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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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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是王妃,他是附马,我们要在一起,谈何容易?

“你又在说什么混话。”他似乎有点生气。

“我没有说错呀,皇上已经赐婚,你要迎娶的是紫苡公主,我与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附马我是不做的。”他气呼呼的说。

“皇上的话难道你敢不听?”我挑衅地看着他说。

“我的女人一定要自己选 的,不喜欢的要来做什么?又不是衣服可以不要就换另一套?”

“说就好听,到时你不娶皇上要你人头落地,我看你还不飞着去娶,并且人定紫苡公主又漂亮又可爱,说不定抢着要呢?”说着说着,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话酸溜溜的。

“紫苡她可爱她漂亮自有懂她爱她的男人去欣赏,我只会欣赏我眼前这个蠢女人,因为你才是我想要的,知道吗?”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这副柔情似水的样子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最受不了他们这样看我,心会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你不娶,皇上真的要你人头落地呢?你怎么办?”

“怎么办?这十几年我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如果皇上就因为我不去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要砍我头,这样的皇上我还去效忠什么?他还值得我为他出生入死吗?反正命就只有一条,他要拿就来拿,我不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的。”

“我再郑重对你说一次,我沧祁只要你一个,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明白了吗?别再胡思乱想,蠢女人。”

“你才蠢?”嘴里嗔怪着,但心却甜滋滋的。

“如果我不嫁给你呢?”他听到这样的话,身子震了一下。

“没有如果,你一定要是我的。”他胸膛起伏着,眼神变得坚定无比。

“沧祁,你打算怎样帮我?怎样解决这件事情?”我还是担忧这一件事情,虽然他答应帮忙,但没有付出行动,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变卦?

“怎么帮也得明天呀!难不成你想我三更半夜去找瀚暮?”他调侃地说,说话时依然嘴角上扬,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如果你愿意现在去,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在我帐中等你就是。”

“你——”

“枫儿,你对我可真够狠的,真不知道你的心是否真的有我?我怎么依然是无心的一个蠢女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怨气。

“我对你已经很好了,如果是沧天涵别想碰我一下。”我冷哼一声。

“你以为你什么?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想碰你?”他揶揄地说。

“不想碰就赶紧松开你的爪子,抱得那么紧干什么?”我愤恨地说,然后猛地推开他,谁知道他大手一拉,将我离开的身体又拉了回来。

“回来,我不舍得。”他的声音小了下来,带着几缕柔情,拉扯间,他的手碰到我手上的碧玉镯,脸色一沉。

“你得想办法脱下这东西,我看着就碍眼,碰到就心烦。”他指着我的手,脸色不悦地说。

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他怎么就那么小气的呢?还是堂堂大将军呢?一点胸襟都没有?

“你如果能不损坏又脱下来,那你就脱吧。”

“要脱你自己脱,我连碰都不想碰一下,想起定情食物这几个字,我心中就烦得要命,气得紧。”他扭过头不看我,过了一会他突然转过身子问:

“那我送你的还带着吧?”

“你送的那个?我不喜欢扔了。”我若无其事地说。

他脸瞬间黑了。

“你敢——”说完毫不客气拉起我的手,当看到他送我的镯子赫然在目时,汕汕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何必捉弄我,你知道我——”

“我才没有心情骗你也没有精力骗你,如果你今晚还不过去找瀚暮,我可要睡了,我已经几天没有合过眼,困死了。”我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不准睡。”他突然低喝一声。

“不准睡?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你被一个男人这样紧紧搂住,你没有别的想法吗?”

“要有什么想法?”我奇怪地问他。

“真是一块木头。”他无比愤恨地骂了我一句。

“你才是木头。”我大声吼回他,比他凶多了。

“你小声点,外面有侍卫。”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活该,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然后闭上眼睛。

“你都不小了,我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你,你就没有一点——”他说得吞吞吐吐,但他的言下之意我终是听明白了,这死男人整天就想这个,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你怎么整天想这个?”我无限鄙视地说。

“一个男人在床上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想这个想什么?不想的才是怪物。有时我真的怀疑是不是女人来的,要不就是你根本对我不上心,要不怎么会如此?”他无限怨念地说。

“我真的想挖你的心出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你想挖就挖吧,我可要睡了,我真的很困了。”一阵倦意袭来,我只是看到他嘴巴继续一张一合,但他说什么我竟然再也听不进去,只是隐约中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落寞带着怨气也带着无可奈何。

但我真的太困了,沉沉睡去,为什么到他的身边,我总是那么容易睡着?

