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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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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在傍晚等到了疑似欧阳徽的马车,过去拦住马车,却被欧阳家的护卫给挡开了,甚至被威胁说要是敢还在这里侯着不走,就打断他的腿。

    闵长清倒是不怕自己挨打,只是知道了欧阳徽那么狠毒的人,恐怕不会让自己见到闵湘了。

    他只能另找办法,也去齐王府上拜见过,齐王府比欧阳府门第更高,他更是连齐王是否在府里这样的消息也探问不到,只得在齐王府大门口不远处等着,此时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闵长清焦急地找人,短短几天,人就瘦了好些,憔悴不已。

    等到傍晚,他才看到一辆往齐王府里走去的马车,齐王府里主子很少,马车上面有齐王府的徽印说明里面坐着的人不会是别人,于是闵长清就跑过去拦了马车。

    他跑得急,加上人精神恍惚,直接摔倒在了马车旁边不远,周围护着马车的护卫已经戒备了起来,是护卫首领夏长峥看摔倒的人很像他之前调查过的闵长清,这才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闵长清摔破了手掌,但是丝毫不觉得痛一样地爬起身来,急急地对夏长峥说,“我想见一见王爷,我是闵长清,我有事想找他。”

    夏长峥将他扶着站稳,说,“你找王爷什么事?”

    闵长清道,“对着他才能够讲,王爷,王爷在马车里是不是?”

    他说着,就要挣脱开夏长峥朝马车跑去,不过他的声音惊动了马车里的人,马车的帘子被打起来了,闵长清看过去,以为是容简,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和少年时代的吴湘一模一样的人,闵长清瞬间就呆滞住了。

    坐在车里的邢奉安,虽然只有十七岁的年纪,却因为从小受尽苦楚在烟花之地长大,故而很有些心机,刚才听到闵长清的声音虽然着急却优雅动听,又说着只能对王爷才讲话,便以为他是容简以前宠幸过的人,故而撩起车帘看过来,只见闵长清虽然因为摔了一跤而很是狼狈,又很憔悴的模样,但是依然不失风情,这马上让他起了警惕之心,对夏长峥说道,“夏护卫,你让他过来说话吧。”

    夏长峥虽然只是容简的护卫,但是出身依然不凡,对邢奉安这样以貌侍人的伶人根本看不上,只是因为齐王现在宠他,他才不得不护卫他,此时便也没有听他的命令,只是说道,“王爷不在这里,这人就让他走吧。”

    邢奉安看夏长峥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命令,心里就来了气,不过他也知道齐王的脾气,虽然自己受宠,但是却不能干涉府里府外任何事情,所以对夏长峥完全没奈何,只是夏长峥这明显护着那人的情形,让他越发疑心起来,而且看闵长清,分明和自己长得有些相像,或者应该说是自己长得像他,他还记得自己被送来给齐王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琴棋书画床上功夫这些过人,也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只是因为他长得像齐王的前情人罢了,而自己和这个人相像,这个人又像是和王爷很熟悉的样子……

    他一时一颗心就提了起来,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对的,这个人,一定在之前和王爷有纠葛。

    邢奉安面上不显,心里却惊涛骇浪,直接从马车上下来了,走到闵长清面前来,打量他,道,“这位哥哥找王爷是什么事呢?”

    闵长清看到他一直处于震惊状态,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失望,想着容简找了这样的人来侮辱他的大哥,自己还找他帮忙做什么呢?

    闵长清对邢奉安说道,“没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

    他说着,就推开扶着他的夏长峥,自己往另外一边走掉了。说是走,其实是边走边跑,脚步踉跄,让夏长峥不得不怀疑他又要摔倒。

    夏长峥很想过去扶他一把,不过邢奉安已经说道,“没什么事了,夏护卫,我们走吧。”

    夏长峥收回自己的心思,伺候邢奉安上了马车,马车慢慢地从王府侧门驶了进去。

    晚上夏长峥便对容简提过傍晚的这事,“闵长清今日在王府门口拦了王爷您的马车,说有事要和你说。但是当时你不在,他看到邢公子之后,就什么也没说地跑掉了。”

    容简正在看册子,听到他的话就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没反应过来,“闵长清?哪一位闵长清?”

