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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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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拍马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每个人都替陆炳让开道路,自觉地站成两排,没有人说话,陆炳身上的煞气未消依然震慑着他们,纵然知道陆炳不会杀自己人,却也喉咙发痒只觉得堵堵的说不出话来。

陆炳换刀入鞘,对戚景通平淡的说道:“走吧,世显兄,该启程了,不然天黑前就赶不到歇脚的地方了。”

戚景通木木的点点头,招呼人继续赶路,而蒙面的黑衣人则好似根本不存在一样,被所有人忽略了,跟着陆炳的队伍前行。没有人担心这是一个局儿,也不担心他们的身份如何,因为即便是再凶狠的歹徒,有陆炳在就不是问题。

第二十章公主殿下

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陆炳一行人赶到了边陲的一个小镇,准备落脚歇息。一路无语,刚杀了许多人的陆炳心中杀气翻腾,也不愿说话,故此只是默默行路,哪里有人敢交谈。直到住了下来,身着黑衣的这一行人才被带到了陆炳面前,陆炳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马贼追杀?”

之前与陆炳见过的那名身怀武艺的男子此时摘下面巾说道:“回禀大人,之前咱们相遇时您杀了他们的大当家,而我们又漏了财,所以这才结了仇。这个您是知道的,现如今这群马贼奔着我们的财物而来,打斗中我还听到什么的手下谁把我们杀光谁就能当大当家之类的。”

陆炳点点头,看来与自己猜的没什么不同:“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那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不说话了,看向黑衣人中的一人,那人点点头走了出来摘下了面纱。蒙面黑衣人中发出一阵惊呼,并有人出来阻拦,却听那人说道:“在圣贤面前不必拘泥小节,更不得有所隐瞒。”那声音如同夜莺鸣唱环佩叮噹要多好听有多好听,分明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陆炳大惊,在场的戚景通也是大吃一惊,女子解下面纱,剥去斗篷上的帽子。亚麻色的头发随意的拢在后面,精致的五官十分大气的落在最标准的位置,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可以称得起秋水剪瞳。她长的不同于中原美女,很具异国特色。有一种别样美感,妖艳且大气。热情而勾人。

陆炳愣了,自己的夫人算不上倾国倾城也算得上也算得上万里挑一的美女,可是在这个西域女子面前,却成了胭脂俗粉。

女子翩翩下拜行了个汉人的万福礼,动作略显生疏,显然是为了陆炳而行,平时应当是不会做的。而余下的人则是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应该是按照本族礼仪给陆炳行起了大礼,这让陆炳有些不知所措。

“诸位快快请起。”陆炳道。

女子站起身来说道:“都起来吧,多谢圣贤先前相救,若不是圣贤出手,刚才孤已经落下马摔死了。”陆炳这才明白,刚才在马上拉救的原来是这个女子,怪不得这么香。可是她为何自称为孤呢?要知道孤是不能随便用的,女子汉话说的不错,应该知道孤伴随的是殿下,只有独立的王和亲王才可以用,纵然陆炳权倾朝野也不能随便使用,乱用就是大逆不道。

那女子说道:“孤乃是西域一族公主。国破族亡,这才四处逃难流浪,身边只有族里残存的大臣忠心耿耿的护卫着我,人数越来越少,有的死于疾病有的死于战祸。承蒙将军出手相助。救了我们两次,这才保全性命。孤实在是感激不尽。”

陆炳抱拳道:“原来是公主殿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大丈夫应尽之事,何足挂齿。我等还有要事要返回大明京城,马贼已被赶走,公主不必担忧了,只是日后财不可露白,免得歹人起了歹心,徒增很多麻烦不是?”陆炳没有多说,也没有问他们是什么族的人,两边不过是萍水相逢,纵然女子倾国倾城,也难有交集,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怎能专注于儿女私情,再说自己更有妻儿在家等候,美女嘛,看看就够了。刚才这话一语双光,既有提醒警示之意,也有一丝逐客之暗含之意。

“多谢将军挂念。”公主说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日后我们也好报答将军。”

“都说了区区小事而已,不必挂念了。”陆炳只觉得那公主定有些故事,自己只怕招惹上了徒增麻烦,也不愿留下姓名,更没问公主芳名。

那公主看出陆炳不愿相告,倒是不追问,可也不气馁,还进了一步道:“我们国破家亡的,能否跟着将军去大明安身呢?”

