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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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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这才知道原来不是那几个随军的宦官通风报信的,看来军中另有眼线,至于是谁那就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不得而知了。那几个宦官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跪下就拜头都磕出血来了还不停止,嘴中直喊:“厂公饶命,厂公饶命啊,事情不怪我们,是他们武官逼着我们干的,我们不干他们就会一并杀了我们,反说是被贼僧所杀。”

“住口,还敢不伏法认罪!来人乱棍打死,活活给我打死。”陈洪怒发冲冠尖声呵斥道,根本轮不到陈洪身边的那几员高手动手,外围的大汉此时冲了出来,用棍子叉住宦官的腋下和脖子让他们动弹不得,然后就这样一棍一棍子的打了下去。

第一百零四章不甘寂寞鞭王府

陈洪应该是提前授意过,否则凭着这些护卫大汉的体魄一棍子朝着头上打去,脑浆子都能迸出来,这些挨打的宦官估计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看最新最全但他们打人的时候显然留了力,连一半的力气都没用上,而且净是往肉多的地方招呼。武官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知道自己并无大碍,陈洪应该只是做做样子,没想打死这些宦官,都不敢弄死自己人怎么会对外臣下狠手呢,看来大名鼎鼎的东厂厂督也不过尔尔。

按照武将们的想法,打上七八下子,那几个陈洪身边的太监就会有人来劝。他们可没俞大猷的眼力,根本不觉得那几个人厉害,只是对某几个身材特别高大壮实的宦官多看了几眼罢了。但这些武官也算是混迹官场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很快他们就看出来那几个人的眼中并无怜惜之意,而预期的劝阻也并未出现。

就这样,与武将们勾结虚报军情的宦官开始皮开肉绽,继而是筋骨尽断,有些吃不过痛直接活活的疼死了,有些则是奄奄一息。惨叫声从开打就没断过,萦绕在众人耳朵里让人不寒而栗,再打到最后连惨叫都没了,只有啪啪的声音,因为骨头都被打碎了。这些武将怎么在战场上也杀过几个人,但看到这幅人间惨剧景象还是胆怯的颤抖起来。

这些犯了错的宦官们不论生死,就在众人面前活活的被打成了肉泥。原来陈洪并不是想饶了他们,而是想让他们死的慢一些更受折磨些。活活被打死,让他们生不如死才是真的,这才是真正的乱棍打死。俞大猷抬头看向陈洪。陈洪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阴冷的微笑,那微笑宛如阴毒的蛇吻一般,令俞大猷这么一条铁打的汉子也不寒而栗起来。

众武将浑身大颤,牙齿相撞发出异样的声音。这时候只听陈洪冷冷说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此时有人蹦出来指着陈洪的鼻子骂道:“陈洪,狗阉人。我们是大明的将领,若要治罪也是兵部和刑部治我们的罪,大理寺和都察院还要三方会审。你管不着我们!你不能一个人就这么草菅人命!我们品阶够了,你更没有资格处死我们!”

“哈哈哈哈,杂家又没说要处死你,只不过要把你们押解进京交给大理寺审判罢了。”陈洪阴冷的说道:“不过若是抗命不尊。还企图反抗的话。那杂家可要大开杀戒了。哦,对了,杂家就是蛮横,”说到这里,陈洪冲着东北方向一抱拳道:“圣上有令,若是平日里遇到抗旨不尊的,或者不甘心伏法的,可以不按礼法杀一两个人。杀鸡儆猴,只要不是一品大员都可以。刑不上大夫这句话貌似现在对于陈某的判罚来说并不适合了吧。陈某可是有皇上的御令的,现在那杂家就来杀你这只**?”

说完陈洪一点头,身旁一人飞身而出,手持两柄短匕首,身体如同陀螺般转动。那武将想要拔刀出来,但刀没拔出来就被砍了一刀,疼的他大叫起来,紧接着是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每一刀那武将就身子往后颤一下子,刚开始还有呼喊声,到最后呼喊声练成了片,声音也含糊不清分不清喊骂的是什么了。武官的身子足足颤抖了一百下才停下来,一下子栽倒在地,这时候血才一下子涌了出来,但从头到尾除了俞大猷武将们都没人看清那宦官的动作,而此时那宦官已经从容的大摇大摆回到陈洪的身边。

