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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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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惊奇的是,赵云帐下将领和黄忠帐下将领都没有参与此事,尤其是赵云和黄忠二人接到诸葛亮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欣然领命,根本没有一句废话,自然也没有任何质疑。
唯独马超多事。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厮明明知道诸葛亮不可能假传军令,可他偏要说三道四,诸多刁难,以至于他帐下将领跟在后面起哄,简直就是无端生事,蓄意欺辱孔明。
可是诸葛孔明岂是可欺之人?
君不见李利为了招揽他,不光把他姐姐娶到家里,还把他的兄长诸葛瑾也拉到身边,并将他认作义弟么?
如果马超仅是得罪了诸葛亮,李利顶多就是训斥他一顿,然后让他给孔明赔礼道歉就算完事。可是马超这厮忒不地道,无事生非浪费了半个时辰,险些致他李利于危难之中,端是可恶之极。性命攸关岂可视同儿戏?
龙骧营,中军大帐。
当马超仍在埋怨诸葛亮诸多不是的时候,李利沉默半晌后,脸色越来越阴沉,忽然沉声呵斥道:“住口!你这厮端是胆大妄为!数月以来,孔明一直跟在我身边,专司上传下达,传达军令,你敢说毫不知情?昨夜本将军亲赴刘璋府上与之交涉,处境何其凶险,偏生你这厮无事生非,与孔明纠缠不休,生生拖延了半个时辰之久,险些陷我于危险之地!马孟起,你可知罪?”
第169章 将相和,惩前毖后
“数月以来,孔明一直跟在我身边,专司上传下达,传达军令,你敢说毫不知情?昨夜本将军亲赴刘璋府上与之交涉,处境何其凶险,偏生你这厮无事生非,与孔明纠缠不休,生生拖延了半个时辰之久,险些陷我于危险之地!马孟起,你可知罪?”
厉声训斥声中,但见李利怒容满面,越说越气愤,拍案而起,顿时吓得帐下诸将不寒而栗,静若寒蝉。
“啊!末将、、、”乍听上阶砰然作响,本来还喋喋不休的马超闻声色变,失声惊呼,愕然抬头却与李利阴沉冷厉的目光凌空相遇。
霎时,马超脖子一缩,全身不住地颤抖,面如猪肝,惊骇愣神。随即被身旁的文士推了一把,致使他骤然惊醒,旋即霍地起身,双膝跪地,俯首认罪道:“末将知罪。陷主公于危难,乃不赦之死罪也,末将甘愿以死谢罪!”
“哼!以死谢罪?”冷哼一声,李利冷冷地俯视着额头贴在地上的马超,厉声道:“好,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孤便成全你!帐前甲士何在,将这厮拖出去,当众问斩,以正军纪!”
伴随李利一声令下,帐外四名甲士应声入内,正要跨步上前之际却被站在帐门口的李挚伸手挡下,摆手示意他们暂且止步,稍后再行上前。
果然,就在甲士迈过门槛的一刹那,先前在马超身后推了一把的文士急忙起身,恭声拜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容微臣一言,再问斩马超将军不迟!”