“这……”陆炳略有迟疑看向戚景通,那女子再次翩翩下拜对戚景通道:“将军有劳了。”原来她把戚景通当成了最高将领,也难怪,一路上陆炳叫戚景通为世显兄,戚景通则从不称陆炳为主公。自然如此,戚景通他当的是大明的官而非陆炳的私军,关系再好名义不能乱。而戚景通确实更像一位将军,年龄上也比陆炳大二十多岁,气度非凡趾高气昂,浑身就散发着统领千军万马的上位感和不怒自威的感觉,这让任何一个外人都容易看错,认为戚景通是主帅。

现在在大帐之中,陆炳和戚景通不分上下级的坐着,受公主一拜,戚景通尴尬起来,陆炳直直坏笑。戚景通干笑了两声,看到陆炳正冲自己坏笑,也玩心打起,反倒是答应下来,心说倒打一耙,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麻烦,让陆炳不说明情况反而使坏,自己也坏一把,于是道:“那就准了,你们随军前行吧,到大明后再做打算。”

这次轮到陆炳惊讶了,公主等人下去休息了,留下陆炳暗自揣摸起来,到底该如何安置这个落难的公主呢。

第二日再次赶路的时候,公主已经摘掉了面纱,与陆炳并驾齐驱起来,两人谈天说地聊了一路,陆炳终于对他们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原来他们是西域的羌人,羌人政权原本盛世巨大,在中原的北方和西边建立了许多独立却又有少许联系的国家。

后来羌族慢慢地种族分化,变成了多达十几个种族。虽然都是羌人,但是好战的他们以领土信仰等原因为由头,彼此之间矛盾不断,自然战争也就不断了。所建立的每个政权的寿命都不长,地盘也都不大,不是今天你打我就是明天我打你,地盘越打越小,人也越来越少。公主属于西域白羌人,是有些突厥化的羌人,所在的国家名曰半月国,已亡国六年之久。先前所谓的公主,其实也不过是个流亡公主,就连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个流亡小朝廷的国王。换句话说,这个公主只是个叛军头子的女儿。

进入嘉峪关后,陆炳的情报人员就开始多了起来,陆炳私下找人打听半月国的往昔。此国的记录不多,只有些许通商记录,那里生产一些软玉和宝石而已。国家很小,只有三四个城池,军事实力不强国家不富裕,也是被同种同宗的羌人所灭,之后那个国家又被鞑靼人所灭。再后来,经过一番抵抗,在半月国西北方建立了白羌小朝廷,也就是公主父亲称国的地方,好景不长再度被灭,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过消息。

公主的名字叫做诺伊尔桑丽,这也是一个很突厥化的名字,其实不用看名字,单凭长相就能看出来。

陆炳对这个羌人公主并不太感冒,倒不是公主不美。国色天香的公主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备受怀疑,而陆炳也从诺伊尔的身上看到了一丝隐隐的功利心和阴毒,越美的女人越阴毒,陆炳想起了穿越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对诺伊尔起了防备心敬而远之。

陆炳的种族意识不强,但是却是个汉民族的拥护者。早在五胡乱华之时,汉人没少被羌人糟蹋,所以对羌人的印象陆炳一直不太好。当然过去的历史不能说明问题,弱国无外交兵弱必被欺是正常的,可对于这个当权者的女儿,陆炳却总想起大英雄冉闵的杀胡令和汉人的血泪史。

