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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将军爱上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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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嬷嬷仰首道:“将军,这于理不合。我们公主还未婚,你在这儿守着,传出去不好的。”
程万里气结,瞪了石嬷嬷一眼。
石嬷嬷不惧,自顾自进去服侍庄明卿,哄着道:“天不早了,赶紧安歇罢!”
庄明卿瞥见程万里的表情,不由偷偷笑了,一时道:“叫人再定一间房,让元参和你一道安歇罢!”
程万里悻悻走了。
待他一走,石嬷嬷教导庄明卿道:“公主殿下,虽则你怀了将军的娃儿,但毕竟未成亲,总还要掩人耳目,不能这样堂而皇之住一起。再者,你太过迁就他,只会纵坏了他,让他以为你多稀罕他了。”
庄明卿低头受教,笑道:“他千里迢迢追来,我也不能一直给他冷脸的。”
外头,程万里却是领着程元参去见店掌柜,吩咐道:“往二五八房那里再搁一张床,对,那是我娘子,我得同睡在房中看着她。”
一会儿,店掌柜便带人抬着床板,去敲庄明卿的房门。
门一开,程元参便冲庄明卿道:“阿娘,阿爹说要跟你一起住,若不然会睡不着。”
庄明卿闹了一个大红脸,待要说什么,毕竟人多,只得忍了话。
程万里却是朝庄明卿招手道:“出来一会,待他们搭好床再进来。”
石嬷嬷早扶了庄明卿出了房门,深怕她被人冲撞了。
店掌柜心下猜测这一干人不是普通人,却是让人快速搭好床,亲自验查过床脚是否稳妥等,这才退了出去。
稍迟,一行人进房,程万里安置程元参先躺到床上,他再给庄明卿铺床展被,一边道:“放心,我在军中时,也是惯于做这些的,定服侍得你满意。”
庄明卿看着两张并排在一起的床,不由摇了摇头。
程万里说着话,见石嬷嬷还站在原地,便道:“嬷嬷还不去安歇?我可帮你定好了房。”
石嬷嬷只好退出了房外。
程元参毕竟年小,头一沾着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程万里见程元参睡了,这才看向庄明卿道:“我给你宽衣罢!”
庄明卿道:“你把石嬷嬷赶走了,宽衣这等事,自然是由你来做了。”
“正是我所愿。”程万里上前,扶着庄明卿的肩膀,慢慢褪下她外衣,扶她坐至床沿,又帮着脱了鞋,看着她躺下,这才回自己床上也躺下了。
两张床紧挨着,程万里一伸手,却是去邻床上握了庄明卿的手道:“放心睡罢,一切有我呢!”
“嗯!”庄明卿也倦了,闻言闭了眼睛,慢慢沉入梦乡中。
程万里至这会,才细细分析起庄明卿的话,一边想一边心惊,庄明卿是冒牌的公主,若被查出来,定然是满门抄斩。事情一旦不好,要出海的话,拖儿带口的,一路上也是危机重重,且庄明卿又临产,到时船上颠簸,万一……


☆、第65章 
天还没亮,程万里便爬起来,给程元参掖好被子,再下地看邻床的庄明卿一眼,这才悄悄出房门。
他到了大堂,让店伙计打了水给他洗漱,收拾毕,这才去敲程毕三的房门。
程毕三警醒,很快出来,问道:“大哥怎么这么早?”
程万里低声道:“我要赶回京城一趟,每五天会送一封信出来,你若隔十天收不到我的信,便带着昭和公主赶紧出海。”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程毕三紧张起来。
程万里道:“不要多问,一切事待我从京城中回来再说。”
程毕三听得程万里这话,这才松口气道:“也是说,我们就算出海,大哥到时也会赶至海外,跟我们会合?”
程万里道:“是的。”
两人低语几句,叶习晴也出了房门,问道:“发生何事了?”
程万里道:“我要回京一趟,你们代我好好照料明卿和元参。”说着就走。
程万里走到店门外,才让店伙计牵出马来,就听得一个声音道:“万里,你要去哪儿?”
程万里转头一瞧,见庄明卿散着头发追出来,一时怕她着凉,忙上去牵了,把她送回房中,关上房门,低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庄明卿一下牵住他衣袖道:“你要回京是不是?不许走!”
