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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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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利生平不服人。即便是典韦这般顶级战将中阶的强人,也不足以令他为之叹服,因为他相信自己不久之后也能达到这种武力程度。
但是,现在他对红毛壮汉却是由衷地叹服。
力量简直太大了!根本不属于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
力大万钧,举手投足之间皆有万钧之力,任何质地坚硬的物体到了他手里,都能变成无坚不摧的杀人利器。
见猎心喜,李利没有将壮汉打伤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战场之上难免受伤,何须斤斤计较。瞬时间,李利看向红毛壮汉的目光,如当日发现典韦之时一般无二,眼神中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第六十三章 飞虎强横
西边辕门前。
红毛壮汉虽然正与典韦大战正酣,但李利能够察觉到他时刻留意着自己,只要自己再次杀向马超,或许还有下一根木桩被他一脚踢飞过来。
对于红毛壮汉的身份,却是早已传遍了并凉二州,飞马盗有两位武艺高强的首领,一曰“飞虎”,另一个就是“锦马”。因为飞马盗来去如风,每次劫掳都做得干净漂亮,很少留下蛛丝马迹,故而称之为“飞马盗”,寓意天马行空,毫无痕迹可寻。
锦马自是不必多言,那就是飞马盗的二首领马超。
至于大首领,真名桓飞,外号“飞虎”,相貌雄毅,一头红色自然卷发,身高丈二,以异兽为坐骑,形象极其显眼。
两相对比之下,红毛壮汉的身份不言而喻,他就是飞马盗的大首领,外号“飞虎”的桓飞。
辕门口。
在大营火光的映shè下,通亮如白昼。
桓飞身着一身超大号的熊皮扎甲,头戴黝黑色兜鍪,赤膊上阵,右手紧抓长杆狼牙锤,左手拿着巨大的圆形铁盾,胯下异兽莽牛都不用缰绳,纵横驰骋,杀得辕门口一片赤地。眨眼之间,龙骧卫战骑已有二三十人惨死在桓飞的狼牙锤之下,就连将士的坐骑也被他左手上的圆盾拍倒在地,有死无生。顿时,龙骧卫战骑纷纷骇然,面露恐惧之色,不敢上前,只有典韦单人单骑与桓飞全力拼杀。
李利看清楚辕门情况后,策马奔来,挥手示意龙骧卫围杀大营内的飞马盗众,而他自己则勒马驻足在战团之外,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伺机攻杀桓飞。
让李利颇感无奈的是,桓飞与典韦之间的战斗打得如火如荼,身位转移极其迅速,一时间,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等待,等待战机出现。
·················
大营内,火光冲天。
放眼望去,营中全是混乱不堪的轻骑身影,李利大军与飞马盗各占一半,正在剧烈地捉对厮杀。
一条大陷坑将大营分割成南北两段,陷坑至西辕门之间的区域是一块真空地段。
眼下,只有三人三骑在这块空地上驻留,其中两人正在厮杀,这就是典韦与桓飞,以及观战的李利三人。
南边大营中。
樊勇的飞熊营和李利的亲兵龙骧卫共计两千余战骑,正在追杀惊慌逃窜的飞马盗贼众,后山上还不时地落下大批箭矢,shè杀逃至山脚下的飞马盗贼。
北边大营。
李征、李暹、波才和李典四将率领三千龙骧营铁骑扑杀飞马盗,原本已经将五千多飞马盗杀得大败,落荒而逃。没想到胜利在望之际,突然又杀出了一股三千人的飞马盗援军,致使北营的飞马盗贼起死回生,与龙骧营又厮杀到一起,激战正酣,砍杀声震天,战况胶着,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