相比之下,诺伊尔却十分爱贴着陆炳,陆炳总觉得这个公主怪怪的。自己相貌威武高大强壮是没错,气势更是不凡,但若单纯论外貌而言,平心而论陆炳不如公主的那个首席侍卫,也就是之前见过的男人吐伊花花不脱。

那么结果只能有三个,公主和陆炳看对眼儿了,此结果可能性不大。第二个可能性就是他们知道陆炳的真实身份,接近陆炳是有所图的,毕竟陆炳现在在西域的真是影响力要远大于大明。这种可能性不算大,因为是碰巧遇到而已,除非从一开始就是个套。

但这个套下的也太冒险了,不可控性实在太大了。而若此计成立,那对两次巧遇的时间和地点要有精准的把握,这就需要超强的情报组织,若他们真有这样的组织,那便具备了驾驭这样组织的能力,即便不靠陆炳也能复国,那又何苦来哉来费力做戏呢。

第三种可能性那便是他们不知道陆炳是谁,却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有病乱投医,但凡看到有点权力的大明将领就投靠一下。因为跟陆炳的契机从而和陆炳扯上关系,借用陆炳做踏板,从而慢慢接触大明各方豪强完成他们的目的。

对于陆炳自身,他告诉诺伊尔公主,自己叫做陆炜,当然这不是第一冒用自己弟弟的名字了,用的倒也顺手。

队伍继续东行,一路无书来到了顺天府的境内。探子每日与陆炳联络传递消息,最近大明变化之事不多,无非是朝廷上依旧唇枪舌剑的争斗和各地收成不佳的哀讯。当然周边的战事稳定也算是给朝廷的百姓来了一剂猛药,天大的喜讯虽然和内地百姓的利益关系不大,总算局势稳定下来,让关乎大明的百姓不用心事重重,起码听起来大胜的消息总比大败要听着提劲一些。大明南北跨度极大,又是农业大国,灾情此消彼长难以防范,还好朱厚熜稳得住阵脚,救灾放粮的事情做的不错而灾情也不算十分严重,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二十一章找上门去算旧账

陆炳本欲在良乡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赶赴京城,先暂缓休息一下,整理好仪表再入宫拜见朱厚熜。怎知当晚却得来加急信,说岳丈大人杨登云也去到了顺天府,直奔顺天府燕家。而洛阳鞭王府的任家人也来了,并且找来了大量武林中人助拳,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陆炳心中略有担忧,先前略知其中有些旧仇,又闻杨飞燕得知消息后也急急赶往于是更加担忧了,还好魏和已经率队前去控制局面了。

对于燕家陆炳总觉得自己岳父和他们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后来曾听杨飞燕说过几句,但岳父没提看来是有难言之隐,于是自己也不好出手相助。这些年燕家和任家也算规矩,再后来密十三掳走梦雪晴的时候,陆炳曾向顺天府武林中人求助,燕家倒也忙前忙后过,陆炳虽因后来事务繁忙未登门道谢过,但心中也知了燕家一份人情。从此决定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后尽量不加害他们。

陆炳当即下令暂缓进京,先去转道去看看杨家父女,别让自家人吃了亏。诺伊尔见陆炳和戚景通想走,也想跟着,被陆炳安抚下来,与大队人马一起留在京城附近。戚景通也无事便与陆炳一同前往,轻车从简快去快回,两人没带侍卫就出发了。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直奔燕家所在而去,燕家是名门之后,在顺天府人脉极广,原本是大明开国功勋的子孙。世袭的有个百户之职。当然在藏龙卧虎的顺天府,这并不算什么。但放在江湖上就了不得了。不过当地官员什么的,也对燕家极其尊敬,不光是燕家祖先的功勋,更是因为燕家后背儿孙的努力。

燕家时刻响应朝廷的号召,几次朝廷有难的时候,燕家都会组织团练为国效力,朝廷为此还册封过燕家几人,更赐给了燕家一块铁券丹书。可以免死。这玩意儿虽然遇到豪权不怎么好使,该死的还得死,但对付一般官员够用了,把先皇搬出来谁还敢反驳。