第二天当我眼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发现他还在我身边,双眼依然贼亮地看着我,但眉梢却带着一抹倦色。

“你昨晚没有睡好?”我关心地问他。

“你躺在我身边,你说我能睡得好吗?”他怨气冲天。

“有床你不睡,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现在已经不是三更半夜了,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帮我?”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能因睡了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你的心除了你的国家你的娘,就没有一丁点位置留给我吗?”他脸色不是很好。

“你又发什么疯?我们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明明说帮我的,不是一觉醒来反悔了吧?男子汉大丈夫,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盯着他,如果他真的反悔了,我真的跟他拼命。

“谁说反悔了?”他扭头不理我。

“那你还不与我一起去找瀚暮?”我问他。

“犯得着要我们去找他吗?这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他无奈地摇摇头说。

“我们不找他,难道他会自己飞过来?”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单枪匹马去找他?两军对垒不斩来使,可没说过不斩将军,我都还没有娶妻生子,可不想那么早死。你以后做事情也要三思而后行,别只会凭一股冲劲,如蛮牛一般。”

“你才蛮牛。”我发现他骂我的词天天翻新,他怎么就那么闲情逸致想着法子的骂我?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叫人快马加鞭送了封快给瀚暮,告诉他人我会送回给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收到信,就算是半信半疑,也不会轻易挑起战火,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衡量利害得失,只不过急疯了才会这样。”

无可否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个时候心焦的是他,要冒险过来找我们也会是他,我们何必要冒这个险去找他?他还巴不得你过去找他呢,这样他就会扣住你来要挟天涵放人,这不更是得不偿失,我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他边说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我蓦地一惊,刚才出神听他说话,谁想到他——

“昨晚你离散,现在应该有精神了吧?”他眼神带着欲望。

“你——你——你无耻,大白天居然想这个。”我又羞又怒。

“没有人规定大白天不准想这个吧。”他戏谑地说。

“你给我马上下来,我们正经事都没有谈呢?”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我羞得满脸通红,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我现在就是在做正经事呀?男欢女爱,平常不过,枫儿你怎会认为是不正经的呢?”他口中喷着热气,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线,带着点坏一点霸道。

“你就是不正经,现在天都亮了,你还不去巡查?”被他压在身下不得动弹,我的心又急又羞。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君王尚且如此,我只是一个将军,温香软玉不想起床又怎么了?谁敢骂我?”

“你无赖——”我骂他。

“既然你都说我无赖了,那我就无赖给你看。”他坏笑连连,双手试图探进我的衣服了。

“沧祁——”我大喝一声,他真是疯了。

卷二 劈风斩浪:039:是他?

“现在喊那么大声干什么?留点力气,呆会喊大声点,我喜欢。”他坏笑着,但手却毫不犹豫地伸进我衣服里,握住我胸前高挺轻柔地揉着。

在他手伸进去的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颠倒了白日黑夜,只看见他高挺得鼻子,灼热的眸子,只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膛。

一阵阵电流如风袭过,如潮水般涌来,全身一阵痉挛,但这种感觉却很是奇妙,他的手只轻轻一揉,我全身变得酥酥软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一下又一下的揉着,我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不自觉随着他的节奏低低呻吟,虽然很细微,但还是呻吟出声,脸更是发烧。

“裹得那么紧干什么?”他埋怨,因为我怕胸前的丰盈会暴露我的身份,裹得可紧了,现在他却喘着粗气脱开我的裹胸,而我竟然无力去拒绝,细细享受这份来自于他掌心的悸动。

粗糙的手碰到皮肤上,麻麻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麻后又一震,不禁再次嘤咛出声,心里居然想他的手变得更有力点,他的手覆盖的地方更多点,我为自己的想法汗颜羞愧。

