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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为宠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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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瑾萱脸刷一下红了个通透,手脚并用着挣扎起来:“唔,不要啦,臣妾不洗了,陛下太耍赖……”

    她背对着他,长发浮起来,不好,于是穆琰掐住她的腰,又把她轻轻松松翻了个面儿,这样看着他深邃的凤眼,以及他那不怀好意的唇角,沈瑾萱更觉得脸红无措,手拍脚踢的不肯坐下去。

    穆琰哪里容她?他只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便足以让她挣扎不开,再用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往下压,轻轻松松就把她不断发出软软腻腻话语的小嘴给堵住了,让她只留断续的唔嗯声儿自唇角溢出,迷醉他的耳,他的心。

    不断踢蹬的手脚渐渐软下来,她的双手不知不觉绕在穆琰的脖间,张着小口让他的舌头自由出入她的城池,掠夺她城中的琼浆甘露,偶尔,她还生涩的给予他回应,用她的丁香小舌轻轻舔舐他的薄唇,也会颤抖着探进他的口中,瑟缩着品尝他的味道。每每这时,穆琰总会被她明明生涩却偏偏勾人的回应给勾的欲·火·大·发。

    他的手早就滑到水下,灵活的手指开拓起她的另一方城院,当三根手指都能被她容纳时,穆琰扶住她的腰将她往下送。

    “啊……陛下,轻、轻点……”沈瑾萱抓住他的肩膀,手指不由自主蜷起,她仰着小脸,糯糯的请他留情,殊不知她这样一番模样,更让人燃气想要欺负的欲·望。

    那张如玉的小脸脸侧贴着湿漉漉的长发,映得她肤白似雪,唇瓣殷红,她眼里含着水儿,嘴里发出的讨饶更是娇·媚·妖·娆。

    穆琰含住她线条优美的小下巴,用牙齿轻轻啃食,身下正被她的紧致温暖缓缓吞噬,他已经够慢够轻了。

章节目录 第17章 请安

    当沈瑾萱被按倒在池边又来一遍时,她都快昏过去了,迷迷糊糊间她只问了穆琰一句:“陛下……唔……说好的沐浴呢……”

    穆琰轻笑出声,揩去她脸上的发丝,腰下狠狠发力:“……一会儿就给你!”话里有话,沈瑾萱脸还没顾得上红,就给累得睡过去了。

    皇帝陛下言出必行,两场结束后果然给昏睡过去的沈瑾萱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等他把她洗干净后也不抱她回茗萱阁,只把她放到暖玉池偏殿,那里有设床炕,可以让她好好休息。

    毕竟睡了一整天,穆琰走后没多久沈瑾萱就醒了,她坐起来,觉得腰和腿根酸软无力,又看了看四周并不见穆琰,便问一旁的宫女:“陛下呢?”

    “回娘娘,陛下去了崇德殿。”

    “唔……”沈瑾萱想了想,吩咐道:“过来为我穿衣。”

    因着那个梦,沈瑾萱不想再耽误过多的时间,她回到茗萱阁写了一封信:

    父亲母亲大人膝下,敬禀者,女儿已至祁国数日,叩别尊颜,已逾数月,女儿对母亲父亲与弟弟甚为思念,女儿不孝,执意嫁予祁元帝,抛母亲父亲于万里之外,难尽孝道,深感歉疚,自责不已。然现悔则悔矣,却无法改变此状。

    虽陛下与女儿两相为惜,恩爱不疑,但女儿对母亲父亲与弟弟早已思念成疾,近日愈发严重,头痛连夜难眠,恐命休矣!

