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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为宠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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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美舞美人也美,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沈瑾萱有心想吃桌上的美食佳肴,撩起眼皮往下略看了一眼,便抬起右手执起筷子夹了一片藕送到唇边,张开小嘴小咬一口。

    唔……真好吃。

    她眯起眼睛颇为满足的表情让穆琰也情不自禁杨起唇角,现在谁也比不上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更吸引他。

    一曲完毕,舞姬退下,精美小盘子中的藕片也被沈瑾萱吃完了,她这才抬起眼睛扫了一眼下面的人,正对上怡昭媛看过来视线。

    四目交接,沈瑾萱眨着弯翘的眼睫朝她微笑,似炫似耀。

    怡昭媛因她这一笑气得不轻,她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压下掀桌的冲动,只见她盈盈起身,身子福了一福,说道:“陛下,臣妾久闻萱贵嫔才貌双全,如今一见,萱贵嫔貌美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却不知才艺如何?不如,就趁着今日两位皇子的满月宴让我们见识见识?”

    殿中的气氛被她简简单单几句话挑得紧张起来,谁不知道怡昭媛可是出了名的善歌舞能书画,填词作诗样样全能,享有帝安城第一才女之称号,如今,这是要与萱贵嫔较量较量了。

    好戏即将拉开帷幕,谁还顾得上吃吃喝喝?只瞧着所有参宴的人都看了过来,等着萱贵嫔的回答。

    却见沈瑾萱并不着急接话,她先放下筷子,再抽出系在腰间的手帕抹了抹唇,自左边的唇角开始,顺着轻抹到右边,如此反复两次为止,那帕子也不见她再系回腰间,只被她随手放到宴桌上,她动作优雅得像一只高贵的白猫。

    好整以暇地将手肘搭在椅臂上,沈瑾萱根本不接招,反而把球给踢了回去:“素闻怡姐姐有帝安城第一才女之称,可谓琴棋书画、歌词诗赋样样精通,可惜啊,臣妾还从未欣赏过,不如……先请姐姐表演一二?也好让臣妾见识见识,帝安城第一才女的风采。”

    对于她的退避,怡昭媛在心中嗤笑一声,想她也就是有一副好看的皮囊,既是皮囊,便不足畏惧。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怡昭媛笑得还是梨涡浅露:“既然萱妹妹话已至此,那么陛下,臣妾就斗胆献上一舞,庆贺二位皇子满月吉祥。”

    穆琰嗯了一声,以示同意。

    怡昭媛得了应允,自宴桌后走出,步步生莲,行至殿中,婀娜万千地朝着皇帝皇后又行一礼。而后,她双膝微蹲,腰肢侧扭,一只手摆在胸前,一只手高举过头顶,身姿妖·媚惑人,再看她举起来的那只手宽袖落下,露出里面纤细雪白的一截手臂。那只手起初五指闭笼,捏成花状,待悠扬的丝竹管乐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再旋着绽开,宛如鲜花初放。

    紧接着,怡昭媛的两只手臂交替着旋了个圈,两只手缓落在她的脸侧与下巴,手指相错微翘似如花瓣,原本低垂的眼睛此时悠悠的看向穆琰,媚·眼如丝……

    她勾起艳艳的唇,秋波送得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偏薄纱水袖在此时落下,将那张脸遮得似隐若现,深增人的窥探欲望。

    还真是勾人。

    沈瑾萱转移视线,看了穆琰一眼,就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底下舞得越发兴起的人,看的那叫一个专心致志。

    男人呐……

    沈瑾萱执起桌上的一壶酒,连喝六小杯,而后她在穆琰不解的目光下旋着舞步入了大殿中央——

    纤足轻点,一跃而起,形似蝴蝶飘飞,她一只脚先落地,另一只足尖却轻点于地面,屈膝,窈窕的身段便被勾勒出来,不盈一握的纤腰小幅度左右摆了摆,同时点在地面上那条修长匀称的腿更加向外探去,所有人都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裸·露出来的脚踝,呼吸微窒。

