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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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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银豹和韦朝奉刚刚回到大营,准备下令再去探查狼兵的动向,却突然听到后方杀声震天,出去一看只见人仰马翻,自己的后方受伏而且整支队伍从中间被截开了。虽然古田义军作战通常不用什么计谋策略性的东西,只要靠的是敢打敢冲,可是也需要有人指挥才行,这般一来左右就不能呼应,若不出预料一定是一触即溃。
自己有几斤几两,韦银豹很是清楚,他暗恨狼兵不讲信誉,是背信弃义从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从背后偷袭。其实虽然这事儿和狼兵有关,但来袭的还真不是狼兵的兵马。只不过看样貌都是广西人,而王振虎为了隐藏行踪,也没打旗子,所以韦银豹等人认不出来也算正常。
这下韦氏军团的士兵们彻底乱了,认为狼兵从背面杀了过来,前面还有王振虎大军,两边都不是随意揉捏的软骨头,只怕是今天要血洒沙场命丧于此了。哀兵必败,将军诛心,韦银豹一时间兵败如山倒,而狼兵方面却坐山观虎斗,筑起长长防线并不动作。
韦银豹率军向狼兵大营攻取,想围魏救赵指东打西一下,却被装备较为精良的狼兵狠狠的给打了回来。韦银豹心中恐惧,若是截断自己队伍的也是狼兵,那么加上防守的部队,狼兵这次究竟是补充了多少人,这样才能如此兵力充足。看来不能强攻了,人家既然敢这么做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王振虎军,这该如何是好,自己本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结果没想到先成了这只蝉。
韦银豹心中不断地暗骂狼兵都是不走脑子的蠢货,这般先动手不是让王振虎坐收渔翁之利了吗,最后的赢家哪里还轮上你我二家。韦银豹率军杀过锥形突进阵,冒着被林银汉射杀的风险,在阵前插向了西北面,率军向着苗疆方向而去。
按说把侧翼暴露给敌人的时候,正是敌军趁机打击的最佳时机,可是林银汉的打击力度却并不大,而且固守在那里并不主动出击。若是说他们胆小不肯攻击。那凭着多次交手的历史这是绝不可能的。最令韦银豹韦朝奉奇怪的是,明明林银汉想要进攻,却又担忧着什么,半近半退的感觉犹豫不定没有发挥出王振虎大军的实力。
不过,此时三面受敌也想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往苗疆撤去,关于苗疆。韦银豹是很不情愿踏入的,因为这里的变数太大了。先不说这里各部落的力量巨大,人数众多,更是因为不少人都会所谓的蛊术,总之邪门的很。而在那里,虽然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但是却也窝着最大的头领,沈家人。
沈家经营广西苗疆茶道多年,在当地有着至尊的权威。举国上下,只要是有点耳目的都知道陆炳和沈家是生意上的伙伴,在古田战争之初,古田叛军很担忧沈家会釜底抽薪,从背后攻击。但事实上。沈家一直按兵不动,想来也是考虑了手中苗人白人的难以控制和协调,不易远征的原因。
远征是一会儿事儿,保家卫国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若是古田军敢踏入苗疆一步,那是比要遭到疯狂的打击。很早之前,沈家就派人送来过口信,说过此事。不过此事韦银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这般行事了,先跑到苗疆休养生息收敛败兵再说,否则留在这里就是个死。
韦银豹东拼西凑着被打散了的队伍,朝着苗疆而去,突然见前方不远处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生的极不寻常。定时有人用火油等引火之物故意点燃的。透过火幕竟然还有人往里扔着杂草和柴火,火幕后的人们身上穿着银环,带着银佩,还有那藏蓝色藏青色和果红色的衣服。分明是苗疆各族的联合大军,他们手中的苗刀长短不一,但都异常锋利皆泛着寒光,一看就是血喂出来的。
而他们手中那些简陋的火铳和弓箭虽然样子不好看,可是明晃晃的都是能够取人性命的利器,这和样子无关,遥想古田起义之初,不也都是揭竿而起,用棍棒就杀退了官兵吗。
韦银豹知道,现在自己率领的大军是落荒而逃,强行冲过去,用死尸垫道是可以杀出一条血路,然后就落入了苗人控制的区域,到时候地形不熟只会更加受挫。人家沈家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自己这样的农民起义领袖怎么跟人家斗。
突然,韦朝奉大喊了一声,韦银豹以为韦朝奉中了箭连忙勒马问道:“怎么了?”
