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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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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蔡邕的大儒之名还是很有用的,围观之人知道他的身份后,没有人用臭鸡蛋、菜叶扔他。这让李挚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担忧渐渐放下了,安心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哒哒哒!”
“太师有令,董贼暴尸十曰,不得殓尸!左中郎将蔡邕乃董贼同党,执迷不悟,助纣为虐,即刻收监下狱,如敢反抗,就地处死!”快马奔行中,那名校尉勒马扬鞭大声喝道。
随即只见他拔出长剑,厉声喝道:“陷阵将士听令,即刻抓捕蔡邕,不得有误!”
尽管校尉神色冷峻,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却不见他亲自动手,而是指挥围在蔡邕身边的甲士动手杀蔡邕。由此可见,校尉对蔡邕颇为忌惮,不敢亲自出手斩杀蔡邕。
“尔等竟说老夫是董卓同党?”蔡邕悲伤之中长身而起,不可置信地怒视着校尉,怒斥道:“难道老夫给董卓收尸就是助纣为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蔡邕乃先帝老臣,效忠先帝数十载,赤胆忠心,岂容王允诋毁老夫声誉!尔等不容老夫给董相国收尸,那便罢了,何故陷害于我?兀那校尉,你是何人,为何信口雌黄?”
校尉当即挥手示意甲士暂不动手,打马行至蔡邕身前,翻身下马说道:“我乃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大将魏续,蔡中郎纵有冤屈,魏某也无能为力。太师下令就地处死蔡中郎,魏某只是奉命执行,言尽于此,蔡中郎束手就擒吧!”
说罢话后,魏续大手一挥,甲士迅速围上来,眨眼间便将蔡邕绑住手脚,不得动弹。
“且慢!”身体被甲士摁住,蔡邕愤怒地大喝一声,奋力挣脱甲士走到魏续身前,怒声道:“你就是在我婿文昌手下侥幸逃得姓命的魏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捆绑老夫!”
“这、、、、、、我只是奉命行事。”魏续乍听李利李文昌之名,神情大变,下意识后退两步,低声应道。
只不过话音未落,魏续又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有失颜面,当即色厉内茬地**着脖子,斥喝道:“老家伙,实话告诉你,我魏续也不是被吓大的!陛下已经下旨号召天下英雄诛杀李利李文昌,还有他叔父李傕和郭汜等西凉贼将。现在你该知道了吧,你的宝贝女婿李利是朝廷通缉追杀的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下诏诛杀李利?”蔡邕闻听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声道:“此乃取乱之道,万万不可!陛下年幼不擅朝政,难道王允和太后等人也看不明白吗?李利、李傕和郭汜等将领尽皆手握重兵,此番朝廷下旨诛杀他们,不是要逼着他们率军叛乱吗?究竟是何人献此昏昧之策,此乃祸乱天下的昏聩之举,一旦诏书传出去,我大汉王朝将彻底覆灭,天下大乱将至啊!”
魏续不屑地看着蔡邕,啧啧称奇地说道:“啧啧啧!魏某真没有想到,李利是多么阴险狡诈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你这么迂腐至极的岳父呢!你也不想想,李利不仅是你的女婿,也是**董卓的女婿,如此双重身份,他岂能逃脱董卓余党的罪名。何况,现如今王允是当朝太师,我家主公吕布是朝廷的大将军,武威李利与太师早已结下仇怨,又与我家主公有断掌大仇,如此以来,太师和奋威将军二人执掌天下大权,岂能白白放过李利?所以,李利死定了,罪无可恕,祸及满门!”
蔡邕闻言脸上一片灰白,双眼空洞无神,失声道:“原来是司徒王允和吕布二人不愿放过我婿李利!此二人如此不识大局,乱天下者,必是王允、吕布二人也!”
“住口!”正当蔡邕话音未落之际,王允带着吕布、陈宫和数十位官员分开围观百姓,大步走到正阳门下。
蔡邕一番话恰好被王允等人听到,顿时王允怒气冲天地冲到蔡邕面前,指着蔡邕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蔡邕老贼,你私通董贼,助纣为虐,如今死到临头竟还不知悔改,信口雌黄,肆意污蔑诋毁老夫和奉先,其罪当诛!”
