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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那多三国事件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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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熊周身的黑白双色毛还真不仅仅能派唬人的用处,更神奇的是,只要一出汗,然后再凝结,这毛就硬如钢针,紧紧贴在皮肤上,好似一副天然钢甲。自从花熊发现了这一点后,近十年来,就从来没洗过澡。
所以在花熊周围的人,一到天热,就能看到一副奇观,在阳光的直射下,花熊全身会缓缓蒸腾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灰黑色气体,就和一个大垃圾堆一样。奇观虽然是奇观,但也仅止于观而已,所有花熊——后来从了董卓改叫华雄周围的人,都有一个共识:赶快让我生鼻炎吧。
但鼻炎不是想生就能生的,所以华雄所部成为全董卓军队里最不怕冷的一支部队,一边咳嗽流着鼻涕一边在大冬天洗冷水澡光着脚丫到处跑,期盼感冒永远不会好。也正因如此,华雄所部的非战斗减员和战力非正常下降也是董卓军队里最厉害的。但董卓还是留着华雄,他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华雄上了战场,一活动开了,汗一“滋滋”地往外冒,那敌人的非战斗减员可就厉害了。
那华雄多年积下的“汗毛甲”到底有多硬,没人知道。董军中的大将都不愿意和华雄比试武功。就好似吕布,心里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屏住呼吸,在第一时间用掌中方天画戟穿透华雄的汗毛甲。可本方将领互相切磋当然不能伤及对方性命,更重要的是,吕布不认为他还会使用自己那柄穿过了华雄汗毛甲的方天画戟,除非他每次上阵都屏住呼吸。
自从有华雄在董卓军中,对董卓高级将领的内功是一大考验,谁高谁低,立马就分出了胜负。平时不在一起那还好,就是能闻到味道,也没到致命的程度。可董卓一升帐议事情况就不同了。全体人员立刻屏气,要是内功不行,一口气上不来,那立马就倒下了。这样一来,立刻使大家回家拼了命地练气,谁都不想当场倒下,就是憋得脸红脖子粗也不好看呀。于是,董卓开会的效率也大大提高,所有人都惜字如金,董卓自己也不会没事来一通长篇大论,总是在最短时间内把会议结束。
那天董卓召集将领开会,商讨如何对付正直奔汜水关而来的各路大军。所有人都在心里大叫这回没了,这么重大的事件,怎么也得开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说不定还要更长。正式开会那会儿,有些自知不行的将领前一晚就做好了万全准备,打着喷嚏挂着黄龙就进来了,剩下顾着面子想强撑的,一进议事厅就面容肃静,眼观鼻鼻观心,立马就运起了独家心法。
当讨论到谁去守汜水关时,华雄主动请缨。本来,以华雄的资历,这么重要的关隘,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主将。可诸将一听到华雄自己提出要去汜水关,全都大声欢呼,举双手双脚赞成,有些人一时忘了闭气,鼻中飘入了几缕空气,立刻脸色发青,强运一口气把胃里涌上来的东西堵了回去。
董卓当即拍板:好。
华雄双手叉腰,站在汜水关城墙上,远处烟尘腾起,马蹄声有若闷雷,隐隐传来。江东孙坚的大军,就要到了。
华雄眼神好,烟尘之中,只见领头一员大将,仰着脑袋就过来了。华雄心中一震,这是什么独门功法,连骑马都要仰着头。而且此人敢于仰着头骑马急驰,这份胆量尚且不谈,其功力已达不用双眼,可凭气机感应将周遭的动静掌控在心的境界,着实不可小看。
华雄是个老实人,一看这副声势,立刻吩咐下去:闭关不出,先晾他们几天再说。
别看华雄样子长得有些粗,其实是个很实际的人,那么好的汜水关,那么厚的城墙,不让它发挥发挥作用,不就白造了?