“嗯?尔是何人。为何孤之前并未见过你?”眼见第一个站出来替马超求情之人竟然是个面生的文士,李利神色微变。惊诧道。
事实上,李利刚才已经留意到此人所做的小动作,若不是他及时提醒,马超只怕还在失神呆愣之中,根本不可能反应的如此之快,更不会立刻俯首认罪。是以李利对这个首次见面的文士甚为好奇,其中不乏赞许之意,只不过他此时不会表现出来。
其实李利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此人,却已猜出他的身份和来历。毕竟能在军中任职的文官都必须经过他的许可。其所担任的职务先由主将统领(马超)或三军主帅(周瑜)举荐,而后由他亲自定夺。因此其人虽然面生,应是初到军中任职,但李利早已知晓他的名字,因为此人就是他叮嘱周瑜从凉州金城郡抽调过来的。
“禀主公,微臣杨阜,字义山,两个月前奉周瑜都督之命进入军中,担任西路军随军主簿。旬日(十天)前。东西两路大军合兵一处,周瑜都督命微臣前来龙骧营出任参军,兼领法曹从事。”
正如李利所料,此刻跪在马超身后之人正是原金城郡丞杨阜杨义山。
话音稍顿。看到李利微微颔首之后,杨阜接着说道:“昨夜之事,微臣亦是亲眼目睹。熟知原委始末。马超将军确有不当之处,多番盘问军师为何不让龙骧营进城。并先军师讨要主公手令,声称没有主公签发的手令。不予执行。
为此,将军便与军师争执起来,双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眼见于此,营中其他将领便上前附和插话,致使争执愈发剧烈,言语过激,进而恶语相向。随后,赵云和黄忠将军闻讯赶来,劝解马超将军和诸位将领,并陈述厉害;至此马超将军方知主公孤身前往刘璋府邸,处境十分凶险。随即马超将军听从军师将令,率部撤出北门,退守大营,静候主公驾临。”
这番陈述之中,杨阜没有任何修饰,完全是据实禀报,与李利所了解的情况一般无二。是以李利闻言后不置可否,仍旧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阜,他知道杨阜接下来的话就应该替马超求情了。
果然,看到李利不置可否的神情后,杨阜恭声道:“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微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罪责之大犹在马超将军之上。微臣身为龙骧营参军兼法曹,严格督导军纪、约束营中将领和军士恪守军规,坚决执行主公军令,乃微臣份内之事,职责所系,不容推诿。
然则,军师所传之军令均为口传,并无主公手谕,亦无主公印信为凭。如今正值大战之中,各营统兵将领理应恪守军规,只有见到主公手令或虎符印信,方能调动兵马。主公早有明令,见虎符如见主公,所有军令必须经主公签发,并持有主公印信或虎符,两者齐聚方才作数,其它任何口头传达的军令,各营将领概不奉命;如遇紧急情况,仍需求证无误之后方能接令执行。昨夜事发突然,事先我等并未接到主公军令,是以军师前来传达命令,即使是主公授意而来,统兵将领仍需求证,而后方能执行。
是以马超将军确有冒犯军师、贻误战机之重大过失,却并未违反军纪,亦无置主公于险境而不顾之心,罪不至死。与之相比,微臣督导不利,执法不严,险些酿成大祸,罪在不赦。是以微臣自请死罪,请主公明正典刑,以正军法!”说罢话后,杨阜俯首膜拜,甘愿伏法。
杨阜话音未落,帐下一众将领纷纷起身,屈膝跪拜,齐声道:“末将等甘愿受罚,请主公降罪!”
顷刻之间,帐下只有跟随李利前来大营的几名金猊卫将领和吴懿、董和二人还坐在帐下,余下五十多个案几为之一空,全都跪在大帐中间,从台阶下一直延伸到大帐门口,就连刚刚奉命入帐擒拿马超问斩的四名甲士也跪在门口自请惩处,藉此为马超开脱求情。
眼见龙骧营从上到下五十余名将领悉数跪地请罪,李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眸光煞是凌厉,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清晰可见的戾气,全身上下杀气四溢。
“好,如此甚好!尔等倒是齐心,一窝蜂地蜂拥而上,争相请罪,莫非皆以为法不责众,孤便奈何不得尔等么?很可惜,如此逼宫之举于孤而言,毫无用处!孤自起兵至今,征战沙场十余载,何曾被他人胁迫?”
嗤之以鼻的冷厉声中,李利语气一顿,陡然厉声喝道:“金猊卫何在?将这等忤逆之徒全部拖出帐外,杀!”