新近杀进战团的三千余飞马盗战力不凡,与龙骧营铁骑相比也不遑多让。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们身上的扎甲太过单薄,防御力不足,远远比不上龙骧营将士身上的铁甲坚固。因此,他们只能与溃败的飞马盗贼合兵一处,共同抵御着龙骧营铁骑的攻杀。
不过北边大营山脚下,同样也有山头上的弓箭手相助,他们至今已shè杀了上千名飞马盗贼。
南北两个大营,数万战骑厮杀纠缠在一起,围着一个个熊熊燃烧的营帐,殊死相搏。
火光漫天中,马嘶声、喊杀声、惨叫声、兵器抨击声交织在一起,喧嚣至极,声震四野。
曾经荒无人烟的枫叶峡谷,如今却上演着杀戮的饕餮盛宴。
大营中,遍地皆是残躯断臂,人头飞落,鲜血迸shè,血雨染长空。
战马悲鸣,横七竖八地堆积在狭窄的大营空间里,开膛破肚,断肠血浆铺满黄土。
浓郁的血腥味扩散到方圆十余里的山川沟涧中,引来数百头闪烁着红光的嗜血野兽暗中窥视,只是惧怕火光和喊杀声,暂时不敢扑过来。
··················
西边辕门口。
李利驻马沉刀静立在一旁观战。
不多时,桓飞与典韦二人你来我往地大战了八十多个回合,仍旧难分高下,激战正酣。
然而,典韦始终处于被动防守的一方,处境极其被动。
一百回合,战斗胶着。
一百二十个回合,难分伯仲。
一百五十个回合,典韦的坐骑已经不堪重负,后继乏力。
两百回合,典韦的坐骑轰然倒地,顿时陷入绝境。
“呔!”
就在典韦胯下坐骑倒地的一刹那,黄骠马犹如离弦之箭奔shè而出,蓄势已久的李利拖刀而起,轻喝一声,双手握刀,使出十二分力道横刀劈向桓飞的侧背。
“锵!”
桓飞不得不舍弃倒地的典韦于不顾,反手一锤迎击李利全力攻来的背后一刀。铁器抨击声中,典韦借机脱离战场,迅速寻找离自己最近的坐骑,以图再战桓飞。
一声轰响之下,李利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汹涌地穿过臂膀,灌入心肺腹腔。原本已经止血的双手虎口再次崩裂,双臂震颤,满脸cháo红,五脏剧震,六腑绞痛难当,一股翻腾的血气涌上喉咙。
“哼!”
李利咬牙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红的血渍,微微抖动几下双肩,双手浸血地紧握长刀,再次打马冲向桓飞。
刚才李利是结结实实地硬接了桓飞一锤,腑脏再次受创,比之前半截木桩的力道大了数倍,足有万钧之力。
伤上加伤,还不足以让李利望而却步,畏惧怯战。
策马挺身再战,李利不再与桓飞硬拼力量,蓄意拉开双方坐骑之间的距离,始终不与桓飞迎面相接,使出yīn柔的技法,长刀与桓飞的狼牙大锤紧贴环绕,就是不硬碰。而桓飞左手上的椭圆盾对李利威胁不大,只要刻意保持与桓飞的距离,那巨大的铁盾形同虚设,毫无用处。
眼下李利就是要与桓飞缠斗,既不与他硬拼,又不能让他脱身而出,与马贼汇合。
李利斗不过桓飞,这是不争的事实。典韦都落败了,他也不是桓飞的对手。而李利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够打败桓飞,只要能缠住他无法脱身,就是胜利。
一旦两万多飞马盗死伤殆尽,自己麾下的大军腾出手来,团团围困桓飞。纵然他骁勇无比,无人可挡,哪又能如何?
难道桓飞能抵挡千军万马,亦或是能抵挡乱箭shè杀?
李利确实惜才,不会诛杀桓飞,却能困死他,拖垮他;一直拖到他筋疲力尽,束手就擒为止。
计划虽然很好,但实施起来却是极其艰难。
李利与桓飞周旋了五十多个回合后,便感觉气力不支,内伤越来越重,腹内剧烈疼痛。
八十回合后,李利再遭重创,连人带马被桓飞横扫一锤击退十余步,一双手掌血肉模糊,再次吐了一口鲜血。顿时,他脸色苍白,神情萎靡,身躯微微颤抖,勉强拖着长刀,催动坐骑在桓飞周围打转。
只不过,李利的眼神依旧冷厉,眉宇间显露出一丝傲然之色,仍然没有放弃战斗的意思,一股难以名状的顽强斗志支撑着他继续战斗,誓与桓飞周旋到底。
“你就是李利?新任的护羌校尉,武威太守?”
