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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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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多亏许洋带兵有道做人也八面玲珑,公私分明私下和军官们弄得私交甚好,更有陆炳提供的高额军费和俸禄,还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否则哪里有这么多人愿意在这里受这等冤枉罪。从哪里当兵不是当,别的地方吃喝玩乐。故此有句话说的好,竖起招兵旗自由吃粮人,但山东兵不一样,贵气大气一身正气。

陆炳也拱手抱拳说道:“徐将军别来无恙啊。”

“主公玩笑了,前几天咱们不才刚见了吗?”许洋笑眯眯的答道,两人相视而笑。

陆炳巡视完大营后说道:“对了,许洋,你知不知道我和孟霖是什么关系?”

许洋一愣如实禀告:“属下知道,大爷乃是主公的结义兄长。”

“那你给了他什么职务?”陆炳问道。

“水师登州海卫千户。”许洋答道。

陆炳瞥了许洋一样说道:“那为何只给他一个千户之职呢,要知道我的二哥夏大德当年可是平分山东响马,算得上一个副总兵了吧?”

许洋抱拳答道:“主公恕罪,二爷和大爷情况不同,当年咱们刚来山东,虽不是一穷二白但也没多少兵马。降服蔡龙羽等山东众响马后,这才平分了二爷的职务,说直白一点,二爷类似于开国功臣。但大爷则不同,现在山东基业已稳,大爷这才出现,贸然给个高官只怕兄弟们不服,更不利日后调动。反倒不如现在这样按照实际所分配官职,旁人说不出什么大爷也不至于难做,此乃两全其美之计,属下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这时候已经有人悄悄给许洋使眼色,但许洋浑然不知,毅然直视陆炳说道。

“孟霖他是带兵前来的,按照正常应该对他有所补给分配新兵,这么说现如今他手下至少也应该由三千以上的兵马了吧,一个千户不免有些位低。如此低配实在不妥,而且我最近得到不少参本,说许将军你过于专权,树立自己的派系为亲是用,在军中尽是你许将军的人。我还得到情报,说孟霖那边做的不错,操练得当,上个月出击流寇和救助渔民,总之立了不少功劳。”陆炳笑眯眯的说道。

许洋摇摇头:“主公您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人,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与当今圣上截然相反。虽然为统帅者略有疑心是正常的,但您既然能够让我总领山东兵马,那就对我有万分的信任,若我真如你所说的,或者您真听信了参本上的话,只怕就不是我们两人从这里交谈了。”

“那你说我会怎样?”陆炳笑道。

“属下定当身首异处死无全尸,这点狠心主公您干得出来。”许洋看着陆炳的眼睛直言不讳道。

陆炳笑了起来,轻轻捶了许洋的肩膀一下说道:“你小子猜的一点也不错,我当真是没怀疑你,刚才这么问是看你是否因为顾及我而乱了平和之心。你没令我失望,直言相谏不畏强权,为将者就该如此,做对的事情行光明大道,许洋你还有更大的用处。”

听到此言,许洋可算热血沸腾。他现在已经爬到了陆家的权利核心圈内,自然知道夏大德已然面南背北成为了西域的当权者。自己纵然不能如此,但是一旦伴随陆炳逐鹿中原成为开国之大功臣,凭着陆炳的性格一定不会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的,自己或许还能成为一个藩王或者带领全国兵马的大元帅,总之一定差不了。跟着陆炳没错,跟着陆炳有的混。

第六十七章山东陆炳乃强敌

陆炳继续说道:“许洋,不过你在军内裁撤不少将领,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裁撤他们,军中参你的本子也是真的。我认为这是正常的,有不同的声音也是好的,人无完人事情也没有尽善尽美的,不管做得再好总有人不满意,这正是众口难调,但是我信你,这才是最关键的。至于参你的人是谁,我可不说,否则难免你再日后不经意有了厌恶感整治人家。但是有人敢于参你,更说明你并不专权跋扈,否则哪里有别的声音,不错不错,再称赞你一个。”