那名将领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屎尿皆流,惨不忍睹。中了一百刀后血才喷出来,不可不谓招快刀快,即便剧痛无比也难以一下子死去,此时趴在地上不断地呻吟,站不起身来应该是手筋脚筋皆被挑断了。众人垂头丧气不敢动作,连句争辩都不敢说出口,生怕被当**再给杀了,要知道刚才陈洪可是说的可以杀一两个人,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名额,谁也不想当下一个。

在场众将除了俞大猷,皆被上了镣铐,俞大猷心中疑惑,不明所以但却也不住的庆幸,因为这些宦官太狠了,落到他们手里只怕是要生不如死了。悟度被请上前来,陈洪把他叫到身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即塞给悟度一张纸条就下令回京了。

俞大猷一直被安排在陈洪的车边行走,骑在马上,俞大猷不禁脑中胡思乱想,这阉党究竟要做什么呢?什么也不说也不杀自己惩罚自己,难不成是要慢慢折磨自己?哎,总之这般干耗着还不如明刀明抢的打一场来的痛快。

行了两个时辰后又宦官叫俞大猷上车,俞大猷拱手抱拳谢过后钻入陈洪车内。陈洪笑道:“俞大猷,你是个良将和那些草包不同,这个杂家有所了解才饶了你一命,可杂家难道就真的在少林寺内没安排下眼线吗?当然不是,你上少林的事情已经有人告诉杂家了,你有何话可说?你这么做导致战局大败,平白的死去这么多同袍和士兵,又当有何解释?”

俞大猷嘿嘿一笑,心道终于撕破脸皮了,那就一吐为快吧,于是说道:“没有我一样会大败,这些人不过是些垃圾而已,死了便死了,死不足惜。士兵们是无辜的,但也多是些训练不足的兵痞之类的,我手下的士兵训练有素,就才被踩伤了一人而已。这是士兵,关于将领而言,若让我带兵,只怕要伤亡极小或许还能留得住少林众僧,这就是大将的作用。一只老虎带领一群猫,那就是一群老虎,一只猫带领一群老虎,那便是一群猫。”

“精辟精辟,可你为何要这么做呢?”陈洪笑眯眯的看着俞大猷问道。俞大猷说道:“我和少林悟法惺惺相惜已经是莫逆之交,若我有难只怕他也会舍命相救。君子之交你是不会理解的。”

陈洪倒也不发怒,依然笑着看着俞大猷,一语不发。俞大猷直被陈洪看的心里发毛嘴里叫嚷道:“若要杀我那便杀了。这么不言不语看着我做什么?”

“本督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你上少林通风报信,本督非但不会觉得你有变节的嫌疑,反倒是认为这是重义气的结果。”陈洪说道:“你对一个和你只不过是并肩作战打过几年仗的和尚都如此讲义气,如果有人能够懂你提拔你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岂不是要肝脑涂地才能报答了?”

“陈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俞大猷更是纳闷了不禁问道,陈洪答曰:“先不忙说这些。凭你的眼力只怕已经看到了身后的那群囚徒和囚车了吧?”

俞大猷疑惑的点了点头,陈洪又道:“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朝廷的犯人。”俞大猷说道,陈洪低低的叫了声好。但俞大猷随即又一冷笑讲道:“亦可能是你陈公公的敌人。”

陈洪又是点点头,饶有兴趣的说道:“也是有可能的,杂家就给你老实讲了吧,你也算半个武林中人。后面的这票人是朝廷的一户世袭世家。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家族,河南洛阳鞭王府的任家。俞大猷你认不认识他们啊?”

“略有耳闻,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熟悉。”俞大猷说道,随即却是一惊问道:“莫非你拿的是洛阳鞭王府的任家人,他们可是世袭罔替的百户,有先皇和老祖宗的铁券丹书免死金牌的。”

陈洪笑了起来:“免死免死,指的都是小事儿,杀个人了放个火了。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而且洛阳鞭王府也不会这么不懂事儿的。但这次他们却冒了个大险。荣华富贵没换来,反倒是换来个杀头的罪过。”

“也或许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也说不定。”俞大猷继续针锋相对说道,陈洪眼睛一眯问道:“莫非你知道他们在河南兴兵造反的事情?哦是杂家疏忽了,忘记了清源洞的情报在江湖上是天下第一,门生故里遍天下,这等事情你理应是知道的。所谓官逼民反是站在百姓的角度所说的,但你是朝廷的官,当你无法改变这种现状的时候就不要在抱怨,只能帮着朝廷完善和镇压,这才是应该做的。俞大猷,平心而论,你是百姓的官呢,还是朝廷的官呢?”