“啊!”一个冷酷无情的“杀”落在帐下数十名将领耳朵里,他们顿时傻眼了,纷纷失声惊呼,满脸骇然地暮然抬头,却见李利面如寒冰,全身上下杀气凛凛,凌厉的眼神中充满杀机。
“咝!”这一刻,坐在下阶的吴懿、董和二人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煞白无血,心惊肉跳,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他们早就听说李利是一位铁血霸主,平时待人温和,一旦动怒便不堪设想,动辄数十上百人丧命,甚至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浮尸千里。然而这只是传闻而已,并未亲眼目睹,不足为信。
但此刻,这一幕就活生生地展现在他们二人面前,帐下黑压压一片全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沙场悍将,却因言语无状,误以为众将一起为马超求情,就能让马超免于死罪,孰料此举恰恰激怒了李利。以至于,李利勃然大怒,悍然下令全部斩首,真正是王者之威不可触犯。
这一幕,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吴懿和董和二人眼前,吓得他俩浑身哆嗦,险些侧身栽倒。
就在帐门口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响之时,吴懿、董和二人以及几名金猊卫将领终是坐不住了,当即起身跪地,纷纷出声求情道:“主公息怒,切不可如此啊!诸位将军虽有过失,却终归是执行了军师的命令,并未酿成大祸,实在是罪不至死啊!微臣(末将)等恳请主公开恩,宽恕众将死罪,给诸位将军立功赎罪的机会。恳请主公明鉴,主公开恩哪!”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求情,董和、吴懿和六名金猊卫将领完全是膜拜哭诉,以至于他们说完话后便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却又不敢出声。惟恐再次激怒李利,求情不成反倒沦为火上浇油,继而招致无妄之灾,自身难保。
“哼!在孤面前,尔等竟敢公然逼宫,简直痴心妄想,异想天开!”李利怒视着马超等将领,甚为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摆手示意已经跨过门槛的金猊卫退下,语气陡转,沉声道:“看在子远和幼宰为尔等求情的份儿上,今日便饶了尔等一命。然,尔等贻误战机,藐视军师,胆大妄为,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到这里,李利抬手示意吴懿、董和二人起身落座,继续道:“自今日起,龙骧营将领自马超以下,中郎将及以上将领罚没一年俸禄,余下将领罚没半年俸禄,三年内不予晋升官秩。参军杨阜,执法不严,疏忽懈怠,然尔初入军旅,亦是初犯,予以从轻发落,罚俸禄半年,自明日起直至新任统领到来,暂代统领之职。”
对众将领小惩大诫之后,李利挥手示意众将起身,而后重新披上战袍,大步走下台阶,边走边说道:“尔等速速整军出发,随我前往东门大营,与周瑜大军会合。”
临近帐门口之际,但见李利暮然回头,对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马超说道:“自明日起,孟起便不用领军了,之前所有官爵全部罢免,贬为马夫,去金猊卫营喂马吧。为期三个月,而后再行区处,务必照料好那匹白龙马,它是军师的座骑。”说罢话后,李利径直走出大帐,帐下诸将尾随而出。
第170章 陌上桑,经世之才
半个时辰后,龙骧营拔寨起行。
“哒哒”的马蹄声中,马超驾驭着雪影神驹一路狂奔,似乎是借着策马飞奔发泄心中的郁闷之情。
此时李利早已率领亲兵卫队走远了,想必再有半个时辰便能赶到东门营寨,即此次出征益州的中军大营。
而刚刚遭遇沉重打击的马超无心军务,将龙骧营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杨阜,他自己则在前往东门的路上肆意宣泄,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梳理思绪。
直到此刻,他仍旧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自己就从龙骧营主将统领的位置上跌落下来,沦为一介马夫。
落差太大了,恍然如梦,他实在接受不了。
可是不管他接不接受,随着李利一声令下,一切都已成为事实,谁也不能改变。
值得提|无|错|qul''ed的是,马超虽然遭遇重挫,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怨恨过李利,更没有一丝抗拒之心。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李利不会杀他,即使没有众将求情,没有吴懿和董和等人帮忙求情,他也不会被斩首。这是因为,如果李利真的想要杀他,早在八年前的东山隘口之战时,他就已经死了,断然活不到今天。是以李利根本舍不得杀他,对此他深信不疑。
