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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锦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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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对已段清风而言,陆松不是什么协理锦衣卫的都督府都督佥事,他只不过是陆炳的父亲而已。陆松见惯了阿谀奉承之辈,也见惯了溜须拍马之徒,所以当见到段清风这种不卑不亢的真男儿的时候,陆松打心眼里喜欢。

陆松没有上轿子,对段清风说道:“陪我走路溜溜吧?”

段清风点了点头,通常他都是最好的倾听者,只有一种情况下,段清风才会开怀大笑畅所欲言,那边是陆炳在的时候。

陆松说道:“现在国家兴旺在即,炳儿出征平四夷,且不论辛不辛苦,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可朝中这帮大臣却太不让人省心了。”

段清风一愣看向陆松,陆松问道:“你知道夏言吗?”

段清风点点头答道:“伯父您可是说的那个以前在行人司,后来调职兵部,被文孚美言了几句从此高升的那个人?”

“正是,此人虽然有些才华,但是有些太不懂事儿了。”陆松说道,段清风听后很感兴趣,其实他所知道的夏言资料要比陆松知道的多得多。段清风聪慧过人基本是过目不忘的状态,官场上的大多数人的资料他都廖记于心,只不过他不爱显摆,能让陆松知道自己明白刚才他说的是谁就行了。

对于夏言,段清风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起码他还算清廉,当然作为京官,他现在这个职位能够贪污的地方也太少了,官职低微根基较差的他,只要是想贪污受贿,一旦被人检举,那就立马下台。所以不管夏言是真清廉也好,假正经也罢,总之他是个聪明人。

陆松平日里不喜参与政治斗争,在朝廷中从不拉帮结派,仅仅跟随嘉靖皇帝朱厚熜的步伐,深得皇帝信任,同时作为陆炳的父亲,儿子也为他加了不少分。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陆松是凭借兴王府老人的身份上位的,这几年更有父凭子贵上位,但是实际上陆松乃是一只老奸巨猾的政治狐狸,甚至是一只鲶鱼精滑不溜丢的,让人抓不住边际。所以,从他嘴里能够听到对夏言的评价,与段清风的看法不同,段清风倒是好奇得很,想要听上一听。

第九十四章生子当如段清风

“夏言前些日子上疏,说要分开祭祀,把每年冬至日的祭天地仪式分离开来,单独祭天。张璁也是,都身居内阁首辅了,却还愿意搭理夏言这等人,视而不见不就得了,非要跟夏言吵作一团辩个高下。本来炳儿大杀贪官之后,全国开始的反腐倡廉和收归世袭勋戚庄田的大策略一直执行的很好,张璁功不可没。全国经济慢慢开始复苏,颇有中兴和焕然一新之态,现在只怕跟夏言一戗火,又要耽误了。哎,张璁是条疯狗,夏言没事儿惹他干什么。”陆松叹了口气说道。

段清风笑了,陆松疑惑的看着他,段清风说道:“也不怪张璁发疯,这事儿是夏言动了张璁底线。”

“何出此言?”陆松笑着看向段清风,眼中满是赞赏,看来他也想到了,只是想看看段清风是否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张璁靠着辩论礼学起家,当今圣上以礼治国,夏言不是抢人家饭碗博上位吗,换做是我我也得急眼。”段清风道。

“好,清风,你若入朝为官定是大才,问题看得真透彻,片刻之内就能把问题分析的如此清晰,直透本质,伯父我佩服。”陆松道。

段清风抱拳曰:“伯父谬赞了。”

“这么说你一点也不为过,你就是大才之人。好了,言归正传,张璁虽然是内阁首辅,但是比起前几任首辅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实在差的太远了,他好大喜功。又极度疯狂。比如杨廷和在议大礼之初的时候把他贬去南京,他就失魂落魄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到了后来左顺门廷杖大臣之后,他又开始张狂得意,宛如村野突然乍富的匹夫。目中无人四处结仇,哎,不过时势造英雄,若放在平时他根本爬不到这个位置,不过当今嘉靖一朝是他张璁活跃的时代,起码目前看来是这样的。”陆松说道。

