身还未定却想要救陈洪,说明此人本性不坏,再往前瞻,他还有救驾之功和解少林之危的义举。再者现如今故主已倒,而俞大猷和圣上有曾有情谊,所以可以重用。此人若是收好了,势必成我新**中,中流砥柱的忠臣。至于陈洪厚葬之事,其中牵连甚多,故此臣不敢妄言。但虽圣上爱才重义,可戚景通不可留,必杀之以安民心,不杀不光民心不服,更是伤了朝中忠臣之心。”

“臣皆有此意。”众人这次倒是一致。

陆炳点点头:“陈洪的事情不必问及少林,少林不过是个门派和佛教分支而已,不能太娇宠他们了,不过苦主悟禅大师有恩于我,我倒要单独问问他的意思。另外我已经宣任天翔回京,再问及他的意思后再作打算。而戚景通还未抓住,但我想段清风想要寻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另我也派南疆锦衣卫情报提督剑王门人崔凌前去相助,加之锦衣卫入驻巴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戚景通跑不了,只不过我与此人有兄弟之情,虽然他叛我多次,但我却不忍当面杀他,不如就地处决,祭旗告慰亡灵,诸位看此法如何?”

“皇上圣明。”

“不过你们只字不提韩素发之事,就连一向耿直的夏言夏大人和徐阶二人都不说话,这是为什么呀?”陆炳笑道。

夏言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陆炳道:“好了,朕不卖关子了,朕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这个韩素发无德无才,但有功便要赏,此次韩素发的确立下大功,朕给他一把龙身交椅便是了。只是官位依旧,职权依旧,依然让他掌管内河水师,不予之大权。他就想要个名而已,无伤国家大计,你们看朕这样处理可好?”

“圣明无过皇上。”众人皆面露喜色,这正是他们所想,只不过怕今日一言,不慎传出去,日后韩素发手握大权,心生嫉恨,到时候将相不和,会影响国家大计。陆炳果然睿智,既给了韩素发赏赐,赏罚分明,又没有胡乱任用,实在是高明的很。

“圣上,臣有所不知,残明昏君朱厚熜,陛下准备如何处置。”严嵩问道,大臣皆面露赞许之色,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想问的。

陆炳道:“严嵩问这个问题倒让我意外,终于不再圆滑问了旁人不敢问的问题了。此事朕就决断一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若是朕做错了,你们到时候尽管直言,此事拭目以待就好。”

陆炳又给了众位内阁大臣几封密函,他们商讨一下,其中大多是些民生问题,和各地出现的商业行为,众人商讨共同制定计划,对国家政策进行修改。商讨完毕,陆炳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朕最近身体不太好,还多多劳烦诸位操劳国事。”

“此乃臣等应当应分之责,圣上不必如此。”夏言道。

陆炳点点头:“那诸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对了,陆玩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皇子聪慧,虽有些顽皮,但天资聪颖进步神速。”杨慎说道,陆炳笑道:“那是,朕的种岂能差的了,哈哈,好了,不自夸了。险些忘记,还有两件事要宣布给你们,一个是关于用修你的。杨伯因告知我密事而死,有恩于我,而先前一生也是造福百姓,有功于天下。残明并未给予厚葬嘉奖,我欲给杨伯赐谥号,告于天下并重修陵寝。此事朕意已决,你只能谢恩不必复议。令着你回乡祭奠,不得有误。”

杨慎一时间愣了,随即泪洒当场。杨廷和死后埋葬于四川,这是巴蜀残明的势力范围,虽未受到棺椁破坏,却也未曾正名和嘉奖,实现朱厚熜的小气之处,此事一直是杨慎的心结。而今心结已解,杨慎站起来一躬到底连连谢恩。

陆炳又说道:“还有一事,前些日子朕繁忙也没来得及嘉奖严世藩。高家堰之事,严世藩明察秋毫,敢于担保,直言相谏,当奖赏一二。严嵩,下次内阁会议的时候,就叫你儿子一同来参加吧。徐阶,朕看你变圆滑没有,朕的意思是?”

“圣上的意思是让严世藩入阁。”徐阶道,随即又说道:“臣虽然愚钝,又不是痴傻之人,圣上何故戏弄臣下。”

“哈哈哈哈,这个徐阶还不高兴了,朕给你赔礼了。”陆炳说道。

严嵩听闻陆炳的话不禁一愣连忙上前道:“犬子才疏学浅,不堪重用,岂能受此大任。蒙圣上青睐,但臣下万不能从,父子二人同在内阁,只怕要惹朝中同僚非议啊。”

“唯贤是用,不必理会旁人言语,让严世藩好好干,这就是给朕争面子了。”陆炳说完站起身来走了。

只留下谢恩的严嵩和杨慎,以及一票内阁大臣在那里恭喜两人。

第一百六十三章你老了

西凉退兵了,并留下了一大片与巴蜀边境的公共区域作为礼尚往来,这段地区两方皆可侦查,也做战略缓冲地带。而巴蜀民生在齐书海的治理下迅速安定下来,待相应官员而来后,齐书海就撤离了巴蜀的管理,赶回山东去了。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归属,而在那里也有他心爱的人在等候着他。