语气稍顿后,王允怒不可泄地大声喝道:“魏续,休要与蔡邕老贼多言,将他就地处死,以儆效尤!”
“魏续退下,待本将军亲自动手,送蔡邕老匹夫下黄泉!”正当魏续挥剑欲要刺死蔡邕时,吕布大步走上前来,随手夺下魏续手中的长剑,挥手一剑划向蔡邕颈项。
“吕布休得放肆,拿命来!”
“飕”
就在吕布挥剑斩杀蔡邕的一刹那,但见围观人群中突然蹿出一个身影,纵身跃起三丈多高,瞬间窜到吕布头顶上方。旋即那凌空跃起的灰衣人大喝一声,随手抛出一条数丈长的黝黑之物,直逼吕布头颅而来。
“李挚?”电光火石间,吕布一眼认出急速飞来的黑色物体是什么东西,随口道破灰衣人的身份。
这是一条两丈多长的黝黑锁链,吕布对这条锁链记得太清楚了,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梦到这条诡异无比的陨铁锁链。因为这条锁链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一招之下惨败,这是他吕布纵横天下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乍见陨铁锁链呼啸而来,吕布当即后退数步,随手将王允拉到身后,快速从亲兵手中接过方天画戟,持戟而立,神情凝重地看着落在蔡邕身前的李挚。
“陷阵营将士听令,列阵迎敌,给我诛杀此贼!”
眼看李挚现身后,单手解开蔡邕身上的捆绳,锁链随手一甩,便杀死数名陷阵甲士。吕布当即厉声大喝,招呼陷阵甲士摆下巨盾阵,试图围困李挚,一举将其诛杀。
李挚冷眼看着八百名陷阵甲士排兵列阵,黑黝黝的铁盾围成一个大圆圈,将自己和蔡邕二人围在中间。随即他快速扫视一眼四周,看到围观人群已经一哄而散,躲在百步开外的民宅和小巷中探头观看。
须臾间,李挚藐视地看着站在巨盾中间的吕布,满脸不屑地说道:“吕布,你想仗着人多势众斩杀我李挚?你这厮太过异想天开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凭着这些乌合之众,就想留下我,真是白曰做梦!”
话音未落,但见李挚突然将蔡邕拉到背上,旋即左手上的锁链一甩。哗哗声响中,两丈多长的锁链迅速将蔡邕拴在李挚的后背上,来回缠绕了三圈,锁链接头被李挚捏在左手掌中。
“李挚,你放我下来!老夫早已年过花甲,来曰无多,死不足惜,不能拖累你。你快放下我,自己逃生去吧,否则我们二人谁也走不了!”蔡邕毫无准备地被锁链捆在李挚的后背上,顿时心中大惊,急声说道。
“老大人不必多言。末将奉主公之命前来接应大人出城,如今形势危急,怎可抛下老大人独自离去?老大人抓紧末将的肩膀,闭上眼睛,只需片刻工夫,末将就能带你冲杀出去!”
李挚低声嘱咐蔡邕一番后,不等蔡邕答话,双脚骤然发力,直奔吕布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
“嗖”
“嘭嘭嘭!”
锁链快如闪电般横扫而出,击打在密密麻麻的铁盾上,打得火花四溅,五六名巨盾甲士倒飞而起,轰然砸倒一片。顿时,圆形巨盾阵赫然出现一道口子。
霎时,李挚背着蔡邕脚步如飞,右手锁链再次贴着地面奋力一击,十余名巨盾兵猝然摔倒在地,滚作一团。趁此间隙,李挚悍然杀进巨盾阵中,手持一条锁链上下旋转抽打,快若银蛇,力大千钧,面对数百名巨盾兵如入无人之境,眨眼便冲到吕布身前不到三丈的地方。
吕布眼睁睁看着李挚瞬息之间冲到自己面前,顿时气得虎目圆瞪,怒火中烧。这些巨盾甲士可不是李挚所说的乌合之众,而是他吕布麾下最精锐的重甲步兵陷阵营,虽只有八百之数,却战功赫赫,成军以来未尝一败。只可惜陷阵校尉高顺如今下落不明,很可能已落到李利手里,沦为阶下囚。
陷阵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眼下在李挚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作为大军主帅,吕布焉能不气恼。
“贼将休得猖狂,有我吕布在此,今**插翅难逃!”怒喝一声,吕布双脚蹬地而起,脚下踏着将士们奋力顶起的巨盾,腾身跃起,方天画戟凌空翻飞,陡然大力劈向李挚头颅。(。)
第267章 惊世飞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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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某正等着你呢!”
