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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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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选择。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么明显的射杀目标进入伏击圈。早晚都会被躲在暗处的弓箭手找到机会,继而将其射杀。
然而孙坚之死并未引起孙策的足够重视,他将这份血海深仇记在刘表头上,并把孙坚之死看作是黄祖阴险卑鄙,使用下三烂的手段才得手的。以至于,时至今日,孙策仍然浑然不觉,根本没有意识到白袍银甲太过扎眼,很容易成为敌人的偷袭目标。
现如今,江东军不仅披挂战甲战袍以白色为主,就连平时着装穿戴也以白色为主。若不是白色服饰上面还有其它色泽和图案,简直如同后世的孝衣,让人看着不由自主地有种异样的感觉。
李利此刻就有这种感觉,看着别扭,实在是太扎眼了。因此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目光在江东兵士的白色甲胄上停留许久,联想到很多事情,并加以推测,一时间思绪纷飞。
倘若适逢太平世道,那么领兵将领和兵士佩戴什么颜色的战甲和战袍,那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何种级别的将领才能配备与之相适应的战甲和战袍,任何人逾越律制,否则就会招来相应的惩罚,甚至是杀身之祸。
但是,眼下世道混乱,纲常沦丧,礼乐崩坏,加上汉帝已薨,天下无主。于是各镇诸侯帐下的将领和兵士配备的战甲、战袍五颜六色,五花八门,早已将大汉礼制抛到一边。很多将领想穿什么颜色的战甲战袍,自己定制或打造一套便是,只要主上没有意见或指责,那就万事大吉了。
然则不管各镇诸侯帐下兵马如何披挂战甲,无一例外都会选择色泽较暗、不起眼的颜色,比如:黑色、暗青色或灰色,亦或是黄色或金色。但是披挂黄色或金色战甲之人,一般都是身份极其尊贵的主将统帅或诸侯本人,他们一般不会亲自上阵厮杀,而是留在后方坐镇指挥。
相比之下,时下配备白袍银甲的军队实在是并不多见。其中最为有名的有两支队伍:其一是此前公孙瓒帐下的白马义从,其二便是江东孙氏父子帐下的江东军。很显然,这两支兵马都是曾经名噪一时的精锐之师。
然而,眼下白马义从已经不复存在了。大汉天下只有一支兵马还是以前那副装扮,这便是孙策帐下的江东军。(据说这种装束是从楚汉争霸时流传下来的,霸王项羽率军渡江北伐时就是这幅装束。是否如此,有待考究。)
“尔等声称破虏将军帐下兵士有何凭证?欲见我家主公,尔等可曾带来孙将军名刺,亦或凭信路引?”辕门外,轲比能带领数百甲士将身着白色甲胄的江东兵团团围住,而后策马行至自称“太史慈”的精壮将领面前,沉声责问道。
“哼!”眼见迎面行来的辕门守将态度恶劣,说话时不拿正眼看人,神情颇为倨傲,太史慈顿时怒气满腔,义愤填膺,重重地冷哼一声,却并不答话,而是鄙夷地瞪了轲比能一眼,随即仰头看天,不予理睬。
在此之前,他太史慈何曾受过这等欺辱?此番若不是顾忌这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李利的屯兵大营,他根本不受这种窝囊气,直接出手教训眼前这个辕门守将,让他好好开开眼,免得他狗眼看人低。
可是太史慈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轲比能同样是个火爆脾气,除了主帅李利之外,他对谁说话都是这种口吻。一直以来,他是鲜卑部落的首领,历来只有他给别人脸色,随意呵斥,谁敢跟他大声说话。没想到,今天碰到一个不怕死的,脾气竟然这么冲,敢公然给他脸色看,还满脸鄙夷地鄙视他。
这一下,轲比能的火爆脾气彻底被点燃了。只见他右手持刀,左手轻提缰绳,满脸狰狞地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太史慈,沉声道:“某最后再问一遍,尔等若有凭证速速拿出来。否则,不管尔等是何身份,单凭方才擅闯大营,某便有权将尔等诛杀于辕门之下!”
