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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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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幸福的眼泪

“南方的经济现在根本不在你沈紫杉的控制之下,别给我说他们念故主什么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又不是江湖帮派可以两肋插刀什么的。你现在一来给不了他们利益,二来连他们的性命也护不住,跟了你?哈哈,只怕他们要迅速被吞掉然后被当做乱党给处置了。”陆炳说道:“现如今南方经济,不管是大头的纺织业,还是各地运来的粮食一进一出的资本运作都是以我陆炳为尊,朝廷的纺织局为首的官家次之。末位为沈红山以及密十三略有参与的买卖,但并不成气候。你沈紫杉能忽悠的起来的傻掌柜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根本连不成气候这句话都算不上,在我们看来不过蝼蚁一般。你更别说这原本是你们沈家的,商界政界哪里没有先人,能人上位后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你还指望着能够感恩戴德想着先人的好?成王败寇吐故纳新乃是天地变数,哪里有什么人情味,更不必念谁的好。”、沈紫杉义正言辞道:“可你也是仗着和我父亲以及我交好才收拢来的这么多买卖,不说旁的,单纺织业这一条一年就是多少银子流入。你这样岂不是有些不知恩图报忘恩负义了?陆炳向来以仗义闻名,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你可别这么说,良禽择木而栖,这些生意人是感到了危险,这才投奔我的,而非是借了你的关系,若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你完全可以派人收拢回去,这不就有跟我谈判的资本了吗?”陆炳说道:“在商言商,我之所以收拢南方的这些生意。主要就是为了赚钱,纺织业之暴力是我未涉足之前难以想象的,现在看来日进斗金其乐无穷。如非要说初衷还有没有别的原因,俺才是帮你沈紫杉守住些家业。本来想要还给你,做个顺水人情,不为别的,为了我兄弟清风。但现在看来如此暴利,也就作罢了,这礼太大了。现在的沈紫杉你担不起。”

沈紫杉道:“这么说,陆炳你是看人下菜碟了?”

“不错,家人兄弟之间或可不计较,对于旁人要送出一份好处。自然要看他能不能承得住了。负责不光是日后没有回报,更是会害了那人性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炳说道。

“所以,你们是不准备帮我了?”沈紫杉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沈小姐,还是那句话,要看你出得起出不起价钱了,只要价钱合适什么都好说。你是生意人。我也是,咱们一切慢慢说好好谈。只要交换条件合适那就行,就算陆某吃点亏,我也认了,但也不能让我亏得太多了吧?”陆炳说。

沈紫杉好似下了什么巨大决心一般,说道:“大洋彼岸分你一个银矿如何?”

“我要和你平分天下。”陆炳淡淡的说道,沈紫杉摇摇头道:“那样我还不如自己班师回朝去营救我父亲呢。”

“你搬得动吗?”陆炳冷笑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是满口谎话,你当我不知道吗?大洋彼岸真如你所说的所向披靡吗?非也,在那边你正与番人僵持,刚好自保,岂能有兵力撤离。那些士兵一旦撤回来,就会再次重归朝廷,否则就是叛军,定会被剿灭。他们回到了故土,还会听你的吗,说起来沈紫杉你到真够厉害的,让这群大明将士能在海外征战却依然听从你的号召,但只怕思乡和厌战情绪也有些许蔓延了吧?你控制得住吗,你要真有班师回朝的本事,你还用得着来求我吗?你要贸然回来,只怕非但成功不了,这几年所做之事也成了无用功,反倒是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呵呵。”

沈紫杉一时间无欲,恼羞成怒道:“陆炳,你怎么知道的!你竟然敢在我的水手中安排探子。”

“非也,不过是几口黄汤一灌下去,顺便加点可以迷幻的药物,他们就什么都秃噜了,呵呵,沈紫杉你跟我斗还嫩点。”陆炳看了看梦雪晴笑道,梦雪晴也是会心一笑夫唱妇随。

这时候门外层层传来情报,陆炳眉头一皱说道:“现在可以直达到我这里的消息一共有两条,一条是开战了,一条是他来了。雪晴,你猜是哪条?”