    他日日繁忙劳碌,日理万机,既要小心翼翼伺候皇帝,手里又监管着事多忙碌的吏部和工部,他那调皮淘气的儿子容汶英又总是给他出难题,他皇兄最近还又想为他指婚,府里没有个当家主母有些事还需要他决断,他早就忘了闵湘这位弟弟的名字了。

    夏长峥看王爷忙得厉害,既然忘了闵长清,大约连闵湘也忘了,自己说这些,也是徒惹他烦恼占用他时间,便说道,“只是以前见过王爷的一个伶人。”

    容简便也没有在意,继续看手里的册子,这两年,私盐走私又变得厉害起来,商人逐利,即使朝廷打压,也完全没有办法禁止,皇帝最近又在烦这个事了。

    他作为臣子,又是唯一一位留在京里伴在皇帝身边的兄弟,伴君如伴虎,日子实在说不得舒畅,先皇帝忧而忧,也是最起码的事。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查这件事,就希望能够给他皇兄解忧。

    邢奉安也不是吃素的,傍晚才遇到闵长清,晚上就联系了人去查闵长清而且想给他些教训,让他不要回到王府和自己争宠。

    闵长清发现找齐王也没有用之后,就更加焦虑恐慌了,也不回温华园去,直接回了三水巷子的闵家,因为天色已晚,在巷子里就被人拦住了,要不是林安怀正好来找他,打跑了要抓他的人,说不得他就被人抓走了。

    闵长清惊惶未定,林安怀打跑了歹徒,就过来将软倒在地的闵长清扶起来,闵长清面无人色,精神萎靡,林安怀半抱半拖地将他弄到了闵家门口,闵长清拿出钥匙,开了院门,便将他抱了进去。

    开了房子大门之后,林安怀把闵长清抱进房子里榻上放下了,看他要晕过去的样子,赶紧去点燃了桌子上的烛灯,又倒茶给他喝,房间里桌子上五更鸡里的茶水早就是冷的,但是也没法,只得倒了一杯冷茶去给闵长清喝,闵长清嘴唇干得要裂开,勉强喝了一杯冷茶,精神稍稍好点,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房间里的烛灯光线也不甚明亮,闵长清看着林安怀,声音沙哑,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林安怀有些生气,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只是个护院,为人粗鲁,又没学问,不过,你最近着急成这个样子,为何不找我帮忙,和我说一声,我虽然帮不上大忙,但是也能够为你做点什么。”

    闵长清将脸转向了罗汉榻的里面,气息虚弱,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不过已经没什么事了,不劳你来帮忙,再说,这都是得罪人的事,你一个小小护院,又能帮上什么呢。倒是今日谢谢你救了我,不然还不知道那几个来抓我的人是要抓住我做什么。”

    林安怀想生气又没法生,对于闵长清的事,的确是心有余力不足,虽然心里想的是愿意为他肝脑涂地,甚至愿意为他去死,但是,却是死也没有个门路。

    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闵长清蜷在罗汉榻上,身姿单薄,浅蓝衫子上染了不少灰尘,他就心疼不已,却又知道闵长清不喜欢人碰他,所以只得看着他如此,连上前替他擦去衣衫上灰尘的勇气也没有。

    闵长清总算是回过了一些气,慢慢从罗汉榻上爬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对林安怀说,“你再倒杯水我喝吧。”

    林安怀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用处,赶紧去倒了水端给他,闵长清接过后又喝了,说道,“这里看来没法住了,他说不定已经容不下我,我还是去院里住才行。”

    林安怀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道,“闵师傅,你说的他,是你一直打听的欧阳大人吗?”

