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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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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徐秋涧一拍脑门,真是糊涂,没标注材料,做帐篷自然不能用丝绸了,连忙道:“龙管家,你知道什么布料比较厚实些?越厚越好!”

“这,那船帆布行吗?”龙管家沉思了一会,说道。

徐秋涧一喜,忙道:“行!当然行,这附近有吗?”

“离县衙五百米处的船帆商家就有!”

“那你赶紧到那里去一趟,问问价格,再按五百两银子的数量订购!”

龙管家点头下去了。快到午时,龙管家才回来,向徐秋涧汇报了情况,由于他设计的帐篷挺大,需要的布料自然也就多了,五百两银子只能买五十套的布料。

徐秋涧一阵无语,五百两相当于人民币五十万了,只能买五十套帐篷,若拿到现代去,定然会哗然一片。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古代的价格标准自然不能和21世纪去衡量,让龙管家带着十几个仆人赶紧前去帮忙搬运,将买的的船帆布料送到绸缎庄赶制帐篷。

旁晚十分,卢千户和王百户提着一千二百两银子,找到了他,说这是卖马匹所得的八百两银子和他二人各捐赠的二百两,看着两人满脸堆笑的将银子放在他身前,徐秋涧心里不由得一阵大骂,他奶奶的,这二人为官时间比他还久,家资肯定比他多,两人居然才各捐二百两,真他妈小气的可怜了。

面对两个铁公鸡,徐秋涧实在没什么话好说,让两人放下银子后就走了。

夜间饭习,徐秋涧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独自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天空又飘起了大雪,冷冽的寒风吹打在身上,让人身体发凉。

突然,徐秋涧感觉腰间一紧,一双柳臂轻轻的环抱在了自己的腰上,回头一见,却是王怜香一下从后面轻轻抱住了他,还顺势将脸蛋靠在了他的背上。

“香儿,这天那么冷,你还有些虚弱,出来干什么,快进屋去!”徐秋涧惊道。

王怜香静静的贴在徐秋涧的身后,幽幽道:“香儿真是没用,看到夫君你这么忧心,却帮不上一点忙!”

“你在说什么呢?”徐秋涧奇道。

“夫君还在为街上的难民担忧吗?”

徐秋涧摆了摆头,一阵干笑,道“没有的事!”

“夫君不必在瞒着我了,我已经听萌儿说过了。而且龙管家道账房取钱的事我也知道了!你表面不说,其实心里早就为那些难民挂心了!香儿说的对吗?”王怜香将徐秋涧楼的更紧了。

见什么也瞒不住身后的伊人,徐秋涧只好点头承认了。“难民太多,是让人头疼,但还难不倒你夫君我的!”

“我看你,做什么事都是信心满满的,也不怕自信过头了?”王怜香笑了笑,过了许久才道:“夫君,我想。。。我想将爹爹给我的嫁妆拿出一些来救济这些难民?你看成吗?”

徐秋涧一愣,连忙转过身,搂住王怜香的双肩,认真道:“不行!那是岳父给你的嫁妆,我怎么好挪用你的钱呢?”

王怜香一阵叹息,道:“亏夫君还是进士出生呢?一想事就这么迂腐呢!佛经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若能救得了这么多的人,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再说我都是你的人,我的钱也自然就是你的钱了,除非夫君心里一直都没有我!”说着,王怜香眼神有些暗淡了。

徐秋涧心里一揪,生怕这小妮子误会,紧紧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道:“傻丫头!这么会呢?老天爷将你赐给了我,也不知是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对?”