陆松叹了口气继续讲道:“上位后的张璁开始贪婪了。在这点上虽然你们哥俩没人给我说,但我也毕竟不是瞎子,炳儿诱导着张璁从贪官变成巨贪,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段清风笑了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下来。陆松也笑了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不图荣华富贵,那也只有图的一腔抱负了,一腔抱负功成身就后就该图点实惠的了。所以说,张璁后来的贪并不算什么,而且他也没有太过分。相反的是,张璁除了在礼学的造诣以外。炳儿还用心良苦的引导他做了许多为国为民的好事儿,而张璁执行的很好,创新的也不错,的确按照官场的特色因地制宜把大明上下弄得焕然一新。百姓安居乐业,大明蒸蒸日上。实在是我大明之幸。只是这个人的性格很扭曲,宛如疯狗一样。夏言一惹他后,他就放弃了这些伟业,致力于跟夏言的骂战中。”

“夏言我见过,虽然有些才分,但是他的身份和张璁相差悬殊,若我是张璁我一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听之任之,我乃鸿鹄岂会跟燕雀争食。”陆松说道。

段清风一顿欲言又止,陆松眉头微皱道:“贤侄,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何必有所拘泥。”

“可惜您不是张璁,您也一辈子成不了张璁。您宛如一个圆,八面玲珑无棱无角,您在官场上隐瞒了您的个性,让你反而变得毫无特色。这种人不会得罪别人也很难让人记忆深刻,纵然是皇帝也不敢重用,因为他太圆滑了,皇帝抓不住他的弱点也就控制不住他。官场之上,无棱无角之人只能随波逐流,随着旁的因素犹如上坡下坡一般滑上滑下,不会如其他形状,停在或者卡在一个地方。这样升得快,降得也快,毫无根基可言。”段清风直言不讳道。

陆松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红的是段清风说的字字珠玑言之有理,青在被一个小辈点破教训不由得有些下不来台。段清风说得对,陆松没有自己的棱角,先前的颓势和而今的运势全是因为儿子陆炳的地位和自己是兴王府旧人的关系。哎,自己看的太透了,自己做人太滑了,这样好,也不好……

突然,陆松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段清风的肩膀说道:“是啊,贤侄,你说得对,不过这般直言相告可让老夫有些受不了。其实想想,你我是一类人啊,都是看得太透,只不过我混在官场,你则在局外,我成了当局者迷,你则就成了旁观者清,哈哈。”

段清风张了张嘴,没在继续说下去,刚才有些失言了,有时候人是听不得真话的。自己真的和陆松一样吗?自然不一样,段清风心中明白,自己和陆松的区别在于,陆松混在官场是因为他爱权,对高官厚禄和崇高的地位以及万人敬仰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而自己无非是为了一个情字。

“清风贤侄,你猜,今天朝堂之上,夏言和张璁的争斗谁赢了?”陆松似笑非笑的看着段清风。

段清风略一沉吟说道:“是不是夏言?”

“为何你会认为是夏言取胜?”陆松道:“这张璁可是势力庞大,在朝中的根基也不知道比夏言深了多少,更是皇帝眼中的红人,乃是大礼仪时间的功臣。反观夏言,夏言孤身一人,根基不深更和圣上关系不深,纵然口才了得,那也不可能舌战群儒啊?”

段清风道:“天下子民在皇上看来都是他的子民,怎么论关系深不深的,在皇帝看来都是一样的。关系深不深都看皇上的心情和喜好,今日喜欢你了就关系好些,成了圣上跟前的红人,今日不喜欢你了,或者什么事情惹了圣怒,呵呵,就如当年陆炳一样,即便亲如兄弟不还得被贬的一文不值?更何况当家三年狗也嫌,大礼仪事件已经过去多时,张璁的热乎劲也该过了,这些年他跟杨廷和斗,跟杨一清斗,不管借了谁的力,但终究在表面上是取得了胜利,帝王均衡之道也应当让张璁输一次。”