    闵长清道,“是他又如何,不是的又如何。他家是世代簪璎的大世家,他本人又深受皇上喜爱,年纪轻轻,已经官至四品大员,大理寺少卿,我能拿他怎么办,我能拿他怎么办……”

    闵长清说着,无力之感汹涌而来,这些天来,他一直强撑着没有露出一丝软弱,此时却禁不住流了眼泪,他以前就恨过自己只是个奴才的身份,此时更是恨自己没有一点用,闵湘被欧阳徽带走藏起来了,他却找不到他,也找不到办法。

    看他这么痛苦,林安怀很是受惊,一时热血上脑,说道,“我去替你杀了他,不管他是什么,是大官也好,是一般人也好,也只有一条命,我去替你杀了他。”

    闵长清怔怔抬起头来,而林安怀已经要往外走,闵长清赶紧过来拉住他,喝道,“你乱说什么!”

    林安怀大叫道,“他让你这样,我替你杀了他。”

    闵长清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力气小,一巴掌根本打不痛人,但是林安怀却被他打醒了过来,闵长清道,“你说什么胡话。这是让我欠你一条命是不是,你这样想的是吗?”

    林安怀看着他怔怔不言,闵长清漂亮的眼睛里盈着泪水,他突然就心有所动,伸手就将闵长清紧紧抱住了,甚至要亲他,闵长清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挣扎起来,厉声大叫,“你做什么?”

    林安怀被他叫得醒悟过来,满脸通红,他比闵长清年岁还小,在温华园那种地方居然也没有学会里面的那些油滑手段,赶紧将闵长清放开了。

    闵长清震惊地盯着他,赶紧退后了两步。

    闵长清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又锁门要离开去温华园,林安怀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他也再不和他说话。

 27、第二十七章 一家三口?

    27、第二十七章一家三口?

    第二十七章

    闵湘发现要从欧阳徽这里这座私宅逃离非常困难,里面看守非常严格,他和顾大娘还有小如儿被允许的活动范围只是两个院子加上一个花园,别的地方都不允许去。。D9123。0rg

    闵湘只得想办法让欧阳徽带他一家人出去,在外面趁乱应该更易逃脱。

    定下了这个计划之后,他也和顾大娘小声说了,顾大娘自是舍生忘死也会帮他达成的。

    而很快就来了机会,京城里,七夕这一晚大街小巷都会非常热闹,特别是城东,朱雀街和东湖一带,因为放灯等活动,会人流如织,在这种情况下要逃跑,闵湘觉得才有机会。

    因为想七夕时候逃离,故而七夕前两天闵湘就没有和欧阳徽闹起来。

    欧阳徽每天都是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离开,晚上晚膳之后才会回来,回来了也不过是逗一逗小如儿玩,然后就是睡觉时间,而因为小如儿总是闹着要和闵湘一起睡,他又那么宠着小如儿,自然没法和他争夺他爹爹的床的使用权,于是想对闵湘动手动脚,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到七月初六时,闵湘才对欧阳徽提出第二天想带小如儿出门看灯的事,这么晚才提出来,是不希望欧阳徽有过多准备,这样也有利于他们逃跑。

    七月流火,在这天气要转凉还没有转凉的时候,便是这一年最难熬的时节了,初六下午下了雷阵雨,而欧阳徽因为休沐也并没有去官署上职,上午出门办事,中午天色阴沉沉大风刮起时就回来了,第一次和闵家一家人一起用午膳。

    因为他回来,饭桌上的菜就多加了两个,他这里的厨子厨艺非常了得,烤乳鸽做得焦黄酥嫩,入口即化,小如儿最开始两天因为换了新环境对这里不熟悉,又看家里两个大人都不高兴,所以没有食欲,这下在这里多住了几天就熟悉了,而欧阳徽又对他极尽宠爱之能事,总是夸赞他聪明可爱等等,恐怕皇帝也没有听过他这么多马屁,小如儿一个人就听完了,于是他在这里也不怕了,胃口就上来,简直想要一个劲吃,要不是闵湘总是看着他怕他消化不良而控制着,小如儿恐怕会吃得病了。