俞大猷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陈洪说的有些道理,自己这般虽然有些助纣为虐但是起义军也不全是正义的,烧杀辱掠的事情他们也没少干。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有地位高低差别就有不公的事情发生,就如同任何地方也都有坏人一样,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若非要不停找寻完美的人或事儿进行效忠,那也只能是墙头草两边倒,到头来不过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两头不落好罢了。

陈洪见俞大猷听进去了,便继续讲道:“俞大猷,河南水渠修建的不好,防洪也偷工减料,加之前几年那场大暴雨,的确是洪涝横行,哀鸿遍野,老百姓民不聊生也是真的。任家人家有余粮,并有不小的一队人马,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这一点杂家佩服。但很快人越聚越多,最后任家人也不知道是被鬼迷心窍了还是真的想推翻大明,带着百姓杀出他们所认为的一条正道,总之便开始了起义。说到底,还是目的不纯,贼心不死啊。最卑鄙的是他们借刀杀人,哼,自己却在后面坐了缩头乌龟。”

“起义大军浩浩荡荡,但随后朝廷赈灾出现了,大军也出现了,而起义军也从初具规模变成了自相残杀,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朝廷再怎么不济也有法度,有违法之人害死的也不过是数人。但是起兵造反天下大乱就不同了,一时间河南变成了尸山血海。自然,他们不会认为失败是因为人的贪念和本性所致,反而更加仇视朝廷,认为是朝廷杀害了他们。任家一直隐藏在叛军的背后,默默支持着做着太上皇的春秋大梦,现在河南叛乱还没完全平息完全是因为任家挑唆的缘故,若没有他们只怕早就国泰民安了,也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陈洪说道。

第一百零五章离间

俞大猷想要说什么,但陈洪却打断他说道:“你别急着说,先想想我说的,你能保证另一些人当权就比大明要好吗?大明发展至今,自然有他的制度优越性,而且官制法制和礼法,这些都是作为条条框框来约束人的,如果天下大乱这些都将毁灭,在新政权建立之前仅能靠人的本性来制约人,试问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百姓愚钝,被聪明人蛊惑认为只要造反就能有好日子过,但真有吗?不见得,依然公平难寻。我们做的不一定是对的事情,但忠君爱国绝对不是错事,别忘了你我都是大明的臣子。”

“大明的臣子就要一味的愚忠愚孝吗?”俞大猷实在憋不住的问道,陈洪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没仔细听我刚才所讲的,花非花雾非雾,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一定是假的,那么你怎么又能判断你做的是否对与错呢?没有人能够确定自己对的,站的角度和位置不同罢了。再说你就算都看透了,也不见得有办法改变着一切了,除了尽快平息战乱,帮助朝廷恢复正常法度之外,你还能干什么?拖得越久,受苦的是百姓,受损的也是朝廷。若是能够借助替朝廷解忧更上一步位极人臣,那就更好了,于朝廷于自己都有好处,可谓是双赢。至此,你才会有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帮助朝廷改变弊端的能力和权力。”

“俞大猷。”陈洪说道:“何为大义,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只有胸怀大义才成立于世间。你对兄弟仗义,对家人的孝道,甚至你们正常男女应该有的爱情。这些都是小义。抗倭乃民族大义,遇敌乃国家大义,平乱就是忠君大义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就是大义,违背大义的人,或者说心中都没有大义的人。那还算得上是个人吗?就如他们一样。”陈洪说着挑了帘子指了指后面那些被囚住的那些将领,的确他们连人都算不上,吃兵血喝兵髓。可谓是无恶不作,这样带兵的将领愧对自己的一身官服。

俞大猷想到自己,为什么别人吃喝嫖赌的时候自己却在带兵演练,是为了强于别人吗。不是。是为了升官发财吗,也不是。面对倭寇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义愤填膺,仅是因为他们奸淫辱略杀害自己的同胞吗,那为何面对同样作为的土匪自己却只是厌恶,却没有恨之入骨的感觉,这是民族之别吗?莫非,在心中指导自己做事儿的这种意念就是民族大义。这难道就是陈洪所谓的大义吗?

“大义,没有具体的几句话。或者打个什么比方就可以形容出来的,大义在你心中。”陈洪指着俞大猷的心说道,好似他看穿了俞大猷此时所想一般。

俞大猷长长的“唉”了一声,陈洪笑了笑宽慰道:“你不必急于一时想明白,我也是到了几年前才有所感悟的,你还年轻来日方长,现在照着你心中所想去做就行,不必太纠结于此,反倒是束手束尾什么都不敢做了。”

俞大猷不再敌对,抱拳平和的对陈洪道:“谢厂公点拨。”

陈洪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俞大猷问道:“陈大人,敢问你可知道这次前来救援少林的两路人马都是何人?”

