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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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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州知州李复圭就在这里。同时因为他的身份与职责,现在无疑是环庆路的最高军事统帅。

“禀将军,西夏暂时驻军大顺城,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大堂上有人禀报一声。一个看似文静,却又有几分威武的,眼神中隐约似乎有些阴险的男子转过来,从袍服上看,正是环庆路的李复圭将军无疑的。

李复圭听到消息,总算是松了一口。最近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内忧外患,情况相当的恶劣!

西夏人若是这个时候趁火打劫,全面进攻庆州,那么自己的压力可当真是不小了。好在西夏人给面子,其实可能也是有所忌惮。毕竟把宋朝彻底惹毛了,后果会非常严重了。

所以,想必这个时候,西夏人也是处在一种很纠结的状况。梁太后他们肯定还在权衡利弊!

外患的事情是暂时可以放下了,但是内忧……

唉,想想李复圭便有些着急!

大手一挥,报讯的亲兵便离开了,一个中年文士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陈先生,好在西夏人止步了!”

这个中年文士看起来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眼神深邃,同时看起来也颇为睿智。李复圭对此人好像很是恭敬客气,看样子似乎是他的谋士!

果然,这位陈先生开口了,摇头道:“将军,未必是好事!西夏人停了下来,那么所有人的目光便都会停下来,转向内部的,转向牢里面的那一位!”

“唉,早知道当初一刀杀了就是了,若非先生劝阻……现在已经一了百了了。”李复圭似乎有点淡淡的埋怨。

陈先生无奈摇头道:“不可,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西夏人真的趁机入侵。朝廷有用得着种家的时候,必定会将军不利的!”

“好吧!”李复圭算是默然。说实话,即便是他背后有王相公的支持,却也不敢随便得罪清涧城种家。

“那现在怎么办?留着他始终是个祸患!”李复圭现在无疑最担心这个问题。念及于此,隐约还是有点后悔。

陈先生道:“朝廷不是已经派人来调查了吗?”说话间,这位先生倒是气定神闲,颇有几分谋士的样子。

“是啊,听说来的是个年轻人,大理寺少卿林昭!”李复圭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陌生!

陈先生本来正要开口提醒,不想有人来报:“汴京急信!”

第二六三章身后的眼睛

汴京急信?

李复圭与陈先生神情略微一滞,显然都有些许惊讶,同时也都有凝重。这个时候,他们最为关心的无疑就是汴京的局势,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心境肉跳。

急忙拆开信件,王雱那飘逸的字体跃然其上!李复圭一目十行浏览之后,随即便递给了身边的陈先生。

“将军,就连元泽公子也说了,必须要小心这个林昭!”陈先生道:“你想想,官家没有派韩绛,而是派他前来,就足以证明此人非同一般。”

陈先生,本名陈桥,五十六岁,环州人,文采风流,谋略不错。李复圭发现此人之后,便一直带在身边,引为心腹,现在是他最为倚重的谋士。

也许,陈桥先生的话可以不以为然,但是王雱千里迢迢的提醒,就让他不得不慎重了。王雱的才能,以及恃才傲物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一个能让王雱如此在意,如此忌惮的人物,必然不可小觑。

陈桥先生续道:“元泽公子也列举了此前林昭在汴京和杭州的事迹,可都是轰轰烈烈,不同凡响,而且他刚刚出使河湟吐蕃回来。能够和董毡、梁乙埋这些人周旋,将军以为会是个一般人吗?”

王雱担心李复圭过于自大,特意列举了林昭过往的光荣事迹,没想到当真起到了一些作用。

李复圭的表情越发有些凝重了,看来这个林昭真是不可小觑啊!

“先生,那现在……”李复圭这会脑子里一团乱麻,似乎突然间没了主意。

陈桥先生道:“将军,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已经走漏了风声,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今只能让朝廷认定,正大光明地杀了种咏。想必种谔他们也不能为难将军。”

“话是这么说,可是怎么才能办到呢?”李复圭没好气道:“元泽的书信上可是说了,这个林昭可鬼着呢!而且元泽还说了,此子经常不走寻常路,虽说队伍还在数百里之外,但是他本人可能已经进了庆州城了!”