燕家既然属于江湖中人,自然有自己看家的功夫,轻功和暗器堪称双绝,另外还有燕家自家人都不太提及的五毒掌。这就更说明了杨登云和燕家的关系。先前在天下武林大会上陆炳看过燕家的功夫,和杨登云杨飞燕的功夫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杨登云有所改进自成一派,但两方有所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了。

陆炳和戚景通来到了燕家所在的镇子,燕赵之地多是些热血儿女,练武之人更不在少数。光这一路上陆炳见到手上有功夫的就不在少数。就连赶羊的老头的拳头都是平的,拳锋上的一层老茧说明他是练拳的老师傅了。燕家的名声如此大,随便问了问就知道了燕家的具体位置,正要赶路只见一群皂衣衙役跑了过来,手上还有明晃晃的铁尺之类的。冲陆炳和戚景通二人大喊大叫。虽然看起来凶猛,但声音中却发着颤音。明显是色厉内敛。

陆炳一看这群官差反而笑了,他们各个皮青脸肿,身上的公门之服也破破烂烂的,好似刚摔了个狗吃屎一样。不光满身灰尘,衣服上还有的地方破掉了,若不是一身皂衣官靴只怕是要被人当做要犯的乞丐了。官差走到陆炳和戚景通面前,陆炳和戚景通翻身下马,一个捕头样子的人抱拳道:“两位好汉,可是去燕家的?”

“正是。”陆炳也抱拳道,官差点点头,故作一本正经道:“在下劝二位好汉快快回去吧,不要为趟这浑水,燕家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宴群雄广发英雄帖说要助拳,而对方则是龙影大将军陆炳的泰山老岳,这两头都不是能得罪的起的主,所以还请两位英雄速速回去吧。”

“哦,怎么官差也管起江湖之事来了。”陆炳抱着膀子笑道,官差毕恭毕敬答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管是不是江湖中人,都不能以武乱禁,好汉你说我们该不该管呢?”

“说得好。”戚景通倒是先叫起了好,陆炳也不隐藏了,摘下腰牌扔给官差,官差一看身子一震,他从官家发的令牌书上见过,这是锦衣卫的牌子。官差连忙抱拳道:“原来是上差,失敬失敬。”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陆炳问道,官差答道:“都是那些江湖中人,知县下令让遣散他们别出了什么乱子,惹得陆家不高兴了可不好。虽然茬子硬,但身为公门中人应听命行事,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这群江湖中人他们根本不服管教,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说话间的那神情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终于看到自己人便大倒苦水。

陆炳想笑又不忍,轻咳两声道:“你们回去吧,拦也拦不住,你们已经尽责了,剩下的我来帮你们搞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江湖中人打你们,就是践踏朝廷尊严,这我决不允许,行了,回吧,我会训斥他们的。”

官差们抱拳谢过就要走,那捕头突然问道:“敢问上差高姓大名,我回去也好跟知县老爷如实禀告。”

“是我莽撞,让你不好交差了,抱歉抱歉。”陆炳笑着与戚景通翻身上马:“我乃陆炳,告诉你们知县,陆家谢过了,日后有事找我便是了。”说完与戚景通拍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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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大院之中,杨登云和杨飞燕并立而站,杨飞燕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陆府的丫鬟,都是平日里伺候她的。而站在他们对面的则是燕家的一众人,有燕家家主燕名泉和少主燕青羽等,身旁还有各色武林人士。大多都是和燕家交好的名家,其中较为靠前的是任家的家主任中横。唯独缺了少主任天翔。

这任天翔是个好事儿的主儿,平日里唯恐天下不乱,今日竟然没有出现倒是出人预料。

“杨登云,你今日前来可是来寻仇的?!”燕名泉问道,杨登云神情淡然,从容的点点头道:“正是!”