    午膳饭桌上只有闵湘,小如儿和欧阳徽,欧阳徽就亲自为小如儿用专用刀将烤乳鸽的肉剔出来,小如儿喜欢吃烤得脆脆的酥皮,欧阳徽就先将酥皮放进他的碗里,小如儿欢天喜地,不拿筷子,直接就想用手抓着吃,闵湘在旁边故意轻咳了一声,小如儿看了板着脸的爹爹一眼,赶紧捞起袖子抓住了筷子,将欧阳徽放进他碗里的酥皮夹进嘴里吃,眼睛里全是欢喜的光芒,欧阳徽用手巾为他擦嘴角的油,宠溺地问他,“好吃吗?”

    小如儿赶紧点头,“叔叔,好吃,你也吃吧。”

    欧阳徽摸摸他的包包头,“不给你爹爹先吃。”

    小如儿于是赶紧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肉放进闵湘的碗里,“爹爹,你吃。”

    闵湘这下脸也板不起来了,夹了肉吃。

    而欧阳徽又对小如儿说,“那不给叔叔也夹一点吗,你只给你爹爹夹,叔叔会吃醋哦。”

    小如儿一想也对,赶紧为欧阳徽夹了一筷子,欧阳徽笑起来,道,“真乖。”

    闵湘盯着这两个人,好像这两人才是父子一样,真是完全想不到,脾气那么坏那么阴沉的欧阳徽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而且对着小如儿是耐心无比。

    欧阳徽将竹荪肉丸汤先舀给小如儿,又为闵湘舀了一碗,闵湘知道这种织金竹荪是给皇帝的贡品,流在外面的很少,也难为欧阳徽总是找些稀罕东西来给他们吃。

    小如儿在有肉的时候只喜欢吃肉,便只吃汤里的肉丸,把汤推开,欧阳徽就逗他道,“这个汤可比肉丸好吃多了,总吃肉,不吃别的东西,以后也会长成肉丸这个样子。”

    小如儿瞪大了一双眼睛,“可是不喜欢喝汤。”

    欧阳徽就说,“尝尝也好啊。”

    小如儿看了看闵湘,闵湘将炒空心菜夹进他的碗里,说,“要吃蔬菜,也要喝汤。”

    小如儿很不乐意,但还是吃起来。

    欧阳徽从小如儿的头顶看过去,闵湘端正地坐着,用膳时还完全保持着以前的习惯,一举一动都优雅而带着美感。

    午膳后,外面阴沉的天就开始打雷闪电,小如儿很怕这个,本来在厅里和欧阳徽玩七巧板,闵湘坐在旁边看着,想不到欧阳徽就这么有童趣,抱着小如儿就和他讨论起幼稚的拼法来。

    突然,天上就响起轰隆隆的雷声来,就像是打在头顶一样,本来还在玩七巧板的小如儿一声惊叫,全身一抖,赶紧看向闵湘,“爹爹,爹爹。”

    闵湘走过去,要将小如儿从欧阳徽怀里抱起来,欧阳徽说,“你身子还没大好,我来抱他吧。”

    但是小如儿就要挣扎着往闵湘的怀里扑,闵湘说,“我抱得住他,再说,现在也该午睡了,我抱他去睡觉。”

    小如儿扑进闵湘的怀里,就把脸埋在他的颈子边上,双手紧紧攀着他,这时候外面紧接着又是电闪雷鸣,小如儿在他的怀里发抖,闵湘抱着他进一边卧室,轻柔地拍抚他,柔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

    欧阳徽走在闵湘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这个样子,要不是闵湘一直心里不痛快,已经像是一家三口的生活了。

    欧阳徽的眼里带着幽深的光,一种渴求,一种执着,还有温柔的爱意,不过闵湘看不到。

    闵湘抱着小如儿上了床,让他睡在床里,自己就睡在他的身边,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每一次雷响,小如儿就要往他怀里缩一缩,而且根本睡不着,他很害怕,嘴里说着,“爹爹,我怕。”