被李利纠缠着打斗了近百个回合,桓飞从最初的心烦气躁逐渐平息下来,对眼前这个汉将的顽强斗志和宁死不屈的性格,颇为叹服。现在,桓飞再次重创了缠着自己的汉将,反倒不急于进攻,伫立在原地,主动开口询问汉将的身份。

第六十四章 片言化干戈
“你没有说错,我就是李利李文昌,新任护羌校尉、武威太守!你待如何?”
李利审视着桓飞的神情变化,沉声应了一句话,胯下的坐骑依旧在数丈外来回踱步,随时准备应对桓飞的攻击。
李利充满敌意的语气,桓飞毫不在意,依旧平静地说道:“李太守,一月前你曾在南山附近杀害了我飞马盗三百余兄弟,因此马锦主动请缨带领兵马来找你讨回公道。今夜之事便由此而来。现在还请李太守宽宏大量,下令贵军停止厮杀,桓某这就带着剩下的兄弟返回山寨。此事就此作罢,从而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李太守意下如何?”
“呵呵呵!”
李利呵呵大笑,即便是带动了腑脏内的伤势,也不皱眉头。
随即,他蔑视地看了一眼四周正在负隅顽抗的飞马盗,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充满浓烈的杀意。
“飞虎首领果然是人中豪杰,响当当的绿林英雄。
李某不才,武艺虽然比不上飞虎首领,却也不是任人宰杀的羔羊!那长安城边上的三百马贼纯属死有余辜,即便李某不杀他们,早晚也会被别人所杀。飞马盗以此为借口,兴兵星夜伏杀于我,现在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却又要握手言和。
飞虎首领,你好歹也是统帅数万兵马的一寨之首,往日你就是这般行事的吗?
呵呵呵!倘若你飞虎就是这般为人,那就是我李利看错人了,错把狗熊看成了英雄!”
“李利!你······这是在找死!我桓飞要杀你,只在翻掌之间便能取你项上首级,你竟敢讽刺于我?”
桓飞勃然大怒,指着李利怒不可泄地一声暴喝,既而提起狼牙锤便要动手。
“且慢!”
李利眼见桓飞又要动手,顿时出声喝止了他的举动,随即说道:“飞虎首领的脾气还真是不太好,一言不合就要刀兵相向吗?身为飞马盗大首领,你可知道那马锦是何来历?”
“嗯?马锦投奔我山寨,自然就是桓某的兄弟,他不愿提起身世来历,某也不便多问。莫非马锦兄弟的来头不下,亦或是与你有过节?李太守有话就说!”
桓飞脾气暴躁,说话直来直去,今天跟李利这么客气地说话,已经是破例了。
因为,他觉得李利是一个值得自己尊重的对手,太顽强了!如果是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恐怕也做不到李利这般坚韧,早就找机会逃走。
不过,桓飞还真没有李利这般经历。
长大chéng rén后,他从无败绩,今夜算是败得最惨的一次。他虽然打赢了李利军将领,可是手下的这些弟兄却吃了大败仗,真是丢人哪!
与此同时,桓飞其实并不在意自己手下这些人的生死,马贼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营生,死人是很常见的事情。何况这些飞马盗原本就不是他的嫡系部下,而是从其它山寨收编过来的乌合之众,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自己手里有钱粮,再招一批不怕死的部众并不难,只需两三月时间,就能再组建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人马。
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钱粮才是命根子。
这原本是董卓所说的话。
可是桓飞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并且一直在这样做。
就在桓飞走神的时候,李利开口说道:“那马锦原名叫马超,字孟起,乃右扶风茂陵马腾的长子。据说飞马盗曾经打劫过马家的战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认识马锦的?飞虎首领把自己的仇家收进大寨,还给他二首领的位子,这份心胸气度,李某自愧不如,以后还得向首领多学习!呵呵呵!”
“什么?马锦就是马腾的儿子马超?李太守此话可有凭证?如果当真如此的话,桓某必然重谢李太守!”