太史慈当即火冒三丈,同样握紧长枪,手拉缰绳,恨不能立即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辕门守将。然而眼见一队队兵士从大营里走出来,将他和所部三百亲兵重重包围,辕门城楼上还有数千弓弩手搭弓上弦,蓄势待发。面对如此情形,太史慈不得不竭力压制怒火,暗自告诫自己不可冲动,不能意气用事。毕竟这里可不是一般地方,而是驻扎着十余万人马的盟军大营,仅凭自己手下这三百来号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更为重要的是,太史慈早就听说大将军李利麾下战将如云,其中堪称超一流高手的将领便有十余位之多,其中不乏实力堪比自家主公孙策的顶级战将,甚至战力还在孙策之上。因此太史慈不敢轻举妄动,即便是怒火中烧,也不能贸然出手;否则一旦惹恼了大将军李利,后果不堪设想。
“我等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自然有凭信。只可惜你没有资格看凭信,临行前我家主公一再嘱咐,命我亲手将凭信呈于大将军,不得假手他人!”迫于形势所逼,太史慈终究还是服软了,大声说出来意。他这番话意在告诉周围的西凉军将士,他是孙策的使者,同样也是盟军的一员,来此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求见大将军李利。
“大胆狂徒,汝敢藐视于我?”轲比能气冲冲地厉声喝道。
太史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冷声道:“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一样吗?”
“这是挑衅,本将军没有说错吧?”轲比能道。
太史慈毫不示弱地道:“就算如此,你待如何?”
轲比能闻言后不怒反喜,当即对身后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吕布、公孙瓒、典韦等将领拱手道:“诸位将军切莫插手,现在某便与这位江东使者较量一番,不知诸位将军能否见容?”
吕布是昨日降雪时返回大营的。此刻眼见有热闹可看,他与公孙瓒、典韦等将领对视一眼,而后将目光投向置身于战骑之中的李利,看到李利微微颔首之后,他们便对轲比能点点头,示意他尽管放手施为,众人不会插手。
“某便是辽东轲比能,太史慈可敢与我一战?”得到众将一致同意后,轲比能当即通名,正式向太史慈挑战。
太史慈将眼前一幕看得分明,知道站在辕门口的盟军将领其实早就确认他的身份了,眼下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试试他的实力,同时也是试探江东军的实力。
“要战便战,某何惧之有?”想明白其中关键之后,太史慈欣然应战,并挥手示意亲兵不得擅动。
“哈哈哈!好”放声大笑中,轲比能话音未落,便策马挥刀冲向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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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江东霸王
铛!
区区十余步距离瞬息便至,随着两马迎面对冲,长柄战刀与八尺长枪凌空相撞,砰然巨响。爱玩爱看就来网。。
一击之中,双方气力相当,拼得半斤八两,互不示弱。
然而这一击仅仅是试探性攻击,彼此都在试探,并未使出全力。
这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惯用的手段,起手只出八分力,切莫全掏一片心。否则一击不中,必然落入下风,陷于被动便会受制于人。
“锵锵”的碰击声中,轲比能与太史慈二人连续反击,一次比一次势大力沉,一击比一击暴戾凶猛。
不言而喻,二人经过初次试探之后立即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劲敌,遂不再留手,全力相拼,以期破敌于先,抢占上风,从而占据主攻优势。孰料两人都不是吃素的,都抱着同样的念头。
于是一场火星四溅的搏杀从第一回合便开始正式上演,一击之下战斗立刻升级,直接跳过冗长的缠斗和胶着相持,径直进入白热化的火拼阶段。
“噔噔”的马蹄脆响取代了抨击声,伴随两匹战马错身而过,轲比能和太史慈的第一合交锋结束。但两人并没有拉开距离,而是在战马错身的一瞬间,迅速勒马转身,回身再战。
“锵锵锵!”