陆松满是赞许的点点头,示意让段清风继续讲,段清风当仁不让继续说了下去:“就事论事的话,夏言此次说到了皇帝的心缝里了,当今圣上以礼治国并以礼夺权,分开祭天当是礼学的推崇之事,皇帝岂会反对。以大明的制度来说,纵然权臣位再高,也难敌皇帝一句话,所以什么根基不根基,人脉不人脉的都没啥用。现在杨廷和杨一清这样的大佬已经不复存在了,能够权倾朝野的人物除了陆炳再无旁人,故此张璁的那些所谓的人脉根基在皇帝眼中是不值一提的,一句话就可以否决,不用考虑他的感受。”

“还有吗?”陆松的眼中冒出一丝光芒,感悟颇深,生子当如段清风啊。

“当然有。”段清风也不客气了,坦言说道:“这些人脉根基非但不会成为帮助张璁的条件,反而会成为拖累他的因素,若是再这么发展下去,只怕张璁也要栽在这些所谓的人脉根基上了。”

陆松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皇权不可侵犯,公开拉帮结伙,让皇帝看了会怎么想,树大招风,成于斯毁于斯,当年以一己之力以及少数盟友对抗杨廷和与满朝文武的张璁,怎么也不想想,如今的夏言不就是当时的他吗?皇帝就喜欢这种孤胆忠臣,一个人听皇帝的号令,不结党不营私,说到哪里都是皇帝的人,只听皇上的旁人说什么都是白瞎,皇帝能不喜这样的人吗?为官之道自然不是如此,因为不这样即便家世显赫劳苦功高也混不上来,可爬到一定的位置就当是如此,只要能在皇帝的眼前转悠了,就要做人低调做事高调。当年张璁成为皇帝的嫡系也是因为此。但是现在满朝文武,说到大天边也是张璁的人,皇帝能高兴吗?”段清风说道。

陆松眉头一皱说道:“那炳儿是不是也太过树大招风了?你把他比作杨廷和与杨一清,这俩人的下场可都……”

“陆炳与他们不同。”段清风决绝的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陆炳走了一条不同的道路,往后我不好说什么,但目前没人能动得了陆炳。皇帝知道陆炳仗义,虽然在天下面前,别说义兄弟,就是亲兄弟又有多少反目成仇的。但陆炳那山东富可敌国的基业以及十万雄兵仅听名于他,已成一方诸侯之势,这天下即便是圣上也不敢轻易动陆炳,对于陆炳这等猛人,只能拉拢不能打压。我想圣上是个聪明人,应该通过这些年陆炳的所作所为明白了这个道理,纵然心中可能有所怀疑和愤慨,也无可奈何。”

陆松听到此言长长的舒了口气,但立刻紧张的看看左右,刚才段清风所言可是大不敬的话,段清风则是莞尔一笑道:“隔墙有耳我知道,伯父放心,附近没有旁的人。”

“清风贤侄,有你相助,炳儿何愁大业不成?”陆松抱拳拱手,冲着年纪轻轻的段清风略施一礼。

第九十五章风云再起西域

沈家此次的叛离,严重打乱了陆炳的作战计划,朱厚熜勃然大怒,想要清剿沈家人,让陆炳相助把沈家所知生意全部充公。沈家人再次沦为通缉犯,被赶尽杀绝再也难在明面上活动,并永世不得翻身,立下皇命子孙日后再也不准和沈家合作,朱厚熜算是被沈家人坑怕了。

当然这都是朱厚熜想的,陆炳去信请朱厚熜收回了成命,沈家不是普通人,不能如此做,陆炳虽然也很恼火,但他想沈紫杉终究会给自己一个交代的,这就是陆炳,义气是他能混到如今的优势因素,也是他这辈子无法避免的缺陷。

朱厚熜现在极其信任陆炳,否则也不会给他龙影大将军的称号。不过陆炳也的确没给他丢脸,除了沈紫杉那边,基本上是连战连捷。朱厚熜心情大好,于是,立九嫔,进妃位,准备充实后宫,自己也做出一番“成就”,起码要生个孩子出来。