“那倒也是,属下的心胸说实话到真没主公宽大。”许洋实话实说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说话没必要绕弯弯。

“我大哥到底干的怎么样呢?”陆炳问道。

许洋略一沉思答道:“孟霖这边的水师多是水贼出身,所带来的舰船和兵员素质可谓是良莠不齐,有的是真不错,大海里磨练出的汉子,见过人血也打过大仗。但也有老弱病残和老兵痞子,不过这正是孟霖手下人的重要组成部分。”

“具体说说看。”陆炳道。

“孟霖部的兵马和咱们的兵马制度不同,咱们传统上的兵马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军法军纪,剩下的才是情意,再怎么有情有义没有严格的军法也不顶用。狼心狗肺之徒虽在少数,但知恩不报的人却是大有其人,你光对他好没用,不如抽他一鞭子来的有用。所以咱们军营中一切都有军法规范,正所谓军中无戏言正是如此。比如几通鼓后还不来的如何处置,违规饮酒的又该如何处置。孟霖那边则不然。他们的乱在于队伍中什么人都有,宛如家庭一般,平日里矛盾不少较为混乱。但,强也强在这里。在他的队伍中大多都是亲兄弟亲父子,最起码也是义兄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种血亲关系让他们战斗力十分强悍,打起仗来也十分互助。绝不会临阵脱逃什么的。故此属下也很为难,不敢随意裁撤他的那些老弱病残。要我说,他那些兵马也就一千人堪得大用,其他的都是陪衬,故此才只给了他个千户的官职,倒不是低配,当然也有考虑众将的关系。再说我山东兵马人强马壮。想来兵大于报,大多也都是低配的将领,只是俸禄却不输于朝廷封疆大吏。至于孟霖他剩下的一千人,都是废物,可正是这剩下的人却是精英骨干们的牵挂,牵扯住他们忠于孟霖。”许洋说道。

陆炳点点头。许洋继续道:“归顺我军之后,我给孟霖分两次派去了各五百的新兵,共计一千余人,至此孟霖虽为千户但手中兵马数量却高于朝廷千户,这个也正常。刚才属下也说了。咱们都是低位高数,这也是主公一贯的藏兵之策。可自从新兵过去后。三日一小架五日一大架,没少和孟霖的兵马打架,按照咱们军规,军中随意打架可是要被打军棍的,可是人家孟霖则不然,十分护犊子不说,还认为血性男儿凑到一起不打架那才怪了呢。总之现如今他手下的兵马虽然操练的也不错,可是乌烟瘴气宛如一群活土匪。”

“本来就是活土匪,不是土匪是水匪。”陆炳笑道,许洋也笑了,笑罢说道:“当然这群人也不是说一点规矩也没有,起码也受一些大条件的约束,比如谁出去欺辱百姓或者嫖妓不给钱赖下赌账等,就会受到三刀六洞之刑,所以即便他们没太有规矩,但也没侵犯到其他的人的利益。帮派作风,匪气颇重,一切受亲情和帮规约束,这竟然也是咱陆家的军队,想想都可笑。”

陆炳笑了笑说道:“不要这么说吗,本来山东兵马的前身也是土匪吗,山东响马甲天下。对了,我突然有个问题,比如在我大哥手下的兵马中,一个人的侄子很有才能,是个将才然后被擢升为百户。恰有他的叔父也效力于其中,那叔叔见到侄儿行不行礼呢?”

“主公说的恰到点上。”许洋一吐不快道:“这是孟霖手下兵马的另一大诟病,您说的这个情况基本不会发生。这就和个帮派一样,纵然你是掌门,见到师叔还得恭恭敬敬的,让你跪你还得跪,上位也得排资论辈,不能知人善用因才适用。如此一来,有才能得得不到重用,没才能得却因为辈分大坐在高位,这哪里是军队,简直就是海匪帮派。”

“行,我去找他谈谈,回头给你说。”陆炳笑了笑,随即说道:“我现在就去,另外你把朝廷兵马弄出来,选一些稀松平常的新兵便可,我带去河南维和赈灾。咱们不易太露锋芒,而且我想朱厚熜会把这支部队扣下调任别处,所以咱们的精锐和心血不可调动,切记。”