“可元泽公子也说了,此人重情义。之前与王相公关系匪浅,难道他就不念一点旧情吗?”陈先生迟疑了依稀啊,说道:“何况,庆州现在是在将军你的手中,很多事情……”

“对,庆州。整个环庆路还在我的掌握之中,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事情自然就是我说了算。”李复圭的表情稍微淡定了几分,顿时觉得,林昭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应付。

陈桥先生道:“既然元泽公子说,林少卿有可能已经进入庆州,那我们就不得不防。最近一段时间可是要盯紧一些。”

“没错,我会立即派人出去的。”对此,虽说他是庆州的无冕之王,可在杭州有一位货真价实的王爷因林昭而落马,还是谨慎些好。

许久,李复圭又叹息一声,说道:“都是折家惹的祸啊,要不是他们闹腾的那么厉害……”言辞之间似乎多有不满。

陈桥不禁苦笑。将军还真是不客气啊!要不是你在牧场上动了心思,至于如何吗?

几乎截留了所有的马匹,人家府州折家能不着急吗?人家没有直接禀报枢密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想让人家怎么样?想些听我的劝谏,别在乎那点钱财,何至于此?

陈桥差点没直接说出口,李复圭落到这个地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或许是因为家世比较好,又有后台的缘故,李复圭很强势,似乎还有刚愎自用。一句话。这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凡事总是以自己为出发点,不考虑自己的错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不过他终归还是有忌惮的,也害怕事情败露,故而想要……

李复圭长叹道:“唉,原想着一俊遮百丑的,没想到……”

“事已至此,将军就不要介怀了!”陈桥先生也很无奈,庆州守军这几年的战斗力下降的很快,大顺城之败是意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恶果已经造成,而今说什么都晚了,世上可没卖后悔药的。

不过李复圭倒是提醒了他,陈桥沉声道:“将军,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牧场的事情可要处置妥当。此番朝廷调查,难免会涉及这方面,若是被那个林少卿嗅出了什么味道,可就不好了。”战败的事情重要,这件事同样不可忽视,无论哪一项曝光出来,李复圭都难逃罪责。

“没错,这件事交给你去打理,该遮掩的地方都要注意!”

他不会想到,林少卿早在前往河湟吐蕃的路上便已经发现了异常。之后又从折文心口中得知他的种种行径。更不知道,林少卿这会已经来到庆州外围,开始亲自求证此事。

林昭确实已经到了庆州附近,却没有轻易进城。

庆州是李复圭的地盘,在没有了解相关情况的时候,着实不敢轻易冒险。李复圭因此洋洋得意,林少卿同样意识到这一点。

何况调查此事,核心不在庆州城,而是在于外围的一些调查,尤其是宋军和西夏交战的地方。

到底是李复圭还是种咏有问题?只需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场仗到底是怎么输的?

李复圭一口咬定是种咏等人违其节制,另外有消息称,是因为李复圭轻敌冒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而是在城外调查最方便,最为直接。

林昭首先要调查的是两点,一个是这场战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到底是西夏人挑衅侵犯?还是宋军轻敌冒进?

同时,林昭也想要对环庆路的边军状况,以及防御西夏的形势作出一个全面的了解,这是皇帝赵顼在圣旨之中提到的,其中就包括了陕西路牧场和饲养马匹的情况。

由此可见,赵顼已经对西北牧马之事留心了。到底是之前便起疑了,还是有人及时向汴京报告了消息,林昭并不知道,总之,此事他不敢怠慢。他也不知道,皇帝赵顼此举也是在为将来的收复西北,统一大业做准备。

环庆路处于陇右的边缘地区,这里也是草原与农耕区的结合地带。

因为处于和西夏对阵的边疆地区,受到的破坏与影响很大,所以农耕并不怎么发达,人口相对也不是很多。加之,陇右自古以来就是产马之地,出产宋朝最为缺乏的战马,所以主要是牧场为主。这也是自太祖开国以来,宋朝为什么始终不愿意放弃陇右的缘故。

可是此刻,林昭所看到的,是大量秋收之后的土地。还有不少的秸秆散落在田地里。

目前看起来倒是一片欣欣向荣,但是一场秋风之后呢?西北的生态很脆弱,大量的土地被开垦根本没有好处。汴京附近,黄河年年泛滥,根源便是在这里。

而且庆州越是富饶,就越是会吸引西夏人的垂涎和劫掠。最为关键的是,饲养马匹的数量和质量都在大幅度下降,对大宋朝的边疆造成的威胁不言而喻!