    她却不让人一眼看个够,即刻收回那条腿,脚尖攀在另一条腿的脚腕处顺着小腿往上蹭,忽又向前弹了出去,柔软的腰肢后仰,只让看的人想要过去用手拖住。

    接着,沈瑾萱扭腰由左侧划出半个圈,将身子直了起来,她一只手提住裙摆,一只手自腰下缓缓抬至头顶,一蓝一白的裙摆顺着她旋转的动作飘开,层层叠叠,似梦如幻,她忽又弯腰两只手臂轻垂再漾着水波一般高举起来,左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右手腕处,轻轻一拉,那手腕小臂便露了出来,看起来就比嫩藕还美味,右手落至左脸侧,手背贴着下巴往右滑。

    她的小脸随着右手的动作而望了过来,含着浓浓醉意的桃花眼眼角微微挑起,斜斜的睨了过去,对上穆琰那双眸色渐深的眸子,她忽的扬起唇角淡笑开来,那一瞬间竟似暖阳穿透层层阴云,看得让人怦然心动。

    她是醉了,眼中的水意更胜,似乎含了泪,却偏又带着促狭的笑意。

    柔柔的将水袖放出去,再更慢更柔地收回来,软软的腰肢在人眼前晃啊晃,晃得人心醉神迷,她的醉意,她的不在意,她的漫不经心,她的一切一切都那么让人在意,那么让人铭记于心。

    最后她小巧精致的鼻尖舞出了薄薄的汗,她连最后一式都懒得再舞便收了手脚,而后朝着高位上的他伸出一只手。她的手臂探了出去,手却乏力的垂着,似乎在等人牵起。

    穆琰眯了眯眼,不做犹豫地站起身,两三步下了台阶,却并不往前走,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已经安静下来的殿中响起,他向她命令道:“过来。”

    沈瑾萱陷进他宛如古井深潭的眼里,难以自拔,依言走了过去。

    她是真的喝醉了,每走一步都似乎踩在了棉花上,摇摇欲坠的似乎是枝头上一朵娇艳的桃花,最后,她被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唔……陛下,您可满意?”她仰起那张勾人心魂的脸,笑得好不妖·媚·娇·娆。穆琰真想把她狠狠揉进他的胸膛里,再仔细品尝她泛着水光的娇·艳红唇,他从不曾忘记这场合,便也轻轻松松忍下脑中翻腾着的念头:“满意,非常满意。”

    也不知是对谁满意。

    沈瑾萱又露出让人心醉的笑,而后便由穆琰搀扶着坐了回去。她的神智不足以被那酒迷醉,但身体却已经浑身都绵软无力,在意识异常清晰的情况下,她不忘强撑起眼皮在下座的众人中找到怡昭媛,然后冲着她便是似炫似耀的勾唇一笑。

    怡昭媛磨牙以对。

    这下可好,两位皇子的满月宴,生生给变成了两位娘娘的擂台赛,不过还真是精彩啊、精彩!

    雷霆掌声响起,随即回过神的参宴众人纷纷献上由衷的赞美钦佩之词。

    沈瑾萱听了,皆报以柔软温顺的笑望过去,望的人心都酥了。

    于是便引来了穆琰的不满,他将她的小手重新捏在掌中,却还觉得不够,他忽然不想再让任何人的视线放到她身上,谁的,也不行。

    念头刚起,又被压下,复又转念想到:他是不是被这个小人儿给左右住了?

    心思一起,手掌便是微松。

    沈瑾萱感觉到他有松手的迹象,朝着他看了过去,挺直的鼻梁下唇角微抿,长长的眼睫下眸色意味不明,他侧着脸,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能觉出他不对劲儿。

    弯翘的眼睫上下眨动,她忽然率先将手抽出。

    掌中忽然一空,穆琰本能地扭脖看过去,就见那小人儿轻咬着薄唇,控诉一般的看着自己,好生委屈。

    他靠近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沈瑾萱又咬了咬唇,方回答他:“刚刚……臣妾觉得您、您不想要臣妾了。”

    她似乎已经被他抛开了一般,可怜兮兮委屈万分,染了浓浓醉意的桃花眼水波粼粼,似是要落下泪来。

    可若要是仔细看,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泪水盈着?偏偏就是让穆琰的心都缩在了一起,揪揪的疼。

    她说过,她只有他。

    他也说过,他相信她。

    是真的相信吗?