人来马往之中,战刀与长枪一次次剧烈碰撞,砸得砰砰巨响,火舌迸发,火星四溅。
激烈厮斗当中,轲比能挥刀如雨,攻势大开大阖,勇猛无匹。他的刀法有些粗劣。显然没有得到名师传授,也没有高人指点,全部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搏杀技巧。是以他的攻击手段混乱不清,颇有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味道,没有固定的招式套路;完全是随心所欲,见招拆招,属于典型的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式的攻击方式。
与之相比。太史慈的枪术明显受过专门训练,乃高人传授的成熟而高明的搏杀技法。但见他出手沉稳,套路分明,攻守兼备。硬是将一杆并不算太长的八尺铁枪使得出神入化。看似普普通通的挺抢突刺却蕴含着无数变化。于平凡之中暗藏杀机,长枪挥舞中既不失光明磊落,又诡异刁钻,杀机凛凛。
是以太史慈在枪术招式上明显占据上风,一招一式极有章法,攻中有守,守中带攻。攻击凌厉而绵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迎风破浪直挂云帆。在太史慈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的凌厉攻势下,轲比能勇猛凶悍的攻击硬生生被遏制,从主攻一方沦入防守境地。既而招式凌乱,疲于招架。
可是轲比能虽然搏杀技法粗劣不堪。显露出捉襟见肘之劣势,但太史慈却并不能快速击败他。剧烈搏杀之中,太史慈只能一味猛攻猛打。完全凭借着精妙的招式压制住轲比能,让他没有喘息之机,只守不攻。然而太史慈自己也不敢丝毫松懈,全凭一鼓作气的气势支撑着主攻优势,大气儿都不敢喘,唯恐自己一旦松懈,轲比能就会立即反扑过来,从而化被动为主动,扭转战斗局面。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太史慈尽管枪术精湛,攻击招式凌厉,但他与轲比能相比却有着一些先天不足。
其一,太史慈虽然也称得上高大精壮之士,身高八尺六,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却并不壮硕,有肌肉却没有块头,因此他只能算是身形精壮,算不上彪形大汉。与其相比,轲比能绝对是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是喝羊奶、吃牛肉长大的虎狼之士。轲比能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双臂膀青筋暴突、肌肉鼓鼓,手臂比太史慈的大腿还要粗壮许多;再加上他浓眉虎目,鹰钩鼻子、络腮胡,见之令人不寒而栗。俨然是生撕虎豹、掌毙豺狼的熊罴猛士,力大千钧,勇不可挡。是以就身体天赋而言,太史慈不及轲比能,力量逊于轲比能。
其二,轲比能一身搏杀技能是通过无数次厮杀或战斗中自行摸索出来的,厮杀经验之丰富,远在太史慈之上。而且,轲比能的攻击招式虽然粗劣,却都是最直接有效的杀人技法,一击不中还自罢了,倘若太史慈百密一疏被他击中了,其结果必然是非死即伤,断无全身而退之理。
此外轲比能生性暴戾凶残,勇猛无畏,膂力奇大,凶悍异常。这些天赋加上他丰富的搏杀经验,以及他顽强的斗志,迫使太史慈即使占据着上风也不容丝毫大意,更不敢稍有松懈。因为只要太史慈还没有正式击败轲比能,或者轲比能尚未失去战斗力,一旦他稍松一口气,轲比能就有可能凶猛反扑,甚至于一举反败为胜。
事实正如太史慈预料的那样,最不想看到的情形终究还是发生了。
“噗哼,受死吧!”