李复圭这是本末倒置,轻重不分啊!

不管这事是不是李复圭主使的,这些事情发生在他的治下,他却视而不见,至少不作为是肯定的。

如此一来,林昭对折文芯的话又多了几分信任。同时,心中对李复圭的怀疑也增加的几分。

随后,林昭往附近的一座城镇赶去,一个人独自外出,生活便得自理了。想想以前在使团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日子当真不错。

一边怀念往日的好日子,便策马朝城镇走去,在这里兴许能够打探到些许消息。

走着走着,林昭察觉到有些异样,隐约之间似乎有人跟着自己。

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漫上心头,在庆州突然被人跟踪了,这是什么情况?

要知道,林昭可是单枪匹马来的,来庆州又是身负重任。此番前来,会有什么波澜汹涌也是可以预见的。是以突然被人跟踪,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莫非是自己的行踪泄露了?是李复圭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瞬间许多的念头浮上心头,林昭不由自主地凝重了几分。

当即策马加快速度,朝着城镇奔了个过去。

想着进入城镇之后,借助着房屋和人流的掩护,肯定能够安然逃出去的。

进入城镇林昭才知道,此地名叫南河镇,是什么来历并不知道,反正四周并没有河流,名字听起来,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

林昭直接来到一处客店,毕竟肚子已经咕咕叫了,总是吃干粮喝凉水总不是个办法。

刚刚到门口,立即就有客店的伙计迎上来。

西北之地,客店都十分简单,无论是规模,还是房舍的精致程度都远不及中原。毕竟是边境地区,客店主要可都是招待南来北往,东去西来的商旅。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宋夏之间的战争,环庆路一带,商旅们都避之不及,客店的生意十分冷清。是以,当林昭到了的时候,客店的伙计相当的热情,兴冲冲地便迎了上来。

林昭刚刚想要将枣红马交个伙计照料的时候,猛地地神情一动,随即停住了脚步,身后的眼睛越发的靠近了……

第二六四章见义勇为好青年

伙计本来要迎林昭到店中的雅座的,却不想这位看着很斯文的年轻人却在门口落座。

林昭发觉背后的异样之后,便停了下来,坐在了外面,枣红马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如此既可以清晰地观察情况,一旦有什么异常,也可以第一时间抢过去骑马逃生。

林昭倒是真想会一会,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后面跟着自己。难不成刚刚踏入庆州地界,李复圭就发现了,还要置自己与死地?即便是心里有鬼,李复圭也不至于这么冲动,这么嚣张吧?

所以,林昭并不相信身后的尾巴是李复圭的人。与此同时,也就更加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西北的客店简单,饭食也比较简单,林昭随便要了点羊肉,以及些许面饼。出门在外,多少还是得将就着点。

当林昭正一口一口咬面饼的时候,一行人出现在了门口。伙计顿时兴奋不已,今日是什么风向?生意火热了许多有木有?不过今日的客人都比较古怪,店中的厅堂不坐,全都在坐在了外面的日头底下。

虽说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可是秋风已经有冷意了,这些人雅兴都这么好?

林昭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了,从这些人的服装打扮上判断,并不是什么文雅之士。一路的风尘仆仆,膀大腰圆,看样子都是靠力气吃饭的人。

自从他们落座之后,林昭便感觉到了异样。这些人坐在在一边,时不时打量着自己,时不时瞄向远处正在吃草的枣红马!

林旭心里咯噔一下,担心骑乘小白龙太显眼,特意换了一批枣红马。可是为了赶路,选的这批枣红马也是不错的河曲马,算得上是良驹了。

虽说西北产马,可宋军尚且供应不足。民间哪里有多少剩余?自己堂而皇之地在西北策马而行,引起怀疑似乎在也在情理之中。

林昭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李复圭的动作就这么快吗?林昭余光看到一边的大汉,心中多少有点怀疑。

林昭正在疑惑的时候,对面的大汉起身走了过来,沉声道:“你,你的马我们要了!”

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围了上来。极为嚣张,态度更加恶劣,几乎是指着鼻子,直接呵斥。

林昭顿时有些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讹诈?还是抢劫?亦或者是披着抢劫外表,实际上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林昭有些拿捏不住。沉声道:“几位怎么称呼?说笑了吧!”