    穆琰在心中无声问自己,那么她说的‘只有他’,其中又有几分真假呢?

章节目录 第23章 方宇

    刘皇后表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端庄大气的微笑,似乎一直在欣赏底下的歌舞,仔细瞧却不难发现其实双眼目无聚焦,且唇角微凝,笑容已经略略僵硬,心中必然不悦至极。

    以往被皇帝宠爱过的那些妃嫔们都没有被他宠爱到如此地步,他居然在有朝臣参加的宴会上特许萱贵嫔坐到他的身边,此等殊荣,细数后宫妃,一个都从未得到过。

    刘皇后本以为萱贵嫔司国郡主的身份会让皇帝渐渐疏远她,可她实在是没想到啊,皇帝这么一宠,竟有越宠越上瘾的趋势。

    现如今看来,萱贵嫔在皇帝心中的重量已然不容小觑。

    怡昭媛也是个废物,挑衅不成也就罢了,居然还反被挑衅,给萱贵嫔机会让她出了这么一场十足的风头。

    刘皇后眼角余光瞥见穆琰向着沈瑾萱靠近,心中更是一阵咬牙切齿,纤纤玉手紧紧抓住椅臂,骨节都泛白了,可见施力之大。

    穆琰撇开心中杂想,瞅着沈瑾萱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伸手过去抓住她的小手,笑着呵道:“傻,朕怎会舍得?萱儿莫要多想。”

    “陛下……”

    她这样唤他的时候,声音总是软糯糯的,有一种含糊不清,藕断丝连的黏糊感。

    “乖,不是喜欢吃藕片?朕方才让人新添了一盘,吃吧。”忍住想要揉她头发的冲动,穆琰柔声哄诱。

    沈瑾萱知道他是想转移话题,攻心嘛,要懂得进退得当。

    于是眼睛一亮,她便垂眸去寻宴桌上的藕片,果然看见一只青花碟盘中盛着她最喜欢的炒藕片,捏起筷子便夹了过来:“陛下,您也吃啊。”

    穆琰淡淡嗯了一声,送开她的手拿起筷子也夹了一片藕,送到薄唇中细嚼慢咽,而后肯定道:“不错。”

    沈瑾萱这才收回放在他唇上的视线,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歌舞助兴后满月宴的两位正主儿便被两位乳娘一同抱入殿中,大皇子穆瑞精神奕奕,两只乌黑的大眼睛东瞅瞅西看看,骨溜溜直转,小胳膊也总是轻轻挥舞着,十分讨喜。二皇子穆晟明显比他哥哥娇弱一些,他半合着眼睛,小手也不怎么动,可也是个好看的孩子。

    虽说此环节是剃胎发,可也不能让刀具紧贴着两位皇子柔嫩的头皮,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由宫中的一位年长嬷嬷执刀,先剪了大皇子头上的一撮胎发,握于掌心,再转递给一旁守着的婉容华贴身宫女戈阳,面带慈祥笑意的嬷嬷又转过去小心翼翼为二皇子剃胎发,而后,同样递给了戈阳。

    戈阳先将大皇子被剪下来的那抹暗黄色胎发用丝绢包好,再放入一只精巧美丽的匣子中,她刚放置妥帖,嬷嬷便将二皇子的胎发递了过来,戈阳连忙接住,再用另一方丝绢重复这刚刚的动作包好,放入另一只精美的木匣子中。

    根据民间习俗,将剃下的胎发做成毛笔,称胎毛笔,又称状元笔,相传古时曾有考生携带自己的胎毛笔上京应试,并高中状元,因此胎毛笔便有了“状元笔”的称号。

    又传胎毛笔可为婴孩除灾解厄,驱邪避凶,安身祛病以及延年益寿,并有可带来一声鸿福的功效,因此,有些地方还把胎毛笔当作婴孩们的护身符。

    剃完胎毛,两位皇子由乳娘抱着接受众人的祝福贺词。

    出了月子的婉容华在一旁仔细注意着,不让他们摸或者碰二皇子,他身体弱,万一给染了什么病就不好了,大皇子那边儿乳娘也注意着。不过,毕竟是皇帝的儿子们,纵然看着再可爱、再想伸手摸摸沾沾喜气儿,谁都还是有所顾忌的,万一给摸出个好歹,那可没人能担待得起。