那孙坚头虽然抬得甚高,与其真实本领倒也不是全然成为反比,若真是个无能之辈,这颗高昂的头颅早就被人砍了下来。此时见到汜水关的雄壮,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如此雄关,若要靠硬攻,以自己这两万人马,只怕是有些勉强,更何况自己远道而来,重型的攻城器械全无,对方要是真的下定决心坚守,的确棘手得很。
千里迢迢从江南赶过来,不是在这里和敌人死拼的,若是和董卓拼了个两败俱伤,岂非让后面那些人平白捡了个便宜。所以,孙坚每日也就骚扰性地以云梯进行攻城,略触即收,以让关内敌人不得安宁为目标,此外,孙坚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骂阵上。
这骂阵可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在敌方箭所不及的距离,一队兵士一字排开,气运丹田,口中字字珠玑,直奔敌人而去,从精神上打击敌人。
骂阵,那不是光嗓门大就行,也不是看嘴里脏话多不多,把对方祖上问候到多少代,这样的水平,是等而下之的。高手出马,那就是不一样,把骂阵升级到了一种近乎艺术的高度,首先,要收集敌方的情报,所谓知己知彼,一骂必中。敌方军中从大将到一般的队长,情报掌握得越多越好,对方哪里痛,就往哪里骂。比如逛街的时候死盯着人家寡妇的屁股看啦,家养的小狗被性骚扰啦,浑身体毛一根也没有啦,没事偷偷挖鼻屎吃啦,大便完不用树叶擦屁股啦,等等。
防守方遇到了这样的高手,那龟缩不出的日子真正是难熬,所有的私密性全部玩完,所有的将领,被骂得无心睡眠,甚至有过大将在被敌方骂阵的时候,第一次听说老婆偷人,还被形容得活灵活现,连老婆屁股上的黑痣有毛都被说了出来,当即就甩了大军,赶回家找奸夫拼命的例子。当然,也有个别情况,被骂急了,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士气高涨,咬牙切齿冲出去找敌人拼命,战斗力暴增三成的事件发生,但无论如何,也算是被骂出阵来,达到了骂阵的目的。
只是像这一类的高手,着实难找,因为这不仅需要大军有相当优秀的情报部门在背后支持,还需要骂者本人有能够把细微细节拼凑成完整事件的洞察力,和适当添油加醋直指重心的天份,更要把对方所有将领的丑事,有机结合起来,互融互补,彼此印证,进一步扩大打击面。所以,这样的人才,并不是每支军队里都有的,难得挖掘到了一个,立刻就被供了起来,待遇好得不得了,属于重点保护对象。
此外,骂阵这门学问,还有着传说中的终极奥义,为众多骂阵高手所追求。这个终极奥义的祖师,是数百年前秦时的一个女子,名为孟姜女。据说这孟姜女以哭声震倒一片长城,后来被义军请了去,每每于城墙前放声大哭,其声之悲切,不但严重挫伤守军士气,更能令城墙松动,甚而和那长城一样轰然而倒,屡试不爽,是为义军之攻城秘宝。
据说后来孟姜女写了一本哭经,详细记述了她放声大哭时的心理状态,声线高低,音量大小,旋律变化等等,但后世众多骂阵高手苦心钻研,亲力实践,却未见有参透者,可见这是天赋,后天勉强不来。
说了那么多,还是要回到孙坚头上来。那么孙坚到底有没有网罗到骂阵高手呢?
没。
孙坚的骂阵部队,也就是随意找一些嗓门大的军士,站在那里骂三字经,而且用完即丢,该打仗还得打仗去,所以别说情报收集了,连每次骂的话都由于人不同而不成系统,老实说,是没什么战斗力的。
但华雄还是出关迎战了。
不是被孙坚骂出来的,而是被自己人逼出来的。
因为部下全体表态,一定要出关迎战,宁愿要轰轰烈烈地战死,也不要憋在关里被活生生地臭死。
本来华雄这领军大将底子就不硬,手底下的偏将副将不服气的多得很,董卓所部,常居京都附近,很有些老子天下第一的气概,更何况董卓财雄,对军队又舍得投资,兵士装备绝对是天下第一流的,铠甲兵器,无不是精心打造,所谓盾坚戟利,先天的优势,那是明摆在那儿。而董卓一向号称坐拥良将无数,其义子吕布,武艺又天下无双,这一次来犯诸侯虽然众多,董军里就是一般军士也并无惧意,董卓的宣传工作又做得及好,把汜水关外的数十万大军说得好似土鸡瓦狗,一触必溃。
这样的心理之下,大家都把这一次的大仗视作立军功的好机会,若没有仗打,平日里表现再好,也升不快,一开战,就算是拍马屁功夫不如别人,也有可能急速窜升。军人是为战争而存在的,兵士们士气高涨,急不可待地想要跟随在吕布的赤兔马之后,把那帮送上门来让自己立军功的诸侯们打得落花流水。
董卓的首席谋臣李儒心中却有隐忧,京兵骄纵已久,装备虽好,个人战力却未必能及那些长居于苦寒之地的军队(比如公孙瓒的饥荒大军),这样的宣传,虽然战意高涨,却也不免让部下生出轻敌之心。
董卓皱着眉头听完了李儒的意见,勉强同意再开一个内部文件通气会,向所有的高级将领传达了一些诸如“虽然我们是最强,但也不要太轻敌,好歹大家都是炎黄子孙,也不能太看不起别人”之类的最高指示,自觉既鼓励了将领们的斗志,又为大家敲响了警钟,讲完之后面露微笑,心下很是得意。
华雄领会了最高精神,又结合了实际情况,方才决定先在汜水关守一阵子再说,可底下那些没有听过最高精神传达的将领兵士们可不乐意了,领军的不是大家一向觉得很“嘿咻”的吕布,反而是这么个毛茸茸的东西,毛茸茸还不说,居然臭哄哄,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臭自管去臭自己,臭敌人,为何要呆在关里臭我们这些无辜民众?