桓飞闻言大惊,眉头皱起,眼神中杀气腾腾,似乎与马家有深仇大恨一般。
李利顿时一愣神,没有料到桓飞的反应居然如此强烈。随之他的心神为之放松了不少,只要桓飞与那马超没有太深的交情便好;否则的话,今日之战还真是极为麻烦。
“飞虎首领何故如此啊?难道首领与马家有大仇?亦或是,你不堪受此欺骗,想找马超对质?”
桓飞摇头说道:“李太守说对了,桓某确是与马家有大仇!
马腾的母亲曾是我祖母的亲妹妹,含辛茹苦地把马腾养大,万万没想到马腾长大chéng rén后却嫌弃她是个羌人,与他父亲偷偷盗走了族里的数百匹战马,离开了羌族领地,返回右扶风。他们父子这一走不要紧,却害得祖母一家被族人驱逐出境,并抄没牛羊钱粮,最终全家横死在草原上;而姨祖母也在流亡途中生了大病,随之郁郁而终。最后,我祖母一家就剩下远嫁西域的祖母一个人,而我就是跟着母亲和祖母相依为命长大的。
此仇此恨,桓某时刻铭记在心,飞马盗之所以盘踞于此,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一举踏平马家,报仇雪恨!”
李利丝毫不怀疑桓飞所言的真实性。
他对桓飞有着近乎本能的信任,这是从他第一眼看到桓飞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就像他信任典韦一样。
“恶来,快快鸣金收兵!”
一声大喝之下,李利想也不想地对重新找到坐骑的典韦下令道。
“主公,收兵?你没说笑吧,厮杀了大半夜,眼看咱们就要取胜了,这个时候鸣金收兵?”
李利对典韦点头说道:“是的,鸣金收兵!不打了,打了半天,原来我们是自己人窝里反,这仗打得冤枉啊!飞虎首领,你也快下命令吧,让你的手下放下武器,这仗不能再打了!”
李利干脆利落地举动,让桓飞大为钦佩。
听到话后,桓飞几乎本能地应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随即,他也不打招呼,径直骑着异兽黑牛从李利身旁穿过去,暴喝一声:“飞马盗的弟兄们听着,放下兵器,我们与李太守不是敌人,立即停止厮杀!飞虎营,吹响牛角,收兵!”
“叮叮!”
就在桓飞话音刚落之际,李利军的鸣金声骤然响起,训练有素的龙骧营率先闻金而退,迅速撤出战斗。
“呜、呜呜!”
两快一慢的牛角号声悠然响起,桓飞的亲兵飞虎营瞬间撤出厮杀战场,集中在辕门口。
大营中的李利军和飞马盗贼,经过短暂的惊愕之后,纷纷放下兵器,不再厮杀,寻找着自己所在的队伍,迅速回归本部。
片刻后,李将军战骑全部回到北边大营,而飞马盗贼则全部集中在南边大营和辕门口的空地上。
直到此刻,之前两军厮杀的结果一目了然。
李将军大约还剩下三千余铁骑,还有数百伤兵,加在一起不到四千人马。而飞马盗则损失惨重,先期发起攻击的两万贼众,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马,还有两千余伤兵躺在大营各个角落上痛苦的呻呤。不过桓飞亲自统帅的三千飞虎营倒是伤亡不大,至今仍有两千多人,可见战力非凡。
“飞虎首领,要想验证马超的真实身份,其实很简单。首领立即派人抓住马岱和马超二人,稍加审问,或是直接扣押他们,再派人潜伏到扶风马家暗访一番,自然一清二楚。”
对于李利的建议,桓飞不加考虑,立即派遣亲兵去南大营抓人。
只可惜,马超和马岱兄弟二人早已不见踪影,或许他们俩就躲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怎奈大营里实在是太过混乱,尸横遍野,大火至今都没熄灭。再加上,每个角落里还躺着横七竖八的伤兵和残缺的战马尸骸,根本无法挨个地辨认。
半个时辰后,桓飞带着飞虎营和七千残兵连夜离开了大营;而满地的尸体、兵器和无主的两千余战马,全都留给了李利收拾这个烂摊子。