    沈瑾萱唤了一声花彩,花彩即刻会意,将准备好的贺礼送了出去,那原是沈瑾萱的嫁妆,从司国带来的,曾经她和她弟弟带过的红色年轮千足金转运珠长命锁,她本舍不得与家人相关的东西,可前世对婉容华有愧,本着补偿的心思将这对长命锁送给她的两个孩子,真心祝愿两位皇子长命百岁,健康安乐。

    婉容华微笑着朝她看过来,沈瑾萱赶忙扬起一杯酒,然后咧着嘴笑的有点傻乎乎的,爽快万分地一饮而尽以表祝福。

    知晓她是喝醉了,婉容华有些担心,望了坐在她身旁的皇帝一眼,就见他已经伸手过去将酒壶拿远了些,她这才放下心来。

    妃嫔群臣送完祝福,皇帝陛下收好贺礼,满月宴这就算结束了。

    沈瑾萱来参宴时没有做轿辇,回茗萱阁却是被穆琰派人取了轿辇给驮回去的,身体昏沉沉的实在不好受,喝了一碗明燕端来的醒酒汤她就睡下了。

    临睡前她仔细想了想,实在没想通为什么在宴上时穆琰有意要疏离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或许……他还是对她司国郡主的身份心有芥蒂。

    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困意加着醉意猛烈袭来,沈瑾萱昏昏沉沉入睡。

    穆琰来的时候,沈瑾萱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她面朝外侧卧着,乌黑的长发披散,有几缕落到面前,被他温柔小心的勾到她耳后。

    小人儿睡得很沉,呼吸轻轻地,小嘴张开一条细小的缝儿,红唇艳艳,搭在身侧的手臂露出一截肉,白花花的耀人眼睛。

    穆琰想起她在宴会上时勾人的舞姿,伸手过去将她的衣袖拉了下来,遮住那一片嫩白。这时,炎安走进来,小声禀报:“陛下,崇德殿有一侍卫求见,他拿着这个。”

    是那晚他甩手给方宇的玉佩。

    穆琰伸手接过,随手放到沈瑾萱的床头,率先走了出去。

    崇德殿,养好伤的方宇敬候多时。

    其实他早就来了,不过听说宫里正给两位皇子办满月宴席,他就也不敢打扰,就一直等着,直等到下午时的宴席结束,这才入宫求见。

    方宇持有皇帝甩给他的玉佩,一路上简直畅通无阻,直达崇德殿前,可惜,穆琰前脚刚去茗萱阁,他后脚就到了。

    远远瞧见一个明黄色身影走来,方宇退了退,跪在地上:“卑职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起吧。”穆琰说着,脚下不停,进了已经收整干净恢复往日面貌的崇德殿。后面方宇紧跟而上。

    殿中阴凉,刚走路走出的一层薄汗渐消,凉爽异常。

    穆琰身处高位,垂眸看站在底下的方宇,并看不出个所以然,长的没他好,身份也不如他尊贵,武功还没他强,耿贵人为什么会喜欢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与他私通,弃母家性命于不顾只为保全他平安,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不怕死。

    而这个男人,也为了她甘愿去死。

    他给了方宇逃命的机会,甚至连路上用的盘缠他的一枚玉佩都能承下,为什么他放着活命的机会不要?

