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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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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不经意的看向夏之紫,发现夏之紫的目光一直在女孩身上,又静静的移开看向场中央。
男人并不想放弃,这么漂亮且有味道的女人并不多见,况且白鹭身上的气质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想落了面子:“天家!哈哈!你放心只要你我两情相悦!在下让叔叔求皇上指婚又如何!”
白鹭微微蹙眉,京师之地官员众多,她没把握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白鹭毅然望向秋凯归的方向,开口道:“请两位公子伸与援手,小女子以后定当报答。”
苗帆闻言乐了,这丫头有意思,苗帆轻浮的走过去,手指轻佻的勾起她肩上的发丝,似乎在看她的可利用价值。
白鹭不悦的躲开,却碍于有求于人,没有太大动作。
朱砂暗自摇头,想不到平时乖巧老实的苗帆也这么轻浮,不过也是,他们可都是大夏朝的栋梁,何况这次选秀也有他们的侧氏在内,勾一下就勾了,但他就不怕紫儿看中这女的,刚才紫儿可是很感兴趣,小心剁了他指头。
夏之紫见母后摇头,疑惑的再次望过去。
秋凯归急忙拉下苗帆的手,谨慎的道:“你不想活了,她是秀女。”
另一个人不干了:“喂!她是本公子相中的!你们一边去!”说着就要把女方拉走。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人,宋岁艺跳出了把此人的推开:“你什么东西!这里是京师!敢在姑奶奶的地盘撒野,你不想活了!”
朱砂瞬间看过去,首先认出了曲典心,那种气质只属于曲家错不了,那么说话的女孩是——
曲典心无动于衷的在人群中站着,左手无意识的拂动右手上的珠子,悄然沉默。她现在的状态是岁艺必须要学的,否则死的快的只能是岁儿。
男人被推了个踉跄,愤怒的站起来就要打眼前的女人。
宋岁艺一脚把他踢到,得意的拍拍手:“哼!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来呀!姑奶奶让你三招!”
朱砂笑了,推推一旁的紫儿:“这个姑娘有意思。”
夏之紫随意的迎合,不解母后为什么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恩,还行。”
苗帆佩服的对宋女侠拱手:“高人,实在是高!”野蛮,无福消受。
宋岁艺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要不要也赏赐你两拳,见死不救的家伙。姐姐!你快来呀,我把坏人打到了!”
曲典心犹豫了一下。
白鹭急忙向宋岁艺靠近,心里偷偷的松口气,发现手里全是冷汗,父亲把她送进宫不容易,她不想让父亲失望:“谢谢姑娘。”
“谢什么,大家都是女孩。”说着一脚踩在男人的胸口,男人立即开始抽噎。
白鹭偷偷的踩住男人的手指上,使劲碾了一下悄然松开。
“姐姐!你快来呀!”
曲典心无奈的走出来,她欣赏岁艺的性情不假,但以后在宫里这种事尽量不要有。
苗帆、秋凯归顺着女侠的目光看过去,走出来的身影,顿时让两个少年心底一颤,此种美丽和闲适让眼高于顶的他们,不自觉的面红耳赤。
朱砂突然很有心情的开口:“幸福不,他们求而不得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夏之紫怎么听都觉得母后讽刺的成分多一些:“娘的意思是她们都是待选秀女?”但也没必要说的那么夸张,他能挥上天去不成:“不过看样子苗帆和凯归很中意最后走出的女子?”
中意也不会是他们的:“你呢,你看哪个不错。”
夏之紫随意一看,口没遮拦道:“打人的不错。”
朱砂叹息一声:“行,你就封她为后,看看你还有好日子过不。”
夏之紫没有再应答,即便是玩笑也没有继续。
地上的男人突然痛苦的站起来:“你们等着,敢跟本大爷动手你们决不会有好下场!呸!”男人擦擦嘴角的血抱着扭曲的手指跑了。
白鹭有些怕,毕竟京师她不熟悉,很可能因此得罪了什么人。
宋侠女立即吼回去:“怕你呀!有本事跟姑奶奶回去,姑奶奶告诉你错在哪里!”