“那夫君就答应香儿好了,没准我们这辈子救了这些难民,老天爷感激我们,让我们下辈子也做夫妻呢!”王怜香在徐秋裥的怀里,形似梦呓般的说着。

徐秋裥一阵讶然,这小妮子还当真相信有来生啊,反正他是不相信,不过王怜香的话却让他心情坦荡,能有这样通情达理的美丽小娇妻,他可算是个幸福的男人了。埋头深深的看着满脸认真的王怜香,徐秋涧心里激荡万分,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并俯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哎呦!小丫头,你敢咬我!”徐秋涧正感受着两人嘴唇间的温纯,突然感觉嘴唇一疼,轻轻将王怜香推开,瞪了瞪她。

王怜香吃吃一笑,道:“谁叫你老没正形,这还在院子里呢?被下人见到多不好意思!”说着,王怜香俏脸已经爬上红霞了。又挥了挥小拳头,威胁道:“要是夫君以后再敢乘人之危,咯咯,我还会下黑口的哦!”

徐秋涧丝毫不为其所威胁,满脸坏坏道:“既然院子里不成,那我们到屋里去成不成?好久都没和你亲热了,你那什么一个月一次的事也应该完结了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将王怜香打横抱了起来,朝卧房走去。

王怜香羞涩万分,紧张的四处张望,似乎想看有么有下人看到他们,还好没什么人在场,大松了一口气,欣喜而又甜蜜的将脑袋靠在徐秋涧的怀里,任由其将她抱回屋里,这注定又是个浓情蜜意的夜晚。


 第六十章   一石二鸟 '本章字数:2979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8 08:38:22。0'
第二天,徐秋涧很早便起来了,虽然晚上和王怜香温纯似火,但他年纪轻轻,还算精力充沛,也不觉得疲乏,精神很好,他起来时,王怜香还在憨憨大睡,徐秋涧没有吵醒她,细心将被子给她盖好后,便悄悄出了房门。

刚出门,徐望就来向他通报,说唐员外请他过去一趟,徐秋涧一阵诧异,这唐员外还是在乡绅拜会时,他见过一回,平日很少有来往,今天没事找他干什么?

徐秋涧本来不想去,城里难民成堆,他心烦不已,实在没什么心情前去。但考虑到这老头曾给自己送了八百两的白银,这个人情还是要卖的。无奈,只好叫人备好了马车,前去了。

一来到唐府,唐员外便热情洋溢的将他引进府, 唐员外是渠江县第一把富翁,府邸自然是无比气派了,比锦衣卫衙门都还要富丽堂皇许多,光占地都近三百丈,里面花园,鱼池,亭台,因有尽有,跟个小型皇宫似的。

进到府里,徐秋涧还看一个人,唐贾商,这挨过他大板的家伙也在!唐贾商是唐员外的亲侄子,出现在唐府倒也不算奇怪。

唐贾商虽第二次见徐秋涧,但却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到徐秋涧时的傲慢,反而多了一丝敬畏。徐秋涧也几次装着不经意,似笑非笑的瞧一眼他,但每次都让唐贾商大是脸红。

唐员外人老于世,忙帮着打圆场,道:“徐大人,小侄曾多有冒犯于你,还请大人见谅,不过我已经处罚他了,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干那违背良心的勾当了!”

“唐员外严重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令侄能改邪归正终究是好事!”徐秋涧摆了摆手。

唐员外笑着称是,唐贾商也听得连连点头,几人说话间,徐秋涧被邀请到了一间正房,里面摆满了酒宴,不少丫鬟仆人在两侧束手而立。

徐秋涧被邀请入座后,才道:“员外清早将本官叫来贵府,不仅仅是邀请我吃顿早宴这么简单吧?”说话时,语气大有深意。

唐员外老脸一红,显然心思被猜了个透。沉吟许久后,才面带一丝忧心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老朽今日确实有事想要求助大人你!”

“员外有话不妨直讲,若本官能帮得到的一定帮,但凡涉及到有违常理的事,本官也爱莫能助了!”徐秋涧首先摆明了立场,不然万一这老家伙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想求他庇护,到时他不好开口!

“是,是,大人说的是!”唐员外连连点头,顿了顿道:“大人放心,并不是大人所想的那样,我听说大人一向公正廉明,且断案入神,所以想请大人救救犬子!”