“属下明白主公之意,弄些新兵或者属下还不放心没有收编的兵马,可好?”许洋道,陆炳点了点头。许洋抱拳后便告退下去安排了,而陆炳翻身上马朝着孟霖所在的水师卫所疾驰而去。

陆炳见到了孟霖,他与孟霖聊了些什么不得人知,两人聊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只知道那天孟霖的眼睛红了很久,望着陆炳离开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到了第二天孟霖去陆炳府上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似根本没有先前所发生的那一切事情一样。

十天后,陆炳走了,带着五千兵马奔赴河南赈灾维和,而孟霖则整改所属部队军容军纪,从齐鲁学院的学院兵中调来近百人混入队伍,提高整个队伍的文化修养。那些素质差的老弱孟霖把他们编入了军匠或帮闲,不作为战斗序列,这样既满足了同上战场的本质又能解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而那天陆炳所对自己说的话,这几天一直在孟霖耳边游荡:“不破不立,若被困于此,只怕受体制所限,不可融入洪流之中,难有大作为。”

转而谈谈此时的皇帝朱厚熜,沈红山完全已经被自己侃晕了,自己答应了沈红山的要求,说让他奉旨持家接管沈家家主的位置,代替沈青山,若有违抗者斩之。而沈红山也一再承诺会诱骗沈紫杉,让其把吃到嘴里的大肥肉吐出来,海外河山数不清的银矿等待着朱厚熜,这让朱厚熜甚喜。

当然朱厚熜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空口许诺,就如同自己给沈红山的圣旨一样,就是随口说说的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定。所以既得利益也要有,沈红山调动他所能掌控的财力,为河南赈灾提供了大量的金银粮食。

要说沈家的势力还真不小,十天之内皇家仪仗还没走出山东省,河南那边就已经收到了沈家第一批赈灾物资。这沈红山还没掌握沈家的所有大权就能如此,更别说当年的沈青山了,遥想当年沈青山帮助朝廷修建船队,本来十余年才可成的事情,竟然在朝夕几月之间就完成了,这沈家若是又不臣之心,那可是后患无穷。民富于国,必生妖事,这可是老祖宗太祖高皇帝的名言。

故此,朱厚熜更是下定决心,若能让沈家覆灭或落入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便算了,若不能也要搅乱沈家,让其实力消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了自己,朱厚熜不允许任何强权势力的出现,沈家是这样,日后的陆家也是如此,只是现在还没腾出手来,更没想好怎么来面对自己的好哥们陆炳。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作为帝王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悲哀。朱厚熜一时间竟然明白了孤家寡人的真正含义,身旁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后宫中同床共枕的女人也不过和自己同床异梦罢了,要么是对自己诚惶诚恐趋炎附势要么就是心怀鬼胎想从中获利。哎,还是骨肉之亲好,起码自己的皇子虽然会窥测神器想早日登上大宝,但总归是站在一个战线上的,这还是老朱家的天下。只叹自己不争气,后宫的女人肚皮也不争气,登基十余年,竟然一男半女也没有,可悲可叹,莫非自己就是个骡子命吗?

朱厚熜这这一路上不光感受的是沈家的危险,更知道陆炳山东基业的厉害。本以为陆炳就登州府发展的好,谁知道整个山东都快被陆炳尽收囊中了。但看同样受灾严重的山东西南部,此时竟然人人得以安顿,守军帮助百姓建造民居,发放粮食等物资。淳朴的百姓人人夸赞陆炳的好念皇上的恩,称圣上派来个大青天,可陆炳是派来的吗,非也,乃是贬来的。但陆炳在这里可谓是民心所向,而百姓又心智颇多知道该说什么,连同朱厚熜一起捎带着夸赞了,朱厚熜自然看得出来,百姓的脑子愚昧不愚昧也是检验一个地方强弱的标准,这让朱厚熜更添一丝阴霾。