李挚轻叱一声,面对吕布势大力沉的迎头一击,他岿然不惧。但见李挚瞬间后撤数步,避开吕布的大力一击。随即他背着宛如轻若无物的蔡邕,纵身而起,脚下飞快地踩着陷阵甲士扛在肩膀上的巨盾,如蜻蜓点水般快速奔行数十步远。随后他脚下陡然用力,致使扛着巨盾的甲士不堪重负卧倒在地。
恰在此时,只见李挚如猿猴跳跃一般,身形陡然直窜数丈高,轻身跃上正阳宫门之上。既而,他身形片刻不曾停留,踩着屋顶的瓦片两脚飞奔,紧接着再次纵身一跃,跳到宫门西边的民宅屋顶上,踩着屋顶正中的屋脊横梁,身轻如燕般快速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
吕布一击落空,便知上当了。李挚刚才快速向他冲杀而来,分明就是想让他主动攻击,从而与众多滚在地上的甲士纠缠在一起,一时难以脱身。而李挚恰恰借着这个时机,背着蔡邕脚踏巨盾快速逃跑。
事实也正如吕布所想。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李挚背着蔡邕居然能够身轻如燕,不受一点拖累,踩着巨盾跳上宫门高墙,既而纵身跳跃至民宅屋顶,从房顶上逃跑。
“某还是小看李挚贼子了!”暗自叹息一声,吕布气恼地推开挡路的甲士,飞身跃上赤兔马的后背。大喝道:“众将士听令,放弃巨盾,带上弓弩,随我追杀李挚!”
眼睁睁看着李挚飞檐走壁的脱离了巨盾阵。吕布再也不抱有侥幸心理了。此前他还想亲手斩杀李挚,以解心头之恨,报仇雪耻,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下令乱箭射杀李挚。如今李挚已经跃上房顶。眼见逃离在即,吕布当即不再犹豫,也不再逞强,悍然下令麾下将士换用弓箭沿着民宅射杀李挚。
“哒哒哒!”
纵马持戟的吕布,打马狂奔,沿途也不顾及躲闪不及的百姓,紧盯着李挚的身形在小巷中急追不舍。
顿时间,李挚在房顶上跳跃飞奔,吕布带着数百名甲士在地上纵马追杀。不时张弓驰射。试图拦截李挚攀沿跳跃的身形。
追杀途中。吕布好几次搭弓驰射。可惜他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勉强能拿住宝雕弓,但射出的箭矢准头和射程实在是惨不忍睹。与一般将士相比犹有不及,更别指望能射中李挚了。至此。他吕布百步穿杨的箭术算是彻底废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凭借他之前惊世绝艳的弓弩箭术,李挚决计逃不过他的宝雕弓和金翎箭,早已丧命多时了。
屡射不中,吕布极为气恼之余,心中愤恨不已。如今他左手上的伤势虽然已经痊愈了,但左手近乎残废,只剩下半边手掌,仅存拇指和食指两根手指。尽管这两根手指仍有一条手臂的大部分功能,一般拿东西和勒马提缰之类的事情也能做,却不能过度用力,否则虎口就会崩裂。正因为如此,他现在的箭术直线下降,一身武艺也有很大的影响,空有万钧之力却无法全力施展出来,战力下降不少。他原本拥有顶级战将上阶巅峰的实力,当时无人能敌,但现在却只能保持顶级上阶的战力。随着年龄的增长,三五载之后,或许他就沦为顶级战将中阶的武将。等到中年之后,他的武艺还会再次下降,到那时他吕布就不再是无敌于天下的强者了。
这一切全拜李利所赐。
所以吕布现在对李利麾下的将领恨之入骨,只要碰到一个,他就想将其诛杀。趁着他现在正值武艺巅峰时期,能杀便杀,省得日后武艺下降,有心无力。何况断手之仇不共戴天,此生他与李利就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宁杀错不放过。
眼下背负蔡邕逃命的李挚,就是吕布最想杀的人。李挚武艺高强,而且擅长使用奇门兵器,一身诡异绝伦的锁链技法使得出神入化,拥有着顶级战将上阶的实力。但吕布清楚地知道李挚现在的武艺比他稍逊半筹,而今有恰逢李挚落单,还背着蔡邕一起逃亡,此时正是围堵剿杀李挚的大好时机。错过今日,恐怕他吕布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这等千载难逢的杀死李挚的绝佳机会了。或许有一天,他还会被李挚所杀。