一听是关于查案的事,徐秋涧顿时来了兴趣,道:“令公子怎么了?”

唐员外面色悲愤,道:“知府黄道明冤枉犬子杀人,被他关押进了大牢,准备明年秋后问斩!”

又是黄道明,这两天听到黄道明不少的坏话,所以对此人甚是敏感。“到底这么回事?先说来我听听!”

“哎,真是家门不幸矣!”唐员外苦叹一声,又为徐秋涧斟满了酒水,才缓缓道:“是这样的,犬子去年被我安排到顺庆府去接管那里的一桩生意,结果喜欢上那里的一个姑娘,犬子便让我向那姑娘家提亲,但老朽考虑到,那姑娘是个村姑,与我唐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所以一直没答应,我也不想犬子再与那姑娘再有什么联系,所以今年年初便将他叫了回来,然而他在家呆了不到一个月,又悄悄跑到了顺庆府去,和那姑娘暗通情网。但前几天那姑娘突然死了,结果犬子被那姑娘的娘家给告了,说是犬子杀害了他家女儿,那知府黄大人不明是非,便将犬子抓了起来,还严刑逼供,将犬子屈打成招了!”说着,唐员外已经老泪纵横。

看来这唐员外对封建礼数很在意,徐秋涧一阵沉吟,道:“那你确定那姑娘不是令公子杀害的吗?”

“大人有所不知,犬子自幼性格软弱,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怎敢去杀人啊?”唐员外肯定道

“是啊!徐大人,我堂弟是我看着长大的,生性善良,我也不相信他会杀人!”唐贾商也插话道。

“人不能只看外表,即便 一个再软弱的人,可能在受到某种刺激下也会错手杀人的!”徐秋涧道。

“可是大人,犬子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他对那位姑娘疼惜还来不及,怎么会将她杀死呢?”唐员外辩道。

唐贾商也接过话道:“叔父得道没错,据说那女子是冬月十三死的,而那天我家堂弟一直在钱庄未出半步门,他又怎么能去杀那姑娘呢?”

“那可有证人?”

“我们钱庄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徐秋涧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唐员外的儿子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他不敢断言。但黄道明连擅自增加老百姓税赋这种诛灭九族的事都做的出来,制造冤案肯定更不在话下。

“大人,求你帮帮犬子吧!我唐家就这一根独苗了,只要大人能为犬子洗脱冤屈,救小儿一命,老朽必有重谢!”唐员外看徐秋涧沉思,生怕他会拒绝,连忙许下承诺。

徐秋涧眉头微微皱了皱,说实话,他并不喜欢有人用金钱来驱使他做任何事?闷沉道:“既然员外能用钱财疏通关系,为何不直接带着钱银去找黄知府,偏偏要找我这个七品小县令呢?”

唐员外一阵尴尬,红着老脸道:“实不相瞒!其实黄知府那里老朽早就想过办法了,可黄大人始终不肯放了犬子啊!”

“此话怎讲?”

“早在犬子被关起来的那天起,我就叫人送了两千两白银过去,希望黄大人能明察此事,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将犬子判了斩刑,无奈我又亲自带了三千两白银去找他,结果银子他是收下了,话也说的好,要重审此案,可最后他却又食言,说这案子已经定了案,他没法重审了。我以为是银子送的不够,又连续送了五千两银子过去,结果黄大人还是将银子收了,人依旧未放。”唐员外说的很是气愤,肥胖的身子都不断颤抖。

看来这黄道明还真是够阴险的。连续骗走了唐员外一万两白银,却还是不将唐公子放回,显然是在黑起**整他们。这唐员外在生意场上是个老手,可对官道上的人事却知之甚少了点。所以才被耍的团团转。

发想间,徐秋涧心里突然蹦出个注意,微微叹息一声,道:“令公子的际遇实在令人惋惜,不过本官只是一个七品小官,而黄知府可是正四品官员,我如何能就撼动他的决定呢?”