“咱们中计了,快杀回去。”韦朝奉喊道。
韦银豹可不敢贸然因为一句话杀来杀去的,忙追上韦朝奉拉住他的马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韦朝奉一时间说不清楚,急的直说:“林银汉,林银汉有古怪。”
是啊,韦银豹的心中豁然开朗了,对,自己是中计了。狼兵和王振虎合作是不假,但也只不过是出工不出力,在一旁严加防守并未主动进攻,反倒是坐山观虎斗。那么……那么是狼兵给他们让开了道路,所以刚才在侧后方进攻的就是王振虎了!
“立刻向掉头,向王振虎原大营进发!”韦银豹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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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穷寇莫追,意思实际上是不让把人逼到绝路,防止别人退无可退绝地反击负隅顽抗,但并不是阻止带兵者痛打落水狗。王振虎现在就是乘胜追击,追着打韦氏军团,突然斥候来报,说敌军开始放弃了原先的方向,朝着林银汉所驻守的地方而去。
王振虎大叫一声喊道:“坏了,露馅了。”王振虎连忙下令,兵分两路,一部分走直线去支援林银汉。另一部分继续在后面追打韦氏军团,并高扬王振虎的旌旗马尾巴上也绑上了树枝,造成尘土飞扬人多势众的假象,不让韦银豹发现自己已经分兵救援的事实。
刀光剑影,你追我赶,就这么乱乱哄哄的,两帮人打了足足半天。不论是士兵还是将领,非但没有疲惫万分,还各个精神抖擞,跑的是为了逃命,追的是则是急于感受血的狂欢。
第九章苦战
两方心态不同,狗追兔子,兔子是夺命而逃,狗则是为了猎物而奔跑,少了一些急迫感。同理,韦银豹和王振虎的军队也是这般,虽然王振虎的队伍穿插直线,可是还是比韦银豹慢了一步,更何况韦银豹先行了半个时辰。
林银汉站在前线,暗自叹息,自己只需再多两千兵马,再多两千就可以刚才对韦氏军团进行侧面打击,甚至彻底截断他们的队伍。不过想想也不亏,毕竟若是自己这边多两千人,王振虎就行成不了攻势,以锥形队冲开敌军,追着敌人打了。
正想着,突然见到前面尘烟滚滚,不消片刻斥候来报:“将军,韦银豹杀回来了,朝着咱们直扑而来,大王正在后面追赶。另外,一队援军看情况正在赶来,但是可能会晚于敌军到来。敌人离我们还有二十里,将军请早做准备。”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林银汉眉头紧皱说道,说着他骑上高头大马,在阵地上穿梭起来:“进战壕,架木刺,火铳手弓箭手准备。准备,准备,敌军来袭。”
战士们都是从血海尸山中爬出来的好汉,听到敌人来袭根本没有慌张,反倒是兴奋的准备战斗了,刚才的侧面阻击并未让他们尽兴。大约一个时辰后,大军杀到,一路奔波被杀的倒出逃窜的韦氏军团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却各个气势不减,嗷嗷叫着不似逃兵反似一头头嗜血的野兽。
白羽隐藏在别处,冷笑着看着这一切,自言自语道:“怪不得都说狼兵天下无敌,原来都是没脑子的货,傻打傻冲不怕死,不厉害才怪呢。”
林银汉指挥者军队,他没有完全把握能够撑到援军的到来,若是朝廷的兵马,只要扛过几波攻击后。对方就鸣金收兵消停了。可是古田义军和狼兵的打法则不同,他们全是一窝蜂的冲上来,让冲多少冲多,基本不存在打退了的说法,除非上面下令,若不下令都是打到死为之。作为广西将领,唯一的作用不是督战而是喊士兵们回来。就比如刚刚韦银豹手下冲击狼兵的防守,若不是他喊停,现在估计死伤还要更加严重。
林银汉喊道:“稳住!稳住!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放箭!五十步!火铳手。三十步,再放箭!自由射击,长矛手,起矛!”长矛手竖起长长的矛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把持住长矛浑然不动,形成如同一个如从刺猬一样的面扎向了敌军。
韦银豹方的士兵非但没有减速,反倒是举着盾冲了上去,长矛扎破了粗劣的木盾。扎入了士兵的身体,而后面的士兵也不停,继续往前冲,直至长矛折断或扎满了尸体为止。林银汉喊道:“往后退,往后退!刀斧手上前阻拦!”
