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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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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按照先前明朝甚至其他朝代的规矩,大臣们要现在文华殿或者便殿等待上朝,然后皇帝再宣布上不上朝。不上朝就原路返回即便如此也得走这么个行事,若是上朝就等圣上全都弄完,吃完早膳什么的,才会来上殿,至于大臣们怎么着那就不是皇帝能操心的事儿了。但陆炳的新国不同,第一是上朝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下,辰正的时候才上朝。这般大臣们就能睡个安稳觉了,也不用天未亮就起来上朝,皇帝同样能睡个懒觉。上朝之后商议军机国策,奏请听折,大约到了巳正的时候,就能完成朝仪,各回各的衙门办公,也不影响一天的工作。

陆炳自从登基之后,从未有过不早朝的时候,也十分准时,说几点开始就几点开始。其次大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大臣们不在便殿等待,而是直接去大殿之前广场上肃列,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规矩也放宽了不少,没有先前那么严苛了。而此时一般情况下陆炳就已经到了,可今天却奇怪得很,圣上迟迟未来,这让夏言等内阁大臣交头接耳了起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

过了片刻,陆炳和齐书海一同走了出来,众人更是面面相觑,齐书海好好地在山东,没事儿跑京城来干什么。陆炳坐于高位之上,齐书海则坐在下手边龙爪交椅上。众人虽然疑惑,但陆炳没提也无人发问,毕竟这是人王帝主,圣上不提那就是不想说,谁会或者谁又敢苦苦追问呢。

现在正值战时,国内倒是安康的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儿,无非是一些地方遇到的问题和各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儿,况且不逢年节的,也没有查账拨款的事情,所以奏请的事情都不太大。钦天监却此时站出来上走了,所谓钦天监是观测星象,制定历法,推算节气的官署,设正监,监副等职务。

关于什么迷信的星象陆炳虽然不全信,但总觉老祖宗传下的许多东西还是十分有道理的,故此偶尔为这些事情上谏陆炳也会听取一二,还会私下研究一些,以便熟读一些孤本兵法。钦天监所研习的和一些古书之中所记载的,有异曲同工的地方,而节气历法天文星象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部分,故此这也是陆炳传承保留下的一个官署。

钦天监正监此时上奏道:“启禀陛下,昨夜太白入牵牛,有一颗明星星亡,必定有国之重臣陨落,还望陛下谨慎行事多做调度安排。”

“可否指出到底是哪一名将领?”陆炳问道。他虽然是穿越而来,但随着对古文化日益精深的研究,越来越能发现其中的奥妙所在,而此正监乃是个大才之人,陆炳虽然不至于对其万分信赖,但也很是尊重。而钦天监知道皇帝相信机械之便,研究科学方法,但却又不排斥古文化的存在,故此也谨言慎行从不乱说话,以免折损钦天之名,每次谨言都是比较准确,比如地质天灾或者其他什么的,都推断的相对合辙,没出过什么大岔子。

那正监踌躇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好像,好像是是许洋,许大将军。”

第一百三十四章单刀赴会

“你还是来了,看来我没看错你。”戚景通如约坐于两阵之间,就那么一个人坐着,没有带护卫,身上的兵刃也只不过是腰间的佩剑罢了。戚景通只带了一壶酒,一包肉,平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笑看着眼前的许洋。

在许洋眼中,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意味,嘲讽之意溢于言表,这让许洋怒从心头起,但他却在克制着盘膝坐了下来。齐书海也没有带侍卫,受了约定,除了腰间的两把象牙手柄的精美火铳,还有一把腰刀,他看起来也没带别的什么武器。但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是带了一包肉,一壶酒。

戚景通看到许洋带来的东西反倒是笑了,说道:“本来以为这一壶酒咱们两人喝,现在看来倒是不用了,能喝个痛快了,干一个吧?”

“那走着。”许洋端起酒囊跟戚景通碰了一下,两人都喝了几口,然后捏着肉吃了起来。许洋说道:“除了两军阵前和从望远镜里看你,咱们俩已经得有快三年没见了吧。”

“是啊,一晃过去了三年,简直感觉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不过你还能从望远镜里看看我,我们明军穷啊,比不上你们陆家军,我也是去年年初才配上望远镜的,还是从你们那里得来的。”戚景通说道。

许洋哈哈大笑道:“你这就没劲了,不就是咱们在那次大战的时候你们埋伏成功,令我们损兵折将,所俘获的军资物品吗?咱们是老友叙叙旧。你信里是这么写的吧,现如今话里话外讥讽我,还有法聊天吗?”