程万里知道瞒不过庄明卿,叹口气道:“明卿,我既然知道京城将有大变,可能涉及父母诸人,怎能安坐呢?且皇后娘娘势单力薄,恐会失利于郭宜中之手,我得赶回去助她一臂之力。”
“你是说,郭宜中有异心?”庄明卿大惊。白兰花是以郭宜中为心腹的,若郭宜中不忠,白兰花必死。
庄 明卿念头纷起,只一会就理出头绪来。若是白兰花得势,登上太后之位,势必要重用程万里这个准女婿,且也会重用马大将军并陶温润及庄忠原等人,至于郭宜中, 自要排至后面了。郭宜中怎能甘心呢?若是郭宜中联手费无解拥立某位皇子登位,那时自要赶尽杀绝程家人并庄家人。
程万里轻轻点头,低声道:“不管如何,我得回去一趟。”
庄明卿眼眶一下红了,压着声音道:“最后如何都好,你得活着出京,和我们会合!”
程万里手指抚过庄明卿脸颊,点头道:“不单我会活着,程家人并庄家人都会活着的,放心罢!”
庄明卿看着程万里,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亲道:“我等着你!”
程万里俯头,也在庄明卿唇上一亲,这才毅然决然推门,疾速到了客栈外,翻身上马,很快走远了。
程毕三守在门外,见程万里走了,她忙进房扶住庄明卿道:“嫂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且不要急。”
庄明卿深吸一口气,坐到床沿上道:“万里跟你说什么了?”
“大哥让我照料大嫂,别的也没多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毕三道:“大嫂,你且跟我好好说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庄明卿道:“京中怕有大变,若是事情不好呢,程家和庄家的人性命难保。”
程毕三也是聪明人,听得此话,便不再多问,只道:“大嫂不要太过忧心,大哥手中有亲兵,且前些年因着和费无解对恃,恐二皇子登位会被清算,也备有后路,就算事情不好,大哥定然也能安然出京的。”
庄明卿道:“虽如此,我怎能安坐?”
程毕三道:“大哥已给了连络方式,京中到时发生何事,我们皆会知道的。”
且说程万里急急赶路进京,一路上又思量对策,人未至京,已先寄了一封密信进京给陶温润。
陶温润接到信,连忙出城,带人去跟程万里会合。
两人见到面,程万里顾不上别的,只问道:“温润,你赶紧联络马大将军,请马大将军密令人伪造费无解私通匈奴人的证据,只要递上证据告费无解私通外国之罪,不等费无解分辩,一众人自会解皇后之意,请费无解下台。”
现朝庭禁止大汉朝商人卖铁器给匈奴人,但铁器利润极高,总还有一些商人做些不法勾当。马起手中自掌握着一些商人的罪证,只要稍加伪造,那些商人便能变成费无解的人,一旦呈上那些证据,费无解若不能及时证明那些商人跟他无关,便是死路一条。
陶温润知道程万里的意思,附耳道:“前些年,费无解为了给费贵妃敛财,确实私卖了一批铁器给匈奴人,只那事他做得太过干净,马大将军一直未必掌握证据,如今虽说要伪造证据,其实不算诬陷他。他早就该死了。”
程万里又道:“还有郭宜中那里,也要密令人监视着,看看他是不是跟费无解有勾结之意。若有,一网全打尽了。”
陶温润道:“郭宜中是皇上的人,这阵又得皇后娘娘信任,却不好动。”
程万里道:“皇后娘娘也未必尽信他。”
得了这句话,陶温润便心中有数了,点头道:“他是宫中侍卫总管,不得皇上和皇后信任,日子也就到头了。”
那头,费无解心中惶惶,和费妻道:“明明已令人放置荆王手稿在皇后娘娘诗集中,相信皇上也看到手稿了,为何隔这么久,皇上依然宠信皇后娘娘,并未调查当年之事呢?那庄明卿,十之八九不是皇上亲生啊!”