自始至终,李利都没有开口挽留桓飞,只是给了桓飞一句承诺:如果桓飞哪天不想再做马贼,武威郡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欢迎他归来。

第六十五章 众将归心
夜黑如墨。
点点繁星,被峡谷的浓烟所掩盖,浓烟弥漫。
枫叶峡大营一片狼藉,冒着浓烟的木桩迟迟没有熄灭,浓烈的血腥味和遍地尸骸令人作呕。
惊马四散而逃,狼群在山林周围窥视,重伤yù死的伤兵和战马,瘫卧在地上无助的哀呤。
战争没有怜悯,杀戮不需要同情。
重伤兵和重伤战马的命运,早在他们受伤之时便已注定,他们阵亡了。
北大营后军大帐内。
这里是眼下唯一一处营帐还算完整的地方,共有十余个营帐。原本是存放军械辎重的重地,与前面的大营距离较远,dú lì成营,李利军先前就藏身于此。
辎重营地,完全笼罩在山顶弓箭手的打击之下,也没有被大火吞噬,因此得以保存下来。
临时大帐内。
李利居中而坐,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战甲已卸去,双手有厚厚的白布包扎起来,像是一双宽大而厚重的熊掌。
大帐两侧,众将领各自卸甲而坐,面色cháo红,双眼中还带着一抹赤红。
显然,他们刚才都杀红眼了,至今还没有平息身上的杀气,神经依旧亢奋,面红脖子粗,还没缓过劲来。
大帐内,除了李利身受重伤之外,典韦、李典和李暹三人也受了点轻伤,其他将领都安然无恙。
之前,李典和李暹两人率领龙骧营一支千人队在南边大营厮杀。碰到了飞虎六将,桓豹、桓狼、桓忠、桓义、桓双和桓全等六人,大战一场,手下将士折损严重。而李典和李暹二人对战飞虎六将,以二敌六,险象环生,中途砍伤了桓义、桓双和桓全三人,而他们俩也没讨到便宜,身上也被划了几道口子,最终双方收兵,算是以平局告终。
典韦的伤势不言而喻,全拜桓飞所赐,与李利的伤势很相似;虎口崩裂,内脏震动,需要静养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李利的伤势最重。
在他的记忆中,此次是继中牟县、虎山两次重伤之后的第三次遭受重创。
这次李利是五脏六腑受创,属于真正的内伤,十天半月之内休想再动刀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代没有外科手术,只能靠中药慢慢调养,内伤恢复很慢,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重伤之躯,原本身体机能就会急剧下降,吸收药物的能力极其有限。何况中药讲究三分治、七分养,恢复起来自然极其缓慢,迁延日久。
好在李利的抗打击能力也算练出来了。随着武艺的提升,腹内脏器愈发坚韧,此次内伤倒也要不了他的性命,有半个月时间大概就能恢复如初。说不定他往后的身体抗打击能力会变得愈发强大,堪比铁骨铜身,因祸得福。
与此同时,李利此番受伤,却让众将领对他愈发敬畏,威信日盛一日。
桓飞之勇无可匹敌,就连黑塔战神典韦都不是那厮的对手。
由此可见,桓飞那厮是何等凶悍之人。
可是李利却能只身拖住桓飞将近一个时辰,力战百余个回合,最终三言两语地说服桓飞罢战撤兵。
如此将危机化于无形之能,怎能不让众将领敬畏呢?
尤其是一直对李利心存芥蒂的李典,经此一战,他算是彻底信服了,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李利,再无丝毫杂念。李典深知,倘若不是双方各自撤兵休战的话,即便己方最终打败了飞马盗,恐怕也会死伤惨重,五千战骑能够存活下来一千人就算是万幸。果真如此的话,自己等人也算清白了,想要凭借剩下的千余战骑和一千多步卒入主武威郡,那是痴心妄想,根本不够程银和李堪等人塞牙缝的。
“主公,先前都是属下失职,如果不是属下的坐骑后继无力,就不会连累主公前去救我,而主公也不会被桓飞那厮所伤。属下失职,请主公降罪!”