“一伙是陆炳的儿子陆绎带来的人马,这小子有些能力,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据我的了解他更是平添了一丝凶狠和阴毒,这与陆炳的凶悍直接相结合。哼哼,可谓是阴阳交替威力无穷,陆炳有个好儿子,段清风有个好徒弟,江彬也死而无憾了。”陈洪说道。

俞大猷一愣看向陈洪,陈洪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事儿只怕你是不知道吧,陆家人都知道。陆绎以前叫江然,乃是江彬的小儿子。陆炳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是因为某些条件才收了江彬的儿子照顾,但是确实是视如己出。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年下来,只怕陆绎要发展成陆家第三代中最厉害的角色了。哼哼,圣上虽然不待见陆绎,但照现在的局势看来,待不待见也没什么关系了,陆炳都要反了哪里还管圣上怎么想。”

俞大猷觉得陈洪此话说的放肆而大胆,十分不妥,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陈洪撇嘴道:“陆炳不告诉你是正常的,他从未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这次他在山东的防御你可知道?还不是你自己打听到的?他在山东的计划你可知晓?自然不知,山东现在全境泼水不进,我派出的探子皆是有去无回不得不说段清风手段之高明。不说这些,你会为陆炳开脱说这是生死攸关大事,若不是面对面的谁敢在书信中说,对吧?”

俞大猷的确是这么想的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陈洪道:“这么说无可厚非,因为你先入为主在心中想着陆炳仗义,不会背叛你这个朋友,还有什么同舟共济生死与共的战友等等,若非这样说我倒觉得悟法和你的交情都比你和陆炳深。”

“为何?”俞大猷问道。

陈洪说道:“悟法单纯啊,陆炳是什么人一方霸主,在他面前只有利益,在和利益不冲突的条件下剩下的才是义气,更何况对你讲义气了也就可能是对别人的不讲义气,孰是孰非孰轻孰重,都要做个权衡利弊。反之悟法则单纯了许多背景也简单的很,简直是个被人当刀使的傻瓜,你只要不让他背叛少林,把头割下来送给你都行。你自己想想以前,你陪着陆炳出生入死究竟得到了什么?现在这个游击将军?还是以前那个副千户?哈哈,你说陆炳自顾不暇难以帮你,还说皇帝昏庸才打击陆炳的势力做到权衡之策,防止一方势力过大实在是令人寒心。但人家陆炳照样让他二哥当了西凉的王,让段清风当上了全山东的大总管,让许洋带领千军万马拥兵自重,就连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纪联洪也娶了半月国的公主,你呢,俞大猷你得到了什么?”

“对啊,我得到了什么?”俞大猷心中想着,但迅速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交朋友交的是君子之心,岂能为这点蝇头小利而妒忌,又怎能以获得什么而评判,这不成了生意了吗,绝非是兄弟之情。再说了自己是朝廷的武将,是陆炳的朋友,而非是陆炳的下属,岂能相提并论。我和陆炳是平等的,我不需要他施舍给我什么,若是委命我,只怕我还要不舒服呢。”

陈洪看着俞大猷说道:“不管你自己怎么安慰自己,找什么样的理由,总之我总觉得陆炳没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没当做是自家的兄弟,你自己想想你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我不再多说,你自己想,否则颇有我挑唆的嫌疑。”

杀人诛心,陈洪最厉害的不在于巧舌如簧,而是他只说到最让人生疑的问题关键,然后就不说了,反倒是让你自己想。人就怕胡思乱想,本来意志坚定的事情,一经过胡思乱想只怕是要动摇了,比如现在的俞大猷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的确,陆炳就算不告诉自己家事儿,不告诉自己关于防御机密的事情,那别的事儿也要跟自己聊聊吧?在京城的时候自己见到陆炳,除了寒暄一番啥也没说。