费妻道:“只有一个解释,便是皇上其实知道庄明卿不是他亲生,但皇上太过宠爱皇后娘娘,因不想揭开此事。你看看,庄明卿这回大着肚子跑出京,皇上可着紧了?正因不是亲生的,才这般放任。至于皇后娘娘,也因心中有鬼,一样不拦着庄明卿,反令人护送她出京。”
费 无解踱着步,半晌突然停了步子,立在案前,拍案道:“会不会是皇后娘娘见着荆王手稿,也怕皇上起疑,到时会对庄明卿下杀手,索性借着庄明卿和舞阳公主吵架 的由头,令其出京避祸的?若真是这样,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便不像表面上那样恩爱,定然已暗波汹涌。他们有嫌隙,再推一把力,便能推倒皇后娘娘了。”
费妻道:“要如何做呢?”
费 无解道:“且先联合六皇子生母那边的人,若能把六皇子的嫡亲小姨子送进宫,令其争取和六皇子亲近,自然能离间六皇子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再者,皇后娘娘虽美 貌,到底是有了年纪,怎及年轻的小姨子?皇上迷恋皇后娘娘,皆因从前百般得不到手,现下才这样捧着。一旦有了新鲜的美女近身边,对皇后娘娘的迷恋劲自会减 退一些。一旦减退,便不能容忍她和别人生下庄明卿这件事了。”
两人密谋着,又是彻夜不眠。
看看端午已过,天气酷热难当。宫中却是新进了一位美人,该美人正是六皇子生母的嫡亲妹妹,因着这层关系,美人自多见了六皇子几次,也借此见到了景光帝。
至六月底,宫中传出喜讯,新晋美人有了身孕,被策封为德妃。
消息传出来时,有人欢喜有人愁。
景光帝这样的年纪,能令得嫔妃怀孕,自感雄风不减当年,一时自得,自比往常更宠爱德妃,又暗地里防着白兰花,因亲自指派郭宜中巡值德妃宫殿。
宫中暗涌,郭宜中也有所感。现时德妃有孕,将要策封为太子的六皇子又是德妃姐姐的儿子,将来的事,谁说得清呢?因态度便有些变化,不像以往那样只一味效忠白兰花。
费无解庆幸之余,更是倾力扶持德妃,又欲扶持德妃母家人,令其家人有出头之日。
费妻倒是有些忧心,悄悄道:“皇后一向有手段,她若出手,德妃只怕要一尸两命。”
费无解道:“德妃若死,不单皇上要怀疑皇后娘娘,就是六皇子,也会认为德妃是皇后娘娘下手害死的。所以,德妃不死还罢了,若死,皇后娘娘在皇上跟前和六皇子跟前皆会失了信任,不复从前那样得宠。权衡得失,皇后娘娘不会这个时候出手的。她不出手,却有利我们谋划。”
费无解谋划着,程万里却是暗暗潜进京中,联合了一些官员,准备递交费无解私通外国的罪证。
宫中,白兰花却是淡定,得空了便在寝室中燃了香,任香气飘渺着,只自在看书品茗,并不把德妃得宠及怀孕的事放在心上。
心腹嬷嬷却是焦急,候着空当和白兰花道:“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也该管管后宫了,怎能任底下嫔妃横行呢?”
白兰花笑道:“嬷嬷是指德妃罢?”
心腹嬷嬷道:“皇后娘娘,那德妃仗着有孕,也不来请安了,若她产子,到时岂不更加嚣张?再说了,六皇子也爱亲近她,倒是忘记皇后娘娘提携之恩。”
白兰花淡淡道:“嬷嬷,她是六皇子生母的嫡亲妹妹,六皇子若不亲近她,反是无情了。”
“皇后娘娘。”心腹嬷嬷叹气道:“六皇子可是认在你膝下,以后要策封为太子的,若只跟德妃亲近,那置皇后娘娘于何处?”
白兰花笑了笑道:“六皇子这不是还没策封为太子么?五皇子前日不是借故进宫请安么?”
心腹嬷嬷这才止了话,笑道:“果然还是我多虑了。”现六皇子如果只顾亲近德妃,那么白兰花完全可以放弃他,另扶持五皇子为太子。


☆、第66章 
“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求见!”一位宫女进来禀报。
白兰花微微意外,舞阳公主一向视她如仇敌,半点不肯低头,现下怎么肯来求见了?