曲典心赶紧按住她:“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看他那样像能饶的吗!”
秋凯归不自在的撇开脸。
苗帆永远是行动派,何况他可以让父亲请旨将此位姑娘让给自己:“三位姑娘去哪里,我们送你,尤其是这位姑娘……”
“对对。”
人群见没戏看已经渐渐的散开,朱砂和夏之紫停在原地,突兀的看着自家的爱将,光天化日,不参与科考也就罢了,竟然为了女色不务正业。
白鹭没有说话,她是个外人,何况她隐约觉的没有能力在她们中间说什么。
曲典心温和一笑,无论这些人此刻怎么看她,当得知她身份后也会远离,她早已习惯所以从不在意:“岁儿,咱们走吧。”
苗帆刚想说话。
秋凯归突然拽住苗帆的胳膊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如果说见到皇上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那么站在皇上身边的太后让他忍不住双腿打颤,那——竟然是太后!竟然是——秋凯归睁着眼睛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来。
苗帆被捏的非常疼,刚想骂好友两句,瞥见远处的两抹身影时,突然觉得通体凉意袭向他的额头,冰冷慎人,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向让他们看到了神女降临,没有欲念只想折服。
惊吓的冲击力让两人站在原地甚至忘了过去行礼。
曲典心、宋岁艺、白鹭顺目望去,远处的两个人像一幅挂在佛堂的圣像,只有敬仰不敢亵渎。
白鹭对自己的容貌有七分自信,如果说典心让她降到了五分,刚才的人则让她的优越感荡然无存,那种感觉似乎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超越的无奈。
朱砂笑了一下,没有去打扰孩子的兴致,带着紫儿走了。
过了很久,宋岁艺第一个回过神来,惊吓的拍拍自己的脑袋:“吓死了。”那个男人看人的目光真恐怖。
白鹭和典心也已经恢复,敏感的曲典心甚至觉得那位男人想至她们与死地,何况令她们介意的是那是女子,何种女子能有那样的气质和容貌?
两人的心里不禁打了个结,均怕她是待选秀女,那心底那渺茫的希望变的更加渺茫。
不过典心总觉的那个女子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了,也许是她记错了,如果见过怎么会忘。
秋凯归和苗帆依然站在原地,浑身虚脱,只因他们知道皇上身边的女子是谁,谁曾料想当朝太后如此年轻、那份气质那份容貌似乎多看一眼都像窥到了天机,从心底发凉且甘之如始。
苗帆扶着秋凯归,手指冰冷。
秋凯归也好不到哪里去,曾高高在上威严无色的太后,在他们心中恐怖的天家,那一笑把这些孩子惊的手足无措:“快,快追上去行礼。”见太后皇上不见礼他们不想混了!
走运的白鹭对两位女子一拜,跟着认识的人回宫人。
秋凯归和苗帆翻遍了整个庙会也没找到皇上和太后,从中午到日落,似乎天家的出现只存在与幻想,那么不真实。
苗帆和秋凯归谁也没有说放弃,午间的庙会散了他们等晚上,直到月亮挂上树梢,晚会的人员散尽,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才悄然消失。
……
朱砂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非常单调,早些年国事和家事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这些年你养花弄草和朝中闲事充斥她的生活,早起晚睡,行程繁杂的重复着一个频率。
可对朱砂而言却是莫大的肯定,她从跟随先帝那一刻就知道这片广阔的领土将是她的私有属地,她将为了它的繁荣昌盛奉献她所有的智慧和精力,从不后悔从不矫情。
朱砂换上了朝服,厚重的粉状和太后服饰沉默的颜色压在她的身上,塑造出一位庄重沉稳的太后,十年来,或许真如夏之紫和曲云飞所言,她从未变过,只因这张用涂料推挤的面具才是大夏朝垂帘听政的太后。
静心殿内:
朱良财拜完女儿,着急的看向高位上的人:“太后,微臣跟您说的事您到是想办法呀,您可就朱儿一个侄女。”
朱砂吃着葡萄,对父亲这个问题早已听腻,说是一个,无非是嫡女一个她可不记得自己的哥哥弟弟们没娶妾室,生孩子:“朱大人,儿孙自有儿孙的造化,不可操之过急。”
朱良财能不急吗:“你是不知道,听说下面的人想捧徐家的小姐当皇后,您说咱朱儿岂不是委屈,太后,朱儿是您的侄女,她如果有个好出路您不是也——”
朱砂看眼下面的舞乐:“爹,好看吗?”