反弹越来越大,华雄眼看自己镇压不住,只好选良辰吉日,开关迎敌。
良辰吉日那也只是说说的,本来华雄想选一个顺风天,我军站在上风口,敌军站在下风口,这样一来,有利于自己特殊战斗功能的全面发挥,可是这汜水关附近的地形十分复杂,风向七变八变的,打着圈刮来刮去,着实不好把握,等着等着,手下兵士们又发话了:“我X,反正已经闻了那么多天了,打仗的时候就是逆风,又有什么打紧,这样好了,反正你华大帅英武过人,雄壮盖世,两军交锋的时候,要是顺风,自不用说,要是逆风,你就冲到敌阵后,那不就行了。”
华雄无奈,只好在这一天清晨,宰了一头牛祭旗,又很符合形象地饮了一大碗牛血,“撕拉”一声扯下了身上的衣服,望着徐徐放下的巨大城门,催马急驰,打算把这些天里受的鸟气在接下来的大战里一股脑儿发泄在敌军身上,也好让身后这些儿郎们瞧瞧,你华爷爷不是光有臭气而已,俺也是有一番惊人艺业的。
第3章 华雄VS祖茂,史上首次臭味对决
那孙坚刚起来没多久,用过早餐,正在大帐里闲着无聊,耳中还隐隐传来骂阵小分队的叫骂声,心想,这帮小子倒满勤力的,只是声音还不够宏亮,看来是这些天骂下来嗓子哑了,待会儿换一帮人继续。
正在这时,鼻中若有若无地传来一阵异味。
自攻打汜水关开始,孙坚就一直闻到这种味道,那可是有够难闻的,还好很淡,淡到可以忽略的地步,若非孙坚功力深,感觉比常人敏锐百倍,还觉察不到,本来孙坚担心敌方运用什么奇怪武器,说不定放毒,但这味道又好似于人畜无害,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可现在,这于“人畜无害”的味道好似又加强了一分两分,但也还没到一般人能觉察的程度。孙坚眉头皱了皱,正在想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汜水关中的战鼓已经蓦然间震天响起。
孙坚不惊反喜,操起身边的古碇刀,掀帐而出。
虽然汜水关守将已经连日闭关不出,但孙坚早就吩咐下去:给我好好准备着随时出战,不得懈怠。
其实若华雄所率都是骑兵,那关门一开,眨眼间就冲到了孙坚阵前,怎么也可起奇袭之效,可惜汜水关中战马倒有不少,其中五成病病歪歪。连人都已经给华雄的臭气逼急了,何况马乎,而人还可以在紧要关头吞一点大黄啊牛黄之类的东西下去,顺顺肠降降火,马就没有那么好的福气,再臭也得硬挺着,只有五成丧失战斗力还算是少的,只是剩下的五成奔跑能力也大不如从前。
所以,等到华雄共两万人的骑步兵阵容在汜水关外完全展开,对面的孙坚军也勉强组织好了迎战阵形。令人奇怪的是,华雄军的阵形竟然有些像雁行阵,分得很开,而主将华雄的周围,更是空空旷旷。
这一次孙坚从长沙带来的,共有二万三千人,一万五千骑兵,八千步兵,可说是其主力兵团中的精锐,然而用来攻城,却明显不足,若华雄硬挺着不出城,孙坚是否真舍得让手下儿郎舍命攻城,仍未可知。
孙坚骑在他的小花马上,把头稍稍低下一些,观察敌阵。说两句题外话,孙坚从来都不骑高头大马,因为骑在那玩意上面,孙坚通常只看得见蓝天白云朵朵,那马再高头一些,会让孙坚一不留神就把目光直接对上太阳。所以孙坚坚持骑矮腿矮脖子小马,现在他所骑的小花马就是其中的精品,屁股高脖子短,骑在上面人往前倾,特别适合孙坚那高昂的头颅观察敌情。
这时孙坚心里着实有些奇怪,没见过正规军这样列阵的,这样的阵形,散乱而无冲击力和防御力,特别是那主将,身上的装束着实奇特,黑黑白白花花,不似盔甲,却也不像衣服,而且他周围怎么人那么少,莫非有什么阴谋?