    现深盼母亲父亲与弟弟来祁相见最后一面,以慰女儿含愧之心。

    言不尽思,唯祈盼尔等速来。

    ……

    ……

    明燕端着食盒走进来时就看见她家郡主正手拎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信纸嘟着唇吹呢,她笑了笑,走到桌前将食盒放下,说道:“郡主,饭菜都装好了。”

    将信纸折好放进一封并未写字的信封中,沈瑾萱装好,往外走去:“行,走吧。”

    崇德殿,穆琰安顿好沈瑾萱在暖玉池后就回到殿中批阅奏折了,他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会与她黏在一起,听她说明来意后,他捏着那封信看了看,笑道:“朕看你撒谎骗人真是越来越流利顺口了。”

    “那陛下可会嫌弃臣妾?”将热腾腾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放到小桌上,沈瑾萱问他。

    穆琰看完了信将其重新装好,放置一旁。

    怎么说呢,他还是觉得她要留她爹娘弟弟在祁国的理由并不充分,甚至有点胡扯,可他已经应允,绝无反悔之说,他倒也不是想反悔,只是弄不明白这小人儿目的何在。

    她这样做,不就相当于弃她本国了么?

    “陛下?”

    沈瑾萱摆好了饭菜,坐到软榻的另一方,隔着小桌轻轻唤了他一句。

    “嗯,吃吧,等会儿朕就照你说的做。”穆琰说完动筷。

    沈瑾萱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也动筷子夹了两粒白米饭递到嘴里,食之无味。

    她来崇德殿找他的意思一是他并未用晚膳,她担心他饿着;二是她需要他派人帮她送信到司国,这样可以避免信被傅熠的人截下。

    她知道他不信她。

    可她该怎么把这其中的缘由告诉他呢?她总不能说:陛下,我执意留我家人在祁国的原因是我知道傅熠要铲除我家……

    哦,还真可以这么说!

    沈瑾萱打定主意,放下碗筷,她伸出手握住穆琰正在夹菜的手,不让他收回去,神色无比认真:“陛下,臣妾之所以执意留臣妾家人在祁国不为别的,只因臣妾知道臣妾本国皇帝有铲除臣妾全家的意思,臣妾爹娘弟弟若在司国,则有丧命之危。”

    “你如何得知?”穆琰将手肘放在桌上,任她两只手捧住他的手。

    “臣妾……臣妾梦到的!”沈瑾萱看对面穆琰严峻的神色已经松了不少,说出此话后脑中似乎就想了那噩梦,语气凄凄楚楚,泫然欲泣,“臣妾总是梦见……梦见臣妾本国皇帝下令杀死臣妾爹娘弟弟……还有战场……臣妾看到、看到一把刀劈……劈向父亲……”

    言罢,原本一张面若桃粉的小脸已是煞白一片,她忽然松开他的手,径直跪到他的面前。

    穆琰只听到“咚”的一声,她的膝盖已经落在地上,虽然铺有地摊,可她身子那么娇气,定也痛极。他只觉得她忽然间朝他下跪的举动刺得他胸口一窒,就听她又说道:“不论陛下信或不信,臣妾确实是梦到了的,臣妾宁可信其有,臣妾是一定要防着的,臣妾……臣妾不能失去他们……”

    虽说穆琰不信鬼神,但做梦这种东西,向来邪乎得很。她总是半夜做恶梦他是知道的,而且那种感情也不可能装得出来。她那天哭得仿佛她已经失去他们了一样,真实的悲痛,真是的眼泪,都让他动摇不已,于是他一口应下。

    今天,他却是又被她动摇了,他知道他相信了。

    穆琰正欲下榻去扶她起来,又听她言:“陛下,臣妾除您以外,无人可求无人可依,臣妾……只有您。”

    她抬起脸,两颗圆滚滚的泪珠盈盈落下,滴在地毯中,很快就消融不见。

    他忽然想起来那日她看着苇楚流泪的模样,原来那时她是透过苇楚在看她自己,她肯定怕极了,对于那样的梦。

    她的眼睛盛着泪水的时候总是格外明亮,她真诚的看着他,毫不避讳的说‘她只有他’。穆琰再也忍不住,他走下软榻将跪在地上的沈瑾萱扶起来,搂进怀里。

    “朕信,朕信你。”