“宣她进来!”白兰花一忖度,便认为能让舞阳公主低声下气的,定然跟程万里有关,而程万里,不是出京了么?
舞阳公主很快进来了,也不行礼,自顾自坐下道:“皇后娘娘,我有些话要说。”
宫女和嬷嬷都侧目,纵你是公主殿下,可主子毕竟是皇后,是一国之母,难道受不住你一个礼?
白兰花倒是不以为意,挥手让宫女和嬷嬷下去,一边道:“长公主有话便直说罢!”
舞阳公主压了声音道:“万里回京了,他暂不能现身,只让我来见你。”
明明出京了,不须再趟京中浑水,为着父母诸人,却又冒险回京,果然明卿没有爱错人。白兰花心下赞叹,嘴里道:“长公主养了一个好儿子。”
舞阳公主也知道程万里突然回京的原因,更知道现下程家和庄家是和白兰花缚在一起了,如今只能一致对外。她叹了口气道:“是皇兄识人不明,才放任费无解再次捣乱,任其扶持德妃。”
白兰花没有搭腔,景光帝再不是,他也是舞阳公主的亲兄长,在舞阳公主心目中,她这个妹妹可以指摘批评,别的人却不能随便说景光帝的不是。
舞阳公主抱怨完,这才道:“万里说了,已搜集了费无解私通匈奴国的罪证,明儿当有官员呈交罪证与皇上,皇后娘娘让那官员顺利见到皇上便可。”
白兰花点点头应了。
待舞阳公主告退了,宫女和嬷嬷先后进殿,嬷嬷笑问道:“长公主这是来跟皇后娘娘和解的?”
白兰花含笑道:“他儿子追着我女儿跑了,她深怕儿子不回来,只能跟我和解,合力把那对冤家追回来。”
江南那边,庄明卿日日打听京中消息,待听得皇上新封了德妃,冷落了白兰花,不由叹了口气。程毕三却因庄明卿将近临产,怕她太过忧心不能顺利生产,少不得劝解了几句。
庄明卿道:“毕三,你且去看看还有信没有?万里一日不来,我总归没法安心。”
她话音一落,叶习晴已拿着一封信进来,递给庄明卿道:“公主,有信到!”
庄明卿忙拆了信看起来,看了一半脸上便全是喜色,一边抬头跟程毕三和叶习晴道:“是好消息。”
程毕三和叶习晴大喜,互看一眼,等着庄明卿看完信再递给他们。
庄明卿却因这封信后面几段写了几句肉麻话,不便给程毕三和叶习晴传阅,因拣信中重要的事说了,道:“有官员递交了费无解私卖铁器给匈奴国的罪证,费无解下狱。费无解下狱后,他家中却失火,财物与收藏的书全付之一炬。同一时刻,郭宜中家中也失火,所幸无人丁伤亡。”
程毕三和叶习晴听见费无解下狱,皆松了一口气,后面那句话,却没有细听。
庄明卿却心知,费无解既然下狱,这番是活不成了。至于费无解和郭宜中家中一齐失火的事,自然是程万里搜查不到那卷宗,索性一把火烧了这两家,若卷宗在其中,自然也一并烧毁了。
庄明卿却无论如何想不到,那卷宗,会辗转落到景光帝手中。当费无解和郭宜中家中失火时,景光帝便召了白兰花进殿,把卷宗掷在她脚下道:“你自己看!”
白兰花拣起一看,脸色微微变了,只嗓音犹自娇媚,开口道:“皇上怎么得到的?”
景光帝心头一阵一阵抽痛,猜测是一回事,亲眼看到证据是一回事。他沙着嗓音道:“郭宜中呈上的。他因家中失火,怕因此再丢了性命,只能呈上了。”
白兰花作个恍然大悟状道:“当时让郭宜中搜查太子宫殿,一直搜不到这卷宗,原来是郭宜中私藏了。”
景光帝恨声道:“太子是因此事而死的?”
白兰花娇声笑道:“当年,你令费无解下手,杀我家人,令我家破人亡,饱尝痛苦,我既然进宫,自也要杀你家人,令你痛苦。”
景光帝跨步向前,一把掐住白兰花纤细的脖子,低吼道:“费贵妃并梁王,也是你害的?”