除此之外,巴蜀开始享受新国百姓应有的待遇,这些政策让他们感觉十分新奇前所未闻,甚至有人怀疑这不过是陆炳故意作秀的举动,无非是做给巴蜀众人看的。没了朱厚熜的闭关锁国,一切消息都源源不断的传入百姓耳中,他们这才发现原来新国境内皆是如此,人人平等,在人格上没有任何阶级差异。同时也并未因巴蜀曾经的抵抗而录用重法,这让巴蜀百姓最后的一丝忧虑烟消云散。朱厚熜的形象瞬间崩塌,大家得知原来的朝廷不过是欺瞒众人,而新国才是真正的上善之国。面对欺骗,群众是愤怒的,而新鲜的政策和宽松的待遇让巴蜀百姓如获甘露如饮甘饴。

巴蜀百姓在新国的国策民策和官制之下,幸福的生活着,并开始恢复被战乱破坏,但受损并不严重的经济。他们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和活着的尊严,而接下来几件事情却让他们看到了新国仁义的一方,同时又有法纪严明,睚眦必报的一面。

首先是为杨廷和立碑修陵,赐谥号“文公”。杨廷和本就是川人。官至首辅之位,德高望重,曾有“有杨公独立。天下君何在”的美誉。虽然残明政权并未给杨廷和太多赞誉,因朱厚熜的固执己见和怀恨旧怨,更没给杨廷和什么恩典或立下碑文,但在百姓之间杨廷和的依然算是口口相传引以为傲的人物。故此此举不光是为了告慰杨廷和在天之灵,知恩图报之举,也不光是对杨慎的一种恩典,同时还是安抚川人的举动。果然。川人对此十分称赞,面对曾经有所耳闻的龙影大将军,而今日他们不太熟悉的新国皇帝陆炳。开始争相传诵了起来。而艺人们的走动也把闭关锁国之后的故事带到了巴蜀,从此陆炳的故事又在巴蜀流传了起来。

川人乐天开朗,平日里喜欢吊儿郎当的欢愉生活,却又同样是重情重义。一旦国家需要则奋不顾身视死如归。虽体格不如北方人健壮。但却敢于搏命,故此戚景通和俞大猷才能练出来那样强悍的部队,也正因如此,此次巴蜀残明政权才没有一触即溃,只叹科技差异太大,所以不得不败,训练是一方面,人的根性却占主导。

而川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曾为蜀汉之地的缘故。故此也格外信奉忠义二字,和陆炳治国之策不谋而合。关于陈洪的问题。任天翔和悟禅大师皆称放下了,不再计较愿听陆炳的安排,故此陆炳也厚葬了陈洪,为他立了碑传,公平的讲述了陈洪的一生。巴蜀百姓痛恨阉党,却并不讨厌陈洪,因为陈洪的确算得上是个好宦官。

若无陈洪,只怕残明早就覆灭了,而陈洪所主抓的利国之策和从未停止过的反贪行动,也让陆炳和川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只是无奈国策和官制陈年积弊,这才不如新国的政策给力的,不破不立,只有除旧才可迎新。而陆炳为陈洪铸碑立传,这更让巴蜀百姓钦佩万分,一个连对手都能公平对待,连对手都能容纳的君王,岂能容纳不了自己的百姓?对此俞大猷特意上书,以表示皇恩浩荡和感谢之意,声称待辞官之后入京予圣上谢罪。

陆炳在短短半年之内赢得了川人的口碑,百姓信服陆家的统治,大明被抛之脑后,人人为自己是新国人而感到欣慰而幸福。其实谁是皇上与百姓何干,只有国富民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统治者才是百姓所拥护的。只有百姓富足了,忠孝廉耻,仁义礼信才可真正的深入人心。

戚景通果然厉害,他躲过了锦衣卫的搜捕和追拿,但他并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于是他高举大旗招募乡勇,准备起事,就算无法推翻新国也能搅乱他们。此时的戚景通不再是那个忠君爱国之士,而成了一个被家仇国恨和偏执的爱国情绪所填满的复仇者,他的内心已然扭曲了。

如此大张旗鼓的招募乡勇,也的确骗取了一些热血沸腾无处发泄的年轻人的支持,他们口称忠君爱国讨贼复明,实际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躁动和企图能够位极人臣荣华富贵罢了。戚景通无钱无粮却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开始组建起来这队人马,但还未招募满一百人,这样的大动作就被锦衣卫发现了。随即大军来讨,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刚刚组建起来的所有人皆被擒住了。而段清风闻讯赶来,不费吹灰之力治住了再度准备逃窜的戚景通。

段清风并没有押戚景通回京,陆炳的圣旨也没让他这么做,面对破口大骂的戚景通,段清风选择了沉默,曾经的老友却终究分道扬镳形同陌路再到不死不休的死敌,现在竟然成了阶下之囚。段清风之所以会忍不是因为两人感情深厚,而是一种天意弄人人性多变的感慨。最终段清风下令,把戚景通在三军面前枭首祭旗。

那一日,戚景通被按在了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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