“枫儿,今晚我要你。”他声音沙哑,滚烫的双手从我的身体抽了出来,开始悉悉索索脱我身上的衣服。

虽然身体带着莫名的渴望,但听他这样说,我内心涌起一种不安感,随着他动作的加快,这种不安更加强烈,但我又不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哪里?但这种不安让我心忐忑,让我的心变得恐惧。

“沧祁——不要——”我低声地喊他,竟想不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如他一样沙哑。

“枫儿难道你还不愿意吗?难道你的心还不在我这里了?我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心都焦了,你知道吗?”他的气息很烫人,喷在脸上让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此时他的呼吸更加紊乱急促,双眼更加迷乱,但眉眼间带着一点不满一点怨气。

“我愿意,但是——”

“愿意就好,不要说但是,不要再犹豫,让我们全身心投入好吗?”说话间我的长袍已经被他脱掉,袒露在空气中,点点凉意从身体渗透到心里,让我头脑清醒了一些。

“沧祁,当你不是附马,当我不是王妃,我愿意,但现在你叫我如何身心投入?我总觉得欠了沧天涵,欠他天个承诺,欠他一个交代,你明白吗?”我凝视着他,缓缓地说。

听到我的话,他身子一震,整个人僵了一下,虽然他依然趴在我身上,但身体却一点点变冷了。

“驸马的身份你就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至于王妃,至于天涵——”他沉吟了一下,兀自坐了起来,表情显得有点烦躁有点纠结。

“你怎么就偏偏是他的王妃,如果是旁人——”他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又带着点怨气。

“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的,就允许我怎么一次吧。”他的眼神闪烁从犹豫到坚定。

“除非是枫儿你亲口要我放弃你,否则无论路多难走,我都愿意走完它。”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承诺,但承诺太重,一许下就如欠的债,我已经欠了沧天涵的债,我如何敢再许诺?

我无言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深潭般的眼睛。

“为何只是我在努力?为何我体会不到你与我一起在战斗?这种感觉很累,很无助,你知道吗?”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疲惫,微微皱起的眉头让我的心颤了一下,我很想为他抚平,但似乎我真的什么都不能给他,就连一个承诺也不行,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

沉静了一会,他突然向我展颜一笑,这一笑如隐晦的天空洒落一道夺目的光芒,照得一切亮堂堂的,让我低落的情绪再次慢慢升了上来。

“不说这些了,我们起床吧,做正经事去。”他的声音带着力量,整个人似乎沐浴在阳光中那么精神。

“嗯。”我猛地点了点头。

“总有一天我要你光明正大地嫁给我沧祁,我要光明正大地要你。”他再次回头凝视着我,无比坚定地说。

“嗯。”我点了点头,眼神带着坚定,许是我无法许诺,但我会拿出行动让他感觉到无论有多难走,有我与他同行,无论山路又多崎岖,但登到山顶,会有我与他并肩成风景。

心中百转千回,终于理出一点头绪,灰暗的心似乎打开了一扇窗,有点光线射进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我问他。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将你娘从天涵手中救出,然后再给你皇兄就是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完成这件事所隐含的艰辛与纠结。

“枫儿,你娘与瀚暮是不是——”他突然问我,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我明白他要说什么。

我默不出声,这种事收我如何开口,即使是他已经猜出,我也不愿意亲口承认。

“其实我觉得一个男人不惜两国交战也要将一个女人夺回,爱的可能多于恨,恨可以让一个疯狂,但爱会让一个人更疯狂。”他平静地说,但却字字敲击在我的心上,一下比一下痛,我禁不住闭上了眼睛,试图将这种痛感压下。

“但她毕竟是——”

“他们这样岂不是——”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如刀如剑,直刺我心窝。

我依然不吭声,许是他看见我脸色不好,没有在接着往下说,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枫儿我不是好奇想打听,也不是想在你的伤口上撒盐,我只是想知道事情始末,这样应付起来会从容一些,也有把握一些。”

“嗯,我明白。”我轻轻的说,但头却始终低着,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瀚暮对我娘亲的是爱?我自嘲地笑笑,一个人连自己的父皇都杀,一个人连自己的母都要霸占,他有什么资格说爱,他懂得什么是爱?