殊死搏杀二十九个回合之际,一声清脆的锐器破体声中,太史慈掌中长枪悍然扎进轲比能的左肩。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不等太史慈进一步加大力道,左肩被刺的轲比能却用受伤的左手抓住太史慈的八尺长枪,致使太史慈神色大变,倾尽全力试图抽回长枪,却未能如愿。抓住长枪的一霎,但见满脸狰狞的轲比能怒目圆瞪地冷哼一声,既而振臂一挥,右手上的战刀迎空激荡,闪电般劈向太史慈的胸膛。
以自身负伤为代价,斩杀对手,这就是凶狠彪悍的轲比能的必杀技,也是他摸爬滚打多年,一直活到现在的杀手锏。
“住手蛮贼敢尔!”
就在轲比能振臂挥刀的一刹那,同时传来两声暴喝,一声来自勒马伫立在辕门口的李利,另一声则是从辕门之外的南面传来,随声而来的还有数千战骑和十余杆旌旗。而暴喝声中的恫吓,也来自南边疾奔而来的骑兵队伍,喊话之人一马当先直奔辕门冲过来。但见其身着白袍银甲,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浑身散发着凌厉的霸气,此人对于李利和吕布等将领而言可谓是一点不陌生,他就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李利扬声喝止的一瞬间,突然传出“哗哗”巨响,旋即两条锁链激射而出,如银蛇般撕破气流,眨眼间出现在太史慈和轲比能二人面前。电光火石间,其中一条锁链击打在轲比能扬起的战刀上,瞬间将其荡开,使得太史慈堪堪躲过一劫。而另一条锁链则如飞练般缠住太史慈的脖子,而那条震开战刀的锁链则缠住太史慈紧紧攥住不放的八尺长枪。
“呔,撒手!”一声并不响亮的呵斥声传进太史慈的耳朵,促使他骤然心惊,攥住长枪的右手瞬即便被一股强大无匹的巨力震得硬生生脱手。随之他的右手虎口崩裂,整只手臂剧烈震颤,麻痹没有知觉。
这时,太史慈霍然看到轲比能身后的马背上竟然还站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手腕上居然缠着无坚不摧的两丈多长的镔铁锁链,一条锁住他太史慈的脖子,另一条则缓缓收起,随即扎进可能左肩的长枪被他顺手拔出,那是太史慈的兵器。这一刻,太史慈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锁链飞将李挚”,天下间使用镔铁锁链为兵器者,迄今为止有且仅有一人,这便是大将军李利的亲卫统领李挚李子诚。
“主公有令,比武切磋,点到为止,不得随意伤人。”站在马背上,李挚单手摁住轲比能的肩膀,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他低声私语道:“轲比能将军稍安勿躁,刚刚那一枪不会白挨,主公会替将军讨回公道的。”显然,这是安抚轲比能之言,而李挚不过是代为传达,真正说这话的人则是李利。
随着李挚纵身落地,轲比能竭力平复心神后轻轻点头,而后满脸杀气地瞪了太史慈一眼,既而捂着左肩的伤口策马回营。
“哒哒哒!”
轲比能前脚刚走,策马急冲而来的孙策便冲进辕门前的椭圆形战场。原本他单手持枪,企图冲进战场的一瞬间便将胆敢置太史慈于死地的蛮夷将领一枪击杀,而后再诈称一时情急,失手误杀,想来李利纵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可是待孙策跃马扬枪冲进战场,正欲击杀擒住太史慈的西凉将领之际,他霍然瞥见那条锁住太史慈脖子的锁链,顿时心头一跳,骤然勒马止步,并收起高高扬起的霸王枪。
“唏聿聿!”