    两只小手揪住他腰间的衣袍,她埋在他的怀里呜呜咽咽,他闭上眼睛,温柔抚摸。

    **……**

    不知不觉,已是四月末。

    早春的寒气褪去,棉衣斗篷换下,宫里的草木是鲜嫩的绿色,御花园的花朵儿竞相绽放,阳光明媚却不毒辣,可谓风景无限好。

    沈瑾萱俨然已是后宫的一枝独秀,享帝王专宠之荣。

    一个月的时间里,皇帝除却留过皇后永安宫一次、怡昭媛宫里一次婉容华长春宫三次以外都是在茗萱阁过夜的,就连妃嫔轻易不能踏足的崇德殿,皇帝都许了她随意进出的特权,她时不时给皇帝送个饭,时不时到崇德殿门口接皇帝回她那儿,时不时这个时不时那个,简直是让人恨不得溺死她。

    今儿个沈瑾萱心情好,她母亲回信说就快到帝安城了,她能心情不好么?因着心情好,她看哪儿觉得哪儿美,走在去永安宫请安的路上她喜洋洋的样子不知道气崩了多少妃嫔。

    等她到了永安宫,瞧着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她也不怎么在意,只给刘皇后行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刘皇后近日来已经习惯沈瑾萱给她带来的刺激了,她笑着让她起来,就见她坐下后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好不自在。

    “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了,萱妹妹这般高兴?”

    “咦?”沈瑾萱放下手中的茶,朝着刘皇后看过去,桃花眼含笑勾人,“皇后娘娘看出来了?”语气轻快,她说着抬手覆上自己的脸,装模作样摸了摸,觉得真是越来越水光嫩滑了,复又带着疑惑继续说:“有这么明显么?”

    似是在问刘皇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总之她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可叫屋里的人都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呵呵,可不是呢,你自己好好摸摸,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那儿了。”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嘲讽,从叶芬仪嘴里说出来,可不就是亲昵的打趣儿?

    叶芬仪坐在沈瑾萱斜对面,她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处的很好了,都是沈瑾萱这个自来熟的,动不动就跑去长央宫里拉着叶芬仪扯闲天儿。若说起来,她们两个大概是宫中唯一不讲位分只凭年龄以姐妹互称的。

    沈瑾萱听了脸上更是乐开了花,还真顺着唇角往上摸,摸完,娇娇嫩嫩嗔了叶芬仪一眼:“姐姐这是在笑话我嘴大呢。”

    叶芬仪用帕子捂着唇咯咯笑起来,“是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哼,姐姐就会欺负我。”沈瑾萱轻哼一声,与叶芬仪对着笑得乐呵呵。

    后宫里妃嫔之间显少有关系这样亲密无间的,有的人看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儿,直冒酸水,心说这萱贵嫔好得上天眷顾,什么她都有了,皇帝的宠爱,姐妹的情分,若是哪天再给她一个皇子公主,可不就圆满了?

    真是越想越气,可她们再生气,也只敢背地里偷偷的生气、偷偷的嫉妒,表面上还得尊重她、奉承她。

    沈瑾萱向来不屑别人的巴结奉承,她喜欢她主动去结交,例如叶芬仪与婉容华,她不喜欢谁也别想靠近她。

    “萱贵嫔是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嘴一点点,貌比褒姒,更胜妲己。”怡昭媛不知道听了多久她们说的话才袅袅娉娉从屋外走了进来,不先给刘皇后请安,倒是接起沈瑾萱的话茬了。

    乍听之下夸奖之意溢于言表,细想后实则语句中暗含嘲讽,周幽王为搏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纣王则是到了‘妲己之所誉贵之,妲己之所憎诛之’的地步,这不是暗讽她是殃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吗?

    沈瑾萱笑了,心说这个怡昭媛可还真是看得通透,只听她扬着小巧的下巴颏,笑得好生神采飞扬,只听她傲然说道:“那是自然,臣妾天生丽质实难自弃,昭媛娘娘您嘛,虽比臣妾差了点,可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大可不必自惭形秽。”

章节目录 第18章 宫女

    怡昭媛正给刘皇后行礼请安呢,闻言那纤细窈窕的身形就是一顿,她暗暗咬牙,偏她的容貌确实是在沈瑾萱之下,为此她不知道用了多少让皮肤变红润白皙的法子,可都比不上这个小贱人来得肤白貌美,她恨得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忽想起前个月罚她抄的《内训》三遍她还没上交呢,便又盈盈一笑,走到自己座位前坐下:“瞧瞧本宫这记性,差点都忘了,本宫罚萱贵嫔抄的《内训》可抄完了?”