客店的伙计不由眉头大皱,还有些神色慌张的样子。原以为今日好运气,生意这么好,没想到却招来了一群煞星。于是乎立即远远地到道一边,生恐被殃及。

“兀那少年,切莫废话,洒家可没有耐性。不过是知会你一声,这匹马我们要了!”膀大腰圆的汉子,极为嚣张,大手在林昭吃饭的桌子上一拍,四条腿几乎坍塌。说话间,便有人上前要去解马缰绳。

“朋友,未免过分了吧!”林昭很是恼怒!但依旧不动声色!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吃不住,对方到底是些什么人?如果只是单纯的抢劫或者讹诈,那好办!

可万一……

林昭最担心的便是,这些人要是与李复圭,或者是庆州这摊浑水有什么联系,那可就麻烦了。

有时候高明的借刀杀人之计,也可以用最为简单的方式来进行。万一是某些人故意隐瞒。装扮成为劫匪,然后惹怒自己,起了冲突之后,会是什么后果?趁乱杀人好时候。所以林昭还是非常谨慎的。

“五哥,休要与他聒噪,这是匹好马,想来能卖上个不错的价钱。”

“这个少年骑乘如此好马,说不定身上还有什么钱财,你们且搜一搜,今日出来一趟,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当真是打劫的?”林昭正在迟疑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朝自己的胸口探过来。

也许在此之前还能忍受,那么现在,绝对是忍无可忍。堂堂大理寺少卿,提点西北刑狱,却被几个蟊贼打劫了,传出去未免也太搞笑了!

林旭在不客气,随身的一把短刀就出鞘了!

这可是从吐蕃带回来的好东西,是阿里骨送给他的礼物,据说是出自于西域的大食国。材质更是大食特有的钨铁,极为坚硬,也极为锋利。

大汉的手尚未伸到林昭胸口,只见到眼前寒芒一闪,那名大汉瞬间的迟疑之后,哀嚎着退了回去。

也就在此时,鲜血才喷涌而出,看着颤抖的手掌,三根手指已经下落不明了。

林昭手中的大食短刀委实太锋利,以至于手指断的太迅速,血流都有所延迟。

这一举动无疑是个莫大的刺激,使得事件不单纯的只是一次抢劫,矛盾彻底计划了。

林昭也正想看看,试探一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结果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见到自己的同伴受伤,都愤怒不已,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一交手,林昭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还真只是一次单纯的讹诈,抢劫!这些人只是一身蛮力,虽然有武器在手,但是绝对没有杀手该有的武功身手。

只是饶是如此,人家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林昭多少还是有些吃力。多亏了跟苏岸学习武功,并且勤加练习,否则当真还抵挡不住。

不管这些人出于什么目的,此刻人身安全已经遭到威胁,林昭也就绝对没有手软的理由。在西北之地,大理寺少卿遭到抢劫,处于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出手杀几个人并不算什么事。

客店的伙计和为数不多的几个路人,见到此等状况,可以说是心惊胆颤。虽说生长在西北,刀光剑影并不奇怪,可那主要还是在战场上,街巷之上出现这等情况的次数很少。

一个个除了叫苦连天之外,只有躲的远远的,唯恐刀剑无眼,伤及自己。

林昭虽然很吃力,却也是心血来潮。

后世每个八零,九零后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林昭自然也不例外。来到古代,潜意识里多少有些冲动,希望有机会当一回侠客。

侠客倒是少见,但是古代的游侠儿倒是不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多么威风,多么潇洒,这才是来去自如的侠客气质。自从秦汉开始,一直到唐朝,民间的游侠儿一直不少。

到了宋朝,因为重文轻武,因为对民间兵器的控制,游侠儿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但是林昭心中的游侠情愫却一直都在,今日这个机会,倒是正好成全了当游侠儿的梦想。