战马长嘶,高高扬起的马蹄距离徒步站在战场中央的李挚仅有一步之遥。可是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孙策,以及那蓄力已久的镔铁霸王枪,一脸冷酷之色的李挚眉头都不眨一下,身形纹丝不动,俨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噔噔噔!”强行勒马后退数步,马背上的孙策略带歉意地拱手道:“孙策见过李挚将军,方才战马受惊,多有冒犯,还请将军雅量海涵。”
“孙将军不必多礼。自古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此乃人之常情。李某岂是不通情理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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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护犊子
“孙策见过李挚将军,方才战马受惊,多有冒犯,还请将军雅量海涵。”
骤然提缰勒马,孙策倒提着霸王枪,拉着缰绳的左手与持枪的右手拱手一揖,率先对李挚道歉。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借口托词,但是不管咋说,孙策认错的态度无疑是诚恳的,没有半分推诿搪塞之意。
“孙将军不必多礼。”昂首站在战马正前方,李挚轻轻点头,神情淡漠地道:“有道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孙将军此举亦是人之常情。李某虽是一介武夫,却并非不明情理之人。”嘴里说得好听,语气轻松,可是李挚手里的锁链仍旧套着太史慈的脖子,毫无松手的迹象。
即使如此,孙策听到李挚的话后仍旧暗自松一口气,绷紧的心神微微松弛,置于背后的霸王枪也随之缓缓放下,枪刃倒垂在地上。心神放松的一刹那,孙策额头上溢出一抹汗渍,兜鍪下的鬓角已经湿透了,微微冒着热气儿。
事实上,当孙策看到擒住太史慈之人竟是身高一丈的李挚之际,他顿时眉头直跳,心下骇然,当即想也不想,第一时间收起霸王枪,彻底放弃了袭杀念头。或许别人不知道李挚的厉害,但他孙策却是知之甚详,并与其曾有数面之缘。
司隶大战时,西凉军与盟军阵前斗将,那号称西凉第一战将的飞虎桓飞,在两军阵前硬生生重创了吕布。而李挚则是能与桓飞比肩的强大存在。乃李利麾下的“龙虎双煞”,只因其人素来行事低调,不出风头、沉默寡言。这才致使西凉军第一战将的名号落在桓飞头上,即便如此,李挚也有着“飞将”之名。传闻说,李挚能够飞檐走壁,身轻如燕,且兵器独特,被誉为天下奇门兵器的第一人。
此外孙策还知道。李挚曾与吕布对战,一合击败吕布。那一役,他虽未重创吕布。却弄得吕布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这些奇闻异事,或许江东将领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但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讹传杜撰之词。不足为信。并且。他们都没有见过李挚,只知道李挚擅长奇门兵器镔铁锁链,仅此而已。可是孙策却亲眼见过西凉将领的厉害,从而深深地知道能够与桓飞相提并论的飞将李挚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必然有其过人之处,甚至有着惊世骇俗的神奇本领。
如果传言不可尽信的话,那么李挚此刻轻而易举的生擒太史慈,便是其强大实力的展现。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孙策和紧随其后赶来的江东将领不信。
是以听到李挚当众松口并表示理解的一瞬间。孙策如释重负,暗暗长嘘一口气,紧张的神情随之舒缓许多,脸色趋于正常。
放松心神之余,孙策霍然发现李挚的右脚前面竟然还插着一杆长枪,并且李挚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整个右臂绷得笔直,显然是蓄势以待,早有准备。留意到这一幕后,孙策惕然心惊,既而一阵后怕。这一刻,他全然明白了。刚才他若是没有及时收起霸王枪,没有及时勒马驻足,那么当他挥枪刺向李挚的一霎,李挚必然一脚踢飞插在面前的长枪,袭杀他孙策胯下的战马。与此同时,李挚那蓄力以待的右臂必将振臂一挥,两丈多长的镔铁锁链完全可以做到后发先至,抢在他挥枪击杀之前,将他击落马下,结果必定是非死即伤。