后宫的封号定下来后,去年陈氏皇后死后,还立了张氏皇后,整个后宫的等级和格局也算稳定了。有皇后管理后宫,朱厚熜只用努力努力再努力了,别的啥也不管了。

西北方面,戚景通和蔡龙羽夏大德改变了策略,没有再在边境压兵,而是冒险性的大局进攻。这自然不是擅自决定的后果,虽然戚景通也是懂得变通之人,可是只会灵活的去做事,以适合现状的方式达到命令所要求的目的,但绝不会改变命令。因为他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即便没有沈紫杉的事情,本来的计划也是。叶尔钦汗国已然搅乱战局,当年跟可汗赛义德的约定做不做数两说着,什么出兵相助只是随口说说,但最主要的是为了扩大战国,收复嘉峪关附近的失地。

四个汗国打成一团,明军根本没有受到任何抵抗的就向前推进了五十里,步步为营严防死守,不贪功不冒进。

军营之中。蔡龙羽怒吼着踢倒了屋内的酒坛,酒洒了一地,满屋瞬间飘起酒香,蔡龙羽怒吼道:“赛义德这个白痴,怎么打的这场仗,咱们暗中相助都屡战屡败,干什么吃的!”

戚景通笑了笑看看地上的酒水说道:“浪费了这么好的美酒了。老蔡。”蔡龙羽刚想说话,在他身旁的叔父蔡立群却使了个眼色,蔡龙羽立刻老实了下来。夏大德粗声粗气的让侍从退去了,并吩咐在帐外五十步以外警戒。

蔡龙羽能够统领山东响马,成为总瓢把子不光是因为他性格豪爽,讲义气做人讲究。也不光是因为他武勇过人,当然他的军事才能和管理能力还是有可借鉴之处的,但同样不可或缺的就是他的叔父蔡立群。

蔡立群这些年一直在蔡龙羽身边充当谋士的角色,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缺点乃是胆量不足,侄儿蔡龙羽的一身是胆正好弥补了他的缺陷。两人互不之下倒也相得益彰。

从统领山东群雄,到号令响马好汉。再到陆炳击溃响马,敲山震虎来了个黑吃黑,蔡立群一直陪伴在蔡龙羽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和压制蔡龙羽的脾气。故此,蔡龙羽十分尊重自己的叔父,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今天,蔡立群乃是有十大汗马功劳的。蔡立群成就了蔡龙羽,但蔡龙羽又何尝不是成就了蔡立群了呢。叔侄二人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已经难以分开了。

戚景通说道:“蔡老弟啊,你怎么脾气还这么大。其实这事儿不能怪赛义德,他本来就势弱,以一己之力对抗其他三家,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再说咱们也并未真的派兵帮他,无非是敲敲边鼓罢了,最多牵制了一下亦力把里和土鲁番的兵力,起到了震慑作用,但在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那为啥还要帮这个赛义德,良禽择木而栖,咱们选择一个实力强点的帮助,岂不是更好?”蔡龙羽说道,在他看来现在所做的乃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更何况呼啸山林的自己平生讲的就是一个痛快,成天窝窝囊囊的藏在后方,步步为营严防死守的,让蔡龙羽感到十分的不适。

夏大德说话了:“扶持一个白痴要比扶持一个强者有意义的多。一个白痴若不是自己全力拼搏,从此飞升成一个聪明人的话,即便是拥有幅员辽阔的土地,能征善战的将领也难以成就大业,只需一击即破,因为归根结底他就是白痴。赛义德屡战屡败一生几乎没什么胜绩,可是时势造英雄,也让他捡了漏成了一国之君。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赛义德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也坐不稳这个皇位,但是……”夏大德话锋一转,笑道:“比起我三弟和世显兄来说,这个赛义德和白痴没啥两样。”