典韦自从走进大帐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满脸愧色地站在李利身后,此时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苦闷,向李利当面请罪。
李利端起参茶抿了一口,这是蔡琰和陈钰二女刚刚煮好的参茶。
之前,二女在南面山头上,将李利受伤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哭得眼睛都肿了。待大战结束,她们迫不及待地下山,一边给李利包扎伤口,一边生火煎煮养气生津的参茶。可谓是用心良苦,关怀备至。
李利喝了一口参茶之后,顿感腹内舒服了很多,身边有美女相伴就是不一样。
大战之后,一口热茶就能让人心境平和,无惧无畏,感觉自己哪怕受再重的伤,流再多的血,也都是值得的。
“恶来不必自责,我身为大军统帅,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桓飞诛杀而畏惧不前?
再说,如果不是我先前与马超拼杀许久,又被桓飞偷袭受伤,或许就不会受此重创。恶来,你没有一点过失,与桓飞力战两百个回合,最终因坐骑不济而落败,虽败犹荣!你是我李利的部将,没有一匹好坐骑,那是我这个主公的原因,怨不得你!
等我们在武威郡站稳脚跟,无论如何我也得给你弄一匹千里良驹,要是能够弄到桓飞坐骑那样的异兽,那就更好,定能让恶来的战力如虎添翼,再上一个层次!二弟、李征,还有你们这些人,都别两眼冒金星了。只要你们的武艺能够达到恶来的程度,哪怕是稍差一些,我都会竭尽所能地给你们配备最好的坐骑,绝不厚此薄彼,一律一视同仁。呵呵呵!”
“多谢主公!”典韦等人躬身应道。
李利乍一听到众将领称自己主公,神情为之一振,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心中大定。
之前,众将领虽然都听命他,但还算不上是真心投效,更谈不上是效忠。真正效忠于他的,恐怕只有他的亲弟弟李暹、樊勇和典韦三人而已,其他人大多心存顾忌,认为他太过年幼,故此犹豫不决。
今夜,大军仓促应战,却战绩辉煌;以五千战骑对战两万余飞马盗而不落下风,甚至有望一举歼灭来犯之敌。
此战足以让李征、波才和李典等久经沙场的将领为之侧目,惊叹不已。而李利战前的诸多布置,全部奏效,大展神威,一举摧毁了将近一万名飞马盗贼。
经此一战,众将领视李利为天人,简直就是算无遗算,智谋百出。所以众将领眼看着李利对典韦的和善态度,就知道自己等人应该怎么做了,既而公然拜李利为主,以示效忠。
“好,都起身吧。闲言少叙。曼成,你带领步卒收拢四散的马匹,明天下午直接赶往峡谷西面出口,与大军会合。”
“末将领命!”李典躬身应道。
李利微微一笑,颔首示意李典起身。
“二弟,你带领弟兄们收拾一下营帐,所有尸骸一律焚烧,有用的物品全部扒下来,待辎重营将士处理之后,或许大军还能用得上。
波才听令,整点军备,带上伤兵,我们立即拔寨起行,连夜进入峡谷;免得夜长梦多,徒生事端!”