“你打算怎么救我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人救不出说再多都是苍白无力。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我自会处理,你就只管在军营等着就好,记住一定要等着我,千万别乱跑,我害怕兴冲冲回来看不到你,就如那次狩猎那样,这种感受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我不想再试一次,太苦太涩太煎熬。”他眼里闪过一丝苦禁,让人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我逃了出来,沧天涵一定会加强防范,估计没那么容易得手,要不我回去帮你,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沧军里最不缺的就是人,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如果你要跟天涵对着干,估计他的心会更加不舒服,我们也别在他伤口撒盐,他堂堂王妃心不在他那里,对于那么自傲的男人来说已经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们何必——”

“这件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让我去面对就好了。”他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包含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

我朝他点点头,这个时候,我只有信赖他。

“只要他没有将你娘转移地方,我就一定能将你娘平安送来你身边,只是这样天涵一定——”

他眉头又皱起,我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很为难,毕竟沧天涵与他的关系不赖,现在已经等于对着干了。

“枫儿,也许我们应该与天涵好好谈谈。”

“跟他这个人有什么好谈的,他这个人自尊心极强,他的东西宁愿毁了也不会给人的,你要想他心甘情愿给我一纸休书是痴人说梦。”

我记得那晚他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得不到的宁可毁之他的话即使现在想起还是发寒,他残酷的脸依然让我心惊,所以我不相信我们能坐下来好好谈。

“沧祁,你现在离开军营怕不怕?毕竟瀚暮离得不远,如果他趁你离开的擅自发动进去怎么办?”

听我这话,沧祁的眼里闪过异样的神采,突然将我抱紧,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枫儿,原来你也不是完全无心,你也会设身处地为我着想。”听他这样说,我也愣了一下,我干嘛担心瀚暮会对沧国不利?

我是瀚国人,为什么我的心——

“你皇兄不会乱来的,除非他不想要你娘的命了。”

“我离开一趟,如果我不在,发生什么事情你给我撑着。”

“你信我?你就不怕我与瀚暮里应外合,将沧军一举来掉?”

“你不会的,这点我相信你,如果你敢这样,我会亲手杀了你。”他坚定地说,说话时寒气渗人。

“并且就算我不在,你以为我沧军就那么容易被他打垮?如果一个军队只是靠我一个将军,那个军队尽早会垮的,如果整个军队没了我就不行,我花那么多时间训练他们不是白搭了?”

他脸上带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就这副样子,让我信赖。

于是沧祁当天就带着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军营,他打算用什么办法将我娘带过来我不知道,但我心里时时涌上一种悲哀,我如此煞费苦心,只不过是为了早点将娘推进火炕罢了,即使娘来到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该悲该喜,该笑该哭?

军中的生活依然如故,只是心境已经变了,我已经做不回当初只是一心练好自己武功无所牵挂的虞枫,如果时光倒流,我情愿一辈子留在军营中,没有回过王府,没有再遇到沧天涵,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时光又岂会倒流?

走在这块荒凉但洒满将士们汗水的土地,我总有点恍惚,来来往往的士兵都恭恭敬敬地朝我行礼,但大家都行色匆匆,脸色凝重,在战在即,又是一轮生与死的较量,又一次面临着生离死别,此刻谁的心能轻松,谁的脸上有笑容?

沧祁虽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他撑着,但此刻沧军中我已经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左右先锋还有个个将士都分工明确,我相信即使现在两军真的对垒,瀚暮也未必能讨好,人心齐,泰山移,这就是沧军给我的感受。

上下一心,就是最牢固的长城。

在沧祁不在的几天,我经常一个人走到无人的地方躺下来,在霞光万道中睁开眼睛,傍晚看着硕大无间的落日渐渐西沉,闻着青草的味道,荒漠的地方,连草都给我一种坚韧感。

一个人静静地听着风声,风中带了远处士兵们的口号声,心会飘得很高,人也感觉灵魂出壳,整个人变得虚空。

躺得久了,居然不想爬起来,就在草地里看云舒云卷,月明星稀,在旷野感觉天空更高,但却离心更近。

我从来不知道天空竟然有那么多江西看,星星之间会排列到那么多形状,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留心过吧?