“夏大德,你他妈说话怎么也变得文文绉绉的了,好好说话,到底啥意思!”蔡龙羽并不傻,在山东夏大德坐上第二把交椅开始,他就知道夏大德是奉陆炳之命来分他权的。蔡立群曾经选择让蔡龙羽孤立夏大德,让夏大德无计可施,根本抓不住实权,从而架空他,蔡龙羽也的确犹豫过迷茫过,导致了夏大德一段时间的闲职状态,但最终蔡龙羽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放权给夏大德。

放权给夏大德就是给陆炳示好表忠诚,如此一来才能得到应有的信任,能够依附于陆炳这棵大树,俗话有云大树底下好乘凉。本来归顺就是为了依附,没必要做这种无畏的抵抗,早晚兵权得交出去,晚交不如早交。只有陆炳信任他了,日后才能掌握一定的实权,或者说保存住手中的实力,他自知无力抗争。若是不放权,陆炳还是会夺过来。到时候就不单单是丢了部分兵权的事情了,人头都可能难保。成大事者岂能有仁义之心!

虽然夏大德是来分权的,但他代表的是陆炳,兵权给都给了,蔡龙羽就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若是给了兵权还找夏大德的麻烦,那才是费力不讨好呢。

再说夏大德性格粗鄙,和蔡龙羽这等粗人能聊到一起,而且仗义。彪悍,会做人,这条条符合蔡龙羽的口味,故此两人反成了至交好友。这倒让蔡立群放心不少,傍上夏大德,起码日后万一出了事儿,也能让夏大德出面保自己叔侄二人一命。

夏大德听了蔡龙羽的话。嘿嘿一笑说道:“娘的,你这脑子就和赛义德差不多。你想啊,辅佐一个白痴上位,他自顾不暇,只能凭尽自己的力量,以完成我们所空口许诺的美好未来。到最后两败俱伤,我们坐山观虎斗,反而渔翁得利了。但是强者则不同,霸主强者先不说志向广大,多数有卧薪尝胆苦尽甘来的决心。更多是贪心之徒。咱们帮助他们,无非是让他们羽翼更加丰满。待你控制不住他的时候,他会反过来咬你一口的。我三弟讲过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夏大德讲着故事,通过浅显易懂的故事把这看似浅显易懂但当局者迷的道理告诉了蔡龙羽,蔡龙羽终于不支声了。夏大德说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不是要继续往腹地前进了,我看也该给予赛义德一些帮助了。其实老蔡说的也没错,起码是有些道理,再这么下去,赛义德要是被打败了,待叶尔羌被瓜分完,三家的矛头又该重新对准大明了。”

“对,是要出击了,可是不能全面出击。”戚景通手用力一挥说道:“现在国内的局势你们清楚,咱们的任务重大,不容有失啊,必须妥善处理小心行事才好。”

蔡龙羽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现在沿海因为疆域广阔边防线拉的很长,导致百密一疏总有漏洞,咱们西北可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若是西北防线再被突破了,那中原一马平川,可要让百姓遭殃了,屠戮中原也未可知。”

夏大德翘着二郎腿,很没正型的坐着,即便现在西北的天有些冷,但夏大德依然坦胸露怀,露着自己那浓密的护心毛,依然是一副屠夫的模样。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就是戚景通和蔡龙羽的事情了,目前自己的任务就是挖鼻子和喝酒,顺便想想从西北带点什么礼物给自己的三个儿女。说起来湘云的肚皮倒也争气,这几年的功夫先后给夏大德生了两女一男,夏大德儿女双全,自然是心满意足,若不是这次看到三弟当了龙影大将军,西北这边又没可用的人夏大德才不来了。

自然,普通将领哪里约束得了出身响马的山东大汉们,唯夏大德才能堪此大任。夏大德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知道送什么好了,给媳妇送上几把西域古琴美玉珠宝还有那些极品香料之类的,给自己的儿女一人牵回去一匹好马,外加一些西域的特色新鲜玩意儿。虽然这些都比不上他们三叔陆炳的九牛一毫,自己孩子从小在陆府长大,见多识广,梦雪晴对自己的孩子也一视同仁,但这毕竟是给自己给自己儿女的,他们一定会喜欢的。至于侄子陆寻和陆绎的礼物,夏大德是早就准备好了,杀个大汗王冠上的宝石给陆寻,大汗的佩刀给陆绎,齐活了。