“他来了。”梦雪晴说道,陆炳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看,走呗,咱俩一起去见见吧?”

“好。”

陆炳转而对沈紫杉说道:“我夫妇二人还有些忙,你跟清风说几句吧,这个机会可不容易。沈紫杉,我要那里一半的土地和银矿,若是救你父亲的事情过难,我还要增加要求,答应不答应全看你自己的决定了。有事儿,告辞。”陆炳抱拳而去,梦雪晴也行了小万福礼,离开了屋子。

屋内,沈紫杉和段清风谁也不肯说话,就这样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段清风站起身来要出去,沈紫杉在段清风背后喊道:“难道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我会帮你的,虽然不一定能够成功,但我会尽力而为。”段清风没有回头答道。一头乌发洒落下来背影阴柔无比,极其好看,甚至会让不少姑娘都自愧不如,若不是那一身黑色男装只怕要被人当做姑娘了。

沈紫杉有些动容了,不管时间流逝沧海桑田,原来还是有人愿意帮自己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爱恋已久的段清风。看来自己为段清风做的并没有白费,虽然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但沈紫杉觉得值得,这一切都值得的。段清风刚才的一番话说得平平淡淡,却亦是惊天动地海誓山盟,此时让沈紫杉为段清风去死她都心甘情愿了。多年的守候还是有结果的,这尊千年玄冰万年顽石终于被沈紫杉捂热了。

“我会帮你,但不是现在,现在陆炳正在难处,若非是巨大利益,他不会动身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死的人就不是一两个,而是成千上万人。放心,若是此次化险为夷安然无事,我会劝他的,但你也要记住,做人不能太自私。我走了。”段清风快步而去。

沈紫杉两眼含满了泪水强忍着不落下来,猛然间沈紫杉把茶杯扔在了地上喊道:“混蛋段清风,你说我自私,最自私的人是你!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我为你做了什么!”

此刻的眼泪饱含着委屈,却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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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和崔凌镇抚太湖水寨之后,陆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命韩素发作为水师总提督,跟朝廷兵马做一些小摩擦,以减轻山东方面的压力。如此做来,使朝廷不敢调动南方驻军,让他们明白这里也有支陆家的军队需要防御,不能全部压在山东边境。这便是陆绎的目的,多处开花,你追我就跑,你进我就退,你稍微松懈我就给你捣乱,偶尔再来几次动真章的硬碰硬,让朝廷摸不清这伙人究竟有多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现在的韩素发是可以信任的,因为刚刚被恐吓过的韩素发十分老实,不敢有一丝僭越,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再加之利用了韩素发的小野心,索性给他了一个水师总督的私下封号,让他统领各方水贼。

韩素发愿意干,别人也服气,或者不得不服,因为人家太湖水寨是准军事化的管理,实力最强不得不服。不过陆绎面传心授了几人,让他们放心,日后必定比今日重用,要认真辅佐韩素发,同时要争取自己的实力,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争取更上一层楼。

凡是陆绎找去面谈的人都是聪明人,陆绎这话的意思太过明白不过了。就是让这几个人大胆发展自己的实力,分权制衡,制衡之人自然是韩素发,不令韩素发一家独大,但要保证不起内乱否则严惩不贷。

有了少主的授意,那便不用担心什么违背上意了。于是这几人拉人的拉人,结党的结党,慢慢地蚕食起了太湖水寨的力量,力量总和没变,只有韩素发手中可命令的力量减弱了。同时,为了表现自己的功勋,企图让少主陆绎发现自己多多提拔,己方力量争先抢后的立功,只有韩素发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领导有方众望所归属下这才尽力办事连连立功呢,于是屡屡捷报报给陆绎,颇为得意。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少主不简单,轻轻松松的既未削弱己方力量,又慢慢瓦解了韩素发的力量,不紧不慢从容有度,看来陆家日后的家主非陆绎莫属了。