“你怎么躺在这里来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迎面扑来。

是他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我双眼竟有点湿润。

他默默地将我搂在怀里,就不再出声,我除了听到呼呼风声外就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看着他疲倦在脸,我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娘呢?”我有点慌张地问。

“她不见了。”

“不见了?是不是沧天涵将我娘藏了起来?”我急急地问。

“应该不是,我去的时候沧天涵正是全城戒严,搜查你娘。”

“那会不会是沧天涵故布疑阵,故意训导你?”

“照我的观察,这次你娘真的不见了,并不是天涵故意为之,他那愤怒的脸,那紧张的眼骗不了我,对他我太了解。”

“是不是瀚暮派人来——”

“不排队这个可能,但如果他能这样救人,他应该一早就救了,犯不着——”

“我总觉得将你娘掳走的是另有其人,但你娘在我们瀚国又没有什么人认识,究竟是谁将他带走,并且能在王府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走呢?我就是想不能。”

究竟是谁呢?

突然我脑海浮现一张绝美而邪气的脸,那一声声“小母鹿”碰撞着我的心,难道是他?

卷二 劈风斩浪:040:又见硝烟

“枫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沧祁没有庭我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此时他的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

“没有,我没有想到什么。”此时思绪有点乱,说话有点断续。

“不要对我说谎。”他逼视着我,眼神让人害怕。、

“我大概猜到是谁掳走我娘了,但我还没有确定,所以需要想想。”我抬头直视着他说,只有直视着他,他才会相信没有说谎。

“嗯,只要你不对着我说谎就好,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谎,那样我会感觉你离我很远,我根本无法捉摸你的心,我害怕这种感觉。”

他深邃的眸子带着一种我说不清的情感,执拗而坚定。

“那我们回去吧,夜深了,你也累了。”我对他说,因为我看到他眼里的倦意。

“嗯。”他轻轻地用手抱起我,慢而稳地往前走,我没有再挣扎,因为他的手是那样强而有力,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让我飘起的心慢慢稳稳地落了下来,空荡荡的心慢慢充盈起来。

一路上我将头深深埋进他怀里,呼吸他身上特有味道,倾听他有力的心跳,他慢慢地走着,一步又一步,平稳而矫健,我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他,抓住他似乎抓住了整个世界,我此时希望这条路永远不会尽头,他就这样抱着我永生永世,直到永恒。

突然听到前方轻轻的脚步声,他才轻轻将我放下,带着不舍带着依恋,脱离他的怀抱,感觉整个人又空了,凉凉的,不复温暖,我竟然越来越依赖他温暖的怀抱。

有守夜的士兵迎面走来,沧祁的脸已经变得很严肃,没有了刚才的柔情蜜意,不再带着一丝笑意,只有一脸的冷峻。

士兵们恭敬地朝我们打招呼,但眼里也闪过一丝好奇,我知道他们心里肯定在想这两个家伙三更半夜干什么去?但我也相信肯定没有人敢问,就他那张冷脸都可以吓死人。

“你平时对士兵就这样冷若冰霜的?”回到营帐我问他。

“不冷若冰霜,难道你想我对他们甜言蜜语?”他不以为然的说,依然板着脸,脸上没点笑容。

“对了,你上次不是派人去送信给瀚暮吗?他看了信后怎么说?”

“你皇兄并不在军中,所以——”

“他不在?他是没有过来还是——”

“据探子报,他这次是亲自带兵,只是我们送信过去的几天他不在,至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但书信我们的留下了,有没有看到就不知道。”

“那他去了哪里?难道娘是他救走了?”

“现在还说不准,瞎猜也没有用,不说这些了,几天见你,想你想得慌。”他眼睛 闪烁着了耀眼的光芒。

“你呢?想我吗?”他声音轻了下来,双手轻轻抚着我的脸。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他双手切强而有力地将我拉进怀里。

“就算明知你是说谎,我也很开心。”他的胸膛起伏着。

说谎?为什么说我说谎?