正想着,却被戚景通打断了:“夏兄弟,老夏,夏副将,夏将军!”夏大德一脸傻笑的回过神来,挠着头问道:“干啥,不好意思啊,刚才跑神了,你们商量你们的,我严格遵守命令,我刚才不是也发表见解了吗,劝住老蔡我就没啥事儿了。”

戚景通笑道:“怎么没什么事儿,我要你带兵灭了现在实力最弱的亦力把里。”

“深入腹地作战?”夏大德一惊说道:“老子不去,太危险了。”

“哪有临阵抗命,胆怯不战的将领。”戚景通拂袖说道,话虽如此,但却并不生气,在座的没有外人,偏将副将朝廷上个月增员来的兵马和将领都在外面,大帐内就他们四个,可谓是陆炳的嫡系部队,说起话来也百无禁忌了。都知道夏大德并不胆小,就是不愿前往发发牢骚而已。

“我有仨孩子,我可不想白白丧了名。那啥,老蔡,你替我去吧。”夏大德眨眨眼睛对蔡龙羽说道,蔡龙羽倒也实在,点头道:“这都不是事儿,兄弟,我替你去,我若死了,替我赡养我的叔父就行了。”蔡立群适时的摸了摸眼泪,好似真的要在现在就生死离别了一样,乃是当之无愧的演技派。

第九十六章训话

“别价啊,我开玩笑的。”夏大德见了这叔侄离别之景,不由得心里难受,连忙摆手说道。

蔡龙羽一笑道:“我们也是开玩笑的,我想世显兄让你去必有让你去的道理。”

“正是。”戚景通道:“夏兄弟,最近朝廷派来了军队来支援咱们,明面上看是朝廷心疼咱们,对咱们派来生力军,但实际上也有一丝上眼药的意思。虽然我没听到任何情报,但我想朝廷中一定有人说咱们放弃了最好的进攻机会云云的,或者说咱们消极怠工不敢战之之类的话。不管圣上信不信,总之都派来了大军,其中有三个意思,第一就是我刚才说的,缓解咱们的压力,让西北不容有失。第二就是有人派来监视咱们的动态的,第三乃是让我们绝了后路,无法给朝廷汇报因为兵力不足而拒绝出征的原因。”

戚景通继续说道:“这帮朝廷军队自然也知道他们为何而来,抱着这种心态而来,理所应当的就怀着监视者的心态,难以与我们融入一体,不消说指手画脚是少不了。我的官职还能压上他们一下,你俩就平级了,再说我不说你俩自己想,你俩这脾气,到时候士兵发生了矛盾,你们说不定比他们还冲动呢。”

正说话间,大帐外有人来报,说蔡龙羽手下兵马和朝廷新增大军起了冲突,四人相视苦笑,纷纷感叹戚景通高瞻远瞩言之有理。蔡龙羽喝了一口酒,拍案而起就要去找人理论。边走还边说:“戚将军你说的真准,老子就是忍不了这口恶气。谁敢欺负咱家小的们,我非把他打出绿屎来。”

“龙羽!”叔父蔡立群喝住了蔡龙羽,推搡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拉回座位上硬生生的按了回去,然后说道:“老夫脾气好,还是我去处理一下吧,戚将军,夏将军。老夫先行。”

“老先生慢走。”戚景通和夏大德起身相送。

待蔡立群走后,夏大德摇头晃脑道:“朝廷那边也太过分了,咱们已经把嘉峪关以及往西的地段收回来了。妈的,前朝他们丢的,咱们用计给夺回来了,现在还没坐稳守好,他们还让咱们贪功冒进。光顾着抢夺功劳为自己立功,不顾咱们兄弟的死活。内战内行,外战外行,都自己人行,让他们上场打仗就怂了,这不扯淡吧。”