朱良财本能的道:“好看,好看。”随后才惊觉女儿竟然叫自己爹了:“别总看这些,莺莺燕燕有什么好!没事多想点实权,那才是太后——”
朱砂看眼春江。
春江立即给老人家看座。
朱良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吭声,现在皇上大了有些话不该他说他确实该闭嘴,但是——朱良财看了眼女儿,无奈的叹口气,他虽然和女儿不亲近,但还是默认的压低了自己的品级,在没有能力时朱家从不轻易涉及朝廷,虽然有时候也做些危害乡里的时,但都不是大事,何况人的劣根性再加上朱砂的身份,让朱家不犯罪都难:“总之本官提的事,你想想,对你没坏处。”
朱砂当然知道没坏处,这不她也想办法说服紫儿:“朱儿现在进宫了?”
朱良财挺着大肚子颇有怨念的道:“能不进宫,本官只是四品官员还能让孙女翻了天吗。”
朱砂但笑不语,只是觉得没有词的歌舞看的不习惯:“传宫廷乐师进来。”
朱良财心想他话还没说完:“朱儿的事您倒是——”
朱砂温和的看父亲一眼。
瞬间平复了朱良财的心。
“朱大人,你急什么,甄选还没开始,谁就说朱儿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得到她想要的位置。”
到个屁,朱儿如果有花花肠子他用的着求女儿。
朱砂挥挥衣袖:“朱大人回去吧,小心明日的折子弹劾你绕走捷径,春江,顺便传四品官员朱大人之孙女朱儿觐见。”
朱良财闻言乐了,他没本事怎么了,他朱家照样出两代皇后:“微臣告退。”朱砂看父亲退下,无奈的摇头目送,却也羡慕父亲活的自在,父亲虽然扶不上台面,但所幸也不强求,性格更是温和、小心思也不过分,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乐师到了。”
两位白衣翻飞的男子和两位怀抱玉琴的女子翩然而入,那气度那风采瞬间像是进了瑶池天歌,高雅中不失奢靡、柔和中不失刚阳,但这四人应该不是宫廷乐的正主。
果然,片刻的功夫一男一女双双而入,正式的拜见才开始,众人齐跪,琴和筝也随着他们的动作似乎在跪:“参加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音率先抬起头,金银镶欠的外袍让他如一把上好的古筝望而停步,周身散发着特有有的乐晕,对得起大夏朝的俸禄,三十岁的他能坐到宫廷乐师之首,一半是能力另一半是家世:“太后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朱砂捏起一张稿子。
春江接过拿下去给千音。
朱砂道:“为这字,谱个曲,本宫听不来糊在一起的声音。”不是说他们演的不好,而是听多了都一个调调。
春月道:“太后,朱儿小姐到了。”
053
千音闻言不敢多看太后的告退,六个人如来时一样又悄然消失。
对夏朝的太后谁人敢说不敬重三分。
朱儿一袭绿色秀女长裙,恭敬的进来行礼,美而不俗的气质无法被衣着掩盖。
她与当朝太后并不熟悉但毕竟是自己的姑姑,心里要比别人放松,但不敢逾越,她从小被人宠大,深知被疼宠的真理,刚开始见面不要表现的随意,所以她依照规矩恭敬的跪安:“臣女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的目光瞬间黏着在她身上,就像年轻时照镜子一般,似乎看到了当初了自己,聪明、懂事,朱砂心里顿时多了层喜欢,本就是自己的侄女,不偏心是假的。
春江也忍不住惊呼,竟然如此像:“太后,朱小姐长的可真好看,都说侄女像姑姑,如今看来朱小姐秉承了太后八分姿色呢。”
春月连连点头,此种容貌,漂亮的就像她们初见太后一般,惊为天人,可惜少了透在骨子里的威严,没了那份傲气,但也清晰可人,漂亮的紧:“皇上见了,肯定喜欢。”
朱砂的脸上瞬时多了抹微笑,果然没给朱家抹黑,难怪爹那么喜欢这位小孙女:“给朱儿看座,来宫里这么多天住的可还习惯?”