另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亦是最重要的理由。这便是,通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马超发现李利有着与众不同的性格特点。
大多数人生气的时候都是大发雷霆,怒不可遏。拍桌子、摔东西都很常见;可是李利却与之截然不同。李利生气的时候不会乱发脾气,通常都是神色自若。让人无从察觉,越生气便愈发冷静;是以当看到他极其冷静的样子。往往就是他怒火中烧的时候。这是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莫测高深,让人无从揣摩。反之,如果看到李利雷霆大怒的样子,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其一,他真的被激怒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其二,他脸上的怒色是蓄意为之,故意让人看到。纯粹是应时应景的虚张声势而已,实际上他并不生气。
刚刚在大帐里,马超就看出李利的雷霆之怒有些异样,并不真生气,而是刻意佯作出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是另有用意。因此马超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拖出去斩首,是以他没有多说一句话,既不替自己辩解,也不与李利正面争执。直接俯首认罪。
然而结果却是,既在马超的预料之中,又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正如他猜测的那样,李利根本没打算杀他。可是却将他的官爵全部罢免,一撸到底,直接降为马夫。
这种结果。让马超着实有些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为此他只能独自生闷气。骑着雪影宝马恣意狂奔,藉此发泄情绪。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孟起慢行,切不可脱离大军,否则你又要违反军纪了!”
疾奔之中,听到身后传来杨阜的声音,马超起初并不在意,然则听到杨阜说到“军纪”这个敏感字眼时,马超心神一震,当即提缰勒马,停了下来。这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马超自己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是切身体会到了军纪的厉害,再不敢违反军规了。
“义山何出此言?眼下某已是一介马夫,并且不属于龙骧营军士,为何还会触犯军法?莫不是你诓骗于我,见我落难了,便蓄意奚落于我么?”
眼见马超面色不善,颇有恼羞成怒之意,杨阜急忙策马赶上来,摇头解释道:“孟起将军切莫多想,在下只是据实相告,怎敢奚落将军。至于诓骗之说更是无从谈起,我与孟起同是西凉人,早在孟起领军驻守金城时便已相识,是为故交。既是故交,我怎会诓骗于你呢。杨某岂是无信无义之人?”
马超闻言神色稍缓,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问道:“既如此,义山为何又以军纪压我?”
杨阜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孟起何以如此健忘,主公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明日起,罢免孟起所有官爵’。这番话,孟起应该还记得吧?”
马超闻声点头:“当然记得。某家这些年出生入死,百战沙场,好不容易博得些许功名,如今一朝沦丧,全部化作乌有了。如此大事,某怎会轻易忘记?”
“看来孟起还是不明白。”不等马超的话音落下,杨阜便接声说道:“既然是从明日起罢免官爵,那么今天孟起的官职依然作数。这就是说,此刻你依然是龙骧营统领,我等身后的两万余铁骑仍旧归你指挥,听从你的号令。”
“呃,这确是如此。”马超闻声色变,愕然应声道。这一霎,他隐约捕捉到一丝别样的意味,感觉李利的命令似乎有些不妥,既然要将自己的官爵都罢黜了,为何还要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今天还让自己当一天龙骧营统领究竟是何用意呢?
恍然间,马超感觉自己领悟到一些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仍是不明所以,一片茫然。但是他知道杨阜此刻赶过来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由此便不难推测,杨阜必然是旁观者清,已经领悟了李利的深意。
“义山兄智谋超群,深得主公赏识,还请不吝赐教,主公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杨阜轻轻点头,赞许道:“孟起将军才是深得主公器重之人哪,不愧是被主公寄予厚望的军中上将!”