第六十八章耻辱

一入河南,朱厚熜立刻就感受到了,根本不用问下面人就知道这里不再是陆炳的管辖之地,因为这里的灾民根本没人管,而百姓也过的穷困潦倒面黄肌瘦。朱厚熜已经通过军报得知这里的所谓的暴民不过是几十人组成的小团伙,人数多者也不超过三百人,所谓叛乱只不过是地方官想要邀功的结果,虚报敌人的强大才可镇压下去邀功。

对于这样的谎报军情朱厚熜并没有在意,反倒是一笑了之,这不过是为官之道和为官的法则,大多官员都会这样邀功,换谁来都差不多,谈不上什么大过错。若是谁不这样做,那反倒是破坏了官场的规矩,不仅阻挡了自己升官的道路,更砸了别人升官的好机会,会被同僚所抛弃被上司所厌恶。

不过朱厚熜之所以不介意,是因为他不会被蒙蔽,因为他也有自己的情报体系。内厂和锦衣卫就是专门替皇帝收集情报的组织。他们会把真实情况源源不断的传到皇帝耳朵里,这些情况他早就知道。所有情报由两部的头目直接传达给皇帝,不受任何组织的节制,对皇帝直接负责。若是没有这些谎报的人,那情报组织的作用何在呢?人性难测,天道难寻,不得不防。

这些情报递上去后,再由皇帝酌情自行判断功过是非,至于那些地方官员递上来的奏折,大多都被司礼监的太监给代为批阅了,呈上来的也大多被朱厚熜当做笑话来看。看看谁撒谎的本事更胜一筹。

即便现如今的匪乱并不严重,大多大臣甚至地方官也是在造谣生事。但却依然反对皇帝深入险境,但朱厚熜却不以为然。首先朱厚熜以为所带护卫军队平定匪祸绰绰有余,其次朱厚熜一直以习武之人自居,正想一展宏图还盼着碰上乱兵,亲自指挥打赢乱军。即便这是场实力不均的战斗,但作为皇帝他的此举御驾平乱依然会被修饰后记入史书之中,留给后世儿孙所瞻仰成为朱家皇帝的一大武勋。至于怎么修饰宣传夸大其词,就不是朱厚熜该操心的事儿了。他只需要微笑着点点头默许便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当然朱厚熜并未想到日后若是大明亡了改朝换代了别人会怎么记载,记载这场可笑不均等的战斗,哪个皇帝都认为自己的国家不会重蹈覆辙,被其他政权所代替,都做着千秋万代的大梦。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马上陆炳也要来了,朱厚熜目前最信任的是陆炳。但最想赢过的人也是陆炳。他总觉的在陆炳面前有种自卑的感觉,自己若不是朱家的子孙,自己若是和陆炳角色互换,能有陆炳如今的成就吗?故此朱厚熜更不想在马上到来的陆炳面前因为不到数百的乱军而撤退,这样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群臣不断阻拦。说唯恐圣驾遇险,有的臣子还以死相谏头都叩破了,但朱厚熜依然不为所动,他认准了的事情雷打不动,轻易是不会扭转。

朱厚熜下令进入河南不得有异。一众人等放弃皇家仪仗,加快行程进入河南剿匪。皇帝也多亏这次出门带东西带的全。给他准备了一套全金色的盘龙甲胄,这套甲胄通常用不上,多是朱厚熜自己臭美的时候穿上摆摆造型然后唏嘘一番脱下来。

如今,这套精美绝伦的铠甲可算派上了用武之地,人靠衣服马靠鞍,朱厚熜穿上金盔金甲被上面镶嵌的宝石映的是映的是灿灿生辉,不觉得人也高大了许多。朱厚熜下了驾撵,翻身上马,身下垮的是陆炳送给朱厚熜的一匹白马,全身上下没一根杂毛,雪白一片,除了四个蹄子和口鼻全是白的。朱厚熜化身金甲小将,纵马扬鞭飞驰而去,倒也是英气非凡颇有将领之风。大军随即开动护住朱厚熜,朝着军报上兵匪所在而去,一路上气势磅礴实乃皇家护卫应有之气。