白兰花被掐得说不出话来,眼神里却全是痛快。
景光帝心下更恨,手底正要再用力,身子却突然一麻,接着全身酥软,缓缓倒向地下,嘴里“嗬嗬”两声,喉咙似被堵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白兰花退开两步,揉着脖子,好半晌才喘过一口气来,指着地下还在动的景光帝道:“为着得到我,你当年甚至不择手段杀了荆王,灭了他母家一族。纵你是帝皇也好,也逃不过报应。”
景光帝身子渐渐不能动弹,眼里现出绝望的神色来。
白兰花轻声道:“是的,你所中的,是我特意配制的迷香,此香令人身体瘫痪,不能动不能言,却能一直活着。”
景光帝胸口噎着一口气上不来,眼一翻,昏了过去。
白兰花上前看了看他,脸上全是悲容,扬声喊道:“来人啊,皇上昏倒了。”
才喊完,她一口气上不来,也坐倒在地下,呕了起来。
稍迟,便有两个消息传出宫外。舞阳公主听到消息时,张大了嘴合不拢,好一会才道:“皇上得了罕见的病,全身瘫痪不能动?白皇后怀孕了?”
程万里闻得消息,马上就奔出府,直接去找郭宜中。
郭宜中当天呈交了卷宗给景光帝,认为这番白兰花必死,因在府中等消息,不想却等来景光帝瘫痪的消息,一时呆住了,未及反应过来,外间却又有声音传来道:“将军,我家主子今儿不见客!”
郭宜中听得声音,回过神来,扬声道:“让他进来!”
待程万里进来,郭宜中道:“你该不是领皇后娘娘命令来杀我的罢?”
程万里道:“不,我是来请你进宫保护皇后娘娘的。”
郭宜中道:“我呈了卷宗给皇上,皇后娘娘定然恨我入骨,哪会容我活着?”
程万里道:“你也护卫皇后娘娘这些时候了,当知道皇后娘娘不是常人,这当下,只要你进宫请罪,之后再将功折罪,自还有前途。”
郭宜中问道:“为何帮我?”
程万里道:“你是宫中侍卫总管,现宫中乱不得,还须得你进宫镇场子。再说了,若言是我的好友,我不忍见他家破人亡。”
郭宜中长叹一口气道:“你与我一同进宫罢!”
程万里点头应承。
至晚,程万里回到府中,跟舞阳公主道:“皇上突然瘫痪了,几位大臣商议着,现暂由皇后娘娘和众位大臣议事,再广请名医延治皇上之病。”
舞阳公主喃喃道:“姓白的女人果然厉害,这就大权在握了。”
程万里进宫一趟,已知景光帝再不能恢复,也知白兰花手段非凡,已稳住了宫中形势,当下却是待不住了,跟舞阳公主道:“阿娘,明卿怕要生了,我得赶紧下江南。”
舞阳公主道:“皇后娘娘怀孕,势单力薄,你不在宫中护卫她?”
程万里一笑道:“阿娘还是小看皇后娘娘了。她背后,可有马大将军的人护卫着呢!”
“怪不得。”舞阳公主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兵部那几个老头怎么一直向着她,原来皆是受马大将军之托看顾她的。”
程万里忍不住问一句道:“马大将军跟皇后娘娘是什么情谊?”
舞阳公主道:“当年马大将军的母亲和妹妹一并中了一种毒,是皇后娘娘治好的。且皇后娘娘也救过马大将军一次。马大将军这是报恩了。”
程万里释然,若白兰花和马起之间,有超出情谊的地方,一旦白兰花握了大权,马起再就势而上,却怕朝中局势又要生变化。如今得知他们清白,却能安心了。
舞阳公主犹自道:“姓白的女人掌权,费无解是活不成了。若她生下男孩,当会封为太子,德妃和六皇子,这当下怕是……”
程万里道:“皇后娘娘已叮嘱宫中诸人,如常待德妃和六皇子,不得怠慢。”
舞阳公主道:“她肚内是男是女尚未知,自还会容下德妃和六皇子的。”
江南,庄明卿接到白兰花的信,看完信后,她不由热泪盈眶,和程元参道:“元参,你外婆要给你添一位小舅舅呢!”