而此时,陆绎和崔凌则来到了广东,这里也有自己的力量,虽然薄弱但也需要拉拢。与此同时,陆绎也想通过广东往广西渗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广西烧伤一把火,让朝廷自顾不暇否则就要丧失同样面积的国土的领到权,从而放弃对付陆家的想法,也因此会得到宝贵时间。把局势变得更加有利陆家,从而力挽狂澜大胜在望!

第十八章凶宅

陆绎和崔凌来到了广东,广东古代就是蛮荒之地,通常被发配或流放的时候才把人赶到这里来。不过后来经过世代的发展,加之大航海时代的到来,广东就越来越富饶了起来,不少外来船商在这里选择卸货上岸,再贩卖到大明腹地。不过大明几经沉浮的禁海令也让广东受到了几番打击。

大明自开国以来,广东广西皆发生过多场暴乱,而广西更为频繁和凶猛,广东经常是最早被镇压下去的,不过比起其他地域的相对安定来说,这里还是属于乱的地方。

在广东,陆家只有一些在市井中的力量和乡野小山贼,他们并不是直接和陆家接触,而是与陆家的其他南方势力有牵连,但市场是听调不听宣。除此之外,陆家在广东的朝廷力量是最为薄弱的,别的地方渗透的好从官老爷到三班衙役就连看大门的都是陆家的眼线,虽然他们亦是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陆家效力。

可是在广东,有时候方圆百里都没有一个陆家眼线,其原因不外乎两个。其一这里陆家的实际控制权不大,得到情报也没用,根本没有能力占领广东和在广东求财扎根,毕竟这里离着陆家的控制范围太远了。其次战略意义不大,只要知道市面上的事情,比朝廷早一步知道一些大事儿就可以了,比如暴乱之类的,其余的则知道和不知道没啥区别,对陆家没有任何实质帮助。

陆绎和崔凌进入广东后反倒是自由自在起来,没了这么多眼线自然可以肆无忌惮起来。不过语言上倒是起了一些障碍。广东的粤语十分拗口宛如外语一般,连语法都与官话不一,对崔凌和陆绎两个外人略有难堪之地。不过陆绎说官话也算能够交流。而崔凌之前跟着他爷爷剑王崔英曾游历过广东,故此虽然说不利索,但总归能听得懂别人说什么,就这样两个少年结伴而行体验着广东别样风情。

陆绎发现,在广东外藩实在是不少,出现的频率极大,坐在饭馆吃个饭的功夫都能看到五六个头发是其他颜色的番人。令陆绎感到惊诧的是这帮番人竟然十分嚣张。简直忘了那几次海战大明大胜他们被驱逐出境的事情,这才过了短短十余年的光景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更令陆绎气氛的是,有些人对番人卑躬屈膝事事笑脸相迎。就算是官差,只要人家说什么外务交恶引发外战担责,他们便不敢管了。

官府都这个态度,更别说普通百姓了。不少人还自诩要有大国风范。大明乃礼仪之邦不能做无礼之事,番人蛮横乃是他们没有规矩,人家可以这样但自己不行,要独善其身。

陆绎为此嗤之以鼻,都让人家骑着脖子拉屎了,还忍气吞声这不叫有礼貌而是窝囊。

羊城的番人们有专门留在岸上做贸易办货的,他们租了一个户大宅子,经常在宅子里聚赌窝娼还拉了一些穷人家的闺女在这里糟蹋。陆绎来到广东没几天就盯上了他们。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城内的大宅子。

当晚宅院内四十多口番人尽数被杀,血流成河。死状皆是十分的惨,好似杀人者是故意折磨这些人一样。若是别的人家,死这么多人定会弄出一些动静,尤其是这些番人备受折磨的时候肯定会惨叫。

但一来这宅院非常大,既做货场又做住宅还供靠岸船员歇息,故此庭院深深是南方少有的深宅大院,声音很难从里面透过这么多的墙传出来。另外一点,平日里番人鬼哭狼嚎惯了,今天出这动静也算正常,所以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退一万步说,有人听出来不对也不会去管的。大多数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平日里对番人拱手抱拳客客气气的,现如今番人遭了难看笑话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闲心来管闲事儿。再说敢动这群五大三粗番人的人物,岂是普通百姓能够招惹的起的?