于是乎短刀出鞘,毫不客气地挥了出去,凭借着灵活的身份,以及手中锋利的短刀,林昭暂时占据上风,但是在此等状况下,想要迅速大获全胜也不容易。

按理说,林昭有足够的耐性与他们周旋下去。可是纠缠下去之后,势必会惊动地方的官府,哪怕只是里正乡官,如此一来必然会暴露了行迹。因此林昭心里略微还是有些许的焦躁。

林昭正在为难的时候,身边一身马匹嘶鸣,随即一柄长剑也加入了战斗。林昭还以为是多了个对手,正要暗暗叫苦的时候,一转身却发现来人是帮助自己的。

二对六,本来也不占便宜,但是两个武功不错的“高手”,就足以应付眼前的状况。片刻之后,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便退缩了,身上已经多了好几处的伤口。

见此情景,知道今日是遇到了硬茬子,本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原则,立即撤走了。

林昭这才有机会停下来看清楚,帮助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

一回头,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岁所有的青年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兀自带着血迹。青年面色坚毅,从眉宇间,以及全身上下透露出来的气质来看,像是个读书人,甚至像是个学识不错的书生。

但是此人刚才的表现着实不俗,身手不错,整个人看起来也有种威武的气度。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应该是个人才。

刚才若非此人帮助,林昭想要摆平那些莫名的抢劫匪徒,当真还有些不容易。是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激的,朝着对方走过去的时候,林昭才发现,见义勇为的青年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敢问阁下……”林旭刚刚想要请教对方姓名的时候,客店的伙计走了上去,哭诉道:“哎呦,你们可闯祸了,这些人可都是纵横本地的匪徒,专门抢劫客商的马匹和货物……平日里只是流窜在城镇之外,没想到今日竟然到了街市之上……想必是相中了这位公子的马匹,连累小店……”

言下之意,其实就想要表达一件事——索赔!

估计也是慑于林昭手中的长剑,不敢轻易直接开口罢了!

林昭瞧着刚才打斗毁坏的物件,随手扔下一串铜钱,说道:“好了,这些算是给你的赔偿!”

“多谢了!”伙计立即喜笑颜开。

“林少卿,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行离开再说吧!”

林昭刚要上前问候那青年,不想却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止住了脚步,神情也有些凝重了……

第二六五章老经略相公

林少卿!

这个称呼一出口,林昭顿时有些疑惑了,并且机警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此人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最新的官职,足矣说明此人非同一般。

林昭却对此人毫无印象,并不认识!

“林少卿不必紧张,在下绝无恶意!”来人急忙澄清,低声道:“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细说如何?”

林昭还是有些迟疑,此番来庆州目的鲜明,势必会得罪一些人,故而风险还是存在的。刚刚经历了一次抢劫和拼杀之后,林昭自然格外的机警,岂能随便相信一个可疑人物的话语?

说实在的,林昭现在有些怀疑,刚才的抢劫会不会是演戏。虽说这种事情本身可能发生,只是一群无知的莽汉,想要抢劫一匹好马而已。

但也有可能是更进一步圈套的开始,毕竟这个青年见义勇为出现的太突兀。并且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号,难免让林昭生疑。

换个地方?换到什么地方?林昭自觉剑术和武功似乎比不上此人,要是到了僻静之处,他突然发难,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所以林昭自然而然有些迟疑,打量面前这个青年的时候,心中又有些犹豫。转身拂袖而去?这样就安全了吗?些许问题不闹明白,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也不是事!

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似乎看出了林昭的为难,轻轻一笑,递过来长剑道:“在下空手而行,林少卿总该放心了吧,在下当真没有恶意。”

林昭想了想也是的,如果他意图对自己不利,那么刚才直接出手就是了,何必还要帮助自己打跑那些莽汉呢?

所以他有可能当真是见义勇为!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另有目的的。可能性倒是有一个,那就是接近自己。

不管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至少暂时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想明白了这一点,林昭觉得,与他走一遭似乎也不算是什么。

“那好,阁下先请!”

林昭也没接过长剑,直接翻身上了枣红马。一起朝城镇之外飞驰而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一处小山岗上,林昭沉声道:“现在阁下可以告知尊姓大名?以及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那青年道:“林少卿见谅,在下种建中,乃……”

谁?种建中?

林昭心中顿时一惊,首先是“种”这个姓氏。北宋名将世家之一的清涧城种家,此人是种家成员?!

其次,林昭才关注到他的名字——种建中!

咋一听这个名字,林昭觉得有点陌生,但是仔细一思索,眼中不由异彩连连。因为他后来还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种师道!