朱厚熜的马术的确不错,从小时候他就会骑马,没事儿就跟陆炳骑着马偷偷溜出去玩。后来当了皇帝,也没辍了马术,平日里也在皇家猎场或者御花园里兜上一圈。众人都是武将,一看皇帝这架势就放心了一些,即便一会儿有什么危险,皇帝凭着他的千里追风的宝马也能跑开。

朱厚熜带领骑兵先行一步到前面探路,这是他自己这么想的,身后的步兵哪里敢放皇帝去探营,出了差池将领一个也跑不了全得灭九族,于是步兵也跟着马跑。两条腿的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追了一通,各个累的肺管子都要喘出来了。

只见残兵败将从前方败退而来,看服侍有的是地方驻军有的则是官差衙役,朱厚熜命人抓了几个败将过来,然后用马鞭指着那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启禀大人,”那人显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当今九五之尊的圣上:“暴民作乱,杀了前来放粮赊粥的官差,投奔那些乱匪去了。眼下本地叛军已经多达一千余人,他们冲入城池烧杀,鹤壁地方官员尽数逃离,毫无抵抗的可能。”

“妈的,驻军呢?都干什么吃的,再说了,出来赈灾赊粥都能引发暴乱,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朱厚熜骂道,说着对身旁侍卫吩咐道:“收拢败军,如有敢抗旨不遵者,斩立决以儆效尤。”

“末将遵旨。”那人说着便提着押来的兵将去收拢败兵了。

朱厚熜现在身边有数百骑兵,自觉是不太够用。因为若是杀敌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杀死暴民。可这些人不是外族外敌,都是大明的子民,只需镇压后斩杀匪首便可,若杀个血流成河一并灭掉,只怕要激起民愤更会让其他地方的暴民更加害怕。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这个度很难把握。要么叛军溃逃各地乱民纷纷投降,要么一旦被人挑唆。就会引起更加激烈的抵抗,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那还不如反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朱厚熜决定要等步兵到来,稳扎稳打以强势控制住叛军,逼迫他们投降,自己的装备和兵力朱厚熜是很有自信的。同时,他也决定等事态稳定后严惩当地地方官员。都是他们为了邀功养虎为患,早早灭了这些匪患,暴民就是暴乱也是一盘散沙,何至于此。

步兵花了半个时辰就赶到了,不过每个都是跑红了脸气喘吁吁,已经呈疲兵必败之态势。朱厚熜却不谙兵法,光知道什么兵贵神速。随即下令包围鹤壁。圣旨一下谁敢怠慢,更没人敢跟脾气暴躁的朱厚熜提建议,于是跑的都快散了架的士兵们开始包围鹤壁做防御工事。

朱厚熜派人向城内喊话,说什么投降不杀,此乃皇帝御驾亲征,有何等事情只要投降都好商量。不消一会儿功夫。城内就闪身出来七八个人朝着喊话的使臣而去,他们并未骑马,皆是步行,估计是不会骑马。

按照朱厚熜的想法,这群人听到自己的到来应该是涕泪全流。吓得俯首叩头山呼万岁,被自己天威所震撼。结果那群人冲出来突然抽出兵刃就向着使臣砍去。在朱厚熜眼前把那几个喊话砍得身首分离。其中一人喊道:“皇帝老儿在哪里,杀啊。”

城内如洪水般涌出难民,难民穿的破衣烂袄都如同乞丐一般,手中有抢掠守军和官差的兵器,还有些举着菜刀拿着耙子,再不及的就是弄了一些木棍当武器。士兵更是不堪,都是些面黄肌瘦的人,老弱妇孺皆有,不过气势很是吓人,好似官兵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各个血灌瞳仁呐喊着就冲了过来。

朱厚熜哪里见过这个,直接被吓傻了,这群人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一时间竟然忘了下令。朱厚熜不下令谁敢带皇帝下令,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再说了乱了也好,到时候说不定各级将领还能混个护驾有功呢,总之朱厚熜身边的人是这么想的。