“怪我怪我。我自罚一杯。”戚景通说着自己灌了自己一口酒。

许洋说道:“这事儿说到底,你得意些也是正常的。我打赢你是靠的士兵强悍,火力旺盛,你打我倒是真凭着你自己的能耐。第一次以人命做饵,故显节节败退,让我轻敌追击过快陷入了你的埋伏阵中。我当时只叹自己轻敌,叹你戚景通够狠够无耻。竟然舍得手下士兵性命来做饵。但你能跟我主反目,我想你心中该是终于残明的,故此定是个寸土不让的硬汉。重视国家主权的义士。没想到第二次,你却舍弃了,依然是先败后胜,利用国土做饵。又令我吃了一次大亏啊。看来你戚景通眼中只有胜负。并没有什么道义君臣仁爱之心更不必要什么面子,我先后两次都是被你迷惑,最后轻敌,反倒吃了大亏,简直是如出一辙。哎,也怪自己不长记性啊。”

“话不能这么说,以残兵换你精兵,他们吃的是皇粮。命早不是自己的了,而是朝廷的。”戚景通冲着天双手抱拳一拱手然后说道:“以小换大。这就赚到了。没错,寸土不让是真的,那是没有计谋,只能死战之时,可是一旦知道先退后进定能夺回土地,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其实正如你所说的那般,这两次是一回事儿,只不过舍弃的东西不同罢了,但看起来,这次你好像伤亡和损失更惨重一些。总之,在咱们带兵之人的眼中要别的没用,胜负才是真的,说别的都是虚的,只要结局能赢就行。”

许洋饮了一口酒笑道:“夸你两句胖你这就喘起来了?哈哈,戚景通你可曾记得,上次我吃完你的大亏之后,我也让你吃了一个大亏,让你几近全军覆没。而后追杀的你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几次险些丧命于我手中吧?”

“的确如此,可你并没有杀死我。而那次若不是李祥,只怕你还得继续回去救援,陷入两难境地,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这都是天意所致,怨不得旁人。当然你做的也很好,做足了扣儿引我入瓮,用真假灶台让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还用粪坑误导我,戚某人佩服佩服。这就是战争,成王败寇,为大将者只有胜利可言,没有什么别的说辞。不过这次我保证,你此次定还没来得及让我吃个大亏,我保证就能让你再度落败,不管你怎么预防都是躲不过去的。除非你退出十关领地,故此我才想与你见见面,就怕战乱中你死了,以后就没机会见到了,毕竟咱们也算是故交啊,现在各为其主,道不同而已,放下战争还算是朋友。人之将死之际,见见也是应该的。”戚景通说道。

许洋摆摆手:“说什么大话,吹什么牛皮。这次你也不过是借助了武器之能,出其不意罢了,我已经听我们的空骑兵说过了,真难为你们能造出如此巨大的弓弩,专门对付我们的热气球,看来老祖宗的办法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也算是返璞归真吧,真是难为你们的工匠了。你说论胜败,没错,这次我损失远胜于你,可是只怕你要啃下长岭也不是那么容易,陆家还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总的来说你还是失去了许多领土,这么说我又没有败。所以说话别说的太早,等全赢了,或者许某人我死后再做狂言吧。”

“我不与你争口舌之能,咱们拭目以待就是了。”戚景通道,随即又问道:“说句实话,这次大明为了造这些克制你们的技艺可废了大工夫了,还好有了效果,戚景通我没有辜负圣恩。”

“我能问个问题吗?”许洋说。

戚景通说:“我尽力回答。”

“你们从里造出来这么多先进武器的?”许洋道。

戚景通笑道:“不过是以敌之长以治敌,我们不过打了你么一个出其不意罢了,而武器也和你们略有差别,论制造工艺和火器的功能性,我们可能还不如你们。很多武器都是为了专门克制你们所设计出来的,比如这大弩就是射出之后再引火,而且其巨硕对地面部队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最多破坏个阵型罢了。攻城也算不上太好用,主要就是应对你们热气球所做出来的。圣上上次在京城的时候,可算吃了你们热气球的大亏了。岂能不研究应对之法,否则怎么对你们开战。”

“痛快!”许洋说道,戚景通说的这话十分诚恳实在。

戚景通道:“那我也问个问题,你尽力回答就好。”

“您请讲。”