事情隔了大约七八天,官府也就结了案,有外来的番人放了几句狠话仓皇而逃,那房子也退了。不过死了这么多人这深宅大院也就成了凶宅,有价无市难以售出,急的宅子主人团团转。本地的有钱人大多买地自建庭院,现如今没有外来的富贵之人,这大宅子别说卖了就是短租也租不出去啊,虽然不赔钱但不赚钱就等于断了财路。

那晚陆绎杀了人便和崔凌一起潜出了羊城广州。路上崔凌问陆绎:“杀了这么多人番人里万一有好人怎么办?那岂不是杀错了成了乱杀无辜?”

陆绎则是冷冷答道:“为虎作伥、视若无睹者当作同谋论之,该杀。”

崔凌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这心肠可够狠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啊,行,行,你爹杀神的名号看来是后继有人了。”

“去你的吧,我这叫当断则断。”陆绎卸去冷冰冰的面容,笑骂起来。

“那咱们杀完人为什么要走呢?”崔凌道。

陆绎笑道:“先出去办点事儿,别耽误时间,我父亲说过,时间就是金钱,回来再做打算,先把周边势力收拢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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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的事物并不繁忙,陆绎两人转了大约七八天的功夫就皆联络完了,还发展了不少别的力量,比如一些小门小派之类的。陆绎以为,让这群武林人氏上阵打仗自然不妥,因为他们不适合配合作战更是自恃甚高难以听命行事,但在大明内部搞搞情报工作做做暗杀,给朝廷或者政敌添点堵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因为陆家在广东的实际控制权较弱,而也不太需要广东这块战略之地,故此陆绎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做事,即便是收服的那些小帮派也不过是人数不过三十的小门派,在江湖上也没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来。只不过陆绎也没可以隐藏行踪,他就是要引得朝廷鹰犬到处乱跑,故此江湖中人倒也知道,广东这地界上陆家来人了。同时陆绎却与父亲所观不同,觉得广州这个地方,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

陆绎忙了七八天的功夫一切也就忙完了,他回到了羊城广州,想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嚣张的番人,若是有再杀上十几个也无妨。另外陆绎也想好好筹划一下,在广东建立一支力量。这里陆家控制的不多,朝廷自然控制的也不牢固。

若不是这些年有外商在这里上岸入苏杭买丝绸瓷器,只怕对广东就更懒得管了。如此一个三不管的地带,虽说离着京城天高皇帝远,但是却也在大明的领土,不管是水旱两路直击腹地相当简单,比漠北和西域要方便的多了。只要这里有了力量,便是等于在大明的身上插了一把隐形的刀子,随时都能之上取京都心脏。

比起西凉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这里倒也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一旦朝廷有变战事加紧,陆家便可以从五方发难。顺天府的探子力量化身战斗部队,截杀刺杀起码得搞得你人心惶惶。山东乃大军精锐,进可攻退可守做决定死战。

太湖水军结合所有附近力量把大明拦腰截断,使其不能南北照应。西凉则可以牵扯边疆守军,让守军难以回顾内战,若是足以大胜就能直入大明助陆炳取胜了。只不过这是陆家上下所不希望看到的,因为西凉人多野蛮性子太野,只怕这不光是一场战争,沿途百姓们也得跟着遭殃,即便是夏大德努力约束也不定能约束的住,到时候黄袍加身占据大明,免不了与陆家逐鹿中原到时候就会兄弟相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呢?