程元参不解其意,问道:“我不是已经有小舅舅了么?”
庄明卿知道他说的是六皇子,当下笑道:“那是六舅舅,待我们回京,外婆会再给你添一位七舅舅。”
程元参看看庄明卿小腹,突然心领神会,问道:“外婆也是大了肚子么?”
庄明卿失笑,摸摸程元参的头道:“是的。”
程毕三和叶习晴赶过来时,听得白兰花怀孕,也是惊奇不已。
程毕三一下去逗程元参道:“元参,你回京后,又要带着妹妹玩,又要带着小舅舅玩,到时可忙了。”
程元参道:“不是还有你们么?难道你们不帮忙?”
叶习晴感叹道:“元参来了江南后,说话越来越大人样了。”
程元参挺挺胸道:“当然,我大了嘛!”
“你真是好大!”叶习晴一下抱住程元参,又揉又搓的。
程元参挣脱不开,嚷道:“这么喜欢小娃儿,怎么自己不生一个去玩?”
诸人全笑喷了。


☆、第67章 
笑闹完,庄明卿道:“京城形势安定,咱们自不须出海逃亡了,只我临产在即,也不能再住在客栈里,须得赁一间宅院住着,待生产后,坐完月子,休养一段时间再回京了。”
叶习晴道:“公主放心,赁院子的事早打听着了,只是不知道是否要走,才没有赁下来。待会儿带公主去瞧瞧,若是满意,咱们就赁下来当落脚点。”
“现下就去看罢!”庄明卿站了起来,笑道:“这几日走动得少了一些,脚踝都肿了。还得走动一下,活动手脚。”
程毕三忙过去扶住她道:“大嫂小心些。”
石嬷嬷也过去扶住庄明卿,笑向程毕三道:“二爷松手罢!你上回扶着公主出去走动,店里的伙计都悄悄讨论了,说你已有娇妻,怎么还……”说着看一眼叶习晴。
叶习晴道:“要不然,我去换成男装?”
程毕三嚷道:“现下还不是时候,别瞎换。”
叶习晴笑眯眯道:“就听相公的话。”
一行人看完院落回来,都认为地点价格皆合适,因决定,第二日就去正式赁下来。
客栈的人眼见程毕三扶着庄明卿进进出出,可晚间又跟叶习晴安歇在一间房,便有传言出来,认为庄明卿是程毕三正妻,叶习晴是小妾,只一时之间,却羡慕程毕三的艳福,妻妾皆美貌得体大方,且互相谦让,一团和气啊!
甚至有爱八卦的娘们见叶习晴带程元参出来玩,趁着叶习晴和人说话,装着逗程元参玩,悄悄问道:“你阿爹是喜欢你阿娘多一些,还是喜欢姨娘多一些?”
程元参不明所以,眨眼问道:“什么姨娘?”
娘们便指向叶习晴道:“这不是你姨娘?”
程元参道:“她是我二婶,不,她是我姑夫。”说着也察觉对方问话不怀好意,便挣脱开跑向叶习晴。
回房后,程元参学了几句话给庄明卿听,庄明卿听完失笑了,跟石嬷嬷道:“还得赶紧搬,再住下去,可要生出许多闲话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赁院落,布置新家,请稳婆等。
石嬷嬷也相看了几个乳母人选,总认为不合适,和庄明卿道:“公主殿下,咱们迟些总归要回京的,而乳母是当地人,怕不情愿抛下家小跟着进京的。初生娃儿习惯了第一个乳母,换了别的乳母,又怕不适应。”
庄明卿道:“这有什么可愁的?到时我自己喂养娃儿便是。当初产下元参时,我们也没能力请乳母,可不是我自己喂养的么?瞧瞧,元参不是挺健壮么?”