刚想到阴谋两字,孙坚猛然间闻到一股恶臭,耳边同时听见本方将士不约而同叫起来:“什么味道?”
那边华雄光着膀子,正把手中大斧舞得呼呼作响,让身子活动开了,旁人只见得华雄庞大的身躯被一团黑光包围,然后一股一股的黑气向外蒸腾开来。
这时华雄对面的孙坚军战马已经开始嘶叫,把马头乱甩,有几个骑兵当场就伏在马背上,张口大吐起来,没吐的也以手捂鼻,肚子里开始翻腾起来。
华雄身后的汜水关守兵们情况要好得多,虽然华雄活动开了之后的臭气比之平时要更加难以忍受十倍,然而毕竟有一些抵抗力,加之看见对面的情况,大伙儿都群情振奋,心想这回总该你们尝尝滋味了,心情大爽。
孙坚内功深厚,这点臭味对他还起不了多大作用,但看见手下将士竟有些不战自溃的样子,心中大惊。旁边大将黄盖策马过来,手指华雄道:“好像是那个大块头放的毒气。”
孙坚皱起眉头,道:“谁去取他首级?”
那华雄舞了一会儿大斧,终于停了下来,只觉自己神清气爽,周身热腾腾的,十分痛快。身后马蹄声响起,回头看去,是副将胡轸。
胡轸到了离华雄五丈远的地方,勒马停下,聚气喊道:“华将军,上吧,弟兄们都等着呢。”
华雄这才想起刚才胡轸悄悄和他说的话:“华将军,待会儿,您一马当先冲过去,对面那群草包,哪里挡得住您这头猛虎呢,您先杀个三进三出什么的,让他们都看看您的绝世武功,然后我们再上,免得一窝蜂地显不出您的威势来。”
华雄在心里暗骂,明明是觉得老子一身天然盔甲不惧弓箭,要老子先冲过去折腾一会儿,把敌人都熏晕乎了,你们好上来捡现成便宜,他娘的,有这么当主将的吗,这身先士卒也身先得太厉害了吧。
不满归不满,华雄觉得这个法子倒还是不错的,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天然优势,虽说危险了一些,但凭自己的身手,只要别太深入敌阵,被敌方大将围着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且自己这样一来,在军中必然声名大振,回去封赏不提,今后带起兵来,也指挥得动。便答应下来,又叮嘱一句:“注意听我号令,我说冲过来就赶紧突击,别到时磨磨蹭蹭看白戏。”
胡轸赶忙道:“那是当然,当然。”说完抛了一方白色的湿毛巾过来。
华雄接过湿毛巾,把原来裹在胯下战马鼻子上已成灰色的毛巾替下,催马直奔敌阵。
此时,对于华雄来说,风向是顺风,对面孙军见敌方大将很嚣张地忽然一个人冲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按照惯例,大将的行动无非是这几种:一是在原地手一挥,说大伙儿冲啊,然后自己躲在最后;第二种是作己方阵型的箭头,身先士卒;再就是冲到两军中央,叫阵单挑。像华雄这样子单枪匹马冲过来,后面大军一点都没有跟来的意思,莫非是找死?