任中横站了出来道:“哼,想仗着陆家势大就欺负人,旁人怕你。我任家可不怕你,今日你若敢动燕家的人,任家就与你拼个鱼死网破,任家誓于燕家共存亡。”

“我若真的借陆家的势力就不会这么来了,本来我不想让我女儿也掺和进来,这毕竟是我与燕名泉的恩怨,但她既然来了。今天咱们就把我们的旧仇一起算算,也让天下人评个公道,休要说我杨登云仗势欺人欺辱你燕家。我此次前来实乃寻仇的,寻得是深仇大恨,而非借题发挥小题大做。”杨登云说道。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是的。若杨登云真想让陆炳出手,只需给燕家随便安个罪名就能让大军前来剿灭,凭陆炳的权力这并不是难事,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众所周知,陆炳就这么一个老岳。而杨飞燕的肚子也十分争气,给陆炳诞下一男一女。在陆家的地位并不算低,所以杨登云所言非虚。

杨飞燕也不说话,虽然嫁做人妇还成了母亲,但现在一身劲装丝毫不显臃肿,更是飒爽英姿扔平添一丝蛮气,她并不多言紧紧站在杨登云身旁。听了杨登云的话,各色武林人士纷纷动摇了,他们是听说杨登云借着陆炳官家的身份欺压燕家前来的,来到这里后又有官差挡路,自然先入为主,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于是众人也不愿管两家的破事儿,更不想因此得罪陆炳。江湖道义没问题了,和燕家也不过泛泛之交,这是人家两家的私事儿,谁还会愿淌这趟浑水。故此纷纷让开把燕家闪了出来。任中横则是个例外,带着任家一众人等依然不避不让。

杨登云道:“任中横,这里没有你任家的事儿,你为何要出手相助。”

“哼,当年的恩怨我任家虽然没份儿,但……”任中横还没说完,燕名泉就打断道:“中横不必跟这厮多言,你且让开,让我看看这飞贼有何本事。当年我能打伤他,今日我也一样能。”

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当年,杨登云顿时血灌瞳仁头上青筋暴露,顿时火冒三丈拳头握的噼啪乱响。

此时陆炳刚到,听到刚才的对话闪身出来说道:“我也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炳闪身入内,那帮本来嚣张的武林中人见到龙影大将军山东武林盟主的陆炳纷纷让路,抱拳行礼,陆炳也抱拳回礼十分恭谦并不嚣张,和戚景通一起走了进来。

说实话,陆炳叫上戚景通倒有些后悔,看来这是家仇。家仇等于家丑断不可外扬,尤其是身边人在场便更有些不好意思,但反过来想想,在场这么多人也不多戚景通一个了,两人关系这么好也就无所谓了。

“小婿拜见岳丈大人。”陆炳一躬到底给杨登云行礼道,杨登云缕着胡子说道:“好,好,贤婿快快请起,你怎么来了。”

陆炳道:“小婿担心岳丈大人的安全,这才前来看看。”

“战事忙完了?国事为先。”杨登云到底是前朝元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想法很重,虽然后被归为反贼为朝廷所追杀,但他只是对皇家和朝廷有些厌恶,对大明国家的感情丝毫没减,依然视天下事为己任。

陆炳恭恭敬敬的答道:“是,战事平息,小婿这是回京向圣上回禀的,听闻岳丈有事便暂缓进京过来看看。”

杨登云点点头道:“还是国事为先的好。”两人还欲再说,任中横大喝一声道:“你们当我们是空气吗,杨登云!你口口声声说不靠陆炳,弄什么虚情假意,陆炳这不是也来了吗!”

第二十二章杀妻之恨

“哼,这是我夫人的家事,岳丈大人也是我的父亲,我凭什么不来!”陆炳说道:“难不成容你们欺负人才行吗,欺负我陆家的人还没出生呢!再说若真想欺负你们我就不这么来了。魏和!”