朱儿立即起身拱手,知书达理:“多谢太后惦记,臣女一切安好。”
朱砂满意的点点头,却心知肚明不会好到哪里去,四品官员以下的子女,吃住上都不如家里,何况以朱儿的姿色不被排挤实属不易:“你来宫里也有多日,本宫忙于国事也没跟你说什么,皇上最近政事繁忙,没有时间处理大婚的事,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本宫让皇上私下见见你,到是你……”
朱砂突然担心太像自己是不是对她不利,毕竟没人愿意立一个像娘的皇后,就像没人待见娶一个法官回家一样。
朱儿柔柔的开口:“太后但说无妨,朱儿本就年幼,哪里做的不好,还希望太后责罚。”
朱砂想不是不好,容貌这事改也改不了,但性格可以:“皇上是性情中人,你们都还年轻,要有该有的活力,别成天弄的自己像经历过大灾大难一样的睿智。”
朱儿闻言立即感恩的屈膝:“谢太后指点,朱儿一定铭记于心,不辜负太后的嘱咐。”
朱砂心想果然聪明,不枉自己点化:“太后太生疏了,叫姑姑吧。”免得爹回头念叨她不讲情面。
朱儿顿时感恩戴德,眼睛里散发着掩不住的光彩,年纪小掩饰不住心里的开心:“谢太后姑姑。”
春江觉的她挺好玩,长着和太后酷似的脸,做着和太后相反的表情,挺可爱,原来太后的容貌笑起来竟然如此漂亮,这届秀女中恐怕容貌最出彩的就是朱家小姐了吧。
春月也觉得好玩,毕竟太后的身份在那里,早已不可能笑的如此干净且无心机。
朱砂见她孩子起,难得的笑了,比之曲家的大小姐,朱儿明显灵动许多,只是不知皇上怎么看,毕竟他才是重中之重:“春江。”
“奴婢在。”
“吩咐下去,把朱儿调到储秀宫的一品阁,就说本宫喜欢定下了。”
……
御花园内,夏之紫刚下马,抚摸着母后送他的名驹,黄袍沾染了地上的泥土:“太后真那么说?”动作挺快,还说不是想捧自己的侄女上位!
荣安斟酌着皇上的表情,小心的道:“静心殿传回来的消息是这么说。”
夏之紫突然看向荣安,转而平静的接过马侍的毛刷为它梳理毛发,心里不喜欢母后不拿他当回事,却也找不出母后这么做何错之有,只是负气的冷声道:“你说朕会封谁为后?”
荣安闻言吓的急忙跪地:“奴才不敢望断……”
夏之紫但笑不语,他明白,后宫他一定不可避免,就算他能闹到母后同意他晚几年成家,这些大臣们也不会放过他,何况他是皇帝,如果不纳妃,大夏朝毕竟军心不稳,这是他必须走的一步路,而他说不定真会如了太后的意思。
荣安小心的看眼疏桐,总觉得皇上对选秀的看法就像对政敌一样。
疏桐低着头默不作声,现在晚上有清平伺候,她心里像有一根刺狠狠的扎在那里。
夏之紫突然道:“查出是那家作坊为太后做的衣服了吗?”