要是照着目前仍在新野某个地方睡觉的某人日后打仗的性子,见到华雄这样子冒失冲过来,一定会心里乐翻天,毫不犹豫就挥手放箭,一轮箭雨没反应,就会让弓箭手们“射他的眼珠子,射他的马”,然后下令“火箭准备”。如果孙坚也有这样的眼光魄力,实行如此没有骨气卑鄙而有效率的战法,那华雄早就轮不到关羽去斩了。
目前,华雄借着风势,其气势之猛,令数十丈外孙军的前排士兵直捋其锋,只觉一股异味排山倒海地逼了过来,阵型已经略略开始混乱起来。
一匹红马从阵中跃出,马上大将手持一条铁脊蛇矛,大喝道:“华雄休走,待我程普来取你首级。”
其实这话大大的有问题,人家华雄本来就没准备走,不仅不走,还直冲着你过来了,再说取首级,凭这条铁脊蛇矛最多能把人捅成马蜂窝,砍头好像就不属于这柄兵器的功能范围。不过程普在两军阵前说话从来就不经过大脑,怎么有气势就怎么说。回头人家要是问起来还很振振有词:在我程德谋的眼中,任何敌人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当然是让他不要跑,至于取首级,凭我的功力,落叶飞花都可成为兵器,大不了最后来一记手刀,总砍下来了吧。
华雄大怒,凭你这家伙就想取我首级,不由得回了一句:“挡我者死。”抡起大斧就劈将过去。
斧矛交锋,华雄不由得心里一惊。这程普生得膀大腰粗,手上铁脊蛇矛有一丈余长,二指粗,夹着破风声闪电般击来,自己大斧架上去,耳中却没有听见预料中的震天响,却只有轻轻“叮”的一声。从矛上直透而来的阴柔内劲,几乎把斧矛相击该有的巨大反震全然吸去,劲气约束成针,顺着宣花大斧笔直而上。
华雄的一斧竟似找不到用实力气的地方,虚虚的极是难受,大斧上虽已贯满内力,却也及不上程普集束式的一点内劲破透,给那根“针”顺着右臂经脉直刺进来,虽然及时运劲化去,却已令右手转动起来有些不便。这在平时,运气疗伤自是片刻即复,然而程普的铁脊蛇矛却使得如同绣花针一般,细细密密,如斜风细雨,扑面拂来。华雄大斧舞作一团黑气,“叮叮”之声脆如珠落玉盘,好在挨了一下后有了准备,程普每一矛上的劲气无法像第一下那么阴狠锐利,这才堪堪敌住,然而要再稍稍分心把受伤的经脉疗复,一时也无法窥得空隙。
这一照面,竟然是华雄被杀了个无还手之力,看得后面正磨刀磨枪准备看准时机冲上来的汜水关守军大感意外。两匹战马相邻昂首而立,任背上主人杀得天翻地覆,马腿也不抖一下,显然都是训练有素,久经考验了。要知道大将交锋,虽然少有直接硬撼内力的,但刀来枪往,就算主人尽力把对手附在兵器上的内力化去,不致殃及池鱼,但只要有个半分一分不慎让马匹承担了,那就是惊人的力量,更何况有的人气走偏锋,就像程普,阴得很。所以好的战马不但要资质好,还必须由优秀马夫每天给马舒通经脉,不断增加马的抗击能力。这就产生两个结果,一,不要小看一个好的马夫,一个普通高手还不一定有他的内功好;二,被名将的固定坐骑踢一脚,比挨一记劈空掌还狠。
随着华雄额头上的汗珠渐渐冒出来,战局也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不可否认,程普的开局很好,这也是他的一贯开局。先把大话撂在前头,再把铁脊蛇矛舞得呼呼作响,给敌将一种自己走刚猛路线的错觉,然后再暗地里运足了寒蛇真气给他一下子。很多真功夫不见得弱于程普的高手第一下就受了内伤,三下五下被解决,差一点得更会直接被寒蛇真力直刺心脉而亡。可这一次,华雄居然只是右手的动作稍稍有些迟缓,还可把自己的攻势挡住,这就意味着,华雄的内力修为之雄厚,实要比自己高上一筹。
最可恶的是,华雄身上不断散发出的恶臭,实在是可怖之至,虽然程普已经用内力把自己的鼻窍封住,但仍有一丝一丝的味道冲破艰难险阻,往上钻进脑子里,往下钻进胃里,不断摧残着他的神智。