    为了耿贵人。

    答案显而易见,穆琰却还是不懂。

    “为何不逃?”他习惯性的将右手轻轻松松搭在身前的龙案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案面,发出轻微无节奏的“笃笃笃”声儿。

    方宇抬头,看向高位上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想也知道此人必定薄情无心,不懂男女之情爱,遂发此疑问。

    起初,他也因为皇帝不把耿贵人放在心中而气愤难平,可待他归家后仔细思忖,又觉得皇帝那样做是对的、甚至是难免的,身为帝王他无疑是明君,身为男人他注定辜负后宫那群女人。

    他这样不被后宫所牵绊、不被女人所缠心的帝王,身为他的子民,方宇由衷的敬畏尊重他,然而,后宫中的那群女人,无论是自愿入宫的还是被迫入宫的,都是值得可怜的,因为她们唯一的丈夫,依靠,却不能让她们依靠,更不是她们的丈夫。

    方宇想到此处,收敛了心中那些杂念,朗声回答:“启禀陛下,因为卑职深爱蔓阳。”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穆琰几乎都要问出口了,话到嘴边他又给憋回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被这些小情小爱带来的问题所困扰?

    “陛下?”方宇见他久不说话,喊了一声。

    大殿中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穆琰不说话,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似乎是在沉思,却更像是迷茫。

    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在方宇面前出神如此,这让方宇感到意外,忽然,他想起一个人——

    那晚,一直站在皇帝身后的那个女子,她有一双非常美丽的桃花眼,还有一颗系在皇帝身上的心。

    那是萱贵嫔吧?

    皇帝如今最宠爱的妃嫔,司国和亲而来的郡主?

    想了想,方宇心中笃定,如果他猜得不错,大概皇帝陛下现在正是因为萱贵嫔才如此迷茫的,他斗胆问道:“陛下可是在想萱贵嫔娘娘?”

    穆琰被那个“萱”字唤回出游在外的神智,他将视线重新放在方宇身上,随便揣测圣意是重罪,可致死,这个人还真是不怕死的啊。不过,他却很想听听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于是,穆琰用表情示意方宇继续。

    “陛下,卑职以为,您可能爱上萱贵嫔娘娘了。”

章节目录 第24章 失控

    方宇说完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皇帝的样子与他当初犹豫时太相像了。

    他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而自卑,不敢承认他深爱蔓阳,自以为入宫为妃是她最好的人生路,结果伤了蔓阳的心不说,还导致蔓阳入宫后过得一点都不幸福。方宇后悔过,也深深地自责过,他想如果当初与蔓阳哪怕是私奔到天涯海角,也肯定好过长达两年的提心吊胆。

    需要多么深的爱,才能两年以来都不放弃为你以命探险?

    如果现在不是被皇帝发现,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还要持续多久?

    方宇不知道。

    他只是对高位上那个男人现在露出的表情太熟悉了。

    萱贵嫔和亲而来,有司国郡主的身份,皇帝有所怀疑不敢深信她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陛下啊,难道您没有看到她眼中对您的在乎与关心吗?

    方宇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穆琰打断了。

    “来人呐,把此人带去敬事房。”穆琰扬声吩咐着,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冷眼看着满脸诧异惊愕的方宇被推门而入的侍卫架住,然后他跟着走出崇德殿,远远看了一眼洒满艳红色夕阳的天边,又吩咐道:“摆驾瑶华宫。”

    这些天来,耿贵人一直心中忐忑,她相信方宇会回来,她也……希望他回来。

    正在出神之际,皇帝陛下悄无声息进了她房内,直到一抹明黄色龙袍衣摆入眼,耿贵人才回过神来,一抬脸,面前可不就站着穆琰?

    赶忙下了软榻行礼,耿贵人知道,定是方宇养好伤回来了,她的内心深处不知为何,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穆琰抬腿踩在脚踏上,坐在刚刚耿贵人坐的软榻上,他没让保持着行礼姿势的耿贵人起身,而是没头没尾轻声说道:“朕的崇德殿,一直缺个太监。”

    耿贵人闻言,倏地瞪大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抬头看向他,小脸已然苍白。那瞬间,她的眼睛里闪过许多无法再掩藏的情绪:诧异、愤恨、后悔、自责、心疼……