荣安急忙回神:“回皇上,宫里的各大‘量衣坊’都说不是她们所出,估计是出自宫外,但不是为皇室供应的几家老字号。”
夏之紫的手停了一下又开始继续,不是宫内?母后只有一天出去过,曲云飞?夏之紫的嘴角冷冷的上扬,好个曲云飞,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臣子竟然敢给太后永不该他给的东西:“吩咐衣坊,为太后重做一件素净的衣装。”
荣安不明所以。
夏之紫突然怒道:“还不快去!”碍眼的耳钉!“疏桐,你是春江的干女儿吧。”
疏桐突然跪下,吓的先表忠心:“奴婢一心为了皇上,奴婢生是皇上的——”
夏之紫没闲情听废话:“告诉春江,或许她会不小心弄脏了那件蓝色的衣服,也或许会把配饰打碎?”
疏桐不懂,什么蓝色的衣服,什么配饰,但是皇上如此说她不敢不听:“奴婢谨遵皇上吩咐。”
夏之紫闻言却翻脸不认账:“朕吩咐你什么了?”
疏桐诚惶诚恐的低首:“奴婢该死!皇上刚才什么都没说。”
夏之紫屡屡温柔的毛发,态度温和锐利!
……
朱儿入住一品阁,顿时引起周围人的不懈,可知道她是太后的侄女后,讨好和愤恨的情绪纠结着每位一品阁女子的心,不知该怎么对她。
宋岁艺鄙视的冷哼:“不就是太后的侄女吗,充其量就是个贵人,神气什么!”
曲典心无奈的摇头,无论教她多少遍她也不懂人心险恶:“岁儿,身份不是她能选择的,就算没有太后这层关系,她也不会落选。”都只注意她被太后传召,忘了她的样子吗?
宋岁艺心直口快道:“那她为什么还住进这里,她爹又不是二品以上官员!我看根本是太后老糊——”
曲典心急忙捂住她的嘴,严厉的斥责道:“乱说什么!有些话你就是想说也要噎死自己!”但岁儿说的有理?太后为什么在知道朱小姐不会落选时让朱儿住进这里?太后难道不知道会让朱儿小姐成为众人之失。
宋岁艺拉下她的手,赌气的道:“不说了,不就是一个女人,还能封后了吗!”
曲典心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
薛绒因为朱儿的调离没有任何感觉,朱儿她见过,论容貌她比不上,反倒是她的身份让薛绒惊讶,想不到她竟然是太后的侄女,可出身是她羡慕不来的,薛绒的眼里不禁多了丝落寞。
高官俸禄不见得都能养出‘争气’的女儿,二品大员大法寺执掌的女儿沈如叶则相貌平平,她最看不上的不是新进来的朱儿,而是宋岁艺,性格开朗不是错,但傻到什么都说就是错。
风清气爽的午后,各殿秀女第三轮比绣功时,沈如叶趁人不注意直接‘不小心’把一杯墨汁洒在了宋岁艺未完成的绣品上。
宋岁艺见状脸瞬间绿了,顿时跳起来怒道:“你走路不长眼睛的!你知道我绣了多久才绣好!赔我!”
沈如叶似乎被吓倒了,眼里顿时蓄满泪水:“对不起宋小姐,我……”
宋岁艺肯定她就是故意的:“你什么你!撞了我的东西不认账!哭什么哭!你哭给谁看,皇上还不在呢!我看你根本居心叵——”
冬江的声音立即传来:“闹够了没有!坐好!”