    这样,就算本宫长得比你差了一点点,还不是比你位高?你见了本宫还不是要给本宫行礼请安?

    呵,后宫里从来都没有长久的独秀!等那没有长久性子的皇帝陛下宠她宠够了,萱贵嫔、呵呵,萱,到底也不过就是根草!

    怡昭媛洋洋自得。

    “哎哟,臣妾才是记性不好呢,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沈瑾萱更觉好笑,她瞧着怡昭媛那正欲发火的表情,本来美艳的脸庞表情显得有些扭曲,她截住她的话头,接着说道:“臣妾给忘得一干二净,忘了跟您说了,您这一提,倒是提醒臣妾了,陛下宽宏大量,早就免了臣妾的罚。”

    “你……!”

    怡昭媛捏住右手旁的茶杯,纤细的手指指节都泛白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住把茶杯朝沈瑾萱脑门儿上扔的冲动,强扯着唇角干涩笑了笑:“呵……陛下宽仁大度……”

    “好了好了,既是陛下免了萱贵嫔的罚那便不必再提,御花园花开百艳,你们若是有意,便去赏赏吧,本宫身子不适,都散了吧。”

    刘皇后抚了抚额,抬起手臂。

    树莓瞧见,上前稳稳扶住。主仆二人眼不见心不烦,去了内室,也不理众妃嫔齐齐的请辞告退声儿。

    沈瑾萱站起身子,朝着叶芬仪走过去,与她的手握住,她俏生生笑着:“姐姐,我们去看看婉姐姐去,再过几天她月子的日子就满了。”

    “是,再有三天就满了。”叶芬仪握住她递过来的小手,温乎乎的,再瞅一眼她穿的衣服,笑道:“你竟这样怕冷,还穿这些层衣服。”

    沈瑾萱伸手捏捏她胳膊上的衣服,好像也就两三层,可她的手却和自己的差不多热乎,掌心还有些冒汗:“分明是姐姐你太耐寒。”

    两个姐妹相互间打趣着,很快就到了长春宫,如今婉容华已经搬进长春宫主殿,可也是风光无二的一宫之主了,后宫里可只有她一个有两个皇子,她也是个被人忌恨羡慕的,幸而皇帝对他两个儿子的保护可谓是谨慎细微无微不至,这才叫那些对婉容华有敌意的手都伸不进长春宫里头。

    大皇子穆瑞是顺产生下的,一直都很活泼健康,二皇子穆晟则不然,比大皇子小了整整两圈,发育不全似的,因此,婉容华格外在意他,往他身上下的心思比在大皇子、她亲儿子身上下的心思还要多上几分。

    这不,沈瑾萱叶芬仪两个进去时,她正亲自喂二皇子喝奶呢,屋里就只留了她的贴身宫女戈阳在旁伺候。

    从戈阳的怀里抱过大皇子,沈瑾萱眼睛盯着二皇子小嘴努力吸允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直把婉容华给看得转过身子斥她:“萱儿,你怎得……怎……”

    她脸皮薄,不知道怎么说。

    叶芬仪正伸着纤长的手指轻戳大皇子幼嫩的脸蛋儿,她也没怎么注意沈瑾萱往哪看,倒是不知道婉容华所指为何。

    沈瑾萱不以为意,坐在戈阳搬过来的一把椅子上,啪嗒啪嗒在大皇子脸上亲了好几口,蹭了他满脸口水,叶芬仪都嫌弃得不肯戳他了。

    “我是好奇人奶是什么味儿。”她两世为人,还有什么话是她说不出口的,更何况屋里又没外人儿,她也不必遮掩。

    “呵呵,就没你不好奇的,小孩儿心性。”叶芬仪一听就明白了,她笑出声儿来,伸指改戳沈瑾萱的脸,倒发现她跟大皇子脸蛋儿的娇嫩程度不相上下,遂问道:“你说你是怎么养的?这般白嫩光滑,怪不得怡昭媛要嫉妒你,她那么爱美,千呵万护恐怕比不上你七八分。”