一排拿着长刀和身穿藤甲举着藤盾的士兵冲去,和敌军缠斗起来,弓弩手火铳手和长矛手从容向后退去。白羽看到这一切直不住的点头:“看来古田还是有会练兵之人的,这个林银汉就是名大将之才。比王振虎韦银豹等流强多了,恩,是个可造之材。”
“将军,我们先走一步!”
“先走一步!”数百名藤甲兵大喊道,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人剧烈燃烧起来,然后接二连三的士兵开始燃烧。原来他们身穿的藤甲都是用油浸湿过了。所以才能抵挡住兵刃的刺入,此时一遇明火剧烈的燃烧了起来,一个两个数百个人染成了一团团移动的火球,他们发着惨叫撞向了敌军。在敌军的脚下。火油和火药共同作用下燃起了熊熊烈火,一下子阻挡了韦银豹的军队,先头部队则也是被点燃了,与这些藤甲兵一同付之一炬。
韦银豹紧握拳头,吼道:“继续进攻,继续!”其实他也舍不得手下兵将送死,倒不是他有一颗善心,而是即便这次逃出生天,也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自己只怕要从三足鼎立之势落到最后了。更可怕的是自己身边的韦朝奉,虽然他是叔父辈的自家人,可是一直不甘心趋于自己之下,若不是自己势大,先前他又和王振虎翻了脸,只怕早就自立为王了。如今若是冲不出去,被围困起来,只怕他要绑了自己献给敌军请功领赏了。
先不说倒戈相向的事情,王振虎的追兵要到了,而狼兵也开始向前推进,只怕这次是要把自己消灭在这里,必须冲一条血路。
韦银豹的士兵们没有让他失望,即使前面是熊熊烈火,但并未像刚才面对苗疆人一样,绕道而行,而是听从军令前仆后继的投入火海。慢慢地,慢慢地,火势竟然被尸体给压灭了!林银汉此时已经再次做好防御工事,再度放箭,箭雨过后韦银豹又是死伤一片,就连他自己也被仰射的箭矢射中了胳膊。
但是这次没有火油,也没有藤甲兵了,于是乎大军包围了林银汉,林银汉陷入了苦战之中。韦氏军团现在刨去死伤还有两万余人,而林银汉此时只剩下一千余人,都是奋勇杀敌嗜血如命的热血男儿,根本不存在兵源强弱的问题。
林银汉身边的战士们不停地倒下,而看样子,援军还要再有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到,只怕自己撑不到那时候。一旦放开阵型,杀出重围逃窜出去倒也不是没机会,只是这样一来韦氏军团就钻入了密林之中,想要斩草除根也就晚了。
其实现在围攻林银汉的只有一万人,而剩下的则在后面设防,阻拦这援军和追击部队,两边打的也异常艰苦,平均眨一下眼睛的功夫就有人血涌如柱死尸倒地。
林银汉砍死第六个人的时候,刀口已经卷了,对面一名军士一矛扎过来,林银汉有心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侧身闪过的时候,腰间还是被割出了一个大口子。挥刀想要砍断长矛的木杆,可右侧一把刀照着自己的头就砍了下来,林银汉只能用左臂夹住长矛,右手挥刀去格挡,咔塔一声,刀断掉了。
林银汉的右臂喷出了大量的鲜血,身上的铠甲也应声断裂开来,伤口不深皮肉却向外翻着,鲜血染红了铠甲内的衣服,而半拉铠甲耷拉下来,十分狼狈。林银汉环顾四周,兄弟们已经不足二百人了,而且各个带伤,还有些已经断了胳膊,却还在坚持着。
“兄弟们,今生能与大家并肩作战,值了,都是汉子!”林银汉叫嚷着。
士兵们也狂躁的回应着:“愿随将军同生共死!”