华雄觉得对方的攻势似乎略略缓了下来,看到程普紧皱的眉头,就知道是什么原因,心下大喜,猛一甩头,额上几颗斗大的汗珠被甩了出去,直奔程普而来。
这是华雄的拿手绝活,汗珠上贯注了内力,像钢珠一般,目标——程普的嘴。
程普不知这是什么暗器,也没看清华雄怎么一甩头就发了出来,似乎是液体,心想莫不是什么毒水,也不停下手中铁脊蛇矛的攻势,气运丹田,涌上喉头,张口“噗噗噗”几道气劲。寒蛇真气作用下,这几道气劲有如实质,闪电般击中了那几滴华雄的汗。
汗珠无声爆开,超强臭气近距离扩散。好在程普怕这是有腐蚀性的毒水,在马背上略略侧身屏气避开,只是觉得从紧闭的鼻窍中渗入的怪味还重了一点。程普心中火起,大声骂道:“有种的就不要放这种下三滥的毒气。”
华雄这时已经缓过一口气来,乘着程普侧身时攻势稍弱的瞬间,真气在右臂经脉游走,阻塞处瞬间通畅,自信尽复,呵呵笑道:“去你妈的,什么毒气,老子从来不干那等下三滥的事情,看老子用真功夫干死你。”说罢又猛甩了几下头。
程普这时看得华雄甚紧,见他双手宣花斧正招架着自己的铁脊蛇矛,只是甩甩头,没有其它的小动作,不由得暗恨自己刚才太过小心,以致于让对手寻得喘息之机。当下对华雄的汗珠不闪不避,仅在脸皮上布了一层内劲,全力进攻。
那几滴汗珠就这样顺顺利利地降落到了程普嘴唇周围,这下可不得了,什么紧锁鼻窍啊的都挡不住这一股子酸烂臭味吱吱吱地钻进来,程普刚吃过没多久的早饭当即就涌了上来,一口喷了出去,绵密如针的矛法一滞,华雄立刻反守为攻,满天斧影把程普罩住。
程普被熏得不明不白,骂道:“这又是什么?”
华雄大笑:“是你爷爷的汗,你闻的就是你华爷爷苦心存了九年十个月没洗的天下一级超浓缩汗味,爽了吧,有品味吧。”
程普刚刚屏住的剩下一点早饭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华雄得势不饶人,两把大斧荡起重重斧影,卷着臭臭的烈风,把程普裹在里面。
可怜程普这时只能强打起晕呼呼的精神,勉力支撑,好在他密如绣花针的矛法作为防守,要比进攻还有韧性,但败象已现。
后面观战的胡轸大喜,孙军前锋已经被华雄的臭气薰得站立不稳,面如菜色,只等华雄斩了程普,就对孙军发起毁灭性攻击。
粮草什么的,孙坚自己都不缺。远道而来,这种至关重要的军需物资,怎可把希望寄于别人手中,当然带得足足的,可支撑数个月之久。不过要想让自己打这个头阵,自然要拿点好处过来,其实就是把自己刚才报的东西打个对折,已经很可观了。
马急驰如流星,至袁绍大帐。
袁绍听完孙坚传令兵的汇报,默然不语,曹操在一边微微一笑,轻声道:“果然不愧为江东猛虎。”
袁绍听了朝曹操点点头,对传令兵道:“军需物资,已集中到曹孟德处,有什么需要,速至他处向他索取便是。”
那传令兵并不识得曹操,听袁绍这样说,便告退,打算到外面再打听曹操大帐在何处。
袁绍目送传令兵离开,转头问曹操道:“如何?”
曹操笑道:“虽然刚才那小兵把战状诉说得如此惨烈,但似乎虚词形容较多,战情实况较少,依我看,可信度至多五成而已,此外,这次诸侯汇聚汜水关,除了离此较近的几位之外,真正没带足粮草的,怕只有北平公孙瓒一家了。”
袁绍大笑,抚掌道:“是极,是极。孟德此言,深得我心,只是孙文台如此轻易就放弃与我争这盟主之位,怕是敌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吧,说放就放,果然也是个人物。”
曹操道:“那小兵现下怕正在到处寻问我的大帐所在,先告辞了。”
袁绍道:“孟德待会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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