    闵湘说,“我一直陪着你呢,不怕。”

    欧阳徽坐在床沿看着两父子,再过一会儿,外面天上的雨总算下下来了,打在瓦上,是咚咚咚的声音,像是一曲激昂的乐曲,也能听到从屋檐落到院子里石板上的雨声,雨水打在树叶上,打在水池里,打在荷叶上,打在凉亭上,打在芭蕉上……这些声音,大自然的奏鸣曲,都能远远地传进耳朵里来……

    随着雷声渐渐变小,而从窗户吹进来凉爽的带着水意的风,闵湘和小如儿都睡着了,欧阳徽俯□在闵湘的耳鬓亲了两下,起身睡到一边榻上去,这样安静而温馨的午后,是多么难得。

    远远的,悠悠的,茉莉花的香味,荷花的香味,似乎都能够入梦。

    而欧阳徽也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即使闵湘抗拒,但是他不会抗拒一辈子。

    一场雷阵雨下了两个多时辰,到傍晚时分才停下来,天空已经碧空如洗,到处一片剔透的蔚蓝,欧阳徽抱着小如儿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天空,小如儿就说,“叔叔,天上有什么呢?有神仙吗,神仙住在星星上,还是住在云朵上。”

    欧阳徽说,“住在星星上吧。云会化成雨落到地上来。”

    小如儿说,“那天空为什么这么蓝呢。”

    欧阳徽说,“因为刚下过雨。”

    小如儿又说,“为什么刚下过雨就这么蓝呢?”

    欧阳徽蹙眉想这个问题,小如儿见他没有回答,已经又问道,“风为什么只是摸得到而看不到呢,叔叔?”

    欧阳徽,“……”

    闵湘坐在一边笑了起来,而小如儿又在问,“叔叔,为什么有白天和晚上,不光是白天呢,为什么总是吃三顿饭,不是吃十顿饭呢?为什么太阳是从东边升起,而不是从西边呢,为什么冬天雪能够化成水,夏天可以用冰……”

    闵湘看着欧阳徽不知道怎么制住小如儿的问题,眼里全是笑意,欧阳徽朝闵湘看过来,见他这么开心,心跳几乎不受控制,抱着小如儿过去,道,“叔叔明天回答你,来,先问你爹爹。”

    他将小如儿放到闵湘的腿上,闵湘正搂着自己儿子,欧阳徽就一手捂住了小如儿的眼睛,朝闵湘吻了上来,闵湘猝不及防,被欧阳徽含着嘴唇一阵猛吻,又勾引着他的舌尖,在他的嘴里不断深入。

    啪地一声之后,小如儿被欧阳徽放开了捂住眼睛的手,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抬起头来看两人,只见他爹爹气得面颊绯红,而欧阳叔叔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脸上赫然有被打的一点印记。

    小如儿愣愣唤道,“爹爹,你打了叔叔了吗?”

    闵湘没有回答他,将小如儿放下地,牵着他往花园里走,说,“我们去看红鲤鱼去。”

    欧阳徽虽然面无表情,眼里却带着一丝笑意,显然没有被闵湘打得生气。

    晚上,因为气温凉了很多,欧阳徽就和闵湘挤在一张床上,闵湘将小如儿放在两人中间,欧阳徽便也没法做出什么来。

    闵湘说道,“明天是七夕节吗?”

    欧阳徽“嗯”了一声,“明天不用上早朝,只早上需要去衙门看看罢了。”

    闵湘道,“我明天能够带小如儿出去走走吗?”