“陆家哪里来的这么多金银,竟然可以如此挥霍,用之于民,制造火器兵器。做研发不断革新等等等等。”戚景通问道。

许洋抱拳道:“请恕在下无可奉告,这乃是机密事物。”

“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陆炳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吗?”戚景通道。许洋一愣答道:“你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我定觉得我主能取得胜利了。什么?你问理由,好,我告诉你。自然不是为了对主公的盲从。有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比起朱厚熜来说,我主宽仁,对民对兵都是个仁慈的好君主。百姓士兵皆是感恩戴德,不用什么说教,自然就忠心爱国,这等其实你们宣传造势能够比拟的?万众一心之下,岂能有不胜之理?而我国同样钱财充盈有发展的根基和本钱。圣上和朝中大臣励精图治,举国上下革旧立新。百姓富足人人自由,社会公正,这才是人该生活的国度。对比起新国现在的种种,残明当年的统治,简直就人间地狱啊。”

戚景通点点头说道:“的确,陆炳是个大才之人,也是个仁义的人,现如今我家的老母和家人还在他手里,他还供养着,这让我十分感动。可这都是小义,忠君之事才是大义,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咱们道不同的原因。当然所有国家的建立都是通过战争开始的,就算没有战争也有政治上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在划来划去,可总归还是要死人的,所以说胜者为王败者贼,正义与否是通过胜利者来书写的。所以说一个国家要长治久安,总要有统一的思想,总要有大义,除了大义其他都是小义,皆可以舍去。陆炳胜在此,也败在此。在他的教育下,国民思想自由,却没了束缚,那么做得对的时候,或许百姓们会公忠体国,但万一做错了呢?或者为了国家利益,伤害百姓利益的时候,到时候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景象呢?定会是天下大乱。经济固然会飞速发展,但饱暖思淫欲,而陆炳过于的仁政同样宠坏了百姓,这样的政策难以长久。玉不雕不成器,不用些你们鄙视的那些硬手段,如何让一个国家成器,如何让一个民族顺服遵守法纪维护国家政权,想要天下大同?只怕人心不古。”

“那就看结果了,结果是新国建国,大明变成了残明,呵呵。新国百姓没人有大明是故国的想法,反倒是现在人人自豪是新国人。我主曾说,还智于民,不光是为了社会发展,更是为了让人活的更像个人,这才是每个人应该有的权利。究其一生,我主也只追求自由、公平、痛快,六个字。你说的没错,的确会有人不识好歹,纵然仁政也难免全天下所有人满意,但只要国家还在,那就不是个摆设,依然有他的法纪法规。只会符合大多数人的想法和利益,但若有人要破坏国家,国家仍会用武力来震慑镇压的。这就是衙门所在的用处,而军队所在都是为了抵御外敌,而非镇压百姓。这才有了几大军区,而非在新国内部有这么多军队,来镇压人民,这与残明对比,只怕就是云泥之别了吧,呵呵。”许洋说道。

接着,许洋又说:“你问的一个问题我也问过,我问我主,如果有一天,一件事情违背了天下大多百姓的意愿,但是这对国家大计有益,那么主公该如何去做?其实我最初也觉得主公太仁慈了,仁慈到不似个心狠手辣血雨腥风拼出来的君主。可你猜我主怎么回答?”

戚景通摇了摇头,许洋说道:“我主说,无民则无国,若是如此违背了百姓的意愿,那本就是对国家利益的损害。这个国家不是他的家天下,而是你的我的他的和全天下人的,如果要损害大多数人的利益来维护国家利益,那这样的国家利益不要也罢。”

“无民则无国。”戚景通喃喃自语道:“陆炳真是个奇人,志向大啊,虽然戚某人不认同他的想法,但却依然敬佩。他会是个圣人,但我依然觉得他不会去的胜利,更不是个圣主。好,咱们不说他如何治国,因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又不是君主,不必操心这些事情。咱们就说说我们应该尽到的本分吧,那就是带兵打仗。这样仁慈的兵能取得胜利吗?我看难,忠心和义气是有了,但是不一定能打赢胜仗,因为越是在乎就越难以舍取。比如当时你为了等待那几十个空骑兵就耽误了最好的撤退机会,导致更大的伤亡和损失,而那些空骑兵也只跑回去一半不到,看似救了回来,全军大喜,但实则各个伤痕累累烟熏火燎,救回来也难以迅速投入战场。没了热气球他们如何起飞,救回来的意义何在?好,说这个可能太远了,咱们就是今日我与你相见的事情吧。我知道你会点武艺,但比起我来或许就差了这点意思吧?你说若是我现在动手杀了你,纵然背负下不守信义不仁不义的罪名,但毕竟陆家叛军主帅就此死了,军心涣散兵败山倒。你可否想清楚,这还来见我,你说这样的人光讲什么仁义了,能取胜吗?”