    大概就是这些吧,穆琰一一在心中分析。

    “如果你愿意,朕可以把你赏给他,不愿意,那就继续做你的耿贵人吧。”穆琰坐在软榻上向前弯腰伸手,将耿贵人给扶了起来。

    腿有些抖,是因为行礼时半蹲得有点久了,耿贵人摇摇欲坠,眼泪晃了晃,顺着脸颊落下来,两行泪最终汇在下巴尖儿,凝成一滴坠下去,不知落到了哪里。

    穆琰执起桌上盛了温热茶水的盖碗,递到唇边小尝一口,耐心等待她回答。

    “臣妾愿意,谢陛下成全。”耿贵人跪在地上行叩拜大礼。

    软榻上穆琰心安理得受着。

    沈瑾萱睡醒时外头天已经黑了,她觉得头有些痛,唤了一声明燕没得到回应,又叫花彩。不一会儿,花彩推门而入,走到床边问候:“娘娘,您醒了?”一边说着,一边把轻纱床帐挂好。

    嗯了一声,沈瑾萱拧着眉伸出手去,花彩连忙握住,将床上软绵绵的人儿给扶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带着睡意与鼻音,说话声儿浓浓的好听。

    “回娘娘,戌时。”花彩回答着,给沈瑾萱拿过鞋子穿好,又扶她下床,待落座到梳妆桌前,才开口问她:“娘娘,就不做发髻了吧?”

    反正都这个时辰了,也没事要出去。沈瑾萱想了想,懒洋洋地点点头,然后就半眯着眸子让花彩给她梳理长发,问道:“明燕哪去了?”

    花彩左手托住她的一把长发,右手执着木梳轻而缓慢地梳下来:“在小厨房呢,方才她估摸着您快醒了,说要去给您做些吃食。”

    两个人正说着呢,明燕端着刚做好的新鲜点心与枣仁龙眼粥就进到屋里来了,她看到沈瑾萱时“咦”了一声,复又说道:“郡主已经醒了啊,吃点东西吧?”

    听她说话的同时鼻尖也飘来那粥香与点心甜味,沈瑾萱抬手附在小腹处,觉得确实有点饿了,便让花彩停了梳头的动作,走到软榻坐好。

    小桌上已经摆好一碗粥与两小碟点心,都是明燕擅长做的小吃食,胃口大动间沈瑾萱把粥喝了个干干净净,点心也吃了好些块儿。

    枣仁龙眼粥长期食用可使人的肌肤光滑水嫩,是她最喜欢的养颜美容粥之一,而明燕熬得粥却又最是好喝的,她知道她喜欢喝粥,可在这方面下了不少的心思。

    吃饱了的沈瑾萱由明燕陪着在小院里散步遛食,东扯西聊的她与明燕说了不少话,其实大多时候还是明燕说话,她听着。明燕为人活泼,与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之间处的关系都比较好,平常总能打听到别宫里不少有趣儿的事。

    明燕呱啦呱啦说着,沈瑾萱微笑听着,便忽然觉得似乎好久没这样听明燕唠叨了,心里暖暖的,忍不住驻足抬头向上看去——

    今晚的月亮是个弯弯的月牙儿,周身散着微弱昏黄的光,月光清凉,散在院中时不时被夜风吹得晃上一晃的树梢上,倒也让树叶有了点残破的亮意。

    黑黑的天幕上繁星点点,像极了那人深邃的眼睛。

    今晚,他不会来。

    下午睡得太多导致沈瑾萱直接失眠到深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不睡了,裹着越来越薄的被子到软榻上,她取出才缝制了一半的香囊,托在手心中看了看,觉得甚为满意,这是要送给她娘亲的。

    穆琰亲自派人送的信早就安全送到司国端王府,端王妃被沈瑾萱信中一句“恐命休矣”和“最后一面”给吓着了,收到信的当天恨不能就要出发来祁看望她,端王爷虽然表现的冷静淡然,兀自镇定的指挥他的王妃收拾行囊收拾这个那个,实际上也是心急火燎的,与沈瑾萱自幼就关系亲昵的沈楚轩、沈小王爷也就不必细说了,总之按照他们收到信的第二天就从司国出发的日子来算,应该是这几天就能到了。