为大将者必有过人之武力也,率领的兵众都是粗人。粗人多崇尚暴力和力量,所以要想当个出类拔萃的大将,自身的本事就不能差了。就连大思想家常胜将军王守仁也有一手百步穿杨的好绝活,你若跟士兵们讲什么之乎者也,只怕他们面服心不服。大明是如此,更别说相对野蛮的古田义军了。林银汉就是这样,军旅武艺高超,一套都是大开大合横扫千军的打法,双臂力大无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可毕竟林银汉不是个神人,很快他的体力达到了极限,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增多,铠甲早就七零八落不知去向了,身后一矛刺来正中肋骨,林银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模糊了双眼,林银汉费力的抬眼看去,依然在做困兽犹斗的士兵也只有寥寥数个,长叹一声:我命休矣。
狂风大振,一人宛如天神一般,身上泛着金光飘飘而至,双手并未持有杀人兵刃,但所到之处,敌军皆倒飞出去或当场被击的支离破碎。那人是谁?林银汉费力的用手擦去了粘住眼帘的鲜血,惊奇的发现,前来救自己的竟然白羽!
白羽怎么回来救自己呢?还没容得林银汉多想,白羽已经扫尽周围的兵丁,广西的汉子再怎么勇猛,那也是对人作战,而白羽显然都不似人了。于是乎,大家便有些胆怯了,就这转瞬之间,白羽跃到了林银汉身边,扛起林银汉说道:“走。”
林银汉拉住白羽衣襟道:“救我兄弟。”
“我凑,你真当我是神啊,能救你就不错了。”话虽如此,白羽还是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士兵,一手一个腾空而起,踩着人头就跑。士兵被踩中当场头骨爆裂,有的双腿还陷入了泥土当中,而中间骨骼并无破坏,当是千斤坠的功夫所下沉之势。
白羽带着林银汉和一名伤员来到了僻静之处,此时援军已经突破了防线,但为时已晚,韦银豹韦朝奉落荒而逃,逃入密林之中,林野极大纵然一万余人的军队冲入其中,也会立刻无影无踪。
王振虎顿足捶胸,林银汉死了,韦银豹韦朝奉一个也没抓住,这次可赔大了,虽然解了被围之势可损失也不小。王振虎望着狼藉一片死尸遍地的战场,想象的出来战斗的艰苦和残酷,连忙下令道一定要找出林银汉的死尸,予以厚葬。
正下令间,猛然有士兵来报:“启禀大王,林将军回来了!”