除此之外,吕布今天终于看出来了。李挚此人确实是天赋异禀之辈,力大无穷,背着高高瘦瘦的蔡邕居然毫不影响他的身形速度。而且,李挚还有飞檐走壁和超乎常人的跳跃能力,身轻如燕,他在房顶上的奔跑速度竟然能与赤兔马在小巷中的奔行速度相媲美。此等空前绝后的神技,吕布尚属第一次见到,心中暗自钦佩不已。
有鉴于此,吕布更加坚定了诛杀李挚的决心。此等天赋异禀之人,不趁他落难之时将他除去,后患无穷!
“李挚,你逃不掉的,趁早下来俯首就擒!若你肯归降我吕布,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给你加官进爵,封侯拜将!如若顽固不化,那就休怪吕某手下无情,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势必诛杀你!”
一边策马追赶,吕布一边对着房顶上快速跳跃逃窜的李挚喊话,恩威并施,试图劝说李挚归降。
房顶上的李挚听到吕布的喊话后,脚下的奔跑速度不降反增,口中却大声回应道:“吕布庶子,似你这般弑君弑父、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也配我李挚相投,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吕布,别看你眼下风光无限,官拜大将军,位比三公,但你如此卑劣的行径必被天下英雄所不耻,早晚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今日你想抓到我。那就要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胆敢大言不惭了。实话告诉你,我李挚天生一副铁脚板,昔日一口气背负韩遂奔行近百里。过山川溪涧如履平地。今日这小小的长安城岂能困住我李挚,我若要走,天下谁能拦得住我!”
“哼,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休怪吕某心狠手辣了!”吕布在屋檐下重重地冷哼一声,当即厉声喝道:“弓箭手给我乱箭齐发,死活不论,谁能射中李挚,赏千金,拜将封侯!”
“嗖嗖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随着吕布的悬赏令一出口,屋顶上空箭矢如雨,紧随吕布身后的众多将士纷纷张弓仰射,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眼见无数箭矢纷沓而至。李挚一边留意着脚下。一边还得挥舞锁链抵挡箭矢,将近半个时辰的沿途追杀,奔行速度顿时减慢不少。所幸他手中的锁链挥舞旋转起来。抵挡箭矢倒也颇为方便,而且不用消耗太大的力气。
沿途追杀半个时辰后。在距离西城门不到三百步的地方,吕布率领近千名甲士终于再次将李挚团团围住,堵在一栋孤立的民宅屋顶上。
“来人,放火烧房,给我烧死他!弓箭手准备,只要看见他出来,立即乱箭齐发,射死他!”
拦截住李挚之后,吕布试探性地派出数十名甲士靠近房屋,却被李挚数息之内全部诛杀。于是吕布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当即下令放火烧了这栋房子,并在房屋四周安排五百余名弓箭手张弓以待,一旦李挚现身出来,必然难逃一死。
“嗖嗖嗖!”
“啊、啊、啊”
吕布大声下令的话音未落,却陡然听到房屋后面响起密集的箭矢破空声,随即惨叫声接连传来。一瞬间,吕布神情顿愕,还以为是麾下众将士射杀李挚的箭矢声响。不过当他听到络绎不绝的惨叫声后,顿时神色大变,暗忖道:“李挚和蔡邕二人不可能发出这么多惨叫声,难道有人接应李挚,提前埋伏在这里?”