“哈哈哈哈,戚景通啊戚景通,你太不了解仁义二字了,没有义字当头,人不过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罢了。救了那些空骑兵不光是他们训练困难十分金贵,就算是普通士兵我们也会这样做,或许会损失很大,但若不救,失去的就是士兵们的心,国家若是心怀人人,那人人就会心怀国家。”许洋说道:“仁义是相对的,对内仁义,对外强硬,仁义又不是傻,你若敢杀我,你我二人必定同归于尽。怎么不信?你看这个。”

说着许洋打开了身上铠甲的搭扣,里面装着许多炸药,许洋嘿嘿笑着指了指一些暗藏的机关引线说道:“实力再不济,我也是个武将,身上这么多炸药,如此多引线,我总有机会拉响吧?你武艺再高,也跑不出这个爆炸范围吧?这么多炸药,能炸多远你心里应该有数,同归于尽,你不就计谋落空了,没有指挥的残明部众,定是比不上我陆家军!”

第一百三十五章不学腐儒酸

“哈哈哈哈,原来许洋你还不是那么愚。”戚景通笑道:“没错,若是没了指挥,陆家军的确要强过我的属下,陆家叛军绝不会各自为政乱了方寸。这是你的想法?与我同归于尽?”

许洋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是因为你要杀我,我才这般自保的,总不能因为我的错误决定让国家利益受损吧?你若不说杀我,我绝不会亮出来,陆家人没有你这么背信弃义,我们注重气节和信义,既然说要相见,就绝不会借机痛下杀手。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傻是不是,面对你这样人品的人总要防范着点。”

“陆家人?你不过是一员大将罢了,最多算是国之重臣,怎能算入皇亲贵族之中,陆家人的身份你更是不配,你是个臣子。看来你已经迷糊了,你只有听命行事,保家卫国之责,天下还是人家陆炳的,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戚景通道。

“戚景通啊,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哦,对了,是朱厚熜闭关锁国封闭消息的结果。没错天下之主是我圣上的,但同样也是我们的。你还不知道吧,龙椅也有我的一份。”许洋得意洋洋的说道,戚景通大惊,看向许洋,龙椅在戚景通的心目中与皇权一样重要,是独一无二要效忠的东西,陆炳怎么能或者说怎么舍得平分龙椅?许洋在戚景通惊诧的眼光中,得意洋洋的简而言之把龙椅分割之事说了一通。

戚景通听后连连点头道:“陆炳还真是个奇人,许洋。为这样的人效忠,就算死了你也不枉这一辈子了。”

“怎么,要不要站过来。再度并肩作战,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多好的事情,非得跟这个高高在上却又昏庸无比的昏君卖命,值得吗?”许洋说道,戚景通苦笑一声说:“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了刚才我说要杀你什么的,其实不过是为了摆明道理所需。并非是真想动手,切勿误会。”

许洋冷笑道:“但这种事儿你也真的做得出来,真亦假时假亦真。谁闹得清你是真是假,是人是鬼。”

“我并非是为了解释,也绝非是什么义气善心。要想杀你,现在也可以。我有自信让你拔不出引信来。就宛如你有自信能够拔出来一样,兵行险招这点危险我倒是可以冒。只不过,你这个对手合我的套路,留着你才能取得更大的胜算,若是让陆绎,陆寻来与我对敌,甚至是汤克宽前来,就远比你麻烦。”戚景通说道。

许洋怒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废物吗?”

戚景通根本不搭理许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陆炳仁慈,可仁不掌兵、慈不掌财。这样会留名青史但难成大业。同样你许洋也是,只不过你比陆炳要笨了许多,这次就看你命是否大了,命若大的话能勉强活下来,然后继续中计,当然我想你的日子只怕要生不如死了,一生会在悔恨和阴影中度过,能否再度粘起来就难了。当然你也可能活不下来,这就是我见你原因,毕竟曾有兄弟之情,现如今一刀两断了却依然心中难舍,所以才来见一面。有朝一日,我们打回京城的时候,在要了陆炳命之前,我也会见他一面的。我保证,我尽量让他战死沙场,而非落入我手,尽可能不让他受到折辱。”