见徐秋涧为难,唐员外大失所望,又连忙道:“据说大人和本县的锦衣卫卢千户很是熟悉,还请大人帮老朽在他面前说说好话,看能不能帮到犬子!”

徐秋涧一怔,感情这老家伙是冲着卢千户找他的。“本官是和卢千户有几分交情,但他身在本县,而令公子又在顺庆府犯案,想管理此案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本官道有个办法,也许能救令公子!”徐秋涧摇了摇头,后又神秘说道。

唐员外一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疾声道:“什么办法?还请大人明示!”

徐秋涧夹了一块菜放在嘴里,嚼了嚼,才不疾不徐道:“我说出这办法前,必须先问清楚,若能救得了令公子,员外是否愿意舍弃些钱财?”

“愿意,当然愿意!”唐员外忙点头,这唐公子毕竟是他家的独苗,别说只舍弃些钱银,就是让他倾家荡产,他也可能不会拒绝。

“既然员外这样说,那我这办法就可行多了。是这样的,这些天本县的难民数量越来越多,若员外能大开炉灶,多设放粥点,救济这些难民,广结善缘,到时你再将令公子的际遇告诉这些难民,让这些难民能联名喊冤,我想就是他黄大人再怎么势大,也不敢轻易拂逆此事,一定会被迫重新审理令公子的。”徐秋涧道。

“这。。。这成吗?”唐员外一阵迟疑,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员外请放心,只要你能深的难民的感激,要他们联名喊冤,应该不成问题,另外只要难民将这事情一闹大,我再让卢千户插手此事,不就好说多了吗?”徐秋涧又道。

一听有卢千户帮忙,唐员外顿时喜出望外,道:“好,我相信大人,只要能救得了犬子,施粮放粥不算什么,我明日就叫人准备。”

徐秋涧面上虽沉着自然,心里却乐开了花,他正为如何解决街上难民的温饱问题二发愁呢!现在总算是有着落了。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解决唐员外儿子的问题,也为街上难民谋得了生计,可谓是一石二鸟。


 第六十一章   新的危机 '本章字数:2873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8 18:26:55。0'
既然唐员外的问题解决了,徐秋涧也没在他家多呆,城里大队的难民,还需要他去处理,所以半个时辰后,便匆匆告辞离开了。回到衙门,龙管家已经等了他多时了,昨夜他一夜未睡,按照徐秋涧的吩咐,带人将买来的帆布料运送到了一家绸缎庄,连夜赶制帐篷。一夜下来,终于赶制了三十顶,将消息大致给徐秋涧汇报了一下。

徐秋涧让龙管家回去休息,将徐望叫了来,吩咐他到账房取钱继续去定制帆布,并将所买的帆布运往全城各个绸缎庄继续赶制帐篷,毕竟一家绸缎庄的劳动力有限,一起动员全城所有绸缎庄,赶制效率必然会大大提升。如今有了王怜香五千两银子的嫁妆,花钱倒也放得开手脚了。

之后没有迟疑,徐秋涧亲自带着县内一干衙役,将昨夜赶出的三十顶帐篷,按照他指定的地方,在全城定点撑开放设,并让所有老弱病残的难民先行入住。帐篷虽比不上房屋里暖和,但比起在冰天雪地里那是好了不知多少,难民们得见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如此好心,为他们修筑住处,顿时个个感激涕零,因此徐秋涧的名字也很快不经自走,在难民中纷纷传开了。

第二天,唐员外果然大设炉灶,开始对全城难民实施放粥,难民们个个激动不已,这对于饥肠辘辘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都纷纷排队领粥。可惜然唐员外虽在全城设了不下二十多个放粥点,但难民实在太多,每条队伍都排的老长,却任有不少人没领到。