王振虎大喜过望,连忙相迎,走了两步却突然止住了脚步,为何林银汉从外而来,莫非是逃跑了?临阵逃逸是乃军法重罪,法不容情,身为大将者更该遵守,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行事呢?削发代罪安抚隽星,还是以儆效尤杀一儆百,士兵都是粗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公平可不行,那会引起不满从而暴乱的,这岂不是把手下士兵推向了敌军。哎,不管了,先见了林银汉再说。
第十章身世之谜
林银汉满身缠着麻布,麻布里还隐约的渗出血来,一步一踉跄的走来,身旁白羽正搀扶着林银汉,身旁还有个伤兵。王振虎大喜,原来林银汉并非临阵脱逃,怪不得只剩下他们二人未死,其余人等全军覆灭,原来是被高手中的高手,白羽给救了。
虽然王振虎一看就明白了,但还需要问出来,说给其余士兵们听。大部分士兵都是性子直一根筋,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怕他们理解不了,容易乱想好似自己徇私舞弊,不能一碗水端平似的。林银汉和伤兵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通,王振虎当时就泪流满面,把手按在林银汉肩头说道:“兄弟啊,难为你了,早知如此就给你多留兵马了。”
言罢,王振虎撩袍便要给白羽拜一个谢他救林银汉命的恩情,此一跪并非虚情假意,也并非故作跪意,虽然膝盖还没着地就被白羽伸手掺住,但王振虎摆开白羽双手,实实在在的跪在了地上,看来并非虚情假意的意思意思是真的想跪。只听王振虎道:“银汉对我有大恩,更和我亲如兄弟,而今你救了他的性命,那就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且受我一拜。”
“殿下不必多礼,我们是盟友嘛。”白羽笑的人畜无害,很飒爽的说道。
王振虎站起身来说道:“对,今日起,你我兄弟三人结为异姓兄弟,共享荣华可好?”
“好。”
“好。”林银汉和白羽纷纷响应,王振虎意气风发道:“来人,备美酒香炉,本王要与两位贤弟结拜。”
且不说三人怎么祭天祭地歃血为盟的结拜,也不说他们讲了什么豪言壮志不离不弃的骗人鬼话,更别提那些老掉牙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时的韦银豹却愁眉不展,这一夜之间他竟然白了双鬓,不可不谓之心力憔悴。
韦朝奉也是疲惫的很。两人正在军营中两眼失神,呆呆的看着眼前锅里的肉粥。肉粥发出极美的味道,但是韦银豹和韦朝奉两人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这些肉和米是从王振虎的大营中拿来的,王振虎为了攻击的速度和效果并未携带辎重,林银汉的防线覆灭后,这些辎重就落入了韦氏军团之手。
只是这些米和肉分明就是自己手下兵的血肉换来的,吃这些等同于吃士兵。此一役王振虎折损了大约三千六百多人,而己方则足足损失了近万人,一万人啊,就是换成一个个馒头也得吃上一阵,说没就他妈没了。还有这些辎重,跟随韦氏的士兵烧杀辱掠抢惯了东西。一看辎重就拔不动腿了,结果为此拖累了行军速度,被敌人追上死了二百多人,反倒把自己的辎重给丢了。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而且还平白产生了无谓的伤亡,根本不值得。韦银豹得知此事后大怒,还斩了一个带头抢东西头领。这才平息了怒火。
“吃些东西吧,不吃东西身体垮了,那可就什么都完了。”韦朝奉盛了一碗肉粥递给韦银豹说道。
“哎,我没胃口啊。”韦银豹把碗推了回去说道。
“哈哈哈哈,没胃口也得吃啊。”有人走入帐中说道,来的不是旁人,能悄无声息的深入军营者也就是只有当世高手,算起来寥寥数人。在这片土地上白羽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韦银豹冷言冷语道:“你来做什么,再用三寸不烂之舌撩拨我们?”