“什么意思?什么叫生不如死?你怎么就有如此大的把握,你怎么就如此肯定你会胜我会败,战场之上不到最后一刻谁能定言?”许洋鄙视的说道,他有些聊够了,今天的戚景通已非当年的戚景通了,真的是如同刚才所说的那般,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这个你今晚就会知道,今晚时分就是你们大败之日,不信你等着。”戚景通站起身来,估计也是聊够了。许洋站起身来,反复思索戚景通这番话的意思,戚景通走了两步突然说道:“对了,我忘记说了,你虽然现在贵为国家支柱,也坐上了龙体交椅,但你依然脱不了当年地痞的本色,绑炸药同归于尽,哈哈哈,还是那么下九流的本色。”

“想激怒我?戚景通你太小瞧我了。”许洋冷笑着低声说道,目送戚景通离开,自己也翻身上马跑回长岭大关。一回去许洋就想戚景通所言必有目的,要么是故意说给自己让自己中计,要么就是下战书般的宣言。

故此,许洋派出斥候部队,开始对四周进行侦查,防止敌军异动围困,同时加紧排布,等待着夜幕的降临。不管戚景通究竟是用的什么计谋,不管残明的武器改革了多少,陆家军又是折损了多少物资,但总归不是泥捏的,岂能受戚景通任意揉搓?来吧,今晚就让我看看你的计谋,看看你如何让我生死攸关,看看你又是如何让我生不如死,戚景通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全都使出来吧!许洋看着远处模糊的敌军大营,心中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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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圣上到底去哪儿?”一大臣说道。

陈洪笑道:“圣上就在后宫之中清修,思索克敌之计。这个不是给诸位大人都说过了吗?另外圣旨上也写了,张大人所谓此言是什么意思?”

“陈大人,并非我等多心,圣上自从来了巴蜀之后向来勤勉,从未有这么多日不上朝的事情。没错,圣旨是说圣上要求神祈福,清修冥想,朝中一切由您陈大人督办。规格,文书,玉玺,都对,连字也是圣上亲笔所写。不过我等还是有所担心,担心圣上龙体安危。不求别的,就让我们派出一两人做代表,去看一眼圣上,只需看一眼我们也能安心了。”另一大臣说道。

陈洪冷笑道:“你们是对咱家不放心吗?”文官和宦官向来又内臣外臣之别。向来有宦官误国之言,而太监因为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所以子嗣继承根本无法想了。所以剩下的只有权和钱两个追求了。而且作为阉人,大多不男不女心理有些许问题,宫中更是肮脏所在,肯定会被沾染一些不良之气。故此文官风骨是瞧不起宦官的,认为他们不过是弄臣而已,金戈铁马相对粗鲁好爽的武官就更瞧不起他们了,故此外臣和内臣一直不太对付。可是就事论事。的确有不少宦党误国的事情发生,贪官污吏更是多不胜数,但同样文武官员之中亦是很多。而太监因为是依靠皇帝才能生存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对文武官员的影响虽大但绝不是十分要紧,可对宦官则不然。谁愿意伺候自己的人。是前朝皇帝的心腹呢?故此朝权更替之日。就是宦官大洗牌的时候,比朝堂之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综合来说,因为宦官政权对皇帝的依赖性,所以他们更加忠心一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国破之后大臣或许还能改换门庭再不济做个民间雅士也行,而宦官则不行,大多随着皇帝一同走向灭亡。即便流落民间也难被人所容,无非是个孤家寡人罢了。历史上宦官乱政的不少。明朝更是有宦官不可当政的祖训,可是对于大明而言,宦官也有不少忠臣义士,不能一竿子全打翻。帮助皇帝辅政,联合朝内忠臣除去贪官污吏,帮着皇帝理清朝政,甚至披挂上阵抵御外敌,这些事儿宦官都做过。

任何人群之中有好人,也总有坏人,宦官同样是如此。外界对宦官的口碑不好,对他们处处提防。这几日朱厚熜没有上朝,一切事物都由陈洪把持着,不同于先前在北京的时候,现如今的巴蜀政权实际上新人居多,被官场上的潜规则约束较少,而陈洪虽然大权在握,但威慑力也不如北京的时候那般强了,还没有塑造出一个体统来。官场之上总有黑马出现,远非先前那般盘枝错节根系繁多大家都能遵守一定的规则。这不,现在就有人质问陈洪了。