    想起在永安宫怡昭媛的样子叶芬仪就觉得好笑,怡昭媛为人嚣张,仗着她家里父亲高官禄厚在后宫里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跋扈之人,少有人能把她气成那样儿,她以前欺了婉容华不少次,叶芬仪看着她受憋心里是很过瘾的。

    为什么叶芬仪没得过怡昭媛欺辱,是因为叶家父亲比怡昭媛父亲还要高官禄厚。

    “唔……天生丽质嘛。”沈瑾萱嘿嘿笑起来,这才说道:“吃啊,要往吃的上面研究……”

    沈瑾萱话头起来了,吧啦吧啦讲了一堆关于吃什么可以达到养颜美容的效果,听得叶芬仪和婉容华都要拿白纸毛笔记下来了,她最快,说得有多,她们都要记不住了。

    话毕,沈瑾萱足足喝了三盖碗茶水。

    自身的容貌条件可是成为宠妃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她怎么会不下心思研究呢?

    谁在宫里一个人呆久了都会觉得寂寞,尤其是婉容华与叶芬仪这样恬静的女子。难得她们得了沈瑾萱这样一个妹妹,寂寞的时候大大减少。

    她身子娇气怕冷,偏好往她们两个人的宫中跑,她对某些人冷眼相待,却对她们温言软语撒娇讨饶,谁若有一两句说她们的不好了,她都能把刘皇后的面子拂了非要惩一惩那人。

    起初,婉容华与叶芬仪也商量过,你说她一个正三品贵嫔,巴结她们两个不太可能,笼络人心吧,哪有她这样掏心掏肺的?

    后来,她喊她们为姐姐,她们便待她如妹妹。

    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时间过得格外快,沈瑾萱和叶芬仪从长春宫领着各自的宫女出来时天都黑了,这儿离着长央宫更近,沈瑾萱说先把叶芬仪送回去,然后她再回去,叶芬仪应下,两个人朝着长央宫走。

    夜幕黯然,月色昏黄,明燕与舫焫一人执了一个从长春宫拿的灯笼,跟在自家主子身后。

    四个人快走到长央宫是迎面走来两个人,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这两个人很懂礼仪,离着还有一段时间时就退到墙根儿行礼让路,这倒没什么好让人在意的,可是……

    走了几步,沈瑾萱总觉得哪里有点怪异,她思忖着,猛然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大惊!

    却见那两个人已经急匆匆拐进另一条宫道,再看不见丝毫,沈瑾萱拉着叶芬仪让明燕与舫焫吹灭了灯笼,四人紧步跟上。

    前面的太监宫女好似故意绕路,足足走了两刻钟,最后却停在早就经过两遍的瑶华宫,沈瑾萱想了想,想起来前世瑶华宫的两方侧殿分别住着的是耿贵人与宁嫔。

    前世这两个人都没生出什么太大的风浪,今生……要不一样了么?

    头顶上圆润的暗黄色月亮高高镶嵌在夜色的夜幕中,星星点点繁荣,不及它璀璨耀人。

    叶芬仪起初疑惑不已,不知沈瑾萱是在做什么,可她跟了一会儿就发现里面的玄机了,那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太监反而比宫女还要低上半个脑袋,就算她弓着腰缩着脖子还足足比走在她旁边的太监高了半个脑袋,若是站直了,可不就高了整一个脑袋?

    皇宫中何时见过有如此身高的宫女?

    分明就是个男子!