不过惊喜的是,后面又涌现出了一个大善人,也开设炉灶,放粥济世了,具传言,说是城里的王员外。听到这消息,徐秋涧是最高兴不过的了,看来自己这老丈人也终于按耐不住了,平日里他和唐员外本就是生意场上的老对手,现在见唐员外大义放粥,以为他是笼络人心,自己当然也不甘落后了。

另外,经过全城绸缎庄的加班加点,一天后,终于又赶制出了一百多定帐篷,徐秋涧忙叫人将这些帐篷同样定点安置,又让不少难民有了住处。徐秋涧设计的帐篷很大,每顶豆蓉住下百十来人,如此一来,倒解决了城里两万难民的住处问题!情况还算可观。

然而徐秋涧心里的苦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仅仅一天,赶制帐篷的手工费和材料费都花了近两千两白银,这还搭进了王怜香的不少嫁妆,不心疼才怪。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城里的救济状况,进行的有条有序。

城里的帐篷数量增加到了四百顶,大多数的难民都有了住处,百十来个人挤进一个帐篷,倒也不算冷,而且唐员外和王员外两人放粥,所以也没有再发生饿死冻死人的现象了。

两天下来,徐秋涧的人气暴涨,全城难民无疑不知道这个好心县令的名字,当然还有唐员外和王员外两人,两人的名誉度也是直线上升,以至于形成了“渠江三善人”的说法。

。 城里不少有钱人都看得眼红,也纷纷动员了起来,开始筹集善款,救济难民。就连被徐秋涧认定的铁公鸡卢千户和王百户都厚着脸皮又送来了一千两银子,还有宴宾楼的市侩掌柜,也大是慷慨的捐赠了一千两白银。

城里的难情虽得到了控制,但徐秋涧心依旧未有平息,这天,他叫来了罗师爷,将他带到了书房。

“先生想必知道我今天为何找你吧!”进屋后,徐秋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罗师爷说道。

“东翁是想问卑职为何我县和顺庆府其他县的税收不一样吧!”罗师爷踌躇了一会,回到道。

徐秋涧微点头,道:“据我所知,我朝自开国以来,农税每年都是按人头算的,绝不会超过一人一两银子!为何其他县会突然增加到一人十两?”

罗师爷脸上虽有为难,但最终叹息了一声,道:“既然东翁问起!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曾经杨怀中杨知府在任时,我顺庆府一直按照原来的税收收税的,但自从三年前,黄知府继任后,就不断增加税赋,三年竟连续翻了十倍。”

徐秋涧点了点头,果然他猜的没错,这黄道明当真在一手把持。“那为何我县却一直按照原来的收税标准收税?”

“东翁有所不知,曾经黄知府也要求过我县按照新制定收税标准收税,但刘大人深明大义,要求黄知府拿出朝廷下达的增税文书,黄知府却拿不出来,刘知县便依旧坚持按照原来的税收收税,所以才酿成现在这种同府不同税的局面。”罗师爷道。

徐秋涧不由得再次被这刘知县的气魄所镇,原来他早知道黄知府是在擅自增税,所以一直在拂逆黄知府的命令。

“黄知府既然拿不出文书,那肯定就是自作主张了,刘知县违背他的命令,肯定遭到了黄知府不少打压吧?”

“谁说不是呢!黄知府贪赃枉法,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难道东翁还看不出来我县为何这两年冬天都有那么多的难民入境?”罗师爷神神秘秘道。

罗师爷已经讲话说的半透明了,徐秋涧怎么会听不出来!奇道:“难道先生是说黄道明在扇动这些难民进入我县?”

罗师爷无奈的点了点头。“黄知府为人阴狠,一直将刘知县侍卫眼中钉,每年都扇动大量难民进入我县,目的就是为了给刘知县制造事端,逼刘知县就范,幸运的是刘知县并不上当,还鼓动县民救济难民,所以每年都未闹出什么事端!”

“可如今刘大人已经去世,为何今年还是有那么多的难民入城?”