如果这时候,广东再能出一支军队,那便可让大明彻底乱成一锅粥,说不定还能趁着南北首尾不应趁机夺下南方大片疆土,把大明取而代之呢!

当然这是陆绎自己的想法,陆绎想的兴冲冲的,便要弄个宅子先落脚,这样才能掩盖真实身份招兵买马,住在客栈里唯恐平日里招待不便说话也要注意隔墙有耳什么的。

想到房子,崔凌心头一动坏笑着问道:“你不是七八天前刚宰了这一院子人吗?”

“小声点,怎么了?”陆绎不解道。

“哎呦,怎么了怎么,敢做还不让说了。我的意思是,那不就是个现成的大院子吗,现在还成了凶宅,价钱肯定低。又省钱,地方又大,租了吧,外人害怕不敢靠近,天然屏障啊。”崔凌坏笑着说道。

陆绎一愣笑了:“这个办法好,不过不租,咱们买下来,这样更方便。走,咱们找找那个房东去。”

“等等,”崔凌突然拦住陆绎说道:“这死过人的院子可是煞气重啊,你就不怕闹鬼?”

陆绎嘿嘿一笑道:“爱咋地咋地,人活着我都不怕,死了我还怕了?要是鬼来了,我便再杀他们一次。”

“得,你煞气比凶宅还重,这小鬼也怕恶人,咱走着。”崔凌说道。

“走着。”

第十九章闹鬼

那凶宅的房东见两个衣着华贵年纪轻轻的小少爷非要看这个凶宅,还说有买卖。那房东虽然心中略有疑惑,心说不是故意戏耍自己的吧,毕竟这俩人有些太年轻了,不过他们气度不凡说话谈吐极其稳重,老气横秋的劲儿连房东都自愧不如,便又信了几分。房东巴不得赶紧出租呢,一听不是租赁而是要买下来,乐的鼻涕泡差点出来了。于是也不问什么,几番讨价还价后,前脚交了钱后脚就给了地契,陆绎和崔凌算是正式入住了,价格自然是便宜的很,陆绎直接说了我们是外地人,但知道你们这儿是凶宅。

这座宅子的优点是地方够大,还在广东城内平日里买个东西什么的都挺方便,总比住在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住在城镇内消息流通的较快,更是大隐隐于市反倒是来个灯下黑便于隐藏身份。虽然在城内,但是却在城墙边上,相对比较僻静,四周来往的人较少,平日里进出和办事儿也就方便了许多。

陆绎和崔凌住了下来,当然这家宅院也叫陆府,陆绎自称陆逸,算是同音不同字,如此堂而皇之还真给东厂惹了麻烦。东厂的人跟着陆绎的踪迹来到了广东,却发现陆绎他们行动飘忽难以捉摸,后来还真看到广东陆家大宅大排筵宴,但根本没往陆绎身上想,心说若不傻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用真姓名。另外还有人嘟囔说,怎么姓陆的都混的真么好。这是题外话。暂且不表。

这有钱就是好办事儿,能说官话的丫鬟佣人不消几天工夫就找来了,而陆绎还从市中心开了一家酒楼。这酒楼向来人口流动极大。鱼龙混杂,而广东有早茶和宵夜,比北方人还多了两餐,故此只要是饭馆手艺不差就能客满为患,想打听点什么事情那是手到擒来。

陆绎弄好一切就大排筵宴宴请市面上的人物,众人都听说了广东来了个多金的小少爷,不光年纪很小腰缠万贯。更是胆大包天,明知住所是个凶宅却依然买了下来。陆绎现在化名陆逸,山东济南人。家里世代都是做绸缎和药材生意的,自己这是被家里赶出来来闯闯天下的。有人问陆绎和登州府陆家陆炳是什么关系,陆绎却故作神秘地说,算是远亲按照祖先也算在不远的枝上。如此说法倒是落人口实。说陆绎乃是故攀高枝附庸权势实乃狐假虎威之举。就更加没人会想他就是陆绎了,只当是李鬼假扮李逵,虚张声势罢了。