    叶芬仪紧张极了,她的手心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渍,她觉得她们一定要发现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沈瑾萱感觉到她的紧张,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轻松,继而转头对明燕小声吩咐道:“明燕,你进去看看。”

    明燕领命,把灯笼交给舫焫几个闪身居然就让她们看不到了,叶芬仪心中诧异非常,这明燕不简单啊,她又想一个有武功的异国人天天与皇帝那么近,这……

    她看着沈瑾萱好似含了一抹轻笑的侧脸,又放下心来,这个丫头她也是对那人极好的,就算她的身份敏感,可若她真有此意,照着明燕的功夫与那人对她的这般宠爱,机会还不是手到擒来,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叶芬仪继续想这丫头是真的对她交心了,一点都不避讳,她就觉得心里暖,暖得很,嫁给那人后、入宫之后从未有过的暖。

    瑶华宫内。

    小太监领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宫女小心翼翼避过所有人的视线,把她塞进了自己的下人卧房,而后他也不离开,就往门口一蹲,手臂圈着膝盖尽量缩小身形,他竖着耳朵瞪着大眼警惕着周围。

    房内,高个儿宫女站直腰板儿抬起脑袋扯下假发套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眉粗眼大皮肤黝黑的硬朗男人。

    硬板床上坐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屋里没有燃着灯,但是月光微亮,他的眼睛适应黑暗后还是可以看清她的脸。

    是耿贵人。

    她身着一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脸上只略施粉黛,美眸含着盈盈水光,贝齿轻咬着下唇,楚楚可怜欲语还休的看着她日思夜念的男人。

    两人深情对视着,谁也不说话,直到耿贵人脸上落下泪来,男人才仿若回过神来一般,几步快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珠一一抹去。

    耿贵人抓住他的手,将脸蛋放在他的手心里,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

    男人似乎也甚为难过,他闭上眼睛,静心感受她的呼吸洒在他的掌心,感受她长长的眼睫轻轻颤抖时剐蹭到他的掌心带来的细细痒意,这是他的蔓阳,他的蔓阳……

    他想着她,满脑子都是她,便低低唤出声儿来:“蔓阳……蔓阳……”字字含情,字字颤抖,字字都让耿蔓阳的心跟着一缩一缩的疼。

    她从床上站起来,在他的面前仰起泪水不断的小脸,闭上眼睛。

    男人捧住她的小脸,小心翼翼吻了下去。

    ……

    房顶上,明燕咽了口口水,下面的她可就不敢看了,将瓦片无声推回去,那一丝难以引人察觉的缝儿便合上了,她施展轻功,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离了瑶华宫,回到沈瑾萱她们藏身的一条宫巷口。

    “郡主,宫女是男的,他……”明燕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这才继续说道:“他和耿贵人……”

    话说到此,在场四人谁还能有不明白的?

    沈瑾萱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

    当她们从宫女太监身前经过时,她好巧不巧看了一眼地面,眼角余光扫到了宫女与太监的脚,不过她并没有太注意,继续走她的路。

    可就这么一眼,让她总觉得哪儿好像不对劲儿。

    她忍不住仔细想,心说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那双脚……

    一个小宫女的脚怎么可能比一个太监的脚还大?!

    所以她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那身高,那肩宽,那步子!!

章节目录 第19章 捉奸

    叶芬仪听了明燕的回禀只觉得心慌不已,是替耿贵人而心慌的,她只想这不要命的事耿贵人他们怎么敢做?

    当她看出那宫女是男的时就隐约觉得事情要朝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现在确定了心中所猜想的可能,叶芬仪一时之间有点蒙。

    她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悲。

    好笑那人高高在上却遭如此侮辱,可悲别人弃之不屑的那人却是婉容华心尖儿上的宝贝。

    实在可笑,实在可悲。

    叶芬仪不由勾起唇角,笑得讽刺,而后她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沈瑾萱想了想,觉得这种有关于她家皇帝陛下面子与帽子的事情绝对不能闹得后宫皆知,于是她只让明燕去请穆琰过来,“记住了明燕,你就说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最好一个人过来,一定要快啊。”

    要是穆琰来晚了,他们办完事儿擦擦屁股走了怎么办?那还抓毛的捉奸在床?