“别急别急,前天晚上,我去找了王振虎他们,结果你们看到了。你们输了,他们赢了,就这么简单。”白羽笑着说道。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在让刚刚大败的韦氏二人心头起火,这不是来故意恶心人的吗。
韦银豹低吼一声拔刀就扑了上来,白羽身形一晃,韦银豹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自己的刀已经脱手而出,到了白羽的手中,刀身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韦朝奉连忙劝道:“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白羽你前来必定有事要说,咱们坐下来好好谈。”
韦银豹性子烈,岂能容忍害的自己大败的人再拿刀架在脖子上,一咬牙生生往刀口上撞去,回身还给了白羽一肘。白羽刀口一转,左手挡肘,韦银豹硬生生的撞到了刀背上,力量之大,脖子上还是浮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白羽跃了开来,把刀倒拿递给韦银豹说道:“豹兄,是条汉子,在下佩服。”
韦银豹接过了刀,也不说话,从锅里舀起粥来喝了起来。这一天奔波劳累,没有吃饭,刚才这一动头晕眼花的。韦银豹塞了两口用碗盛了两碗递给白羽和韦朝奉,白羽也不嫌弃,接了过来,三个人吃着肉粥谈起了大事。
第二日清晨,白羽悄悄的来,悄悄地走了,清晨的空气很清新,甚至有些冷,但白羽的心头却热乎乎的。否极泰来,终于到了该我白羽扬眉吐气的日子,先前一切的不顺,一切的磨难都是为了今天,广西即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也是逐鹿中原的根基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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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又在忙什么呢,最近一段时间,陆炳除了在京城应付东方傲,忙于锦衣事以外,还在收取着东南沿海的军报。虽然对倭寇的策略很正确,战果显著整个局面朝着有利大明的一方变化。但是最近竟然倭寇产生了窝里反,一帮倭寇帮着大明打其他倭寇。其实说起来也不算窝里反,这群流寇原本在远海活动,很少入侵大明,而今竟然从海外赶回来,差点和沿海防线交了火。
绕道而上后,竟然帮着大明打倭寇,这让许多大明官兵闹不清头绪,这难道是招安的节奏吗?
但陆炳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因为那伙人数众多战斗力极强的倭寇,首领的名字叫佐藤。佐藤,当年陆炳也认识一个佐藤,正是自己的结义大哥孟霖假扮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未有孟霖的消息,莫非是他又回来了吗?
东方傲某日找到陆炳,给了陆炳四十多天的解药,并称有事儿出去,若到时回不来还有人再送来。陆炳拿着给父亲陆松的解药与给朱厚熜的解药一对比,只能暗骂东方傲狡猾得很,两份解药的配方都不同。不过这倒是个好消息,那边是东方傲要走了,陆炳想再去龙伏村一趟,虽然东方傲说即便是王雨露也没有办法解毒,王雨露也曾经说过不让陆炳再来找他,可陆炳不想坐以待毙,放眼天下也只有王雨露有办法解毒了。
陆炳确定了东方傲向西去了,这才收拾行囊,告知了朱厚熜,匆匆忙忙朝着巴蜀新都而去。一路无书,陆炳来到了新都,按照记忆中的地方,找到了龙伏村。龙伏村依然僻静深幽,可是村中却更加静了,入得村来,只见各屋早已人去楼空,茫茫天下之大,再寻高人已如大海捞针。陆炳叹了口气,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遇高人岂可交臂而失之,只是真正的高人难以掌控,无可奈何而。
陆炳没有破门入屋,因为家家户户都落着锁,陆炳找了个青石板坐了下来,吃着干粮喝水休息。正想着要不要转道去看看杨慎,还是直奔西南去找戚景通夏大德他们,正考虑间突觉坐下青石板微微颤动。起身一看,青石板已经塌陷下去了一块,里面露出一个锦囊。
陆炳拿起锦囊,里面有封信,看纸张应该写了不足一年的样子。陆炳一字一句的看完,只叹息一声,高,实在是高。
原来这封信是王雨露留给陆炳的,王雨露已经算到了今时今日陆炳的到来,甚至算到了陆炳要坐在这块青石板上。信上所言,此毒王雨露可以解,但陆炳命中当有此变数,需自己承受,妄自改变天意,只怕要受天谴。王雨露一声所观逆天之作已然无数,更深知其中威力,而今离去,也只不过是想避开陆炳罢了。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信中也有明确的说法,信上所言:老朽携全村老少游山玩水快活人生,汝离去之日,便是我等回归之时。另点拨一句,先西南,后西北,见用修为先,召世显为后,不得有误,即可发现你等身世之秘密。
王雨露是绝世高人,他连陆炳怎么想的都考虑到了,还提到了杨慎和戚景通的字,这就更加确切无疑了,看来王雨露知道自己生性多疑,故此才没光提西南和西北泛指。虽然王雨露没有帮到自己,而且不是无能为力而是明明白白告诉陆炳我有办法但不能帮你,但陆炳并不怪王雨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做事风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之亦勿施于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陆炳决定听从这位世外高人的指引,先去找杨慎。
只是有一事不明,为何王雨露会说身世之谜?是什么样的身世呢?自己穿越而来,何谈身世,又没失忆这是搞得哪般?