这个名字十分熟悉,尤其是《水浒传》闻名后世。其中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其中鲁提辖提到了一个人物——老经略相公,便正是眼前这位种师道。至于另一位小经略相公,则是他的弟弟种师中。

种师道,字彝叔,洛阳人。原名建中,因为避讳宋徽宗建中靖国的年号,改名为师极,后被徽宗御赐名为师道。

此时。宋徽宗尚未出生的时候,他的名字就叫种建中。

幸亏前世,林昭喜欢看些许历史方面的书籍,对种师道有所了解,否则今日绝对要有眼不识泰山了。

种师道是北宋名将世家,清涧城种家的嫡系子弟。自从北宋初年的大儒种放开始,种家就大放光彩。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

种放的后代子侄没有继承他的满腹经纶,却在沙场建功,在军事上相当的有建树。

种放正是种师道的从曾祖父,种放兄种昭衍即种师道之曾祖父。其祖父种世衡便是种放的侄子。乃是一带名将,更是在西北大名如雷贯耳,种家军的创建者。在抗击西夏的战争过程中,种世衡屡立战功,威名赫赫。

早期甚至是可以与狄青媲美的人物,战功赫赫,在西北那几乎是人尽皆知,在西军之中的威望甚高。正是因为种世衡的名望和作为,才为种家奠定百年名将世家的基础。

种世衡有八子,种古(诊、谘、咏、谔、所、记、谊),种师道的父亲是种记。此时的种师道并不出名,还只是个弱冠的少年。

不过到了北宋末年,可就不一般了。

宋徽宗年间,种师道最初担任文职,因有谋略,后改武职,抵御西夏有功,成为名将。

宋靖康元年,金兵南下,他奉诏任京畿河北制置使,力主抗金,深得百姓拥戴,京师解围即被解除兵权。不久种师道病逝,而后京师失守,这都是后话。

此时种师道尚未出名,也没有那么多的荣耀。只是因为祖上功勋得以补三班奉职,前不久刚刚通过了经考试后,奉诏改为文官,担任熙州推官。

按理说现在该在上任的路上,却出现在了西北的庆州,从汴京到熙州,走庆州并不顺路。

当他道明身份的时候,林昭便立即猜到了他的来意,缘由实在是太明显了。

现在被李复圭关在庆州监狱里的人是谁?是种世衡的四子种咏。他不仅是清涧城种家的成员,也是种师道,也就是眼前这位种建中的亲伯父。

种咏出事被下狱,种家不可能无动于衷。虽说事到如今,一直没有明显的举动和消息。但是私下里的运作肯定是会有的,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想来种师道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为了他的四伯父奔走吧!只是他为什么能找到自己?并且认出自己呢?

印象里,自己根本没有和清涧城种家人有联系,更不曾见过种师道,他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其实,林昭对他的身份还有些许的怀疑,不是你说是自己是种建中,便是闻名后世的老经略相公。

种师道似乎察觉到了林昭的顾虑,沉声道:“林少卿不必介怀,在下虽然无缘一睹尊驾风采,但是时常听家师提起,所以对尊驾多少有些了解。”

“敢问尊师是哪位?”林昭不由有些好奇了,今日似乎当真过了一把游侠儿瘾,讲话竟然论起了师承门派,有点武侠小说的意思。

种师道沉声道:“家师横渠先生张载!”

事急从权,紧急情况下,种师道也没有讲什么尊师重道的礼仪,直接道出了师父的名号。

张载?北宋哲学家张载!程颐程颢兄弟俩的表叔?!

林昭在出使河湟的路上,途径洛阳,在司马光和邵雍的宴会上,见过张载,并且与之有过交流。

如果他的老师是张载,那么对自己有所了解也就不奇怪了。

历史上,种师道幼年,便拜张载为师。张载正好也是关中人,是当地有名的大儒。清涧城种家虽然是军功闻名于世,但人家祖上可是有一位大儒种放的。既然是为子侄请师父,必然是要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之人了。

西北之地,张载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一点很合理。而且面前之人,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儒雅气质,有种学识不俗的感觉,更加契合了大儒弟子的身份。

种师道似乎担心林昭并不放心,直接开口道出了当时在洛阳宴会上的好几件事情。当时宴会上就那么几个人,所以可信度一下子就提高了。

尤其是种师道讲出师父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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