直到朱厚熜都能看清暴民前排的人牙齿了,身旁的人才坐不住了轻轻地叫了一声“陛下”,朱厚熜反应过来下令射杀叛军。万箭齐发枪炮齐鸣,但却阻挡不住奔涌而来的暴民。他们口中喊着什么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过之类的话。

此次前来随龙出行护卫的乃是京城守军中的精锐,有五千人马,这些人在现在相对平静的大明本土上护驾是绰绰有余了,更何况离着山东极近,一旦有事儿逃到陆炳所控制的山东即可。朱厚熜留了一千人护卫后面行动缓慢的朝中大臣和那些后宫用来使唤的人,只有少数文臣跟着来了,但他们马术堪忧没一会儿就被朱厚熜甩开了,现在还没跟上来了。

这些人要正对着叛军那叛军全体被活捉都有可能,但朱厚熜竟然把人马分散开来,平均包围住了鹤壁,情况就发生了改变,面对叛军的仅剩下了一千人马。叛军这边老少妇孺加起来有一千余人,朝廷这边也有一千兵马,人数相当。如果这仗让陆炳来打,还是没问题,毕竟这可是朝廷精锐,兵员素质远胜于敌军。可是俗话有言,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事儿落到朱厚熜圣上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一个人冲过了枪林剑雨,拖着受伤的身体,朝着朱厚熜扔过去一把菜刀。朱厚熜为了耍帅,显示自己的大将之风,非要站在前列,前方又不用盾甲兵护着尽显皇家威仪,心想叛军无非是群没有武装的农民,再厉害还能冲到自己跟前?战场上瞬息万变,情况就是这么离奇,他们冲了过来,还冲朱厚熜扔了东西。

要说这记菜刀也是有准头的,照着朱厚熜的头就飞来,朱厚熜同样也算命大,身手矫健的他侧头闪过。头上为了好看装饰在盔甲上的雉尾就难逃厄运了,被那生锈的菜刀砍断了。菜刀力量极大,直接把金盔给带飞了,一时间朱厚熜愣在那里。

那汉子被乱箭射死,满眼通红的看向朱厚熜,眼中的恨意到数天之后朱厚熜都会在噩梦中梦到,被生生吓醒过来。朱厚熜先是排兵有误,其次是延误战机,现在他干了一件让他肠子都悔青了而一生都觉得耻辱的事情。他没有安排手下士兵向前推进进攻,看着不断涌来的叛军,他突然调转马头向后逃去。

不管是周围士兵护卫皇帝心切也好,还是兵败如山倒也罢,但事实已经造就了。御驾亲征的五千兵马被打退了,而朱厚熜则被一个菜刀下的仓皇逃出十余里地去。

暴民叛军损伤惨重,足足死了三四百人,但终归是大胜而回。逃是逃不掉了,拖家带口的跑不过朝廷兵马,他们聪明的判断出这次胜利是因为侥幸和统领兵马的皇帝无能,一旦朝廷回过神来他们是很难活下来的。

故此叛军退回了鹤壁,坚守城池。派出几个马术好的后生向着其他方向求援,至于有没有援军,援军实力如何,又会不会来,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恨不得对朱厚熜食其骨寝其皮的难民已经觉得够本了,从造反到现在前后杀了八九十个官兵,先后打退了朝廷兵马和御驾亲征的皇帝,吓得皇帝撤出去十几里,就算死也是值得了。

第六十九章乱来

朱厚熜逃出去十余里后稳定下来心神,顿时羞愧万分,整顿兵马准备强行攻打鹤壁,并下令破城之后一个不留。同时朱厚熜恼羞成怒的下达命令,让河南叛军全部投降,不然杀无赦诛九族,鹤壁叛军就是他们的榜样。

朱厚熜为了找回面子,还想再度杀回去,这时候大臣们就已经到了,不少文武臣子得知详情后再度死谏。朱厚熜却不为所动,非得找回这个场子不可,还喝令此事不可外传,史官文书不得记载,各种信息不能留在纸上,要知道一国之君被菜刀吓得仓皇而逃这可是丢大人的事儿。