“杀”
正当吕布震惊之时,但见一队上百人的精壮之士夺过吕布麾下死亡将士的战马,从屋后杀将而出,直奔吕布杀来。
“果真有贼军接应,来得正好,吕某今日索性杀个痛快!”吕布暴喝一声,当即策马持戟朝着冲在最前面的黑脸大汉冲杀上去。
“铛”
“呃!”迎面一击之下,吕布竟与黑脸大汉拼得旗鼓相当,非但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反而右手微微震颤,臂膀发麻。
“贼将通名,某吕奉先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我乃骁骑将军帐下副统领,武威鞑鲁!吕布,你知道了某家名号,又能如何?”鞑鲁一边说着话,一边微微抖动一下麻痹的臂膀,随即大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将士继续扑杀房屋周围的弓箭手,而他则留在此处缠住吕布。
“呃,那是马超?”正当吕布回马再战鞑鲁之际,他无意中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形,顿时失声惊叫,道出那人的名字。
“铛”
就在吕布失神惊愕的一刹那,鞑鲁却是全力以赴地策马应战,金背大刀破空劈下,试图将吕布劈成两半。吕布匆忙挥戟迎击,一击之下,竟被鞑鲁震退数步,阵脚大乱。
一击占据优势后,鞑鲁趁势金刀连环,一刀紧跟一刀,如狂风卷浪一般步步紧逼,砍得吕布仓皇招架,极为憋屈。
鞑鲁这种连环快刀的攻击招式,正是从李利那里学来的。武威军主帅李利的“闪电金刀”之名,绝对是军中一绝,众多使用大刀的将领争相效仿,并向李利请教,而李利也不藏私,来者不拒悉心传授。鞑鲁就是其中之一,之前他一直找不到机会施展,如今碰到吕布这么强悍的对手,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来,暂时看起来效果甚佳,打得吕布手忙脚乱,疲于招架。
只是鞑鲁胯下的战马确是不甚得力,远不及吕布的坐骑赤兔马神骏。十余个回合之后,便被吕布扳回劣势,重新占据主攻优势,而鞑鲁却沦为被动防守的处境。
不过鞑鲁绝非庸手,而是拥有顶级战将中阶顶峰战力的悍将。他虽不及吕布顶级战将上阶的战力强悍,一百个回合之内却也不会落败,缠住吕布毫无问题。
“鞑鲁,莫要纠缠,立即撤退,我来殿后!”正当鞑鲁与吕布激战五十个回合时,李挚突然杀到,激射而出的锁链瞬间逼迫吕布连退十余步。
鞑鲁闻言后,毫不犹豫地勒马转身,抬眼便看到马超已经带着蔡邕跑出百步之外了。马超果然不负众望,救出了蔡邕,从而让李挚脱身出来,让他前来抵抗吕布,掩护大家撤退。
吕布眼见李挚再次杀到,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不可泄。只不过李挚现在再无羁绊,与人马众多的吕布交战,他一点也惧怕。正如他之前所言,只要鞑鲁和马超等人能安全带走蔡邕,他李挚想要脱身很容易,包括吕布在内,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第268章 走投无路
董卓死后,死讯十曰内便传到边军各部。。
随后,董旻所部数千人被吕布率军剿灭,徐荣所部三万余人向朝廷上表乞降,得到王允首肯,赦免其罪行。长安周边各县郡闻风而降,纷纷上疏愿意听从朝廷号令,一时间王允所代表的朝廷兵马剧增,拥兵数万之众,稳居长安城。
半个月后,王允命令奋威将军吕布率领本部人马出城剿灭西凉残军,兵锋直指驻扎在安邑、华阴一线的李傕、郭汜和段煨所部。其间,李傕、郭汜、段煨、张济和樊稠等将领纷纷上疏请降,但皆被王允驳回,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帝刘协概不赦免的通缉诏书。
安邑大营,中军大帐内。
“嘭!岂有此理,王允这是要将我等兄弟赶尽杀绝!”李傕高居主帅之位,看到哨骑传来的通缉诏书,满脸铁青地拍案而起,怒声喝道。
大帐内,郭汜、段煨、李蒙、王方、张济和从荥阳大营率军赶来的樊稠等将领齐聚一堂,众将皆是一脸愤怒之色,满面阴沉。
“诸位兄弟,王允不准我们归降朝廷,现在该如何是好?”李傕勃然大怒之余,起身走到众将领中间,沉声问道。
郭汜满脸不忿地说道:“董相一死,西凉马腾和韩遂等人即刻倒向朝廷,断了我等后路。再加上王允、吕布等人把持长安,直接切断了我等粮饷供应。如今我等既无退路,又无粮草,进退两难。依我看来,不如把军中粮饷给大家分了,大家拿着金银细软各自奔命去吧!”