曲典心暗自对岁儿使眼色。
宋岁艺浑然不查,就要和沈如叶理论:“姑姑,你要为我做主。”
曲典心担心不已,想走过去,可现在是技艺考核,除了交画离开不能走动,曲典心立即加快手里的动作,急忙绣着。
冬江走进宋岁艺看了一眼被泼脏的锦缎,冷静的道:“再绣一幅还是就交这一幅。”
沈如叶攥着手帕低声哭泣,小声的说着对不起,看起来楚楚可怜。
宋岁艺气的火冒三丈,什么叫她交这一幅,这一幅能交吗!这个狐狸精根本就是故意的!必须让她给自己说法,可她刚打算开口的时候。
曲典心立即按住她:“姑姑,岁艺就绣这一副,岁艺不懂事望姑姑见谅。”
沈如叶眉头一皱,以为能彻底赶走碍眼的人,被她一挡肯定不行,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多一个竞争对手就那么舒坦。
冬江看典心一眼,就算知道她身份特殊也没有好脸色:“谁让你走动。”
典心立即把自己的绣品给了冬江:“姑姑见谅,岁艺这就交卷,说着拆下绣案上的丝巾给了冬江,急忙拉着宋岁艺跑了。”
宋岁艺不想走,她要打到那个女人知错为止,凭什么姑姑向着那个女人,姑姑也笨了不成!
曲典心赶紧把她拉走,就怕她说出不合适的话!
冬江看了沈如叶一眼离开,纵然她错,但不会有人出来指证,查不出子丑寅卯,这些心思,她见的多了也不想过问。
但错就是错,别指望能瞒天过海,只是不得不妥协的是,在宫中生存没有心眼也不行,哎,冬江反而不欣赏宋家小姐的心思,凡是较真,太过刚硬。
……
太督府内:
曲云飞发现余展一天下来魂不守舍的,趁午休的时间问了句:“怎么?和你内人吵架了?”他的那点事,曲云飞清楚!
余展苦涩的一笑,脸色不太好,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梁宛,十年了守着一份感情他理解,如果他不能幸福为什么不让她幸福呢:“没有,宛儿现在挺好。”余展巧妙的转开了话题:“曲大人,真要让梁歆进宫吗,她才十岁?”
曲云飞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窍,十岁被逐出宫,你立即给她定门亲事,到时候孩子还是你的。”
余展心想是啊,这个漏洞他怎么忘了!一定要告诉宛儿这个好消息!余展突然又静了下来,恐怕她现在更想听到卫昌隆的消息。
曲云飞把玩着面前的地形图,看真旗帜飘展的地方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纵然他亦不热衷此类劳民伤财的活动,但是瑞鹤仙却热衷此道,或许可以——
瑞若儿突然推开门得意的看着曲云飞,直接忽略余展:“想我吗?为了你,从不进属地衙门的我可是破例了。”
余展不解,此人是谁!公然擅闯太督门还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曲云飞立即关闭桌上的机关,地形图悄然隐入光滑的桌面,脸色难看的道:“来人!”
曲忠害怕的进来:“大人,不是奴才的错!是这位姑娘非要——”
瑞若儿无所谓的走进来,自然而然的找个地方坐下,欣赏的看着四周的布置,跟她想象中一养,沉闷无趣:“你发什么脾气,是本小姐非要进来,他管的了我吗!你想骂就骂我吧,我不怕!——”
曲云飞眉头微皱,刚要让人把这个白痴拖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惊恐的人声和凶恶的狗叫!
曲云飞瞬间出去!
瑞若儿不慌不忙的跟上,不就是被猎希咬一口又不会死。
曲云飞望着乱成一团的办公地,脸色立即铁青:“来人!连人带狗一块扔出去!”
“是!”
瑞若儿烦躁的挣开侍卫的手,冷哼一声:“谁稀罕!猎希咱们走!”
余展看着小姑娘离开,不敢多停留的也赶紧走。
瑞若儿出来后生气的跺着脚,她已经拉下颜面跟这个老男人亲近,他竟然不识好歹!她瑞若儿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跑过,他当自己是臣子是吧!那还不好办,让皇上指婚呗!
瑞若儿立即给她哥哥写信,让大哥跟夏朝的皇帝说把曲大哥指给她!看谁斗得过谁!
曲云飞心想自己真的老了,根本猜不出这些少女的心思,曲云飞突然想起了朱砂,从他认识朱砂开始,朱砂从未有过过激的行为,更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不知她年轻时是否……但是想想他认识朱砂时朱砂才十八。
曲云飞想到这里,随手拿上本折子,准备进宫面见太后。
……
飞檐龙舞的上书房是众人聚集的场所,夏之紫自从十三岁开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这里,朱砂已经很少过来,她今天实在看不惯顾事的折子,气的向来镇定的朱砂很烦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孩子。
——“太后娘娘驾到!”——
安静的上书房突然慌了,太后?!