而最近坊间也在有所传言,声称圣上不是不上朝,而是陈洪误国故意不让圣上上朝,甚至有人说是陈洪软禁了皇上,企图谋取政权然后献城给陆炳,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各种风言风语越传越凶,虽然大臣们都不是傻子,自然对这样的空穴来风不甚相信,更认为陈洪不会这么傻。但他们同样也有些担心,担心陈洪误了皇帝,任由皇帝再次堕落下去。大明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了,皇帝若是再度沉沦,变成先前那般不理朝政,又在这大战之际,只怕没人能待皇帝定夺大事,到时候必定会耽误一些事儿从而导致大祸临头,国破家亡在所难免。

当然,众大臣也真的害怕皇帝出什么事儿,当年秦时赵高不就是秘不发丧吗?对待始皇帝嬴政宦官都敢如此,更别说朱厚熜了,所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陈洪。

有人听了陈洪的话,站出来说道:“陈大人,我等并非是不放心陈大人,只不过身为人臣尽职尽责,现如今又正值两军交战之际,一切事物还需圣上定夺。可近来除了圣旨,大多都是陈大人代为批红拟诏的。所以我等想去请示一下圣上,关于国家大计的一些问题,总怕大人贵人多忘事,有传达不到位的地方。”

“圣上说了,一切人等皆不见驾。”陈洪决绝道:“若有执意进宫或者不安心行事者,圣上给了咱家生杀大权,到时候可休怪咱家手下无情。我陈某眼里只有圣上,圣上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绝无二话,诸位大人请自重。另外,稍安勿躁,不出半月时间,圣上就会出关,到时候有什么话,即便是参奏我陈洪,我也绝无怨言,到那时节再给圣上去奏请吧。”

一年轻官员站了出来喝道:“陈洪,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陆家反贼只怕要兵临城下了吧?你休想把持朝政误我国事。”

陈洪瞥了一眼那人说道:“你身为何等品级,敢跟我这么说话!到底还有没有尊卑,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把圣上的谕旨放在眼里!来人,拖下去入监查办!”

朝堂之上众文臣义愤填膺看向陈洪,大家都对陈洪不满,但一时间却又无人再敢说话了,这或许就是酸儒文人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风雨欲来

“江炁,江炁。”齐书海从京城一回来就跑回陆家大宅,找到江炁兴高采烈的说道。江炁走了出来笑了起来,这一笑眉黛春山秋水剪瞳,却又狐媚千姿百媚万种的风情十分勾人,江炁说道:“急什么,有什么好事儿?莫非是圣上打赢了残明了?”

“比这事儿还让人高兴呢,你猜你猜,到底是什么?”齐书海说道。

“我笨,别云里雾里的了,我猜不出来。不过,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少往这院子里跑,现在虽然老家没人,但是难免会有风言风语,对你影响不好。”江炁说道。

齐书海一把拉起江炁的手,江炁连忙要抽离,但哪里能挣脱得开。江炁忙说:“你这是干什么?”

“谁爱看谁看,姐夫已经答应了,答应咱们的婚事了。”齐书海说罢大笑起来,江炁不敢置信的看着齐书海说道:“你没发烧吧,大白天的也没喝酒没睡觉,说什么胡话。”

“我是说真的,姐夫真的同意了,还说过几天他亲自找个山东地面上有威望的人,让你认他做义父,随即许配给我。虽为纳妾,但总比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好,而且你是奉旨成婚,可做八抬大轿与正室夫人没什么区别。怎么样,江氏齐夫人,你高兴吧?”齐书海嬉皮笑脸道。

江炁扑哧一声也笑了,并没做作,反倒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如夫人,我可不想让人说我不懂规矩。不过我高兴。打心眼里高兴,圣上想的周全啊,顾忌了我的面子也顾忌了全家人的面子。圣上真是体恤啊,我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只不过对于这层婚事,不知道陆绎怎么看。”

“圣上的意思是先不说,生米煮成熟饭再说。人嘛,有时候无关大义的事情,自私一点也无可厚非。”齐书海说道。

江炁想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看着江炁美丽的容颜。齐书海喉头痒痒的,一时间情难自己一下子把江炁拉入怀中,两人抱在了一起。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人跑了进来,口中报道:“报!报!”

齐书海和江炁连忙分开,齐书海面有不悦说道:“混账东西!急什么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到底有什么事儿?”

“加急文书。圣上下的。”来的传令官答道。

齐书海身子一颤。突然想起朝堂之上钦天监所上书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害怕,莫非许洋真的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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