“当真是好险呐!差点上了李挚的当,命丧当场!”恍然大悟之中,孙策心有余悸,眼神灼灼的盯着李挚,暗呼侥幸。他的确应该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李挚的伪装所蒙蔽,没有因为李挚貌不惊人的平凡相貌而轻视他,悬崖勒马、及时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强行镇定心神,孙策微微扭头看了太史慈一眼。却见太史慈一脸骇然的直勾勾地盯着李挚,神情呆滞,精神萎靡,似乎接受不了眼前这个事实:“想他纵横沙场未尝一败的北海太史慈,居然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李挚生擒。怎么会这样?李挚怎么可以强大这种程度,他还是人吗?”或许这就是太史慈此刻脑海里的唯一念头,以致他被李挚强行拽下马背之后,神情呆愣,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孙策完全理解太史慈此刻的心情,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因为太史慈本身确实是武艺高强的沙场悍将,一身武艺和强悍的战力足可与他孙策比肩,难分伯仲。可是太史慈却一合之下便被李挚生擒,这种难以想象的巨大落差,不管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决计无法坦然处之,无颜面对失败。
然而事实俱在,败了就是败了,无论能不能接受,都无法改变既成事实。
看了太史慈一眼之后,孙策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语气不失恭敬的低声道:“子诚将军宽宏雅量,实令孙某佩服,堪称我被之楷模。然,将军手下之人乃孙某帐下部将,其人生性鲁莽,脾气暴躁易冲动,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将军看在孙某的情面上,手下留情,将他交予孙某亲自处置。将军放心,某一定严加惩处,决不姑息。不知将军可否行个方便,孙某随后必有厚报!”说话之际,孙策一边留意着李挚的神色,一边瞥向辕门下的一众盟军将领。
这一看,孙策的脸色一变再变,神情随之变得凝重起来,浓浓的虎眉剧烈跳动,眸子中闪过几缕惊诧与慌乱。
好家伙,此刻站在辕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文臣武将还真是不少!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吕布、陈宫、郭嘉、公孙瓒、典韦、陈到、马岱、侯成、曹豹、魏续等盟军的头头脑脑,全是声名在外的名士和赫赫有名的战将。站在他们身后的则是数十名盟军将领。其中不乏小有名气的战将,还有许多陌生面孔,想必是新近投奔李利麾下的将领。大多是出自蛮夷部落的降将。
看到这些人都在场边看热闹,孙策心底一沉,当即知道要想平息眼前之事,只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心头压抑的孙策随即收回目光,可是就在他心神急转之际,无意中瞥见辕门正下方的骑兵当中竟然有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顿时他眼皮一跳,凝神看向那个令他感觉面善的身形。和那张令他记忆深刻的时常挂着笑容的脸庞,那是一个让他梦回萦绕的强大存在,也是鞭策他奋发图强的动力之源。
“李、、、大将军?”目光凝聚在辕门正下方的一瞬间。孙策一眼便认出了策马站在骑兵当中的李利,既而失声叫出名号。本来他是想直呼李利其名的,可是话到嘴边却莫名一顿,随之唤出李利的官讳。
“呵呵呵!”人未至、笑先闻。就在孙策发现李利的同时。李利策马越众而出,笑呵呵的道:“司隶一别数年,伯符竟然还记得李某,着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阔别重逢,伯符别来无恙?”
边走边说,李利仍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迎人,语气和善,笑容还是从前那样爽朗灿烂。听之令人如沐春风,身心舒泰。然而这番话落在孙策耳朵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感慨良多。
想当初,在东垣城下,孙策和李利第一次见面时,李利便是这般笑容可掬,语气和善,给人一种人畜无害之感,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可是孙策生平第一次重伤便是拜李利麾下战将所赐,在马超的必杀绝技回马枪之下,若不是祖茂不惜性命替他挡枪,只怕他孙策早已被马超一枪刺穿,身死多时了。
这便是笑里藏刀的李利,千万不要被他灿烂的笑容所迷惑,殊不知其谦谦有礼、笑容可掬的面孔下隐藏着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笑容越是灿烂,就意味着越是危险,是以完全可以把他的欢声笑语看作是死神的微笑,恶魔的召唤。
微微失神之际,孙策终究不是一般人,稍稍迟疑便立刻回神,既而恭声道:“不敢有劳大将军挂念,在下近来一切安好。在下此番率军前来便是响应大将军号召,率军前来会盟,并拜见盟主,以示诚意。”话音未落,孙策当即翻身下马,径直从李挚身边走过,行至李利座下骅骝马之前,躬身行礼。孙策此举,中规中矩,礼数周全,让一众旁观者无可挑剔。
李利并未下马,而是身形前俯,身体微倾,抬手示意孙策免礼起身,笑声道:“伯符不必拘礼。伯符此次前来会盟,你我便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如同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何分彼此?呵呵呵!”