    欧阳徽没有及时答应他,因为房间里光线昏暗,闵湘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于是又冷淡地说了一句,“不行就算了。”

    欧阳徽这时候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手,道,“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就行了。”

    闵湘听他答应,便觉得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也为第二天的计划提起了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腐蛇亲爱滴的长评,虐容简,只是时间问题

 28、第二十八章 七夕

    28、第二十八章七夕

    第二十八章

    看欧阳徽对自己儿子那么宠爱,闵湘也并不是不领他的情,而且,他也渐渐怀疑,欧阳徽是不是对自己有感情,所以,他讨好着小如儿,其实是在间接讨好自己。。d9123。orG

    不过,无论他是在想些什么,闵湘都不愿意让自己一直受制于他,相比于受欧阳徽的恩惠,闵湘更愿意他对自己差一些,这样更有理由讨厌他,便能够更加决绝地对他。

    闵湘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果决的人,做不到铁石心肠,所以更愿意欧阳徽来让自己硬起心肠来。

    而欧阳徽,他并无意一直把闵湘□起来,他只是希望闵湘能够在自己身边,要是他慢慢地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那自然是最好的状态。

    所以,看闵湘乖乖在他的别院里待了几天,七夕到了,他也愿意带着他出门去放一放风。

    七夕这一天,即使这里只是欧阳徽金屋藏娇的别院,里面伺候的人为了保证安全,便并不多,但是也有好几个女孩子,所以这一天一大早,别院里也忙了起来。

    买回的巧果被供奉起来,还有被雕成各种漂亮形状的瓜果,小如儿这一天可是开了眼,以前因为家里没有女孩儿,他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现在在欧阳徽这里,他看到那些漂亮的东西,便欢喜不已,跟在顾大娘身后跟着那些漂亮丫鬟们打转。

    而院子里架着架子,仆人们也在管家的指导下将欧阳徽书房里的一些书搬出来晒。

    昨天下午下了雨,新的一天到来,太阳明亮而热烈,晒书正好。

    闵湘也有了乐趣,帮着晒书,又拿一些自己喜欢的坐在檐下看书,椅子旁边的茶凳上则放着茶水和瓜果,小如儿跟在顾大娘身边转得累了,就跑到闵湘这里来,趴在他的腿上拿葡萄和李子吃。

    欧阳徽在衙门里上职了半日,下午就急慌慌离开了,因他一向阴沉,同僚们也不敢开他玩笑,只上司见一向沉稳而镇定的他居然在这一日要急急离开,便说他,“元虞,你这是要去见哪家小姐么?”

    欧阳徽将卷宗收拾好交给下属,被大理寺卿严裴晟这么一打趣,欧阳徽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过于着急回去见闵湘了,他在衙门里常年难得一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来,道,“严老莫要打趣我,只是有些事罢了。”

    严裴晟也不好再说,放他走了。

    欧阳徽坐在马车里,跟着他的家奴说道,“公子,是回长顺街家里去么?”

    欧阳徽一想,这日是七夕,怎么着也得回家和母亲以及嫂嫂妹妹侄女们打个招呼,便道,“嗯,回长顺街去。”

    欧阳徽家里管教严格,不仅是对主子,对仆人更是,里面规矩森严,欧阳徽去见母亲请安叩头行礼,又见过了嫂嫂,嫂嫂道,“小叔这几日都不见回家来,可是有事忙。”

    他的母亲陆氏说道,“正是,都没听你在家里住着,跑到哪里野去了。”虽然她知道欧阳徽不是会出去野的人,但还是这样充满宠爱地说他。

    欧阳徽说道,“近日衙门里忙着,又天气炎热,就在保信街那里住下了,去衙门近,皇上有事传召,入宫也近。”

    陆氏就道,“你别和你父亲一样只知道忙,懂得好好儿在乎自己也是必要的。前几日,保义侯府的太太过来拜访,她的意是她那小女宝珠明年及笄了,想要来和你凑作对呢。这京里的合适的姑娘们,我也都好好留意着,只这宝珠,我觉着吧,倒是和你配得上,那是个娴淑温婉的姑娘家,是保义侯府的嫡出小姐,母亲柳氏,说她的出身,按辈份,还是当今皇上的表姑……”

    欧阳徽面无表情地坐在她们对面,道,“她不怕传言么?”