总之就这样,陆绎在广东算是扎下了根,但是怪事儿却在某一天晚上发生了。

陆绎在广州安定下来的第二十多天,本欲抽个空去趟广西,看看去那边搞点事儿。因为据父亲陆炳的来信,说让自己小心行事。朝廷已经派出了一千兵马说是要搜查叛贼想要进入山东,现在正临近山东地界。很可能会激化矛盾正式开打,到时候朝廷必定会对陆绎下死手,还望他能够保护好自己。

陆绎是这样的想的,听说密十三的白羽已经身受重伤,然后神秘失踪了,如今广西那边本来四分天下局势彻底被打破,又变成混乱一片大家都在争夺地盘。如果这时候挑动一把战事,让他们往中原腹地去,那只怕朝廷会无暇顾及陆家,到时候陆家进可攻退可守。

另外一点,先前在京城逃离的时候,陆绎和夏大德一起逃到了山东,夏大德也和朱厚熜没什么交情,这点与陆绎一般。夏大德说陆炳太过仁慈,俗话有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打掉朱厚熜,只怕人家卷土重来之时就是陆家覆灭之日,到时候夏大德远水解不了近渴,鞭长莫及只能爱莫能助了。

夏大德隐晦的给陆绎说,如果到时候真打起来,一定要等到自己打进嘉峪关后再行事。到时候联合大夫人梦雪晴和许洋给陆炳黄袍加身,让他公告天下这个皇帝不当也得当。陆炳心肠软,但梦雪晴和许洋却是能够绝决之人,若是陆绎把这话挑头说出来,他们定当全力相助。到那时候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拉皇帝老儿下了马成陆家万世功绩。一旦真的打到你死我活之地,再给父亲陆炳黄袍加身,到时候父亲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两难犹豫不决。

毕竟朱厚熜是大明的正统皇帝,能调全国之力合攻山东,若是四面受敌只怕徒有自保之力,却难以有更大的发展,时日久了只怕陆家纵然是一方诸侯也很难招架。不如祸水东引让外界的叛军进入大明,虽然这样会让百姓遭殃,但必然会牵扯明军军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王败寇想要胜利哪有不死人的,陆绎反复思量计划如何在广西行事,是孤军奋战还是引狼入室驱狼出山。

陆绎正想着突听外面有声大喝响起:“是谁!”

陆绎听得出来是崔凌的声音,心中一凛,按照崔凌的路数,若是发现有人潜入了进来,就该悄无声息的摸过去制服了。要知道崔凌看家的本事可是藏气和寻气,能够逃脱崔凌的寻找,非逼着剑王传人大喊大叫的必定有所古怪,不可小觑。

陆绎提着龙吟剑就奔了出去,崔凌也正奔过来,见到陆绎就说道:“老陆,进来人了。”

“什么人?”陆绎问道,崔凌摇摇头说:“这就是令我奇怪的地方,我正睡着觉呢,突然感觉有外气入内,爬起来仔细感觉却根本感觉不到。但每当我放松下来的时候,那股气却又燃起,好似在勾着我一般,气息十分飘忽,好似好似不是人的。”

陆绎笑道:“你小子装的还挺像,你看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脸色煞白。哈哈哈哈,我正想事儿呢,你这样吓人有意思吗?除了你天下谁还有这等本事。”

“我没闹,我是说真的。”崔凌一本正经的说道,陆绎盯了崔凌一阵问道:“那这气你能感觉到吗?”