    明燕悄无声息地去了,剩下三个你抓着我的手我抓着你的手掩在这条可以一眼看到瑶华宫宫门动向的宫巷口,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小心脏安静等待着——

    头顶上,月亮悄悄地移动,悄悄地,以人的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出来的速度移动着。

    当穆琰被明燕领着赶到时,沈瑾萱看着他在月色中变得清冽的俊逸脸庞,忽然感到一阵紧张,她想了想,最终把这种紧张归结于是她怕他知道他被戴绿帽子以后会伤心会生气会不开心。

    其实伤心根本没有,只是有些生气罢了。

    要知道,但凡是一个男人,只要被带了绿帽子,就算他不·举也会觉得这是对他的奇耻大辱,更何况穆琰还是个皇帝呢?

    可是他又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在生气,他只是唇边那抹常挂着的笑不见了。

    沈瑾萱把事情的始末三句两句跟他说完,看着他的唇线越绷越直,她实在没忍住,抬手捏住他的衣袖轻轻扯了扯。

    “无妨。”

    穆琰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忽然勾起一抹笑,而后大手反握住她的手,还用力捏了捏,以示他没事,让她放心。

    由明燕带路,他们五个人径直走到小太监蹲守着的门前。

    “陛……下?!”

    那小太监可真是吓了一跳,“他”远远看到有人走过来,正在心中想要怎么把人支开的措辞呢,哪知再仔细一瞅,才瞅清楚来人中有一人正是皇帝穆琰,那副阴沉沉的面容吓得“他”登时跌在地上往后仰去——

    “他”一直蹲守在门前好借着月色掩住身形,现在往后一跌便直接倒在了屋中,“他”也顾不得疼痛,立刻滚起来跪在一边磕头。

    小太监发出声音后才让众人恍然大悟想到:原来这个身形娇小的太监才是真正的宫女。

    叶芬仪扯住看见门开就要往屋里钻的沈瑾萱,在她不解的望过来之后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免得看到污了眼睛不该看的什么。

    沈瑾萱了解她的意思,报以微微一笑,乖乖退回叶芬仪身边,在门外与她一起候着。

    只有穆琰一个人,他几步跨进屋内。

    就见屋内的平板床上,耿贵人他们刚好完事儿,她还窝在他的怀里不愿意起床放他离开呢,两个人正低言低语说着悄悄话,听到门开的声音双双看了过来,迎上了穆琰的目光。

    他越过跪在门边儿的假太监,冷冷扫了床上一眼,眼如利箭,却听他道:“怎么,见了朕还不下床行礼?”

    耿贵人明显地瑟缩一下,满脸不可置信,她原本双颊通红的脸就在看到穆琰后刷白一片,她连肚兜都没穿,怎么能……怎么能下床行礼?

    感受到怀里心上人的惧意,黝黑男人突然不怕了,他先是扯过被子将两个人都盖住,然后一针窸窣后他下了床,跪在地上:“卑职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穆琰看了一眼光着膀子跪在床前向他行礼的男人,原来是皇宫里的侍卫。

    他想着,眼睛扫到他背上,眼力上佳的他在男人光·裸的背上看到了几条浅红色抓痕,他的眼睛眯了眯,更添几分深邃,就像一眼望不到底的井口,令人难以捉摸,渐渐,凝起了两道让人无法直视的凌厉目光。

    他站着,他跪着,他居高临下,他匍匐在地,他气宇磅礴,他暗自不服。

    让穆琰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朝他冲了过来,看着男人忽然爆发出的骇人杀气,他忽然觉得简直有趣儿极了。

    一时之间,两道人影缠斗在一起。

    耿贵人早就草草穿好衣裙,见他们打起来腿一软跌倒在地,无助慌乱后悔……多种情绪错综复杂,唯有哭泣才能得以抒发。

    她不该冒险,不该让方宇来的……

    外头沈瑾萱看屋子里都打起来了,再也顾不得许多,让明燕舫焫燃着灯笼便提裙跑了进去,叶芬仪自是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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