罗师爷苦笑了笑,抿嘴道:“东翁还不知道吗?黄知府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只要得罪过他的人,都会遭到他的报复。你上次将他家公子打得片体鳞伤,他岂会轻易放过你?”

徐秋涧一阵无语,想起黄秦云上次被打得鼻青脸肿,那恶毒的样儿,看来回去定然没少在黄道明面片编排自己。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还要向东翁你汇报一下,前不久黄知府又向本县下达文书,说是以后的税赋也一并按每人每年十两银子的收税标准收税!”罗师爷咬了咬牙的说道。

这一点徐秋涧心里也早就预料到了,刘知县从前不买他的帐,他也一时拿刘知县没办法,但如今刘知县一死,他自然是无所顾忌了,给渠江县增加税赋是迟早的事!

妈的个巴子,这黄道明一定以为他刚刚到任不久,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好欺负来着!看来得尽早查出黄道明背后的阴谋,否则这渠江县年年难民都会不断的。

“先生无需顾忌那么多,我县税赋依旧案原来的标准收税,至于这黄道明。。。明日我便前往顺庆府一趟,我倒想会会他,看他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么?”

罗师爷一愣,随即欣喜起来,“东翁果然深明大义,我渠江百姓当真有福了!”

增税对于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个十分敏感的词,罗师爷是钱谷师爷,主管渠江县赋税,自然是赋税越轻越容易收取些,徐秋涧让他继续按照原来的赋税标准收税,他自然是非常乐见的。

第二天,徐秋涧备好马车,带着谭子峰六人和罗师爷准备前往顺庆府了。但刚坐在马车,还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焦急的在马车外叫喊道:“大人,出事了,你不能走!”

徐秋涧撩开车帘。却见雷捕头气喘于于朝马车跑来,徐秋涧很是奇怪,雷捕头难得慌慌张张一回,笑了笑,道:“雷捕头,看你急成这样,是不是你家娘子又在追着你满街跑了?”

雷捕头也顾不得尴尬,弯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才道:“不。。。不是的,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卢千户刚才托人来转告你,说城外五十里有大量难民急匆匆朝我县城方向赶来!”

“难民?”徐秋涧诧异。

看到徐秋涧惊疑,雷捕头连忙又补道:“不是普通难民,他们还个个提着农具棍棒之类的东西,一副像要来兴师问罪的样子。卢千户担心出了什么事?已经将县里的大小官吏请到了他的府上,让你赶快过去主持大局呢!”雷捕头神色惶恐。

徐秋涧深锁眉头,不由得想起曾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个个手里提着斧头锄头之类的农民起义军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沉,自己最担心的事 还是发生了。


 第六十二章   准备 '本章字数:256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9 07:26:06。0'
真有老百姓起义了?徐秋涧不得不重点对待。看来顺庆府之行也得缓一缓了,赶紧将雷捕头叫上车,带着一行人前往锦衣卫千户所。

赶到千户所,徐秋涧匆匆下了车,就见门房欣喜的朝他走来。

“徐大人,你可算是到了,我家老爷和全县大小官吏都快急疯了,就等你了,快随我进去吧!”

徐秋涧点了点头,随着门房来到了大厅,只见大厅里已是人满为患,不仅县衙的大小官吏都在,连夜晚打更的更夫都被叫来了。一众人前一刻还个个愁眉苦脸,惶恐不安,一见到徐秋涧,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纷纷欣喜起来,赶忙迎了过来。

“徐大人,你终于来了!”卢千户忧心忡忡,走在最前面,赶紧将徐秋涧迎到座位上坐下,并叫了丫鬟沏茶。“徐大人想必已经知道什么事了吧!”

徐秋涧面色凝重,点了点头,“雷捕头已经跟我说了!”