    沈瑾萱只要一想很快就可以见到她的家人们,心里就激动得不行,前世,她嫁到祁国后再也没能回去,现在……现在真的是很难记起他们的样子……

    一滴清泪“啪嗒”滴到半成型的香囊上,沈瑾萱赶紧忍下心中膨胀起来的酸涩痛楚,抬手抹了抹眼泪,手指颤抖着想要继续手中的动作。然而视线却越发模糊,怎么也对不准该下针的地方,沈瑾萱生怕绣错了、难看了,便赶紧把香囊放到一旁,扯过滑到膝盖的薄被子掩住脸。

    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沈瑾萱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身披月光而来的穆琰疾步走到她身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沈瑾萱当机立断,可怜巴巴呜咽一声,然后松开抓住被子的手扑过去环住他的腰,“陛下…臣妾还以为您不会再来了……”

    她的长发柔顺的贴在她的背后,穆琰抬手抚上,又揉了揉埋在腰间的那颗小脑袋,失声笑了起来:“原来是想念朕,好了,别哭了,不然明早眼睛可就肿成核桃了。”

    他说着,伸手过去捧住她的脸,湿漉漉的泪水染上他的指尖,冰凉凉的,然而她的呼吸却又那么温热。

    穆琰捧起她的小脸,垂下眸看她,哭得像兔子一样的双眼,粉粉俏俏的小巧鼻尖,还有两片香软甜蜜的红唇,手下的肌肤嫩滑无比,四目交接后他缓缓弯下腰,薄唇点在她的额头上,覆盖在她颤抖着的眼睫上,还有可爱的鼻尖,最后,一口含住她的红唇细细品尝起来。

    沈瑾萱赤着脚踩在脚踏上,这样一来,她还比穆琰高了那么一点点,她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微微低头,将自己的唇献给他,她小心含羞的探出小舌头,送进他的口中,让他带引着、指导着反复流连在他的唇齿间。

    喘息声渐渐加重,沈瑾萱微微张着小口退离他的唇,桃花眼迷离盈着氤氲雾气,她的呼吸与穆妍的连接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你我,她这样美,这样让人心醉,穆琰抬手覆上她的面颊,大拇指来回磨蹭她的眉眼。

    沈瑾萱抓住他的大手,闭着眼睛吻上他的指尖,爱恋无比。

    穆琰觉得那一吻好像落在他的心尖上了,给他带来一片柔软,还有炙热、与疼痛,似乎从心底深处着起火来,燃烧了他整个人,让他的心都开始痛。

    都是她,全部、都是她。

    将沈瑾萱打横抱起来,几步扔到床上,穆琰忽然间动作变得很粗暴,他几乎是用撕的方式将她里衣肚兜脱掉的,她完全展露他的眼前,浑身上下蒙了一层淡淡的羞红,他扶住自己腰身一挺,便入了她还有些干涩的身子。

    沈瑾萱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甚至挺起纤细柔软的腰肢迎合他粗暴狂乱的动作,以方便他更深入的进入她、贯穿她,小腹会传来钝钝的疼痛感,她也不说出来,不制止,就那么一味的承受他、给他。

    这样的疯狂不知持续了多久,穆琰不停腰间的动作,他抬起头,带了血丝的眸子向上看,看到她轻轻合上的眼睛,弯翘的眼睫上还染了星点的泪光,她的鬓发被泪水打湿,更加乌黑油亮,最后他才看到她潮·红早已褪去现在苍白一片的小脸。

    天,他居然弄伤她了!

    停下一切动作,穆琰慌慌张张退了出去,他随手扯过一旁叠着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再将她搂到怀里,这才轻声唤她:“萱儿,萱儿,你睁开眼睛……”却得不到回应。

    老天,他居然失控了,他怎么会失控?

    穆琰心中溢满懊悔。

    他怎么能因为爱上她而伤害她?

    他怎么能如此懦弱不堪?

    若她是司国派来的奸细,若她所有的柔情深爱都是假的,那么他就让她爱上他,离不开他,忠诚于他,这样不就好了吗?

    穆琰攥紧拳头,恨不能自己揍自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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