“属下在。”门外跑进来一人,脸上有些伤疤,此人正是魏和,伤疤乃是先前密十三掳走梦雪晴时所受的伤。陆炳在进门前就看到了暗处给自己打招呼的魏和,心中明白魏和担心杨氏父女出事,已经调来了兵马。

陆炳扫视着在场的众人道:“魏和,给他们看看什么才叫欺负人!”

“是!”魏和突然朝着天上发了一支响箭,顿时踏步声响起,燕家大院涌入了一队人马,墙头上也趴满了蒙面人,他们双手持连发火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在场除陆炳这边以外的所有人,谁要轻举妄动就会被铁丸射成马蜂窝。

这支兵马瞒过了当地的衙役,也瞒过了周围燕家的眼线,场中群雄更是没一个发现的,不得不说其训练有素和魏和的指挥得当。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杨登云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喜色,但看起来陆炳的这个老岳丈并没有动用他们的意思。

陆炳会意了老泰山的意思,见威风也耍够了,于是挥挥手说道:“都撤了吧。”

“是。”魏和没有言语,做了个撤退的手势,一队人马又匆匆而去,来如风去如风。不多言不多语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队伍。这是陆炳在顺天府附近的探子,探子的训练不多。因为作为情报人员重要的不是战斗力,而是应变能力和探查能力。就算要暗杀,也多用计谋和暗器以及毒药,一次不成功绝不强行执行任务,而是迅速撤离,方式被捕从而暴露身份。

但经过几次大事件后,魏和增强了这些探子的训练,变成一支随时可以战斗的队伍。所以现在绝不是开玩笑,除非有白羽那样逆天的本事,否则谁动就打死谁,一打一个准绝不含糊。

“看到没,这才是欺负人,今日之事既然是家仇,又是武林中事。那就用武林的规矩解决。你们只要不仗势欺人,我陆炳也绝不欺负人。”陆炳义正言辞道,有拍马屁者开始叫起了好,势大而不欺人,这才是江湖好汉的作风,陆炳也的确值得赞扬。

杨登云赞许的点点头。抱拳做了个四方揖然后说道:“今日前来杨某是来寻仇的,又是我等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今日惊动了各位英雄。那好,杨某就借机说一说。也好让诸位明白杨某为何前来,绝非是小肚鸡肠无中生有来找燕家的麻烦。”

“杨登云。你敢讲!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燕名泉道,杨登云淡淡的一笑:“已经过去快三十年了,也该讲讲了,有理不在声高,你若觉得你有理又为何怕我讲呢。今日我前来就是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们两人只有一人能站着出去,此时不讲更待何时!?”

燕名泉还欲再说,却被任中横拉住:“名泉,拦不住的,往日的恩怨今日要做个了断了。”

“之前,江湖上人们称我为七爷,承蒙各位抬爱,大家也知道我为何被称作是七爷。当年我们兄弟几人聚义于朝廷,愿为朝廷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但朝堂之事变化多多,权力斗争更不是我等直爽武将能玩得起的,于是我们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被杀的被杀,被捕的被捕,而剩下的几人也销声匿迹,躲避朝廷的追杀。”杨登云说道。

“孰不知若是平日里杀个人放个火海捕公文倒还能躲得过,但牵扯上政治斗争,尤其是安上了反贼的名声,那就要赶尽杀绝。锦衣卫,东厂番子,各地名捕对我们穷追猛打咬住不放,我们兄弟经历了几场恶斗也就走散了。人多势众易招人注目,这样一来走散了反倒是救了我们哥几个一命。”杨登云想起往昔一脸阴沉,声音看似平静,却早已是历经沧桑一语点春秋,眼中也翻腾起一丝雾气,朦朦胧胧往事堪提。