“能,若有若无,在那里。”崔凌略有胆怯的指着一个方向道,陆绎提着剑就要过去,崔凌却拉了陆绎一把说道:“你不会寻气你不知道,这世上真有一些怪东西,很飘忽但的确存在,我和我爷爷曾经碰到过。”

“你是说鬼?那又怎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陆绎一个箭步飞奔了出去,崔凌一咬牙一跺脚也跟了出去。结果追到一半那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甭管是陆绎侧耳倾听还是崔凌的寻气都不管用,白忙活了一晚上,还把一个院子的人都吵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儿就不断了,晚上野猫发出凄厉的尖叫,水缸莫名的破裂,地上留有血脚印,有人看到鬼影闪烁。广州陆家大院之中人心惶惶,也不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这人有时候自己吓唬自己,没影儿的事儿,愣说的和真的一样。以讹传讹口口相传也就成了真的,所以陆绎并不太放在心上,反倒是下人们人心惶惶已经有人不顾陆府的高额待遇,准备辞了这份工不干了。

陆绎找到崔凌问道:“崔凌要真是那玩意儿,你趴在一边儿用满了藏气的功夫能不能瞒过它?”

“藏气不是一门功夫,是一种本能。”崔凌解释道:“不过我有信心,与草木化为一体,即便你迎面走来只要我不动你也很难发现我。”

“真是神奇,那你今天晚上就来个守株待兔如何?是人是鬼咱们非得逮住他,委屈你了,你可愿意干?”陆绎问道。

崔凌摇摇头说:“我这不干也不行了,追了那东西好几天,咱们天天晚上追那玩意儿,只怕它早记恨上咱们了。不过陆绎我干没问题,你不能逞强,因为我也没见过那东西,都是听爷爷说的。一旦又不对劲的地方你一定要听我的,尽早撤离不可强行追赶。”

“好,一言为定。”陆绎和崔凌击掌而誓。

到了晚间,陆绎在房间里提着剑猫着,猛然听到院中一阵哨响,这是崔凌的信号,陆绎连忙飞身而出朝着哨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哨子十分急促,渐渐远去,跑一段距离响一声给陆绎指明方向,当是崔凌的信号,而且他也咬住了那个东西,咬的死死地那人无法甩掉崔凌的追踪。

崔凌和陆绎就这么一前一后一路追到了北城墙的越秀山上,在山上矗立着羊城广州著名的建筑物,镇海楼。

镇海楼是洪武十三年修建而成的,当时正在修建城墙,于是便把北城墙扩到了越秀山上,为了以壮观瞻还在山上修了一个五层楼,取名镇海楼,民间又有别称称其为“五层楼”和“望海楼”。

此时镇海楼正在重修,就在陆绎来之前,曾下过一场大雨,雷电交加风雨冲刷,镇海楼便损毁了。而先前本来内乱的时候这里曾起过火,上次修的时候也是稀里糊涂就弄了弄,这几年广州财政有缓这才决定重新大修镇海楼。镇海楼没有因为正在维修之中,故此晚上也没有人,楼前的地上还散落着许多木材石料。

第二十章下雨天打孩子

崔凌坐在门前,盘膝打坐,陆绎追了过来看到崔凌这幅模样便问道:“怎么了?受伤了?”

“没有,别提了,咱们被人戏耍了,根本不是鬼,是人。轻功不错,比顺天府燕家的都不逞相让。”崔凌冷哼一说到。陆绎心中一惊,自己三娘杨飞燕的功夫他是见过的,那轻功简直是出神入化,若是再有练气的话,身形气相互配合,那就是快如闪电了,就连自己这一身武当轻功都自愧不如。

陆绎说道:“是男是女,除了轻功身手怎么样,你怎么不进去抓他。”

“我当时发现是个人,也没看得出来男女,这货你不知道不光轻功好,藏气也厉害,我差点就没发现他,另外身上的气味更是遮的好,什么都闻不出来。”崔凌说道:“不过功夫真不怎么样,他跑了一段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回头打我,本来我快追丢了,正好他来这么一下子,结果就给了他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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