陆家人都知道,自己不知道,那戚景通呢,他并不是陆家的人,比自己更忠于朝廷甚至有些愚忠愚孝,但显然戚景通和陆炳的关系要比自己近一些,凭什么?同样是出生入死,同样是受到陆炳的牵连成为有陆系烙印的人,为什么会有差别?吃苦受累不怕,被朝廷设防不敢重用也不怕,怕就怕在这些原因的始作俑者陆炳也不信任自己,那自己图的个什么劲?!俞大猷满腹的话想要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一桩桩自己知道,但陆炳隐瞒的事情涌上心头。包括抗倭初期关于沈紫杉的任用问题,密十三这个劲敌的存在,以及陆炳和很多权贵的交易,大多都是俞大猷通过清源洞自己的情报网得来的。清源洞的情报网在整个江湖都赫赫有名,以至于陆炳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都感叹是不是他们有手机。虽然这样的情报网在陆家和朝廷的专业人员面前不值一提,但仍可以打听出很多事情来。此时这些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顿时俞大猷悲从心中起,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陈洪拍了拍俞大猷的肩膀说道:“不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陆炳是个自私的人,但谁又不自私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人有狼子野心,但你重义气不愿意与之为敌甚至连把他想的坏一些都不肯,本官就更加看重你了。不过陆炳还算有能力的人,但某些自不量力的也要造反那就贻笑大方了,比如后面压着的那群洛阳鞭王府的任家。他们见河南造反不成,还不断挑唆,企图让百姓再发展起什么大的暴动。但若想成大事,需置死地而后生,他们任家既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这怎么可能,结果搞得不伦不类的,被我给设计拿下了。”

“哦,还有这事儿?”俞大猷尽量不去想陆炳,反对这个年长的太监越看越顺眼,觉得陈洪虽然言语犀利了一些,还是个宦官,倒也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情中人。更加难得的是有一颗平和的心,褒贬平心而论,绝不受个人仇恨和阵营不同而左右。

第一百零六章联盟

陈洪也是谈性颇高,点了点头说道:“恩,他们既然造反又怕被杀头,花钱费力的支持他人,被几个叛军头领奉做是总盟主。但是明面上,任家还是任家,反倒是为朝廷效力,更给朝廷平河南之乱提供了帮助,这样的一户人家身旁怎么能有重兵。为了照顾他们的安全问题,也为了表彰他们在平叛中的功劳,所以圣上拨给他们两千兵马,镇守洛阳。”

“当然,那时候我还没被启用,或者说没被重用更加合适,若是我在定不会叫这种事情发生的。”陈洪颇具豪气的说道:“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找谁的责任也就没这个必要了。乱世用重典,明察知秋毫,这是我所信奉的。所以我才能及时知道他们谎报军情的事情,也用如此重法惩戒了内监,但我不僭越,故此没有杀了这帮窝囊废般的武官,皇帝信任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作为一个过来人,我顺便说一句,你听听就好,官场上交朋友别当真,就算当真也要以戚景通为榜样,纵然他和陆炳走的关系再近,却也表现了对朝廷的足够忠心,对皇帝更是忠诚,乃是至死不渝的忠心。只要是大明的正宗皇帝他都忠心,而非是对当今圣上一人,此乃对大明之忠。故此朝廷信任他,我信任他,圣上也信任他,陆炳呢摸得透这个人故此也信任他。”

俞大猷听着,心中默默的重复着最后几句,然后抱拳谢过。今日陈洪给他上了一课,这一课十分有用。陈洪继续讲道:“这一次任家还想去救了少林僧,然后引诱少林僧报复作乱。他们唯恐天下不乱企图在乱世窃国。但自不量力之下,反倒是让洛阳城内空虚,鞭王府少主任天翔带了几百精锐走了,这些人都是口风极严忠于任家的人,更是任家的主力,算得上各个身怀绝技。结果呢,反倒是让洛阳城内空虚。他们出城救人,老朽就冠冕堂皇大摇大摆的进城。当天,我就命人擒了家主任中横。把洛阳的兵权也夺了。再过半日,估计任天翔就该回去洛阳了吧,到时候迎接他的不是美酒家人,而是箭雨火铳。哈哈哈哈。”

这时候有快马从队伍行进的后方追了过来。过了片刻后有人在车外说道:“厂公,有事启奏。”

俞大猷听有情报传来,连忙抱拳说道:“陈大人在下先行告辞,不影响您办公了。”

“好,这可能是密报,杂家就不留你一起看了,否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现在又这么彷徨。只怕杂家也要对你痛下杀手啊,到时候私下我可是要痛哭流涕心疼了。”陈洪说道。俞大猷笑了起来,陈洪也笑了。俞大猷觉得陈洪这人心思缜密,而且做事儿十分坦荡,不让看就是不让看,不告诉你就直接告诉你不能告诉你,告诉你看了我就要杀你这等话。这让俞大猷与刚才所想形成鲜明对比十分痛快,反观陆炳的所作所为便有些小家子气了。