杨登云继续说道:“江湖中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我杨登云是飞贼出身,后来才投身军旅一步一步拼出来个功名。仗着轻功还凑活,我逃过了后来一次又一次的追捕,我不断隐藏行踪,离着那些鹰犬就越来越远了。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于是我折回了顺天府。夜间潜行的时候,我中了别人的暗器,我本以为那是朝廷的人,但是则不是,我并未受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燕名泉家主的妹妹,燕名琴。她以为我哪里来的飞贼,于是一路跟着我,她发现我的轻功有些底子,但比起她的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于是便开了个玩笑,用石头当暗器把我打了下来。我们两人一见钟情,便经常在晚上一起研讨轻功。”

“飞贼也要练些暗器功夫,无非是为了开高难度的锁和防身所用,在沙场上我也凭借暗器屡战屡胜,所以有些底子。我夫人便开始传授我燕家的轻功和暗器,而燕家传男不传女的五毒掌我却只是略有耳闻,因为连我夫人都不会。”杨登云道。

说到这里,燕名泉怒吼道:“她不是你夫人,她生是我燕家的人,死是我燕家的鬼,我燕家绝不承认你杨登云。”没有人去听燕名泉的话,他的怒吼色厉内敛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大家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而燕名泉的怒吼也从侧面证实了杨登云所说的确有其事,只是他们对这段感情的看法不同罢了。

陆炳注意到,说道燕名琴的时候,燕名泉的眼眶突然湿润了,但杨登云显然没有看到。他已经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只听他叹了口气讲道:“我有时候在想,那或许是我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候。可天不遂人愿。好景不长,后来,朝廷的鹰犬还是找到了我,那时候的名捕确实厉害,我逃走了,却牵连到了燕家。燕家为此惩罚了燕名琴,说她辱没家风更给燕家找了麻烦,燕家不屑我以前是飞贼出身。更何况我现在成了株连九族的反贼。”

“于是燕家罚她不准出门,并给她联系了洛阳鞭王府的任家,准备让燕名琴远嫁洛阳。燕家有功勋在身,而且与我牵扯不深,也就送了些钱财之类的就把事情平息下来了。再到后来,任家来提了亲,两边换了名帖。约好了婚期,而这时候我回来了。此时已经时隔一年,我在逃难中不断磨练武功,融合燕家的轻功为我所用,自成一派,我潜入了轻功高手重重的燕家大宅。和燕名琴一同私奔了,天涯海角相爱人比翼双飞人间乐。”

“无耻,明明是你拐走了我小妹!”燕名泉再次歇斯底里的大吼道,这段往事武林中人大多不知。杨登云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此事,眼中的损坏了燕家的名声。燕名泉作为燕家现在的家主岂能不怒。任中横也满脸怒色,毕竟燕名琴是他们任家未过门的媳妇。此事说出来让任家的脸面也不太好看。

杨登云摇摇头道:“这都不重要了,孰是孰非不过是过眼云烟,而今人已作古,对错已经无所谓了,容我把事情说完吧。那一年燕家倾巢而出,循着我们的踪迹追寻,燕家的追踪功夫岂能是朝廷鹰犬比拟的,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我们。当然,洛阳任家也没少出力吧,任门主是不是?”

“是,燕名琴乃是我任家未过门的媳妇,你这般强抢豪夺,是可忍孰不可忍。”任中横攥紧了手中的鞭子说道。

杨登云没有理会任中横说道:“我们四处逃难,但我们夫妻二人却格外恩爱,并有了爱情的结晶。那段日子十分辛苦,既要逃避官府的追拿,又要躲避燕家和一些江湖中人的骚扰。可是我们夫妻二人还是这么一步步的过来了,那一年,就在飞燕生出来的那一年,我们一家四口躲在陇西的一处破庙之中,正计划着要去西北,从此过那其乐融融男牧女织的幸福生活,但燕家人终于追上了。”

“四个人?”陆炳问道,杨登云点点头道:“是的,飞燕是龙凤胎,她还有一个早她片刻出生的哥哥。那时候两个孩童还在襁褓之中,燕家追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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