“我挺你。”蔡龙羽说道。

戚景通摇摇头道:“自古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咱们用计夺回失地也只有咱们几个知道,陆炳的计策若是天下知晓,那还堪称什么计策呢?对陆炳而言,这是无所谓的,有人会说陆炳一出马。敌军不攻自破,这乃是天佑陆炳。但咱们?就不然了。对于我等而言。在朝廷乃至天下人看来,就是错过了大好时机,现在的成就也不过是捡了个漏,是因为人家内乱咱们才趁机推进的,日后能不能守住还两说着,不如趁机多占些地方,日后也有退缩的余地和能够交战的缓冲带。再说,咱们也不算被朝廷逼着出击的,按照咱们的原定计划,本来现在就该进攻亦力把里,土鲁番,乌兹别克这三家中较弱的一方了。”

蔡龙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但他知道戚景通说的有道理,夏大德说道:“我替你继续往下说吧,世显兄你来对付朝廷的那帮人,老蔡制约自己的手下,就剩下我一个闲人了,所以我要带兵出征,是这么个意思吧。”

“对也不对,不光是你,咱们也要多动用朝廷兵马出征,此次出征凶多吉少乃是深入战乱之中,各方势力都可能攻击我们,咱们表面上没有和叶尔羌结盟,所以叶尔羌的普通士兵也可能会跟我们作战,所以实在乃是四面楚歌之境。我们下手的是相对薄弱的亦力把里,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又能指挥千军万马的文武双全将领,也只有夏兄弟你了。所以说你说的对也不对,主要是你的才能无人能及。”戚景通说道。

蔡龙羽赞同曰:“这话我觉得说的有道理,看着你傻憨傻憨的,娘的没比你再精的了。其实你也能管得住我手下的兵马,别忘了你可是咱们的二当家的,嘿嘿。不过你要让我替你带兵,我可就不行了,我就光知道傻冲乱杀的。有时候我就在想,你和陆炳都是什么造的,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找什么鸟,看着都高大威武应该是耿直之辈,但弯弯肠子一个也不少。”

“你俩呀,用人朝前不用朝后,哼,现在想让我去打仗了,就开始说好听的了,夸得我和个花一样。还欲扬先抑的,蔡龙羽你也挺聪明的,嘿嘿。行,大丈夫当仁不让,我夏大德就应了下来,但是兵马比配要让我来挑选,你们要无条件支持。”夏大德站起身来,豪情万丈的说道。

戚景通蔡龙羽两人纷纷答应下来,夏大德也立下了军令状,此次出征不胜不还,定让亦力把里覆灭。

夏大德提了山东旧部两千人马,外加朝廷补充的新丁五千人吗,准备出征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要出去混战在敌中穿插作战了,自然辎重粮草要准备好,各种计划也需要细细考虑,最主要的是朝廷新补充来的兵马太弱了。俗话有云,磨刀不误砍柴工,夏大德非得把他们都调教妥当了才能出征打仗,这样一来才可事半功倍。

夏大德带出来的山东旧部都是自己调教和蔡龙羽调教出来的,山东大汉本来就底子好,老实本分体格健壮,跟着蔡龙羽这个土匪头子混了半天也都有了血性,加之山东人特有的固执,各个都是好兵。陆炳在这支隐藏的部队里可是砸了大价钱的,吃得好用得好,装备好武器好,瞬间把这群满嘴煎饼卷大葱味儿的莽汉弄得趾高气昂了,看到山东其他卫所的驻军基本都不甩。

看起来蔡龙羽手下的是团练,比着朝廷的常备驻军或者卫所驻军,甚至连备操军和备倭军都不如,属于民兵序列,但是架不住人家有钱装备好外加有陆炳这个强硬的后台。平常官兵都是能吃饱就不错,蔡龙羽的土匪兵们顿顿都得有肉星,这时间久了,吃得饱喝得足训练也跟上了,各个都是壮实的大小伙子,看起来就虎虎生威。虽然比陆炳的百炼精兵差着好几个档次,但放在全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部队了。

虽然山东人多很老实甚至有些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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