“诺!”樊勇和波才二人随之领命出营。
半个时辰后,李利一行两千余战骑押解军械辎重进入枫叶峡谷,而李典和樊勇二人各自带着千余人仍旧留守大营周围收拾残局。

第六十六章 无法无天
枫叶峡一战,虎头蛇尾,李利大军折损两千战骑,烧毁了大批辎重。
战后的三天里,李典和樊勇二人先后找回了三千多匹走失的飞马盗战马,以及大量兵器和箭矢。
在枫叶峡谷西边出口,李利大军在此扎营休整了五天,重整大军。
一千多步卒转眼变成了轻骑,稍作训练后,打散补充到各营。而李利手下的三支战骑再次恢复到原来的人数,仍旧是五千之数,没有步卒,全是战骑。
李利帐下的兵士,不会骑马的步卒极少。不过他们可能还不擅长骑shè之术,还需慢慢训练成长。因此,战力比之前的五千铁骑差一些,需要一段时间磨合和锤炼。
骑shè之术是西凉铁骑远胜于关东诸侯大军的优势绝技,其次就是战马优良,最后就是西凉人剽悍勇猛的斗志和强壮高大的体魄。
冷兵器征战,计谋固然重要,但最终实现谋略的士卒是否战力强悍,这才是关键。
诸葛亮多智近乎妖,在刘备亲帅七十余万大军征讨东吴之前,可谓是每战必胜,所献之谋略无不奏效,威震天下。
可是刘备夷陵战败后,七十余万精兵被陆逊一把大火烧个干净,自此后蜀汉将士的战力一落千丈。诸葛亮北伐中原,六出祁山,却每次都被屯兵雍凉的魏军以弱胜强,顽强地抵挡住了。这里面固然有决策失当之处,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蜀军战斗力有限。尽管每次都是尽起数十万大军北伐,但实际战斗力远不如刘备时期的将士勇猛。
面对人数处于劣势的魏军,蜀军每次都只差一点就能攻陷雍凉二州,兵锋直指中原。可就是这么一点差距,却耗费了诸葛亮毕生的心血,数次北伐都是半途而废,遗憾而终。
因此,谋士的谋略固然必不可少,但将士的战斗力才是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
只要不出现曹cāo的赤壁大败和刘备的夷陵惨败,这种重大决策失误,战争最终的胜负走向仍是取决于军队的数量和战斗力。
······言归正传。
整军五日之后,李利军再次拔营西进,兵锋直指武威郡。
在此期间,飞马盗大首领桓飞派来快马给李利传话,称马超和马岱兄弟俩已经逃回马家,而他们的身份也得到了确认,一切果真如同李利所说,马锦的真实身份正是马家长子马超。
桓飞对此很感激李利,声称日后只要李利有危难,只需派遣斥候和信物知会一声,飞马盗必然全力以赴地赶来相助。其实也就是与李利结盟,互助互利。
是的,仅仅是结盟而已。
在凉州地界上,官职的大小对许多手握兵马的亡命之徒而言,无足轻重。
只有强大的实力,才是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其它皆是徒然。
因为这里是大汉西部边陲之地,官职再大,也抵不上数万大军更具威慑力;腰缠万贯、富可敌国,也没有手握重兵更让人畏惧。
实力、兵马、地盘、钱粮,这些才是最实际的东西,也是李利能否在凉州站稳脚跟的根本。
凭着李利现有数千战骑和几十车军械辎重,飞马盗的桓飞还看不上眼,能与李利结盟,都已经是友好的表现,其中还有几分偿还人情的成份。
否则,桓飞纵横西域,驰骋并凉二州多年,手中的嫡系轻骑就有一万多骁勇之士,再加上此次两万杂牌飞马盗又借着李利之手清洗了一番。此后,桓飞将完全掌控飞马盗的两万轻骑,实力不但不会削弱,反而会愈发强大,战斗力再升一格层次。再加上他劫掠多年的积累所得,他的实力远在李利之上,拥有这份实力,他又怎会投效李利呢?
尽管李利与桓飞还有一点交情,彼此间印象很不错,但是这只是私交而已,实力才是让对方臣服的关键,而李利现在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因此,尽管李利十分喜爱桓飞,却不能立即收为己用。
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如果飞马盗阻碍了李利的势力扩展,彼此间还会刀兵相向,再战一场。
七日后,李利一行进驻武威县城,暂时屯兵于此。
武威县虽然与武威郡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武威郡的郡治却不在这里,而是在靠近西边张掖郡的姑臧城。
武威县地处全郡腹地,人口数万,在武威郡中算是中等偏上的县城。城中,只有数百老弱残兵负责日常守城。
自从正式踏上武威郡境内,李利大军一路行来没有遭到多大的抵抗,畅行无阻。
短短五日间,李利派遣波才和李典二将各自率领一个千人轻骑收服了武威县以南的所有县城,并筛选守城兵士,重新整编成军。
截止李利进入武威县为止,已经接收守城县兵近两千人,剔除老弱病残之后,尽得一千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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