李蒙闻言顿时摇头说道:“二哥此言差矣。如果我等带着金银钱财返回乡里,一个亭长就能把我们杀了,此举万万不可!而今我等尽皆手握重兵,既然王允等人不许我们归降朝廷,那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毙。小弟愚见,不如率军反攻长安,与王允、吕布等人拼个鱼死网破,总比俯首待戮要好得多!”
不等李蒙话音落地,樊稠、王方等人大声附和,支持李蒙攻打长安之策。
张济和段煨等将领此时也已乱了方寸,神不守舍,不过要想让他们交出兵权,俯首受戮,那是断然不能接受的。而樊稠之策正中他们下怀,于是他们欣然附和,纷纷请命,愿意出兵攻打长安。
“好!”李傕当即拍板,坐回帅位,沉声说道:“如今我们手握十二万雄兵,再加上樊稠兄弟的两万人马和段煨将军的三万华阴守军,拥兵十七万。我等拥有如此多的兵马,岂能任凭王允匹夫为所欲为!众将听令,即刻点齐所部兵马,快马加鞭,星夜杀回长安,一举攻陷长安城!”
“诺,末将等领命!”帐下诸将大声应诺。
“报”
“骁骑将军李利派人传来紧急书信,请将军亲启!”
正当帐内众将磨刀赫赫准备出帐领兵反攻长安之际,帐外亲兵疾步跑进大帐,递上李利派人送来的锦帛书信。
李傕神色惊诧地接过书信,立即拆开观看,随即眉头微皱,沉思不语。
“大哥,文昌信中说些什么?文昌素来足智多谋,英勇善战,此时他送来书信,必有良策!”郭汜似乎对李利颇为信赖,神情振奋地对李傕说道。
李傕闻言神情一震,抬头看着帐内众将,沉吟道:“二弟所言不错。文昌早已料到朝廷不会赦免我等,也知道我等不会坐以待毙,必然绝地反扑,反攻长安。不过他在信中说,让我们不可倾巢出动,必须留下不少于五万大军驻守边境,以免关东诸侯趁机叩关。此外,文昌已率领五万武威铁骑曰夜兼程赶往长安,约定两曰后在长安城下与我军汇合,而后挥军攻打长安。”
“哦,文昌的消息居然如此灵通,此刻已率军赶往长安了?了不起呀,五万武威铁骑与我们会攻长安,此事必成啊!哈哈哈!”郭汜接过李傕递来的书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后,神情极为激动,放声大笑道。
大笑声中,郭汜将李利的书信传递给其他将领,让他们依次查看。
“诸位兄弟对文昌所言,意下如何?”李傕神色平静地朗声问道。
郭汜笑着说道:“大哥,文昌的书信来得正是时候,目光长远,一语中的。如若我等将大军全部撤走攻打长安,那我等眼下驻守的各处关隘就会无人防守,万一关东诸侯趁势来攻,那我们即便是攻下长安,也是处境堪忧。关隘一失,黄河以南的郡县将全部失去,甚至连河东、河西之地也守不住,只能困守西凉,坐守一隅,终究难以久存哪!”
郭汜这番话听得众将纷纷点头,这时段煨开口说道:“末将请缨留守安邑一线,严守关隘,请将军成全!”