    陆氏瞬间就沉了脸,道,“你这孩子,怎么自己说起这不吉利的话来。”

    欧阳徽道,“如此,母亲做主就是。”

    欧阳徽从小就定过娃娃亲,不过女孩儿长到七岁就夭折了,之后又聘过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也是还未成亲就病死了,之后欧阳家又为他相中过一个,居然失足落水死了,算命的都说他八字克妻,然后皇帝为他赐婚赐给他一位同样命硬的公主,结婚没多久,公主就因为抑郁病逝了,于是至今他二十六岁了,依然没有妻子。

    陆氏看欧阳徽没有疑议,就说,“如此,那我也就去回保义侯夫人了,等着宝珠及笄,就正好下聘成亲。”

    欧阳徽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因为这日是乞巧节,家里女人多,便到处一片忙乱,欧阳徽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他的还未出嫁的妹妹和一位侄女都来问了安,他也就对母亲说道,“母亲,孩儿还有事,要先走了。”

    陆氏很惊讶,“又有事?”

    欧阳徽说,“嗯。”因为他面上无过多表情,陆氏也不敢肯定他到底是什么事,就摆手准他走了。

    欧阳徽从游廊离开,他的嫂嫂却突然叫住了他,欧阳徽看她身姿娉婷地走过来,便说道,“嫂嫂可是还有事?”

    他嫂嫂说道,“小叔,刚才在母亲面前,有些话我不好讲。”

    欧阳徽道,“嫂嫂,是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嫂嫂道,“前几日,有一位公子来问过你,在门房处就被拦住了。”

    欧阳徽眼神淡漠,并无波澜的样子,“是什么人?”

    嫂嫂道,“他只说姓闵,说要找你,我让人将他拦下了,正巧你不在家,没来得及和你说。前阵子也听说你去过温华园那种地方,这只是我听说了,倒无妨,让爹爹和母亲知晓了,可就不好了。”

    欧阳徽道,“多谢嫂嫂替我瞒下了。”

    嫂嫂道,“你好男风也要有个分寸,话说长嫂如母,我才如此和你说,不然说多了,你一向心高,又觉得我管得太多。”

    欧阳徽道,“哪里会,元虞一直很感激嫂嫂的教导。”

    嫂嫂对他笑了笑,手里握着的团扇扇着风,道,“那你走吧,我也回母亲那里去了。”

    欧阳徽看她转身走了,自己才慢慢地走出内院。

    别院里,闵湘教训着儿子,“看你吃这么多果子,一会儿饭吃不了,又会拉肚子。”

    小如儿却道,“能吃饭。”

    闵湘道,“再不能去吃果子了,特别是西瓜,你看你会肚子凉。”

    欧阳徽过来和闵家父子用了晚饭,外面天色也就暗下来了,小如儿知道爹爹和叔叔要带他去看灯,便欢喜不已。

    坐马车出门,在马车里,小如儿趴在闵湘的怀里,用手撩开车窗帘子一直看着外面,欧阳徽并未阻止。

    京城很大,以前闵湘是大家贵公子,知道的地方并不多,后来落难,自然也没有到处去逛一逛,所以对京城的很多地方不清楚。

    马车行进中,他也会不时从车窗看过去,知道这里大约是城北,具体是什么街,没有看到街碑,也不敢妄断。

    马车渐渐到了城东地界,虽然已经是夜晚,这里却依然热闹非凡,家家门口点着大红灯笼,到了雍东河一带,已经人流如织,一对对情侣穿着鲜艳的衣裳,打街上走过,河里和水渠里都放着河灯。

    小如儿一看外面这么热闹,哪里还坐得住,嚷嚷着就要下去,“爹爹,我们下去吧,好热闹……”

    闵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向欧阳徽,欧阳徽却笑着对小如儿说,“小如儿,到叔叔这里来,我抱着你。”

    小如儿看了看自己爹爹,这才扑到他怀里去,他小小的身子,软软香香的,欧阳徽抱着他很是宠溺,说道,“我们到东湖里面去坐船,东湖比这里漂亮多了,也更热闹,好不好。”

    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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