“我们睡吧,什么都不要想。”他搂住我躺了下来,许是他真的累了,居然早于我睡着,我很快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在寂静的夜,油灯发出橘黄的灯光,点点灯光在风中摇晃着,我静静的看着他的脸,明灭的灯光下他的脸看得不真切,总给我一种梦幻般的感觉,睡着的他那刚毅的脸少了白日的冷硬,睡得像一个没有心计的孩子,简单而幸福,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看到让人的心也明朗起来。

沉睡的空前,均匀的呼吸,让我知道他一定是累极了,此时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梦中遇到难解的事情,我偷偷在他的眉头轻轻印下了一吻,他的身子动了动,吓了我一跳,竟然有点做贼的感觉,有点慌有点兴奋又有点甜蜜,不知道他以前趁我睡着是否做过同类的事情?现在突然很想知道以前那么多睡不着的夜晚,他是怎么度过的?

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只是第二天醒来已经不见了他,我就留在帐中等他,现在我竟然不想再出去,我害怕给沧军的兄弟那灿烂的笑脸。

中午的时分等到了他,同时也等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瀚国的军队在昨晚一夜之间就撤了,并且撤得无声无息。

虽然很是纳闷,但心竟也松懈了下来,毕竟不会让我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要我看着沧军与瀚国的士兵生死决战,太残酷了,但娘——

但心又变得沉重。

莫非娘是他被劫走了,当初我还以为是狄国皇子呢?毕竟听瀚暮说他最近过来,在我的推测中他一定与我娘有着某种联系,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我猜错了,只得自嘲地笑笑。

心落了下来,同时心也空了下来,心里还涌上一种无奈感。

与娘生活的那一段时间就像发了一场梦一样,梦醒了什么都不见了,只剩下破碎的记忆,满腹的惆怅。

沧祁要求我留在军营里,他不允许我再回到沧天涵的身边,而我也没有想过要回去,但对于沧天涵我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内疚,一个人静静的时候总是会突然浮出他张愤怒的脸,青筋乍现的手臂,还有他那声声凄历的指责让我无地自容。

有时梦中也会出现他的脸,他骂我水性杨花,他骂我红杏出墙,他骂我背信弃义,不守承诺,每次都骂得我抬不起头,他甚至用他铁钳般的手掐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他是我的噩梦,他是我心头永远挥不去的阴影。

所以我半夜经常喊着沧天涵的名字心醉。

醒来的时候对上的是沧祁带着哀怨的眸子,他眼中带着受伤的表情,那一抹伤让我的心隐隐痛了。

“为什么躺在我的身边你想的是他?”他幽幽长叹,带着无奈带着绝望但就是没有怒火,这样的沧祁我更害怕,我宁愿他像以前那样狠狠地骂我,用喷火的眼眸盯住我,但他什么都没有,每次发生这种情况,他一个人独自起床,离开营帐,早上回来必然一身冰冷,虽然他依然笑着看我,但我看到他眼中的痛苦还有隐忍。

我想跟他解释,我梦中喊沧天涵的名字并不是因为我挂念着他,而是我害怕,我对他充满着内疚,因为我觉得亏欠了他,但每次话没讲出,他就已经阻止。

“枫儿,也许你在不知不觉爱上了天涵,是你不自知而已,要不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你梦中唤过我?为什么一次都没有?”他的声音微哑了,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绝望。

“你躺在我身边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吗?”他眼中的痛让我的心一点点痛了,这段时间,他的心是否也碎成一片片?如他眼中破碎的光。

“沧祁不是这样的——”

“别说了,枫儿。”他紧紧搂住我,但我感觉不到温暖,似乎有很多东西横亘在我们身边,让我们抱着却感觉隔着万水千山。

我就这样在沧军中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有甜蜜也有苦涩,也有担忧娘的焦虑,有沧天涵的困扰,更多的是对着沧祁的苦涩,为什么我努力不去在梦中喊他的名字,结果都差强人意?

让我意外的是沧天涵居然没有气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但他越是不出现,我心中的恐惧更甚。

他的影子并没有因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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