有一臣子自作聪明说道:“启禀圣上,臣并不反对皇帝再度御驾亲征,但需调集周围驻军协助征讨才可。”

朱厚熜点了点头,终于有人支持自己了,但让各方驻军来助征讨一群目前已不足千人的难民,这实在不妥于是说道:“这个不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刚才一来是朕疏忽了,还有就是朕故意为之,无非是想看看咱们大明将士的军纪。果然不错,撤退都是如此从容不迫。”朱厚熜有自己的打算,叫别人来了岂不是和把刚才的事情昭告天下没啥两样,这么点乱军都镇不住,这只能说明皇帝很无能。

众人听了差点吐了血,这皇帝真是吹牛不打草稿。那臣子继续说道:“臣以为既然圣上不愿调动周围守军,那不如等陆大人率山东兵马到来后再作打算,圣上乃九五之尊不容有失,您的一切关乎国家兴亡,更何况圣上还无子嗣,国家社稷为先。请圣上三思而后行,陆大人来了圣上依然可以御驾亲征……”

“混账!”那人还没说完朱厚熜就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什么都敢说。”

那人还做一副死谏忠臣的模样,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触碰到了皇帝的底线,而且还是两次。让陆炳来了再打。这不是说皇帝不如陆炳吗,这不光得罪了皇帝,还得罪了在场的武官,非但不是帮陆炳,还是给陆炳树了敌。这人和陆炳有关系吗,确实有点,在京城的时候。此人也的确是陆家的座上客,没事儿就来参加陆家聚会,也得过陆炳的一些恩惠。此时这些未经深思或者说根本没思考明白的话,完全是出于好意。

其次他还触碰了朱厚熜完全不可碰的底线,也是这个给他惹下了无法弥补的过错,他提到了子嗣的问题。只听他依然不知死活的说道:“臣乃兵部员外郎董大海。臣所言都是忠于国家,忠于圣上的肺腑之言。”

“够了,一个员外郎岂有说话的份儿,若放在京城,你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发自肺腑之言?那看来你就是不会说话了,那也好,回炉重造回你妈的娘胎里重新学习后再做人吧。”朱厚熜用手一挥说道:“拖走。送他投胎做人去。”

两旁锦衣卫冲上去拖着就走了,也不管那人怎么喊冤枉如何喊忠心,挣扎起来更是毋庸,膀大腰圆的锦衣卫卫士可不是吃素的。一声惨叫过后人头落地血溅三尺,董大海直接去阎罗殿报道了。

朱厚熜扫视着众臣,再也没一个人敢阻拦,他下令道:“朕下死令死攻鹤壁,若陆炳到来前依然未曾攻破。小旗以上将领皆斩!”

此令一下,军队立刻动员了起来,本来皇帝御驾亲征大家就都想表现一下,但现在不光是表现的问题了,直接会影响到性命,于是各个更加卖力了起来。若是放权下去,让军中的武将来指挥战斗。或许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攻破鹤壁,就连屠城都有时间。可是为了表示是自己在指挥战斗,并为刚才的过错而进行弥补,朱厚熜不懂装懂的骑着马带着护卫来回穿梭战场上。随意指点,实则是错上加错。

不过皇帝下令,旁人也不能不遵,于是乎攻城的队伍弄得乱七八糟的,足足拖了一个时辰都没没开始攻城。而此时奔出鹤壁救援的人却已经找到了第一支援军,朱厚熜不知道,就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当中,河南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都是朱厚熜前所未料的。

进攻之前,有叛贼的先头援军部队已经抵达鹤壁城下。之所以如此讲义气,那是因为现在政权并未清晰。所有的叛军大多都是官逼民反而已,每股力量并非有特定的首领,那样便会上升到政治层面上,救与不救就看情况了。

现在的河南叛军是最单纯的起义,就是活不下去了要拼命,大家都恨不得杀了这个狗皇帝而后快,更知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说到底老百姓还是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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