“那,那徐大人快帮忙出出主意吧,我等商讨了大半天也没辙啊!”卢千户焦急不安道。

“卢大人,不要急,先将事情详细讲给我听一遍,我才好拿主意啊!”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徐秋涧对卢千户故意放低了姿态。

卢千户也当然知道徐秋涧的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在徐秋涧面前也稍摆出了几分官架子,道:“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前不久徐大人你在城外遇伏后,本官便安排了人手日夜监视城外百里内的一切动静,但今早接到那边探子的飞鸽,说城外正有一大批难民手持农具棍棒等东西,急匆匆朝我县城赶来,他们举动可疑,我不敢大意,这才召集全县所有官吏前来商量!”

“大概有多少人的样子?”徐秋涧问道。

“据飞鸽传书上说,大概有不下七八万人之多呢!”卢千户说话都诚惶诚恐。

。 “这么多!”徐秋涧不由得心里都惊骇,竟比城里难民的数量还多。

“那他们可有什么领头的头目?”

“这倒好像没有,想必应该是群乌合之众吧!”

徐秋涧大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有领头的,说明他们还不是公然造反。扫视了众人一眼,却一直没说话。

“这可如何是好!这些难民个个饿的眼红,若是让他们冲进城,还不得烧杀抢掠。”

“我们渠江县在顺庆府中算是最为安宁的了,不料却最先发生这样的民反事件?正是让人猜不透哦!”

面对徐秋涧的目光,大小官吏无一不长吁短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哎,这些刁民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这天平盛世的,也不知是断了那根经,偏偏要造反!”主簿吴恒也大是不满的咕哝了一句。

“无主簿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这些难民整日食不饱穿不暖,即便再是如何太平的年代又如何?换作是你,你难道不会心生动摇造反?”徐秋涧刚端一个杯子,便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茶水都渗了出来。“所谓官逼民反,这些老百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不闻政事的糊涂官,才逼得走投无路的,像你这种为官态度,老百姓只会见一个恨一个,我想你是人老心也老了吧!你这主簿我看也是时候换换人了。”徐秋涧冷不伶仃的瞧着无主簿,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对于这干老头,徐秋涧已经没多少好感了,上任后的这段时间,他曾秘密调查过吴恒,发现这老家伙贪污受贿的厉害。

吴恒吓得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叫苦到:“大人,误会啊!下官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求大人开恩啊!”

这关键时刻,徐秋涧不想节外生枝,淡淡的瞄了吴恒一眼,道:“念你年纪一大把,你以前的不良行径我也不想追究,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若我发现以后你再有贪赃枉法的事情发生,本官定摘了你头上的乌沙!(注:九品主簿以下官吏,县令是可以直接任命和裁退的。)”徐秋涧故意将再字拉得老长。

无主簿连忙磕头谢恩,起身退下,不敢再多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时局已经越来越紧迫,难民已经在五十里开外了,相信黄昏便能到城下了,他必须的早作安排。站起了身,走到王典身前,道:“城外难民虽来意不明,但个个手持凶器,来势汹汹,看样子绝非善举,为了安全起见,王县丞你赶紧命令城卫关闭全城所有大小城门,不得再让任何人出入。”

“大人放心,下官接到卢千户的通知后,便命城卫关闭了全城四门。”王县丞对徐秋涧还是颇为敬畏,徐秋涧曾查出杀害他女儿的真凶,他对徐秋涧很是感激的。

徐秋涧冲他点了点头,看向卢千户,道:“卢大人,你的千户所还能调动多少人马?”

“这?”卢千户一阵尴尬,道:“本来我渠江县能调动五百多锦衣校尉的,但前几日广安州的谭千户正调查东厂的一桩罪案,所以调走了三百人,如今能驱使的只有两百多人了。”

徐秋涧浓眉一皱,这个数量实在不容乐观,转过身,看向护卫蔡宏,道:“蔡宏,我命你在两百名锦衣卫中挑选五十位,在难民赶来之前堵在城南的城门前五十米外,到时若有难民干越池半步,格杀勿论!”

蔡宏领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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