马超闻言错愕,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有些受宠若惊之色,讪讪笑道:“义山此话却是有些莫测高深,超生性愚钝,还请丈夫明示。”
不知不觉,马超竟然对杨阜予以尊称,称之为“丈夫”,这是军中顶级谋士才能享有的尊称,诸如郭嘉、贾诩、李儒和法正等人。至于军师诸葛亮嘛,在马超心目中还不够资格,因为他此前和诸葛亮从无交往,是以他才会刻意刁难诸葛亮,甚至不惜当众奚落于他。不承想,此次马超和诸葛亮首次碰面就栽了大跟头,吃了大亏,真正是教训深刻,足可让他铭记终生。
杨阜并不知道马超此刻的心思,不过马超的这声“丈夫“倒是让他甚为受用,当即再不做作,坦言道:“孟起有所不知。其实就昨夜之事而言,孟起所为无可厚非,孔明军师没有出示主公手令,亦无调动兵马的兵符,孟起完全可以拒绝执行。这一点,主公亦是心知肚明,是以昨夜之事的根源还在主公身上。当然了,这或许是事出突然,主公无暇签发手令,于是便让军师代为传达军令。
正因为这样,在下之前当面向主公陈述事情的经过时,主公对此并不否认。由此可见,主公对此并不打算深究,如果没有孟起和诸位将领羞辱孔明军师之事,主公是不会过问此事的,更不会降罪于孟起和全营将领。
然则,孟起和营中将领们联合起来欺辱军师之事却是做得太过了,当时在下一再制止,可是孟起根本听不进去,仍旧不依不饶地百般刁难,以致招致今日之祸。”
“哦?”马超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孔明那厮在主公面前进献谗言,以致我等尽皆受罚。孔明这厮实在太可恶了!”
杨阜闻言后神色大变,急声道:“孟起为何直到现在仍是执迷不悟啊!难道你看不出来主公十分器重军师吗?说起来,孟起跟随主公征战多年,难道你不曾听说过,迄今为止我军之中只有两人被主公盛赞为‘经天纬地之才’么?”
“啊!竟有此事,为何我不曾耳闻?”马超惊讶道。
眼见于此,杨阜颇感失望地摇摇头:“被主公誉为经天纬地之才的两人,其一就是周瑜都督,其二便是军师诸葛亮。周瑜都督自是无须多言,若不是太过年轻,资历尚浅,只怕早已跻身三公高位,成为主公麾下第一将帅。
而军师诸葛孔明自出仕以来,虽然没有打过多少仗,然其参与的每场大战都有惊人之举。卢龙塞之战,孔明献计,以强弓硬弩抵御蛮夷大军,一举歼灭蹋顿大军主力,灭杀数万乌桓战骑,为我军平定辽东蛮夷奠定胜局。此番征讨益州,据说他曾于主公率军征战中原之际悄然潜入益州游历,名为游历,实则暗中联络潜伏在益州西南的我军细作,即昨夜攻占刘璋府邸的东州兵。所以此次平定益州,孔明军师居功至伟,不久之后必然被主公委以重任,轻则正式晋升军师将军之职,重则跃升至一州刺史,亦或是出任一军之统帅,位居九卿之上。此外,在下还曾听闻,孔明军师不仅擅长领军征战,还深谙政务,乃百年罕见的经世之才,日后必定是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临末,杨阜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此次主公将孟起贬为马夫,让你照料军师的座骑,其实就是让你跟在军师身边。此举既是对孟起冒犯军师的惩罚,也是让你接近军师,彼此加深了解,翌日跟随军师征战。
如此以来,待主公成就霸业之时,孔明军师必定位列三公,而孟起亦是水涨船高,必将成为镇守一方的统帅。是以此番你能否通过考验,关键就是军师对你是否认可,从而直接决定你日后的成就。此等机会并不是军中所有主将统领都能遇到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还望孟起将军好自珍重,切莫辜负了主公一番苦心!”