“盟主所言极是。只是”孙策接声附和之际,扭头看向被李挚勒住脖子的太史慈,欲言又止。
李利当即会意,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沉声道:“我盟军大营乃军事重地,岂容不明身份之人随意靠近,肆意冲撞?何况,不久前大营便被袁术偷袭劫营,而今太史将军既有名刺路引却不予示人,是何道理?莫不是藐视我盟军诸侯及列位将领么?”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俨然将整个江东军置于盟军的对立面,明着是说太史慈,实则直指孙策。
这是典型的护犊子。显然李利此刻要为麾下部将讨回公道,不会轻易放过太史慈,并将矛头引向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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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欲擒故纵
孙策支支吾吾,语焉不详,扭头看向被李挚勒住脖子的太史慈,欲言又止。爱玩爱看就来网。。
李利当即会意,遂将目光投向被锁链勒住脖子的太史慈,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上瞬间换上一副肃然之色。
只见他目光深邃的瞥了孙策一眼,既而看着太史慈,若有所思的沉吟道:“这位太史将军倒是面生的紧,但说话声音却带着幽州口音,想必一定在幽州待过。李某没有说错吧?”
太史慈神情恍惚,并未答话,这时孙策代其答道:“确如盟主所说,子义早年曾在羁留数载,是以至今仍带着幽州口音。”孙策捉摸不透李利的用意,只得据实回答。
李利微微颔首,语气低缓的问道:“既然如此,太史将军岂能不知塞外之人生性耿直,脾气暴躁?何况我盟军大营乃军事重地,岂容不明身份之人随意靠近,肆意冲撞?”
不久前,大营便被袁术偷袭劫营,而今太史将军既有名刺路引却不予示人,是何道理?莫不是藐视我盟军诸侯及列位将领么?”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俨然将整个江东军置于盟军的对立面,明着是说太史慈,实则直指孙策。
“盟主言重了!”孙策闻声色变,连忙摆手辟谣,矢口否认道:“在下绝无轻视盟军和诸位将军之意。之前,孙某一再嘱咐,命子义率先前来觐见盟主,而在下率军随后便到,惟恐有失礼数,触犯盟主虎威。不承想,子义行事鲁莽。暴躁易冲动,以致冲撞大营,这是孙某驭下无方,方有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实为无心之失,还请盟主与诸位将军明鉴!”
逼不得已之下,孙策只能把太史慈推出来挡灾。把自己摘出来。否则,事态很严重,李利极有可能借机发难,当众为难他孙策。甚至煽动吕布等徐州将领。值此袁术未灭之际,却调转矛头指向江东军。须知袁术败亡之后,在江淮地界上便只有他孙策一路诸侯了,倘若李利试图雄踞江淮,那么孙策和江东军便自然而然地成了李利的眼中钉、肉中刺,急欲除之而后快。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孙策和李利之间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是以孙策绝对不能让李利抓住把柄,不能落人口实,更不能因为太史慈而让李利借机发难,既而挥师江东,将他和袁术一并剿灭。
因此形势所逼之下。孙策只能一推三五六,把太史慈推出去。将自己摘出来。将事情全都推到太史慈身上,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惟有如此。他孙策才能脱身出来,不给李利借机发难的机会,从而化解眼前危机。这是典型的舍车保帅,情非得已,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如此。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孙策愿意放弃太史慈,而是避重就轻,暂缓图之,眼下却是顾不上太史慈了,只能让他受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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