第十一章穿越的同类
策马向南,陆炳一路进入苗疆,来到了永昌。杨慎的家还和当年一个样子,曲径通幽格外典雅,叩开院门有下人服侍,看来过得不错。杨慎的精气神并不是太好,但见到陆炳却格外高兴,两人把酒言欢一阵,陆炳担忧的说道:“用修,你阳气过弱,有些肾亏。”
“那是,我一共有四位夫人,还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身体能好那才怪了呢。”杨慎笑着说道,陆炳一惊问道:“为何这般作践自己?”
“唉,文孚你有所不知,这些年虽然我被发配边疆,但圣上对我却没少监视。时不时的总有人旁敲侧击的打听我或暗中观察,即便有沈家从中打点,却也要小心谨慎才能保住性命。于是我只能这般,疯疯癫癫胸无大志,这才能让朱厚熜放心一些,就是这般他还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可能会认为我过的太舒服了,会给我招来祸事但这也比其他办法强,属于上上之策。反之,我若清修苦读,只怕他会更加担忧,没办法,从小看大,他的疑心病是从小俱来的,而且还会感染他人。文孚,这么多年你为国效力,疑心病是不是越来越重了?”杨慎说道。
陆炳心头一凛,点点头说道:“倒也的确如此。”
“那便是了。”杨慎拍手笑道:“读读书书,写写字,喝喝花酒的日子也挺好。对了,在我这里多待几日,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陆炳突然哽咽了一下说道:“用修,我……我,是我害了杨伯父。”
“我知道。”杨慎笑容不改的说道,陆炳一惊看向杨慎,杨慎笑道:“虽然不是证据确凿,但我也猜得出来。”
“我若是……”陆炳还想再说却被杨慎打断了,杨慎说道:“文孚,即便是父亲不告诉你密十三的秘密。他们不会因此加害于家父,那家父还能活多久呢?你为国为民尽忠职守,密十三与你做对,定是祸国殃民之徒,家父一生为国,功过各半,但爱国之心昭然若揭。能死在这等宵小手里,帮助你,帮助大明早日认清真相,未走入歧途,父亲死得值。你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不然家父就白死了。”
陆炳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脑中闪过几个字,满门忠烈。
“可……”陆炳的话再次被杨慎打断:“不要可是什么的,我信你,你也不是有意的,再说冤有头债有主,杀害家父的一定是密十三的人,不是旁人。此事和你无关。”
陆炳道:“用修兄,你当真不怪我?”
“当真,咱们是一家人。”杨慎说道,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陆炳的肩膀,宛如兄长般的说道:“得过且过,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国家气节尊严百姓一个都不能丢。可陆炳也只有一个。”
陆炳在杨府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杨府的大门被敲响了。有下人通报,说是找陆炳陆大人的。陆炳不解,自己这一路虽然不是日夜狂奔,却也是行路极快,是谁能这么快能知道自己到了永昌的消息了呢。还找到了杨府上。
陆炳见了传信之人,传信的人只留下一封请帖,就匆匆离去了。陆炳打开了那封请帖,上面是说约陆炳后天去大理府的云来客栈相见。在落款处写着三个字沈青山。
沈青山正是沈家的当家人,但自正德末年,还是朱厚照在位的时候,沈青山的身体慢慢变差了,寻遍天下名医也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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