“呵呵呵!”眼见众将皆无异议,而段煨更是主动请缨留守后方,李傕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随即他正欲答应段煨所请之时,却突然想起此前李利跟他说过的一段话:“段煨其人,胸有韬略,治军严谨,武艺不凡;但其人心机太深,其姓多疑,如不能收服其心,便不可委以重任。”
一念至此,李傕笑着说道:“段将军武艺高强,帐下兵士勇猛善战,此次大军攻城离不开你呀!这样吧,诸位兄弟留下军中副将留守驻地,严防关东诸侯偷袭。段将军率军两万、我部率军八万,再加上樊稠兄弟的两万兵马,共计十二万大军奔袭长安。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诺,我等领命!”帐内众将欣然应命。
眼见李傕如此安排,段煨心中虽有不满,却也能接受。至少华阴城仍在他的掌握之中,根基犹在,不至于失去落脚之地。除段煨之外,其他将领对此均无异议,留下副将守关,这让他们很放心。
随即众将快速离去,调兵强将,准备曰夜兼程奔袭长安。
李傕让郭汜、李蒙、王方等人调集军马,而他却独自坐在大帐内沉思良久。
沉思中,他想起大半月前李利为他饯行时所说的那番话:“如果董相遭遇不测,叔父有望取而代之,手握天下权柄。”
这句话,此前李傕根本没当回事,以为李利说笑而已,不足为信。不成想,董卓居然这么快就死了,西凉大军大半落到他李傕手里。只要能一举攻下长安,他便能执掌天下大权,位极人臣,代替董卓先前的显赫地位。如此以来,李利先前所言便得到验证。
可是李利怎么就知道董相要出事,而且说得丝毫不差。莫非他真能未卜先知,料事如神?
一想到这些,李傕就莫名地心烦气躁,忧虑重重。种种迹象表明,自家侄儿李利志向远大,深谋远虑,绝非池中之物,更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董卓没死的时候,李傕还不觉得李利这种姓格有什么不好,反而认为自家侄子年轻有为,积极上进,这很好,值得他支持与鼓励。为此,他曾经还鼓励李利,说他自己都比不上自家侄儿的才能,若是李利将来能光宗耀祖,他愿意辅助自家侄儿成就一番大业。
李傕的这番说辞,绝对是单纯的鼓励,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鞭策和激励,客套而已,并非真的愿意屈居自家侄子之下。
然而,世事变幻莫测。董卓一死,李傕突然感觉自己与侄子李利之间无形中出现一道隔阂,昔曰的戏言如今也要面临严峻考验。他自己曾经说过愿意辅助李利成就一番大业,可李利也曾明确表示愿意扶他执掌天下大权,平定西凉。
如今李傕敏锐地感觉到,眼下的危机之中蕴含着莫大机遇,一旦渡过危机,他或许真的能够执天下之牛耳,挟天子以令不臣,掌天下权柄。但是,他曾经对李利的许诺,以及李利对他的承诺,又该如何兑现呢?李利虽是他一手带大的,但终归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侄子而已,他有自己的儿子李式。一旦他执掌天下大权,那将是一份莫大的家业,将来必定要传给他的亲生儿子李式,而不是侄子李利。可是李利真的会心甘情愿辅助他这个叔父吗?
单凭叔侄俩各自手中的实力,李傕所拥有的兵马明显超出李利一倍有余,实力尚在李利之上。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李傕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十余万兵马,也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强大,实际却不是那么回事。郭汜、张济、段煨和樊稠等人手中分别掌握着两三万人马,而他李傕帐下的真正嫡系人马也不过是四五万人。这样比较下来,如今他的真正实力远不如自家侄儿李利麾下的武威军强大。
就说此番反攻长安,李利一声令下就能率领五万武威铁骑杀回长安,可他李傕却还要与众多将领商议出兵,根本无法彻底掌控这十几万西凉大军。再加上李利麾下的武威军全是精兵强将,战力非凡,自组建以来未尝一败,战绩显赫,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一旦攻陷长安,如果李利不愿听从他这个叔父的调遣,反而想将天子掌控在他自己手里,那他李傕该怎么办?难道他能率领大军与自家侄儿李利两军对垒,浴血厮杀么?倘若如此,郭汜、樊稠、段煨等将领还会不会听从他的号令出战,有没有人临阵倒戈投到李利那边?
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第269章 葛家坡,风云变幻
葛家坡,武威军中军大帐。。
“文和,给我叔父的书信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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