(……)
第170章陌上桑,经世之才:
第171章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艳阳当空,马蹄飞快。
不多时,周瑜大营便跃入眼帘,李利旋即轻提缰绳,有意减慢速度,策马徐行。
紧随其后的李挚、吴懿和董和三人打马追上来,李利扭头看了看一路上几次想开口说话的李挚,笑声道:“子诚应该是想为孟起求情吧?”
“正是。”李挚点头应允,当即打马上前,跟在李利身旁,低声道:“孟起跟随主公征战多年,与主公相识的时间还在末将之前,虽然最初与主公为敌,但后来却是迷途知返,并说服其父马腾将军一起投效在主公麾下。
因此他也算得上是最早跟随主公的将领,一直以来他对主公忠心耿耿,长期驻守凉州,维护后方安定。是以末将感觉此次主公对他的惩处有些太重了,罢黜全部官爵,就等于是他这么多年的辛劳毁于一旦,被一撸到底,贬为庶人了。这对孟起来说,未免太残酷了,末将担心他接受不了。可主公并未立刻收回兵权,仍让他领军,万一他想不过来,末将担心?”后面的话已经不需要说出来了,不管时局如何变化,李挚首先考虑的还是李利的安全,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你担心孟起会拥兵反叛?哈哈哈!”
李利随口应声,既而哈哈大笑,极其笃定地道:“子诚多虑了。正如你所说,孟起一直忠心耿耿,他没有反叛之心;即便知道我要杀他。他也不会背叛于我,既无反心亦无胆量。换言之。即使他敢于背叛,龙骧营将士也不会听其号令。甚至不用我出兵剿灭,他就已经被帐下将士诛杀,身首异处了。别忘了,龙骧营是我亲手组建的第一支战骑营,全营将领七成以上都是跟随我一路走过来的老兵,他们是不会背叛我的。何况,杨阜还跟在孟起身边,他是此次龙骧营里唯一的不降反升之人;如果他是真正有才能的人,那么他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到这里。李利兴致缺缺地道:“至于为何重罚孟起,我不想多作解释,子诚日后自然会明白的。好了,两里外就是周瑜大营,此刻距离午时七刻还有一段时间,我等不必急于赶路,下马歇息一会儿,随后周瑜就会带领大军出营,届时我等与之会合即可。”
李挚闻声后。抬手示意身后的金猊卫停止前进,遂与吴懿、董和翻身下马,跟着李利在护城河边的岩石坐下。看得出来,昨天夜里的突发事件虽然已经处理了马超等将领。但这件事对李利的触动很大,其中牵涉很多问题,最突出的还是文武不和的顽疾。这是历朝历代都有的历史遗留问题。乱世尚武、治世崇文,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于乱世当中表现得还不甚明显。等到平定乱世之后,彼此间的矛盾就会愈发凸显出来。进而呈现出泾渭分明的两股对立势力。
这些问题不仅李利有所警觉,就连吴懿、董和等人亦是心知肚明,甚至已经开始寻找出路,刻意结交位高权重的心腹重臣了。李利身为君主,对这种现象不能不重视,更不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必须尽早着手准备,以免麾下文武不和,矛盾激化,内讧争斗。
然而真正要解决这些问题殊为不易,随着局势的变化,重武轻文或重文轻武便无法避免,总要有所偏重。而一旦有所倾斜,势必引发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毕竟事关自身利益,谁都不肯让步。这些问题最终都要落在李利身上,如何平衡利益纷争,制衡文臣武将之间的矛盾冲突,掌控整体局势,引导他们跟随自己的步伐稳步前行,从而实现自己的意志,这时摆在李利面前的现实问题,亦是重中之重。
昨夜之事只是一点苗头,于李利而言就是一个警示,提醒他应该重视文臣武将之间潜在的矛盾,并着手化解有可能愈演愈烈的矛盾冲突。这是不容忽视的实际问题,其根源就在于,他麾下的文臣武将众多,且个个才能卓著,打天下的时候自然是人才越多越好,然而随着局势逐渐明朗,昔日的优势转眼间就会演变为不断演化的问题和矛盾;这一切都要看李利如何掌舵,看他能否驾驭这艘大船,如何驾驭这些文臣武将,引导他们沿着正确的道路不断前行。