俞大猷挑帘要下车,陈洪叫住他说道:“回去多想想大义的问题,想不明白就开心点别想了,别这么闷闷不乐的,能为圣上效力是多大的乐事,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好孩子,去吧。”

“是。”俞大猷下了车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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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施主此次仗义相救,悟灵谨代少林上下感激不尽。”四大金刚最末位的悟灵对着任天翔行了个礼说道。

任天翔哈哈大笑,随即说道:“无妨无妨,都是武林同道,更何况少林悟须大师乃是武林总盟主,更是河南的武林盟主,岂有不救之理,任家可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江湖小人。”

悟灵也是微微一笑,微躬了下身子,再次表示感谢。任天翔勒马停住说道:“大师此一去投奔山东武林盟主陆炳陆文孚,可为何跟随之人如此之少。”

“当日我们临时决定兵分四路而行,文斗师伯和崔英老前辈前往京城,悟须师兄前往南方重建少林,而陆绎则率部返回,我随任少侠您往西行,折道绕行潜伏而入山东境内投奔陆炳。少林本来就损失了不少人,也多亏任施主在外接应,虽然冲杀的时候没有归西几人,但留在寺里的挂单师兄和居士们也是少林的重要组成部分,哎,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悟灵人微言轻,本就在寺里没什么威信旁人鲜有跟随,况且山东地界陆施主势力庞大,也无需这么多人,故此小僧以为这五十名少林武僧已然足矣。”悟灵恭敬的答道。

任天翔点点头:“大师何不留在洛阳,助我任家一臂之力呢?”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何况任施主对我寺有恩。只不过现如今河南地界战乱不断,大局已定朝廷战据主力,只有零星战火燃气不足以颠覆朝廷助我少林。任家纵然有重兵在手,但仍如沧海一粟自保尚难,更何况兵权并不在任家手中。平白收留了我等,既不会对少林复兴有所帮助,更会给任家带来杀身之祸,故此还请任施主三思而后行。”悟灵说道。

任天翔思量片刻笑道:“大师恕罪,在下莽撞了。”

“任少侠言过。”悟灵说。

任天翔又说道:“大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任家有好生之德仁义之心,想来要求也是善意要求。”悟灵一脸平淡的说道。

任天翔心中暗哼了一声,心道:你这个和尚好不实在,竟然给我带个高帽子生怕我说出来什么过分的请求,先把我的话给堵上。少林和尚果然如同爹爹任中横所说的那般,各个看着老实实则狡诈无比,满肚子坏水儿,那般慈善转瞬之间就会化作无穷的阴毒和杀机。且看少林住持悟须不是什么好东西,宛如一个政客,这个年纪轻点的悟灵竟然也是这么个东西,怪不得朝廷要派兵剿灭你们呢。

任家人消息不太灵通,知道要朝廷围困少林的消息的时候朝廷大军已经到了少室山下了,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少林为何被朝廷围剿,还以为是因为佛教招惹了朱厚熜,少林是被牵扯进来的呢,谁知道竟然说反了,乃是少林牵扯了天下佛教才是真的。

任天翔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悟灵大师,还请大师帮忙向陆炳问好,并跟陆大人说,请放下往日成见,而今天下有隐隐大乱之势,朱厚熜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民生已压迫至无以复加的境界,只需星星之火便可呈燎原之势,还请陆大人珍惜这次机会。若是山东有需要我们任家的时候,但请直言,任家将全力以赴协助陆家,但若任家有难还请陆家伸出援手相助啊。”

“原来任少侠是想让我做联盟之使,递这等好话。此事小僧便应下来了,若能行秦晋之好结成世代联盟也不为是喜事一件啊。”悟灵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句,今日之情没齿难忘,若有朝一日需要我少林的时候,旁人不助你小僧也要舍命相助。”

“谢大师,”任天翔勒马看了看四周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看我们已经甩开朝廷兵马了,大师,在下还要赶回洛阳去,带着这么多人出来久了难免令人生疑。故此,在下就送到这里吧。”

“少侠请回,此一行功德无量佛祖定当把保佑少侠。”悟灵等人与任天翔及部下一一告别,然后目送而去,那场面虽然有些假惺惺的,但不少看不出来眉眼高低的粗人却还是被迷惑,从而留下感动的泪水。

待任天翔走后,有少林武僧匆忙在远处奔来,低声说道:“师叔,后面的确是跟踪咱们的人,看着好像是几个身手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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