苗帆、秋凯归闻言快速离开座位,扑腾跪在地上!
夏之紫诧异的看向他们,太后还没进来他们这是做什么,就算太后进来了,单膝跪也不会治他们的罪,他们这是怎么了,做亏心事了!
徐天放纳闷的看着他们,同样不解他们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写折子时也魂不守舍的,一向认为字体写的漂亮的秋凯归最近写字更加小心翼翼,还频繁问自己哪里不好,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苗帆和秋凯归急忙起来,模棱两可的答了句跪早了,然后安静的跟着众人站好,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冷汗。
朱砂带着众宫女侍卫进来。
苗帆和秋凯归看都不敢看太后一眼,那是从心底的惊吓和佩服,原来太后十八岁当朝,比之当初的太后,此刻的他们就像蚂蚁,自认为的骄傲都该喂狗去。
朱砂坐上首位,直接把折子扔到顾事脚边:“你家的事自有你家处理,你包揽什么责任,纯属莽夫所为!”
顾事顿时跪下,面容不似往日洒脱:“太后,家叔犯下如此重罪,臣子难责其咎,如果不是臣父和臣子纵容,家叔断然不会知法犯法,现在家叔已经立案调查,臣子也该交由审法寺发落!”
夏之紫不说话的站在一边。
朱砂不耐烦的看过去,顾事第一次给她上折子时,她毫不犹豫打回去,这二次上她可以押后,这第三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谁犯罪他们顾家都该连带责任,还是纯粹以官位威胁朝廷!“这件事审法寺自有发落,你急什么!难道你比审法寺还公正!”
“臣子不敢!”
“这件事不准再提!让你爹也收起那些歪脑筋!不要以为本宫和皇上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如果再让本宫看到这样的折子,干脆顾家就去守边疆!”以为顾家多干净!至于为这点小事要表态,他顾家放心,死不了。
夏之紫默不作声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心想顾家真会胡闹,莫不是想打垮一个叔叔,让太后为安抚他们家的心让顾家女儿谋个好位置?可惜可惜。
朱砂何尝不懂,所以她懒得跟顾和泽那个老狐狸说话,反到是孩子不该成了他谋求地位的棋子,以后再敢乱来,别怪她不客气:“顾事!”
顾事低着头,老实的跪着。
苗帆看着他,如果觉的被太后点名是很光荣的事!苗帆立即打住自己的想法,不敢见人的躲在最后。
朱砂接着道,似乎是说给他听也似乎是说给所有上书房的新一代听:“本宫知道你们孝顺,但你们也不要忘了,你们是谁的臣子,忠孝仁义,什么在前什么在后你们是瞎子吗!”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顾事也认识到是真惹怒了太后,急忙表态:“太后息怒,臣子不敢。”
朱砂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别动不属于你们的花花肠子!不要以为从小跟着皇上,皇上就容忍你们!你们该恐慌的是落在你们肩上的重担,而是享受皇上给你们的特权,你们看看曲太督和徐将军,难道都跟你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太后息怒。”
夏之紫同时开口:“母后别气坏了身子。”
朱砂看眼跪着的孩子,纵然知道他们小要教育,但他们想出的烂点子就好像别人都是傻子,真以为明君就不能乱打压臣子吗!一群白痴,被自己的爹能耍着玩,将来还不被老臣牵着鼻子:“行了,本宫说的话你们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了,不要你们爹说什么都奉为真理,你们的脑子不是摆设!”
“臣子惶恐!”
夏之紫眼观鼻鼻观眼,就当没听见母后训斥自己的臣子,他们的确以他们父亲的话马首是瞻,可如果太后今日训斥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去就是他当儿子的公然挑衅母后,所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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