石嬷嬷急了,低嚷道:“以前还罢了,现下您可是公主,怎么能自己喂养娃儿呢?且回了京后,还不知道要处理多少事儿呢,亲自喂养娃儿便没精力做别的事了。”
庄明卿道:“嬷嬷别急,我且先喂养着娃儿,待回了京,再找乳母也成。”
两人争论着,程毕三过来道:“且先找乳母备着罢,到时公主自己能喂便自己喂,不能自然是乳母喂了。”
她们这里忙乱着,在京城的程太夫人却是扳手指计算庄明卿的生产日期,一边嘀咕道:“明卿也是一个可怜见的,生元参时,万里一点不知道,这会生第二胎,又没什么亲人在身边。”
舞阳公主听得她的嘀咕,忍不住道:“怎么没有亲人在身边了?毕三和习晴不是跟着出京了么?”
程太夫人意有所指道:“明卿和万里还没成亲呢,毕三和习晴可不算明卿的亲人。且毕三和习晴哄哄元参还行,生孩子的事,他们懂什么了,别添乱就好。”
生孩子毕竟是一脚跨进鬼门关的事,舞阳公主听着嘀咕,也微微心焦,只嘴里安慰程太夫人道:“明卿自己是大夫,身边也跟着一个得用的石嬷嬷,料着没事儿的。”
程太夫人道:“只盼万里快些赶到,也给明卿一个定心丸。”
程万里自是日夜兼程赶路的,但再怎么赶,算了算,好像也赶不上庄明卿生产的日期。
七月中,江南酷热难当,一个粗使嬷嬷提了一桶水泼在院子前,水汽蒸起,石板铺就的地面一下就干了。
石嬷嬷出来道:“令人再挑几担水,院子外都泼一泼,再置几桶水在角落中。”
粗使嬷嬷道:“何不多买些冰呢?我看大户人家,这当下都是买冰置在房中呢,可凉快了。”
石嬷嬷道:“置冰虽凉快,可冰总归有寒气,现夫人快生产了,可不能受半点寒气。”
正说着,程毕三在窗边招手,用嘴型喊道:“石嬷嬷快来!”
石嬷嬷忙进去了,小声问道:“怎么了?”
程毕三指指榻上正午睡的庄明卿,示意石嬷嬷去看她腹部。
庄明卿穿着薄衣,因侧身睡着,腹部绷得紧,正好看见她腹部上一会儿凸出一个小拳头状,一会儿凸出一个小包包。
庄明卿睡梦中,不忘用手轻抚腹部,安抚着腹中乱动的胎儿。
石嬷嬷看了一会,却是色变,低声道:“二爷赶紧去请大夫来。”
“是有不妥么?”程毕三吓白了脸色。
石嬷嬷道:“快生产了,按理来说,不该再动得这样厉害的。这像是娃儿在肚子里不舒服才乱动的。”
程毕三不再问,一下奔出门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来了,正好庄明卿醒了,便上前诊脉,诊完道:“这是天热心燥,影响了胎儿。”
石嬷嬷道:“须不须服些安胎药呢?”
大夫摇头道:“不须的,只这房中也太热了,你们搁些冰罢!有孕的人,比常人更怕热的。”
石嬷嬷道:“就怕侵了寒气。”
大夫道:“生产时,大伤元气,自要小心呵护,再热也不能搁冰在房中,但现下临产怕热,搁些无防的。”
待送走大夫,石嬷嬷便令人搁了一盆冰在房里角落,很快的,房中就清凉下来。庄明卿果然不再烦燥,胎儿也安静了下来。
至晚,叶习晴拿了一封信进来递给庄明卿,庄明卿拆开一看,向众人道:“万里带了太医,现还在路上,度着几天后就到了。”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
……
五天后,程万里带着太医终于赶至江南,循着地址寻至宅院外,才下马,就见叶习晴迎上来道:“将军可来了!”
程万里探头往里看,一边问道:“明卿如何了?”未待叶习晴回答,已是跨步往里走。
叶习晴忙追上去,喊道:“将军止步!”
程万里一惊,忙停了脚步,疑惑地看着叶习晴。
叶习晴比划着手势道:“公主殿下昨晚产下一个胖娃儿,现还睡着呢,别吵醒了。”
“啊!”程万里呆一呆,继而惊喜,问道:“生了,母子平安?”
叶习晴纠正道:“是母女平安!”
程万里转了一个圈,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意,“哈”一声道:“果然给元参添了一位妹妹。”
太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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