李利麾下的一众文武并不知道,唯独李利先知先觉,时刻不曾或忘;在同一时空下的平行空间中,就在这纷乱的东汉末年,发生过几件影响后世千年历史进程的大事件。
历史上,曹操一统北方,原以为生平最后一战便是平定江东,而后一统天下,却不料赤壁鏖兵中折戟沉沙,大好局面毁于一旦。时隔数年之后,刘备占据西川,老夫聊发少年狂,意气风发,却在最得意的时候遭遇突变,关张二人相继殒命,以致刘备一怒之下尽起大军讨伐东吴,却在夷陵遭遇前所未有的重挫,火烧连营,近百万大军尽没于一役。
这两场决定天下走势的大战一直徘徊在李利脑海里,挥之不去驱之不散,令他如履薄冰,受其鞭策,时刻自省自查,唯恐行差踏错,重蹈覆辙。反复思考这两场战争的始末,不难发现这两场影响深远的惨败之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最为引人注意的有两处。
其一,素来英明睿智的曹操,在赤壁鏖兵之时麾下文臣武将云集,其中不乏文韬武略的将才和智计过人的谋主,为何他们都不向曹操谏言献策,以致曹操一意孤行,最终招致空前惨败,大好局势竟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百万大军灰飞烟灭。
这其中有许多发人深省之处,而李利感触最深的就是曹操麾下文武之间的矛盾已经凸显出来,并且矛盾已经激化,促使这些人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却又有诸多顾忌,以致众人三缄其口,谁也不愿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唯恐招致曹操不喜,继而影响自己的前途和功名。
其二,刘备尽起蜀中大军讨伐东吴,浩浩荡荡地挺进荆州,剑锋直指东吴老巢,一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素来被刘备誉为“如鱼得水”的军师诸葛亮竟然没有随军出征,尽管诸葛亮也没有闲着,坐镇西川,供应大军所需钱粮辎重,可是这些事并不是非他不可,难道别人就干不了吗?换言之,不管他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事能比百万大军阿征讨东吴更重要呢?
诸葛亮没有随军出征,使得刘备这条“鱼”缺了水,便被陆逊一把大火烧得抱头鼠窜,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葬送了蜀汉最精锐的军队,直接导致后来的十余次北伐中原尽皆无疾而终,直至蜀汉灭亡。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刘备和诸葛亮失和,蜀汉内部出现了矛盾,却又没有及时解决,结果招致灭顶之灾,从而重蹈曹操兵败赤壁的覆辙,大好局面毁于一旦,自此一蹶不振,最终灭亡。
两场大败都是行百里者半九十,功亏一篑。看似与李利毫不相干,实际上这些记忆中的深刻教训他已经体会过一次了,若是还不重视,仍不深刻反省,摆在他面前的极有可能是重蹈覆辙,历史将在他身上重演。
前番冀州惨败,表面上看起来他并无重大过失,纯粹是曹操和袁绍二人处心积虑,老谋深算,最终将他诱入彀中,以致遭遇重创。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其实郭嘉事先已经察觉到形势不对,却并未第一时间提醒他,而前军主将周瑜又对他心存芥蒂,以致心不在焉,并未真正重视邺城之战;再加上他自己求胜心切,自认为胜券在握。诸多因素糅合在一起,最终导致邺城惨败,连带着整个河北战局接连失利,进而一败涂地。
冀州兵败之后,李利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却又理不出头绪,不知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但是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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